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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陡峭的百林山,北坡遍布郁郁苍苍的松树林,林中飞瀑泉,四季都铺满如茵青草,及千红万紫的花朵,独具绮丽特色。

 盐帮人马经过此险峻地势,兄弟们个个处于蓄势待发的备战状态,行事谨慎的东方净为开路先锋,亲自来回穿梭在树林问勘察情势。

 正午时分,盐队平安渡过百林山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当大批盐运至平盐仓完成任务后,众人才敢稍稍松一口气。

 姜子伟是盐帮长老之一,年约五十仍精明能干,掌管京城盐运买卖。他听闻少帮主亲自护送盐队,一早便守在门口静候。

 “属下见过少帮主。”他十分信服年少出众的少帮主。

 “姜世伯,您太客气了。”口里虽然喊着姜世伯,东方净却将他当成哥儿们看待,伸手往他肩膀一拍。

 “哈哈…一年不见,少帮主还是如此豪如男儿。”娇如天仙的女子却拥有男子气势,姜子伟打从心底疼爱她。

 “一年不见,姜世伯还是一样健康硬朗,真是儿孙们的好福气。”真多亏有姜世伯如此忠心耿耿的能才,替盐帮分担下少帮务,她真是由衷的感谢。

 “说我客气,你才是客气,为盐帮效命是我的使命。”

 寒暄几句,姜子伟邀她入内休息。

 “这位公子是…”见到从马车下来的翩翩贵公子,姜子伟眼睛一亮,同时好奇他是什么身分,能与少帮主一同护送盐队。

 当东方净介绍水云天的身分之后,他讶异的下巴掉了下来。

 “少帮主的未…婚…夫!”

 “云天见过姜世伯。”水云天温和有礼的向老人家请安。

 每个人听闻他的身分,除了感到震撼还会送上最高敬意,可见要娶东方净真是要有非人的胆识,也不难想像与她共处一辈于是多么悲惨的事,幸好!他只是个过客。

 “哎呀!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属。”万分讶异少帮主会有成亲的念头,而且对象还是个文弱书生,姜子伟这祝福的话说得结结巴巴。

 “多谢姜世伯抬爱。”水云天始终微笑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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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民可以自由买卖盐,并不课税,因此盐价极廉,也因为盐是民生必需品,生怕有商屯积盐抬高价钱,因此盐帮在各地设置平盐仓均衡盐的价格。

 而近来鬼域人马屡次侵犯,似乎有意要取代盐帮,东方净在与姜子伟叙旧之时仍不忘提醒他要防范。

 姜子伟顺了顺泛白的胡须怒斥“鬼域早在多年前就称霸武林,狂妄的鬼残邢销声匿迹之后,江湖才得以重拾宁静,没想到其子鬼剑岳又想再掀起武林风暴。”

 “是啊!听闻与鬼剑岳过招的人全惨死在他的追魂剑法下,此人十分的神秘,比起当年的鬼残邢还要狂,而鬼域的爪牙个个像是死士,誓死方休的精神让人惊惧。”东方净实在想不透鬼域有什么值得让人拚死卖命的地方。

 “嗯…确实棘手。”姜子伟绞尽脑汁想对策。

 “敌暗我明,情势不利,不知鬼域贼窟究竟在何处?”三番两次受袭击实在不堪其扰,她盘算着该如何灭绝鬼域恶徒。

 “净儿,你该不会是想要入鬼域取表剑岳的性命吧?”水云天很惊讶她有这种想法,毕竟江湖中人人闻鬼域而丧胆。

 “正有此意,只要除去鬼域少主,众爪牙必定分裂不成气候。”东方净毫不迟疑的点头。

 “这太危险了,就如你所说言敌暗我明,我们对鬼域一无所知,又如何施展良策应对?这无疑是白白牺牲。”浓眉拧起,水云天并不赞同她鲁莽的行为。

 “是啊,少帮主这事情得从长计议,万万急不得。”姜子伟也附和说道。

 “我明白,因此才与你们商讨对策。”她虽是行动派,但还不至于鲁莽。

 “不如静观其变,以守为进。”姜子伟行事保守,认为该以守护盐帮为优先。

 “我本也是这么想,可是鬼域数次侵扰,已造成百姓们不安,必须连拔起,才能永绝后患。”轻轻啜了一口茶,东方净说出自己的看法。

 表域称霸天下的野心誓在必得,受侵害的不只是盐帮,还有其他名门正派,最为悲惨的是神剑门被灭绝…

 总而言之,鬼域一不除,天下一不安!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笃定,水云天不好奇的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什么对策应付了吗?”

