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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你确定我真的能骑上这只怪兽吗?"

 杜晋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只庞然大物,它的背竟然到她的眼睛部位,那更逞论它的头有多高了,老天!她会被踩死。

 "你放心,这很容易的,而且'美人'非常温驯,它已经是马厩中比较瘦小的马了,是不是啊!二楞子。"陆静安问马厮。

 二楞子连忙点头称是,他是名十七岁的年轻马僮,长得白胖,一脸敦厚。

 "二楞子,你先示范给夫人看好了。"陆芙琳说。

 "是,大小姐。"二楞子答道。

 陆静安顺便在一旁解说,"要从左边上马,然后你的左脚踏在马蹬上,用力旋身就坐上去了,非常简单。"

 二楞子这时也演练了一遍,人已坐在马鞍上,随即又下马。

 "很容易的,夫人。"二楞子说道,他连忙站到马首旁,手拉着疆绳,示意杜晋芸上马。

 杜晋芸咕哝道:"我很怀疑。"她怎么可能俐落地爬上那头怪兽,太可怕了。

 "好了,该你了。"陆静安将杜晋芸推到马旁。

 "我想还是改天好了。"杜晋芸推辞道,她可不想被踩死。

 "什么改天,都没时间了。"陆静安不满,"这么胆小怎么做我们家媳妇。"

 "我不是胆小。"杜晋芸皱眉,和这家子人说话真会被气死,"我只是想先研究马的特,我不喜爱做没把握的事。"

 "马有什么好研究的!"陆静安嗤之以鼻。

 "不会有事的,大嫂,你可以试试。"陆芙琳说。

 "是啊!夫人。"二楞子又道。

 杜晋芸口气。"好吧!我试试看。"实在拗不过他们。

 她战战兢兢地将手放在马背上,试着压抑心中的害怕,她把左脚放在马蹬上,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深口气,用力一蹬,令她讶异的是,她竟然坐在马背上了,她不由得出一抹大大地笑容,不难嘛!

 "很简单吧?嫂嫂。"陆芙琳微笑。

 "是啊!"杜晋芸笑着低头看向小泵,这一看不得了,她马上晕眩不已,她迅速抬头,深口气。她忘了她害怕居高临下,她从来不喜爱爬到高处,她会晕眩,可是她不知道连骑马她都怕。

 "二楞子,让马跑几圈。"陆静安说道。

 "不,不要,我想下来了。"杜晋芸急道,她马上手忙脚地想爬下来。

 "马都还没跑你下来干嘛?"陆静安推着她不许她下来,顺手拍拍马,马马上往前小路步。

 "快停下来。"杜晋芸叫道,她闭上眼睛,不敢瞄,深怕自己怕得从马上摔下。

 "别闭眼睛、你在干嘛!看前面。"陆静安喊道,"美人"正围著他们绕圈小跑步。

 "我要下来;"杜晋芸叫道,马匹愈跑愈快了。

 陆芙琳见嫂嫂好像很害怕,忙对二楞子说,"让马停下。"随即又道;"算了。大嫂拉疆绳。"她大声嚷。

 杜晋芸连忙睁眼,双手用力扯住疆绳,"美人"嘶鸣一声,扬起前脚,杜晋芸下一秒已被抛到地上,伴随着众人的尖叫声。

 杜晋芸觉得自己快死了,她撑起自己,全身酸痛,众人已围在她身边,就连原本在马厩的其他马僮全跑了出来,她觉得好丢脸。

 "大嫂,你没事吧?"陆芙琳急忙扶起她。

 "你是在表演特技吗?"陆静安问。

 "姑姑。"陆芙琳皱眉。

 "我没事。"杜晋芸扯出一抹笑容,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泥土,觉得狼狈不堪。

 陆静安遣退身边的马僮们才道:"真是丢脸。"她对杜晋芸摇头。

 "姑姑,你别再说了。"陆芙琳扶着嫂嫂往内院走去。

 "我又没说错,这年代哪有人不会骑马。"她无法置信的说。

 杜晋芸一言不发,只想回上好好躺着,她全身可能都瘀青了,今天似乎没一项顺利的。

 一路上,陆静安不停叨念,杜晋芸已痛得不想回嘴,反正听来听去都是同一句…她不适合做陆家的媳妇。

 虽然她试着不沮丧,但那真的很难,看来她真的是不该嫁到陆家,这里不适合她,姑姑不喜爱她就算了,但连她的丈夫都对她一脸不耐烦,她如何在这儿过日子呢?

 "这是怎么回事?"

