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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百龙堂的分堂主追懒洋洋地问道,他的脸庞有条长约十公分的刀疤,是其最明显的特征。“如果你要终止对你的追杀令,恐怕我爱莫能助。”

 魏桀冷声道:“百龙堂的杀手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的也是,为了你,堂里可损失了不少杀手。”追支手托腮,不经心地浏览他书房里的摆设。

 “我要知道买主是谁?”

 追微笑道:“这我恐怕也爱莫能助,买主是不能透的。”

 “你最好去请示你们堂主,如果四之内杀不了我,百龙堂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与其如此,不如告诉我买主是谁。”

 “我知道你功夫了得,百龙堂的杀手或许奈何不了你,但有时事情并非绝对如此。”追齿而笑。“手段也是策略之一。”

 他冷笑一声。“你是指烈焰?”

 “你们两人由友变敌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也不用动怒,做主的是堂主,不是我们这些人,烈焰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分堂主,只不过他无心于此,他和你一样天生冷静,是杀手的料。”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废话,我只要知道买主是谁?”

 “恕不能奉告。”

 魏桀浅扯嘴角。“你最好还是回去请示堂主,因为我可以告诉你烈焰杀不了我。”

 “既然你认定能躲过百龙堂的追杀,又何必知道买主是谁?”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要转达给你们堂主就行了。”

 追耸肩。“话我会帮你带到,至于结果如何,我可无法保证了。”

 魏桀颔首道:“你可以走了。”

 “我连杯茶都没喝到你就送客,你还真懂得待客之道。”他起身伸个懒。“对了,好心给你个警告,小心看好你的心上人。”

 魏桀挑眉。“什么心上人?”

 追咧子邙笑。“既然是‘你的’心上人,我怎么会比你清楚?”他大笑一声自窗口一掠而出,失去踪影。

 心上人?魏桀轻抚眉心,眼前出现了采君带笑的脸,他心中一震,无法置信地摇头,这太荒谬了,绝对不可能。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彼骞怀开门走了进来,他嘴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魏桀问,他发现这几天顾骞怀出牙齿的次数愈来愈多。

 “是这样子的,”他轻咳一声。“大厅有点混乱,你最好去看一下。”

 “徐府又闹上府?”他皱一下眉头。

 “不是,不过跟徐府有关系,是大娘想找徐府的人理论。”

 “我娘不是才出门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所以他们提早回来。”

 “什么事?”

 “你最好亲自去瞧瞧,这很难解释。”顾骞怀不愿现在透。“和严姑娘有关。”

 丙不其然,魏桀马上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会太高兴的。”他微笑。

 魏桀瞪他。“如果你再笑,我会杀了你,为什么我会生气?”他走出书房。

 彼骞怀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里,但仍尊重地收敛笑意。“因为所有人都很生气。”

 “我可看不出你哪里生气?”魏桀斜睨他一眼。

 “我看见严姑娘的时候也很生气,但是当大厅开始成一团时,我只觉得想笑。”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魏桀怒道。

 他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自己去看吧!”他再次咧子邙笑。

 魏桀不得不握紧拳头,他不得不承认那儿简直就像菜市场一样,几乎有一半的弟兄全挤在厅里,而且大声叫嚷,他们正围着圈圈互相叫嚣。

 “这是怎么回事?”魏桀厉声道,他从未见过部属成这副德行。

 大伙儿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上前。“少局主,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打算到徐府去理论。”

 “理论什么?”

 一句壮汉接腔道:“少局主都说不用理论了,那咱们就去打人。”

 “说得好。”有些人开始附和。

 “朝荣。”魏桀大喝一声。

 “属下在。”李朝荣从人群中站出。

 “把事情解释一遍。”他命令。

 “是,方才大娘带着严姑娘、杨姑娘、小比进门…”

 “还不让开,挡着我做什么?”魏夫人从十几名壮汉中间挤出来,打断李朝荣的话。“还是由我来说,你听了之后也好拿个主意。”

 “到底什么事?”魏桀已显得不耐烦,他问了半天,还没听到重点。

 “刚刚我们去打球,遇到了徐姑娘,还真是冤家路窄。”她抱怨了一句“那时候我离得比较远,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我赶到的时候就瞧见小比坐在徐姑娘的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这坏习惯准是跟你学的…”

 “娘。”魏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听见四周传来部下的闷笑声。

 “后来采君苦口婆心地终于把小比劝起,原来我们都以为没事…”

 “可是那徐姑娘指着严姑娘的鼻子说不会与她善罢干休。”一名壮汉嘴道。

 “没错。”其他人附和。

 “小比坐在那女人身上,是因为他之前挨了徐姑娘一巴掌。”李朝荣补充道。

 “我倒忘了说这一点,还是你比较细心。”魏夫人称赞道。

 “然后?”魏桀不耐烦地问。

 “然后她打了她。”一句汉子冲口而出。

 “没错。”

