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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她打他!那女人竟敢打他耳光!

 事情过了几个小时,骥少纵西装笔坐在办公桌前,中一股热腾火气无处可发。

 原来发起脾气的她那么惊人,不仅鹅飞狗跳、猫倒竖,连美美也松了口,爷爷还假装昏倒。

 不过是一张照片,她有必要那么激动,又尖叫又拿杂志敲他的头,还甩他一巴掌吗?

 当时她转身跑开,他也气忿走人,现在想想,他应该跟她理论一番才对。她随便决定他的姓氏,他不过是指正她罢了。

 "啧!"反正他绝不再去那个鬼地方了!

 "咳咳。"一旁有人试图提醒他,办公室内不止他一人。

 "做什么?"不过也因为绝不再见那群怪胎,他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你在想什么社稷大事?"魏摩纪来到他桌前问。

 "收起你那个准备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想什么关他什么事。

 "我只是觉得帮你在嘴巴上面贴副胡须,就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你了。"他不说,魏摩纪只好自己猜了。"看来你对那个美美小姐很不满意?"

 "美美是头猪!"这样的解释够多了,他懒得跟他多说。

 魏摩纪猛摇头。"人家不过是猴急地子,你没必要口出恶言至此吧?"太毒了。

 "我没兴趣跟你闲扯,所以我不介意你用滚的出去。"他的心情已经够坏,不需这个惟恐天下不的损友兼合伙人来参一脚。

 "喂喂。"魏摩纪走到他身旁,侧身靠坐桌缘。"这样对待帮你干了一整天活的人,未免太无情。"他失踪整整一天,魏摩纪对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好奇得紧。尤其中午在电话里听到有趣的事…从没听过他用那么夸张的腔调说话,而且又跟他的裆子有关…没弄清楚个所以然就走人,不是他魏摩纪的作风。

 "公司我一个人的?你干活不叫理所当然,叫帮我?"看来他让他过得太轻松自在,对公司一点责任感也没有。

 "说公司是你的绝不为过,不信你到外头问一下,看大伙认为谁是老大。"魏摩纪当然没忘记心霸集团也有他的份。放手由骥少纵全权主导,是因为觉得能者多劳,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他们唤我骥先生,却都称呼你一声魏老板。"能者多劳?能者活该做到死?

 "他们肯叫我声老板,表示我不是完全不做事哦。"魏摩纪咋咋舌。"老大,你压力累积太久太多,变成急迫偏执症,也就是俗称的工作狂了。火气老是这么猛烈,不仅会吓坏我们员工,还会吓跑那个谁?欧小姐?别忘了,我们还要靠你娶她,让公司规模轻松扩大一倍以上。你在找什么?"

 骥少纵连续打开两三个抽屉,翻找物品。

 "我在找用什么东西住你的嘴最有效!"

 "老大,你真幽默。"魏摩纪赶紧远离他的办公桌。"你的压力已经转化到具有攻击倾向,我看休息一阵子对你比较好,但那是不可能的,公司怎么可以没有你。不如我跟你分享一些对公司有利,又能让心情放轻松的工作吧!"

 魏摩纪走到沙发前,拿起茶几上几本杂志。那些杂志原本是他叫人买来给他打发时间用的。

 "你那本杂志是…"骥少纵瞧见其中有一本很眼

 "这本吗?嗯,从这本看起也好啦。"别本的美眉比较多,比较能为他扫去美美小姐带给他的闷气,但他不愧是商界人士,精准地嗅出赚钱的方向。"你看这位男模特儿,我把他列入公司下季广告专属模特儿的人选之一。"

 "不男不女。"骥少纵皱眉道,莫名有股拿支笔再把这个模特儿的脸画花的冲动。

 "你说到重点了。现在就流行这种让女人憧憬,让男人也心动的偶像。由他当公司代言人,一定可以造成话题。"

 "这是宣传部门的事,你这么起劲做什么?我可不希望所谓的话题是魏摩纪这家伙连男的也不放过。"他的花边新闻还不够多吗?

