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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衣小若一睁开双眼,就发现自己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不仅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更是没有半点亮光。

 敝了?她到底在哪里?

 她疑惑地动了动,本想迈开步伐,却发现自己的脚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不仅无法动弹,甚至还往下沉了些。

 “奇怪?怎么会这样?”衣小若一阵愕然。

 这一切是她的幻觉吗?

 衣小若疑惑地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又往下沉了些,当她不死心地又试了一次,果然感觉到自己陷得更深了。

 “怪了,为什么会这样?这里到底是哪儿?”衣小若疑惑地左右张望,却仍旧看不见任何景物。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她的身子恐怕很快就要被黑暗的泥沼给噬,然后窒息而死…

 咦?死!

 衣小若怔了怔,蓦然忆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忆起了龚晴儿偷偷在她烧的菜里下毒,故意诬陷她意图不轨;她也忆起了骆剑痕不听她的解释,不相信她的无辜;她更忆起为了证明自己的无辜,她毅然决然地喝下那一碗被下了毒的鲍菇鱼翅汤,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在她的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之际,她似乎依稀听见了骆剑痕的吼叫,依稀感觉自己又再一次置身于他的怀抱之中。

 那会是真的吗?不,不可能的…

 他焦急的低吼、他温暖的怀抱,肯定都只是她的幻觉罢了。

 她可没忘记,那时骆剑痕决绝地背对着她,不仅不愿意再听她的解释,甚至也不想再回头看她一眼。

 那态度仿佛觉得她的存在是多余的!

 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会关心她的死活,又怎么可能会来抱住她呢?

 她在昏之前所感觉到的那一切,肯定只是她的幻觉,因为她对他仍有着无限的眷恋,所以才会在将死之际产生那样的幻觉…

 一想到骆剑痕,一股无法言喻的痛楚就蓦然自她的心口蔓延开来。

 那种感觉,就好象有人一刀、一刀地刺着她的心,每一回她觉得自己已经痛到了极限时,下一刻却又感到一阵更加猛烈的痛楚…

 “咦?不对呀!”衣小若蹙起眉心,忽然感到不对劲。

 她…怎么还会感到疼痛?一个死人,该是没有任何知觉的呀!

 倘若她已经死了,应该什么也感觉不到才对,但她却还会心痛,这表示…她还没死!

 衣小若愈来愈困惑了,她实在下明白自己到底身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之中?

 “这儿到底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不死心地左右张望,很努力地睁大双眼,希望能够看见什么线索,可黑暗却是她所能看到的唯一景象。

 就在衣小若感到茫然无助之际,忽然间,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传来了隐约的呼喊…

 “若若!若若!”

 若若?是在叫她吗?如果是的话,又是什么人在叫她?

 衣小若屏气凝神地聆听,发现那声音的来源竟是来自天际,可她仰头望去,却还是只看到无穷无尽的黑暗。

 “若若!快点醒来,我不许你死去!”

 到底是谁在呼喊她?那霸气的语气、低沉的声调,听起来好熟悉,就像…就像是骆剑痕!

 难道是他在呼唤她?

 这个猜想让衣小若的情绪一阵,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整个人又朝黑暗的泥沼更陷入了些。

 忽然间,她有些明白自己的境况了。

 倘若她猜得没错,此刻她大概是正处于生与死的关口,若是她被黑暗的泥沼给噬,那么她大概就将真的死去了。

 “若若!快醒来!”

 听着骆剑痕一声又一声的低吼,衣小若的心一阵刺痛,也有些犹豫。

 她要醒来吗?还是继续待在这里,任由黑暗的泥沼将她彻底噬?

 回想起骆剑痕对她的不信任,衣小若赌气似地动了动,她的身子因此几乎是半陷在泥沼之中。

 得不到他的真心与信任,她不如就此死去吧!

 可…一想到自己对他的爱恋,她不又犹豫了起来。

 她真是不中用啊!衣小若悲哀地感觉到自己的矛盾与无助,一种泪的酸楚狠狠地揪住她的心。

 明明她已经被骆剑痕给伤透了心,却还是无法自拔地恋着他,却还是…想再见他一面,即使只是一眼也好…“若若!快醒来!你要定再不醒来,我就要龚睛儿那女人陪葬!”

 骆剑痕恶狠狠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咦?为什么他会这么说?衣小若眨了眨蒙的泪眼,诧异地愣住了。

 为什么她若是从此不再醒来,他就要龚晴儿陪葬?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她的无辜?

 “我不许你死!你听见了没有?我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就算定冥王也不许将你夺走!”

