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虞妍坐在书桌前全神贯注的想着该如何
惑聂刚,让他主动吻她,愈想她愈不知道该从何着手,原本以为很简单的,但她从来没有这种经验,每次都是男人莫名其妙的向她扑过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引发他们的兽
,这会儿真要她引
,她还真是摸不着头绪。
对了,找个男人来问是最好的方法。
“小鹃。”虞妍唤了一声。
没反应。
她又唤了一次,还是没反应。
“小鹃。”她大喝一声。
“啊?”她倏地从椅上跳起。”小姐,什么事?”
“你怎么了?魂被勾走了吗?”虞妍大惑不解。
“没有。”小鹃摇头。“我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她从未见小鹃如此心不在焉过。
“小姐…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脾气不好,像个凶婆娘?”她的神情有些别扭尴尬。
“谁这么说你?”
“没有,没有,是我自个儿在胡思
想。”她急忙说道。
“你想这干嘛?”她从没听小鹃说过这些事,但马上转念一想,她知道是谁说的了。“你又和戴安斗嘴?”
“没有,小姐你别多心。”她连忙摇手。
“去叫他过来。”
“为什么?小姐,你不会是要罚他吧!”小鹃不安地道。
“不是,我找他是为了别的事。”她怎么可能干涉他们两人吵吵闹闹的事。
“什么事?”小鹃好奇道。“你不是每次都找聂刚的吗?小姐,你真要和他成亲啊?”
“我不是宣布过了吗?”
“但我总觉不妥,他来历不明,又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她就是觉得聂刚怪怪的。
“每个人都有过去,不见得一定要挖人隐私。”至少她感觉得出聂刚很关心她,他老是替她担心这,担心那的。
“小姐,话是没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快下决定。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得提防。”小鹃说道。
“这我知道,我又不是笨蛋。”
“我是怕小姐冲昏头。”她忧心的说。
“我晓得,你去叫戴安过来。”
“是,小姐。”小鹃走了出去。
她才离开没多久,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小姐,有人说有急事要见你。”
是小雨,虞妍马上道:“进来。”
门扇被推开时,虞妍意外地瞧见王月欣。
“你不是回去了吗?”她诧异地说。
“你刚来过?”小雨讶异地盯着王月欣,既然才回去,怎么又来了?
“我有急事要告诉小姐。王月欣忧心冲冲地说。
“什么事?聂刚呢?”虞妍纷问道。
王月欣为难地看了小雨一眼,虞妍马上道:“小雨,你先出去。”
“噢!”小雨有些不甘心地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跨出书房,怎么每次都这样,什么秘密都听不到。
“聂刚不是要送你回去吗?”虞妍说道。
“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又回来找小姐。”王月欣绞紧双手,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事?”
“那个…今天我见到小姐和聂大哥时,我心里就在想,聂大哥对小组似乎有些不同,而且您敢命令他,所以我想,或许小组您可以帮帮聂大哥,因为我真的想不出其他办法,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够帮得上忙。”
“到底什么事?”她听得一头雾水。
“这件事有点复杂,在我说之前,我可不可以先问小姐一个问题?”“你说。”
“如果我告诉你聂大哥坐过牢,您会怎么样?”她忐忑不安地说。
“这件事我知道,他来的第一天就说了,我并不在意。”她耸一下肩。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小姐是不同的。”她这才松口气。“聂大哥他告诉过你,他为何入狱吗?”
