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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黎芷丹幽幽转醒,只觉得头痛得要命,正想喊疼才发现她并不是躺在自己房里。

 苞着,她认出来了,是叶裕皓的房间。

 霎时,昨晚的记忆又重新回到她脑?铩?br>
 对了!自己灌醉他了。

 她旋即转头一看,果不其然,他正躺在她身侧睡得毫无防备。

 不同于上回的惊惶失措,她顿觉欣喜若狂。成功了!成功了!她终于得到他了。

 正当雀跃之际,她突然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衣服。

 不对啊?正常情况下,这会她应该全身光才对。

 她将棉被掀开来一瞧…

 自己全身上下穿得整整齐齐不说,就连叶裕皓也只是赤膛。

 “怎么会这样?”她难掩失望的语气。

 没道理啊,昨晚她明明灌了他一大堆酒,怎么可能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她试着回想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偏偏她就是想破了头,最后的记忆还是只停留在日本料理店,之后便一片空白。

 懊死!她肯定是喝醉了。

 难怪人家说喝酒误事,还真是说的一点也没错。

 那阿皓呢?他醉了没有?

 从两人现在所处的地方来看,应该不至于,否则他们如何回到公寓?

 问题是,就算他没有醉,她都已经自个送上门了,他居然还能不为所动?

 难道他是柳下惠不成?又或者…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兴趣?

 想到这个可能,她脸顿时苦下脸来。

 看着睡的叶裕皓,黎芷丹心里有说不出的沮丧,忍不住低声骂他。

 “臭阿皓!烂阿皓!你笨死了。”

 只可惜,睡梦中的叶裕皓根本浑然无所觉。

 这情形看在她眼里,懊恼更盛,气不过的动手去掐他的脸颊“大笨牛!大笨牛!大笨牛!”

 似有所感的叶裕皓在这时逸出一声轻喃,吓了黎芷丹一跳,连忙松手放开他迅速倒回上假寐。

 半晌,等不到任何动静,确定他并未苏醒,她这才睁开双眼。

 “猪啊你!这样捏你还不醒。”虽然嘴巴上埋怨,但她心里其实庆幸没吵醒他。

 注视着他安详的睡脸,她着了。

 要是能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不知该有多好。

 情不自的,她伸手碰触他睡的脸庞,手指先是轻轻的抚过他的两道眉峰,跟着是他的眼睑、他的鼻梁,最后落到他的瓣上。

 盯着那两片厚实的瓣,她脑海突然闪过一股渴望。

 不知道吻他会是什么感觉?

 冷不防冒出头的想法让她脸颊忽地泛红,偏偏,这个念头又牢牢实实的揪住了她,更加深了她的渴望。

 黎芷丹的脸悄悄的欺进叶裕皓,在他耳边小小声的唤道:“阿皓!阿皓!”

 见他仍睡着,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笑了笑,顺势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下。

 叶裕皓没被惊动,她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大胆。

 她的沿着他的脸颊缓缓上移,吻上了他的眼睑、他的鼻梁,最后贴上他的双

 也不知道是睡美男太人,还是她太过饥渴,吻上瘾的她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离开。

 直到,他本能的逸出一声呻

 她一惊,飞也似的跳下笔直冲进浴室,速度之快令人昨舌。

 听到浴室的门被关上,上本该睡的叶裕皓这才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瞳里尽是盈盈笑意,不似刚睡醒的人。

 其实他老早就醒了,只是好奇她的反应,才会在发觉她即将转醒之际闭目假寐。

 他怎么也没料到,单纯的好奇竟会为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对于她的那些喃喃自语,他全听得一清二楚,虽说不甚明白就是了。

 因为一时兴起,他故意逸出一声轻喃逗她,以为她会就此收手。

 却不料,更出乎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她居然伸手摸他,且大胆的吻住他的

 随着她的吻逐渐加深,他越来越难以把持,眼看就要按捺不住。

 千钧一发之际,他让自己逸出一声呻,这才让她飞也似的躲进浴室。

 浴室的关门声让叶裕皓松了口气。要是再晚个几秒,他恐怕会顾不得自己还在装睡,一把将她扑倒在上狠狠的占有她。

 天晓得昨晚带她回来,光是要跟她同而眠,就已经耗去他许多的力气。

 也是因为这样,明知道穿着一堆衣服睡觉不舒服,他也没敢帮她宽衣解带,为的就是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冲动。

