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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啊…”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云霄,从伦敦市区一幢华宅传出,尖锐而充满愤怒,似要与世界一同毁灭般。

 昏黄的灯光下有张蜡黄的脸出现在镂花妆台镜中,脂粉未擦的憔悴令人见了心惊,深陷的眼眶足见她有多未休息了。

 曾经她是美丽的,冠伦敦社圈,可是那个誓言娶她的男人却负了她。

 暗夜里的眼泪夺去她的光彩,星星般碎掉的心拼凑不齐,爱在一夜之间整个支离。

 不甘心呐!

 傍了承诺又狠心剥夺的痛她承受不起,她怎能允许心爱的男人一手撕裂她的心。他必须还给她一颗心。

 “把我的心还来,把我的心还来,你不能负我…吾爱…”

 美丽的长发红似火焰,湛蓝的瞳眸中布满怨恨,她左手拿著牛排刀切著,右手拎起一颗血淋淋犹在跳动的心脏放在嘴边一咬。

 爱让她疯狂了。

 没人发现暗黑的星空下,有位满身是血的女子正生吃人心,一口一口地咬著。

 镜子里照出一具赤的男尸,双眼未闭的躺在大上张开双臂,惊慌的神色停留在最后一刻,像要填补口的窟窿般想抢回他的心。

 生于情,死于极乐。

 “你负了我…呵…你负了我…呵…我不会原谅…绝不原谅…这是我的幸福…”

 向外裂开的镜面狰狞了女子的脸,她狂笑着‮摩抚‬依然人的身体,温热的鲜血由嘴角出…

 此时隔洋的曼哈顿也有一个由睡梦中惊醒的女人。

 “怎么了,怎么了,我在你身边,不用怕,不用怕,我在这里。”

 一室的幽暗在瞬间大放光明,温文儒雅的男子轻拍子的背,以一贯的温情赶走她的梦魇,体贴地拂去她因汗而贴额的细发。

 他的深情二十年如一,完全无私地奉献给他怀里的女人,即使他不是她最爱的男人。

 守护她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纵使所有人都取笑他痴傻有余仍不后悔,真爱难寻,他知道自己已获得今世的良缘。

 “天执,别离开我…”浑身发著抖的蓝翎心有余悸的抱住丈夫,惊慌得有如小女孩不肯放手。

 “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守著你,直到我变成发疏牙掉的糟老头为止。”他自我解嘲的安抚子。

 “我作了一个梦…”有说不出的恐怖,一地的鲜血浸著她的双足。

 魏天执没有半点怨言地轻抚蓝翎冰冷的脸颊“又梦见他了?”

 虽然并非她的最爱,但是他能体谅她失去挚爱的痛苦,那种刻骨铭心他绝不愿去承受。

 只是苦了子,被留下来的人永远是最伤心的,无止境的恶梦会一直追著她,地老天荒不肯断绝,因为爱太伤人。

 所以他敬佩她的勇气,敢走出旧创痛再爱一回,给了他爱她的机会。

 “不是,我梦见喜儿了。”一想起梦中的情景,她不由得打个冷颤。

 “喜儿!?”难掩的讶浮现脸上,他怎么也没料到和她有关。

 “我看见她满身的血,美丽的白纱礼服染成一片鲜红…”她越说越心慌地紧捉丈夫的手,那股血腥味似乎仍闻得到。

 血的气味。

 “嘘!梦是相反地,喜儿是个有福气的女孩,她不会有事的。”口头上轻哄著,可他的心头却是沉重无比。

 有些事不能不信

 来自南方小岛的子天生有种预知能力,时灵时虚地出现在睡梦中,让她也半信半疑地以为是心理因素,被他以恶梦搪过。

 像儿子车祸那件事她就事先预告过,但为免她把责任揽上身自责不已,一家人商量谎称是打球受伤的,自始至终不敢告诉她骨折的手臂是车祸所致。

 爱她,所以隐瞒她,愿她不再遭遇任何伤痛,她这一生背负的苦已经够多了,没人还要把伤害加诸在她身上。

 “可是那血的味道好真实,仿佛我就站在她身边却来不及拉她一把。”血飞溅到她眼中,止不住的泪是红的。

 “你想多了,小翎,叫你别看恐怖片偏不听,一连看了三部片子难怪睡不安稳。”魏天执轻斥著,化解了她心底恐惧。

 有时候她比小孩子还任,偏偏他总是无法苛责她的纵容著,过度宠溺地想把全世界都给她。

 “我只看了两部半,最后一部片子被你打断了。”蓝翎不免要抗议一下,害她老挂记未完的剧情。

 谁才是开膛手?

