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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早起来,樊御妃梳理过后,出门前在镜中做最后确认,赫然发现右边的耳环不见了。

 她翻遍整间房子,每个角落都不放过,就是递寻不着她心爱的耳环。

 那是子尧送她的呀!

 她什么时候弄掉的?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她责怪着自己的粗心,沮丧的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可能把耳环搞丢的地点与情况。

 她在进“天堂俱乐部”前,整理过仪容,那时耳环还在。

 难道是撞上倪竞时弄掉的?或者是跟他接吻时?她隐约记得他“好像”碰触过她的耳朵…

 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当时她被他吻得有些晕眩…

 樊御妃捣住嘴,轻斥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思想。

 不论如何,她非得把耳环找回来不可。

 她拎着包包冲出门,先把爱车从头到尾找一回,确定没有后,立即狂飘到“天堂俱乐部。”

 大白天的,俱乐部当然大门深锁。

 她气急败坏,却又束手无策。

 于是,她又连忙驱车赶往“物竞天择科技公司。”

 接待小姐被她来势汹汹的气势骇住,愣了半晌,忘了阻止她擅自闯入。等到人都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发出惨叫。

 因为樊御妃已经闯进董事长办公室,开门的力道大得掀起一阵风。

 倪竞从复杂的电脑程式中抬头,俊颜没有丝毫波动。

 又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

 脑海中掠过颜子尧冶然的神情,她顿时如梦初醒。

 他已经和别的女人论及婚嫁了,她该清醒、该死心了。

 樊御妃深一口气,缓和过分激动的情绪。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她的任务,是征服眼前的男人,让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倪竞没遗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知道她的心,正展开一场情感与自尊的拉锯战。

 他兀自窃笑。无论如何,他都将是最后胜利者。

 因为他的“猎物”已经一步步往陷阱里沦陷了。

 “樊小姐有何指教?”

 倪竞十指握,靠向椅背,说着千篇一律的开场白。

 樊御妃咬了咬下,媚态十定。“路过,所以顺便来看看,不吗?”

 好蹩脚的烂借口。倪竞在心里冷哼。

 “我这里不是观光景点。”

 他轻扯角,视线胶着在她美完好的曲线上。

 撇开她显赫的家世背景不谈,光是她冠群芳的美貌,以及无可挑剔的身材,就足以让男人趋之若骛。

 现在的她,比起三年前更有女人味。而她的狂野感,骄纵傲慢,也随着年龄增长而更上一层楼。

 他的斗志也更高昂。

 樊御妃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却不甚在乎的耸耸肩。

 “人家就是想来嘛!”她祭出撒娇神功,咬着牙豁出去了。

 既然已决定要惑他,就要彻底实行。

 她不想看到狂神那家伙在她面前臭、炫耀的样子。

 她挨近他,葱白的手有意无意的拂过他颧骨,勾住他的颈项,倾身出自己前的深沟。

 倪竞表面上不为所动,内心却波涛汹涌,强迫自己别开目光,需要非常坚强的意志力…

 他捉住她作怪的纤纤玉手,拉开两人间过于亲密的距离。

 贝引失效,樊御妃备受挫折。

 即使恨得牙的,却不能一走了之。

 况且,半途而废也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离开,我要工作。”倪竞眼眸半掩,不让眼中赤望破她窥见。

 “阿竞,我要进去罗!”

 话才刚说完,门外恰巧传来温温婉婉的女声。

 “嗯…”他觑了樊御妃一眼,示意她离开。

 她偏不!

 当门被打开,樊御妃猝不及防的吻上他冰凉的

 文婉荷进门看到的,便是他们两人四相贴的画面。

 她呆愣在门口,笑容凝结。“阿竞…”

 倪竞推开心怀不轨的樊御妃,连忙向前安抚“未婚。”

 “婉荷…”却被她挣开。

 大家各怀鬼眙,促成了这一幕八点档连续剧的必备剧情。

 文婉荷,根本不是倪竞口中的未婚,她是他的弟媳…他因癌症而病逝的亡弟…倪谦的子。

 宣称文婉荷是他的未婚,不过是要起樊御妃的“好胜心”但文婉荷并不知情。

 就因为他够了解敌人,所以他才下这着棋。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

 至于文婉荷,爱的人是倪竞。

 她知道倪竞不可能爱上她,为了能每天看到他、正大光明的与他相处,所以利用倪谦对她的怜悯,两人闪电结婚…

 她的跛脚,是被她从小和母亲离异、又没工作的父亲打瘸的。

 结婚半年,倪谦便过世了。

 自然而然地,倪竞接下照顾她的责任。

 她以为两人朝夕相处下,能久生情。像这几天,他对她比以往温柔许多,甚至还在乎起她的感受。

 她却万万没料到,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在文婉荷温驯如绵羊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善于算计、唯利是图的心。