“他只说他差点杀了人,后来我也忘了问他细节。”她认为那是他的隐私,所以也没有过问。
王月欣颔首道:“聂大哥是因为杀人未遂入狱,但那是有原因的;聂大哥他不是什么坏人或是逞强斗勇之辈,他人其实很好的,只是他失去了亲人后,性格才变了。”
王月欣顿了一下才又说:“聂大哥三岁时就失去了父母,抚养他成人的是长他七岁的姐姐,对聂大哥而言,蓉姐是他最亲的人,他很敬重蓉姐;蓉姐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娘说她十岁时就做的一手好针线,她的文采也很好,以前她还教我弹琴,她担下养育弟弟的责任,每天做些针线活拿去街上卖.还种菜养
,把聂大哥拉拔长大,这期间她拒绝了所有的亲事,娘曾说她傻,也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但她却不以为意地摇头.只说与其嫁人从夫,看婆家人脸色,还不如专心把弟弟扶养成人。”
“她的个性很坚忍。”虞妍说道。“可惜无缘见她。”她叹口气。
“娘说她就是
子太刚烈,才会害了她。”
“怎么会?”她不解。
“聂大哥十五岁时就对从商有兴趣,蓉姐很鼓励他,把自己存的一点积蓄拿出来让聂大哥做个小生意,很顺利地生意愈做愈大,聂大哥于是想到外地做更大的事业,但却放心不下蓉姐一人在家,所以一直不敢在外发展;蓉姊知晓他的心事后,很鼓励他。说男儿应志在四方,只恨她不是身为男儿身,否则她也会去闯番成就来,于是聂大哥听了她的话出外经商,还托我们照顾蓉姊,可蓉姊却笑他婆婆妈妈,小题大作。就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几年,聂大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把乌城的一个小店面留给蓉姐经营,可没想到都引来灾祸。”
王月欣有些激动地握紧双拳。“蓉姐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有个公子到蓉姐店里买布时看上了她,他是个好
之徒,有一天下午,他趁我和娘外出时,闯进了蓉姐的屋子…当我和娘回来时,瞧见蓉姐屋子门户大开,于是走进屋里…”她难过地哭泣起来。
“她死了?”虞妍心中泛起悲伤,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但比死了还惨…她全身上下都是伤,肋骨断了三
。鼻梁也断了,她的脸整个都被打肿,嘴
被咬破,还
着血,她身上的衣服也全被撕烂了,能看得见的肌肤全是瘀血,她被打得好惨,我们从没对聂大哥说过蓉姐的样子。”她哽咽道。
“我明白。”虞妍难过地点头,若是告诉聂刚,只会让他更痛苦。“聂刚要杀的人就是他?”
“是的。”
“他是该死。”虞妍怒道,这种人死不足惜。
“但是…”王月欣急忙摇头。“杀人者偿命,聂大哥会被判死罪的。”她以手绢拭泪。”蓉姐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曾说:‘别让聂刚知道这事,否则以他的
子,定会替我复仇,这事我只待到阎王面前喊冤,别让他闯了大祸,否则我死不瞑目,你们替我拦着他,就说我是生了场敝病去世的,切记切记。’娘和我含着泪答应了她,蓉姐这才笑着说:‘别为我难过。’娘哭得声泪俱下,直嚷道:‘你若依了那畜生,就不会受这些苦难,好歹也留个性命见你兄弟,你这样一死、我们有何脸面见你兄弟,都是你这刚烈的
子害了你啊!’。”
虞妍起身轻拍着泣不成声的王月欣,也难过的掉下泪来。
“聂大哥回来后见了蓉姐的仪奠,根本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他不信蓉姐会得怪病死去。直说要见主治的大夫,而且要开棺验尸,娘急得说:‘人死入土为安,别惊动了蓉姐。’若真让他见到蓉姐的模样,他会发疯的,但我们又拗不过他要开棺的决心,只好把事情告诉了他,结果他就像发了疯似的跑去找祝弘泰,大哥根本拦不住他,而且那祝弘泰一听他回乡,早已有了准备,他雇了好些个保镖拦住他,最后聂大哥虽然打伤了祝弘泰,但他也被后来赶到的哥哥和官差给拦了下来;祝弘泰买通县太爷,告聂大哥杀人未遂,判了十年重刑,甚至为了怕聂大哥中途杀了押解的官差回来复仇,县太爷要哥哥全程押着聂大哥至粤州;我们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见他去服刑。”王月欣哭得眼睛都肿了。
虞妍蹙眉,好个祝弘泰,他明知道聂刚绝不会在王捕头的监视下逃跑,因为若他真的如此做了,王捕头定会被治罪,而聂刚当然不可能连累他,祝弘泰这招还真是狠。
王月欣又道;“方才聂大哥要送我回去的时候,在街上瞧见了祝弘泰…”
“然后呢?”虞妍惊讶地睁大眼。
“他很生气,当街便打了祝弘素,我赶紧去找大哥,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会被游街斩头的.可我左思右想仍觉得不安,这件事一定会再发生,我们已经对不起蓉姐了,绝不能再让聂大哥自寻死路,所以只好来找小姐,我明白或许是太唐突了,但我真的再无其他办法可想,希望小姐劝劝聂大哥吧!”王月欣擦去泪水,试着控制自己。