 "我们谈的是正事,你别把主题扯远嘛。"魏摩纪收起杂志?洗笠丫昧撞蝗希庀氯绾稳矶扰宄⑸裁词轮匾?公司现在各方面的营运都顺利得不得了,所以我想专心发展我最有兴趣的娱乐事业…哇,已经这么晚了,我看你忙你的,我就识时务的…"

 "等等,什么娱乐事业?说得冠冕堂皇,你根本就是…"

 敲门声打断他的训话,他不悦地唤门外的人进来。进来的是脸上带伤的罗成。

 "罗小成,你来得好,你今天不是一直找老大,说有事情要报告。"魏摩纪当他是救兵,搭他的肩说:"你听我的话去看医生了!下回小心点,别玩得这么疯,男人破相很糟糕的。"

 罗成甩开他的手,向骥少纵点头:"骥先生。"

 "你…还好吧?"昨天亲眼目睹他惨遭围攻的情况,很难装作没看见他脸上的伤。

 "咦?我很好…很好…"骥先生居然关心他,好感动呀。"不过骥先生你的脸好像也…呃,没什么,没什么…"

 魏摩纪拍了他背一下。才想夸他初生之犊不畏虎,竟又把话回去,太可惜了。不过,本来想开溜的他,因而决定留下来静观其变。

 骥少纵抚左脸一下。指痕还没完全消褪吗?太可恶了,那蛮妞下手完全不懂得斟酌轻重。

 "说吧。"骥少纵命令罗成报告正事。

 "是。土地开发案有了大进展,几乎所有的当地住户都同意出售土地所有权,迁住至我们心霸建设所提供的住处,契约也都已经签妥。"罗成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文件。

 "嗯。"骥少纵略微翻看文件。

 "至于棘手的松樱舍,也有了小小的突破…"罗成慰说愈小声。

 "是吗?"骥少纵抬头看他。

 "今天上午我接到松樱舍的拥有人松爷打来的电话,他表示愿意有条件地出让土地。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他忽然想到,他在下属面前如此威严,却对徐舞文没辙。

 "他说等您娶她的孙女后,他会考虑把那块地皮借我们用用。"罗成猛摇头:"我说这怎么可能嘛,以您堂堂的集团龙头老大的身份,怎么可能…"

 "答应他。"骥少纵低声道。

 "是,我会严词地拒绝,还会指正他的口气,说什么借我们用…啊?骥先生,您刚刚说…"

 不只罗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旁闷得打起呵欠的魏摩纪也好生讶异,双眼一亮。

 "你只要告诉他我答应了。地权的收购到此为止,先去执行其他住户的搬迁。"他的神色没有缘由的,自在了起来。

 "可是…您答应了,然后呢?"不会只是敷衍对方吧?可也不能真为了块地就答应娶一个见都没见过面的女孩啊!

 "然后,我要亲自去确认一下,他的孙女值不值得我娶入门。"对,他倒要看看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可是…欧小姐怎么办?她不是…不是您的未婚吗?"罗成呐然道。

 骥少纵淡睨罗成一眼后,转瞪向魏摩纪。罗成灵通的消息,是从他那听来的吧?

 "我…我觉得…"罗成不可置信,他所崇敬的上司,会做出如此让人无法理解的决定。

 魏摩纪拍拍他的肩,说:"难得老大好兴致,你让他下场去玩玩,转换转换心情,有什么关系?"

 "说得好。"骥少纵站起身,对罗成说:"你去通知其他人,接下来一段时间,集团事务将由魏老板全权负责。"

 "什么?"罗成快要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他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生,不仅要毁婚,还要把龙头位置交给三巨头中排行老三…最吊儿郎当的魏摩纪?

 "等等,这种事你得先问过我的意见才行吧?"他发神经要丢出烫手山芋,也该先丢给邹老二,怎么可以直接扔给他!

 "你不开口,我还没想到可以顺便休个假。"骥少纵出今天第一个笑容。"好好干,行有余力时,随便你去发展你那什么娱乐事业。"

 任由两个大男人在身后哀号,他走出办公室。

 俗话说从哪儿跌倒,就该从哪儿站起来。松樱舍的人事物让他感到挫折,他不能就这么认输地从那里消失。

 尤其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他非要找到制服她的方法不可。

 和她分出胜败显然不是容易的事,因为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搬进松樱舍第三天,徐舞文对骥少纵的存在视若无睹,三餐也没有他的份,他必须自行解决。其他人看着一场冷战形成,全都不敢表示意见。

 要他道歉是天方夜谭,但他不想继续闻得到饭菜香却吃不到,买了本一模一样的杂志放进柜子,这总行了吧?

