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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熊,你还有心情取笑我,"舞娇嗔道。

 "对不起啦。"大熊好不容易止住笑。"你就不知道的样子有多好玩。他向来自视甚高,从来没被人这样教训过,你那一巴掌可谓是大快人心。"

 "是他欺人太甚。"舞倒不觉得有什么好高兴的。力那家伙看起来很阴沉,惹恼他后患无穷。

 "他就是这样,自以为是万人,老是要跟飙争女人。"大熊无奈地摇摇

 "很多次了吗?"舞没察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大熊倒听出来了,一张大嘴笑咧到耳后。

 "大熊,你又在笑什么?"她别扭地嘟起

 "没什么啦。"他可不敢明说,万一舞恼羞成怒,把对付力那套拿来对付他,他可有苦头吃了。"对了,族长派去见风族长的人回来了。"

 "真的?他有见到敝族族长吗?"她着急地问。

 "没有。"大熊摇头。见舞哭丧地垮下脸,他接着解释:"风族长说,贵族长在风云陪同下,去办一件很隐密的事,还嘱咐我们族长在贵族长和风云回来之前,不要漏贵族长同意和我方合作的事。"'

 是什么隐密的事?舞纳闷起来。

 "舞,你别担心,有风云保护,你那位族长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这么说?"舞常听大熊和力飙提起风云这个人,一直对他很好奇。

 "因为啊…"大熊搔搔头,敦厚地笑了笑。"风云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没什么事能难得了他。"

 舞不置可否。若论聪明,有谁及得上她的族长初月?她那颗玲珑剔透的心,温柔如刀又善解人意的眼眸,每每令她想起来便一阵心疼。

 天哪,她好想念她。

 自幼不曾分离,在初次离开凤族到九黎途中,因她的愚蠢而跟族长分开。想到这里,舞泪盈于睫。如果不离开族长,是不是就不会和力飙发生这段令人理不清楚的纠葛感情?她也不会陷入矛盾的痛苦中了。

 "舞,你别难过嘛。我想你和你的族长很快就可以见面。"

 "谢谢你,大熊。"舞很感激他的安慰,收起悲容,换上

 笑容面对这位热情的朋友。"对了,大熊,刚才力飙的哥哥说力飙害死了一位姑娘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大熊脸色马上变得严肃起来。舞原来是漫不经心地问,并不认真想知道什么,大熊的表情,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大熊,你知道的,对吧?"

 大熊吐吐,犹豫着是否该告诉舞

 "如果你不想就算了,大不了我去问力飙。"

 大熊吓坏了,她这么一问还得了?非去找力算帐不可!

 "舞,你千万不要去刺飙,这事是他心头的最痛。也因为这件事,他到现在还和族长跟力不合呢。"

 "那你快告诉我啊,大熊。"

 在舞问之下,大熊只好全盘托出。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飙才十六岁,他一直很喜爱一位姑娘,可那位姑娘总对他爱理不睬,有天,那位姑娘突然主动跟他要好起来,还勾引他…"大熊停下来偷看舞的脸色,果然见她秀眉微蹙。

 "飙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他赶紧为好友辩护。

 舞瞪他一眼,一抹红晕染上双颊。她又没说什么,大熊干嘛这么说?

 "废话少说,你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

 我是怕你会吃醋啊。

 大熊在心里咕哝,不敢直说出来。叹了口气后,他接着道:"飙当时年轻气盛,连拉姑娘小手的机会都很少,面对向来爱慕的女子的引,一时把持不住便…"

 舞只觉一道怒气倏然窜烧向心,明晓得这种种情绪来的毫无缘由,她仍控制不住这道怒火,恨不得揎拳捋袖找力飙算帐。她咬紧下,烧着两簇火焰的美眸,催促大熊往下说。

 "没想到那位姑娘突然肚疼起来,飙惊慌地离开她,发现那位姑娘的下…"大熊支吾着,斟酌用词。"反正就是了一摊血。等到飙大声呼救找人来帮忙,那位姑娘已经断气,事后族长将飙毒打了一顿,还把他囚起来。若不是我发现桂香一个人躲起来哭…"

 "桂香是谁?"舞好奇地问。

 "桂香啊…"提到这名字,大熊忍不住眉开眼笑:"她是我的子啦。"