 但他哪能料到,她刚才的举动简直比拥着她入眠更叫他失控。

 不过,从她刚才的举动看来,她对自己并不只是儿时玩伴那么简单。

 尽管好友已经对他提过好几回,他到此刻才终于相信,她对自己确实存在着男女间的情愫。

 想到她刚才的偷袭,他扬起嘴角,对挖掘她的情感一事产生了期待。

 这时,浴室的门被拉开,黎芷丹从门里探出头来。

 叶裕皓让自己表现得像是刚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见他对方才的事似乎毫无所悉,黎芷丹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你醒啦?”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

 叶裕皓出一抹慵懒的笑容“是啊,醒来没看到你,以为你又像上回那样,一声不响的跑掉。”

 她的确是,只不过这回不是夺门而出,而是躲进了浴室。

 “怎么会呢?”她心虚的没敢看他。

 如果她不是正巧痹篇他,便会注意到他眼底盈满了笑意。

 叶裕皓迳自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本来想送你回去,你说什么也不肯,只好委屈你跟我窝一晚。”

 他的语气听来坦,叫她忍不住觉得丧气。

 显然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才能如此自在。

 为了不让他察觉自己的失望,她假意开玩笑的问:“我应该打呼吧?”

 叶裕皓忍不住兴起逗弄她的念头。“没有。”

 她想也是“那就好。”

 接着,却听到他加了个但书“只不过…”

 她果然上钩“不过什么?”

 “说了些梦话。”

 她一听可紧张了“梦话?什么梦话?”

 叶裕皓看着她并没有立即回答,直到她的心被吊得老高才终于松口“你一直在睡梦中喊我的名字。”

 听到这话,她忽地一窘,两颊染上红

 而且还有下文“叫我大笨牛”

 “嗄?”剧情倏地急转直下,她为之一愣“就这样?”

 明知她的心情转折,他话锋一转佯装哀怨道:“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中的评价这么低。”

 “不是的,我…”她想解释,却又有口难言。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怪他不解风情吧!

 “是我做了什么吗?让你连在睡梦中都喊我大笨牛?”叶裕皓的眼底闪烁着狡猾。

 “怎么会呢?”她不甚自在的否认“应该不太可能吧?”

 见她困窘,他也不忍再捉弄她,乃给了她一道下台阶“难道是我听错了?”

 黎芷丹连忙附和道:“对对对,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我想也是。”

 见他没再坚持,她这才松了口气。

 殊不知,叶裕皓的心里正在闷笑着。

 …。。

 中午时分,叶父因为刚好有个开发案要跟叶裕皓商谈,便直接下楼来,想说父子俩一块用餐边吃边谈。

 秘书一见到他,立即恭敬的打招呼“董事长。”

 “嗯。”叶父点了下头“总经理在里头吗?”

 “总经理出外用餐了。”

 “出去了?”叶父一愣。

 其实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在工作上,叶裕皓虽然称不上是工作狂,可责任感也是很强。

 他原本以为自己提早一、二十分钟下楼已是绰绰有余,哪里料得到他们还是失之臂。

 “总经理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

 半个小时前?

 “是约了什么客户谈生意吗?”叶父直觉推论。

 “不是,总经理是跟黎小姐一块。”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起,不料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什么黎小姐?跟总经理是什么关系?”由于鲜少听说儿子跟哪个女人走得特别近,叶父忍不住好奇。

 “总经理没有说。”秘书据实以告。

 虽说黎芷丹造访叶氏的次数频繁,但是由于不曾跟其他人真正接触过,以致除了姓名外,众人对她毫无所悉,而且总经理不主动提,又有哪个做下属的敢问。

 “两人很?”

 “应该是的。”秘书从两人的态度,以及对彼此的称呼来研判。

 叶父的好奇心更重了。儿子有了交往的对象,自己居然一点也没听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阵子了。”

 闻言,叶父挑了挑眉。不知道该说儿子保密功夫到家,还是自己太疏忽了。

 “总经理常跟她出去?”

 “黎小姐?凑易芫恚缓罅饺慊嵋豢槌鋈ビ貌汀!?br>
 秘书的话误导了叶父,让他以为是女方主动在追求儿子。

 自个的儿子有多优秀他当然知道,有女人倒追也是理所当然,比较值得关切的是“那总经理的态度呢?”

 “总经理对黎小姐很好。”

 这样的答案在叶父听来过于笼统,毕竟儿子对人一向不差。

 “怎么说?”

