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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夜没睡好,杜希第二逃讠着熊猫眼起来做饭。

 “主人,请用早餐。”一如往常的,她在楼梯口叫唤,可心情却是难以平复的尴尬。

 她到底该怎么见主人?主人又会以什么态度对她?

 她一不小心又把稀饭煮焦了,主人会吼她吼得更厉害吗?

 她愁眉深锁,连头也不敢抬,只有孟又骐经过她身边时,明显的感觉到心脏一紧。

 我又闻到焦味了,杜希,你的早餐是怎么煮的?”孟又骐还是和以往一样,稍不顺心就吼。虽然她滋味甜美人,但那并不代表什么,因为吻一个女人对他而育,并不具任何意义,更何况她只是个女佣。

 昨天只是他一时兴起,逗逗她而已。

 “主人,对不起…”杜希连忙道歉,心上却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主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特别生气或特别不生气,可见他没有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幸好、幸好。

 杜希暗中拍自己的脯,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怅然若失。

 “你到什么时候,才不会三天一小错、五天一大错?”盂又骐硬着口气问。

 她怎么老是这副德,几时才会把神经拴紧一点?

 “对不起…,’虽然低头道歉,她的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只要主人没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就好了,她并不想贪求太多。

 可是,她把粥煮焦了,主人又不会吃早餐了吧?

 她的态度没有之前的惶恐,盂又骐忍不住拧起眉来看他.只看到一对熊猫眼。

 “昨天跑到哪里去了?’’盂又骐随口一问,并坐在餐桌边,等杜希替她盛粥。

 “呃…没有。”杜希惶恐的回答。

 “还不给我盛稀饭?”他板着脸说。

 懊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睡不着吧?如果他每天要她擦背,她不就都不用睡?笨蛋。

 “啊?呃…”杜希怔了怔。

 什么?主人要吃烧焦的稀饭?他从来不动失败的菜啊,今天怎么…

 “还不动手?”孟又骐催促。

 “是…”杜希这才迅速的拿碗盛粥,尽量挖上头较没有焦味的部分。

 孟又骐一如往常的吃着,焦味并不太重,莱也作得浓淡适宜,热食下肚,就有一种暖呼呼的充实感,全身都充满7能

 他这才发现,比起初来的那几天,她的菜实在进步太多了,不只有了菜变化,还非常合乎他的口味,只怪他稍不顺心就生气,完全没看见她的进步。

 她一定付出了很多努力。他不可能没想到这一层,只是他选择漠视,那是她的本分,他没必要去刻意强调。

 杜希站在一旁,悄悄的偷看盂又骐。

 他变得好像有点奇怪,又似乎不奇怪。

 从来不容许失败的他,居然把一碗有焦味的粥吃光,还吃了很多菜…

 难不成今天会下红雨?

 看来,她还是多注意外面的天气,随时准备收衣服。

 孟又骐没有多说什么,吃完饭就走了,杜希还是像以前一样,离情依依的看着他的离去背影。

 幸好没什么天大的改变,幸好。

 杜希庆幸日子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过下去。

 …。。

 一如孟又骐的计划,从那以后,替他擦背,变成了杜希的例行公事,只不过,盂又骐再也没有吻过她。

 “等一下替我整理行李。”盂又骐边享受杜希的擦背,边吩咐。

 “喔,好。”杜希的心突然跳快了一下。

 每天到这种时候,有任何风吹革动,都会令她吓一跳。

 因为孟又骐之前的素行不良,也因为她心中那点复杂的思绪…老天,她虽怕他又吻她,但却又好像有份期待。

 每天夜里,她都要再三重温那个吻,才能带着微笑睡去,每天早上醒来,也要愣愣的发好一会儿呆,期待今天有什么。“好事”发生,才肯离开铺。

 她发现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喜爱孟又骐,也更期待再和他接吻。嗅,羞死人了。

 “不问我去哪里?”孟又骐沉着声问。

 世界商业联盟在日本举行的“连锁事业行销研讨会”他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中。

 “主…主人要去哪里?”杜希只好乖乖的问。

 孟又骐最近也怪,老是板着脸,尤其每到这时候更有一股冰山气势。

 “要去日本两个礼拜。”孟又骐还是一脸不满意。

 一定要他教吗?难道她不会自己问?

