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毒手即君凌休恨在江湖上一向都是正
难辨。他从来不在意旁人的喜怒,只问自己的快意恩仇。
从他退隐之后,江湖上已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听闻他的事迹,直到观音水出现,如今,他的儿子竟然现身了。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莫言的神情开始惊慌,并且不自觉的
出戒慎恐惧的表情,就只有喻锁心一股兴奋的跑向他,眼睛灿亮起来。
“你是凌休恨的儿子?你真的是凌休恨的儿子?”凌休恨是传说中使毒出神人化的毒王啊!
莫言挑一挑眉“没有人会
认爹的吧?我想,也没确人会喜爱自己的父亲是凌休恨。”
“这么说,你真是他的儿子!”喻锁心站在他面前,仰高小脸瞧着他的俊颜“快把弥天血雾、红滴子、百转还魂丹,还有现青水全都拿出来!”
“我没有啊!”莫言眨巴着眼,不
讶异“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全是我爹的得意之作。”不过,那仅止于他的前半生,现在的他全心钻研的是医术。
“你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快把毒全
出来。”她鸭霸地道,反正他从来不敢对她说个“不”字。
“我是真的没有啊!”她这人怎么老拣喜爱的听?
“少来了,你是他儿子,他怎么可能没把这些毒术传给你?”她不相信的说。
莫言闻言立现讶异之
,终于知道大家是怎么看他的了。
如喻锁心所言,他是凌休恨的儿子,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观音水是他带到江南的,而且,他还利用毒水杀人。
想到这儿,他不
苦笑出声。他爹教给他的只有医术,没有下毒的功夫,因为他爹的医术比毒术高明多了。
“莫言,你还有什么话说3”喻清风不
松了一口气,知道敌人是谁还好对付,最怕的是敌人隐身在暗处。
莫言不作任何表示,只是以淡然的口气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身上没有观音水,我也不使毒,因为救人要比杀人难得多,而我一向喜爱挑战最艰难的。”
“哼!说得倒好听,凭你说上几句,就想回避责任吗?来人哪!把他抓起来。”喻清风下令。
“爹!”喻家兄妹异口同声的叫道。
“爹,为什么要把他抓起来?”喻锁心问。
“是啊!爹,我们根本没有具体的证据证明莫言就是杀人凶手啊!”喻鹏飞替莫言求情。
喻清风的脸色一凛“你们都给我住口!鹏飞,心儿胡闹,连你也跟着一起起哄吗?凭他是凌休恨的儿子,就有绝对的理由证明他是观音水的持有者,还需要什么证据?”
“可是,我们把他抓起来,万一凌休恨找上门来…”
“做事畏首畏尾的,成得了什么大事?鹏飞,看来你的修炼还不够,明儿个进餐气斋闭关一年。”
喻鹏飞不
紧皱眉头。这是不轻的处罚,难道他爹真的要关他一年?
喻清风完全不为所动,转而下令道:“来人哪!把凌莫言带下去,关入大牢里,好好的给我看着!”
许久不语的莫言微挑起眉“盟主,关在哪里我都无所谓、最重在的是有没有酒啊?”
幽暗的大牢,其实是喻府后院的假山改建而成的牢房,莫言拎着白玉酒瓶,潇洒的踱进牢里,一
股坐在有些
的地上闭目养神。
唉!真是无安之灾、爹、您真是害惨我了。
他喝了一口酒,心情稍稍开朗起来、他之前喝光喻清风珍藏的竹叶青,而喻清风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谁也没欠准啦!
没多久,一个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莫言闻声,眸中
出一道奇异的光彩,嘴角
扬,隐约
出一丝诡谲的笑意,他放松全身,伸直修长的腿双,静静等着那人来到他面前。
“把牢门打开。”’一张美丽的小脸凶巴巴的道。
“小姐,可是老爷
代…”看门的侍卫不敢随便打什牢房。
“罗唆个
!要不要找先毒哑你们的嘴,让你们再也说个出话来?”
