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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槽里,搁着一盆等待下锅的绿豆。

 兵子上的水已经煮沸,啵啵啵啵地吵得冥思的人心烦意也

 素手搅啊搅的,绿豆都搅光了。

 “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绿豆眼的,其实你的眼睛要比绿豆好看多了。”伍莎莎对着绿豆说话,手背不忘偶尔擦一下住的鼻子。

 “还有啊,其实想起来你人也不坏,虽然一开始看你呆呆的面无表情,发起脾气来又很可怕…说到这里,你的没礼貌也很叫人生气呢。”他那么坏,可是她就是想他想得紧,想得吃不好睡不着,想得经常做错事,幸好她的衣食父母是娘亲,不然,她的“中游”…中国无业游民史…简直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对于你的赞美我应该说谢谢吗?我本来就这长相,你不会要求我去整型美容吧?”一道低沉的声音凌空而来。

 伍莎莎一僵,身子很缓慢的转过来,因为睡不好出现的两道青色痕迹,明显的挂在眼眶下作为难以安枕的铁证。

 她先是想夺门而出,后来发现这里是她自己的家欸,这才回跨出去的脚步。

 呿,她真没种,干么像老鼠见到猫非要抱头鼠窜不可!

 姜浙东先观察她的脸色,确定没有被扫地出门之虞,才更进一步嗅属于她的轻甜香味。

 老天,他想了多少天的香气,叫他孤枕难眠,家中地板都快被他踩出一条路。

 “你吓我,好可恶!”她本来是要板着脸的,可是声音中娇嗔成分又多过一切。

 “我可恶所以你打我愤,现在气消了没?”上次不而散前的耳光遗留在他的印象里,非常、非常的深刻,大概一辈子都很难忘了。

 这女人老是让他想忘也忘不掉。

 被打耳光…唉,不去想了,多想,对男自尊有着无言的伤害。

 伍莎莎擦着答答的手。“打人不是好示范,我不应该那么冲动打你的。”

 打了他,她的手又麻又痛,哪有什么快

 “事情过去就算了,只是…”姜浙东宽宏大量的用两手食指打个叉,表示不可一而再。“千万不可以再有第二次了。”

 “我会尽量啦。”

 总之,可能是无限大的。

 这种事情实在没啥好继续讨论的,再谈下去,他节节败退的次数可能会破了水银柱的极限,还是打住就好。

 “我没吃过你亲手煮的绿豆汤。”他已经兵临城下,伸手就能摸到她。

 “这是要给盖房子的那些师傅吃的点心,别把你的魔掌伸过来。”她冷不防泼他一桶冷水。

 “我来帮你,你有电锅吧?”他对冷水免疫。

 “有。”她下意识的回应。

 “用电锅要比瓦斯炉坑卩了。”重点是一锅煮到底,不用频频分心来看煮好了没。

 “这不用你教。”

 “你跟我一样没睡好,就别再生气,我人都来了…”

 “来了了不起吗?”她明明盼他出现盼得很,却要命的言不由衷。

 他黏上去,搂住她的

 “你不要这样。”她觉得全身酥软。

 “怎样…”他埋进她线条优美的颈项,汲取馨香。

 伍莎莎羞红了脸“你信不信我拿水泼你?”

 “好哇,共洗鸳鸯浴。”

 虽然她斥责不断,却让他的手一直环在她身上。

 “我想吻你,我每天躺在上脑子里面都是你,我睡不着,几乎无法克制来找你的冲动…”

 她白他一眼,算了,不计前嫌。

 看在他自动出现的份上。

 看见她有松软的迹象,姜浙东趁机埋进她白皙的颈子轻轻啃咬。

 “姜浙东!”她受不了这种刺,红一路从脸蛋烧到两个耳朵,还继续往颈部蔓延。

 他才不管,他憋太久,久得快要以为自己无能了。

 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颊,她的下巴,最后停在她红

 伍莎莎没办法的任他一路进深入,他的吻是深沉的爱抚,润而需索,她先是震撼,继而心神恍惚,胃跟四肢一路狂烧,只能软软的栖在他强壮的胳臂中沉醉茫酥。

 他终于放开她,而她脸蛋上如痴如醉的样子令他出微笑。

 听着他低低的笑声,她懊恼的转过身。

 “我很高兴你喜爱我吻你,你要是再像上次赏我耳光,我就永远不会在你面前出现了。”

 “我都跟你道歉了。”她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

 “我比较喜爱你化为行动。”转过她,姜浙东比比自己的,还努起嘴,像讨糖吃的小孩。

 她眼波转,不让他得逞。“这么早,你到底来做什么?”