 “那…祝主人一路顺风。”杜希接着说。

 主人要出差,这样她就有两个礼拜的时间,不用被主人吼了…她好像该高兴,可是怎么心里怪怪的?

 “你不会想我?”孟又骐转过身来问。

 “会,当然会。”杜希想也不想地否认他的话。

 咦,她怎么会这么说?难道她心里怪怪的,就是因为会想念他?怎么办?两个礼拜耶,如果她很想念、很想念他,该怎么办?

 “会想我?”孟又骐挑挑眉,一副不相信的神态。

 在他怀疑的眼神中,杜希的表情变得有些怯懦了。想念主人,是不应该的事吗?

 她该不该转而摇头?可是没人想念,不是很可怜吗?用力想了想,她还是点了下头。

 “那么,吻我,来证明你的话。”他大胆的要求。

 这阵子不动声,当然不是放她一马,而是想要培养彼此间的感情,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她如同惊弓之鸟的反应、偶尔若有所思的神情,都令他满意,他知道她早晚会主动贴上采。

 虽然每次独处,他总不由自主的想吻她,但苦苦压抑若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和空前的乐趣,倒是值得。

 “主人!”杜希惊呼一声,退了一步,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会这样?主人怎么会说这种话?杜希在惊吓的同时,心里却在呐喊着:好、好、好1

 “怎么?原来你说的是安慰人的谎言?”盂又骐佯怒冷哼。

 “没有…不是…”杜希手足无措。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不该厚颜的跳到主人怀里去,问题是怎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又不显得自己很厚脸皮?

 “那就过来。”他微眯着眼,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

 “好。”杜希轻颤一下,捏捏手中的沐浴海棉,垂着头挪到浴白旁。

 从孟又骐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她泛红的苹果脸,赏心悦目极了。

 “把头低下来。”他朝她伸出手。

 “主人…”杜希迟疑着,慢慢的把脸颊靠近他的手掌。

 “你知道该怎么做。”他把身体靠在浴白边缘,牵引她更接近自己。

 “我…我不知道…”杜希窘迫无措,重心不稳的用手撑在浴白边缘,双嗫嚅,眼神不知该投向哪儿。

 “看着我,你知道的。”他的手轻轻地爬上她柔软的,一个小小的触碰,竟让他的心发出足的喟叹。

 杜希从角逸出一声嘤咛,心脏跳得又狂又猛。

 只那一瞬间,杜希就整个沦陷了。

 本来,照孟又骐的计划,是打算等她主动的,但心中的想望压抑了太久,在最后一刻,他竟无法再多等一秒钟。

 他的动作迅速而饥渴,像饥饿多时的难民,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他本不该如此的,她只是个惹他光火的小女佣,而他也只是想逗她寻乐,但这股让他怎样也挡不了。

 “嗯。”杜希虽笨拙青涩,却也逐渐有了热情的反应。

 呜…他是主人耶,她怎么可以和主人接吻?