 而除了她之外,这个家七八糟的气氛倒是持久不变。

 "阿弟!我看你往哪跑!"他在后院廊檐下逮到犯人,用另一手上的厚原文书重敲它的头一下。"汪!汪汪!"阿弟跳跃挣扎,不愿被他扣上链子。

 "你敢吠我?你再吠,我就和松爷一样,把你绑在前面的大树下,而且我三天三夜不放你!"现在先把它绑在廊柱下训一顿。

 "汪汪汪!汪汪汪!"他凶,阿弟也没和善到哪去。

 "我当然敢!王八蛋!谁教你连我睡个午觉也要来跟我挤?你看,这是什么?"他亮出已经抓得发红的两手臂,上头又增加不少新红点。

 "汪…"阿弟威猛的气势因坐下来搔搔脖子而中止一下。

 "都是你!你害我被咬得…全身上下都是…你这只脏不拉叽的臭狗!"骥少纵试着抓后背上难以撞到的处,气忿地骂。

 "汪汪汪!"阿弟跳起来回嘴。

 "我为什么不能骂你?"骥少纵叉问道。

 "汪汪!汪汪!"阿弟甩着尾巴,不肯低头。

 "闭嘴!傍我说对不起!"他吼道。

 "汪汪汪!汪!"阿弟也加大声量。

 "你还顶嘴?给我认错!"他打它头。

 "汪!"它想咬他手。

 徐舞文打工回来,来到后门,看到这幅人和狗吵架的画面。觉得他和阿弟真闲。摇摇头,回到厨房,打开柜子,看到一本尚未开封的杂志。

 是他买来赔她的?他那么高傲,居然肯认错,算他还有点人。但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谁教他在她纯青哥的照片上写字。

 妥善收好杂志,她听见他依然气冲冲的声音。

 "你少来!别以为跟我摇尾巴就有用,小心我把你尾巴结剪了!"

 阿弟怎么可能听得懂他的威胁,它肯定赖皮地想向他靠近。她走到后门一瞧,果然如此。

 "你还来?"他坐在地板上,面对后院风景,打开书。

 "呜嗯…"阿弟被链子限制住行动,开始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滚远一点!"休想他现在就放了它。

 "咬你的又不是阿弟,是阿弟身上的跳蚤,你帮它把跳蚤抓干净,再帮它洗个澡不就得了?"徐舞文出声建议道。

 "我为什么要帮它抓跳蚤还…"骥少纵回头看到她的身影后怔住。他没听错吧,刚刚她跟他说话了?不是幻觉?他们不是还在冷战吗?

 "随便你要不要。"她转身回屋里。

 他们这样算和好了?骥少纵瞪着阿弟,没发现自己嘴边浮现一丝笑意。

 "过来。"他解开它的链子,它立即扑过来猛他的脸,他费了一番力气才制住身形庞大的它。"收好你的舌头!"

 "汪!"它对他口水,尾巴甩成圆圈形。

 他拒绝它靠得太近。"你喜爱我没用,我不喜爱你!"嗯…他可以看出各项投资的可行,可以预估全球的经济走向,但是,狗身上的跳蚤该怎么抓?

 "汪汪!"阿弟躺在地上,向他出肚皮,跟他示好。

 "让它趴在你的腿上。"

 徐舞文又出来,蹲在他身旁,拍拍他的大腿;阿弟乐于听话,乖乖趴着,头枕在他腿上。

 他学她翻看阿弟的发。"老天,它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它脏得简直和路边野狗没两样。

 "我忘了。反正也没有人想和它一起睡。"这座山可以说是它的领地,它每天四处跑,他们哪顾得了它干不干净。

 "我也不想啊!"他活该倒霉呀?拜托!

 "但是它想和你睡,而且它身上的跳蚤也只咬你啊…抓到了!这就是让你和阿弟全身发的犯人。"

 "谢谢你把我和阿弟相提并论。"他细瞧她指间暗褐色的小虫。"抓到后怎么办?"

