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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一关上门,宋擎天就对林天姿吼了起来。看到她平安无事的喜悦一沉淀下来,方才的恐慌、担心全浮上心头;他实在是太在乎她了,而该死的她又是那么的难以掌握!

 她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宋擎天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兀自数落她的不是。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天底下有谁吃个中饭需要五个小时的?如果你真不想回来,也应该打个电话跟我说一声,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能帮你?下次不准你再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了,除非是我陪你去!”他以为她会出口反驳,然后提出一堆荒谬的理由来替自己辩解,让他觉得错的人是他而不是她。结果她只是坐着,什么都没说,这样的反应真奇怪!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他低下身子,蹲在她的身前,降低音量间她。

 天姿却楚楚可怜地说:“对不起!”

 “你…”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还在诧异之际,天姿突然投入他的怀抱,他则因她的冲撞而坐倒在地毯上,天姿也顺势坐靠在他的身上,并将头紧依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她又低喃着。宋擎天的关心使她很感动,虽然他的话有点霸道,但她愿意谅解他这个小瑕疵,而且,她开始盘算该如何感谢他的关心…

 “你没事…”

 天姿所想到的感谢方式又让他说不出话来;她将他推倒在地毯上,并趴在他的身上,笨拙而热情的吻他。

 他心甘情愿被她在底下,享受她温柔的攻击;这是她在他面前第一次主动表现出情侣间的亲昵。

 一直到天姿对他的被动发出不足的低,他才翻身将她在他坚硬的身体跟柔软的地毯之间,深深的吻着她,直到她细弱的身躯因情而轻颤,他才停止他的吻,侧躺在地毯上,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弄抚‬她披散的长发。

 良久,她才恢复理智,她红着脸,不敢看他。

 “如果你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表示歉意的,我不介意你每天做错事。”

 他的话让她原本已经羞红的脸颊变得更火热,也让她更依偎得紧。

 半晌,她才开口说:“如果董事长要你娶王秘书,你愿意吗?”

 “你听到了什么传言吗?”他紧张地问。

 她略摇头说:“我是说如果…你愿意吗?”

 “我绝对不会娶她的!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婚姻,就算是我父亲也不能。”他考虑着是否要告诉她有关他的计画…跟她结婚的计画。“我只要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她语气坚定。

 “帮我?”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说是“帮”他?

 “是呀!那个日本客户呀!你忘了吗?”

 在这浪漫的时刻,她怎会想起这种扫兴的事?那个该死的日本人!懊死的约定!

 宋擎天决定要找个机会跟他父亲把话说明白,他不喜爱有事情梗在他跟天姿之间,他要取消这个约定,就算他父亲会因此而排斥天姿也无所谓;他更自傲地想,她有他的爱就足够了!

 天姿不容他多想,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还催促他说:“你快起来,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不是还要讨论有关桃园那块地的开发案吗?快点,我们没有时间了。”她心急地拉他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为了逃避跟我讨论这个案子才迟迟未归的,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有兴趣?”他坐在地上慢条斯理地问。

 “我改变主意了,从现在起,我要做个女强人,当然就要把握机会,多多学习。”她脸不红、气不地说。

 “哦?那我也改变主意了,从现在起,我不想再谈那个案子了。”他看看表说:“现在已经下班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吃饭。昨天说,今天晚上她要做我最喜爱的红烧蹄膀。”他起身拉着天姿往外走。

 “可是…”

 “别可是不可是的了,快走吧!我饿死了。今天中午我只吃了一个三明治,不像有的人好命得不得了,还有时间到餐听去大啖美食。”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顺便引起她的愧疚感。

 她也真好骗,马上加快脚步跟着他走,恐怕走得太慢,让他给饿死了。进了电梯以后,她果真安慰起他来。“其实,我今天中午也没吃多少东西,文丽有事不能跟我去吃饭,我一个人吃,好无聊哦!后来我去百货公司逛逛,一逛就逛了三个小时,现在我的腿又累又酸,还是你待在公司比较好。”

 “这么说来,我待在公司辛苦工作也算是占了便宜,而你跷班逛百货公司算是吃亏啰?”他出了电梯,回过头问。

 “对呀!”她跟在他后面走出电梯,频频点头称是。

 这才是他的天姿!什么事到了她的嘴里都自成一番歪理,似乎理亏的人永远都是他!