 她一向把真实的性格隐藏得相当好,不过,这仅是她自以为罢了。

 “樊小姐她只是恶作剧。”倪竞解释道。

 “才不是。”樊御妃走到他身边,宣告的抱住他臂膀。“我是认真的。”

 文婉荷如小鹿般受伤的眼神盯着倪竞,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倪竞忍住笑意,蹙起眉头,神情严肃。

 “樊小姐…”

 “这是我做的便当,记得吃,我先走了。”文婉荷临走前还眼眶泛红的代,俨然是贤淑的“未婚。”

 待她一走,樊御妃乘其不备的从他手中抢过便当,没想到力道过掹,她的身子往后倾倒…

 倪竞眼明手快的拉住她,让她免于出糗,但便当盒却掉落在地上,饭菜洒了一地。

 “对不起…”樊御妃呐呐的致歉。

 “哼!”倪竞松开手,嗤哼道:“你闹够了吧?”

 他不接受她的道歉,因为他晓得她是有意的,而他也故意刁难她。

 樊御妃勾人的眼瞳蓄满无辜,硬是下心中的怏怏不乐,放低身段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才怪。“我马上清理干净。”

 她天生富贵命,从不需要自己动手做家事,通常她这么说,她所认识的男人都会舍不得而制止她。

 她以为他也不例外。但,她错得彻底。

 她作势走到门边旋开门,一边静待苦他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叫住她。

 可是他没有!

 樊御妃找不到台阶下,只好硬着头皮到外头要了清扫用具,和身穿高级眼饰、气质冷的她,完全不搭轧。

 鲍司的员工们瞠大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突兀的举动。

 让樊御妃对倪竞的印象大打折把。

 进到办公室,她对着满地饭菜皱眉。

 “樊小姐,麻烦你尽快清理干净。”倪竞在一旁落并下石道。

 猪头!她在心里咒骂。

 她当初怎么会把他当绅士看待,还对他惦念不忘。

 她手忙脚尘器头,按下开关,机器轰隆隆的运作起来。

 忙了半天,残渣不但没有收拾干净,还搞得更脏,她丽的面容上,有着不知所措的困窘。

 即便如此,为了面子,她还是不愿开口求救。

 倪竞拢起眉峰,深怕她把办公室弄成废墟,干脆夺回尘器,关掉电源,偌大的空间恢复宁静。

 随后,他以最快的速度,纡尊降贵的将地板清理干净。

 “若樊小姐没其他事的话,就请马上离开。”倪竞板着俊脸,冷冷睨着她。

 一向强势的樊御妃找不到话反驳,仅能咬着牙、忍着莫大屈辱。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再次强调,翦翦双瞳隐约闪着泪光,模样煞是惹人怜爱。“不然,我请你吃饭,弥补我的莽撞。”

 “我没那个意思。”他的语气突地软化。“我只是一时失态,说话有点冲,抱歉。”

 他解释着,那落寞的神情,让樊御妃以为他是因吃不到未婚亲手做的便当,而感到惋惜。

 但这也证实,他确实深爱着未婚,始终没将她放在眼底…

 这项认知,让樊御妃的心彷佛吃了一记闷,打击着她无坚不摧的信心。

 无法接受事实的她,选择逃避。

 她需要时间和空间调适心情。

 “那…我不打搅你了,拜拜。”她几乎落荒而逃。

 望着她美丽的倩影,倪竞从西装口袋掏出晶莹闪亮的钻石耳环,出深沉的笑容。

 这一次手,他再度获胜。

 帝王饭店

 斑级的义大利式科理餐厅,蓝与白的地中海式建筑,悠扬的萨克斯风演奏,增添浪漫的用餐气氛。

 来用餐的客人,视线总忍不住瞄向餐绕的右边角落,一睹素有“后”之称的国际名模…樊御妃的庐山真面目。

 众人不折服于她不矫造作的万种风情。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皆令男人神魂颠倒、女人黯然失

 而与她同席而坐的,是义大利籍的知名国际服装设计大师-安东尼奥·奥古斯都。他有着一头蓬松的栗鬈发、立体鲜明的五官,虽年过四十,岁月的刻痕在他脸上,却下减他人的风采。