 舞显得很讶异,没想到大熊有家室了。

 "不过她当时还不是。其实死掉的那位姑娘水娘是桂香的姐姐。桂香那时候很害怕,因为只有她知道真相。在我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她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她姐姐水娘早怀了身孕,只因为害她怀孕的人不肯负责,才找飙做替死鬼,飙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第一次难免鲁了点,水娘也没告诉他怀孕的事,才会造成水娘因产失血过多而亡。"

 舞听到这里,大略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前的怒气己被对力飙的同情所取代,在这事上他是无辜的受害者,就不知道害水娘怀孕的人是谁

 "我拉着桂香去见族长,把所有的事都说了一遍。桂香供出让姐姐怀孕的人就是力,只因为他即将和另一族的公主成亲,怕纳了水娘会破坏这件婚事,所以不肯负责,还出了个馊主意,叫水娘去引飙,这样他们将来还可以偷偷来往…"

 "那家伙怎么这么坏?"舞忍不住为力飙抱不平,"后来力族长没有为飙平反,教训力吗?"

 "就是因为没有,飙才会愤恨难消,甚至离家出走,后来他结识风云,于是投效在风族长麾下。这次和九黎作战,族长本来希望他回来的,飙说什么都不肯。那天你也看到了,我说要带他回力族,他一张脸臭成那样,若不是顾念你的安危,还要固执下去呢。"

 "这不能怪里飙啊,谁叫力族长这么偏心。"

 "族长不是偏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水娘因飙而死的事已传遍了力族,再揪出个力,他颜面何在?在跟水娘的父母解释过原委后,族长以五头羊做为赔偿,也暗暗教训了力一顿,只是飙始终不能谅解。水娘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这是他头一次喜爱女人,换来的却是心碎,还背上不白之冤。这冤枉父亲都知道,却不肯为他洗刷,还教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拿这件事到处中伤他。事后,他心情沮丧,甚至开始害怕起女人来。我听说有个巫女有治疗男人…呃,就是那档事嘛,便带着飙前去求医,后来飙对女人才不再排斥。"

 "这个巫女还真厉害喔。"舞语气别扭地道,好奇那名巫女是用什么法子安抚了力飙受伤的心。

 "大概吧。"大熊搔着后脑勺,不晓得该怎么说。

 "怪不得力飙对他父亲的态度不太好,几次力族长来看他,他都爱理不理。大熊,今天力族长召他去是为什么事?两个人会不会吵起来?"舞开始忧心起来。

 "放心吧,族长找他是为了公事。我之前离开族长的营帐时,力飙和族长心平气和地说着话呢。"大熊伸出巨掌友爱地拍向舞安慰,手还没碰到她的肩呢,便被身后的一声怒吼吓得缩回去。

 "力飙。"舞喜孜孜地上前。

 "你干什么?"力飙气呼呼地将舞拉到身后,神情戒备地怒视好友。

 "找…我先走了!"大熊马上溜之大吉。开玩笑,力飙那副把他当成假想情敌的吃醋大丈夫模样,他再逗留下去,非给他拆散骨头不可!

 "力飙,你干嘛对大熊这么凶?"舞抱怨。

 "他…"力飙气红了脸,闷闷不乐地坐下。"他来做什么?"

 "大熊来找我啊。"舞见他心情不好,犹豫着该不该把大熊告诉她族长消息的事坦白说出来。力飙每次听到她提到族长,好心情都会变坏心情。算了、还是别说好了。她决定略过这事,说另一件事。

 "刚才力有来,还好大熊及时赶回来,否则…"

 "力有没有对你怎样?"力飙着急地检视她,他就是听说力往他营帐来,才着急地赶回来。

 "哎,他能对我怎样?"舞翻翻白眼。

 "可是你说…"

 舞噗哧笑道:"瞧你紧张的,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大熊进来时,我刚甩了力一巴掌,他要是再晚点赶到,力和他的属下准被我踹出去了。真可惜,不然我就可以帮你报仇了。"

 "帮我报仇?"力飙傻了眼。

 "是啊。"她煞有介事地点着头,眼中多了抹同情。"大熊都告诉我了。力真是坏,害你背上不白之冤,还一直拿那事中伤你…"

 "大熊那家伙!"力飙俊脸阴沉下来,嗔怪好友多管闲事。

 "你别怪他,是我央求他说的。"见力飙沉默不语,舞接着又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你何苦耿耿于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这不关你的事!"他握紧拳头,低声咆哮,陈年的旧创被人揭开,愤懑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发出来,可怜舞首当其冲。

 "我…"血自她脸上刷地冲下,她好心安慰他,力飙却对她凶。"是不关我的事!要不是力说你坏话,我也不会去问大熊。我问都问了,你要怎样?"

