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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离开了医院,奈奈无助地在街上晃,三更半夜的,她到哪里去找三百万,别说三百万,就连三十万的保证金,她都未必拿得出来…

 在舞香工作的人大都没什么积蓄,而舞香老板娘自己还背负着一千万的债务,根本帮不了她。

 向银行贷款已经来不及,将名牌服饰典当又未必当得了好价钱,回头找北条刚史有很大的成功机会,但免不了要让他言语糟蹋一番,接下来还得乖乖地成为他的玩物及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到底该怎么样办才好?

 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一块亮晃晃的白色招牌突然吸引了她的目光…

 万里财务公司,二十四小时营业,不需保人,绝对保密,额度宽松,现办现借。

 任谁都知道这是高利贷公司,也就是所谓的地下钱庄。

 斑利贷公司大都由黑道开设,一直还不出钱时,难免落得堕落风尘的地步;但这是她惟一的机会,以后的事,以后再讲。

 想着,她义无反顾地进入这家位于大楼里的“万里财务公司”…

 意外地,这家高利贷公司有着相当敞亮的门面,一点都不像是黑社会分子开设的地下钱庄。

 电动门一开,里面坐着十几名员工,大都是三十岁以上的男及妇女。

 他们穿着非常正式的制服,就像是银行行员似的。

 “,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一名三十几岁的女职员亲切地招呼着她。

 她在女职员面前的椅子坐下“我急需要一笔钱,可以马上借我吗?”

 “小姐在哪里高就?”

 “我是舞香的艺。”

 “噢,”女职员暗忖了一下“那属于的行有借款限制。”

 “我有急用,你们的限制是:”她焦急地询问。

 “不能超过一百万。”女职员说。

 她一怔。一百万,那只是手术费的三分之一。

 看她一脸忧急,女职员又问:“不然你有任何抵押品吗?”

 “抵押品?”她微愣。

 女职员点头一笑;“例如房子或车子之类的。”

 她又纠起眉头,心急如焚地恳求“小姐,我急需要三百万,可是我没有任何抵押品。”

 女职员闻言,霎时面霹难“这样的话,我实在是…”

 “小姐,”奈奈诚恳地哀求着“拜托你帮帮忙,我父亲等着钱开刀,我…我实在是没有其他方法可想了。”

 “这样呀…”见她一副等着钱救命的模样,女职员也于心不忍“请你将证件给我一下,我帮你问问社长。”

 奈奈紧抓住惟一的机会,连忙从皮包里取出证件交给了女职员“麻烦你了。”

 女职员一笑“我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唷!”说着,她起身朝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走去。

 奈奈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双‬一直在发抖;一波又一波的恐惧及不安无情地袭击着她,让自以为坚强的她几乎招架不住。

 一会儿,女职员笑容满面的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吉原小姐是吗?”女职员笑说:“我们社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坐坐,他想当面跟你详谈。”

 她一怔,轻颤地站了起来。

 “这边请。”女职员礼貌地招呼着她。

 尽管有着满心的不安及疑惧,奈奈还是硬着头皮尾随在后。

 她不知道这个社长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要当面跟她详谈?

 要是他是个想了解事实的正人君子也就罢了,但假如他是个想趁机对她提出过分要求的恶狼呢?

 不,她不能再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务之急是先借到三百万,其他的全都交给上天去安排吧!

 这办公室里没有明亮的光灯,只在室内的对角各摆上两支晕黄的立灯;室内铺着地毯,人踩在上面时安静无声,进到这儿,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奈奈忐忑不安地进入了办公室,却只见到一个背着门口,望着窗外的男人。

 奈奈站在原地,戒慎地看着他的背影。

 宽宽的肩、直的背、修长的腿,穿着黑色衬衫、黑色长,整个人沉浸在一种不知名的神秘及寂寞之中。

 那男人并没有马上回过头来,他着烟,对着窗外那闪烁的霓虹灯沉思着。

 她觉得有点不安、有点尴尬,还有更多的困惑,于是,她轻咳一记。

 终于,那男人回过头来,面对着她。

 奈奈惊愕地望着那边叼着烟,一副桀惊不驯、冷漠倨傲的男人,像是被下了咒语似的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

 他,那个氓竟是这家财务公司的社长?他常说他不是那种在街边威胁善良百姓的地痞氓,原来都是真的。

 “你要借钱?”白川龙介边悬着一抹冷冷的笑意。

 他手里拿着她的证件,又笑着说:“我以为我看错了,原来真是你。”说着,他朝她走了过去。

 她想跑、想马上逃出这儿,但是她的脚动不了,仿似被黏住了一样。怎会是他?他居然是这里的负责人!