 杜晋芸听见丈夫的声音,迅速抬头望着他,觉得心里一阵委屈,眼眶就红了。

 "大嫂摔下马了。"陆芙琳解释。

 杜晋芸全身灰头土脸的,发髻歪向一边,看来像是在地上翻滚过似的,陆震宇挑眉道:"你没摔伤吧?"

 "没有。"杜晋芸倔强的说。

 "大哥,你还是扶嫂嫂回屋里躺着。"陆芙琳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杜晋芸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她才不需要她丈夫的同情。

 陆震宇叹口气,对身旁一直不发一语的男子道:"你到书房等我。"

 男子点头,没有应声。

 杜晋芸这才注意到丈夫身旁站着另一名男子,老天!她真是糟糕,怎么连女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尽到,而且在客人面前还一身狼狈像。

 她正要屈膝行礼时,陆震宇已鲁地抱起她,杜晋芸吓了一跳。"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她打他。

 陆震宇跨步往卧房走去,不耐道:"你别动来动去,照你那种老太婆的走法,太阳下山了都走不到屋里。"

 "你才是老太婆。"她叫道,随即靠着他的膛,哇啦哇啦地哭了起来。

 "老天!你又在哭什么?"陆震宇觉得头开始痛了。

 她只是抓着他的衣裳,不停哭,小脸埋他肩窝啜泣,"我要回家。"她哽咽。

 "这里就是你的家。"他转过回廊,朝东院走去。

 她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

 "你摔疼了是不是?"他问。

 她还是没有回话,因为她尽力想拉回自己失控的情绪。

 陆震宇走了一段路后,一脚踹开房门,倏地吼道:"房间为何成这副德行?"

 杜晋芸往堆满书的卧房看去,不想起自己就是要让丈夫大吃一惊的,可是现在见他一脸讶异,她却没心情笑。

 "那是我的书。"杜晋芸回答。

 陆震宇走进满目疮痍的房间,举步艰难地在书堆中穿梭。

 "你运那么多书来做啥?"陆震宇皱眉,他干净简单的房子,现在竟成一团。

 "当然是看。"她没好气的回答。

 他将她安置在沿坐好,低头瞥见她的脸时,不由笑出声,她的泪水在她沾满尘土的脸上开出两行黑黑的痕迹。

 杜晋芸直觉地摸摸脸,"你笑什么?"

 结果她双手一抹,脸反而更脏,因为她的双手也全是泥土,陆震宇笑得更大声。

 杜晋芸踢他一脚,"你到底在笑什么?"她发现只要和他说话,她就会火冒三丈。

 陆震宇笑够了之后,才蹲在她面前,拭去她脸上的污渍,"你的脸像麻花似的。"他微笑,其实他的子还满有趣的。

 "你就会幸灾乐祸。"她不平的说,当他碰到她的下巴时,她瑟缩一下,"好痛。"

 他皱眉,"瘀青了。"他她小巧的下巴,"你骑马干嘛!不会骑就别逞强。"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骑?"

 "你连马鞍都坐不稳,还谈什么骑马?你没事骑马干嘛!"他皱眉。

 "姑姑说我应该学。"她沮丧地说:"我讨厌骑马。"她孩子气地说,想到方才的委屈,又泪眼朦胧。

 "你别又哭了,你哪来那么多泪水?"他受不了的说。

 "那你走开,别管我。"她噎道。

 他是很想走开,天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他揽她入怀,拍拍她的背。"你别哭了,行不行?"

 "你拍痛我的背了。"她嚷道:"我的骨头都快散了。"她张手环住他的背,她需要丈夫的安慰。

 陆震字只得放轻力道,杜晋芸抱着他,把他的衣服哭一大片。"我全身都不舒服。"

 "你摔伤了?"他拉开她,上下巡视她全身。

 "没有,只是疼。"她拭去颊上的泪水,"我想你一定对我很失望?"

 "那倒不会。"他耸肩。

 "真的?"杜晋芸微笑。

 "我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期望。"他回答。

 她怒视他。"我对你却很失望,你根本就不懂得体谅人。"她气道。

 陆震宇无所谓地耸肩。"如果你没事就睡觉,省得惹出什么麻烦。"他站起身。

 "我哪有惹什么麻烦?"她瞪他,"我全身脏兮兮的,我想先沐浴。"

 陆震字又要抱起她,却被她推开,"别理我这麻烦人物,你只要告诉我浴池在哪儿就行了,我自己会走。"

 他不顾她反对,执意抱起她,"像你那种老太婆的走法…"

 "太阳下山了都走不到,是不是?"她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不是。明年都走不到。"他微笑。"像你这么小心眼,又爱记恨,真是难以相处。"

 他拿她的话气她,杜晋芸生气地不理他,但仍打了他几下才甘心。

 陆震宇越过重重的书堆障碍才走出房,往南苑而去,杜晋芸靠着他,觉得心里好过了一些,虽然她的丈夫无礼的像只猪,但至少他还不是全不顾她的感受,她需要时间去适应他的鲁,等她习惯后,她想她就会恢复昔日温和的脾气。

 "你会不会游泳?"陆震宇突然问。

 "不会,你问这做啥?"

