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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哎里克是何等的聪颖啊,在追查嘉娜后,发现虽然她人在迈阿密,但是不久前才回来,据探来的消息指出她外出旅行,地点是台湾。

 台湾,是淳的故乡啊!

 他的子也就读台湾的大学,虽然他不知道是哪所学校,但这是一条线索,加上又接获霍理斯的请调,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巧合得过分。

 这是惠特尼所布下的暗棋吗?为了让他的宝贝女儿有退路?

 如果…不在乎,他应该就此放了她,纵使两人的婚姻关系仍存在,他也能透过律师以未尽同居义务诉请离婚。

 但…渥斯,财富总是吸引着人莫名、疯狂的追逐,不管是多富有,钱永远也不嫌多,他是贪婪的啊!

 “我要去台湾。”

 杏讪淳由手提电脑中抬头,她正打着要给台湾报社联载的小说,这是她的兴趣也是她目前可以排遣时间的娱乐。

 费里克发现她眼中的狐疑“我要确定爱洛伊丝是不是到台湾去了。”

 杏讪淳点点头“你是该去一趟。”

 从她凝视对望的眸中,没有任何的质疑,他知道她是真心的赞成。

 在与杏讪淳一夜绵后,隔天他就搭乘私人专机秘密飞抵亚洲。

 他甚至没有通知渥斯在亚洲的人员,他要让霍理斯措手不及,如果真如他所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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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理斯担心幼稚园的孩子太小,水忆柔会没办法负荷,尤其她才刚病愈,所以运用权力的优势,安排她在台北私立小学教音乐。

 一个礼拜九堂课,除了让她如愿与孩童相处外,也让她有一点自我的空间、时间息。

 又是新的一天,水忆柔在曙光乍现的一刻便将窗帘拉开,让阳光照进室内每个角落。一眼望去全是高楼大厦,在她的记忆中,曾经也是如此…

 缇花的米枕头上,濡的痕迹是如此明显,她又在梦中哭泣了。

 应她的要求,霍理斯与毕巧仟虽然不放心,仍然让她一个人住。

 浅棕色的原木地板就像暖暖的拿铁咖啡,她总爱光着脚丫,坐在钢琴前,一次又一次的弹着各种乐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门铃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是谁会这么早来拜访她?她在台湾没几个朋友啊。

 水忆柔透过门上的小孔,发现来的人是毕巧仟和陈予仁,她打开门。

 “巧仟,你这么早跟陈医生一起来,是要宣布你们有好消息吗?喜饼呢?”

 她的话让陈予仁连耳朵都红了。

 “水忆柔,我发现随着你的脑袋越来越灵光,似乎皮也开始了。不过,我是不在乎被你开玩笑啦,但陈医生可惨了,心仪的人是木头。”

 “陈医生有心仪的人了?”水忆柔的语气充满惊讶,故意忽略他抛来的热烈目光,转身进厨房端茶水。

 毕巧仟只能拍拍陈予仁的肩膀,表示爱莫能助了。

 “怎么这么早来啊?”水忆柔端着茶出来,放在茶几上时边问。

 “老天!我刚才没注意到,你怎么还穿着睡衣啊!去换衣服啦。”

 水忆柔倒觉得无所谓,这袭纯绵的睡衣就像一套休间运动服,只是质料比较薄,但样式非常保守啊,不过,被毕巧仟这么一喊,加上有一个男人在…

 水忆柔红着脸蛋。“我去换一套好了,你们坐一下。”她快步走进卧室。

 毕巧仟喝了一口茶后,将杯子放在桌上,转头一瞧,发现陈予仁魂不守舍的盯着水忆柔的房门。

 “魂归来兮哦!”她在他眼前努力的挥着手。

 “毕巧仟,你别老是戏弄我啦!”他推开她的手。

 “谁教你像只呆头鹅,连追女孩子都舍不得买一束花,当医生都像你这么抠吗?”

 花?对喔!他摸摸头,有点腼腆的道:“谢谢你的提醒,我改天请你吃饭好了。”

 “那还不赶紧去买。”

 “现在?”陈予仁推推滑落的金丝框眼镜。

 “浪漫还有分时辰的吗?”毕巧仟没好气的说。他要真追得上老婆,一定是上天的可怜,怕他呆得连怎么被三振出局的都不知道。

 “那我马上去。”陈予仁乖乖的站起身,迅速的冲出去。

 毕巧仟叹了口气,摇摇头。幸好她是不婚主义,不然有这么呆的追求者还真丢脸。

 水忆柔随意套上一件桃红色的T恤,加上一条及膝的黑色牛仔,走了出来“咦。陈医生呢?”