 “总经理对黎小姐似乎特别纵容。”秘书以自己的观点来解读。

 纵容?叶父又挑挑眉。

 儿子的情虽然不愠不火,但仍有自己的原则跟底线,不可能任人僭越。

 对于纵容这两宇,叶父认为如果不是秘书用词失当,那就是当真有什么玄机了。

 虽然好奇儿子对人家是怎么个纵容法,但他好歹也是家公司的董事长,自然不好八卦的追着下属问。

 “总经理下午会进公司吗?”他决定直接找儿子问个明白。

 “总经理用过餐后就会回来。”

 “那好,总经理回来后请他上楼来找我。”

 代完秘书后,叶父才转身离开。

 …。。

 叶裕皓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两点以后的事了,听到秘书表示父亲有事找他,赶紧上楼见父亲。

 到董事长室前,他礼貌的敲了敲门。

 叶父听到敲门声“进来!”

 叶裕皓推开门走了进去“爸,秘书说你找我?”

 对于儿子现在才回来,叶父多少有些意外,毕竟父子俩都深知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

 看来儿子跟那个黎小姐确实关系匪浅。

 “先过来坐吧!”

 叶裕皓随着父亲走向办公桌对面的沙发。

 叶父坐下后开口道:“本来是想下楼找你一块吃午饭,顺便谈谈宏鑫的开发案。”

 “宏鑫的开发案有什么问题吗?”叶裕皓随即进入状况。

 叶父见儿子误会了,赶紧解释“宏鑫的事先不急。”比起开发案,他更感兴趣的是儿子有了交往的对象。

 案亲这么说,叶裕皓反倒纳闷了。

 “还有别的事?”

 “听许秘书说,中午你约了人一块吃饭。”

 当了二十四年的父子,叶裕皓哪里会不了解自己的父亲,听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听说了黎芷丹的事。

 “爸是说小丹吧!”叶裕皓坦承不讳。

 听到儿子居然亲昵的喊对方小名,叶父更相信有那么回事了。

 既然儿子都承认了,他问起话来就更直接“听许秘书说,你们认识也有好一阵子了,怎么我跟你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刚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他只当她是儿时玩伴,也没想到要刻意去提。

 叶父可不以为儿子女朋友是什么稀松平常的事,单单用“没有想到”四个字是无法解释得过去的。

 不让他就此蒙混过去,叶父干脆自个追问:“对方多大年纪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换作前些时候,他也许会为父亲误会自己跟小丹的关系而笑开。

 可如今,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加上这些天来对她的观察,隐约也透出她对自己同样有情。

 于是他半答半卖弄道:“小丹跟我同年,至于家里是做什么的,爸应该清楚才对。”

 他该清楚?儿子的话让叶父感到纳闷。

 “是生意上往来的客户?”他直觉推论,可脑?锶聪氩黄鹄瓷獬∩系呐笥牙镉心募倚绽瑁腋蘸糜钟懈龈油甑呐?br>
 知道父亲心里是真的没谱,叶裕皓干脆直说了“小丹姓黎,小时候住在我们家隔壁,爸不会是忘记了吧?”

 经儿子这么一提,叶父随即想起来了“你是说丹丫头?”他意外不已。

 “看来爸对小丹还有印象。”

 小时候她总是叶爸爸长、叶爸爸短的喊他,加上膝下无女,不光是他,就连子也拿她当自个女儿疼。

 “说起来也十一、二年不见了,丹丫头还好吧?”

 想起她精力充沛的模样,叶裕皓笑道:“她能坏到哪去?”

 得知她的身分,叶父怪起儿子来“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遇到丹丫头也没想到要跟我和你妈说一声。”

 案亲这么一重申,叶裕皓也觉得意外,自己还当真没有这样想过。

 “原本听许秘书说,你对人家特别纵容,我还觉得怀疑,现在知道对方是丹丫头,倒也不难理解。”

 听父亲这么说,叶裕皓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纵容有加。

 长久以来,他总以为两人是儿时玩伴,自然而然便习惯对她纵容,却从未去深究其中的原因。

 如今回想起来,自己对她其实早有迹象可循。

 “找一天带丹丫头回家让我跟你妈看看,这么久没见,都不知道那丫头变成什么模样了。”

 案亲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况既然已经认定她,也的确该将她介绍给父母了。

 “回头我再跟她说说。”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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