 “为了弥补你今天所吃的亏,我这个占便宜的人就牺牲一下。”他弯抱起她,无视旁人惊奇的眼光,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你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在看我们!”她低声命令他。

 “这又不是第一次,习惯就好了。”他根本不在乎,又说:“我这么体贴地照顾你,你还不满意?唉!我们男人真是命苦!”

 “胡说,你们男人最好命了。”他又成功的转移天姿的注意力,让她只顾反驳他的话。“特别是日本男人,他们的老婆…哎呀!我差点忘了,你跟我提过的那个日本客户什么时候来?”她扯扯他的领带,问着。

 他呻一声,为什么她又想起这件事?

 “你快说,是什么时候?”她不放松地继续追问。

 “明天,不过你不必帮忙了,这件事交给王裴桦就行了,明天她会去飞机场接他。”

 “为什么?你觉得她比我能干吗?”她嘟着嘴间。是他自己说不愿意娶王裴桦的,为什么还把事情交给王裴桦?他一定是认为她没有能力完成这件事,所以干脆放弃算了。

 “不是,她哪比得上你,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女强人。”他不正经地说着。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这件事让她去处理,你不要管了,你只要好好的在家休息,这样不好吗?”

 天姿不再争辩,但她心里就是不服气!而且他不让她去,她就偏要去,她就不信她做不了这件事。再说,有王裴桦的帮忙一定没问题,事成之后,宋擎天和董事长一定会吓一跳的。

 她开始又天真地想象起他们崇拜地仰望着她、赞美她的情景…

 第二天在飞机场,王裴桦看到精心打扮过的林天姿兴奋地跟她挥手打招呼时,她不得不承认,林天姿确实长得很吸引人,她那轻盈动人的体态,细致的五官,大大的眼睛里闪耀着纯真,以及对她的全盘信任,连同是女人的她都对她升起怜惜之心。

 这一瞬间,王裴桦突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安起来,她不应该这样陷害她的…

 这个念头才出现那么一下下,王裴桦又马上甩甩头告诉自己,这是林天姿咎由自取,是她先对不起她的,她不必为此感到歉疚;该感到歉疚的人是宋擎天,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宋擎天?咦?怎么没看见他?

 等天姿走近,王裴桦马上问:“怎么没看见擎天?”

 “他没来,昨天他对我说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就好了,我不必管了。哎!他对我真是没有信心,所以我就自己偷偷跑来了。我一定要把这个Case搞定,让他不再小看我!”天姿无心机地说明。

 “那太好了!”宋擎天不在,她的计谋更容易得逞。

 “我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一定会吓一跳的!”天姿应道。

 王裴桦笑着告诉她:“待会儿我们要接待的客户是上野俊弘先生。他这个人最喜爱漂亮的小姐,只要你对他灌点汤、撒撒娇,他什么都会依你的。就怕你别别扭扭的,一旦惹火了他,那就糟糕了。所以这件事能不能成功,就全看你今天的表现了。”

 “你放心好了,这种美人计,电视剧里常演,看多了自然就会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时间差不多了,他应该快出海关了。”王裴桦边说,边往出境处看去。

 “啊!来了。”

 “在哪里?是哪个?”天姿的身材实在太娇小,随便一个人往她前面一站,就挡住她的视线了。

 “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西装,头发抹得油油亮亮的男人,看到没?后面还跟一个提行李的人。”王裴桦精准地描述,随即又说:“我们过去吧!”