 自己如此落魄而狼狈的时候,竟然被他看见了…

 “呃…”她的喉头干涩,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白川龙介站在她面前,微弯着,将脸靠近了她“你要借三百万?”

 她点点头,碍口地坦承“是…”

 “怎么?”他哼地一笑“北条那小子不肯借你?”

 他的眼底有狎意、有报复、有嘲讽、有教人发抖的鸷;她不打了个哆噱,下意识低头痹篇了他炽人的目光。

 他端起她的下巴,冷笑着:“是你把他甩了?还是…”他在她脸上吹着森冷的气息“还是你让他…”

 未等他说完,她狠狠地拨开他的手,转身夺门而去。

 “你!”他将她猛地扯了回来“你不是要借钱吗?”

 这一次,她上他的眼睛,倔强而高傲地回应“我是来借钱,不是来让你糟蹋的!”厂

 他一震,蹙眉苦笑“这样就叫‘糟蹋’?”

 “我父亲等着这笔钱救命,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耗!”她眼底漾着泪光,质问:“你借是不借?”

 他微微一顿,神情稍霁“你父亲是什么毛病?”

 “心脏病。”

 “哪家医院?”

 “三井综合医院。”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只需要将钱借给她就行了。

 “这三井院长是心脏科的权威,我父亲十年前也在那儿动过手术,只不过…”他若有所思地说着。

 “只不过什么?”她焦急地追问。

 “他不随便动刀,除非有关系、有门路、还有…钱。”他又是一笑“只要有这些,他绝对能将你父亲从阎王那儿救回来。”

 必系?门路?钱?她什么都没有,一样也没有。

 他睇着她,冷冷地说道:“求我。”

 她一震,错愕地望着他。求他?他的意思是…

 “只要我一通电话,你父亲一定有救。”他实在不是个乘人之危的人,但是面对她,他忍不住就想起了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爱怨纠葛。

 虽然他同情她当前的境况,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她活该如此,谁教她是个拜金的女人。

 他要惩罚她,让她知道这就是她拜金的下场,让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能帮她的,就只有这个她曾经看不起且厌恶唾弃的“臭氓!”

 “时间是很宝贵的,错过了急救的黄金时间,你父亲他…”他语意中隐含着威胁。

 她低着头,声线哽咽道“你…你想怎样?”

 当下的她除了求他,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可想了。

 她当然知道他想趁这个机会报复她、惩罚她,但是与其去求北条,然后让北条糟蹋,还不如求眼前这个男人。至少,他是惟一让她有心动感觉的男人。

 “你是聪明人,”他重新端起她的脸蛋,高深莫测地一笑“应该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眼底盛满委屈的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请你帮忙。”她语音颤抖着。

 “说你愿意,”他如炬般的眼神攫住了她,一字一字像是针刺般传进了她耳里“说你愿意顺从我,从此以后随我高兴。”

 她咬住下,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我愿意…

 他漠然地凝视着她,心里却翻腾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波动。

 这个女人,这个拜金的女人已经成为他的笼中之鸟,翅也难飞了。他应该欣喜若狂,应该纵声大笑,但他的心情怎反而沉重了起来…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气定神闲地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三井院长吗?我是白川龙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只淡淡地道“我想请三井先生帮个忙,有位姓吉原的先生在您的医院里等着效心脏手术,我想请您亲自刀。”说着,他瞅了奈奈一记“好,那麻烦您了,再见。”话罢,他挂断了电话。

 奈奈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望着他,片歙动却发不出声来。

 因为太过紧张、太过震惊,她甚至没听见他刚才在电话中自称白川龙介。

 她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一通电话就联络上三井综合医院的院长,而且只是三两句就请动了不轻易动刀的院长。

 她想,他…他果然不是一般的黑道。

 他走了回来,一言不发地睇着她“放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的。”

 “你…”她眉心紧蹙,一脸疑惑“你是谁?”

 他冷漠地、无情地望着她,冷不防将她锁人怀中低头便掠夺了她惊悸的瓣…

 他用温暖的掌心捧住了她的脸庞,晕黄的灯光映照在她泪的眸子里。

 “你是我的了,是不是!”他的声音低如耳语,他的嘴重新抓住了她的口。

 他紧紧地、紧紧地着那,像阳光收着花瓣上的水珠似的“是我的…”他的滑向了她的耳际,在她柔顺的长发上。

 她发觉自己在发抖,在他怀中时,她就像只脆弱的雀鸟般不一捏、不一握。“不…”

 她隐隐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现在实在没那心情,即使她已有心理准备被他占有,然而一想起生死未卜的父亲还在医院里,她就…

 “不要…”她轻轻挣扎着。

 他懊恼地瞪视着她“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不知怎地,她的拒绝及挣扎让他觉得受挫、觉得懊恼、觉得生气、觉得自卑、觉得失落…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快要疯了一样。

 他攫起她的手腕“你反悔?”