 听着他那蛮横霸道的语气,原本沉浸在悲伤情绪中的衣小若,嘴角竟忍不住轻轻地扬起。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水远的自信、永远的霸气,想要什么就非要得到不可,让人只能柔顺乖巧地臣服于他…

 忽然间,衣小若的心里充满了苏醒过来的渴望。

 她渴望回到骆剑痕的身边、渴望投入他的怀抱中,但…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无助地陷在黑暗的泥沼中,丝毫动弹不得。

 她心慌地伸出双手,试图抓住什么来让她从泥沼中身,可黑暗之中什么也没有,她什么也抓不住!

 就在衣小若的指尖逐渐冰凉,希望逐渐幻灭之际,她忽然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握住了她的手,不仅带给她温热,还将力量透过指尖一点一滴地传递给她…

 “衣小若!你快点给我睁开眼睛!快给我醒来!听见没有?”骆剑痕忍不住又焦急地吼叫。

 见他不断地在病人耳边咆哮,就连大夫也快要看不过去了。

 “皇子别急啊!”大夫劝道。

 “你要我怎么能不急?她若是死了,难道你要赔我一条命不成!”骆剑痕对着大夫怒吼。“皇子请放心,衣姑娘已经服下解葯,很快就会醒来的。”

 见大夫说得一副极有把握的模样,骆剑痕焦灼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下来。

 “她真的不会有事了?”

 “是的,皇子请放心,依老夫估计,衣姑娘大约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清醒过来了。”

 “是吗?”

 “是的,皇子尽管安心,衣姑娘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你去看看另一个女人吧!她也中了同样的毒。”那龚晴儿虽然可恶至极,但他也不希望有人死在他的屋子里。

 “是,那老夫退下了。”

 大夫拎着葯箱离开,留下骆剥痕守在边,急切地等着上的人儿苏醒。

 …。。

 骆剑痕望着上苍白虚弱的人儿,心里充满了懊悔。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轻易相信龚晴儿那个女人,不该怀疑你的。”

 倘若不是他不相信她、不愿意听她解释,她也不会用这么决绝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骆剑痕握紧了她微凉的小手,简直不敢想象倘若刚才连大夫也束手无策,那该怎么办才好?

 回想起当初她被热汤溅到时,他的焦急担心;回想起她差点被恶人欺负时,他的嗜血狂怒;回想起她中毒昏时,他的震惊心痛,骆剑痕知道,自己的心已彻底被这个小女人掳获了。

 或许,打从他的心里升起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冲动时,就已经爱上她了!

 “若若,快醒来!否则就算是要我追到曹地府,我也要亲自把你给抓回来!你听见了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就见衣小若的眼睫轻微地煽动了下,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缓缓地睁开双眼。

 “你终于醒了!”

 骆剑痕在松了一口气之际,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态意亲吻。

 直至品尝到了她的甜蜜、感觉到了她的温热,他悬在伞空中的心才终于安稳地回到中。

 当这绵的一吻结束,衣小若虽然羞中带喜,却忍不住开口埋怨:“你不怕我嘴里有残存的毒,把你给毒死吗?”

 骆剑痕轻抚着她的脸,说道:“倘若是你口中的毒,无论再怎么凶险我也愿意品尝。”

 他刚才的亲吻和他此刻的这番话,让衣小若的心感到一阵暖意,原本苍白的双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气好多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试凄了。”骆剑痕握着她的手。

 一想到自己差点害她丢了一条小命,他的心里就有无限的愧疚与怜惜。

 衣小若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在感动之余,忍不住说:“一个身分尊贵的皇子竟向一个地位低下的女子道歉?我实在承担不起呀!”

 “傻瓜,说这什么傻话?我从来就没有嫌弃过你的出身,我喜爱的就是你这个人。”

 在爱情之前,恋人之间没有身分的高低,只有爱情的深浅与真假。

 “可是…我配不上你…”衣小若的心里有着挥之下去的霾。

 “不要再自寻烦恼了,那些问题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就是要你。”

 听见他肯定而认真的语气,衣小若的心涌上一阵甜蜜,情不自地投入他温暖的怀中。

 正当他们沉浸在幸福的拥抱之中,守卫突然杀风景地前来禀告。

 “启禀主子,外头来了几位大臣,说是要来向主子道喜,属下已经请他们在大厅里候着了。”

 “来向我道喜?喜从何来?”骆剑痕一脸的莫名其妙。

 “呃…那个…”守卫看了看仍亲密相拥的两人,突然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支支吾吾了起来。

 “有话快说,下要吐吐的!”