 “真是太可恶了。”

 咒骂的声音此起彼落,大伙儿全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她打了严采君?”魏桀整张脸罩上了层寒霜。

 所有人一致点头。“咱们去找徐府理论。”一批人喊道。

 “理论?太便宜他们了。”另一批人不以为然。

 “你说呢?”魏夫人问儿子,不管大厅又开始变得闹烘烘。

 彼骞怀在一旁说道:“大娘,你忘了告诉少局主严姑娘是被什么打伤的。”

 “对喔!我又忘了,她用马鞭她。”

 “我房里有瓶创伤葯,我去拿过来。”董直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一堆葯膏。”采君谢谢他的好意,其实他不用陪她走这一段路,因为她并没虚弱到这种地步,更何况云芷和小比也在她身边。

 “那你还是快进去敷葯去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采君向他点个头。“对了,这件事请别告诉魏公子。”

 董直微笑。“恐怕他已经知道了。”

 “真是糟糕。”她叹口气。

 “采君,咱们不是快进去敷葯。”云芷道。

 采君在进屋之前,还不忘叮咛道:“麻烦你去盯住他们,别让他们到徐府闹事,拜托你了。”

 云芷关上房门,示意小比在房里坐着吃糕饼,她和采君则穿过小卑门,走进卧房,采君在椅子上坐下,解开身上的长袍领口,云芷从矮柜内挑出一瓶金创葯,踱到采君面前。

 当她瞧见采君颈肩的血痕时,她惊呼出声,那血痕几乎有五寸长。

 “很可怕吗?”采君问道,她只觉得很痛、很灼人,如果不是她闪得快,这鞭子就直接在她脸上了。

 “你忍耐点,倒下去时可能会有点痛。”云芷洒了些葯粉在她的伤口处。

 采君瑟缩一下,还真是疼。

 “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出去的好,遇上那个大小姐简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云芷将葯粉平均敷在她颈肩处,伸手拿了纱布轻覆在上头。

 采君抬手理理领口,起身走到铜镜前,瞧见有道血痕延伸到脖子上方,看来还真是怵目惊心,最近她的脖子不知是不是犯冲,老是伤痕累累,瘀痕还没好,又添上道新伤口。

 “我换件高领的衣裳好了。”她想把脖子上的血痕遮住。“你去看着小比,别让他吃太多糕饼,昨天他才闹肚子。”

 “我帮你换…”

 “我是脖子受伤,又不是手。”采君好笑道。

 云芷也笑道:“那好吧!”

 采君拿了衣裳走到屏风后,正当她下长袍时,她听见小厅内云芷的叫嚷声…

 “魏公子,你等一下,采君在换衣裳。”

 采君一惊,急忙再套回袍子,她还来不及扣好暗扣,魏桀已出现在她面前。

 “魏公子。”’采君吓了一大跳,双手拢紧袍子,他的脸孔杀气腾腾。“你又想掐我的脖子了吗?”

 “你受伤了?”他厉声道。

 “你是怎么回事?”她大惑不解“能不能请你先出去,等我换好衣裳再说,你这样实在太无礼了。”

 “魏公子。”云芷不安地道,这实在太不合礼教了。

 “伤在哪?”他问道。

 “啊?”采君反地应了一声。

 魏云芷失去耐,他径自扯开她的长袍,采君大惊失。“你…”她的肚兜整个暴在他眼前。

 因为视线被屏风和魏桀的背部挡住,所以云芷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用猜的也晓得怎么回事。“魏公子!”她又叫了一次。

 “出去。”魏桀咬牙道。他拿开采君肩上的纱布,而那道丑陋的血痕让他怒火中烧。

 “你才是该出去的人。”采君怒道,双手收拢衣裳,他晚三番两次扯开她的衣服,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他再次扯开她的领口,采君忍无可忍,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他的手指轻抚上她的肩头,引起她一阵战栗。

 “疼吗?”他皱眉,见她呆愣地没有反应,他又问了一次。“疼吗?”

 采君如梦初醒,他温柔的语气让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她眨眨睫,沙哑道:“不疼。”

 五寸长的血痕在她白的颈肩上显得怵目惊心,伤痕上还眨着些许的血渍,愤怒的情绪在他体内翻腾,他要那个该死的女人付出代价!

 采君突然撞上他膛,还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一阵疼痛,他又在勒她了;她口气,正想问他到底在搞什么,却感觉额际一阵酥,他在吻她!

