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两人相拥好一会儿,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脸上尽是快乐与
足。
“朗,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高兴能拥有你?”黎珉儿从嘴角带笑地口中轻柔地吐出话来。
她用“拥有”这二字,严朗开心地笑了。
“你现在告诉我了。”他温柔地凝望着她,她也痴痴地凝望着他。
突然,严朗放开她,走到沙发旁按下内线电话。“晴芳!我和黎小姐有重要的事要谈,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搅。”吩咐完,便走到到门前按下门锁。
黎珉儿笑
地看着他。“有重要的事要谈?”
“当然。”你的事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他一把抱起她,让她坐在会议桌上,然后双手抵在她两旁的桌面,俯首面对着她,脸上的笑意带点暖昧。“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来的原因?”
“因为我想看看你气派的办公室啊!”黎珉儿闪烁其词。
“错!再说一次。”严朗的笑容依然。他根本不相信她说的。
黎眠儿被
得有点困窘。“因为我突然想见你,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严朗笑容更大了。她了解黎眠儿不会只因为想看他,就冲动地跑过来,一定有其他的原因。
黎眠儿盯着他自信的微笑,有点讶异他了解自己之深。
“好吧!是因为…”她犹豫地看了严朗一眼,有点羞于启齿。
严朗微笑地鼓励她。
黎眠儿紧张地清清喉咙。“是因为孩子…”
“孩子!?”严朗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说我们有了孩子!?”
黎眠儿紧张地摇头。“不是…”
“不是?”他的脸一下子又垮了下来。他疑惑地看着黎珉儿。“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一咬牙,决定说个清楚。“朗,你并没有做安全措施,对吧?”
严朗似乎被逮着了般,脸微微一红¤珉儿没有等他回答,又继续说下去。
“而我…也没有做任何的避孕,可是我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有时一个晚上还好几次…”她忧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居然没有中奖。我担心我的体质有问题,没办法怀孕。”
严朗松了一口气,深情地看着她。”
“原来这么一回事。”他将黎眠儿靠在
前,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能不能怀孕未必是你的问题,也许是我的呢!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要孩子并不是件难事,重点是我爱你胜过你能给我个孩子,没有孩子我还是要和你厮守一辈子。”他抬起她的脸,专注地凝视着她。“问题是,你准备好要和我共度一生了吗?”
这是求婚吗?黎珉儿突然裹足不前。
“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她的双眼一闭。她还是没有作好心理准备。
“可是你没有合法的属于我呀!”他不解地说。
“这一张纸真的有这么重要的吗?”
严朗谨慎地点头。
“我喜爱别人看你的眼光是严太太,而不是严朗的同居人,我们一起出去,你会有正式的称谓,而不是黎小姐或是严朗的某个女人,我喜爱有个合法的婚姻关系,能够保障你,让你得到尊重。像今天,你就不必在会客室等了半个小时才能见到我,我希望你和我能共享所有的尊荣与自在。”他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孩子也必须在一个合法保险的环境下诞生,我们再继续努力,说不定不久就会有属于我们的BABY了!”
泪水自黎眠儿眼角滑落,像珍珠断线般一串串滴下。婚姻对她而言,一直是喜新厌旧及暴力的代名词,但在严朗身上,她却看到了尊重。她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严朗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掉泪,她无声落泪的模样令他好心疼。
“我从没有看你哭过。”他深情凝视着她。
“我都不在人前掉泪。”她抿一抿嘴,坦白道。
严朗脑海中马上浮现她独自躲在角落疗伤的模样。
“以后只准你在我怀里哭泣,不过,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他俯首亲吻她的眼角。“因为我不会再让你哭,你只会喜极而泣。”
“是吗?”她闭上眼享受他的温存。“我可是个爱哭鬼哟!”
“没关系,我的泳技很好,不怕你的泪水淹没。”他打趣地说,想逗她开心。
“你这个大傻瓜!我既然又爱哭,又笨手笨脚,甚至可能不会生小孩。”她勇敢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觉得我是个麻烦,你就把我这个麻烦娶回去吧!”
严朗愣了一秒,最后狂喜的抱起她转了好几圈。
“喔!我的麻烦,我就是爱你这个麻烦!”他突然停止转圈,抱起她与他齐高,面对面。
“不!你一点都不麻烦。”他充满爱恋地凝望着黎珉儿。“你冷静自然、温柔善良,而且热情如火,还会唱动人的情歌,你是我心中最美、最
人的小妖
,
得我为你痴狂、无法自拔。”
“哼!”黎珉儿俏皮的瞅着他。“这么好听、动人的情话,你应该早点说,说不定我早就答应你了。”
“唉呀!这真是我的疏忽!”严朗将她放回会议桌上坐着。“请你让我补偿,以后每天罚我对你说上千遍!”