 经过初步的自我介绍以后,上野俊弘果然如王裴桦所料,一双桃花眼紧盯着天姿瞧,而且还时时出自以为很人的笑容,以式礼仪鞠躬说:“敝姓上野,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说时,他的视线仍离不开天姿。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方脸中年男子也依样鞠躬说:“敝姓大桥,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天姿回着礼边想,真奇怪,一样是鞠躬,大桥先生就让人觉得非常谦恭有礼,而这个上野先生却让人感觉到轻浮,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睛吧!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毫不避讳地直盯着她,可见,这个人真不懂礼貌!莫名地,天姿对他产生了厌恶感,又怕被他发现,忙别过脸。

 “上野先生,我们现在就送你们到桃园去看看场地跟筹备情形。”王裴桦用语说着。

 天姿跟那位大桥先生听了都吓一跳。

 大桥往前站了一步,语气冷静、有礼地说:“上野专务累了,请你先送我们到饭店去,明天再…”上野俊弘举起手一挥,大桥就闭口退下了。

 “我们怎么可以违背这两位漂亮小姐的好意?一切就照你们的安排。”他暧昧地笑着说。

 倒是天姿还不罢休,她把王裴桦拖到一旁,低声间:“我们今天不是只来接他的机吗?”

 “林天姿,你真是胡涂,我们人都已经到这里了,顺道去看看工地不是更好,难道你不希望快点搞定这件事?”

 “可是我告诉家里的人说,我一会儿就会回家的。”

 “等一下你再打个电话回家报备,不就得了?”她按着说:“你别忘了我刚才说过的话…美人计。”

 天姿暗暗叫苦,真后悔刚才说了大话。哎!说是一回事,一想到真要那样做,她全身不都起了皮疙瘩。

 上了车以后,她的酷刑才真正开始。

 王裴桦特意安排天姿跟上野俊弘坐在后座,却让大桥坐在驾驶座旁,好方便上野俊弘对天姿上下其手。

 上野俊弘非常满意王裴桦的安排;他早听说过台湾公司的待客之道很特别,如今亲身目睹,果不其然:只是想不到他们还特别为他安排这个“幼齿”的,实在是太礼遇他了!于是,他大胆地将一手搁在她的肩上,另一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游移;而天姿掩饰不住的抗拒,反而更加强了他要得到她的决心。

 天姿强忍着出手教训他的冲动,净陪着笑脸,小心地回避他无所不在的手。随着车子的震动,他越坐越靠近她,她退到无处可退,只好让整个人紧贴着车门,心里祈祷着快点到达目的地,否则,浸在上野俊弘浓烈窒人的古龙水中,她快吐了。现在她才觉得不应该瞧不起那些从事不正当行业的女人,她们能忍受各式各样的男人,单这分忍功就令人佩服!

 只为了争一口气,而必须忍受这个狼的騒扰,值得吗?天姿甚至考量着,是否应该依照自己的本,狠狠地修理他一顿,好为“女人”除害?

 实际上,上野俊弘应该觉得庆幸,因为从飞机场到工地这段路并不太长,以致没有足够的时间让天姿想个透彻,否则,他铁定逃不过这一劫的。

 王裴桦才把车停好,天姿就迫不及待地冲出车外呼吸新鲜空气。等他们都下了车,她就开始运用这几天来宋擎天勉强装进她脑袋瓜里的术语,简介整个开发计画案,她还不忘把宋擎天对这个计画的评量跟展望,依样画葫芦的说了一遍。

 不愧是日本公司的代表,上野俊弘就像一般的日本职员,虽然重女,但一碰到公事,他便迅速地恢复正经的态度,详细地跟天姿讨论起整个开发计画案的细节;刚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个漂亮的“花瓶”没想到她还是真材实学!