 "抓到之后,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指甲一戳…你看,把它戳成两半。哎哟,好恶心,它才过阿弟的血,搞不好你的也还没消化。"

 恶心的是直接用手送跳蚤上天堂的她吧。"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你会怕啊?"她把带血的手指伸向他。

 "别闹了!"他抓她手腕。

 "汪汪!"阿弟吵着也要玩。

 "喂喂,我们家里止发生行为哦!"

 声音来自两人后方,回过头,松爷抱着小猪美美,对着两人傻笑。

 "爷爷,你说什么?"徐舞文回被骥少纵握住的手。

 "我说什么?"爷爷搔头想想。"美美…美美肚子饿了。"

 "你说什么?"骥少纵关掉水龙头,望着向他提出要求的徐舞文。

 "帮我把这些鱼捣碎。快点。"她把木钵和木进他手里,钵里有切成小块的鱼和鱼骨头。"别叫我说第三次。"

 "我才帮你抓了一堆跳蚤,还帮你把狗洗干净,手都还没擦干。"她以为他来松樱舍做什么的?"阿弟,安静坐在走廊上,别又弄脏!"

 "跳蚤又不是长在我身上,阿弟干不干净也不关我的事,你真要帮我的话就别抱怨,坑诏手。"她洗干净菜刀和砧板。

 "我是房客。"他提醒她?他是来征服她兼度假的,不是来任由她使唤。

 "有什么关系,你很闲不是吗?"盘子里有其它洗好的菜,她先从小黄瓜切起。

 "谁告诉你我很闲?"

 "至少你看起来不忙。"

 "我哪里不忙了?我…"他猛然察觉自己现在的确不忙。他近午起,发呆,四处走走,读读闲书,骂骂来电打搅他安宁的下属,甚至睡个午觉…用闲得有些发慌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再忙也得吃饭吧?你不想吃吗?"

 "我当然想…等等,我今晚有饭吃了?"只要他捣碎这钵鱼

 "你总算懂我的意思了。"

 "是你说得不够直接。"他埋怨道。转过身,开始动手。

 "我一开始就直接叫你这样做了。"他捣东西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顺耳,她走到他身旁察看。"等一下,你的手好奇怪。"他的手僵硬得像机器人,她笑,轻抚他手腕。"没有人在跟你拼命,放轻松,自然一点,不然你一会儿手就酸了。"

 "你管我,我喜爱这样弄。"他微恼,背过身,搞得更用力。

 "你那样弄不好的。拿来,我弄给你看。"她拉他的手。

 "嗦!去煮你的菜。"他真搞不懂她。不是板着脸对他视而不见,就是命令他做事;现在他做了,她又想手,还一脸笑。

 "我弄给你看,笨蛋。"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动手抢钵。

 "你说谁笨蛋?"他停手,抓住她,另一手把钵捧高。

 "没有啊,哪有?"这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该被骂?笨蛋。她踮脚尖。"拿过来啦。"

 "你拿得到就拿去。"他将捧钵的右手举得老高。

 "你放开我,我就拿得到!"

 他放开她,她往上跳,连他的袖子也没抓着。

 "哈…"情势逆转,她像只小猴子在他面前蹦跳,他突然觉得有趣。

 "你笑什么笑?给我!别欺负我矮!"

 她扯他的衣领,不认输地攀住他脖子,往他身上爬。"给我!"

 她两腿圈在他间,他左手本能地托住她部,寻求平衡。"你小心点。"

 "喂喂喂,家里明明止发生行为的…"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旁的松爷既摇头又叹气。

 "啊?"两人诧异地望向松爷。

 松爷若无其事,低头对怀里的小黑猪补上一句:"美美,听见没?"

 "爷爷!"没事别说些会让人脸上多三条黑线的话!

 她略带尴尬地离开骥少纵的身上。

 女房客表示三餐自理,所以和以往相比,餐桌前只多了一个骥少纵。

 "因为小文已经被有钱人订走了。"爷爷口含着白饭说。

 "很好吃吧?这鱼丸子。"徐舞文舀一口热汤喝。

 "很有钱很有钱的人。"爷爷咬小黄瓜片咬得卡滋有声。

 "嗯,因为是我技术好的关系。"骥少纵看看两人。他愈来愈习惯这家人各说各话的行为模式了。

 "小文要当新娘子喽。"爷爷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

 "你把鱼搅碎需要什么技术?"徐舞文瞄骥少纵一眼。她煮汤调味才需要真功夫!