威胁放毒,这是喻锁心从小玩到大的把戏,而已屡试不
,因此,喻府的下人们给了她一个‘小恶女’的封号。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小姐,请别为难我们。’老爷有令,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擅自决定“如果小姐能有老爷的手令或什么的,我们才好…”“嗯看来哑了喉咙还不够,那就再削断一对手臂吧!削成人
的模样应该满有趣的,你们先来试试…”她
出短剑,并故意试试剑尖的锋利度。
两名负责看守的侍卫互相望了望,认命似的放了喻锁心进去,然后跑到大牢外守着,只求老爷别在这时候进来。
“锁心妹妹,你给我带了什么好的来?嗯!十年以上的女儿红?”莫言
边漾着
人的笑意。
果然,喻锁心从怀中掏出女儿红,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要就拿观音水来换。”
莫言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看来他们父女俩完全一个样,只不过喻清风是以权势地位
迫他承认自己是凶手而她,则懂得利用他的弱点来收买他。
臂音水真是害人不浅哪!
见莫言的一双黑眸仿佛会勾人魂魄般的直盯着她,锁心的芳心不由得评抨跳,她努力收摄心神,冷声问向坐在地上的莫言“交给我吧!反正你自己也说了,你只要救人。不要使毒,那东西留在你身上也没用,倒不如给我吧!”
“唉!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何时见过我使毒?”他轻叹出声。
“是没有。”他只爱喝酒和救人,她的确没见过他下毒、“可是,没下毒不代表没有观音水,你可以把它放着不用,照样可以瞒得了人啊!”唉!这就是他的难处了,没人相信他手上没有观音水,他能怎么办刊也顿批的往喉头准了几口酒。
“莫言…我就委屈一点叫你莫言大哥好了。莫言大哥,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你就把观音水给我吧!”她引
似的在他面前晃了下酒瓶。
莫言抬头凝视她那宛如出水芙蓉的娇颜,
边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他这样的凝视让她的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情愫,就象那晚被他搂着亲吻的感觉。
“看来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信。算了,反正我们之间还有个赌注,等我真的把观音水弄到手之后再给你吧!”
“你爹真的没把观音水给你?”她干脆坐到他身边问道。
“他传给我只是医术。”他再次强调。
“但是,你那么会解毒。”她皱皱同,不信的说。
“要杀人前必须先研究如何救人,这样才能使被杀的人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不
想起江湖上传言他爹是大魔头的事,不过,转念一想,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身上的确带有
恶因子。
“江湖上还传说你爹可以用毒救人?”她好崇拜喔!不知道凌休恨还收不收弟子?
“呵!夸大,那是他的医术,他用医术救人。”
喻锁心开始发挥她的想像为“依你说,你爹的医术比毒术好,而你擅长解毒,那是不是代表现在的你比当年的他还厉害?那如果是你炼的毒,不就比观音水还强,那…”
莫言忽地挑起一道浓眉,狠狠的阻止她的妄想“不可能,我毕生绝不使毒。”
“真的不使?一点也不使?”她突地住口,莫名其妙的气恼起来“你这个人很没用耶!你爹这么厉害,为什么你这么没志气!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本事。”
“我要是有志气,也不会被关在这牢里了。”
“我不管,你给我听好,我要观音水啦!”她?档馈?br>
“凭什么你说要,我就一定得给…是说我们之间打了赌,但现下我没有观音水是事实,就算你要我去偷,我也无能力为了。”他的语气突然深沉起来。
喻锁心的心猛跳了几下,盯着眼前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不
有些茫然。
从她认以他以来,他从未对她说不,甚至连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曾说过,向来都是她对他大吼大叫,而他一直是淡淡地、温柔地包容她的无理取闹,从未拒绝她、让她难堪。
“你是什么意思?”她瞅着莫言。
莫言的
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看出她的不自在“锁心妹妹,你似乎把找看得太伟大了,我人被关在铁牢里,根本无法出去找观音水啊!”“那…我放作出来。”她咬咬
。
“不成,你爹会很生气的。”他马上反驳。
“可是…”
“我在等。”业要她稍安勿躁。
喻锁心发现在他的凝视下,他那漾在
边的浅浅笑意.是让她脑袋一片空白的罪魁祸首。
“等我爹放你出来吗?”她单纯的问。
“呵、呵!怎么可能?外界要求武林盟主找出杀人凶手的压力已经成为你爹身上的重担,
得他都快
不过气来了,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个替死鬼?”他轻松的卧躺下来,单手支颐。饮美酒,看美人,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那你还等什么?”喻锁心被他瞧得心慌意
的,连忙别过头去。
可她却又
不住内心的蠢动,偷瞄他在合身的衣服了微微鼓起的肌
。
他略显瘦削的面孔有着完美的线条,斜卧在地上的姿态更显得他的飞扬
肆,一双极漂亮的脖子带着些许难解的光芒,看似安适悠然,实则拥有蓄势待发的强大威力。
她又闻到他身上令人心醉神
的酒香了,
和男
舒
体香的酒味,让她有些醉了。
“等下手杀人的人出现。”
“嘎?”她眨了眨眼,眼中有着不解。
“我最后一次强调,下毒杀人的不是我。”他轻轻地叹息“你可以闭上想抗议的小嘴了。”
“哦!”她怔怔的瞧着他。那晚被他吻的滋味不错,现在她竟有种莫名的冲动,好想尝尝他的
的滋味。
她的俏脸顿对江成一片,水灵灵的大眼晶亮
人。
莫言的脸上慢慢浮出笑意,那是一种有别于轻笑的
魅笑容。
“锁心妹妹,你在动歪念喔!”