 “别提那个呆子了。你最近有没有写什么歌啊?”毕巧仟带着垂涎的笑容,几近谄媚的问。

 “我最近…没有什么灵感耶!”

 毕巧仟叹了口气。开玩笑,对她,她可不敢穷追不舍的要由,忆柔在运行可是质,再说,霍理斯也教她头痛。

 “巧仟,你以后别再带陈予仁来了。”

 “怎么?你知道他想追你啦?”

 “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就不该给人任何的遐思。”

 “哇,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是装的啊!你也太会演戏了吧!”毕巧仟又喝了一口茶“其实他也没什么不好,长相斯文,听说在医院里有不少护土对他心大动耶!”

 “那你呢?也对他心大动吗?”水忆柔打趣的问。

 “拜托,你明知道我没有心,这辈子注定不婚了。”

 “我知道,你说过;既然不想结婚就要断了所有可能,不要认识任何以结婚、恋爱为前提的男孩子,不接触任何可能会使人想结婚的事物,可是爱情来得总是很突然啊!”“所以我只能尽人事啊!”人事…她尽了,他却不许啊!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的心事让她们都忘了继续开口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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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里克一抵达台湾,便从先派遣抵台的特助手里接下一份报纸,上头的报导有她的一幅照片,尽管人物略显模糊,但与会的霍理斯他绝不会认错。

 他坐进加长的凯迪拉克,仔细的阅读。

 明耀眼的作曲、作词家,才貌惊人,水忆柔?

 这是她在台湾的名字吗?

 懊死的,难怪能逃过他撒下的天罗地网,他根本没料到她会变更姓名。

 “总裁,你要听水小姐所写的歌吗?”

 哎里克鼻梁架着雷朋太阳眼镜,教人无从得知他目前的情绪,浑身散发不怒而威的气势,难怪这位临危受命的特助有点惶恐。

 “放出来听听。”

 他点头,按下CD的brLAY键,清亮的嗓音回蔼在车内,听着歌,他恨自己为什么坚持去学中文。

 “…如果结局是人鱼的悲哀,就让我这辈子忘记你…”他的心不该有任何的蠢动,也不该带有任何的情绪。

 选择来台湾只是为了获得一个答案,为什么她在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情下,在未确定他的生死就远赴异国,这太不正常!

 他不允许任何超出他掌握的诡计进行,尤其这诡计将会影响他。

 他一定要查清楚她跟霍理斯想做什么,背着他将他拉下渥斯集团总裁的位子吗?他们不会得逞的。

 “查出水忆柔的住址了吗?”

 “她住在天母…”

 “嗯!先回饭店。”他想先梳洗干净,然后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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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学,老师今天教你们认识的五线谱懂了吗?”

 “懂了!”二十五位小学生浮躁的心情跟着下课钟声飘动,也反应在他们整理书包的行为上。

 “好,那我们今天就上到这里。大家要说什么?”

 “老师再见,各位同学明天见。”

 水忆柔微笑的坐下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堂音乐课是这个礼拜的最后一堂,刚好排在礼拜五的下午,上完课三点五十分,她可以到附近的书店逛逛,再到黄昏市场买些食物。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远庖厨的她在看见蔬果时居然会起了烹调兴趣,连毕巧仟都说口味清淡、味道不错。

 这让她对下厨更有兴趣了。

 “嗯…”察觉到有人站在她身边,水忆柔抬起头“林老师,有什么事吗?”

 林老师是学校校长的侄子,同时也是这班的班导,皮肤白皙的他常让巧仟笑是白面书生的最佳代言人。

 “我…我想请你吃晚饭…不是,是今晚全校的老师要办餐会…你要不要参加?”林文声的举止有点无措,尤其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美眸,仿佛会电人似的,四肢快瘫软了。

 “餐会?”嗯,如果不参加未免显得有点不合群。“好啊,今天晚上吗?几点?”