 “不,我…”

 “你心里还留恋着北条那小子?”他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愤慨地质问她。

 觑见他眼底那跳动着的怒火及妒火,她不觉一阵冷颤“不是,我…”

 未等她说完,他突然将她推倒在地毯上“我想怎样就怎样,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欺近她,重重着她的嘴,将她的解释及不满全封堵在她嘴里。

 他瞪视着她,眼里闪烁着狼狈的热情。

 “唔!”一种窒息的感觉侵袭着她,让她几乎要停止心跳。

 她并不恨他,也从来没真正讨厌过他;她可以给他,但是她不要他用这样的态度占有她。

 “放开…我!”她猛地推开他,仓皇想逃开。

 他伸手将她扣住,暴地把她在地毯上。他的眼睛像快火似的瞠视着她,既懊恼又受伤。

 她怒视着他“不要这么对我!我答应给你就一定给,不准你这般…”

 “住嘴!”他忽地伸手,以掌心淹没了她所有声

 他恨恨地凝视着她,咬牙切齿地提醒“你忘了要随我高兴吗?我总得看看你值不值三百万。”

 她不能开口,只好恼恨地、无奈地瞪着他。

 他将手伸进她的领子里,全然不理会她的抗拒及反对。

 饼度的妒恨及恼怒让他的情绪变得猖狂而难以控制,他不想这样,却残忍地任由自己如此惩罚着她。

 她无声地凝视着他,屈辱的泪水沿着脸颊两侧滑下。

 在他眼里,她是个卑微、不值得尊敬的拜金女,她曾经违背自己的感情而鄙弃他、她曾经将他的存在完全否定、她曾经…

 在发现北条正如他所说的那般卑劣后,她后悔自己不曾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她也后悔自己误解了他

 一连串的后悔之后,她惊觉自己对他的真正情感,她发现自己其实是喜爱他的。

 她可以将自己惟一的筹码给他,但他的无情言语、他的冷漠眼神、他的暴行为却伤她好深。

 这一切都是为了惩罚她吗?

 瞧着她沉默的眼泪淌下,他就心如刀割。

 他爱着她,即使知道她拜金、知道她盲目追逐着像北条那样的花花大少,他还是不死心地接近她,并试图得到她的爱。

 当她出现在他面前并有求于他时,他合该趁这机会表现出他对她的爱有多浓、对她的眷恋有多深,然而心高气傲的他却放不下身段怜惜她、呵护她。

 他给过她机会,也尝试劝告她,可是她的眼、她的心都被虚假的表相给蒙蔽,她看不见真心、看不见人与人之间最纯粹的感情…

 她活该如此,而他也不必为了自己的暴对待而感到内疚。

 想着,他扯开了她的衣襟。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恼恨又无助地望着他。

 他恶狠狠地视着她,边勾起一记可恨地、报复地微笑。倏地,他低下头,像只暴躁易怒的野兽般袭击着她…

 当他的手滑过她半敞的口,并使劲掐住它,她如同一条即将被拖上岸而奋力挣扎的鱼般不断扭动着。

 她的挣扎没有让他停止对她的进犯,反而怒了深爱着她的他。

 “唔!”因为挣不开他的制伏,她急得猛掉泪。

 白川龙介单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只手则不断地摸索着她的身体。

 奈奈突然停止了挣扎。

 她静静地望着他、眼里竟溢满了认命,怨尤、无可奈何的眼泪。

 既然她求了他,而他也帮了她,她是该给他一切他所要求的,包括她的身子、她的尊严。

 如果她是他势在必得的,那她又何必抵抗,又何必在乎他用什么态度、用什么眼光看她?