“那我耳朵不是得听得长茧?”黎珉儿仰着头闭上眼,感觉他正轻柔地吻着她的颈项。
“别嫌了,这种服务可是千金难买…”他已经解开她
前的上衣,低头进攻她的
前。
“朗…”她讶异他的大胆,有十几位主管正在隔壁开会,而他竟然…“你不会是在想这会客室…”
严朗抬起头,
惑地笑着,双手正褪下她的丝袜。
“有何不可!我们还没在会客室作过呢!这张桌子不错…”
“天!黎珉儿惊叹着,不过很快就变成了
息。因为严朗的舌头正亲密地掠夺她。“你这种老板真是…喔…真是太大胆了…”
严朗也迅速地褪下衣服,眼神中充满了
望。
“谁都不知道这个老板的未来老婆,实在…”他熟悉地滑进她的轨道。“实在是太
人了…”
无边的春光弥漫了整间会客室,弥漫了窗外寒冷的冬天,这一冬季似乎变温暖了。
黎眠儿决定去医院作个婚前健康检查,顺便想验她的子
是否正常。
她知道严朗爱孩子,而她也想给他孩子。严朗阻止不成,只好决定陪他一起来。
黎眠儿先在诊所里排挂号,严朗则去找车位停车了。这家私人医院据说是妇产科的权威,而且极为注重病人的隐私,她坐在椅子上等候时,便看到不少名人。突然有人向她拍了一下,她回过一看。
“还记得我吗?我曾是严朗的秘书,你可以叫我薏如。”程薏如正想找她谈,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喔!我想起来了,在PUB里也见过你。”黎珉儿淡漠地打着招呼。“你一个人来吗?”程薏如故意问道。
“不。”她犹豫了一下。“我的男朋友陪我来,不过他去停车,等会才会进来。”她下意识的想把两人关系曝光。
“哇,好幸福喔!”程薏如故作羡慕状。“不像我,我是个第三者,注定了没有结果。”
黎珉儿见惊讶地看向她,好奇她竟会告诉自己这些隐私。
“像你这么美丽,一定会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你。”黎眠儿安慰着她。作第三者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事,她一向最不赞成女人去介入他人的婚姻。
程薏如看着她,心里恨恨地想:是啊!这更好的男人就在你的手里,你放了他,他才会来爱我。
“可是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根本不会要这个孩子…”程薏如难过地低下头。
“你真傻!”黎珉儿不
替她婉惜。“这样的男人真是太不负责任,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不仅对不起他老婆,也伤害了你这无辜的女人?”
“他还没有结婚…”程薏如正一步步引她入瓮。
“他没结婚?那你更应该好好和他沟通,努力去说服他,毕竟你已有了他的孩子,他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
“我也想和他结婚啊!但是我知道他爱他的女友胜过我,我只是他女友不在时的替代品,本来我也一直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谁知上个月,他带我参加他的大学同学会,他有点醉了,我扶着他回到他的住处,结果那晚我们控制不住便发生了关系。我爱他甚于一切,甚至他说他和女友在天母同居一起,不准我去打搅,我也答应了,谁叫他是一个这样出色的男人…”程薏如声
俱佳地演活一个失意的女人。
黎珉儿瞪着她,心头有点发
,她觉得有一丝怪异…
“你见过他嘛,他就是上次你撞他车子的男人,他叫…”程薏如恶意地看着她。
“严朗。”她冰冷地吐出二个字。
“你记得他!他是个教女人难以忘怀的男人,不是吗?”程薏如得意地盯着脸色渐发白的黎珉儿。“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给了他,却这样就怀孕了,你看!这是我的验孕报告,我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黎珉儿盯着她得意的笑脸,突然间明白了。程薏如知道严朗的女友,她故意说这些话来刺
她,只是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
“你的验孕报告可以借我看吗?”她冷静她开口。
程薏如愣了一下。“当然可以。”她递给黎珉儿看。程薏如讶异地盯着黎珉儿,刚才似乎要崩溃了,但转瞬间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态。须臾,她客气地将报告还给程薏如。
“薏如,这
果也是你自己愿意去尝的。我给你一个忠告:尽全力拉着孩子的爸爸走进礼堂,要不,就勇敢地生下他,独力抚养他,毕竟,你已经选择让他诞生,他已经是个小生命,而你,是他的妈妈。”黎珉儿直视着她。
这些话震得程薏如呆立在原地。她从来没想到孩子,只想利用怀孕这件事来得到严朗。
“这个门诊要等好久,我下次再来看。”她面无表情的说。她怕自己再也支撑不下去。“如果你有好消息再告诉我。”黎眠儿站了起来,维持风度地挥手说再见。
她一直走到大门口右转,才终于不支瘫坐在石墩上。
的确是一个月前,而且推算回去,确实在严朗同学会那二天。那一天,他喝醉了,留在信义路的房子,并没有回天母。难道真是那一夜?
黎珉儿深
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除非严朗亲口证实,否则她绝不能怀疑他。
一会儿,严朗踏着轻快的步代走过来来。
“你不是要先进去挂号吗?”他发现她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
“我不想看了,我们回家好吗?”黎珉儿低语。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严朗关心地蹲在她的身旁。
黎眠儿深深地凝视着。她是如此爱他,即使他真的做了,她也无法恨他。
“我想回家再说。坐下来,泡杯茶,我再告诉你。”黎珉儿故作轻松地说。
严朗如此了解黎珉儿,他知道她现在心里有事,如果她不想说,谁也无法勉强,这点倒是和他很像。
一路上,黎珉儿只聊些无关痛
的风花雪月,就是不提那件事。回到了天母,他们终于坐进客厅,从此黎珉儿就沉默着。
“你不是有些事要告诉我?”严朗终于沉不住气,他从来没见过她这种沮丧的神情。
“或许,是你有些事该告诉我?”黎珉儿平静地问。
“哪方面?”他警觉地看着她。
黎珉儿盯着他。“你同学会结束后,在信义路的房子里干了些什么?”