 红晕染上她的脸蛋,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该如何反应,而下秒她又被推了开来,她望见他皱着眉头,有些不知所措,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

 瞧见她受伤让他怒火中烧,他只是想确定她真的没事,所以才会抱她。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做出行为反常的事。

 他自腹中掏出瓶子,气的说:“把葯敷上。”

 “云芷帮我敷过了,我自己有葯,你忘了吗?”她的脸蛋火红一片,也有些尴尬。

 “我说敷上这个。”他不悦地道。

 “我说我已经…喂!你要拉我去哪?”

 魏桀将她拉到水盆旁,动手拧吧巾,就往她肩上擦去。

 “噢!”采君痛呼出声,眼泪倏地滑落。

 他马上住手,皱紧眉头:“很疼?”

 她火大道:“当然疼,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只是要把伤口上的葯粉擦掉。”

 “为什么?”她不可思议地问。

 “你的葯会留下疤痕,我的不会。”他小心地以巾沾除她伤口上的粉末。

 他的回答让采君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觉心中一阵悸动,其实他也是个温柔的人啊!

 她无法自己地轻贴在他的膛上,叹息、出声,魏桀误解她的反应。“很疼?”

 她摇头。“不疼。”她轻声道,在他怀中她觉得安心,觉得有了依靠,她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

 这些年来,都是她努力在让云芷、小比、王叔吃穿暖,她是他们的倚靠,但其实她也好想要一双坚强的臂弯支撑她,只是她从来不敢这么想,怕那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也怕让自己变得软弱,但如今她好想就这么依偎着他,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毋需担心。

 但她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她配上不他,他是堂堂的少局主,而她只是个卖艺的女子,他理当配个身份家世与他相当的人。

 她出一丝苦笑,离开他的怀抱。“谢谢。”她扣好衣裳。“你以后最好别这样闯进来,外面的流言已经够可怕了,小心以后没有姑娘敢嫁你!”

 “什么流言?”

 “就是…”她顿一下,这教她怎么说?“关于我害你和徐姑娘婚事告吹,我是狐狸妇之类的。”她连说都不好意思,脸蛋又红了起来。

 他一听,怒火再次在他心中燃烧,徐府竟然造谣生事,这笔帐他绝对会加倍讨回来。

 “镖局里的弟兄没有去找徐府理论吧?”她担心地问。

 “没有。”他不会这么便宜他们。

 “那就好。”采君松口气,她可不要他们为她生事“你怎么看起来杀气腾腾?”

 他摇头没有说话,唯恐他愤怒的情绪,他不自觉地抚上她粉通红的脸颊,想感受到她真实的存在。

 采君再次因他的举动而怔住,两人四目相对,那奇异的感觉再度出现,采君只觉得自己要失在他黝黑的眸子,他指尖的温度像一道暖滑过她的身子。

 不,她在心里抗拒着,她不能再让它发生,否则她会愈陷愈深。

 “魏…”

 她未完的话消失在他边。

 魏桀拥她入怀,想再次品尝她醉人的滋味,他炽热的舌引起采君阵阵轻颤,她勾上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吻他,在他怀中失。

 魏桀箍紧她柔软、纤细的身子,一手探入她的发丝内,在她颈背轻抚,而后游移至她吹弹可破的脸颊,采君逸出一声叹息;半晌,他才找回他的自制力,离开她的,他不懂他是怎么回事,为何又吻她?

 采君仍然闭着双眼,她叹息出声,红肿微启的双惑着他,他挣扎着移开目光,采君缓缓睁眼,他紧蹙的眉心将她拉回现实。

 老天!她又变成妇了。

 她慌张地推开他,他松开手臂,令她后退一步。

 没有人开口说话。

 采君背过身子,拼命告诫自己要镇定,上次他们都能装作若无其事,这次当然也能。

 她清清喉咙。“今天天气很好。”

 他不懂她在鬼扯什么。“方才…”

 “你要喝茶吗?”她打断他的话,手忙脚地要倒水,却打破了杯子。“对不起!”她慌张地弯下身。

 他拉住她。“别捡了。”她又在逃避他的眼神,他不喜爱这样,他抬起她的下巴。“方才…”

 “你该走了。”

 “不要打断我的话。”他厉声道。

 她更加不安。“你真的该走了,云…”她朝小厅喊。

 “他们早就出去了,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她随口搪

 “你不用紧张,我会负责。”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不只采君,连他自己也愣住了。

 “负责?”采君声调上扬。

 “我会娶你。”话一出口,他诧异地挑高眉毛,不懂自己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你不会负责。”采君一口回绝。

 “为什么?”他拢起双眉。

 “不为什么。”她学他的语气说话。

 “我要理由。”他冷声道。

 她摇头道:“你不用为了负责而娶我,过一阵子官府再为你配一门婚事。”她的口揪紧,但她试着忽略这感受,不管怎么样,她不要他因“负责”而娶她,更何况她根本配不上他。

 她为什么老希望他娶其他女子?他发现自己对这点感到生气,魏桀不悦地拢紧双眉。

 “你宁可嫁给从未谋面的人?”