 “这点在福华饭店,我去接你好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我想去书局逛逛,可能不会回家。”

 “喔!那…我刚好有一本书想买,不如我们一起去好了。”林文声连忙说道。

 “好啊!”水忆柔轻轻的点头,微扬的看来带着笑,十分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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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里克经过一整个下午的休息,徐缓的泡完澡,挑了—套他喜爱的Armaini休闲服,骆驼的针织衫平贴在每一寸结实的肌上,黑色的宽口七分,搭上一双同款的小羊皮凉鞋,除却了成功企业家给人的稳重感觉,此时的他就像从时装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儿。

 他开着宾士车来到天母,这个地址早让他背得滚瓜烂了。

 但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火气随之高张,据特助查到的课表,她早该在四点半回到家,现在呢?

 晚上十点…

 地上的烟蒂随着他烦躁的心情几乎堆成一座小山,他只是点着来稳住自己越来越浮躁的心情。

 懊死,十一点了,这女人…

 哎里克坐进车子。他居然像个白痴一样等了六个小时,在商界他稍跺脚就有可能影响明天的股市开盘,谁敢对他这么放肆!

 他发动引擎,准备要走人时,从后照镜出现的福特轿车,由远而近,最后停在他等了一晚的公寓前。

 哎里克眯着眼,看见福特汽车透明的车窗里,短发的女孩子很像她。

 当男人打开她的车门,她的脸在路灯的照明下变得清晰。

 水忆柔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点醉了,原本以为粉红色的调酒甜甜清凉,不自觉就贪了几口,没想到后劲居然这么强。“真是谢谢林老师送我回家。”

 “不用客气,我还要谢谢你给我一个美好的下午呢。”

 “美好?”醉眼蒙,酒在体内蒸发的同时,也将她的理智一点一滴的消蚀。

 “我们一起买书啊!”林文声提醒她。当他们站在金石堂时,事实上他就跟所有当时在场的顾客一样,只净看着她的美。

 “嗯!我买了几本好书。”她笑得像个孩子,完全的不设防。

 “下次…我们再一起去买书好吗?”

 “好啊!”水忆柔舌头开始打结,意识开始模糊,她眼道:“我想睡了,林老师明天见!”转身,她往自己的家门走。

 明天?明天是周休二啊!谤本就没有放假,不过两人都没注意到。

 他们的一举一动全人了弗里克的眼底,与其说气冲牛斗,倒不如说他完全因意外的情况震惊得不知该怎么反应。

 水忆柔…他在来台湾前,想过她可能形销骨立、憔悴不已,更甚的是在精神上所受的打击让她离不了哀伤,而他将会以往昔的柔情来告诉她:我不介意你曾经采取的烈手段,我明白这是你想用来引起我的注意的方法。

 结果呢?

 他需要一个解释,尤其是她招蜂引蝶、的这件事上,他们仍是合法的夫

 他下了车,无视那个站在门口发呆的林文声,径自走进公寓内,本想为她保留一些隐私,所以他没用特助不晓得从哪儿复制来的钥匙,现在想想他真是个呆子。

 即使发现她跟男人同居,也不该再意外了。

 搭电梯上了十六楼,他意外发现她居然没有关上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这让他发出一串中英法文杂的诅咒。

 环顾四周,浅绿色的墙壁挂上一幅火红盛开的向葵画作,挂在窗户上的黄金葛随着夜风摆动,香槟的沙发上披着一块块深赭的麂皮,随意不经剪裁,真的很特别。

 他不知道她具有这么强烈的色彩观念。

 他将手放在钢琴上,一尘不染,显示主人的疼爱。站在客厅好半晌,他发现室内静得连一针掉下来都听得见,这太奇怪了!

 慢慢移动‮腿双‬,他将每一扇门都打开来看过。

 走到最右边的一问,他慢慢打开后,随即听到轻柔的歌声伴着水声淅沥。

 这是主卧室,里头简单的摆设,延续客厅的风格,墙壁的颜色是水蓝色,由深至浅的蓝色让人仿佛置身在海水的包围里。

 他慢慢靠近梳妆台,发现桌面、抽屉内只有属于她个人的用品后,转身走到嵌入墙中的衣橱,他漫不经心的翻着每个角落,但眼中的犀利却说明他的态度无比认真。

 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不属于外人的物品存在,他才满。寓舶停止巡视。

 哎里克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宛如一只狮子,昂藏的姿态、十足的骄傲,甚至蓄势待发的捍卫自己的地盘。