“动什么歪念?还不是你先动手的?”她
中怒火狂烧,或许也可以说是
火,她很想再试试那晚的感觉,思绪飘飞,却没注意到莫言已悄然坐起,逐渐向她
近。
“我动手?”他倏地握住她柔软的掌心,那细腻的触感让他的眼眸沉醉
蒙。
“吻哪!”喻锁心激动的
口而出,却马上察觉不对劲.他…他什么时候靠过来,还握住了她的手?
莫言凑近她的小脸,两人脸与脸之间的距离只容得了一本武功秘岌,他的气息又开始无孔不入的侵略她的感官神经,令她心
如麻。
“我明白了,你记起我们的初吻了。”
喻锁心眨巴着眼嗤道:“放手啦!什么‘我们的’初吻?对我而言是第一次,可你就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初吻?”
哼!有谁的初吻吻得像他这么老练的?害她现在老是想起那个吻。
“真的是我的第一次嘛!这七、八年来,除了你之外,找何时注意过其他女人了?”他轻掐她的俏鼻“没良心的锁心妹妹。”
“不关我的事啦!放开我!”身子好热哪!
她往后仰,想回避他灼热的视线,但他却松开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时间,她的
又被掠夺了,深陷在他温和酒香的男
气息里,难以自拔。
未经人事的喻锁心毫不掩饰她的渴望,猛烈的引燃他体内的火苗,她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收起暴躁的个性,完全臣服于他。
“唔…”她被他放倒在地上,火热的身子接触到冰冷的地面,令她惊呼出声,他忙抬起身体,悬在她上方。
“
伤哪里了?”他焦急的问。
“没有。”喻锁心的一张小脸不由得泛着酡红。
莫言笑了笑,把身子轻轻
在她身上“我会不会太重?”
“不会。”
她伸出双臂环着他的
,开始偷笑,原来吻的滋味这么美妙、会她忍不住想一尝再尝…
“你在想什么?”感受到她
口的震动,他知道她在笑。
“我喜爱你的吻。”她笑弯了眼,顺便再送给他一项大帽子。
“江南的美女都像你这么大胆吗?”
他揶揄的挑高了眉,却教她奋力一推,滚到一旁的地上,连连喊痛。
“我…警告你哟!我想吻的时候,你才能吻,如果其他时候你敢胡来,我就要你好看。”’她轻哼一声,威胁道。
“天哪!你疯了!要是让人知道你向男人索吻,你也不用见人了。”
莫言哈哈大笑,拿出不知何时从她怀中摸来的女儿红就往喉里灌。
“好酒!浓而不腻,烈而不辣,真不愧是珍藏十年以上的女儿红、有如待嫁的闺女躲在帘幕后偷看未来夫婿的紧张心情。”
“什么心情?”这个酒鬼怎么这么懂女人?
“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又爱又恨的心情呀!”他朝她眨眨眼。
忍痛割爱地道:“好吧!看在酒是你带来的份上,让你喝一小口吧!”