 倘若宋擎天在场,他必定会为天姿出色的表现感到欣慰。

 王裴桦眼看天姿跟上野俊弘滔滔不绝地讨论了一个下午,而上野俊弘不断在言谈间对她赞赏之,她便开始担心她精心策划的计谋会再度失败…

 “天都黑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王裴桦打断还在热烈讨论的他们。

 天姿这才注意到时间不早了,她说:“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时间,这么晚了,我们快回台北。”

 王裴桦喊了她一声,埋怨地说:“上野先生累了一天了,我们应该请他到饭店去吃一顿,尽尽地主之谊。”她转身又对上野俊弘说:“我知道桃园有家饭店的菜不错,不如就到那里去吃饭吧!”

 不待他们表示意见,王裴桦就把他们赶上车,朝饭店出发。

 席间,王裴桦不断地劝大家喝酒,不胜酒力的天姿,推辞不了也喝了两杯,不久之后,就觉得头昏眼花。

 “我得去打个电话,通知家里一声,要不然,他们会担心的。”她勉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离开。

 王裴桦特别注意到上野俊弘病白盼Ⅴ傅乃郏袄返乜醋盘熳艘“谏说谋秤埃徊蠲涣鞒隹谒础靡獾匦α耍熬颇苈倚浴闭饩浠八档靡坏阋裁淮恚≈徊还殴嗔怂副疲腿盟伪下叮敲矗灰偌影丫⒐嘧砹痔熳耍约涸俳杌镒蚜痔熳肆粼谡饫铮筒恍派弦翱『牖岱殴绞值姆恃颉?br>
 今晚林天姿就会毁在上野俊弘的手中了,她就不相信宋擎天还有什么能耐救得了林天姿!

 “专务,你要三思,我们现在是在台湾,不是在日本,要是出了什么事…”大桥手中抱着醉得不醒人事的天姿,竭尽心力阻止上野。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把她放在上!”上野俊弘指着饭店客房中央的双人说。

 大桥小心谨慎地把天姿安置在上,又替她盖上被子;他看看那张在棉被外的年轻面孔,不死心地再次劝说:“专务,这件事要是闹大了,社长一定会取消你的继承权,请你再考虑、考虑。”他深深地向上野一鞠躬。

 “这件事我自己会负责,你还不给我滚出去!”他指着大门,命令大桥。

 “是的。”他又深深地鞠了躬,才步出门去。

 上野俊弘迫不及待地扯下领带,坐在沿瞧着天姿,并轻轻地拉下覆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在双人的衬托下,她益显得娇弱可人。对经常在女中打滚的上野俊弘来说,她的纯真就像是致命的吸引力,使他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总是难以自制如洪水决堤般的念。

 “我会温柔地对待你的…”他伸出一手指,顺着她微红的脸颊慢慢滑落至她的前。突如其来的,他暴地扯开她的衬衫,将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身上,胡乱地啃吻她暴出来的白肌肤…

 而天姿只能在雾中挣扎;她迷糊糊地只觉得自己正不断地朝无底深渊沉坠下去。此刻,她一心只希望能有个人来救她,因此,她很自然地朝上伸出手求救;忽然她感觉到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她便拼命想睁开眼谢谢她的救命恩人;但眼前为什么老是黑一片?于是,她再度狂地环顾着四周,想要寻找光明…

 上野俊宏用单手扣住她挥的双手,用他的身体镇住她的挣扎,而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忙着她的衣服跟他自己的衣服。

 蓦然间,天姿睁开了不甚清醒的双眼,看见他正用着如饥饿的野兽要噬人似的眼神瞪视着她;而他干脆放弃两人纠在一块儿的衣物,捧起她的脸,凑近她的,强吻住她。天姿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坏了,一时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真实?