 “昨夜虽放走鬼域的爪牙,但我有命玄缪东跟踪,我想很快会有线索可寻找到鬼域所在。”东方净将不动声的安排说出。

 水云天挑眉赞赏的笑道:“这招高明,爪牙们个个受伤,为了保命必定会回鬼域疗伤,只要得到敌情,再拿准时机,必定可以一网打尽。”

 “是的。”

 “我建议该联合各大门派的力量,如此一来,鬼域就算再狠毒辣,也难逃天罗地网。”水云天又提议道。

 “号召各大门派?”东方净陷入深思,毕竟要结合这强大的力量难如登天,而人多就怕窝里反。

 “听闻武林盟主宇文傲威名天下,我想以他的能耐,要联合各大门派并不是难事。”水云天提供讯息。

 “宇文傲啊?”提到那看不太顺眼的家伙,她有些迟疑。

 宇文傲虽以文武双全扬名江湖,但总是与她不合,生怕还没联手对付敌方,她与他就已经大打出手。

 “宇文傲!这好吗?”少帮主与他不合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姜子伟光想像他们要合作对付鬼域,就不捏一把冷汗。

 “怎么?武林盟主宇文傲不够资格吗?相信有他帮忙,必能如虎添翼。”见两人陷入沉默,水云天一脸不解的望着他们。

 “这事再详谈。”东方净丢下话语便离开大厅。

 “姜世伯,晚辈有说错什么吗?”感受到她神情不对劲,他悄然低语问原因。

 “呃…”“云天,你该休息了。”突然想起她有个未婚夫,东方净宛如旋风刮回大厅,扯着水云天的衣袖离去。

 武功尚未恢复,水云天哪里跟得上她迅雷的速度,结果一个高瘦的男子,就这样被一个娇小的女子拖行穿梭于蜿蜒长廊。

 没错!他是被硬拖着走,真怀疑她是好心要带他去休息。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在押送犯人入狱,幸好!残毒排除,体力恢复,他还不至于脆弱得像个布偶般一扯即断,落得手臂臼的下场。

 无忧居庭园幽静,仿佛隔绝红尘纷扰,微风轻舞绿意盎然,在素净简洁中亦见雍容典雅。

 东方净推开房门拉着他入内,不停歇的替他宽衣解带“一路奔波,肯定把你累坏,先躺下来休息。”

 “我不累。”在马车里睡了一路,此刻精神百倍,水云天紧抓着衣襟拒绝她的好意。

 “不行!你的身体好不容易好转,岂能不好好爱惜。”她像是在管教小孩般斥责着,随后将他铺。

 水云天放弃挣扎,任她摆布自己“遵命,我的好娘子。”

 东方净替他盖好被子“我打算在京城停留几天,是为了等待玄缪东带消息回来,也是为了让你有休息养病的时间,你安心在这里养病。”

 “如果查到鬼域所在,你当真要亲自出马铲除他们?”水云天紧握她的手关心问道,眉宇间带着一抹忧虑。

 “当然,近来鬼域势力有扩大的趋向,若是漠视不管,那将来更是无法将它铲平。”东方净毫不犹豫的点头。

 “江湖上有你这女豪杰,相信天下一定太平。”他引以为傲的赞赏。

 “扶助弱者,本是盐帮该做。”她淡然的笑着。

 “唉…”水云天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身为你的夫君,却不能替你扛下重担,我真气恼自己的无能。”

 “怎么会呢?方才你的提醒与分析对事情都很有帮助,我觉得你是个当军师的料。”她一点也不觉得他是负担。

 “喔?真的能帮上你的忙吗?”眼眸闪亮出欣喜的光芒,水云天很高兴能帮上她的忙。

 “嗯,看得出你行事较为深思虑,正可以补我不足之处。”他的存在能时时提醒自己别鲁莽行事,东方净满意的笑着。

 “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事,必定在所不辞。”他咧着一口白牙,笑得更灿烂。

 “你可以参与计画,但与鬼域正式战之时,你可要好好在这里休息。”她霸道的命令。

 “那是当然,我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水云天了解她的顾虑。

 “你不是累赘,虽然我曾经这么想过,但是现在不觉得,至于为什么…其实我也说不清原因。”东方净稚气的搔头傻笑。

 啧!她还真诚实。

 “不要紧,我能理解,我会为了你努力养好身体。”水云天轻轻拍着她的手微笑。

 “啊!对了,我有叫厨子炖十全大补汤要替你补补身体。”她走到门外唤人将葯膳端来。

 “大补汤?”水云天心中突生不好的预感。

 不久后,十全大补汤出现,见到那一小碗的葯汁,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怕,此刻他只要防止被烫伤即可。

