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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她被骗了。

 杜晋芸呆坐在椅上,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地夺眶而出。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她呜咽出声,‮腿双‬慢慢屈在椅上,她环着自己,脸蛋埋在膝间,痛哭失声。

 在他眼中,她根本毫无价值,他是为了拿回玉佩才和她成亲的,而且他甚至不肯和她见上一面再走,对他而言,娶谁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玉佩。

 她的心一阵绞痛,她几乎快不过气来了,她噎着拿下玉佩放在桌上,这根本不是她的,从来就不是,她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

 她着气,离开座位,走到书架前拿书,只有这个才是她的,抱着一叠书,泪水模糊她的视线,滴在她的书本上。她靠着书架,双肩颤动,慢慢滑至地上,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可是她站不起来。

 为什么他不对她说实话,为什么要瞒着她?杜晋芸揪着口,觉得好痛,她颤抖着深口气,她好难受。

 陆震宇一进门就见她瘫在地上,他急忙上前道:"你怎么回事?怎么又哭了?"陆芙琳只告诉他,杜晋芸不对劲,叫他过来看看,他不晓得出了什么事。

 她的眼睛红肿,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拭去她的泪水,"怎么又哭了?"

 "我要回家。"杜晋芸哽咽道,她揪着口。

 "这就是你家。"他皱眉。

 "不是…不是。"她滚落泪珠,"我要回家。"

 "你到底怎么回事?"陆震宇觉得不对劲,她看起来伤心绝。

 他要拿开她的书本,抱起她,她却死命紧搂着,"这是我的…"

 "晋芸,你到底怎么回事?"他大声道,他二话不说连人带书抱起。

 "放开我。"她哭叫,"我要回家。"

 "晋芸。"他喝道,"这就是你家。"他抱她坐在椅上。

 她摇头。"我要爹娘。"她啜泣。

 "你想家?"他抹去她的泪水,"别哭。"他拍拍她的背,却瞥见桌上的玉佩,"你怎么把玉佩拿下来?"他锁着眉头。

 "那是…你的,你骗我。"她哭道,"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他轻拍她的背,"别哭了。"

 "我…的口疼。"她打嗝,"好疼。"

 陆震宇紧张地要拉开她碍事的书,她却紧抓着不放,"晋芸,放开。"他吼道。

 "这是我的,你不能命令我。"她哭泣。

 "该死!"他会被她气死,他的右手探至她的口上,"哪儿疼?"他着她的心口。

 "你别碰我。"她叫,"我要回家。"

 "你告诉我哪儿疼,我就送你回去。"他敷衍道,他担心她是不是什么宿疾发作了。

 "我的心好疼。"她气。

 "口气。"他慌张道,手掌着她的心口,"好点没?我去请大夫。"

 "我不要…看大夫。"她打嗝,泪水再次落下,"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他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为了玉佩才娶我。"她差点又嚎啕大哭,可是她已哭得心力瘁,只能啜泣。

 陆震宇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一定是姑姑说溜嘴了,他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一声。

 "你为什么要骗我?"杜晋芸打嗝。

 "我没有骗你。"他叹口气,"我本来就是为了玉佩才娶你。"

 杜晋芸颤颤地口气,听他说出口更伤人。"我要回家了,玉佩还给你。"

 她咬住下,只想离开他。

 "晋芸,我们成亲了。"他提醒她。

 泪水滑下她的脸颊。"那不重要了,反正你只要玉佩,我们现在就可以协议离婚了。"

 "不行。"他怒道,他绝不允许。

 "为什么不行?你可以娶其他女子。"她的心已快被扯裂了。

 "我已经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子。"他吼道,左手扣紧她的,她不能离开。

 "可是我不想再当你的子了。"她哽咽,"你伤了我的心。"

 陆震宇生平第一次觉得无助,他不知道怎么补救,"我…"

 "我要回家。"她重申。

 "不行。"他咆哮,烦躁得不知如何是好。

 "为什么?"她泣。

 "因为…"他皱眉,他哪知道为什么?他只晓得不能放她走,"因为…你可能怀了我的孩子了。"他亲吻她的

 杜晋芸楞住,怀孕?会吗?他们两人的骨

 "不许再提比离这件事,我不会允许的。"他又亲一下她的嘴,抹掉她脸庞残留的泪水。

 她摇头。"不会的,不会这么巧。"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怀我的孩子?"他皱眉。

 她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书本动肩膀。

 陆震宇生气道:"你要生养我的孩子,听见没?"