 “那个不重要。”

 “说。”

 “给人家一个亲亲嘛。”他简直玩上瘾了。

 “你不说我走了,我还要给师傅们送茶水。”他们旧址重盖的民宿快要接近完工,剩下水电、油漆跟装潢。

 “我说、我说。”怎么他的原则底限如江河下,大块版图哪天消弭于无形还无所知觉呢。“我跟观光局达成协议,我负责下面的海湾盖船场,所有权归他们,行驶权跟航海权取的利润归我。”

 也就是说,他可以公私不分的来见她,只要他想。

 天天来,时时来,赖着不走都可以。

 “原来我是顺便的。”

 完了,他怎么又说错话!

 非得力挽狂澜不行。

 “你知道吗,深水港要是启用,可以发展成观光据点,别说每年的利润收益,游客来了,你们民宿的生意就不愁了。”

 “你说过想改变工作型态的。”他全身充满动力,不是那种可以捆绑在冷气房中埋头苦干的人,他如云好动,天生血因子中动着艺术家的脾

 “所以我自动请缨来当监工,每天要盖章开会的事情舍秘书会负责的。”他快乐的找到替死鬼。

 “你那些朋友会同意吗?”她不抱太多希望。

 “也许这对他们来说不大公平,可是我的人生我有决定权该怎么去过。”他想过,按照莎莎的个性,她绝对不会要一个每天工作十几小时、没办法按时回家吃晚饭的老公,卸下那象徵意义大过实质意义的总裁头衔,他可以把她拎在身边,五湖四海过他想要的生活。

 “你的船一直丢在那里。”

 “我去看过,谢谢你帮它盖上防水布。”

 “我是怕它烂掉你又来找我算帐。”她不想承认对它也有一份感情,怕他回来看不见爱船,也…怕他不再回心转意。

 “这次不会了,我打算用最短的时间把它完成,然后送到罗德岱堡去参展,要是拿到奖金,我们就结婚。”

 职业参展比赛的奖金不少,设计游艇是他熟悉的领域,他可以找到更能挥洒的空间,而这项工作也不会减损他养家活口的能力。

 这些年来他累积的资产虽然谈不上可观,不过要让一个家庭过足优渥的生活一点也不用担心。

 咦,他…跟她求婚吗?

 无论哪个女人听到心仪的人对自己说这种话,不晕头转向都很难。

 可是,哪有人在狭小的厨房、热气腾腾的绿豆锅前求婚的,太不浪漫了!

 …

 是夜,晚饭桌上…

 “想不到你竟然有人要。”夹一筷子小鱼干,段金瞪着还在外太空神游的女儿。

 当伍莎莎含羞带怯的把好消息告诉母亲之后,得到的是这种反应。

 “妈,你就非要把我看扁扁的才称心喔。”天下就有她这么不信任女儿的妈妈。

 小二的阿弟急着要去看幼幼台的卡通,把碗里的饭扒干净,一溜烟跑去抱电视,对两个等于是外太空人的话题完全不赏脸。

 “你是我生的我当然希望你找到好归宿,妈妈只是认为,结婚是情人对彼此永恒的诺言,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快?”

 “我想跟他在一起。”

 当男女想厮守一起的时候代表两人深深相爱,这是应该得到祝福的。

 “你不会太早嫁吧?”

 “还没啦妈,八字还没一撇。”

 段金松了一口气。“我不是不讲理的妈妈,我只希望你跟他多交往一段时间,多享受谈恋爱的好滋味,到时候你若还坚持要嫁他,妈妈就没话说了。”

 她也年轻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有过好几段,到老才发现,爱情是需要沉淀的。

 她希望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得到幸福。

 她希望能亲眼看着她步上红毯后得到永远的快乐。

 这是她身为母亲最最最由衷的企盼。

 吾家有女长成了。

 “你相信女儿的眼光。”

 “看起来妈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去帮你办嫁妆啦。”

 “老妈…”伍莎莎横过饭桌,也不管桌面上的汤汤水水,用力的拥抱她。

 “女大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段金咕咕哝哝。

 “妈呀…”她不依了。

 “奇怪咧,你跟他到底什么时候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是她太放任女儿还是女儿真的长大了?