 “你别怕,我会好好地对待你。”他因望高涨而显得浑浊的嗓音,终于真实地传入她的耳中,连带地也起了她顽强的抵抗…

 “放开我!放开我!”天姿对他又睡又打。可是他丝毫不受影响地强着她,得地快不过气来了。她张嘴想呼吸,他却硬将舌头挤入她的口中;她恶心地痹篇,用纤弱的双手挡在两人之间。

 她越是顽强的抵抗,越是起他的热情;他急促地对着她的耳边息,贪婪的目光再次梭巡她的全身上下,最后,他将注意力摆在天姿的下部,再一个突然,便掀起她的裙摆,而把自己的一只腿挤进她的‮腿双‬间。

 她惊呼出声,双手拼命地想拉下裙摆,并拢‮腿双‬,以阻止他的侵入。不要!不要!这是属于她心爱的男人…宋擎天…的特权,除了他,没有别的男人可以拥有。直到此刻,她才后悔为什么没早一点明了自己的心意!

 老天爷,求你不要让这一切变得太迟…她无声地吶喊着。

 上野则因求不果而变得暴,甚至丧失了理智而用手掐住她的喉咙。“不要我伤害你!”

 她一阵惊慌,本能地作最后一搏;于是,她抬起膝盖,猛力击向他的鼠蹊部。

 上野俊弘因这意外的一击,痛得卷曲身躯哀号;她便趁机用手臂推开正在她身上的上野,而这力道更令他疼得呻滚落在一旁。

 这一击达到制敌效果以后,天姿勇气大增,她猛一翻身,便坐在上野的身上,两手结结实实地打着他的耳光,嘴里直嚷着:“打死你这个坏蛋!打死你这个坏蛋!”连打了几十下,她才停手,又意犹未尽地捶了他口好几下,说:“你再作恶啊?我打死你!”

 上野俊宏又呻了一声,这一声却令她心惊,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并尽可能远离他。可是,他没有再动弹,天姿鼓起勇气走向前去探视,只见他紧闭着双眼,躺在一旁息;看来,上野俊弘已经被他打晕了。她因这迟来的松懈感到全身虚无力,更因为这样的剧烈“运动”而感到昏眩不已…

 最后,是急促的敲门声挽回她仅存的意识。

 她虽听不清楚外面的人在喊些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只要开了门,她就安全了。

 她努力撑起不听指挥的身体,蹒跚地走向希望之门,但还没走到一半,门就被撞开了。当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只柔柔地说:“你来了!”接着,她就软倒在地。

 宋擎天马上冲上前去抱住她的身体,以骇人的冷静说道:“我来了!你别怕!”

 他的动作虽充满温柔,却在他紧绷的肌出沸腾的怒火…那是针对那个胆敢伤害她的男人而燃烧的怒火!他狂野的眼神僵直地盯着躺在上的上野,他笃定,等他安置好天姿后,他会让他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的。

 “我打晕他了!”她在他怀里骄傲地说。

 天姿的声音使他低下头紧抵着她的额头,急切低语:“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伤害到你?”

 “没有!没有!”她知道,此刻他需要的是她的保证。

 他的双手爱怜地轻抚过她的身体,一双眼神因为接触到她身上被撕裂的衣服而再度变得狂暴。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冲动地抓起晕倒在上的上野,用力地对准他已经肿的脸颊挥了一拳。

 “你给我醒过来,你这个杂碎。”宋擎天骂完,伸手又给上野一拳。

 上野俊弘则像是其无生命的玩具般,经宋擎天一击后,便呈拋物线跌落在墙脚;宋擎天还不甘心,过去又踹了他一脚,再把他抬起来…

 天姿怕他再这样继续打下去,会闹出人命来,着急地向四周张望,想找个办法阻止他;条地,她瞥见愣在门口的大桥,忙出声招呼他。“快阻止他!他会打死他的!”

 住在隔壁房的大桥在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时,就知道上野出了事。他连忙奔出来,但是却被宋擎天暴怒的气势给震慑住,使他不敢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直到听到天姿的召唤,他才想起他不能见死不放,他有责任保护上野的性命。

 他快步跑过去,跪在宋擎天脚边,两手抱住他的腿,不断哀求着:“请你原谅他!求你饶了他一命!把他交给警察吧!”