 "所以家里止发生行为。"爷爷咬一口刚才现做的鱼丸子,舌头有点烫着,嘴歪了歪。"亲亲抱抱也不准。"

 他足地咀嚼饭菜,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另外两人停下碗筷看着他。

 他于是低头:"美美,听见没?"又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焦点。

 "爷爷,把话说清楚!"徐舞文被板着脸问,严厉的声调令一旁动物们的神情紧绷了一下。

 "他说你要嫁有钱人了。"骥少纵悠哉地继续用餐,他等待的正是这一刻。发火吧,无奈吧,哭泣吧!

 "我早就听见了!"她吼他,不用他多嘴。"爷爷,你擅自联络投机客的喽了?"

 "我吃了。"爷爷放下碗筷。

 "别走。我看到客厅电话旁有一张什么心霸集团…叫什么罗成的名片。"当时她便起疑。

 "啊,原来掉到那里去了。"怪不得他找不到。

 "爷爷!"她真的要生气了。

 "他们威胁说,不把小文嫁他们老板,他们就要放火烧这儿。"

 "咳…"骥少纵险些噎着。喂喂,他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他看松爷,松爷一脸自在。这个诈的小老头儿。

 "那你也不能随便答应啊!"徐舞文觉得奇怪。对方觊觎的是这块地,怎么会把脑筋动到她头上?

 "因为人家是有钱人…"爷爷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美美往外走。"因为小文这次不嫁以后就嫁不出去了…"

 "呵…"说得好。预期她会气得跳脚,他捧着半碗白饭后仰。

 但徐舞文没有大动作,喃喃道:"难道他们知道房子在我姐的名下,土地的所有权人是我?"

 土地所有权人是她?罗成他们搞错下功夫的对象了。

 "你有听过什么心霸集团?"她问他。

 "规模庞大,很有企业良知,深具潜能的新兴商业集团。"这可不是他自夸。"你没听过?"

 "是大公司?负责人不会长得像爷爷那样吧?"

 "小姐,要长得像你爷爷那样并不容易。"居然把他假想成糟老头儿,实在是…

 "卑鄙小人。"徐舞文骂。

 这样骂辛苦扶养你长大的爷爷不妥当。"不过他倒是乐见他们反目成仇的。

 "我骂的不是我爷爷。"她又骂:"无、下,癞蛤蟆想吃逃陟!"

 耙情她骂的是他。"你不是逃陟,人家也未必是癞蛤蟆。"

 她将饭碗重重放下,"他现在如果在我面前,我就叫阿弟他们咬得他体无完肤!"

 他的确就在她面前,但听她这么说,他当然不会承认了。

 "你们卖出这块地,帮忙促进这里的开发,自己则搬到比较热闹的地方住,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附近已经有工地开工,有空你自己去看看,一些珍贵的树木全被砍光,原本住在那里的动物怎么办?还有,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干嘛帮投机客说话?"她的怒气投向他。

 "敢情我还是你养的,和阿弟它们地位相同?他的脸不自觉也绷紧。

 "嘿,小白脸!"爷爷神出鬼没地从后门外晃过,冒出这么一句。

 "不准你吃!"她阻止他伸出筷子夹菜。

 "不吃就不吃。"他放下碗筷。"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没工作又付不起房租的人还敢挑食?"

 "我…"他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由远而近传来。"小米!"

 猫咪小米咬着他作响的手机,进厨房绕了一圈,又飞快地跑出去。它不仅不怕,反而爱上铃铃叫时的手机。

 "小米!把手机还给我!"如果是他的下属打来,他有事问他们。"你这只狡猾的…啊!"他追上楼,脚步滑了一下。"小米!站住!"

 小米在二楼走廊尽头轻盈地转向,跃奔下楼,几秒后,他也来到楼梯口。

 "小…啊啊…"他在同样的地方滑了脚,碰碰地跌下好几层阶梯,股痛得站不起来。

 "我没跟你说吗?"徐舞文捧着碗筷,来到一楼楼梯前,看着跌坐在阶梯上的他说:"你在帮阿弟洗澡时,爷爷勤劳地拖了地板,还四处上了蜡。"

 她的意思是,他跌下楼是他自己不小心?他抚着自行狼狈站起。

 懊死!只要他住在这里,多灾多难的日子便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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