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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啊!抱歉、抱歉,我们走错地方了,你们继续打别在意我们的存在,我们只是来观光的,谁死谁活全不关我们的事…”

 轰地,一道惊逃诏地的爆炸声忽然响起,闇宫上空的屋顶破了一个大,几条人影顺着绳梯往下爬,有男有女好不热闹。

 然后是发出银铃般笑声的小精灵从口飞入,小不拉叽的身体停在一位比女人还俊美的男人肩上,蹭呀蹭地像在撒娇、讨好。

 一白色羽轻轻落地,差点迷路的天使一脸傻笑地飞到正在照镜子的男子身旁,巨翅扬起的风打他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持着上古宝剑的冷面鬼将护着一位面带微笑的女子,寸步不离地怕她顺手牵羊…呃,是遭遇危险。

 平空出现的人类和鬼灵怪让打得不可开物为之一楞,像被点住道地呆住不动,睁着惊骇的大眼张着嘴,不知该如何处理闯入两方战的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擅闯闇境,不怕遭食吗?

 “咦,你们干什么全停下来?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你们要努力一点、卖力一点的打,瞧我带了乖乖和鱿鱼丝,而且自备板凳,你们不打会对不起我…洒下的钞票,你们知道现在的炸葯多贵呀!不知珍惜的家伙还拚命浪费,看得我心好痛,鲜血直淌…”

 “闭嘴,微笑,你话太多了。”再说下去大家要先打个盹,再决定要将她在哪里。

 “阿,你吼我。”她满脸委屈地噘着嘴,口里还嚼着口香糖。

 风朗轻笑地她头发。“我是替天行道。”

 说得好,鬼将开窍了。四分院的成员一致认同他的义举。

 那群正争权夺利的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毫无闪躲动作地杵在中间,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几时闇境列入人类的观光景点,为何一行人大摇大摆地把这当自己家里任意走动,一点也不惊悚害怕。

 反倒是他们骇得不能言语,抬头看看顶上的,再瞧瞧因爆炸而支离破碎的同类,话梗在喉间不上不下,涨红脸。

 闇殿上趁着黑阎不在而领头夺权的是黑肱及黑黧兄妹,他们已胜券在握地攻下大半个闇城,只剩零星卫兵犹作困兽之斗。

 而极力抵挡叛贼入侵的是侍卫长安索尼亚,他高举双剑敌应战,以为终会筋疲力尽地死于敌人之手。

 没想到一道轰然巨响反而帮了他一个大忙,爆炸落下的大量石块正好死无数敌军,不少物因其威力弹撞石壁而亡,其中还包括叛军头子黑肱。

 现在的局势算是势均力敌,鹿死谁手仍是未知数。

 只是,惹事的头儿少了一个还能打下去吗?他想。

 大胆人类,居然敢擅闯我们闇界。走出结界的黑黧以女王姿态怒斥。

 “哎呀!我们胆子都很小啦!就说走错路子嘛!你们继续打别招呼我们。”找个好位置才看得仔细,不然经费全白费了。

 想走?一团光球忽向上官微笑袭去,她身边的兄长们没人移动地看笑话。

 只见风朗剑一,反手挡回致命光球。

 “呼!好险、好险,好在我家阿身手矫健、反应灵敏,不像某些见死不救的家伙只会冷眼旁观,我唾弃你们。”她连连吐了几口口水。

 “喂!脏婆娘,你口水到我的义大利皮鞋了。”他刚擦得亮晶晶耶!准备好好秀一下。

 她笑得像心机家的扬扬手。“亲爱的可怜哥哥,妹妹是尊敬你呐!你没看过雕英雄传吗?丐帮帮主的殊荣哟!”

 “我又不当乞丐。”上宫可怜自认倒楣地用被石块住的“布”抹抹脚。

 长相雷同的孪生兄妹迳自斗着嘴,有成竹地不担心人家的无眼刀剑会砍来,两人的另一半都非寻常人,靠他们就可以永保安康了。

 不过遭自己力量反扑而受伤的黑黧可不想放过他们,魅的紫眸冷如冬日未化的雪,暗使眼神要她带领的一方伺机而动。

 适才的手让她知道他们非普通的人类,而且其中还有天使和精灵,在搞清他们的动机前不宜轻忽。

 看着炸得血模糊的黑肱,她明白要夺得权位必须靠自己,骑虎难下了。

 不管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们闇界不人类。她得用最短的时间将他们驱离,重新部署下一场战事。