 "力说我什么?"力飙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就知道力逮到机会便不让他好过。

 "他说你害死水娘。"舞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相信?"力飙悲愤莫名地瞅着她。

 "我…"舞清澈如秋水的眼瞳,静静地燃烧着某种温暖情愫,一抹嫣红重新掩上她曼颊,羞涩地低下头轻声道:"若是在我们第一次,呃,那真是痛死我了,或许会相信吧。可是后来你…反正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就是了。"

 力飙听她这么回答,在心头的大石放了下来。他将舞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光洁的额头摩挲。

 "对不起,原谅我被嫉妒和怒气冲昏头,才会不计一切地强占你。我不晓得你还是‮女处‬之身,看到你腿间的一摊血,人又昏死过去,我吓坏了,以为…"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依然心有余悸。

 "以为我跟水娘一样?"

 "嗯。"他愧疚地点头,继续诉说当时的心倩。"直到探到你还有呼吸,我才松了口气。没想到你昏了后便没再清醒,整个人发起高烧来。我心急如焚,不断以冷水替你拭身,喂你喝热汤,可你就像失去生命力般怎么也唤不醒。不得已,我只好用言词你,甚至…"

 说到这里,力飙伏在她身上,吻遍、抚遍她身体每一处的画面,登时沸腾了舞的血。多羞啊!她别扭地在他怀里欠动。力飙倒口气,扳住她尖瘦的下颌,渴地覆上他的

 "我当时差点把持不住。"良久后,他移开息道,眼里燃烧着让人无法错认的火,亲昵地对舞眨着眼。"若不是担心你太过虚弱,负荷不了我的索求,那时候我真想再体验一遍在你身体里的愉。你是那么紧、那么香,让人只想深深的埋进去,一辈子都不想离开。"

 感觉到他覆住她房的大手有节奏的爱抚,舞害羞地娇嗔:"别这样…"

 "怎样?"他气息不稳地挑了挑眉,解开她的衣服,将脸埋在她脯上,含住立的尖用力

 阵阵销魂的愉悦侵夺了舞的理智,魂灵儿在望里飘浮之际,她听到他带着浓重息的声音低哑地咕哝:"天哪,你的味道是这么,若不是我当时一心挂意你,希望借由情的刺让你的生命力复苏,我一定会忍不住占有你。

 "力飙…"失在他感的声音及手的挑逗中,舞只能意地呼唤他,由着他褪下衣物,将她放在上。

 "就是这样…舞…我就爱你这样…"将自己探深埋进她体内冲刺,力飙抱紧她娇柔的体达到高。事后,他柔情地吻着她,呢喃爱语:"我爱你,舞,永远不要离开我。"

 舞眯起的睫羽颤动了一下。

 永远?她可以承诺永远吗?

 "答应我,舞。说你不会离开我,说你是属于我的。"他切地催促她许诺。

 舞趴在他光前,心情矛盾。她有她的责任,力飙应该了解啊。

 "为什么不说话?"久等不到舞的回答,力飙强迫她抬头,怒视她眼眸。"你不愿意属于我?"

 "力飙,我有我的责任…"她抱歉地垂下眼光。

 "又是为了你的族长是不是?为什么在你心里我就是比不上他?我们两人你到底要谁?"

 "要我做这种选择是不公平的。"舞疲惫地回答。"这完全是两回事。

 "你不喜爱我?"他愤怒地眯起眼。

 "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喜爱你,我会跟你…"她又羞又气地推开他,找寻自己的衣物。

 被嫉妒冲昏头的力飙一心想得到舞的保证,大手往她纤一勾,将她重新纳入怀抱,翻身骑在她身上。

 "既然喜爱我,就答应跟我在一起,不要再想你的族长了!"

 "你别不讲理了。我们的事跟族长无关。"

 "若无关系,你会口口声声念着他?"妒恨加的情绪冲撞着力飙因害怕失去舞而受煎熬的心。忽然,他像领悟到什么,一抹恍然浮上他怒火腾腾的眼里。

 "大熊是来告诉你你那位宝贝族长的事,对不对?"他咬牙切齿地问。

 舞受够了他的蛮横,懊恼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力飙更加生气,"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么说?"