 "我为什么要?"她擦去泪水,不平道:"我把玉佩还你了,我们已经没有瓜葛!"

 "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他怒道,扣起她的下颚,"不许再提这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悲伤道,"你根本不用娶我,我可以把玉佩还你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不为什么,只是我也该成家了。"他抱紧她,拍拍她的背,他不知道她对这件事会这么在意。

 "所以我们的婚事是你安排的。"她问。

 他颔道:"是。"既然她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

 "我懂了。"她点头,一定是他贿赂官府,才会有这样的安排,"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见你?"

 "上个月初五我来找过你,你在家不是吗?"她止住泪水,试着缓和情绪。

 陆震宇皱紧眉头,她怎么会知道?一定是姑姑和陆芙琳透的,老天!他实在该堵住她们的嘴。

 "我那时有要事在身,急着出门。"他解释,他当时是为了不让敌人查出玉佩在杜晋芸身上,才故意匆忙北上,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杜晋芸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早该知道的,对他而言,任何事都比她重要,她今天早上还以为…丈夫开始关心她了,她就像个傻瓜似的。

 她噎着抱紧书本,觉得好累。

 陆震宇见她不说话,问道:"你没事吧?"她有点反常,他以为她会对他吼叫,可是她却什么话也没讲,这真的很奇怪。

 "我很好。"她一下双眼,"我累了,你走吧!"她离开他的怀抱,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这是我的房间,没人可以叫我离开。"他不悦道。

 "你没有重要的事要忙吗?"

 "当然有。"

 "那你该走了,我不该浪费你的时间。"她静静地说,将手上的书放在桌上。

 事情不对劲,陆震宇皱紧眉头,"你的口还疼吗?我请大夫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很好。"她转身走到书架前,将书撤下,又抱了一叠放在桌上。

 "你在做什么?"他扣住她的手,不让她移动。

 "搬书。"她想拉回自己的手。

 "你搬书干嘛?"

 "我要回家了…"

 "不行。"他大声道,"我说不行,这里就是你家。"他暴躁地说。

 "它不是。"她摇头,压抑又想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起身,双手把住她的肩膀,"我再说一次,你是我的子,我就不许你出去。"他咬牙道,一见到她又要开口,他怒道:"如果你敢再说离婚,我就把你关起来,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听见没?"

 "为什么?"她的泪水滑下,"玉佩已经还你了,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你到底怎么回事?"他厉声道,"我们都成亲了,背后的原因真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她叫道,"你利用我。"

 "我没有利用你,我娶了你不是吗?"他怒道。

 "我宁可你不要娶我,为什么你不向我索取玉佩,却宁可以结婚做手段。"她喊道,"我不要这样!"

 "该死!如果我能直接向你拿,我早就做了。"他火大道。

 "那你为什么不?"她捶打他的膛。

 "因为我…"他突然住嘴。

 "因为什么?"她大声道。

 "该死!"他咬牙道,"不许对我吼叫。"他咆哮。

 他竟然失控到和她对喊,这真是太荒谬了,而且他不喜爱事情竟然变成这样。

 "你让我看起来就像个傻瓜。"她噎,"娘说你会是个好丈夫,可是你根本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拢眉,"你别再哭了。"他拍拍她,再哭下去,她都快哭瞎了。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而且又鲁,现在你又骗我。"她深口气,试着稳住自己。

 "我没有骗你。"他抓紧她的肩膀,"我只是瞒着你而已。"他不喜爱她的用字遣词。

 "反正都一样。"她自暴自弃的说。

 "少爷。"

 避家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

 "什么事?"陆震宇不耐道,他在和她的子讲话,不喜爱有人打搅。

 "那个…有动静了。"管家迟疑道。

 他马上皱下眉头,杜晋芸说道:"你有重要的事,你走吧!"

 "不许命令我。"他摇摇她的肩膀,俯身重重吻一下她的,"我马上回来。"他抹去她的泪痕。

 杜晋芸没有说话,他要离去时,瞥见桌上的玉佩,他拿起玉佩要替她戴上。

 "不要,那是你的。"她拒绝。

 他会被她气死,"什么你的,我的?"他然大怒,"不许动来动去。"他以蛮力将玉佩重新戴回她颈上,"你如果再拿出来,我会把你关起来。"

 "这又不是我…"杜晋芸见他在瞪自己,遂收了嘴,不再说话。

 陆震宇这才离去,他关上房门时,不由得太阳,和子对话,耗去他不少精力。

 他不喜爱他们两人之问剑拔弩张的气氛,而且他也不喜爱她对他的态度,不该是这样的,她甚至老抱着她的书本,不肯搂着他,真是令人生气。

 他非把那堆书搬离他的房间不可。

 **

 陆震宇注视着被撬开的锁,出一抹冷笑。

 "箱子几乎都被撬开了。"管家报告。"不过没有损失。"