 她有预感它即将到来。

 “你是闇皇?”看起来不像,听说闇暗世界的主子是男的。

 我会是下一任的闇皇。她夸口的说。

 而且一定得是,否则她的下场堪虑。

 “闇皇到黄金城了,她是闇城的公主,也是叛军之一。”安索尼亚不假思索的告知。

 他觉得这群无法无天的人类在气质及处事态度上很像一个人,因此特别有“亲切感。”

 “黄金城!”两眼倏地发亮的上官微笑一脸垂涎,只差没当场下口水。

 黄金耶!多值钱,随便用拖拉车载一车就够她享用不尽,数钞票数到手软。

 “小钱,拜托你留点形象好不好,要是被紫愿表姐瞧见,你就完了。”想钱想疯了,连古迹都想贪。

 不过呢,去逛逛也不错,他还没蹲过黄金做的茅坑。上宫可怜的眼角有着可疑的亮光。

 “紫愿!”

 紫愿…

 一声轻快得令人以为他要飞天,一声妒恨地沉下嗓音仿佛要杀人,安索尼亚和黑黧表情回异地同时开口。

 这时不爱出锋头的上官月斜睨了两人一眼。“你们认识她?”

 看来这趟没白来,她真的跑来危害闇界。

 “她是王的女人…”

 兴匆匆的声音刚起,随即被一道女音喝阻。

 闭嘴,那个人类不配。她是娼,最低等的生物,没资格成为闇皇的姬妾。

 “你已背叛王了,你不再是我们闇暗之城的公主。”意思是她无法对他下命令。

 王的防备果然有道理,公主真的联合叛军叛变。

 “王的女人…”上官月的眉头微颦,事情似乎超出他们的想像。

 怎么四分院侦探所的成员一个个春天到了,相恋的对象一个比一个怪异,先是精灵后是鬼将,接着是大家戏笑的天使。

 这会连闇皇也来了,他们侦探所真的要改名了。

 突地,一道冷肃的厉声从半空中传来…

 “是谁弄坏我的闇宫,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

 王兄,我是受黑肱扇动才一时胡涂铸下大错,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绝不会再吃飞醋,我会安分的当你妃子生下子嗣…

 原本打算替她求情的紫愿一听见她余情未了的末两句话,马上收回即将冲口的话语,当没瞧见那哭红的大花脸,眼神飘来飘去地像在欣赏刚整修好的闇殿。

 有谁的度量那么大,肯与别人共享一份爱情,就她来说可是做不到,她醋劲超大又特爱拈酸,谁敢和她抢男人就得先订好棺材,她对情敌一向下手不留情,不怕死的尽管来挑战。

 谁说女人要有度量才会得宠,她偏偏心狭小爱计较,谁敢给她颜色瞧她就送那人一座染房,看谁的手段比较狠。

 不过那个黑肱也倒楣的,计划周详地就要一举成功,谁知机关算尽还敌不过天意,正要高唱胜利之歌时却被炸死,身首异处惨不忍睹。

 那颗头还嵌在石柱上呢,死不瞑目犹带得意,他大概以为已经高高在上了吧!

 “她叫你父皇?”被拖走的黑黧最后哭喊的那一声她可不会听错,清清楚楚地收入耳内。

 神色飘忽的黑阎看着她不正面回答。“你的身子还好吧!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的任依然没变,明知道他最厌恶阳光,她偏和那群唯恐天下下的家伙融合科学和神秘的弄出颗太阳,将闇界分出夜。

 现在他一到白天就昏昏睡,夜里精神则特别旺盛,与她的正常作息刚好相反,使得她得以在闇城为所为地做出不少令他头大的事。

 太阳出,闇城灭,预言果然成真,他的子民怨声载道地抱怨白天太亮,害他们什么坏事也做不了,只能窝在地屋玩玩女人,足不出户的当地底怪。

 而四海不升平,群魔躁进的叛如今也已平定,他的地位稳如磐石,没有谁敢再躁动。

 唯一让他不得安宁的黄金公主却变本加厉的胡来,一天到晚问他爱不爱她,爱有多深,会不会变卦,几时移情别恋先通知一声,她好准备黄金剪和蚀骨水以应万变等等。

 他到底爱不爱她还需要问吗?预言的中段不是写明了他的命运,他能不爱她吗?