 心里虽然这么想,她却无法漠视心中的渴望,毕竟她想念他的吻,想了好久、好久。

 情经过刻意压抑和时间的发酵,一经释放便来势汹汹,急速冲垮两人的理智,任由原始望不断地需索彼此。

 两人烈的纠,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也不曾稍停。肌肤所散发出来的温度,有股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召唤彼此去探索人类最原始的悸动和需求。

 杜希的衣服在狂的动作中失去了踪影,理智也消逝无踪,除了以最原始的律动回应孟又骐外,无暇顾及其他。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盂又骐发出一声闷吼,杜希感觉到体内深处承接一股炽热体的同时,她也眼前一白昏了过去。

 “杜希?杜希?”孟又骐轻播伏在前的杜希,只见她动也不动。

 他起身,把她抱到上,就着灯光,他看见白皙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指痕。

 其实,他并不想与她发展到这种程度,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谁知竟一发不可收拾…

 望着她脸上的泪痕,他心里竟有阵阵不舍,他应该更理智、更自我克制、更…疼爱她一点的。

 伸手拂过她身上淡紫的指痕,他心里突然一阵疼痛。

 他发现自己一刻也放心不下她了。

 盂又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深陷到如此不可自拔的地步。

 …。。

 杜希整夜睡睡醒醒,每次都是因为身子的疼痛而呻着醒来,但还没完全清醒,就感觉到身子被搂紧,心中漫上一股安全感,也就继续睡去。

 如果可以,她想永远不要醒,永远保有这份幸福。

 这种感觉的消失,是在她唯恐自己来不及做早餐而惊醒时。

 眼睛陡然睁大、神智瞬间清醒。

 她看见自己独自躺在主人的房间,耀眼的阳光正从窗帘透进来。

 “啊?很晚了?”她寻找腕表,非但找不着,反而发现自己浑身赤,心惊的一跳而起“唉哟,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啦?”就连用手把身子撑住都有困难,叫她怎么动得了?

 她想找衣服穿,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衣服,只好随便拿条被单裹住身体。

 “讨厌,怎么这么痛?”不只是全身酸而已,身子深处那股刺痛,更是要命。

 大脑自动提醒她昨天发生的事,一股委屈和孤单从内心深处泛上来。

 “主人一点都不管人家…人家明明痛得要命…”杜希越想越觉得孟又骐是个没血没泪的无情汉。

 “咦?主人怎么没有吼我起来做早餐?”杜希小心的拖着被单走到门边去探头探脑。

 半晌没见到人,她才想起孟又骐出差去了。

 “主人就这样丢下人家走了…”她现在连动一下都很痛耶,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她需要照顾吗?

 但转念想想,觉得没人在也好,省得她还要拖着疼痛的身子做家事、伺候主人…要主人照顾她,还不如祈祷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么一想她就释怀了,于是倒回上继续睡。

 只是上都是主人的气味,令她忍不住想念昨夜那温暖的怀抱和他的笑容,甚至是怒吼。唉,主人离家的第一个早晨,她虽埋怨,却也开始想念了。

 …。。

 盂又骐一早就出门赶飞机,心里虽然挂记着杜希,却仍强迫自己搭上飞往日本的班机。

 “又骐…”

 才刚把随身手提包放好,盂又骐的头顶就传来一个令他觉得不太妙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一个会令他的额头浮出三条黑线的女人。

 没错,这人正是金爱娣。

 “别怀疑,是我买通了你的秘书,要她替我订你旁边的坐位。”

 金爱娣一股坐在孟又骐旁边的位子上。

 “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照顾你的。”金爱娣大言不惭的说。“不只如此,在日本那边,我也安排了机场接送,加长型凯迪拉克会把我们载到饭店,给我们两人一把钥匙…”金爱娣越说越暖昧。

 “我不会跟你住同一间饭店。”盂又骐打断她的白梦。

 “我已经都打点好了,我们住在一起能省下住宿费,主办单位何乐而不为?”金爱娣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去打通关系的。

 “他们并没有知会我。”如果事先知道,他就拒绝出席。

 与其被她騒扰,他宁可待在家里陪着杜希。

 杜希现在怎样了?是起了,还是仍睡着?