 宋擎天虽然听不懂大桥说的文,但他的哀求声还是让他停了手。他回过头间天姿。“这个日本人又是谁?他叽噜咕噜的说些什么?”

 “他是大桥先生,他请你放过上野,让法律制裁他。”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宋擎天虽然克制住了杀人的冲动,但手里仍然揪着不醒人事的上野。

 “请你饶了他!上野家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大桥仍不放弃地抱着擎天的腿,再度讨饶。

 “擎天,我要吐了!”天姿捧着虚弱的胃干呕。

 这才是让宋擎天放过上野的主因;他摔掉上野,冲过来抱起她到浴嗜櫎─

 他让她躺在他的怀抱里,并用温热的巾,无比温柔地轻拭她苍白失血的脸庞,并不断整理她散的长发;她则因腹部的不适而紧闭双眼,深深感受他的温暖怀抱带给她的安全感,释然的泪水不从她长长的睫中渗出,再滴滴滑落她的脸庞。

 “天姿!”宋擎天心疼地唤着她的名字。

 “刚才我好怕!”她哽咽不成声,更不能停止从体内传出的颤抖。

 宋擎天马上下身上的外套,包里住她的身体,搂着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他保证地说,然后抱着她站起身来。“没事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不,我不能就这样回去,他们会骂我的,我喝醉了酒又…又弄成这样…”她焦急地求他,暂时又忘了那件丑陋的事。

 “他们不会怪你的,你不回去,他们反而会更担心。”宋擎天抱着她步出浴室。

 “你不了解,今天我发生了这种事,后,她绝不会再让我出门了,她会一直守着我,除非我出嫁,要不然,我一辈子都得待在家里了。”她夸张地说。

 他没答话,天姿只感觉他全身紧绷,又在散发他那骇人的气势。

 天姿顺着他凌厉的目光,发现他正盯着那张凌乱的及掉落在地上发皱的单…而罪魁祸首…上野俊弘已经消失无踪;大概是大桥趁他们不注意时,把他带走了。

 适才那丑陋的一幕又浮现她的脑海;天姿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弄脏了…他龌龊的吻、恶心的舌头,都曾在她身上留下暴的痕迹…

 她挣扎地想离开宋擎天,他却紧抓住她,问:“你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好脏,你放开我!”

 “天姿,你别这样!”他用力搂住她,不让她离开。

 “我要洗澡,我要洗掉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她可怜无助她说,眼眶盈满委屈的泪水。

 “好,好,你别哭!”宋擎天放下她,安抚地说。他实在承受不了她的泪所带给他的心疼感觉,更情不自地用指尖去找他的泪;没想到这温柔的动作,却引出了她更多的泪珠,且成串、成串地滑落她的脸颊。

 只要能止住她的泪,他什么都愿意做!

 “我打个电话给柜台,跟他们要个房间让你洗澡;然后我再打电话给,告诉她你今天不回家。有我照顾你,她不会起疑的。你别哭了,一切有我,什么事情我都会解决的。我只求你别哭了!”

 天姿却以更大的哭声来回报他的体贴。

 最后,他霸道地大声说:“我不喜爱你哭,我命令你马上停止哭泣。”

 这句命令强而有力,使天姿不敢反抗,且停止了哭泣,只剩下轻声的噎。

 “你说的都是真的?”她没头没尾地问。

 宋擎天皱起眉看她,表示不解。

 “你刚刚说要替我打电话回家,还有…”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都是真的!”然后幽幽地自问:“难道我这辈子就注定要像这样栽在她的手里?”