 “什么意思?”

 “官府配婚是你想要的?”她可能嫁给别人的念头让他愤怒。

 她摇头。“我宁可一辈子不成亲。”

 “为什么?”他诧异道,他从来没听过女子想独身一辈子的。

 “和你学的,你不也不想成亲。”

 他没有回答,采君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她下意识地拉拉长袍。“反正我已经被说成狐狸妇,也不会有人想娶我。”

 他刚刚明明说了要娶她,魏桀皱紧眉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我说了我会娶你。”他淡淡地说。

 “你有高贵的情,我很感激,但是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并不愿意。”她弯下身捡起地上的碎片。

 “你怎么知道?”他皱眉,令他自己讶异的是,娶她的念头并没有让他反感,甚至还有些愉快,他痛恨女人,但她…不一样,她勇于面对他,不怕他的威胁,即使是秦霏,面对他时,有时甚至会出恐惧感,但她却丝毫不会,而且她甚至还想撞开他,以痹篇箭,他觉得她的行为很愚蠢,但知道她想保护他的心情却是偷快的,她关心他、说话有趣,不会像其他女子让他觉得无聊厌烦,而且不讳言的,他想要她,对一个子而言,这些就够了,与其娶别的女人,他宁可要她。

 她耸肩道:“你的表情。”她将碎片捡起放在桌上。“你说话的样子像是有人掐住你的脖子,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恨我。”

 他大吃一惊。“我不恨你。”他不懂她哪来这么荒谬的想法,如果他恨她就不可能吻她。

 “你当然恨我。”她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

 “我说了我不恨你。”他怒道。“不许质疑我的话。”

 她摇摇头。“你现在看起来像只发怒的老虎,你真该收敛一下你的脾气,再多的姑娘见了你都会被你吓跑。”

 “这样正好。”他冷声道。

 “你真是无葯可救了。”她蹙眉。“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仍站在原地。

 采君瞪他一眼。“我说我累了,想休息。”

 “我没聋。”

 “那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她觉得他疯了。

 “你还没解释我为什么恨你?”

 她叹口气,他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我的长相。”

 “什么?”

 他竟还一副摸不着头绪的模样,她瞪他一眼。“这不是很明显吗?我长得像秦霏,而你恨她,所以也恨我。”

 “我不恨你。”他又说一次。

 她摇摇头,无法置信。“你看见我不会想到她吗?”

 “不会。”除了第一眼外,他从没再把她当成秦霏。“你是你,她是她。”

 “但我们长得一样。”她叫道。

 “只是相似。”

 她震惊地望着他,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不恨她,也不认为她和秦霏一样。

 “但是每个人都说我和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你娘、小翠,和家你的部下也这么说。”

 “那又如何?”

 “我不喜爱当别人的影子。”她绞紧袍子。“虽然你口里说你恨她,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喜爱她的,否则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意她背叛你,你会…嗯…吻我,一定也是想到她的缘故。”

 他恼火地扣住她的手腕。“如果我真把你想成她,我早杀了你。”这女人一天到晚胡思想。

 “你好几次都想这么做。”她提醒他。“你弄疼我了,我身上的瘀青已经够多了。”她拍他的膛。

 “我再说一次,别在我面前提起她,还有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打断他的话。

 他皱眉,不知如何回答。

 “答不出来了吧!”她了解地说。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怒道。

 “什么口气?”她自然地抚上他的眉心。“别老皱着眉头。”

 她温柔的举动,让他的怒气平缓下来,他松开扣住她的手,环上她的,揽近她。

 “如果你能多笑一点,会更好。”她的小手游移至他角,顽皮地将它略往上扬。“那会让你看起来温和友善。”

 “温和友善?”他嫌恶地吐出这几个字,听起来像个软脚虾。

 他厌恶的表情让她微笑,她抚着他下巴上的胡碴子说道:“有时我常觉得你你一个人,但又老是记不起是谁。”

 “男的?”

 她颔首道:“应该是吧!”

 他不高兴地皱眉:“谁?”

 他又在勒她了,她轻拍他的手臂。“你弄疼我了。”

 “那个人是谁?”

 “我说了我记不起来。”

 他不喜爱她谈到别的男人。“不许再提他。”

 她好笑地道:“我根本记不起来他是谁,怎么提?”她有时真觉得他莫名其妙。

 “好了,你该好好休息。”他拂过她脸颊的发丝。

 “我方才就提过了。”她提醒他。“是你不让我休息的。”

 他缓缓松开她的,情不自地俯身刷过她粉,一股热卷上采君的脸蛋。

 当他转身离开,迈出房间,关上门扉,她还站在原地,良久,才听见她逸出一声叹息。

 她的嘴角缓缓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却没想到危险已由身后近。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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