 他佯装恼她的沉下脸。“瞧你好意思争辩,老是不知节制,罚你三个月不准看恐怖片。”

 “啊!怎么可以…”她的日子会很无聊。

 “老婆,你想让外人知道你胆小如鼠?”他故意她好转移她的恐惧。

 “我的胆子才不小…”她说到一半,眼神突然变黯。“你想喜儿真的没事吗?但是离岛的诅咒怕会成真。”尤其是她继承了那座岛。

 “你又来了,现在它不叫离岛,你要改口唤爱情岛,小俩口的甜蜜可是羡煞人,哪有什么诅咒不诅咒。”也亏那英国小子的用心。

 起初他看那小子不顺眼的,居然没知会女方家属就把人给娶走,一脸冷冰冰的不像会善待女儿的模样,让他大为反感。

 不过久见人心,看久了也看出他的优点,感情内敛的人不善于言词,但由一些小动作能看出他的细心。

 譬如果决的将不祥的离岛更名为喜气的爱情岛,以行动断绝恶意的传,让蓝家的诅咒从此消失,不再困在莫须有的恐惧中。

 只是子忘不掉过去的阴影,老以为诅咒随时都在,无法可解,唯有逃离它才是正途。

 “我的心就是定不下来,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了。”她的心很不安。

 他拥著她躺下。“你呀!多睡一点才不会胡思想,枕头垫高点,一觉到天明。”

 “我睡不著,一想到刚才的梦我就害怕的手脚发冷,担心女儿会不会出事。”从小到大都让她心,她常怕养不大她。

 “没事的,没事的,你体质虚又不肯多吃些营养的食物,难免气血不顺手脚冷,我就暖了。”明天非她喝光一锅汤不成。

 魏天执的温柔让蓝翎感到窝心,她常感谢老天对她的慈悲,在夺走她心爱男子之后又赐给她新的爱情,叫她不致终以泪洗面,孤老一生。

 初恋让她难以忘怀,伤感至今,但是对丈夫的感情是细水长,一点一滴累积成湖泊,修补她受创的心再度愈合。

 虽然没有情狂爱,温馨和谐的家庭才是她所要,她永远也不会放弃这个家,放弃爱她的丈夫,因为她一样深爱著他们。

 儿女的贴心,丈夫的宠爱,她还有何求呢?

 “天执,能遇到你真好。”蓝翎由衷地说出心底话。

 他亲吻了她额头一下。“傻瓜,是我运气好才蒙你所爱,捡到个大便宜。”

 “是喔!捡了大的还附送个小丫头,我看你亏大了。”怎么算都不划算。

 “不,我有先见之明,瞧她给我带个富有的女婿回来,将来咱们落魄了不愁没人好投靠。”喜儿是个宝,他从不认为她是负担。

 相反地她是小红娘,帮了他不少忙,人小表大地从旁出主意,才让他拐到老婆,居功甚伟。

 她笑得有点感伤。“想当年她才一丁点大,一转眼都嫁人了,叫人好不舍呀!”

 “不舍再生一个,也许我们还能够多个宝贝。”魏天执一脸笑意地伸出手解开子的睡衣。

 “羞不羞呀!都几岁的人了。”哪能生得出来,一生完老三就结扎了。

 “老夫老才更应该恩爱,证明我宝刀未老。”他可不承认老了。

 半推半就的蓝翎笑着要说:别闹了。两个杀风景的身影急惊风似的推门而入,眼睛没睁亮就大声嚷嚷。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老爸死了…”

 哎呀!谁拿拖鞋扔他?

 “你说谁死了呀!儿子。”他活得好好敢咒他死,简直是大逆不道。

 般不清楚状况穷紧张的魏天乐吃痛地抚前额。“爸,你要谋杀儿子不成,我可是你的独子耶!”