严朗震惊地看向她。她怎会知道?
“你是听到了什么?”严朗的声音里透着紧绷。
“别管我听到什么,我只想听你说什么。”黎珉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朗谨慎地看着她,有种不明确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席话会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哪天晚上我被人下葯了,我以为那女人是你…”“所以你们发生了关系?”黎珉儿平静地看不出任何喜怒。
“不算是,因为…因为我后来发现她并不是你…”他
了
口水。
“为什么?因为她是女处?”她瞪着他。
严朗震惊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在诊所里遇见那个女主角。”黎珉儿的心开始一片片碎落了。
“薏如!?严朗抓住她,焦急地问:“她说了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恨不得揍她一顿!
“她怀孕了。”她丢出一句话。
“而你相信她?”严朗双手摇晃着她,无法置信她的反应。
“我看过她的验孕报告,她的确是怀孕了,已经一个月,
期显示就是那一天受孕的。我相信你的说词,但是,她怀了你的孩子也是事实。”黎珉儿平静地盯着他。
“我不敢相信!那样怎么能怀孕!?”他记得才进去一下子,便马上
出来。
“或许她的体质容易受孕吧!”黎珉儿苦涩地笑着。
这才是给她的最大打击。他们
爱多次都没有消息,而程薏如一次就中奖。按照严朗的说法,他们甚至没有真正做
,这让黎珉儿情何以堪?
原来有问题的是她!她不在乎传宗接代,但她想要有个小严朗或是小珉儿,而却无法和严朗共同完成,这令她心痛。
“你别告诉我,你该死的想撮合我和她在一起。那是绝对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严朗气愤地瞪着黎珉儿。
“可是她有了你的孩子啊!”黎珉儿苦笑地低喊。
“那又如何?”他冷酷地笑着。“我不爱她,更不爱她的孩子,我怎能为了根本没有感觉的人赔上我的一辈子!商场上我精明,感情上我算得更清楚,我绝对不会为任何不值得的人牺牲我的婚姻!”
“难道你要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父亲?”她哀凄地说。
“那不是我要的孩子啊!她这样设计我,就该有本事去收拾残局,赁什么要我为她负责!如果她愿意生下来让我领养,而她完全不过问,我愿意收养这个孩子,但如果想母凭子贵,藉此威胁我,那她是作定白
梦了!这个孩子我绝对不会要!”严朗一脸的冷漠。
“我从不知道你是这样无情…”她有点讶异严朗的作法。
“珉儿,公平点!”严朗低喊。“记得吗?我是个受害者!我只想要和我所爱的女人,共度晨昏。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只要你,也只想要你生的小孩!其他人那是他们家的事,不干我
事!我绝对不会为了其他人而伤害你及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如果我离开呢?”黎珉儿垂下双眸。
“你该死的说什么傻话!”他一把搂住她,紧紧地抱着。“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和薏如在一起。我一向对感情诚实,以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我没有感觉了,干脆分手,从来不虚伪也不勉强。而我一直都不喜爱薏如,别问我为什么!因为不喜爱就是不喜爱,毫无道理可言。如同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的眼神变得温柔万干。
“就是爱你的表情、你的声音、你走路的样子、你笑的模样,就是感觉对极了,仿佛你生来与我配对的,你看,我们连身体都如此契合!拜托你,你这小脑袋瓜子就多想想要如何爱我吧!而不是浪费在这不可能的事情上面。”
他们沉默的相拥着。最后黎珉儿轻轻推开了严朗,退了好几步。
“朗,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黎珉儿深情的眼神中带着痛苦。“我爱你,爱到可以包容你和其他的女人发生关系,毕竟就如你所说,我是你的同居人,根本没有合法的资格来要求。但是,很庆幸的,我遇到的是很
地男人。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约束,你对我却表现了男人最高的美德…忠贞,我百分之百的相信你。但是,这件事,即使不是我所乐见的,它还是发生了,我无法忽略它的存在,你有个孩子存在这个世界。”她深
一口气,止住鼻酸的冲动。
严朗正想开口,她挥挥手阻止了他。
“让我继续说完,感情的事,谁也无法预料,我们现在相爱,十年、二十年后呢?我无法预测。但是我知道,若那时候我们仍没有孩子,你一定会后悔放弃你唯一的骨
,会遗憾终
,甚至若因那个孩子没有得到你的照顾而消失于人世,你会更加遗憾终生。我不要你因为我,或者是短暂的冲动而放弃谨慎选择的权利。我不要你有任何的遗憾。
严朗终于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那个孩子!因为黎珉儿害怕自己不能生育。
“珉儿,你还不够了解我。”他温柔地叹息。“如果我要孩子,我早就有好几百个,你以为我和每个女人做
都不作防护措施吗?珉儿,只有你!打一开始,我就只想要你,我还曾以为有了孩子,就会
你嫁给我,因为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漫不经心,让我抓不住你。孩子只是我们爱的结晶,他是在我们相爱之下的产物,我只要这样的孩子。我对其他人的防护措施作得滴水不漏,就是因为我不要她们生下我不要的孩子,你懂吗?”我爱你胜过你能给我几个孩子,如果我爱我们的孩子,那是因为你,是你的肚子,你的身体为我孕育的!如果没有了你,孩子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可言,那样我才会遗憾终生!”