“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做傻事的。”虞妍许下承诺。
“谢谢你,小姐,或许聂大哥真会听你的劝。”王月欣很高兴这趟并没有白来。
“我有些事不明白,难道县太爷什么罪都没判给祝弘泰吗?”虞妍蹙下眉头。
“没有,他被祝弘泰给买通了,怎么可能会治他的罪?”她气愤地嚷。
“好个狗官。”虞妍火道。“他还在乌城当县太爷吗?”
“嗯!大哥就是不满县太爷,才会在三年前调来这儿,其实大哥也很痛苦,他恨不得宰了祝弘泰,但他放心不下娘和我,否则他老早了结祝弘泰的性命了!我真恨死那个祝弘泰了,他根本不是人”王月欣气得又掉下泪来。“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我也有同感。”虞妍在书房内走来走去,非得想个法子才行,她这才了解聂刚为何老爱向她说教,他担心她会步上蓉姊的后尘,所以才一直告诫她男女不可共处一室,得遵守礼法,但有些事根本防不胜防。
“我若不教训他,我就不姓虞。”她怒道。
“小姐,你说什么?”王月欣被她吓了一跳。
“没什么。”她深
口气冷静下来。“你先回去,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谢谢小姐。”王月欣这才
出笑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会有法子的,再见,小姐。”
“小心慢走。”虞妍微笑道。
王月欣颔首走出书房,虞妍则在房内踱步,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难怪聂刚说他要离开,想必是要去找祝弘泰复仇,他这次定是铁了心要祝弘泰偿命,这也是他为什么拒绝要她的原因吧!虞妍如此猜想,因为蓄意杀人可是唯有死罪。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若是劝他放弃报仇,那定是不可能,因为连她也不能原谅祝弘泰,但又不能让聂刚杀死他,这可是要砍头的…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
“小姐在哪?”戴安左右环回着书房,根本没见到半个人影。
“我不知道。”小鹃也觉得纳闷。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戴安怀疑地看了小鹃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无聊吗?”她生气地叉
怒视他。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是在报复我。”戴安愈想愈觉得有此可能。
“报复什么?”
“你上午不是哭了?”他瞄她一眼。
“谁哭了?”她气得满脸通红。“你再胡说八道,我打烂你的嘴。”
“你明明…”
她冲上前打他的嘴。“啊…”他哀嚎,生气得抓住她的手。“你不要太过份。”
“是你过份。”她踢他。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叫道。
“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样?”她瞪他。
“你这个恶婆娘…啊…”他惨叫一声,抱着腿,她又踹他。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小鹃回头见小雨站在门口,一脸的兴味盎然,满脸笑意。
“小雨,你怎么在这儿?”小鹃诧异地睁大眼,随即满脸通红,她方才的蛮横样全被瞧见了。
“是小姐叫我来的。”她倚在门槛上。
“小姐去哪儿了?她明明说要见戴安的。”小鹃已恢复了些许的镇定。
“小姐方才来找我,要我去办点事,后来又叫我来告诉你们她等会儿就回来,要你们在这里等她,谁晓得我一来就见你们拉拉扯扯…”
“我们才没有拉拉扯扯。”小鹃打断她的话。
“小姐现在在哪?”戴安问道。
“好像是去找聂刚,小姐念念有词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小姐要你办什么事?”小鹃问道。
“到乌城县偷东西。”小雨笑得很开心
“偷东西?”戴安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小雨哈哈大笑,一溜烟地就跑走了。
“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戴安无法置信地说,他不晓得除了他之外,这府上还有人是小偷。
“当然是说笑的。”小鹃觉得他真是笨。“小姐怎么可能叫小雨偷东西,这可是犯法的。”
戴安听她一副不以为然的口气,于是道:“你讨厌偷东西的人?”