 "我是你什么人?"舞冷笑,看向力飙的眼光里有抹静静燃烧的怒气。"不要以为我让你这样对我,就代表你有权主宰我的生命,控制我的意志。力飙,凤族女子不是你以为那种好欺负的女人,我们有自己的独立意志,不为男人而活…"

 "该死的!"他才不管凤族那套呢,"我只知道我爱你,不许你想着别人!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不准你离开我!"

 "如果我偏要呢?"舞向来吃软不吃硬,力飙的态度着实惹火了她。

 "我不会准的!"他阴郁地朝她咆哮,猛地俯下狂暴地吻住她,捉住她朝他挥过来的拳头箝制在她头顶,顶开她的大腿强要了她。

 "你属于我,永远属于我!"他许下强硬的誓言,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迫她许诺。

 气愤他的不讲道理,舞关闭所有的知觉不回应他,这让力飙更加愤懑。

 "我不会让你跟他走的,永远别想!"他气馁地紧紧抱住她僵硬的身躯,不让她离开,不明白不久前还两情缱绻的如火绵,怎会变成似冰般的冷漠。

 他做错了吗?他只想留住她啊。

 力飙筋疲力竭地将脸埋在她秀发中,心情沉重而苦涩。他得怎么做,才能让舞留在他身边,才能真正拥有她…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那颗比天上的星星还难摘取的芳心?

 接连几的冷战,使得舞和力飙身心俱疲,同时让周遭的人不好受。

 力飙想借着望让舞屈服,舞就反抗得越烈。

 她的那种反抗,不是和力飙做肢体上或是语言上的冲突,而是干脆不理他,把他当作透明人似的。

 就算力飙最后还是挑起她体的反映,事后舞眼中的恨意和冷漠,只让力飙空寂的心灵更加苦涩虚空,他依然得不到他想要的承诺,也就越发害怕舞会离开他。

 这样的害怕,使得他的脾气更加暴躁,被焦躁和忧惧混乱的思绪想不出好方法软化舞的冷漠,只能用最糟的那种,持续加强对舞的控制,恨不得能夜夜守着她,即使是面对她的冷漠,他都不在乎。

 但身处父亲的军营,力飙三不五时便被召去询问军情,不在之时,他会命令手下守住舞,没有他的允许,仔何人都不准进出他的营帐一步。

 面对力飙的霸道,舞苦不堪言。

 尽管心里是喜爱他的,她却无法接受他以强硬的手段控制她,力飙是个战士,为何不了解她身为凤族侍卫队长的责任和义务?她自幼便被教导要以保护旅长、保护凤族为使命,力飙要她在族长和他之间做选择,这不公平!

 如果她要求他离开黄帝阵营,放弃他的责任和荣誉,他做得到吗?

 舞好恨力飙不能以她的立场来看待事情,他只想占有她,就像凤族以外的其他族男人一样,将女人当作是财产、所有物。这个理念跟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不合。大祭司教导他们,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各有所司,共同为种族的延续尽一份力量,没有谁是谁的主人,谁该属于谁这种事。力飙为什么就是不懂?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尊重她、伤害他,这种爱,她不要…

 但是…如果真能简简单单说不要就不要就好了,她就不会为他眼里的伤痛、绝望感到痛苦了。

 每次拒绝他,她的心情比他还要难受,可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低头,更不能让他以为她就这样屈服了。明明是他不对,她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安慰他?

 力飙不讲理,活该试凄,但她也跟着难受啊!

 面对两人间的窘况,舞感到束手无策,心情沉重地频频叹气,深黝的眼眸渴望地望向帐外晴朗的蓝天。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像只鸟儿般自在翱翔天际?力飙还要用爱的名目将她困在牢笼里多久?

 想到这里,舞的心情更加沮丧。

 力飙倒好,自儿到外头逍遥,却不准她离开营帐,明明是想闷死她嘛!

 舞越想越气,不喃喃诅咒起力飙的自私。他连让大熊来看她都不肯,难道他连大熊都不信任,以为他会放她离开吗?

 她掩住脸,好想哭,奈何干涩的眼挤不出泪水来。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可是还没有见到族长,她不甘心!