 昨夜她呻了一夜,他听在耳里,心里说有多疼,就有多疼,却只能抱紧她,再抱紧她,今早天没亮,他就起出门,根本来不及为她做什么。

 唉,早知道,他就拒绝这次邀请。

 不知她现在怎样了,他真想下飞机,奔回去看看她。

 “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金爱娣噙着笑,半转过身子面向孟又骐“这几天的时间,我有把握让你爱上我。”

 “劝你少费心思。”盂又骐斜瞟她一眼,把她攀过来的手推开。

 金爱娣还想再攀上,刚好广播系统播放飞机要起飞,请旅客系好安全带的内容,于是她只好作罢。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孟又骐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实在该不顾一切的下飞机奔回家的。他心里一直翻搅着这个念头,只可惜为时已晚。

 …。。

 杜希觉得日子突然变得慢了起来。

 没有按时起、按时出门、按时回采、动不动就咆哮的主人,日子变得索然无味。

 “早知道,就多做错一点事,让主人多吼几声。”杜希趴在窗前发呆“起码这样能多记住主人的声音。”

 主人不在,她也没什么事好做,连可以等的人都没有,心里空蔼蔼的。

 “主人虽然凶,但有在总比没在好。”

 当然,她想念他,不只是想念他的怒吼而已。

 除了他的怒吼外,她格外想念他的体温、气息、笑容、声音,还有最后那个晚上的亲近与疼痛…

 主人是怎样看待那个晚上,怎样看待她的呢?会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孩、想高攀他吗?会因此而讨厌她吗?一想到这里,她就忐忑不安。

 “还是当作若无其事比较好,对不对?”指尖在窗户上画着无意义的线条,主人一不在,她的生活顿时失去了重心o

 “杜希、杜希”矮篱外,隔壁的老人对她招手o

 “伯伯有事吗?”杜?盎В捕岳先苏惺謔

 “你家主人呢?怎么这么多天没见到人?”老人问o

 “主人去日本出差了。”

 “原来如此。”老人点点头,表示了解“你的主人不在,怎么你也不出门呢?好几天没见你在庭院里走动了。”连平常喜爱的花也不帮它们浇水了。

 “因为主人不在啊。”杜?晾恋幕卮稹?br>
 “主人不在不正是你自由的好日子吗?起码不用照三餐被吼了。”老人家出替她高兴的神情。

 “我还宁愿被主人照三餐吼。”杜希还是懒懒的。

 “怎么?爱上你家主人了?”老人猜测着。

 “哪…哪有。”慌张了她的秘密。

 “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喔。”老人家笑笑。

 她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小丫头,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主人不会爱上我的。”杜希丧气的承认。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爱上主人呢!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对自己承认的勇气呀。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沮丧?”睿智的老人找到她没精神的原因。

 “我只是什么事都不想做而已。”杜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沮丧。

 “难道你不想让你的主人爱上你?”老人挑衅的问。

 “当然想。”杜希大声回答“可是…”那根本不可能嘛。

 主人是主人,她只是个小女佣,怎么想都像癞蛤蟆想吃逃陟

 “那就想法子啊。”老人鼓励她。

 “想法子?那不就要主动勾引他?我不敢。”杜希连连摇手。

 她被主人轻轻一吼,就什么马脚都出来了,哪还敢想什么法子?

 “既然你的主人出差去,我们就有很多时间慢慢想,你也别沮丧了,有伯伯帮你,没有不成功的事。”老人家几乎要拍口保证了。

 “真的吗?”杜希还是有些迟疑,她不敢算计主人。

 “还是你打算眼睁睁的看他跟别人亲热?娶别的女人?”

 “才不要!”杜希跳起来,她一想到孟又骐跟别人亲热,就心里发疼。

 她爱他呀,如果只能当个女佣伺候他跟另一个女人,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那就打起精神,陪伯伯散步去吧,我们总会想到法子的。”老人家说。

 照他看来,如果放杜希关在屋里,不用等盂又骐回来,她就枯死了。

 “好。”杜希这才打起精神。

 虽然她不敢想,但不排斥试试看的可能,希望有一天主人也能爱她。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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