 她不爱怜的摸摸女儿遗传到的鬈头发。

 时光飞逝啊…有阿金娘跟威力强大的夏秋冬军团当广播站,伍莎莎被求婚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人尽皆知了。

 当然,这下子姜浙东想后悔、落跑、撒腿…做如此这般动作的时候,恐怕要很小心的考虑了。

 …

 伍莎莎眼睛。

 一次出现三个高头大马、中外都有的帅哥的机率实在不多。

 一个身材魁伟、黑发狂散,黑如浓墨的眉毛犀利如刀剑,一个仰着倨傲的脸庞,不近人情的有副堂堂好相貌,一个是她见过一面的阿曼,他的耀眼出色宛如一团集千万束光芒的火球,一不小心会灼伤人眼。

 三人站在一起,横扫了所有人的目光。

 造船厂说动工就动工,每天机器、货运车来回不断,频繁的使她不断分心,只要得空就往这边跑,瞧瞧工程进度,瞅瞅游艇进度,最重要的是看看她心爱的男人。

 一旦游艇的生产机械化后,便再也没有她可以发挥的地方,她的油漆工生涯算是完全结束,她的到来,通常只会造成一种结果…

 那就是本来埋头工作的姜浙东只要发现伊人翩翩来到,马上抛下工作蜜蜂般的过去,然后两只爱情鸟不一会儿就黏在一起,啾啾啾啾…叫想去分开他们的人都觉得为难。

 “老大,这次放风时间有多长?”

 “随便你们,想到再回来。”

 哇,真的卯死了!

 “不过…”

 哇哩咧,为什么不能一口气讲完?

 “前提是,你们今天的工作必须做完。”他真的不介意这些工程师要去哪里摸鱼。

 果然他的血管里还是动着商人锱铢必较的精明。

 “我还以为捞到好康的。”

 “让工程在合约期限内结束拿到的巨额奖金就是你们的好康。”他也不是吝啬小气鬼,唯一能让他公私不分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至于别人,哪边凉快哪边去!

 就在这时候,三个大男人连袂到来,威力强大的破坏了姜浙东每天最盼望跟伍莎莎独处的美好时光。

 “你们来做什么?”姜大少面色有难。

 什么时候这些独霸一方的人都来了?国庆还没到啊,落四海的人都回来了。

 “来看你有没有把饭店搞垮。”阿曼负责开场白。

 “听说你要离王老五生涯?”不知情的人只看见畿的好相貌,不会了解他黑般的个性。

 “听说你搞不定我未来的小嫂子,有被退货之虞?”那可是集团的辱耶。

 一人一句,根本是风凉话。

 大军境,还一个个咄咄人,背后的唆使人是哪一个?

 姜浙东电炬般的眼扫过三人,最后落在多此一举出笑容,导致马脚尽的人脸上。

 “怎么,天上下刀子吗?”阿曼的危机意识强烈,马上感觉到黄鼠狼给拜年的不怀好意。

 “就快了。”姜浙东一脸风惨惨。

 他忙着应付阿曼,其他两人不思相救,包抄的走到伍莎莎面前。

 唔…好强烈的迫感。

 “你们好。”

 “你就是小嫂子?你叫我枚就好。”枚首先来认亲。

 “我叫莎莎,请多指教。”想不到他讲得一口流利中文。

 “小嫂子,他是畿,自闭儿,他不说话的时候你别理他就好。”枚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是四个男人中最“和蔼可亲”的。

 畿霸气横溢的睨了枚一眼,警告意味浓厚。

 “你看!他只会用眼神瞪人,外强中干,一点也不可怕。”

 “我…不怕他啊。”他不用一直加深她心中对霸王的印象吧,那个叫畿的男人醒目到叫人很难忽略。

 “那就好,我们每个人都非常的好相处,小嫂子要是嫁给三哥,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够相处愉快的。”

 “呃,消息怎么传这么快?”这几个大男人不会是代表姜浙东的家人上门来联络感情的吧?

 “现在网路无国界,电子资讯互通有无方便得很,你跟三哥闹别扭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放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的,无条件支援你。”他慷慨昂的陈述,临表涕泣,比出师表还要可歌可泣,殊不知人家早就言归于好,哪轮得到他来充当和事佬。

 “我们好得很。”伍莎莎笑盈盈的,见识到姜浙东的好弟兄。

 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在某个领域呼风唤雨的人物,却一同飞到台湾来,不管他们为什么而来,这样初打照面就把她当自己人看待,让她好感动喔!