 “这十味珍贵葯材熬出的汤可以补血益气。”东方净以汤匙搅动汤葯。

 “别忙了,我不怕烫口的。”水云天坐起身接过葯汁,一口饮下又苦又烫的汤葯。对他而言,烫口比烫伤身体来得好过,但这葯可真是苦死人啊。

 混帐、混帐…他安心什么劲啊。

 三餐及睡前各一碗苦不堪言的葯汁且连喝三,水云天深深感觉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连呵出的气息都是苦涩的,最惨的是…他鼻血了,血多得让他以为自己快赴黄泉。

 听闻脚步声朝自己的方向而来,伫立在庭院的水云天连忙将血迹擦拭干净,佯装若无其事的赏花。

 “云天,该喝补葯了。”东方净端着汤葯寻找他的踪影。

 “呕…”光想像那味道就想要反胃,水云天努力咽忍下酸意,面带微笑道:“真是谢谢你。”

 “是多亏大夫的妙方,你的气好多了,相信连喝一年半载…”

 他接过她手上的补葯,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你老是忙着照顾我,不知有没有拿定对付鬼域的方法?”

 “鬼域的爪牙果真狡猾,玄缪东无功而返,错失一网打尽的机会。”提及此事,东方净然怒道。

 幸亏他早将热腾腾的葯汁接过手,否则还真怕她一时激动又误伤自己。

 水云天微笑平息她的情绪“这事急不得,你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走了吗?”

 “我已经调动一些人马在这防守,其他的人跟我回安邑。”不能夺得主动攻击权,她得做好万全防护。

 “京城盐仓与安邑总部有同等的重要,你这么快就放弃了追查,回安邑妥善吗?”水云天将葯碗放至石墙上,趁着她不注意,手肘悄悄移动将碗挤落草地上。

 很好!无声无息。

 “姜世伯是块老姜,有他在不必担心,而盐帮体系庞大,我得回安邑指挥坐镇。”多年来姜子伟替她分担不少,东方净对他老人家有十足的信心。

 “姜世伯是当年退鬼残邢的功臣,但他年纪已高不比以往,万一鬼剑岳想抢京城盐仓,我实在担心老人家应付不来。”控制京城盐仓等于攻下一半的盐帮,水云天提醒她得再三思。

 “京城是天子脚下,有官兵为辅、盐帮兄弟们守护,而平盐仓还有机关设置,不是盐帮的人不懂如何痹篇机关,如果鬼剑岳有胆闯入,必成瓮中鳖!”东方净笃定鬼剑岳不敢轻举妄动。

 “有机关防护?真不会被破解吗?”

 “你放心,待会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葯都凉了。”停止话题,东方净这才想起她来这里的目的。

 “居然忘了要喝葯…咦?葯呢?”水云天转头寻找。

 “都成了杂草的肥料啦。”她弯拾起草皮上的空碗。

 “都怪我粗心大意,浪费你的苦心。”他佯装懊恼的敲敲额头。

 “没关系,我有备份。”

 “什么?备份!”万万没有料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水云天的脸瞬间刷白。

 “我老是脚,怕又砸了汤葯,所以每次都要厨子熬两份葯。”东方净边喊边走,急速奔至膳房拿葯,下一会又兜了回来。

 人未到、苦味先到,水云天胃里翻涌的酸意直达喉咙,他连忙捣住嘴巴干呕,真是太太太…可怕的味道。

 “这葯的温度不冷不热,快将它喝完。”

 咽了咽口水,强下想反胃的冲动,水云天扯着不自然的笑容道:“这葯很苦,能不能加点甜味?”

 “当然不成,加东西进去,可是会影响葯效。”东方净板起脸孔阻上,开始怀疑方才他是不想喝葯而故意将葯倒掉的。

 “我说的甜味不一样,而是…”

 水云天低头吻上她那如水滴的耳垂,吻顺着玉颈缓缓滑落,双手也不停歇的悄悄解开她的衣襟,趁着她浑身酥麻之时,将葯从玉颈倒入肚衣里,再俯身低头顺着蜿蜒的葯汁轻

 从不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如此亲密,当他的吻点点落下,东方净整个人沉在他的柔情呵护中,忽地口微凉,接着感觉到温热的葯汁滑落脯。

 东方净猛然惊醒“你为什么将葯倒在我身上?”