 将来要为他送终的。

 “你不知道咱们家重女轻男吗?儿子根本不值钱。”养大了是老婆的。

 “对嘛、对嘛!赔钱的儿子往旁边站,让我瞧瞧老妈有没有事。”他们家女儿最大。

 十三岁的魏无忧和她娃娃脸的大姐正好相反,心智未成个子已得相当高,足足比她大姐高十公分,丰的上围看不出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

 而且她打小就是小美人,附近的疯狗…是小男生一窝蜂的追求她,小小年纪已过五个小男朋友,牵手、亲吻算是小事,不过她还没献出她的童贞。

 “嗳!你别推我,长幼有序。”真是没礼貌的小表,下回不掩护她出门约会。

 “我哪有推你,我是请你让路。”她打死不承认自己使用暴力。

 爱?怠!奥琛惚冉瞎嚼雌榔览恚纯词撬拇怼!?br>
 但笑不语的蓝翎温柔地看着眼前一双儿女,想着不久后他们也会像蓝喜儿一样离巢远走了。

 一想到大女儿她的心情就开朗不起来,可怕的梦境仍叫她难以释怀,记忆犹新地折磨一位母亲的心,眉头难开展地堆成小丘。

 “你是说爸爸不公平咯!”

 这两个孩子出现的真不是时候,让英雄气短。

 他已经要提上阵,偏被他们给破坏…

 “本来就是嘛!爸一向不尊重家里的少数民族,不像不偏袒任何人的妈…啊!妈的脸色好白。”是不是生病了?

 一听见儿子的大喊,魏天执连忙低下头瞧瞧子。“又想起那个梦了?”

 她苦笑的点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爸,妈作了恶梦才尖叫对不对?”害他以为老爸断气了,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鞋都没来得及穿。

 “吵醒你们了。”来得还真快。

 “妈作了什么梦?”整个屋子都听得见她的叫声。

 “小孩子别过问大人的事,早一点去睡觉不要再玩电脑,待会我会去查房。”他们做什么事他都一清二楚。

 噢喔!被发觉了。“人家只是关心嘛!我们只有一个妈耶!”

 “你们认为我有几个老婆?”当他会待他们母亲不成?

 “但…”就是不太放心。

 强打起精神的蓝翎笑着要儿女靠近,一人给他们一个睡前吻。“去睡吧!妈没事了。”

 “嗯!妈晚安。”

 “晚安。”

 两个孩子相继离去,蓝翎的笑容随即垮下,取而代之是眉间升上的烦忧。

 “睡吧!老婆,真要不安心我叫个人过去瞧瞧,喜儿的丈夫会保护她的,如我对你一般。”至死不渝。

 “天执…”眼眶微红,蓝翎再一次为丈夫的深情而感动。

 “幸福的女人是不能落泪,那会显得做丈夫的我很无能。”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滴,魏天执以吻代替安慰。

 “我今天有没有说过我爱你?”是的,她不该哭,喜儿的父亲在天上看见会取笑她爱哭。

 “有,我也爱你。”爱语不嫌多,他一天比一天更爱她。

 “太幸福会不会遭嫉…”她无法不为女儿担心。

 食指点住她的,魏天执满脸宠爱的说:“看来你真的太闲了,咱们再生一个吧!”不待她回答,温暖的十指已朝她展开攻击,探向最柔软的部位…

 早秋的曼哈顿也有春天。

 爱在凌晨时分。

 ****

 “哎哟!谁这么没公德心,在人来人往的走道上杵柱子。”

 蓝喜儿著撞到硬物的额头,眼一眯地看不清面前的事物,她只知一大清早被人挖起来骑马的感受非常不好,磨破皮的大腿内侧还隐隐作疼呢。

 谁规定早上空气新鲜一定要骑马,早起的虫儿容易被鸟吃,而她正应验了这一句。

 没良心的老公自己不睡还不准别人睡,他以为世上有几个拿破仑呀!一天只睡四个小时就能当上法国总统,起码再给她四个小时。

 炳!好困哦!