黎珉儿好多次硬生生地将眼泪
了回去,她捏着自己的大腿,不愿让眼泪滑落而破坏了她的决定。
“朗,我想…”她低头望着自己握得发白的手指。
“我们冷静一段时间。我本来打算要告诉你,我准备去瑞士游学一年,这是我好几年来的梦想,我拼命赚钱也是这个原因。学校已经寄通知单来,我犹豫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告诉你,正好趁这次机会,我们彼此冷却一下,彻底考虑清楚。”
严朗难以置信地瞪着黎珉儿。良久,他的神情渐渐变得冷漠。
“我懂了。”他冰冷地开口。“其实孩子只是个藉口,你早就决定好要去游学,对不对?”
“不对!你根本误会我了!”黎珉儿受不了他冰冷的表情。“天知道我根本不想离开你,我挣扎了好久…”
“那就别去,留下来!”他坚定地看着她。
“朗,你不明白。”黎珉儿摇摇头。“这是我好几年来的梦想,因为我妈妈嫁到瑞土,我一直渴望能去那里游学,然后与妈妈住在一起,我已经盼望了好几年了。”
那么,等我安排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去瑞士度假二星期,不一定非得花这么久的时间住在那里,我不想让你离开我这么久,又这么远。”严朗仍然不赞成。
“那不一样!”黎珉儿轻劝地说。
“珉儿,如果你爱我,就为我留下!”严朗希望动之以情,说服她留下。
“朗,别用爱来威胁我!”黎珉儿皱眉头。
“我威胁你!?”严朗一箭步握住她的肩膀低喊。“为了你,我放弃了长年来想扩展欧洲版图的计划,只因为我不想离开你远赴欧洲!为了你,我取消了所有的加班及早晚的会议,只因为我不愿错过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为了你,我拒绝了所有爸妈安排的相亲,甚至宁可让他们生气、失望也不说出你的一切,只因为你没有心理准备,不想曝光!就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放下我的自尊和骄傲,只为了
合你、让你快乐。我现在不过是要求你放弃游学,为我留下来,这样算是威胁你吗?”
黎珉儿语带平静地看着他。
“你为我做这些事,我很高兴。但如果你认为这是为爱所作的牺牲,那你大可不必,因为这个负担太重,我承受不起。”
“我并没说那是牺牲,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严朗急切地说。”
“但你让我觉得你牺牲了许多,所以我也必须牺牲一些事,才算是爱人”黎珉儿犀利地反驳。
“那不叫牺牲,那叫做配合!”严朗也动怒了。
“如果…”黎珉儿冷眼看他。“爱情需要靠牺牲或配合才能得到,那么…这样的爱情我宁可不要!”
严朗错愕地瞪着她。“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黎珉儿笑得很淡然。
我倒认为你不够了解我。我的爱会出自内心、不求什么…”她看了他一眼。“也不勉强、不委屈。我不会放弃我的梦想,只为了争取爱情;同样的,我也不要你的牺牲来配合我,这样的爱情太沉重了!即使是你,我也不要!”
严朗倏地放开她,倒退一大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珉儿疲倦地闭上眼。
“我们对爱情的想法有严重的分歧。我认为,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想清楚比较好。”
严朗愤怒地摇头。“你究竟要我让步到什么程度,你才高兴?”
黎珉儿直视着他。“我不要你的让步,我只要你的谅解。”
“如果你是指,要我支持你的游学计划。”他深
一口气。“对不起,我做不到。一年的时间,变数太多,我不想时时刻刻担心远在瑞士的你是否平安?是否有一堆男子围绕在你身旁?是否你仍属于我,而没有爱上别人?这种精神折磨会让我坐立难安。就当作我自私吧!我只想将你放在我身边,我随时看得到,保护得到!”
黎珉儿放柔声音:“朗,我不可能一辈子在你的保护下生活,我会变得脆弱,会愈来愈依赖你,像藤萝一样,这样的我,不但自己看了会讨厌,久而久之,你也会厌烦。我相信你爱的应该是现在的我,独立自主的珉儿,即使在你的爱情包围下依然不会改变的我。”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严朗。
“给你时间考虑薏如的问题,也给我自由去追逐我的梦想,彼此留一点空间想靖楚我们的未来,若你依然钟情于我,而我也依然恋你如昔,那么,一年后我们就结婚,一起厮守终生?”
严朗深深地凝视着她。
“见鬼了,我应该拒绝你!”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是我竟然被你说服了。上辈子我肯定是孙悟空,所以这辈子还是逃不过你如来佛的手掌心。”
“哇!朗,我好爱你!”黎珉儿跳到他的身上抱住他。“你不会知道我的心情有多轻松!”她频频地亲吻他的脸、他的
。
“别以为这样撒娇,就会让我纵容你。”严朗警告地盯着她。“只是去念书,可不准搞什么罗曼史,别忘记你已经是我严朗的女人。或许我该在你身上挂个‘严朗所有,请勿靠近’的牌子。”
“什么呀!你当我是种猪吗?”黎珉儿快乐地笑着。
“如果让你变成猪,就不会有人试着接近你,我会考虑。”严朗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我的眼光你应该相信,我是很挑食的。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黎珉儿上下打量着他。“每天!吃消夜的习惯了,恐怕很难戒得掉吧!或许…我该通融让你适度‘打野食’?”