 “咦,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三哥为了你把公司年度的企划案改成了四季豆农业产品改良,这种蠢事他平常是做不出来的。”还害他飞二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日本再转机到台湾,连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想不到你对我公司的机密资料了若指掌啊,怎么,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密的?”姜浙东凉凉的用手掮脸,好个内神通外鬼啊。

 “舍秘书。”枚马上出卖跟他毫无关系的人。

 还用不到屈打成招,算他识相。

 “莎莎,过来!”姜浙东把未来的老婆招过来,伸手揽,宣告意味十足的对着众人说:“你们收到的消息很不幸已经是过期资讯,我们现在很好,不劳你们费心。”

 “你怎么这样,大家从很远的地方来就是客人,你的礼貌呢?”伍莎莎可觉得他的礼貌欠佳,失礼得很。

 “这些人没有比亚马逊河域的猛兽水怪文明多少,你看仔细,他们只是披着人类的皮而已。”他危言耸听着,好不容易跟莎莎亲亲的感情有点进步,可不要这些人来捣蛋。

 “你越说越离谱,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绅士极了,我相信他们随便一个都是好人。”她自有她的想法。

 当当当…警铃声打从姜浙东的脑子疯狂响起。

 “莎莎?”

 “我有我的打算。”她笑得灿烂非凡,也灿烂过头了些。

 姜浙东心想…不好吧!

 他继续试探“也就是说,我想的跟你想的事情是同一件?”

 “我们两个越来越有默契了。”她好开心的点头。

 “不好啦。”

 “很好哇。”她回他一记挖到金矿的兴奋眼神,可以说得上是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两座人间无敌的金矿。

 “枚,你做什么工作的呢?”离开姜浙东的怀抱,她开始尽起地主之谊。

 “哦,他只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投机客,没什么可说的。”姜浙东得很辛苦。

 “胡说,你忘记我的生物科技公司去年名列美国最赚钱的公司?”道琼指数跟那斯达克因为他生物科技股的异军突起而震不已,创下单最高点的纪录,至今没有哪家公司可以刷新。

 姜浙东瞠了瞠眼。

 好兄弟,不是哥哥我不帮忙,是你自投罗网。

 唉,他还是先闪一边去,免得坏了莎沙的大事,她要是生气就不好了。

 为枚哀悼过一番之后,他转身去找已经有过切肤之痛,打死也不肯轻易靠过来的阿曼聊天去。

 至于伍莎莎的削凯子行为既然得到情人的默许,几头大肥羊纷纷不敌她三寸不烂之舌,有荷包的贡献荷包,没现金的签支票也行,支票没有的也可以用本票替代,再不然金融卡转帐她也收。

 一阵哀嚎遍野,只见个个本来轻松如意的帅哥们节节败退。

 “老三,你离地狱不远了。”畿扭曲的脸比阎王爷还可怖一百倍。

 “妈的,我还以为除了机票钱花自己的以外,可以吃他喝他的,顺便环岛观光一下很久没回来的家乡…”上述那些都还没A到,竟然还被血鬼干了血。

 这笔帐,他一定要从某个始作俑者身上讨回来。

 “嘿嘿,这是阵痛期,大家稍微忍一忍就过去了。”看到兄弟都被削得有气无力,阿曼兴高彩烈的跳出来表现友爱。

 想当初,他也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大家节哀顺变。

 谁知道两个怒目罗汉一前一后包围住他。

 “都是你的错!”

 “对。”

 两个无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人用捏得劈咱响的指节示意。“开扁!”

 “不把你扁得跟猪头一样,绝不回去。”

 …

 阿金民宿从来没这么蓬华生辉过。

 这个,是段金的感觉啦。

 “早知道我为什么不生四个女儿,不然我今天就…”可以大大的捞上一笔,蒙上四只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怎样,你想卖女求荣吗?”伍莎莎打断她老妈的天马行空。

 “想想也犯法喔。”

 “你最好连想都别想。”她晃着指头。

 一口气住进来四名风格互异、气质斐然的男人,竟然勒令她不得染指肖想…这可是她除了跳土风舞以外的少少乐趣欸。

 不肖女!

 “为什么我们要住这里?”三人争论不休,走在最后面的阿曼一副天塌下来也老神在在的模样。

 想当然,他早就在Wolf饭店下榻粉久,才不像另两个什么准备都没有的死,来了,只能随人安排。

 “我要六星级的饭店。”

 “我要鱼子酱,我要按摩美女,我要温水游泳池。”另两个被惯坏的男人抱怨连连。

 “我要我的卡第亚。”

 姜浙东受够了。“我也住在这里,你们吵什么吵!”

 “对啊,他之前还住上好大半年。”伍莎莎很好心的说明,怕大家不明白,虽然民宿比不上大饭店多采多姿,不过自然原始的生活型态却很珍贵的。

 三人的眼神有志一同转过来瞪着姜浙东看,眼神写着怪胎两字。

 他们也机伶的发现,在这块地盘上比较能够发号施令的不是他家老三,是老三未来的另一半。

 没得选择,两个…不,三个,加上阿曼,各自头上有片天的男人委曲求全的在阿金民宿这小房子里,展开他们在台湾的悲惨生涯。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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