 至今仍是单身的安东尼奥,曾和许多好莱坞女星传出绋闻,不论在时尚界或在演艺圈,都是不可或缺的大师级人物。

 这次厂商特邀他来台,为国内一连串的服装设计大赛担任主审。

 而樊御妃则是厂商指名,希望她负责招待贵宾。

 才华洋溢的安东尼奥和华人的骄傲…樊御圮,两人并不陌生。

 甚至,她还当过安东尼奥新装发表的模特儿,后来,也陆续合作过好几次。

 除了舞台上的合作,私底下两人的集不多。

 不过,有着义大利人热情的安东尼奥,不但说话幽默又懂得博取佳人心,逗得樊御妃灿笑如花。

 几杯红酒下肚,安东尼奥的举止也愈形大胆、火热。

 他不时藉机触摸她细白的手,或大方的执起她柔荑亲吻,俨然一副大情圣的模样。

 樊御茫起初不以为意,但随着他越来越频繁、挑逗的‮摩抚‬,她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大对劲。

 “安东尼奥先生,我代替所有台湾人敬你,希望你喜爱这块宝岛。”

 她缩回手,巧笑倩兮的举杯敬酒。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他轻啜美酒,眼睛紧盯着她无懈可击的完美睑庞,以及感的锁骨、人的前风光。

 尚未享用完餐后甜点,安东尼奥已按捺下住熊熊火。

 “FAY是帝王饭店的常客,我对这里不,刚好请你带我到主办单位为我订的房间。”

 他哑声唤着与她中文名字音近的洋名,借口老套,但暗示的意味明显。

 樊御妃本打算找理由推拖,一抬眼,恰好上尾随服务生入座的倪竞和他的未婚

 “安东尼奥先生,不急嘛!”语末,她朝他眨眨大眼、狐媚一笑。

 安东尼奥一听,眉开眼笑。“对!不急、不急。”

 樊御妃刻意加大音量,说着引人遐思的话语,想试探倪竞的反应。

 只见倪竞面不改、对她视若无睹,却深情望着他的未婚

 她心里极不是滋味。她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有残缺的女人?

 樊御妃愤愤不平的暗忖。

 接下来的时间,她全副心思统统投注在倪竞身上,不自觉的多喝了几杯。

 在酒催化之下,她的粉颊酡红,翦水秋瞳漾着朦胧的幻色彩,时而抿嘴轻笑、时而噘嘴的娇俏模样,勾引得安东尼奥心难耐。

 他捉着她的手,亲吻她每手指。

 “唔…FAY,你真美、真人…”他陶醉的赞叹。

 微醺的樊御妃脑袋有些晕沉沉的,她当然知道安东尼奥在吃她豆腐,可是却振乏力。“安东尼奥先生,我…先失陪一下…”

 “我陪你去。”他紧握着她的玉手,舍不得放开那滑的触感。

 “不必了。”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你坐一下,我马上回来。”她轻声按捺着。

 “身体不舒服吗?可以先到我房间休息一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她拒绝的话冲在嘴边,在看到倪竞和文婉荷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模样后,遂改口道:“嗯…我还不想休息,我们来跳支舞吧!”

 “当然。”他爽快的允诺。

 他揽着她的纤,滑入舞池,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安东尼奥的手,在她优美的曲线游栘,还乘机吻了她脸颊,吃足豆腐大餐。

 “后”果真不是得虚名,如此近距离观看,依然找不到一丝缺点,教他蠢蠢动。

 倪竞一进到餐厅,便注意她的一言一行。

 她的种种表现,在在说明:她在乎他!

 他撒下的网,成功网住男人们渴望的美人鱼,而现在该是慢慢收网的时候了。

 既然是他的猎物,就不允许其他人觊觎。

 “阿竞,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文婉荷轻声唤道,那柔美的笑颜下是一颗妒嫉的心。

 “嗯,当然。”倪竞报以微笑。“我看到一位客户,去跟他打声招呼。”事实上,他是看到樊御妃被人半强迫的带离舞池。

 “嗯?”文婉荷不是笨蛋,明白这是他的借口。

 他召来服务生,吩咐道:“帮这位小姐叫部计程车。”

 “是的,倪先生。”

 “阿竞,我们还没用完餐哪!”文婉荷想办法挽留他。

 “你可以吃完再走。”丢下这句话后,倪竞便毫不留情离开。

 文婉荷瞬间变睑。

 只要是阻挡在她和倪竞中间的人,她都要一一铲除,绝不心软。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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