 水声依然,但是她哼着歌曲的声音却渐渐停止。

 懊死!她该不会在里头睡觉吧?他拧着眉,将连接浴室的门打开,才踏进去一步,却让面而来的水泼个正着,连带他精心梳理的头发都收水分而落下几绺在额前,衣服也了。

 “你在搞什么鬼啊?”咬着牙,他几乎是从牙里吼出声音来。

 “呵!落水狗。”水忆柔捉起莲蓬头,开心的往他身上浇。

 是冷水!哎里克被她孩子气的行为搞得惊异万分,在他的记忆里,她总是优雅如美神维纳斯的化身,怎么…

 “你…”才一开口,马上被水呛到,弗里克动作迅速的向前,将她手里的莲蓬头抢下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水亿柔微呱着红,—蹙着眉怀疑看着他的模样有着可爱的娇憨。她摸摸他的脸,由鼻到薄,最后才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亿柔在做梦,梦中有一个很帅的人,可是我困了。”说完,她跨出浴白,淋淋的走出浴室。

 懊死!他这才注意到她根本不着一衫一缕,这真的是维纳斯的诞生了。

 他身体迅速的反应让他连连低声诅咒。“该死的!听着,你爱的人是杏讪淳、是杏讪淳!”

 哎里克干脆将手里的莲蓬头往自己头上淋,让冷水帮他降温。

 好不容易平复念后,他掉身上的衣服,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浴袍穿上,却发现太小了,只好随便围个浴巾就踏出浴室。

 他非要问出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可!

 当他走近边,被她像是小男孩的短发吓到,轻轻的摸却不像想像中的刺人,柔得像高级的丝品;她的粉颊带着异常的嫣红,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发烧,直到过于靠近闻到淡淡的琴酒味…

 她喝醉了,一定是,否则依她的优雅,怎么可能出现孩子般顽皮的心

 睡梦中,她觉得有股温暖让她怀念,下意识的嘤咛一声,往温暖的方向偎去。

 哎里克呆愣的看着她,恍若小猫咪寻求主人的慰藉,她将小脸放在他的手掌,全然的信任让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心,异常的悸动,他一直注视着她,满腔的怒气也奇异的消逝。

 这种体验让全身的细孔都开始紧缩,没有任何的,只剩纯然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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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里克在阳光人室内时,仍不肯睁开眼,尤其怀中人儿的发香是这么教人眷恋不已,一直到一声声催命符似的电铃声传来,让她不安的辗转,他只好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来的居然是霍理斯,他提着一袋早餐,在见到他时嘴张得甚大,可以装进一颗橘子。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他转身走进屋内。

 “总裁?”他大梦初醒,连忙快步走进屋内,并且关上门。“你…你…”“镇定一点,你想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在自己老婆的家里不对吗?至于你,这么早来拜访才是那位读解释的人吧!“果然不出所料,霍理斯果然知道爱洛伊丝的下落。

 “我…”霍理斯才刚开口:就让一声惊呼阻断。

 “霍理斯?你是怎么进来的啊?”水忆柔带着睡意叫道,因为听见有人讲话才起,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后,惊慌的穿上衣服,匆忙的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结果…差点把自己吓死。

 “你没有锁门,我不是代过你一定要记得锁门?”

 “你常忘记锁门?”弗里克拧紧了眉,原以为昨天是因为她喝醉的关系才会没有锁门,丧失该有的防备心,却没料到原采她真散漫。

 “霍理斯,他是你朋友吗?如果你有公事就别急着送早餐来给我了。”她不解的看着他们。

 哎里克对她的间话震惊。她…是什么意思?先是企图谋杀他,现在干脆假装陌生人,想借此逃过法律的制裁吗?还是她又想出什么鬼主意?