严朗用力抱紧她,在她耳畔低吼。“别想!别以为这样可以
换条件。不准你找别的男人,而我也不可能找其他女人。乖乖地守着你的心、你的身体,知道吗?”
“我一定会,但是你真的不考虑…”黎珉儿表情认真地问。
“别傻了!我不会的。”严朗低头笑望着她。“我不会让你有理由甩掉我,一年后,你得乖乖地作我的新娘,不准再有任何藉口了。明白吗?”
“Yes,sir!,”黎珉儿笑着行军礼。
“唉!你这磨人
。”他抱起她走向卧室。“看来我得在你出国前,把你关在卧室里,努力补足你一年的分。”
“不要啊!大人饶命啊!”黎珉儿顽皮地怪叫着。
“哈!炳!”严朗故意
笑着。“你的表现如果让我满意,我会考虑,…考虑继续努力!”
“唉呀!你这个超级大
狼…”
他们彼此的嘻笑声消失于卧房。
天空中似乎
出一丝阳光,不久,无垠的天际会洒满金光,照暖整个冬天…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蓝天白云好时光…
瑞士。
黎珉儿来到瑞士已经三个多月了。她现在居住在
内瓦城,和章婉韵及她的老公梅耶住在一起。
内瓦是举世闻名的国际城,也是神学及文化的中心。市区内有罗马式建筑的圣彼得大教堂、市政府,古物、美术、自然历史等博物馆。瑞土有名的制表业,即源于
内瓦。
黎珉儿对于瑞士的向往,主要引发于章震带回来的美丽照片。
她专二那年,妈妈再婚,嫁给大她十岁的瑞士籍男子梅耶贺夫,然后便带着章震移居瑞土
内瓦城。专三那年,章震回国,他带回的照片里净是美丽的幽谷、溪
,和一望无际的青草地、倘伴在山间的小木屋,异国如诗如画的景致,美不胜收,当下便让黎珉儿决定有一天要用自已的钱去瑞士游学。最重要的是,她想见妈妈,想重回失去母爱的那段岁月。
来到瑞士这段日子以来,黎珉儿看到洋溢着幸福
足的妈妈,梅耶对妈非常的好,对她也非常的亲切。他让她住在他们大屋旁的小木屋里,既能相互照顾,又能彼此独立,小屋内设备齐全,有私人电话、冲浴设备等,对最近身体不适的她来说是方便的。
此刻,黎珉儿从学校走到
内瓦湖畔边散步。
内瓦湖以蔚蓝的湖水着称,有景
优美的伯尼兹,阿尔卑斯及侏罗山环绕于此,景致相当幽静并且怡人。
到湖周散心是她最近的习惯,因为三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思念严朗,美丽如画的风景只让她更盼望此刻严朗能在她身旁。
不知是谁说的:爱情有一种希望和另个人共同分享一切的
望。为了实现她的梦想来到了瑞士,但是这一切却没有让她更兴奋、更快乐,只因为没有严朗陪在她身侧。面且她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了:前几个月他天天打来,她还取笑他烦人,但现在,她却疯狂地想念他的声音。
黎珉儿颓丧地坐在湖畔的石椅上,闷闷不乐。
“小姐一个人吗?”背后低沉的男声用法语问着。
又是无聊男子来搭讪!她对这边男子的热情实在无法消受,所以她都装作听不懂,依然盯着湖畔不理睬。
“你的长发真美丽。”男子继续用法语赞美她。接着,他竟然捧起她的长发嗅着它的芳香。
“Yougetout!”黎珉儿惊讶于对方的大胆,不
转头斥责对方,看到来人时却呆住了。
严朗穿着一袭黑色风衣。正对着她微笑。
“很好!通过测验。”他俯下头,马上攫住黎珉儿的双
,贪婪地
着。
黎珉儿也热情地回应他,倾尽她数月来绵绵不绝的思念,最后是严朗
息地先放开她,坐在她身旁。
“你为什么三个星期没打电话给我?”黎珉儿一恢复,马上凶巴巴地问他。
严朗失笑地看着她。
“这也是我飞了大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你的电话是不是坏了?”
“啊!?”黎珉儿怎么想,也没想到是自己这里问题。
“三个星期前打不通时,我就非常着急,想着你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要找你妈妈的电话,才发现你根本没给我,我又去找章震,结果他到非洲出外景联络不上,我的公司又临时出了些状况,处理了好几天,最后我想,干脆自己来找你,给你个惊喜。”严朗一脸的笑意。
“我还以为是上次嫌你烦,所以你就干脆不打给我了。”黎珉儿忘不了这三星期的痛苦煎熬。
“怎么可能!?”他亲睨地搂住她。“我想你想得快疯掉了!没见到你已经够糟了,又听不到你的声音,更是让我寝食以难安,想到这种日子还得再熬上九个月,我就受不了,所以一找到人帮我处理工作,我马上就飞过来。像我这咱爱翘班的老板。肯定哪天会被职员轰下台!”