喻锁心的小脸一阵红,最后哼了声,转身就走。
“锁心妹妹,下回我要汾
老酒,你爹酒窖里最陈旧、上面沾满灰尘的那一坛,记得哟!”莫言朝她喊道。
“要我再带酒来?做梦!”她转身朝他吐吐舌。
娇
的嗓音传来,令莫言笑弯了
,再饮一口女儿红、他的笑意更深了。
锁心妹妹大概是想要观音水想昏了头,竟把自己的女儿红送进来.就是不知她何时才会把自己也一并送进来?也不知道喻清风会怎么想?莫言暗想。
呵呵!这下可有趣了,他就知道自已没有住豪宅的命,昨晚他待在喻府的客房里不到一个时辰,今天就蹲苦牢了。
呵!算了吧!他安然的躺下,补眠去也。
喻鹏飞在书房里找到父亲,他关上房门,一开口就问“爹,明知莫言是无辜的,您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他无辜?”喻清风不耐的批高双眉“何以见得他无辜?”
“孩儿直觉凶手不是他。”喻鹏飞肯定地道。
“直觉能当什么证据?鹏飞,你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你的妇人之仁。”喻清风不苟同的道。
“或许事实真如孩儿所说的呢,莫言在江南已经住了七八年之久.人人都知道他的医术高明,而且、只要有人前去问诊,他从来人收分文。”
喻清风打断儿子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酒徒每天不事生产,却有无限的财富救济病人,甚至连看病抓葯也不收钱?”世上有这等好事?
喻鹏飞漂亮的眼眸陡地变黯“爹,我们喻家不也是不事生产,却拥有众多奴仆,过着有如富豪般的生活?”
“你…”喻清风的面子倏地被扯破,而且,那人还最自己的儿子。“那是因为你爹是武林盟主,不用做任何事,自然会有人送上大笔银两。”
“可是,那些钱全是不义之财,有些是草莽帮派,有些是镖局杀手奉献的,他们的钱全不是以正当手段得来的。”
冷不防的。喻鹏飞被甩了一个耳光,整张俊脸被打偏过去,嘴角
下一丝血迹。
“你就是靠这些钱养大的,在你指责你老子之前,先想想现在的吃穿用度,你又清高到哪里去?”喻清风怒斥道。
他有什么错?武林盟主不是地位清高的代表,而是维持均衡局面的仲裁者,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帮派行会,只要想在江湖上立足,就必须拜会他这个武林盟主,所以,每年送到喻府的金银珠宝不少,而他必须保持他强大的势力和不容侵犯的权威。
喻鹏飞抬手拭去
边的血渍,幽幽的叹息“所以,为了维持您的权势,牺牲别人是必须的,而莫言便是替死鬼,他必须为观音水现世付出代价,扼止江湖上传言武林盟主奈何不了观音水的传言。”
“你给我闭嘴!若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早就一掌把你打死了。”
“爹,这样是行不通的,莫言深不可测,再加上他父亲是凌休恨,我们对上那大魔头根本毫无胜算,更何况观音水又不见了,万一真正的凶手出现,我们…”
“你的担心未免太多余了。”喻清风背着手伫立窗边,脸上一片深沉。
“可是,您不能否认这些顾虑极有可能发生,说不定到时喻家也会毁于一旦。”
“放心,找什么事都合算过了,只要莫言一说出观音水的秘密,我就有应对的计策。”
喻鹏飞讶异极了“爹,观音水还会有什么秘密,那种害人的东西…”
“观音水不只可以杀人,还可以救人,据传凌休恨曾用它救过一名待产的女子,最后母子均安…我要得到这个秘密。”
见父亲
言又止,喻鹏飞硬着头皮问:“然后呢?爹?”
“我要献给掬芳宫的主人练秋娘。”
这才是他父亲真正的目的吧,喻鹏飞的俊脸一片死灰。
夜里,铁牢外又传来一个脚步声。
莫言被惊醒,缓缓坐起身来。当现线习惯黑暗之际,就见到一个人影手执火把走近。
是他?铁牢今天可真热闹啊!