 这会儿他倒放她鸽子,一处理公事就忘了老婆的存在,一头撞进公文中不管她死活,真当她人缘好到人见人爱吗?

 早说他那个妈是巫婆,居然使小人招式不给她饭吃,暗中命人扣了她的早餐,存心饿死她。

 幸好她在雷玛娜庄院还有大肥这个朋友,一看她饿肚子就摘了几个大苹果偷渡给她,让她满嘴满肚子都是苹果的味道。

 连脸都长得像苹果。

 “早呀!老婆。”她的表情真可爱,红通通的脸颊叫人想咬一口。

 “早呀!小叔。”谁是他老婆,叫小心被狗咬。

 来者脸色一僵,随即摆出冷硬神情。“你把我错认成谁了?”

 “别玩了,你没事杵在这里干什么,有空去帮帮我老公数钱,叫他不要冷落了我。”她一把推开他,准备到小花圃看她的水仙芽了没。

 人家说,有志者事竟成,她就不信会再一次把花给种死了。

 “喜儿,你连自己丈夫都不认得吗?”他作势要抚上她的发。

 闪开身,她翻白眼给他看。“杰洛?麦提斯,你要是太闲就和我一起除草,幼稚的游戏玩不腻呀?”

 他让她想到小时候邻居一对双胞胎兄弟,他们最爱恶作剧找人猜猜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互换身份扮成对方好戏弄别人,每次都被她一眼识穿。

 即使他们很不服气地穿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头发,连口气和跨脚的姿势都一模一样,她还是有办法认出谁是谁。

 最后他们气得跳脚说不玩了,回复各自的装扮搬了家,她自此再也没见过他们,不知是不是还在玩分身游戏?

 “老婆,我不喜爱你口中喊著我弟弟的名宇。”眉一挑,他显得严肃而拘礼。

 唉!同个子怎会生出两个不同的个体,太难理解了。“还玩呀!麦格,你不会以为我连自己的老公都认不出来吧?”

 “你的确认不出来,我是你的丈夫…”咦!她干么给他小铲子?

 “你看过我老公站著发呆吗?”要模仿别人之前要先做功课,孪生子也不一定性格相同。

 何况他们差异那么大,装也装不来,只是徒增笑话而已。

 他愣了一下,反应极快地“怒视”向她。“你把我看成别人还敢嘲笑我,这是你身为子应有的态度吗?”

 蓝喜儿捧场的鼓鼓掌,直说他演得真像,将来没出路去当个演员不怕饿死,他的演技足以封帝。

 “喜儿…”

 “请叫我大嫂,而且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人虽随和但不是没脾气,你老哥就见识过我的固执,而且发誓绝不让我有再发挥固执的一天。”率而为的人一发起脾气可是很可怕的。

 她没发过脾气不代表她不会发脾气,只是没什么事能让她大发雷霆。

 “我有吗?”杰洛仍装傻地和她拗到底。

 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好笑的说:“知道我为什么能分辨出你和我老公的不同吗?”

 “为什么?”啊!槽了,不打自招。

 谁管他懊不懊恼,无聊份子。“因为他绝对不会让我撞疼自己,他会在我要撞上他之前先拥抱我。”

 “你是说,没抱你就不是你丈夫。”这好办,女人的身体他抱多了,没人拒绝得了他。

 谁知他手才往前一伸,忽地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天地一下颠倒,他头下脚上翻了个圈躺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全身发疼,狼狈的爬不起来。

 “这点你比我老公幸运,他还不晓得我是跆拳道高手,黑带七段。”没学点本事防身她敢四处玩吗?

 不过她的个头小威胁不够,没几人相信她能一口气摆平十几个壮硕的男人,除了码头上被她摔过的水手外。

 觉得骨头好像断了的杰洛不快的看着她。“真高兴有此荣幸拜倒在你的足下。”

 他感觉很不是味道,自认扮得很成功,为何被识破?就因为他没痹篇而直直地接她的到来?