 打了电话通知两家的家人后,宋擎天瘫靠在长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内心却是万般翻腾。

 如果他没临时起意打了那通电话。天姿就…

 今晚稍早,他在书房工作时,忽然很想听听天姿的声音。

 只不过才一天没有看见到她,心中便挂念不下,这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体认到“一不见,如隔三秋”的含意。以前,他自拼不起诗人的无病呻,直到现在,他才深深明白由男女之间的情感所编织出来的网会让人深陷其中,且不“愿”自拔。

 他无心工作,拿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天姿的母亲一听便认出是他,接着就着急地告诉他:“天姿中午就出去了,说是去飞机场接公司的客户,三、四个小时就会回来。谁知道,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没见着人影,可把我给担心死了。刚才,她从桃园打了通电话回来,只说她跟公司的秘书,还有那位日本客户还在桃园,要等吃完晚饭才能回来…”她迟疑了一会儿又说:“我不敢跟她说,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喝醉了。擎天呀!你们公司的秘书小姐靠得住吗?天姿涉世未深,对人又没有警戒心,而对方又是日本人,我怕她会被骗了,你…”“天姿有没有提到那个秘书叫什么名字?”他嘴问。

 “好象姓王吧!”

 是王裴桦!这下可糟了!

 “她有没有说他们在哪里吃饭?”他急急地问。

 “嗯…我听得不大清楚,大概是‘假大饭店’吧!擎天,我们天姿不会出什么事吧?”

 “伯母,您放心,我马上到桃园去找她,不会有事的。”挂断电话前,他又说:“伯母,如果天姿又打电话回来,请您叫她马上回家,并且问清楚她在哪里,我会去接她;等我到了桃园,我再跟您连络。”

 币完电话后,他动作敏捷地穿上外套,抓起柜子上的车钥匙,便奔下楼去。

 正在客厅跟女儿闲聊的宋正雄,首先发现他仓皇的举动。

 “怎么了?你有急事要出去吗?”

 “天姿跟王裴桦陪那个上野俊弘到桃园去了。”他言简意赅地说,脚步则不停歇直向大门走去。

 “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你不是还告诉我说要取消我们的约定的吗?

 “我是要取消那个愚蠢的约定,但,我不知道天姿到底在做什么?”他气恼地回话。

 宋正雄暗忖了一会儿,说:“擎天,我看王裴桦不会安什么好心…”

 “我知道!”他打断他的话,打开大门说:“所以,我才要到桃园去看看。”

 “我一直没告诉你,那个上野俊弘是出了名的好之徒!”宋正雄追出来,大吼地告诉宋擎天;要是天姿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他绝不会原谅自己的,而他更相信,擎天也绝不会原谅他的。

 他不确定擎天是否听见了他所说的话,还想再多做补充时,擎天的车已经急驶而去。

 擎红,宋擎天的妹妹…在宋正雄的背后问道:“爸,你们在说什么?大哥怎么了?”

 “我不应该手管他们的事的!”宋正雄无限懊悔地喃喃自语。

 所幸,今晚高速公路上车的情形并不严重。宋擎天一路超速行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马上赶到桃园去救天姿,他绝不能让那个日本鬼子玷污了她。

 原来,他还是听见了他父亲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也就是那句话,让他这么心急如焚。如今,他的脑中净是天姿无助她躺在上,而那个日本男人正垂涎地望着她,并百般恣意地调戏她…

 想到这儿,宋擎天恨不得能马上飞到桃园去!原本要一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四十分钟就赶到了桃园:正烦心要从何找起时,交流道旁的广告看板上几个斗大的字,快速地为他解决了难题…

 假大饭店…

 五星级的服务,是您最佳的选择。

 宴客、住宿,最高的享受。

 桃园重X路三段五号。

 感谢老天爷的帮助,让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天姿用餐的饭店。

 饭店里的服务人员,在金钱的惑下,热心地为擎天指点上野俊弘所订的房间位置。当他一弄清楚房间号码后就冲上楼去,拼命地敲打着门,大声呼叫着天姿的名字;可是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得已,他只好撞开门…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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