 箱子里装的全是些丝绸、或是珍贵的玉器,现在全被翻得一塌糊涂。

 陆震宇出一抹冷笑。"把东西收好,没人受伤吧?"看来他的苦心没白费,他们真的以为玉佩在这些箱子里。

 当初他为了转移敌人的目标,不让他们发现他已找到玉佩,所以故意虚晃一招,在一个月前急忙奔往北方,让敌人以为玉佩在北方,而后又特意叫魏架谨慎其事地将这些箱子运回杭州,如此一来,他们果然中计。

 "没有,少爷,一切按照您的吩咐,全让他们走了。"管家回答,他指示一旁的长工将木箱叠好。

 "少爷,玉佩放在少夫人身上会不会有危险?"管家担忧道,他知道少爷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少夫人。

 "不会,我会照顾她。"陆震宇走出仓库,他觉得玉佩在子身上的感觉很好,反正他也说不上来,只是喜爱她挂着它,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无法强迫她取下的原因。

 避家颔首道:"魏公子方才有带个口信过来,他说他有急事出门,过几天回来,这样您就明白了。"

 陆震宇点头,看样子魏架是去处理自己的私事了。

 "魏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管家好奇的问。

 "没什么意思,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陆震宇漫不经心道。

 "噢。"管家转移话题。"方才在门外听见少的哭声,她没事吧?"

 陆震宇蹙眉,想起杜晋芸捧着口的模样。"去找个大夫回来。"

 "谁生病了?"

 "没人生病。别老爱问东问西的。"陆震宇斜睨他一眼。

 避家在陆府待了二十年以上,所以老爱说东扯西的,陆震宇的父亲在世时也没限制他,所以他胆子愈练愈大。

 避家则奇怪道:"没人生病吧嘛请大夫?"

 陆震宇皱眉地瞪他一眼。

 "是,小的就去。"管家马上道,观察脸色是很重要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轻声地从旁退去。

 陆震宇则走回房,一进门就差点踩到一堆书,而且房门还被书堵了一半无法完全推开。

 "你在干嘛?"他怒道,从半开的房门挤进来,他的房间又堆满了满地的书,而且成一团。

 杜晋芸没有回答,兀自从架上搬更多的书堆在地上。

 陆震宇简直寸步难行,他拿开挡在前面的书,想要朝子走去,一看见子在周围筑起书墙,他更火大了。

 "你到底在干嘛?不许再堆了。"他绕道而行,由桌子那一头绕过边缘,来到她面前。

 杜晋芸故意又走到书堆中,他气得抓她过来,她挣扎,"你放开我。"她打他的手臂。

 "为什么又把书堆得满地?"他质问。

 "因为我要把它们装箱运回去。"她怨声道。

 "我说过你不能回去。"他大吼道,这女人听不懂他的话是不是?

 她抬高下巴,"我要回去。"她倔强道。

 "不行。"他厉声道,"我说过你敢回去,我会把你关起来。"

 "你…"她握紧双拳,"你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反正有没有我对你而言都没差别。"

 她觉得自已又要哭了。

 "反正就是不行。"他声明。"你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讲理?"他皱眉。

 "我不讲理?"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没错。"他颔首道。

 "你欺骗我却还指责我?"她叫道,他已经无藥可救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可恶。

 "我只不过是没告诉你我娶你的原因罢了,更何况我们已经指定配婚,背后的理由根本不重要。"他说。

 "对你不重要,但对我却很重要。"她深口气又道:"没有人想被利用。"

 "我没有利用你。"他大声道,"如果我在婚前告诉你我是因为喜爱你才和你成亲,那才叫欺骗和利用,可是我根本没见过你不是吗?更何况你也该结婚了,只是碰巧你身上有我要的那块玉,而我略施小计让你嫁给我罢了,事情只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干嘛和她解释老半天,他应该一走了之,不理她才对,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听了他的话,杜晋芸难过道:"所以你娶我只是顺便,我就像多出来的累赘包袱,既然你已经达到目的,那就把包袱团下,让我走。"

 她作势要把玉佩拿下,却又被他阻止。"我不想再戴着这个,还给你。"她的眼眶再次蓄着泪水。

 他真的会被她疯,"不管怎么样,你都得戴着玉佩留在这里,不许再说你要离开。"他咆哮着说完。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她疲惫地双眼,她不懂他为什么不让她走。

 "好了,不许再提这件事。"他拍拍她的背,"你的口还疼不疼?"