“把牢门打开。”喻鹏飞举起手上的令牌。
侍卫毫不犹豫的打开牢门,他弯
踏入铁牢内_
莫言瞧着他,然后笑了“你手上的东西真管用。”
若是喻锁心也有这舍牌,就不用以暴力威胁人家了。
“这是武林盟主的令牌,当然好用。”喻鹏飞苦笑了卜。
他想了好久,也想了许多,他能约略想到父亲叶能会有的做法,但却不能理解事情背后的真相竟是如此肮脏。
所以,他决定放莫言出去。
“你来做什么?”莫言笑问。
“放你出去。”
“哦!”莫言点点头。
喻鹏飞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羞赧“我为我父亲的所做所为向你道歉。”
莫言的
角勾着微笑“算了,他有他的压力,更何况人年纪大了,难免希望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你都知道了?”喻鹏飞一脸愕然。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死于观音水的人越多,你爹就越头疼,压力也会大起来。”莫言啜了口酒,再把酒瓶递给喻鹏飞“喝一点吧!人生得意须尽
,这还是你教会我的。”
叹!这人真是怪胎,在他眼里,仿佛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
喻鹏飞接过酒瓶,往口中灌上一大口“不过,喝酒可不是
我教你的。”
“一样啦!”莫言呵呵一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喻家还是对不起你。”喻鹏飞的眼里满是忧郁。
“我又没怪你、”莫言横了他一眼。
“可是我爹…”
“我也不怪你爹。”谁会去怪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呵!
包何况,最该怪的是他老头凌休恨,身上的毒物一大堆,人都退隐了,还惹得江湖不平静。
“他有计划的要把你留住,好当替死鬼。”喻鹏飞拿着酒瓶,又喝上一口,他的酒量小,这回是舍命陪君子。
“我知道。”莫言赶紧把酒瓶抢回来。
“你知道?你为什么知道?”喻鹏飞的俊脸已现酡红,他快不行了。
“呵!当我遇到连老头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了。”了
喻鹏飞一阵茫然,用力的甩甩头。真逊!才喝几
就醉了,这是什么酒啊?
“然后呢?”喻鹏飞努力振作精神。.
莫言
出一个诡谲的笑意。“然后你也猜到啦!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
喻鹏飞低头想了想。
“连仆出现在你面前是经过有心人士的安排,为的就是要你把木盒带来喻府。”
“聪明。”莫言夸赞道。
“那木盆里真的是观音水吗?”
莫言抿
一笑,不再说话了,拎着那瓶只剩不到四分之一的女儿红,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喻鹏飞激动地板过他的身体“没有观音水,对不对!从头到尾部没有那东西.对不对。”
“唉!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呢?”有些事不需要太深究。
喻鹏飞松开他的手,颓然坐倒在地上,双手遮着疲惫的脸。
这是一连串的计谋,为了引君入瓮,他爹派人布下陷井,然后顺势将莫言手到擒来,为了
出观音水,这手段也无可厚非,可主谋者是他爹,他可就不能接受了。
“唉!你不用太难过,反正我也无所谓啦!睡地上和睡
都一样,反正找是酒徒嘛!”喻鹏飞看起来羞愧
死,莫言连忙安慰他。
喻家两兄妹都是怪胎,一个醉心于毒术,一个比学堂的夫子还拘谨守礼;一个火爆,一个文质彬彬,以莫言的眼光来看,两个都不适合在江湖上打滚。
“你快走,现在马上离开,我送你出城。”喻鹏飞抓住莫言的手臂,打定主意要保护他离开。
“不,我不走。”’莫言安然道。
“为什么?”他愕然道:“我是真心想成为你的朋友”
“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莫言温雅的一笑。两人皆拥有出色的才貌,早就惺惺相惜了。
喻鹏飞感动不已“那就听我的功,赶紧离开,永远别再回来了。”
“不。”莫言轻吐。
“莫言!”
“我不走的原因有两个。”他控挖耳朵、这两兄妹倒有一个共同点,一激动起来嗓门都很大,外面的人没听到他们的声音,那才奇怪,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士禀报武林盟主了。
“第一个理由,这里有好酒、有美女。你不会不知道我爱上你的妹妹了吧?”
喻鹏飞略微沉
“这简单,找让她跟你一起走,冲着你父亲的面子,她一定会跟你走的。”
“慢,听我说完。”莫言闷笑不已,哪有做兄长的就这样把妹妹送人了?“第二个理由是,我还在等。”
“等?”喻鹏飞不解。
“没错,等真正下毒的人现身。”漠言笑
的说,把他的错愕全看在眼里,最后才提出唯一的要求。“现在,我只要你父亲藏在地窖里的汾
老酒。记着,别弄错呵!最脏、最旧、灰尘最多的那一缸就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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