 “是!”守卫不敢违令,只好坦白说道:“听外头那些大臣说,皇上有意赐婚,要将柳絮郡主许配给主子。”

 “什么!”

 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不仅让骆剑痕大感诧异,也让衣小若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此话当真?”骆剑痕皱眉追问。

 “听说皇上是当着众大臣的面提起此事的,只是还没有正式下旨赐婚,但…应该是错不了。”

 听见守卫的话,衣小若的心掀起了一阵难以遏抑的痛楚。

 皇上赐婚,是不容抗拒的事,因此他是非要娶那位柳絮郡主不可了!

 仔细想想,娇贵的郡主配上尊贵的皇子,这桩婚事是再相称不过了,至于她…她不过是个平凡卑微的女子,怎能奢望飞上枝头?

 就算骆剑痕真的不在意,却也无法改变他们身分悬殊的事实,那是她永远也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

 残酷的事实得她不得不低头,她强忍着剜心的痛楚,颤巍巍地开口道:“恭…恭喜了…”

 “恭喜!你竟然跟我说恭喜!”骆剑痕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简直不懂她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

 “皇上亲口赐婚,的确是件喜事,更何况对象是身分娇贵的郡主,和你再相配不过了,我当然…皆田然要恭喜你…”她的话和她的反应,让骆剑痕感到愤怒极了!

 “你就这么希望我娶别的女人为是吗?”他瞪着她,恶声恶气地问。

 衣小若咬着下不说话,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但她的沉默却让骆剑痕更加光火。

 “好!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所愿,去娶柳絮郡主好了!”撂下话后,骆剑痕气呼呼地离开。

 当偌大的寝房只剩下她一个人后,衣小若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她心痛难当地趴在上,痛哭失声。

 如果可以选择,她当然不希望骆剑痕娶别的女人为,但她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他抗旨不成?

 皇上的旨意一旦诏告,除非是不要脑袋了,否则任谁也得乖乖地照办哪!

 一想到后他的身旁将伴着别的女人,衣小若的心就仿佛被人狠狠地撕裂,痛得她的眼泪像永不干涸的泉水,不断地落下。

 骆剑痕原本被她气得怒发冲冠,可因为放心不下她,忍不住去而复返,想不到一进门,就看见她趴在上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你呀!真是个无葯可救的小笨蛋!”他又气又不舍地低骂了声,伸手将她搂进怀中。

 一看见他又回到自己的身边,衣小若再也克制不住地紧紧搂抱住他,在他的怀里伤心哭泣。

 “皇上赐婚…那是不容抗拒的…我只求…只求你不要丢下我…”她噎噎地说。

 “小儍瓜,你尽管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的。别忘了我说过,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永远?她也这么希望呀!但…她真的能吗?他未来的子说不定会像龚晴儿一样,容不下她的存在。

 衣小若想着想着,一颗心又再度被忧伤给占满。

 “好了,别再胡思想了,你才刚苏醒过来,身子还虚弱得很,先躺下来好好歇息吧!”

 “嗯。”衣小若乖顺地点了点头。

 骆剑痕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陪伴她直到她睡着。

 眼看她连在睡梦中仍忍下住落泪,他的心里一阵怜惜,低头轻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之后,才转身走出寝房。

 “来人哪!准备一下,我要进宫面圣!”他扬声吩咐道。

 …。。

 衣小若作了个噩梦,她梦见骆剑痕娶了别的女人…一个气质高雅、娇贵不凡的女子。

 梦中,他们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是如此的相称、如此的美丽,而站在一旁的她,显得如此的多余。

 看着他们亲密地拥抱、亲吻,衣小若的心仿佛被撕裂了!她克制不住地冲到骆剑痕的面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他明明说过,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她;他明明说过,要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的!为什么一娶了别的女人之后,就开始对她视而不见?

 面对她的质问,梦中的骆剑痕回以一抹冷冷的笑。

 “你也不回去照照镜子?论身分,你比不上柳絮郡主娇贵;论气质,你也比不上郡主高雅,你有哪一点比得上地?”

 “我…我的厨艺比她好…”梦中的她这么回答,想不到却惹来骆剑痕一阵大笑,甚至就连柳絮郡主也忍不住掩嘴轻笑。

 “厨艺?身为我的子,不需要具有顶尖的厨艺,只要拥有能与我匹配的身分地位和娇贵气质就够了。”

 “可…可是…”

 “待在拥挤的灶房里工作,不是身为我尊贵的子所该做的。”骆剑痕搂了搂身边的柳絮公主,说道:“不论她想要吃什么,只要吩咐厨子去做便行了,又何必要亲自动手,弄脏了她的一双纤纤柔荑?”