 正当她苦闷的情绪无处排解时,帐外来喧扰的嘈杂声。舞隐约听见力飙和她的名字被提起,不好奇起来,忍不往起身走到营门向外窥视。

 "风少爷,你不能进去,飙少爷吩过了…"守在外头的力族勇士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不管力飙怎么说,我是非进去找舞…"

 "风少爷,你要进去还是等飙少爷…"

 "飙和力族长去巡视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就要带舞姑娘去见她的族长…"

 "可是…"

 "大山,什么事?"大熊突然赶到,力族勇士明显松了口气。

 "大熊,你来的正好。什么时候我要见个人,也要被这样刁难了?"风云的脸色很不好看。之前他四处寻找力飙时,约略听到传闻,说力飙将舞关在他的营帐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探望,分明把舞当作脔。这要是传进初月耳里,铁定是场大混乱。

 "风云,是你啊。"大熊搔搔头,眼里飞溅出一抹惊喜。风云来了就好,只有他劝得住力飙。

 "大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大熊叹了口气,眼眸一转,忽见舞站在营帐目。"喏。你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你是舞?"风云大跨步向前自我介绍。"我叫风云,初月要我…"

 "族长也来了吗?"舞一听见初月的名字,积在心底许久的思念和委屈,一古脑儿涌上心头,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瞬时起了雾。

 "是的。初月现在营帐休息,我来接你去见她。"风云见舞神情憔悴,心生怜惜,暗惊力飙该死,她这模样,初月见了一定会起疑的。唉!力飙,你到底对舞做了什么?这实在不像你啊!

 舞抖动着樱,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初月就在这里,她没有忘记她,还找了人来接她。

 "你愿意现在跟我去见她吗?"风云温柔地问。

 舞含泪点头,负责守护她的大山着急了起来。

 "风少爷,你不能带走她。飙少爷回来要是看不到舞姑娘,我可惨了!"

 风云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恼怒全盘到脸上,阴郁地看向大山。"凤族族长如果见不到舞,惨的不只你一个,咱们大伙儿全跟着力飙倒楣吧!"

 "大山,天塌下来都有风云顶着,你怕什么?"大熊晓得风云的脾气。别看他平常温和,一旦惹他发火,子比力飙还烈。

 话虽这么说,大山心里仍不是滋。力飙抓狂起来,可不管你有没有理,等到风云出来顶时,他恐怕已去掉半条命了。苦着脸目送风云将人带走后,大山心里盘算着该到哪里躲一阵子,才不会被力飙的火气烧个正着。

 "舞,别哭了,有什么委屈,我定然为你讨回公道。"风云离开后,初月拥着舞坐下说话,她温柔地替她拭去仍冒个不停的泪水,哄小孩般哄着她。

 "初月…"万般言语全梗在舞的喉咙里,要诉不能诉。她想将力飙的恶形恶状全告诉初月,却怕初月知道后不会饶过力飙。两人好歹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力飙又救过她,她实在不想将事态扩大。

 "舞,你怎么不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强忍心中的悲痛,舞勉强绽出笑容。"没人欺负我,我是看到你太高兴,才会止不住泪。"

 "是这样吗?"初月见舞含悲忍泪地点头,心里半信半疑.迟疑了一会儿后,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风云说你在这里时,我好开心。你知道我好想你吗?我俩从来没分开这么久,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

 初月表现出来的姐妹情深,令舞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悲伤。她哽咽地道:"我也好想你,没有一刻不想…"

 "我晓得。"初月蒙上一层泪雾的眼眸里有着了解,她亲爱地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她柔和如月光的眼神以慈母般温柔,抚平了舞心里的伤痛,她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把她和力飙的遭遇简要述说了一遍。

 但有些事、即使是而对亲如姐妹的初月,仍是难以启齿,她只有支吾带过,然而她脸上的表情、语还休的言词,岂瞒得过精明聪慧的初月。

 "原来力飙为了保护你受了伤,所以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她不动声地挑眉询问,

 这话只有一半真。舞心虚地垂下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不用了,我谢过他了,而且他的伤已经好了。"舞很快说道。她实在害怕再见到力飙,害怕那股让她心的感觉再度困扰她,对力飙霸道的示爱方式,她心里有着无法拒绝的惊惶。她不想再当之牢笼里的鸟,即使她心里是喜爱他的,即使想到和他分开便会让她心痛,她仍然拒绝被他的爱困住。如果力飙不能该变他的态度,学不会尊重她,她只有忍痛放弃他。

 想到这里,舞的心疼得厉害,另一波眼泪溢出。

 "怎么又难过起来?"初月搂她入怀安慰,忽然,她的眼光被舞颈肩处的数个红斑吸引住。她眯起眼,想看得更清楚。

 "族长…"小兔从外头赶进来,绷紧的俏脸上盛满怒气,气愤地喳呼:"舞被人欺负得好修喔!"