 “爱洛伊丝,我不喜爱这个游戏。”他冷着声道。

 水忆柔皱着可爱的鼻,有点不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英文名字啊?”微侧着头的她,竟带着俏皮。

 “忆柔,我把早餐放这儿,你记得要吃。我跟这位先生有事要谈,我们先走了。”霍理斯急忙拉起弗里克,用力将他拉出水忆柔的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弗里克挣脱霍理斯的手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源源本本的说清楚。”

 “前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厅,我们去那儿讲好了。”

 哎里克点点头,和霍理斯一同走进咖啡厅。

 他们找了一个隐密的位子,点了两杯黑咖啡。

 “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讲了。”

 “爱洛伊丝的个性向来柔弱,但柔弱的女人反击起来的威力教人不敢置信。她的脑部受到重创,所以忘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她在台湾的主治医师说过,她有可能是选择逃避,所以潜意识要自己忘记过去对她伤害最大的事。”

 “丧失记忆?她凭什么让自己好过?她所犯下的罪行是谋杀!”弗里克激动的道。

 “那你呢?”霍理斯忘了弗里克是他的上司,现在他要替水忆柔说话。“你们曾经在上帝面前宣誓要一辈子相知相守,你背弃你自己的诺言,却要求她以相同的方式爱你,你不止自私,还很贪心。”

 哎里克沉默半晌,才慢慢开口“我的是与非,就让爱洛伊丝自己来评断,我要带她回美国接受密的治疗,我要她恢复记忆。”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在美国的爱人呢?她能容许自己当第三者?或者…”

 “她不是第三者,我不喜爱这个形容词。”弗里克霾的脸色显示自己对这个话题的愤怒。

 “OK!她能接受你的处理吗?”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的处理方法。”

 “当然,你确实不必向我解释。可是,你要怎么向伊丝解释你的身份?瞎克谝皆褐瘟埔桓鲈拢用患愠鱿帧笥眩考热皇桥笥眩裁此嵬耆挥心愕募且洌恳了坎皇谴糇樱偈褂幸惶焖指醇且洌阒俣缺览J保率值亩韵笫悄慊故腔怀伤俊被衾硭购攘丝诳嗌目Х热蠛怼!拔也皇俏Q运侍抑皇窍憧悸乔宄!?br>
 见弗里克没说话,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如果你是为了渥斯集团的经营权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惠特尼先生在过世前,另外代了一份遗嘱在我手上,他说:如果伊丝选择放弃你,你却不愿放过她,就把这份遗嘱交给律师,遗嘱上清楚写着渥斯集团属于伊丝的股权转移百分之四十五予你,加上你原有的百分之十五,你将成为渥斯的最大股东,同时也是拥有实权的总裁。”

 哎里克扯出一抹冷然的笑容“惠特尼在死后仍不忘保护自己的女儿,真可笑的亲情!”

 “你没有体会过,所以你永远不知道惠特尼先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保护自己的女儿。或许伊丝这次的车祸能生还也是因为惠特尼先生在冥冥之中的庇佑。”

 哎里克冷哼一声,喝了一口咖啡。

 他将成为渥斯最大的股东,只要他同意放、爱洛伊丝自由,他将成为世界第一产业集团的总裁,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头衔啊!

 他也将成为淳的丈夫,并让她可以抬头站在阳光下,这是多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可是,他却听见自己冷冷的嗓音说“不。”

 “为什么?我所提出的条件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霍理斯惊讶的问。

 “当爱洛伊丝要我时,惠特尼就将我像玩具一样带到他女儿面前;当爱洛伊丝情绪不好时,我就像垃圾被抛到角落。你们以为我亨利·克莱·弗里克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狈吗?明天我会带爱洛伊丝回美国。”

 “你真的是为了出一口气而已吗?我所认识的弗里克不会为了争一时心坑邙让自己后悔。你真的是为了这口气吗?”

 “这不关你的事!”

 “让伊丝恢复记忆,然后活在悔恨中,制造你与你爱人的紧张,大家一起痛苦,这是你所想要的?”霍理斯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他好话言尽于此,相信弗里克的聪明,他向来不会亏待自己不是吗?

 哎里克冷眼看着霍理斯离开咖啡厅,思绪飘得老远。

 爱情不是应该专一吗?为什么他却对两个女人有相同的复杂情绪?

 爱情不是占有吗?所以他对两个女人出现相同的占有情绪。

 爱情不是该宽容吗?他发现对爱洛伊丝谋杀他的这件事,可以释怀。爱情的结局应该是幸福,所以…该死!他到底在想什么换鬼东西!是啊,他爱上定淳是这么容易承认的事,为什么爱上爱洛伊丝却让自己无法接受?因为身份的距离,纵使他现在坐拥财富权势,仍无法磨灭他有过的污秽。既然爱都爱上了,依他目前的身份地位,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现在,他要伤脑筋的是如何捉住他生命中的太阳跟月亮。这才是难题。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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