“当然,有谁会喜爱小偷?”她嗤之以鼻。
“但是…小偷里也有好人。”他辩解。“像是劫富济贫的义贼。”他以前偷窃可不光是为了自己。
“我才不信现在有这种人。”她不以为然。
“有当然有。”他猛力点头。
“你怎么知道?”小鹃瞄他一眼。
“因为我…”
“什么?怎么不说了?
“我…懒得跟你说。”他涨红脸,如果让她知道他以前是以偷窃为生,还坐过牢,她一定会嘲笑他。
“什么叫懒得跟我说?你欺人太甚。”她双手叉
。
“你这人很奇怪,我不说话都不行吗?”他瞪她。
“哼!”她对他皱鼻子。
他则对她皱眉。
“你不要以为小姐要嫁给聂刚,你…”“小姐要嫁给大哥?”他惊叫道。“你说的是真的还假的?”他激动地扣住她的肩。
“你干嘛那么吃惊?小姐早上说的,聂刚没告诉你吗?”她不解地盯着他。
“不可能,大哥不可能会答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肯嫁聂刚是他的福气,他还敢不答应,这是拿乔吗?”她恶狠狠地瞪他。
戴安没有回答她,他必须去问大哥才行。
“喂!你去哪?”小鹃见他往外走。“小姐要我们这儿等她。”她拉住他的手。
“我要去问大哥,你别拉我。”他动动手臂。
小鹃原本骂人的话又要出口,但转念一想,或许这样也好,她也觉得小姐不该如此速下决定,毕竟这可攸关小姐一生的幸福和家财。
而且若小姐怪罪下来,她可以把责任全推到戴安身上,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
虞妍
代完小雨要办的事后,原本想直接回书房,但后来想到聂刚现在的心情可能不好受,于是决定去看看他,她担心他在盛怒之下去做出不理智的举动,像是找祝弘泰拼命。
当她走到后院时,聂刚正蹲在木桶边用水泼脸,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无声无息地走到他背后,轻拍他的肩。
他的反应让她吓了一跳,因为他猛地转身,拳头已向她揍去。
虞妍吓了一跳,直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见到她也大吃一惊。
“你在干嘛?我差点打到你了。”他怒道。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你差点打到我了。”她对他怒目而视。
“别这样鬼鬼祟祟的。”他站直身子对她吼,刚刚遇到祝弘泰让他精神紧绷,他现在是一触即发,只想揍人,所以才泼水想冷静点,没想到她竟偷偷摸摸跑到他身后。
“这是我家,什么鬼鬼祟祟的?”她戳他的
膛,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是他吧!竟还敢对她大呼小叫。
“以后不许这样听到没有?”他方才差点就打中她了。
“是你以后别这样才对。”她瞪他。“我是你的主人,只有我能命令你,而且你又害我大声说话了。送你的手绢呢?”
他愣了一下怎么话题转到这儿了?