黎珉儿眷恋地盯着他神采飞扬的表情。
“那…你可以在这待几天?”黎珉儿犹豫地问。
“你想要我待几天?”他故意反问黎珉儿。
“至少一星期。”她期盼着说。
“我想不行。”严朗看黎珉儿极度失望的表情,他开心地笑丁。“这次我打算待上一个月。”
“一个月!?”黎珉儿一听,马上搂住他,
快地大叫。“喔,不准黄牛,说谎的是小狈!”
“这次我把笔记型电脑及许多资料带来,可能在这里设立一个临时的工作站,作为联络欧洲方面的点。”他的眼神充满敬意。“你说得对,圆梦与爱情是可以同时并进的,只要我们能找出胁调的方式。这三个月来,我就是在尽速处理与欧洲方面电脑连线的问题,现在只要一台电脑,一部电话传真机,我可以在任何地点工作,包括瑞士。”
“你是说…你可以长期留在这里陪我念书?”黎珉儿眼睛睁得大大的。
“嗯,只是每间隔一段时间,就必须飞回台湾处理公司的重要决策,及定期就近到美国及欧洲去视察一下,我想一半的时间留在瑞士应该不成问题。”
“那…薏如的事?”她担心地问着。所有事情都圆满地解决了,唯独这件事仍是黎珉儿心中的阴影。
“提到这仲事,也提醒了我,我得好好考虑是不是要收你作幕僚,你的说服力真不是普通的好。”严朗故意卖关子。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呀!”黎珉儿着急地问。
“在你出国后的第五天,薏如主动来找我,她哭着向我道歉,也叫我向你说声对不起,她告诉我…”严朗顿了一下看向她,后者正凝视细听。“孩子是她男友的。那天晚上我跑进浴室冲冷水澡,没有和她继续下去,她气愤地离开了,之后去找她男友,让他继续未完的部分,而他们并没有作安全措施,因此她涸葡定,发现怀孕时就知道了,只是突然看到你,想要报复我,所以才说谎的。”
黎珉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还说,是你的一句话点醒了她,她想了许多天,最后决定坦白。而她的男友也决定马上娶她,他们可能下个月结婚。”严朗说到最后,不
重重地叹息了。“搞了半天,该结婚的反而还杵在这里。”
他看着黎珉儿淡笑的脸庞,突然有个主意。
“珉儿。”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沙哑地低语。“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结婚注册,回台湾再请客,你说好不好?”
“这…”黎珉儿一下子慌了手脚。“我还没见过你爸妈呢!”
“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对于能够让他们儿子终于束手就擒、乖乖进礼堂的女人,他们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会反对!他们只要等着见孙子就行了。”严朗亲睨地贴近她。“反正我们有时间努力,制造孩子的工作就交给我吧!”
一听到孩子,黎珉儿的脸马上红遍到脖子。
“朗。’黎珉儿羞涩地看着严朗。“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严朗皱起眉头。“难不成你还有其他藉口不想结婚?你最好有好理由能说服我。”
“嗯!”她抿着嘴笑。“你有没有觉得我不一样?”
严朗狐疑地看着她,不懂她话里的玄机。
“你?”他谨慎地上下打量她。“不一样?你今天穿了一件连身洋装,和平常穿牛仔
的打扮不一样,你是指这个吗?”
黎珉儿笑开了,拉着严朗的大手按向自己的肚子。
“这里不一样了。”她羞怯地微笑。“我怀孕了。”
严朗愣了好几秒。
“你怀孕了!?”他的脸马上染上一层光彩。“哦!天!”兴奋、快乐,及强烈的喜悦布满他的脸。他盯着自己正摸着的肚子,惊叹道:“我们的孩子!”
“已经三个月了!”黎珉儿
足地笑着。
“三个月!?”他猛然抬起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黎珉儿。“你已经有三个月了,却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二星期前才确定的。刚到瑞士第一月时,我觉得很不舒服,月事又没来,我一直以为是水土不服,直到妈妈提醒我,我才去检查…”
“你这个傻瓜,居然连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严朗好气又好笑地搂住她。“那这样子就更不能再拖了,我们必须要马上结婚!”
“马上!?”她提醒他。“这边结婚似乎
麻烦的,恐怕要等上一段时间。”
“是吗?”严朗自信地微笑,挑着眉看着黎珉儿。“看我的!”
他马上拿起可以打国际电话的行动电话,拨了一连串的号码¤珉儿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但接下来,她却瞪大了眼睛,因为严朗正用流利的法语,又急又快地说了一串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珉儿的法语程度还在初学阶段。
严朗终于挂上了电话,得意地笑着。
“搞定了!一星期后举行婚礼!”
黎珉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太厉害了!”