 她点点头。"如果我没有怀孕,你是不是就会让我回去?"

 "说这些还太早。"他不做正面回答,"而且你总会怀孕的。"他下结论。

 "如果我不能生育呢?"她又问。

 他皱眉。"说这些还太早,你怎么知道你不能生育?"

 "我只是假设。"她说。"如果我不能带子嗣给你,你是不是就把我休了?"

 他翻翻白眼。"说这些还太早。"

 "会不会?"她故意为难他。

 "晋芸…"

 "会不会?"

 "不会。"他不耐道,"去收养个孩子就好了,别再问这种无聊问题。"

 她讶异于他的回答。"你又在骗我,你根本不可能这么做,就算你没休了我,你也会娶妾。"

 他火道:"不许质疑我的话。"他扣紧她的肩,"还有不许再说我骗你这种话,我不喜爱听。"

 杜晋芸擦去眼角的泪水,开始思考他的话,她丈夫的话让她惊讶。

 她方才太伤心了,以至于不能好好思索他的行为和话语,现在她开始发觉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不愿意放她走,如果她没误解他传达的讯息,应该是这样没错,但她仍然迟疑,方才被他伤了心,现在她不想再当个傻瓜。

 "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他指示。

 "你请大夫干嘛?"她惊愕。

 "你不是心疼?"他说,"你的身子太弱了。"

 杜晋芸睁大眼,他怎么去请大夫,她根本没怎么样啊!

 "我现在很好。"她赶紧道,"我不用看大夫。"

 "你的口…"

 "不疼了。"她摇头。

 "还是得治好,别再去搬那些书,听见没?"他顿了一下又道:"好了,你去上躺着。"

 "为什么?"

 "你的身子比我想的还弱。"他皱眉。

 "不是的,其实我很好,我方才是因为哭得太难过,所以才心痛,你可以理解我的话吗?"她见他一脸不妥协的模样,不有些担心。

 "我怎么会理解你的话,我又没哭过。"他不以为然的说。"快去躺好。"

 这真是太荒谬了,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我根本没病。"她一字一句道。

 他不相信。他拦抱起她,杜晋芸叹口气,事情为何变成这样。

 他让她半靠在上,替她盖好被子。

 "如果大夫说我没事,你是不是就可以让我起来?"她问。

 "当然,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你方才看起来很痛苦。"他面

 "是你让我难受的。"她提醒他。

 "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件事。"他不悦道。

 "你欺骗我,伤了我的心…"

 "晋芸…"他吼道,她非得一直说个不停吗?

 "我刚刚真的很伤心。"她又说,心里却在微笑。"我觉得毫无价值,甚至比不上一块玉佩,就像个破包袱…"

 "晋芸…"他真想掐住她的脖子,"你故意不让我好过是不是?"

 "我刚才更难受,我觉得被遗弃了,没有人像我那么伤心,我甚至有种被背叛的…"

 "晋芸…"他吼道。

 "就好像被闪电击中那么痛苦…"

 他堵住她的,她再说下去,他就要疯了。

 杜晋芸这才觉得舒坦,她轻叹口气,圈住他的颈项,她的心又完整了。

 良久,他才气地离开她,她偎在他前,绽出一抹笑容,她感觉丈夫正在她颈边厮磨,她搂着他的背,愉悦的微笑。

 "相公!"

 "嗯。"

 "我方才是故意让你难受的。"

 "然后?"他等她道歉。

 杜晋芸搂紧他。"现在,我觉得好过多了。"

 他出一记笑容,无奈地摇头。

 **

 一连几天,日子倒也过得平顺而安静,因为晒伤的缘故,所以陆静安也不再强迫杜晋芸去做什么事,在这种情况下,杜晋芸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当然,她是很喜爱这样的生活,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她的晒伤好了,陆静安又开始安排她的社生活。

 "虽然这几天你的脸晒伤让我的安排无法发挥作用,不过换个角度来想这也没啥大妨碍,因为今天托人做的衣裳会送来,正好让你试穿,也不至于后天出去丢人现眼。"陆静安说道。

 她们三人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品茗,看着工人将运来的花草移植在土中。

 "后天?"杜晋芸感觉平静的日子已逐渐离她而去。

 "王爷生日,咱们当然要去祝寿,更何况人家帖子都下了,能不去吗?"陆静安说。

 "相公也去吗?"她问。

 "当然,人家请咱们去,不去就失礼了。"