“我送你的手绢呢?”她又问一次。
他耸耸肩。“不知道放哪儿去了,等我找到再还你。”
“谁说我要拿回来。”她踩他的脚。“你怎么可以
扔?”她生气地说。
“我说了我用不上。”他皱眉。
“谁说用不上!你的脸上全是水珠,把头低下来,快点。”她说道。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依言低首,他明白他若不照着做,她恐怕又要搬出主人的架子,而接下来她做的事让他大吃一惊,她居然拿出
间的手绢擦他的脸。
“不用了。”他抓住她的手。
她摇头,坚持完成工作。“你在生气吗?”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看起来很紧绷。”她的手中抚过他褐色的脸庞。“你刚刚送王姑娘回去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吗?”
“没有。”他直觉回答。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及仇恨,虞妍不免觉得有些难过,她收起手绢,问道:“前不久你告诉我你坐牢是因为你想杀死一个人,对吗?”
聂刚点头,不解她为何又绕到这个话题。
“你现在还想杀那个人吗?”
“当然。”他咬牙道。
“你为什么想杀他?”她无意识地覆上他紧握的拳头。“别只告诉我因为他该死。”她警告地看他一眼。
他被她的活逗笑。“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人向你说了什么吗?”
“怎么可能,你多心了,我不过是想弄清楚原因罢了,你别故意改变话题。”她不满地说。
他不晓得她有没有注意到她在摸他的手,她是他见过最大胆的女人。
“你在发什么呆?”她声音上扬,他不肯告诉她让她觉得沮丧,他根本不信任她,否则他应该把心事告诉她才对。
“我要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她倒
口气,狠狠地捶他一拳。“别用这种话敷衍我。”当她望见他眸中的笑意时,心情更恶劣了。“你在笑什么?”
“嘘!你又大声说话了。”他微笑地说。
她深
口气,恢复自制。“如果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你知道的,解决属下的烦恼是主人应有的责任,而我又是一个很好的主人。”
她又在吹嘘了。“这件事你帮不上忙。”他摇头。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你还真是不谦虚。”他笑道。
“我很谦虚,这些话是母亲告诉我的,不是我自己说的,你怎么会以为我是那种喜爱自吹自擂的人呢?”她不悦地捏紧他的手掌。
他忍住笑。“就算我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你怎么知道?”她望着他英俊的脸孔,有些着
。
“只有杀人才能帮我,而你是不可能杀人的。”虽然她的身手不错,但在他眼中她还是柔
的像朵小花…小花?他皱下眉头,他怎么会想到这种比喻?他居然变成潘荣昌那个小白脸了。
“就算我要杀他,你也会坚持亲自动手的。”她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他抬手抚上她的发。
“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她握紧他的右手。“如果我嫁给潘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他睁大眼,一股愤怒自心底升起。“他不适合你。”
“但他比吴公子好一点不是吗?”她见他生气,不觉有些高兴。“你知道我需要丈夫才能生孩子。”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要开玩笑。”他摇晃她的肩,她要和那个潘荣昌生孩子,他绝不允许。
“我没有开玩笑,你忘了我招亲是找丈夫…”
“生孩子。”他接下她的话。
“没错。”她微笑。“孩子是第一个要考量的事。
“你不是担心无法忍受丈夫碰你吗?”他皱眉,她就那么关心孩子,一点都不考虑到丈夫?
“我现在还是很担心。”她蹙眉、“或许黑漆漆的不看见对方会好一点,你觉得呢?”
“笨蛋。”他会被她气死,竟然这样若无其事地和他讨论闺房之事。
“别骂我。”她打他的
膛,不自觉的朝他跨近。
“你如果再骂我,我可要生气了,我是来询问你的意见,不是听你骂人的。”
“我的意见就是不准嫁给那个小白脸,听到没?”他朝她吼。“那我要嫁给谁?”她问他。
“你…”他皱眉,对自己生气,甚至也对她生气,他不要她嫁给其他人,他没有办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除了他之外。
“你可以…”
“什么?”她微笑地注视他苦恼的模样,这下她可把他难倒了。“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又是孩子,他生气地吼道:“我可以给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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