 水云天着嘴角的葯汁笑回应“这样就不苦了。”

 “你…”那双黑眸眼底尽是煽情的火,东方净再豪也只是个不懂情爱的少女,霎时满脸通红。

 “如果每次都加这甜味,再苦的葯…我也会喝完。”他轻轻去她颈边的葯汁,暧昧的行为更强调话中意思。

 “你你你…这是什么歪理啊!”东方净紧抓着衣襟飞奔离去。

 而水云天得逞的笑容在她离去后马上隐没,用手捣住鼻子,鲜血还是如泉涌出。他又鼻血了…真惨。

 为了发旺盛的精力,他不?椿卦谕ピ豪镒叨鞍Α∪豕娌皇侨说钡摹!?br>
 很想耍刀舞剑,无奈内力受束缚,想不出解决之道,他只能继续过着葯罐子的生活,唉…可悲。

 在人前不能跑、不能跳,水云天干脆回到寝房蹲马步,两个时辰之后热汗淋漓,感觉有些疲惫这才松口气。

 正要褪去透衣衫,又嗅到那可怕的味道迫而来,水云天这才明白东方净方才不是因羞涩而离开,而是不死心的赶着命人重新煎葯。

 老天爷啊!恶梦何时才会结束!恐于自己会因鼻血过多而死亡,他决定下猛葯自救。

 当东方净开门进入寝房,水云天马上向前揽住小蛮,男气息在她耳边吹拂“我的好净儿,知道我火难耐…特来解救我的吗?”

 “什么火?连听都没听过,应该是肝火吧!看来得叫大夫再开新葯方。”小脸对映上那张红润发烫的俊脸,东方净这才觉得他浑身燥热。

 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水云天不理会她不解风情的态度回应道:“我燥热的体温需要你才能平息。”

 “嗄?我又不是大夫也不是冰雪,如何替你降温?”东方净挣脱他的怀抱,喃喃道:“我看这汤葯先别喝,我请大夫重新开葯方…”

 哇!再继续喝补葯,他稳死无疑。

 水云天再次将她搂回怀里,嘶哑嗓音在她耳边蛊惑“你真的不明白男人喝太多补葯会如何吗?”

 “身体强壮、万事如意啊。”她忍不住送了一记白眼给他,简直是在问废话。

 “你漏掉一样…”

 “漏掉什么?”他言又止的模样好神秘,东方净好奇的搭上他的肩膀问道,当然为了防止他不喝葯又施鬼计,这葯碗始终平稳的捧在她手中。

 “就是火焚身、血脉偾张,像是喝了葯需要女人来解救。”水云天将话说得直接,像渴求水源的模样凝望着她。

 “十全补葯与葯有什么关连?”真不懂他为何能将不相干的事情扯在一块,她捧上葯汁命令道:“快把葯喝了。”

 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手臂,将她抱入怀里,他浑厚嗓音不断在她耳边缭绕“当然有关连,我真怕还没成亲就先将你给吃了…”

 “吃?别想又将葯倒在我身上,这是很浪费的行为。”听了老半天,东方净只以为这坏孩子不断找藉口不喝葯。

 深深感受到什么是对牛弹琴,水云天懒得再做无谓的争论,以行动让她彻底感受什么是血脉偾张的感觉…

 贝齿被他挑开,总以为子谠嘴是件很恶心的事,没料到他火热的舌探进口中挑逗,竟带给她未从有过的快情,绕、舐…两舌不停的玩着游戏。

 热火燃烧再也不停歇,在他的臂弯下感受到灼热的火焰,娇躯因大手不停的爱抚而颤抖,被掌心摩挲过的肌肤窜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直到捧在手中的葯碗砸落的声音阻止一切,东方净猛然回过神,才发现肚衣敞在外“你你你…”红又可口,她的身体比想像中还柔软动人,意犹末尽的饥渴让水云天再俯身掠夺红滋味“净儿…”

 纵然很想继续玩这忌游戏,东方净仍旧强情阻止“还不可以!”

 她急如旋风离去,而水云天整个人被她的蛮力给推向茶几,霎时铿锵声阵阵作响,他没跌死也差点被掉落的物品给砸死。

 他拿下掉落在头上的茶杯,表情有些怅然也是松了口气。真可惜没能继续品尝她的味道,不过能让她放弃自己喝葯已是万幸,应该是放弃了吧…

 真惨,他又鼻血了。脸上挂着两行血迹,呆坐在地上的水云天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唉…他真是愈来愈命苦。

 不过她真的可口又甜美,她残留在身上的味道,让他又思及肌肤相亲煽情的画面,这下鼻血几乎是用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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