严朗更是洋洋得意。“没什么!只是给我在瑞土的经纪商一点压力罢了。”
“不!”她崇拜地看着他。“我是指你的法语说得好
!卷舌卷得太完美了,我老是学不来。”
严朗愣了一卞,仰头大笑。
“早知道你会这么仰慕我,我追你时就应该用法语来
惑你。”
“你是在哪里学到这么纯正的法语?”黎珉儿好奇地问。
“在柏克莱求学时,我就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天分。我不仅会说法语,还会说流利的德国语、意大利语、
语,还有一点点拉丁语。”他瞄了一眼黎珉儿。“因为我有不错的老师。”
黎珉儿愣了一下,意会到他指的老师就是以前那一群女友。
她有点不是滋味,转身道:“我看我也该找个当地人来教我法语。”
“不必!”严朗转过她的身子。“这种小事我来代劳就行了。”
见黎珉儿仍低头不语,严朗故意
起她的注意。
“你知道要怎样练好法语吗?”黎珉儿抬起头看着
他笑着说:“只要你能顺利将我口中的樱桃挑至你的口中,然后将樱桃的梗子在口中打结…”
黎珉儿愤怒地推开他。“你别告诉我,你就是用这种方法学会卷舌的!”她站起来,面对湖衅深
一口气。
严朗暗骂自己,怎么说溜嘴了!他只想到可以和黎珉儿练习,却忘了以前…
看着黎珉儿抱
立在湖光山
之间,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面,而她的身子里正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此刻,严朗有着莫名的骄傲与强烈的幸福感。他走近黎珉儿,从背后抱住她。
“以前的我的确是游戏人间,女人不断。但这也都是过去式了!我没办法将时光倒回,重新抹去那些不良记录也因为曾经过尽千帆,让我更清楚自己不要什么,要的又是什么。”他俯下头,脸颊亲昵地贴住她,柔声低语。
“珉儿,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这辈子,我只要你!我要你做我唯一的情人,唯一的老婆,当然更是我孩子唯一的妈。而我的一切也将完完全全属于你,包括我的忠贞。”
黎珉儿感动地闭上双眼,感谢上天给她如此完美的幸福。她握住严朗覆在她肚子上的双手。
“对不起,我不该为过去的事跟你生气。”她转首亲吻他贴住的脸颊。“可能是产前忧郁症,让我变的暴躁易怒吧!”
严朗微笑地转过头,接住她微张的红
,马上进入无声胜有声的世界。一会儿,严朗终于心满意足地开她。
“朗!”黎珉儿恢复了快乐的神情。“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什么事?他仍留恋地磨着她的脸颊。
“我推算过受孕
,你知道吗?竟然是在你公司会客室的那一次!”
“哦?”他惊讶地挑着眉,打趣道:“看来我们得考虑把那张会议桌搬回家,它比我们的大
还管用。”
“你发什么神经!”黎珉儿笑着捶他。
偶尔一阵清风轻拂过蔚蓝的湖面,
起粼粼波光,眨眼间,湖面又恢复了如镜般的平滑。此刻的目内瓦湖,山幽水静,云淡风轻,安静地吐着温柔的气息,仿佛为他俩立下永恒的见证。
三年后在德国汉堡
“来,麦可,骑过来爹地这里!”严朗单膝跪在草地上,正引导着儿子学骑脚踏车。“对!就这样慢慢骑,喔!
极了,对,再来…”
黎珉儿端着绿豆汤,正从屋内走出来,笑着看他们父子和乐的画面。她将绿豆汤放在草地旁的休闲桌上,拍着手喊道:“休息一下吧!来喝点绿豆汤,昨天才从台湾空运来的。”
严朗笑着抬头看她。
“你看,我们的宝贝会骑脚踏车了,好
!”他
足地看向正努力踩着踏板的红通小脸蛋。漂亮的小脸俨然是严朗的翻版,看得出长大后,必然也是个超级大帅哥。
“当然,你指导有方嘛!”黎珉儿笑跪坐在他身旁。
“哪里!是我的老婆生得好,给了我一个这么
的儿子!”他转头毫不遮掩地搂住她亲吻着。“而且我们又即将有一个。”他的手已顺势贴住她微微隆起的小肮上。
黎珉儿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还不是你!”她笑着刮他的脸。“在这方面从来不会松懈过。”
除了在怀孕末期没碰她之外,结婚三年来,他不但和婚前一样热情如火,甚至于更加大胆。美妙幸福的的婚姻生活远远超乎黎珉儿的想像。
在瑞士生下孩子后,他们待了半年等她身体恢复,接着便飞向法国住了半年,然后在意大利也待了半年,最后是德国,因为她怀孕了。
这期间,严朗十边处理当地分公司的业务,扩展市场占有率,一边也带她游山玩水,而他流利的语言能力,更让他们畅行无阻。
至于孩子,严朗找了个长期的随行保母,甘四小时照顾。他有空闲的时候便亲自照顾孩子…像现在。假
及晚上,他是属于家庭的好丈夫、好爸爸。
黎珉儿至今仍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
“老婆!”他亲热地搂住黎珉儿。“这怎能怪我!是谁当初一直以为自己不孕?我只好不断努力证明我老婆的生产能力。”
严朗忍不住低头汲取她颈间的自然芬芳,三年来,他仍疯狂爱恋地沉
于黎珉儿的味道。
“少来!”她笑着躲开他鼻尖的搔
。“你根本是
求不满…”
“咦?
足老公的
望是老婆的责任,莫非是你不够卖力…”他顽皮地狼吻她的
前。
黎珉儿笑着推他。她已习惯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胆和和她亲热,尤其是国外这几年。
“碰”一声传来,脚踏车连人一起摔倒。
严朗迅速抬起头,看见麦可摔倒在草地上,不加思索便马上站起来奔向他。
“怎样?有没有跌痛痛?”严朗跪在地上,抱起儿子坐在他腿上。
“这里。”麦可胖嘟嘟的小手指着小腿,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泪水,但没有放声大哭。“痛痛!呼呼!”严朗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只有轻微破皮的伤口,但没有
血。
“麦可好乖!痛痛都不哭!好勇敢喔!”严朗抱起他到一旁,用清水冲洗着伤口。“我们要跟妈咪说麦可好
。对不对?”