 舞在心里暗叫糟糕,在初月身后拚命朝小兔摇手。小兔正说得义愤填膺,哪理得了她的暗示。

 "我就在奇怪,怎么这里的臭男人看咱们凤族人的眼光那么暧昧。姐妹们分头打探回来才晓得,原来那个叫力飙的把舞关在他的营帐里,限制她的行动,还不准任何人未经他允许接近舞。那些臭男人用那种眼光看咱们,分明以为凤族人好欺负,也想学那力飙掳一个回去当脔?"说到这里,小兔在空中紧的拳头,像找到一个假想敌人似的用力挥了出去。

 初月向来温和的俏脸,出现难得的温怒,水般潋滟的眸子,闪出冰冷的光芒。舞悲叹地以手覆额,神情沮丧。

 "为什么瞒我?"初月眼里的悲愤,令舞心虚地畏缩了一下。

 "我…"她垂下头,面对初月质疑的眼光,心情既苦且涩。"我不想你们起冲突。"

 "舞,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替他说话?"小兔气愤难平地道。

 "你们不懂!"舞捏着拳头,神情悲凉。"毕竟他救过我的命,为我受了伤,我…"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替他隐瞒下?"初月心头疼痛起来,舞若不是想救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不幸。

 "他…"舞心情糟糟的,不晓得该从何说起,最后她叹了口气,眼光向帐外幽幽道:"他只是不想…不想我离开。他要我保证永远不离开他,我不肯,他就…"

 "你也由得他?"初月无法相信舞会屈服。

 "我…我没有。"就因为她混有屈服,力飙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困住她吧。只因为他想留住她,不愿意她离开。

 这个想法奇异地平息了这些日子来,她心里的怨恨,对他,她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恨意。即使在山时,他用强硬的手段伤害她,她仍没有真正恨过他。或许是她晓得力飙并非有意这么做,也或许是他刻意的讨好,弥补了受伤的感觉。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无法接受他霸道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她的生命,至少不能用强迫的手段控制她。

 "我试着跟他讲道理,但他不想听。"她轻柔地叹着气,像个母亲般,对顽固倔强的孩子感到无可奈何。

 "他只是拘留你,没有强迫你什么吗?"初月比较担心的是舞是否有受到体上的伤害。之前在她颈肩际处出看到的红斑再度跃上脑海,她蹙了蹙眉,表情担忧。

 一抹红霞飞上舞的颊面,她没料到初月会问及这么私人的事。

 "他强迫了你?"狂暴的愤怒挤出初月的齿,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舞,力飙只要是真敢这么做,她不会放过他的!

 "这…"舞窘迫地以手遮着脸,记忆中那些令人困惑的躁动再度住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不能否认的,她并非对力飙的抚触无动于衷,身体也曾热烈反应过他,有时候甚至会有点期盼,渴望他热情的抚触袭身。可是要她承认喜爱这种事,对她来说又太过为难,尤其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舞…"初月再度催促。

 "不要问了!"舞承受不住地叫喊起来,泪满腮。"求求你们不要再问了好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平静一下?为什么回到族人身边,还要受到这种拷问?"

 她受够了力飙一再迫她许诺,无法再承受初月一迳问细节。那些是最私密的事啊,而且在心情这么的时候,根本难以判断哪些部分是强迫,哪些部分她又心甘情愿地合,向来善解人意的初月,这时候为什么不懂尊重她一下?

 看到舞伤心绝的表情,初月顿时有股揍人的冲动。一定是力飙伤她太深,她才会这样。

 "我不问就是了,别难过了。"初月忍住心头的悲痛,将她搂入怀中安慰。舞像个孩子般哭个没停,此刻除了用泪水滤清心里的纷外,她没有其他法子了。

 夕阳的余晖消失在低垂下的夜幕间,深沉的夜降临光明被黑暗取代,就像此刻舞和初月的心情,漆冷阴暗。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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