 爱让她有了为非作歹的借口,他都快制不住她了。

 “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她其实是你的女儿而不是妹妹吧!”他们这些物最来了,父母兄弟姐妹搞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种。

 “这很重要吗?”不管是妹妹或女儿,她再也没有机会烦他。

 “当然重要,虎毒不食子,妹妹就没关系。”施亲生女儿总有些不人道。

 这是哪门子的谬论。“你才给我好好地看好那群蝗虫,别让他们拆了闇暗之城。”

 他快受不了那些未来亲戚,他们根本是她的分身,破坏力一样惊人,令安索尼亚老嚷着要辞退,他不愿当他们的“导游。”

 “阎,你不爱我。”居然说她家的大小混蛋是蝗虫,那她是蝗虫几号?

 又来了。黑阎按住她的头翻了翻白眼。“爱。”

 “你一定爱我不够深,开始反悔爱上我了。”在哪里呢?怎么摸不到?

 “没有反悔,爱你不渝。”他照着小抄念,一字不漏的背下来。

 “真的?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诚意?”没有?怎么可能。

 他挤出一抹算是深情的微笑“聆听我的心跳声,它一声声说着我的爱。”

 “心跳…”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几时学会说麻兮兮的甜言语。“你以后会不会爱上别人?”

 “还没想到…”呃,小抄怎么写来着?

 “什么!”美目一嗔,她摆出太上皇的姿态开始管他。

 “我是说,我的心里只装你一人…你是我的星星、月亮、太阳,我的所有…”黑阎的表情接近扭曲,咬着牙磨出他觉得荒谬的话。

 紫愿的眉挑高,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你的炎剑呢?”

 他一脸了悟地凑上前吻她。“原来你在我上摸了半天是为了那把剑,我当你情难耐想要我足。”

 “呿!少在我面前讲有颜色的字眼,污染我白纸一样的思想。”—想要她脸红还早得很,她天生皮厚。

 “你确定你的思想纯洁无垢吗?”他挑逗地‮弄抚‬她感的细肩,似有若无地以轻点。

 这男人又想避重就轻了。“说,你的炎剑藏哪里?”

 “送人。”应该不算人。

 “送人!”他居然舍得将炎剑送人…等等“你送给谁?”

 “一个你认识的人。”而且非常亲近。

 他恶的微笑,像是十分满意他赠剑的对象。至少那家伙会为那剑苦恼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识的…”谁呀?

 向来神机妙算的紫愿也有脑筋不灵光的一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有哪个人会需要用到炎剑,她身边的人都太单纯了,不会用具有闇暗之力的利器。

 到底是谁呢?

 “我们来做点有建设的事吧!”笑拥着她,黑阎意图明白地高她的裙子。

 “譬如说呢?”她装傻地将手放在他前,感受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

 原来那颗红色的石子是他的心,她这社长没白费侦探之名寻着它。

 “譬如说生几个像你的女儿。”他的手已探向未来女儿出世的幽口,轻抚慢捻。

 “如果已经有了呢?”以他的努力播种,她很难不受孕,他没一天罢过工。

 打从她到闇境没多久,她的大姨妈就使子不来了。

 “哪有那么快,我才准备让你…”他的身子忽然僵住,两眼发傻的盯着她的平坦小肮。

 紫愿笑而不答地推开他的手,她听见有脚步声朝闇殿走来。

 “表姐,咱们来打个商量,你画张黄金城的地图让我欣赏欣赏,哪天我和阿去度月时可以顺道去观光,我保证不会挖太多金块回来,顶多带间房子而已。”不知大难临头的上官微笑自动送上门找死。

 “好呀!咱们姐妹合计合计,你抄情书大全抄得很辛苦吧!我替黑阎谢谢你,下回换抄罗曼史比较顺…”

 笑容越来越僵的上官微笑手心直冒汗,被亲爱的表姐“挽”着,她突然好想哭。

 此时,恶龙潭边有道黑影来回徘徊。

 苦着一张脸的炎鬼沮丧的盯着潭水,想靠近又不脑瓶近地连连叹气,谁不知道炎鬼最怕水,那可恶的闇皇偏偏给了他拒绝不了的“赏赐。”

 左手沉重地抬不起来,因为一把炎剑握在手中。

 这分明是报复嘛!那个泡在醋桶的醋男,存心要他寝食难安。

 “该死的女人,给我走慢些,不许提重、不许爬高、不许捉鬼、不许做任何危险的事…小心点,你是孕妇…”

 黑阎惊慌的咆哮声拂过潭面,趴在潭底等着紫愿信守承诺的白龙无聊地转着光球,球内被它转得晕头转向的前闇界公主脸色发白,发不出一句呜咽。

 兀自等候的它,犹不知能让它重获自由的炎诫它非常近,可是它永远也得不到,只怪炎生的鬼魅无法入水。

 他会灭顶。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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