黎珉儿正提着葯箱走过来。
“对啊!麦可好勇敢喔!”她笑着看着这个儿子,麦可年纪虽然很小,但不管是受伤或跌倒,他总会勇敢地忍住眼泪。
“来!爹地呼呼,不痛喔!待会再帮你擦紫
的葯葯,凉凉的,就不痛了!”严朗哄着麦可。
黎珉儿看着这一切,内心翻腾着无比的爱与感动。
昔日
连花丛的猎
高手,谁想得到,他竟会成为对婚姻忠态、对家庭全心付出的好男人¤珉儿再度幸福地微笑。
到了晚上“还没睡,等我吗?”严朗进入卧房笑着问。他刚刚为麦可说故事,好不容易才哄他睡着了。
“嗯!我有事想和你商量。”黎珉儿谨慎地看着他。
“好!”他掀开被子上
。“先让我和BABY说晚安。”
严朗俯身低下头亲吻着黎珉儿的肚子。“乖女孩,晚安!”
黎珉儿好笑地看着他。
“还没照超音波呢!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他躺下来,让黎珉儿靠在自己的臂恋里。
“我一直想要有个像你一样气质的女儿,看她以后吸引一票男人又拒绝他们。
“你好坏!”黎珉儿笑骂着。
“谁教我老婆让我吃了不少苦。”严朗笑着拥紧她。
“朗!”黎珉儿转身趴在他
膛上。“我想回台湾。”
“什么!?”他盯着黎珉儿。“不行!你现在有孕在身,怎能长途飞行!我不答应。”
“我看过医生,他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而且…”黎珉儿轻语。“我想念台湾的食物,自从怀了这一胎,我的口味全变了,想吃咸,吃辣,这里的食物完全不对味,我想吃臭豆腐,想吃麻辣火锅…最重要的是…我想念台湾的一切,我想回去待产。”
“如果你想吃台湾的食物,那我想办法托人空运过来,不然,我看能否找个台湾的欧巴纱这里煮给你吃,这样好不好?”严格朗还是反对,他不能拿黎珉儿的安全冒险。
“不好!”黎珉儿抵着他的
膛坐了起来。
“等你生完后,我们就回台湾。”严朗也坐起来陪笑着。
“朗,你不明白。”她转身面对来朗跪坐着。“我想回台湾,我想念天母的家,想念我们在那屋子里共度的一切,我觉得那是我的
,那是我开始懂得爱的起耗地,那屋子里有我这一生中最美丽的记忆。在那里,我由女孩蜕变为女人,贪图到身体的结合可以如此美丽纯净;在那里,我摆
父母离婚的阴影,了解到原谅别人就是释放自己;在那里,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争执歧见,最后都会以爱化解。那是一座爱的城堡,就当我贪心吧!我想和我爱的男人住在那里,一起等待孩子的降临。生麦可时,我因为学业的关系无法达成。这一胎,我再没有任何的约束了,所以我想回去。”她休息一下,
口气后又开口:“爸妈也一直想含饴弄孙,记得上次他们来瑞士时,看到麦可的喜悦神情吗?趁我现在肚子不大,行动还自如,我们回台湾吧!”
其实严朗听了一半,就已经被她说服了。但他没有打断话,仍让她说下去。
他偏爱她说话时柔软的嗓音,不疾不徐不徐的语调,态度自制而冷静,分析事情条理清楚,她不会像个泼妇般,以情绪化的高八度嗓子来表达心中的不满,甚至强迫他人接受。她自有一套优雅从容的气势震慑他人,使他人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也许,就是那次庆功宴的一席谈话,让他倾心于她,进而深陷情网,为她痴狂至今。结婚三年来,他仍对其他女人免疫,唯独偏爱她。
“好!”他在黎珉儿殷切期盼的目光下,微笑着一口答应。
“啊!?”黎珉儿讶异于他的允诺丝毫不犹豫。她兴奋地马上扑到严朗身上,紧紧地搂住他。
“谢谢!”她说不出的快乐只能化为一句感谢。
“傻瓜,谢什么!”他温柔而
足地笑着。“
足你是我最大的快乐。何况,我喜爱看你笑、看你开心,你…就是我的幸福”
黎珉儿幸福地叹息着。突然,她“唉哟”叫了一声。
“怎么了?”严朗紧张地扶着她。该不会是早产吧?
“我的脚麻了!”黎珉儿僵硬地攀着他。
“你这个傻瓜!这样跪着当然会麻。”他抱起她放在
上躺乎,轻轻
着黎珉儿的小腿。
“唉哟!”黎珉儿又不
口叫出声。一阵酸麻让她皱紧了小脸。
“忍耐点!一会就好了。”他失笑地看着黎珉儿。“我看你这辈子肯定离不开我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这种温柔体贴、
上功夫一
、按摩技巧一等一的超级好老公。”
黎珉儿心里百分之百认同,不过看着他得意的笑容,她不
皱着鼻子。
“真是好狂妄!”
“不!你又忘了,是好自信。”严朗微笑地俯下头,攫取属于他的甜蜜,手也顺着黎珉儿的小腿游移上去,探进她的睡衣里。
此时、此刻,言语似乎是多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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