 “对了,夫君,我突然想要吃一碗冰糖莲子。”柳絮郡主轻声说道,那甜美的嗓音宛如黄莺出谷,悦耳极了。

 “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去弄一碗冰糖莲子来?”骆剑痕使唤着衣小若。

 “不!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衣小若的心痛楚难当。

 “因为凭你的身分,只配当一个下人!”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

 梦中的她伤心绝地嚷着,然后蓦然从那场噩梦中惊醒。

 当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上时,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作了噩梦。

 “那梦…实在太可怕了…”她余悸犹存地着气。

 或许是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骆剑痕说他一点儿也不介意身分的问题,但她的心里仍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深怕梦中的情境有朝一会成真。

 回想起刚才的那场噩梦,那种心痛的感觉仍旧强烈,疼得衣小若眼眶一热,再度掉下眼泪。

 骆剑痕一进入寝房,见她又哭了,忍下住叹了口气。

 “这么爱哭,看来我得赶紧拜堂成亲不可了。”

 拜堂成亲?听见这四个字,衣小若的心一阵刺痛,眼泪掉得更凶了。

 “哎呀!怎么又哭了?你应该要笑啊!”“你都要娶别的女人为了,还要我笑?未免太欺负人了吧!”衣小若噎噎地抗议着。

 听见她的话,骆剑痕先是一愣,继而忍俊下地失笑。

 他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取笑道:“谁说我要娶别的女人为?你这些眼泪呀,全都白了!”

 咦?她的眼泪全都白了?

 衣小若诧异地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不娶别的女人为?难不成…难不成要娶她为

 这个猜测让衣小若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她想要问个明白,却又没有勇气问出口,就怕希望落空之后,会感到更加难过。

 看着她那一脸忐忑不安的神情,骆剑痕既好气、又好笑。

 “唉,如果你对我的信心,有像对你自己的厨艺一样多就好了!你以为我刚才上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衣小若摇了摇头。她只知道自己刚才作了一个可怕、好可怕的噩梦。

 “我刚才进宫去见皇上了。”

 “什么?你进宫见皇上做什么?”衣小若紧张地问。

 “我去禀告皇上,说我不娶柳絮郡主,还有…”骆剑痕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吊人胃口似地顿了顿。

 “还有什么?”衣小若忍不住追问。

 “你真的想知道?”

 “我当然想,你快说呀!”

 “好吧!我除了说我不娶柳絮郡主之外,还对皇上说…我要娶一个名唤衣小若的女子为!”

 听见骆剑痕的话,衣小若的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她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狂喜和担忧的情绪同时涌上她的心头。

 “你…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下会真的这么跟皇上说吧?”

 “为什么不?我的确那么说了。”

 “那…那皇上岂不是大为震怒?”衣小若忐忑地问。

 “那当然,他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哩!”

 一听见骆剑痕这么说,衣小若的脸色瞬间刷白。

 完了完了,这下子糟了!惹得龙颜大怒,这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呀!

 若是皇上在震怒之下要杀了她,那也就罢了,但是他怎么办?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而害他出什么意外呀!

 骆剑痕看出她的忧心仲仲,忍不住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放心吧!皇上再怎么生气,总也不会忘了我是他的儿子。再说,我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气,他老人家也不会不知道。”

 他从小就特别的叛逆不驯,不过说也奇怪,他的性格似乎反而对了皇上的脾胃,不但对他多了一分宽容,还特别地欣赏他。

 “那…皇上怎么说?”衣小若不安地问。

 “他老人家在气过之后,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所以就说他想要看看你。”

 “啊?看我?”衣小若错愕地瞪大了眼。

 “是啊!他说除非他亲眼看过你,觉得你真的够特别,否则就不同意咱们的婚事。除此之外,他还说要尝尝你亲手烧的菜。”

 “什么?不会吧?”衣小若一脸的惶恐。

 就算她对自己的厨艺再怎么有信心,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口竟会烧菜给皇上吃呀!

 “放心吧!你一定行的。”

 她真的行吗?衣小若忽然觉得一点儿信心也没有。

 “可是…要是皇上对我和我的厨艺不满意…”

 “放心吧!就算他老人家下满意,我也非娶你下可!”

 听见他肯定的话语,衣小若心里的不安也一点一滴地消失了。

 她感动地倚偎在骆剑痕的怀里,因为知道他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因此她有了无限的勇气,即便是要去面对皇上,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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