 她就当自己卖了一次身,就当三百万是她初夜权的价码,至少…至少这个男人曾经喜爱过她。

 虽然他现在对她只剩下厌恶及轻蔑不屑,但是如果她必须为钱而出卖身体的话,她宁可选择给他。

 她的沉默及静止不动让他的所有动作也停了下来,他纠紧浓眉,疑惑地俯视着她。

 她先是绝望地瞧了他一眼,旋即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她放松了四肢,像只待宰羔羊般平躺在地。

 刹那间,时间在两人的沉默中静止不动。

 他凝瞧着身下认命的她,刚才那翻腾不休的怒意及妒火都歇下了。

 “奈奈…”他伸出手,轻轻地拨开她脸上被泪水浸的发丝。

 他突然的温柔动作惊醒了她,她缓缓地将脸转正并注视他。

 他眼底有着深深的懊悔,那难掩的热情看起来有一丝的狼狈。

 “你去医院看你父亲吧!”他将她的衣襟拉上,缓缓站了起来。

 奈奈犹疑地望着他,一声不吭地翻身坐起。

 她安静地扣上前襟、安静地整整散的发丝,安静地站起来、安静地瞅着他。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收手,为什么不趁机占有她,但是她感觉得出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心也许跟她一样的苦。

 “谢谢你的帮忙。”她朝他一欠身,旋身就要离去。

 “奈奈。”他忽地唤住了她,两只眼睛幽幽地睇着转过头来的她。

 “还有事吗?”她讷讷地回道。

 他从桌上抓起一支手机,递给了她“拿去。”

 “我自己有。”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手机,只有我能打给你。”他将手机硬是进她手心里。

 她怔怔地望着他,木然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他抬起手,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发际“别忘了你还是我的。”

 “你…你究竟是谁?”她讷讷地问。

 他撇一笑“你从来不听清楚我说的话吗?”他弯下身子,将嘴凑近她耳边,低声地道“我是白川龙介。”

 “白川龙介?”她微微一怔。

 他瞅着她,眼底有一丝促狭“你不是早就认识我了吗?”

 “咦?”她困惑地望着他。

 “上次你不是说你认识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他笑睇着她。

 她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谎称认识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以吓退当时去找她的他。

 白川?他…他也姓白川!

 她陡地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你是关…关西联合的…”

 “我就是关西联合的白川会长。”他笑说。

 奈奈张口结舌,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笑得有几分狡猾的白川龙介。

 他在她下巴上一掐“你现在真的可以把关西联合的白川家搬出来当盾牌了。”说着,他将她的身子一推“走吧!”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她轻轻地推出了门外。

 历时十二个钟头的手术终于宣布成功,吉原大辅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总算是把命给捡回来。

 在白川龙介的特别代下,没关系、没有背景,更没有财富的吉原大辅得到了最好的照顾。

 对于父亲能够死里逃生,感触最深的景是曾经经母亲过世的奈奈。

 十年前,母亲因为没有手术费,更因为没白川龙介这样的人伸出援手而离世;十年后的,他父亲面临同样的生死关头,却因为白龙介的帮助而捡回一条命

 如果当年母亲也有这么好的运气,那她就不会在十五岁那年便永远的失去母亲。

 第三天,父亲离开了加护病房,并在医院安排下住进了头等套房安养。

 虽然他一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得救,一直想问她从哪里找来的钱,因为辅助呼吸器的关系,他始终无法开口问她。其实她也怕他问,如果他真问起,她该怎么说?

 说她遇见了一个黑道大哥?说她将自己抵押给他?不,她怎能将事实告诉刚动完大手术的父亲呢?

 要是父亲知道了实情,他心里该是如何的痛苦难过?

 坐在医院的中庭草地上,她仰头望着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斗;不知怎地,她心里涌现出一股寂寥而伤感的情绪。

 案亲明明已经离险境,为何她心里却好似还悬着什么?忽地,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响的是他给她的专用手机,而这是它三天来第一次响起。

 他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他要她做什么?他…真要当她是“随传随到”的援女郎吗?

 也该是这样,他援助她金钱、帮她打通关系,当然她也要如约定给他…她的全部。

 “喂?”她怯怯地接起电话。

 “为什么响这么久才接?”电话那头传来他不耐的声音。

 “我…”她支吾着。

 “你父亲出加护病房了,不是吗?”他打断了她“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是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声线有点颤抖“谢谢你。”

 “不必谢我。”他冷冷地开口“我也不是无条件帮你的。”

 她顿了顿“嗯,我…我知道…”

 “过来。”他突然说道。

 她一愣“什么?”

 “马上到我家来。”

 “你家?”她又是一怔。

 “医院门口有辆黑色宾士在等你。”他语气平淡地不掺杂丝毫情绪。

 “可是…”奈奈霎时有点错愕。

 “我现在就要见到你。”话罢,他挂了电话,一点考虑及说不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过,她又有什么说不的权利呢?这是他们讲好的条件,她必须履行。

 想着,她由椅子上站了起来,步履有些沉重地踱向医院门口…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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