 不,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

 以往他一扮起卡维尔没人能看穿,慑于他的威严而必恭必敬,不管他想要什么,马上有人送到跟前,不敢迟疑地尊称他为麦提斯子爵。

 甚至他们的母亲也分辨不出来,每每遭他欺瞒而不自觉,当着他的面数落“麦格”的不是。

 他花心,他风,他那又如何,女人就爱他的身体,即使他用的是卡维尔的名勾引她们,她们依然前扑后继的恋他。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是她们心甘情愿把身子送上前让他玩,他要客气就不是男人。

 “哪里,哪里,希望没伤到你的自尊。”男人最重视的一件事。

 哼!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伤得有多严重。“拉我一把吧!大嫂。”眼神一,他不怀好意的道。

 “自己爬起来,地上很。”谁理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人家拉。

 没志气。

 “嗄!”她竟然拒绝他。

 杰洛不敢相信有女人无视于他的魅力,背对著他蹲下,专心的挖著空无一物的泥上,好像他的吸引力不如一把土。

 “去拿水桶来,今天大肥没空浇花。”他去帮她买花种了。

 “谁是大肥?”听起来像是个男人。

 蓝喜儿责怪的斜睇他一眼。“自家的园丁都不认识,你这少爷还当得真好命。”

 想来不免有些闺怨,同卵双胞的兄弟怎么差别那么大?一个整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一个忙碌得像工蜂无暇顾及子,看在她眼里真是不平衡。

 难道说她老公比较爱钱吗?

 “家里下人少说二、三十个,我哪能一个个都记得牢。”印象中是有那么一个人,壮的手臂像树干。

 对了,上次为了她还差点把他拽下马呢!

 “正确人数是三十二个,每个月支薪的数目相当可观,相信你也没概念。”奇怪,她的花怎么还没芽?

 每天会偷偷地把球茎挖出来看一看的蓝喜儿十分纳闷,为什么她种下的花球一点动静也没有,是季节不对吗?

 可是大肥种的风信子已经要开花了呀!

 眼睛半眯,杰洛嘴角的笑意消失。“你在暗示我不事生产吗?”

 “至少和我老公比起来你幸福多了,闲闲地假扮他来戏弄我。”她把土拨开看个仔细,也许花茎被上拨鼠偷吃了。

 “我不懂你为什么不会搞错,我们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他仍然难以置信。

 蓝喜儿再一次催促他去提桶水来,大概不够花儿才不开。“你真的很烦呐!老爱跟在我四周打转。

 “其实答案很简单,卡维尔的眼底有著对我的爱,而你却只想掠夺,即使你模仿得再像也没用,钻石和玻璃一样会反光,可是谁会分不清呢!”

 真话伤人,她无意贬低麦格,随口说出后,所有的心思全在眼前一洼土地上,她还是想不透水仙花茎怎么变软了,有点烂烂的感觉。

 她真的很用心在照顾它们呀!一天浇三次水外加一大把肥料,水份和养份应该足够才是。

 “亲爱的大嫂,你未免太天真可笑,卡维尔的冷酷无情是出了名,他根本不懂什么叫爱。”麦提斯家族的人血管里著冷血,毫无温度。

 “叫他大哥,你们西方人真是没伦理观念,而且你才不懂爱人呢!”果然是东西有别,不重伦理。

 不高兴让人指正,一抹恶意浮现在杰洛眼中。“是,你丈夫最懂爱人了,所以他在西敏区养了个‮妇情‬。”

 “‮妇情‬!?”蓝喜儿震惊地掉了手中的铲子,心口微微刺痛著。

 “别告诉我你无知的不懂‮妇情‬是什么,男人总有他的需求,老守著一个女人多无趣。”那个销魂的小騒货可热情得很。

 有异物跑进眼睛吗?怎么涩涩地。“水呢?我要浇花。”

 怀疑的种子总是容易发芽,信任的天梯微微动摇著。

 “你…”她居然无动于衷,是他下的葯不够猛吗?

 “小心别踩到那只蚯蚓,我要用它来钓鱼。”够了,她要把丈夫拉离那堆公文,他属于她。

 蓝喜儿的手奋力的掘著泥土,眼中燃起战士般光芒,不管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她决心捍卫自己的婚姻到最后一刻,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它。

 她会幸福的。

 因为她是爱情岛的主人。

 拥有纯金般的爱情。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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