 杜晋芸点点头,这几天和丈夫相处的很愉快,虽然有些小摩擦,但总是一下就烟消云散,所以她的心情特

 别开朗。

 "那天韦文智也会去,正好可以介绍他和震宇认识。"陆静安又道。

 "这倒不错。"杜晋芸点点头,瞧见陆芙琳一抹羞涩的笑容,她自己也笑了。

 "如果你能学好骑马,那就更不错了。"陆静安说道。

 杜晋芸一听马上面,说真的,她宁可一辈子不要接近那种危险动物。

 "你看你,才一提到马就怕成那副德行,真是丢人。"陆静安大摇其头。

 "大嫂不想学就算了。"陆芙琳说道。

 "这怎么行?当陆家的媳妇一定要会骑马,不然以后咱们出去,她要用什么代步?"

 "我可以和大嫂同骑。"陆芙琳说。

 "你总会嫁人。"她反驳。

 "我可以坐马车。"杜晋芸建议,

 "大伙儿都骑马,就你坐车,能看吗?丢不丢人啊?"陆静安斥责。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杜晋芸莫可奈何的说。

 "多练习几次,能生巧。"陆静安道。

 陆芙琳摇头,"太危险了,姑姑,您忘了上次的教训,嫂嫂差点就被马踩扁了。"

 陆静安皱眉,想起前两次杜晋芸的笨样子。

 "这样好了,叫震宇教你,上次你和他坐在马上不是安全的。"陆静安道。

 杜晋芸搪道:"相公很忙的,他最近都很忙碌,可能没空。"

 "你没问怎么知道,还没问就在找借口。"陆静安斥责。

 杜晋芸无奈地叹口气。"好吧!我问就是了,如果相公没空,姑姑就不能再我。"

 陆静安随便答应道:"好吧!"她才不可能这样就放弃,假若震宇没法教她,她会另想办法,这时代哪有人不会骑马的。

 "大哥最近在忙什么?"陆芙琳问。

 "我不知道,他不告诉我。"杜晋芸不满的说。"对了,这玉佩除了是陆家的传家之宝外,还有什么秘密吗?"她拉出藏在衣里内的玉佩。

 "没有。"陆芙琳摇头,"怎么会有秘密?"

 "是啊!你想到哪儿去了?"陆静安不以为然的说。

 "可是为什么相公不许我放在衣服外?"她又道,"是不是有人要偷玉佩?"

 "怎么会?谁敢动咱们陆家的东西。"陆静安反问。

 "那为什么…"杜晋芸蹙眉,相公到现在还是不准她将玉佩暴在外,她为此还和他吵了一架,因为她生气他还有事瞒她,可是他就是不说,她也没办法。

 "或许大哥只是小心翼翼了点,他可能担心玉佩又会遗失。"陆芙琳说道。

 杜晋芸不以为然,她就是认定他有事瞒她,她不喜爱这样,每次只要想到他是为了玉佩娶她就会有些感伤,而如今他仍不肯将玉佩其他的秘密告诉她,让她有被排拒在外的感觉。

 "震宇呢?你现在就去问他。"陆静安道,她可是个急子的人。

 "他在书房。"杜晋芸说道,好像又是和几个朋友见面,他也没对她说明,而且似乎无意引荐他们认识,这让她有些生气,为什么他都不让她见他的朋友?就会用"没必要"这三个字推辞。

 "好吧!我们现在就去。"杜晋芸心想给相公来个惊喜好了,既然他不介绍朗友给她认识,她就自己去。

 三人遂起身往书房走去,她们走在石子小径上,看着打赤膊的工人忙碌着,晋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不习惯看人这样不着衣裳。即使是相公,她也会觉得羞赦,她轻叹口气,相公说她是个小害羞,总是红着脸蛋,不过她已经渐渐在适应了,说不定不久后,她也能在相公面前坦然自若。

 当她们三人沿着小径行走时,工人们不时会向她们打招呼,杜晋芸微笑回礼,一走上廊道,她才觉得自在,她吁口气,伸手将玉佩放回衣内。

 "大嫂,你为何又把玉佩放回?"陆芙琳问。

 "等会儿相公见了又不高兴。"她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和他争执。

 三人绕过中庭,往前堂走去,曲曲折折的廊道有时也满令人讨厌的,走的头都晕了。

 陆静安一面走还一面叨念着,倏地,她嘎然而止,就在这时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杜晋芸吓了一跳,陆静安喝道:"什么人?"

 回应她的是,一把利剑。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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