 "那你就别靠近浴池中央,免得淹死。"他回答。

 "水很深?"

 "浅得很,不过对你的身高而言是太深了。"

 "你为何说话老爱带刺。"她蹙眉。

 "我只是实话实说。"

 杜晋芸努力下心中的不快,她不能再如此轻易地被他挑起怒火。

 "方才那位公子是谁?"她转个话题。

 "朋友。"

 "我没想到你也会有朋友?"她老实说,"你的朋友也和你一样难以相处吗?"

 "差不多。"他走过转角,一大片荒废的院子呈现在眼前。

 "这儿怎么没花草了?"

 "我们才刚搬进来没多久,没时间整理这。"

 "我知道,你一个月前才来杭州的,对吗?这宅子原本破旧得很,有人还说这儿闹鬼呢!"

 "你相信?"他耸眉。

 "宁可信其有,不过我想绘声绘影的成分较大。"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让自己偎在他颈边,这样比较舒服。"等会儿我再去书房找你。"

 "干嘛!"

 "当然是认识你的朋友,我是你的子,应该要做好分内的工作,这是我的责任。"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就行了。"他有正事要谈,可没时间做社

 "可是…"

 "别可是了,这话题就到此结束。"他下结论。

 "你为什么老是不尊重我的意见,夫难道不该认

 他耸肩。"我想没什么必要。"

 杜晋芸差点又想骂他,但她忍了下来,可是却狠狠地捏一下他的手臂才甘心,她可笑的行为让陆震宇摇头,他子的行为就像个孩子。

 "你确定你二十岁了吗?"他讽刺道。

 "当然,如果我才十三、四岁,我大可选蚌自己喜爱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她不平的说。

 "我听说在我之前有不少人到你家提亲,你全拒绝了。"

 "现在我很后悔。"她咕哝道:"他们任何一个都比你有礼貌。"

 "为什么你拒绝他们?"他忍不住有些好奇。

 "因为他们不答应我的条件。"

 他挑眉,"关于纳妾?"

 她点点头,"他们全都希望坐拥三四妾,和你一样,'所谓小娘子爱才,鄙夫重'。"

 他微笑,"那倒是,不过外貌毕竟不是最重要的。"

 "我也这么认为,就像你一样,心肠和外貌都不好,那才惹人讨厌。"她气他,其实他长得还不错,可是他对她实在太坏了,她才故意这么说。

 陆震宇笑道:"我不需要人家喜爱。"

 "所以,你也不顾别人的感受。"她气愤道。

 他耸肩,没回话,又绕过一个回廊后,他踢开一间房门,屋里满是蒸气,他放她下来,顺脚踢上门。

 杜晋芸呻一声,"我觉得全身好像都摔断了。"她靠着他,不肯站直。

 "没有摔断,只是皮之伤。"他看她的骨头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哪里最不舒服。"

 "背,我觉得好像被马踩过一样。"

 "把衣服下来,我看看。"

 杜晋芸马上推开他,满脸通红,"不用了,你可以出去了。"

 他挑眉,"现在可不是矜持的时候。"

 "你可以出去了。"她推他,"你的朋友一定等得不耐烦了,让人久候是不礼貌的。"

 他皱眉,"你不能这么对我说话,尤其是命令我出去。"他抬起她的下巴,正声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爱。"他下意识地探着她下巴的瘀青。

 杜晋芸想了一下,才道:"那你也不能对我鲁吆喝,我也不喜爱。"

 "我不是在谈条件。"他声道。

 "当然不是,我们是在沟通。"她说。

 他摇头,"你是在谈条件,好了,别跟我争辩,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我会叫下人协助你沐浴,免得你淹死了都没人知道。"

 杜晋芸挥开他搁在她下巴的手,"反正我淹死了,你也不会伤心,还有,我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不会采纳呢?"她质问。

 他耸肩,"要看什么事。"看来他的子又不高兴了。

 "我很好奇什么事你才会听我的意见,麻烦你告诉我,省得我浪费口舌。"她以自己都引以为豪的冷静说道。

 "只要是和我无关的事,就听你的。"他狡猾地说。

 "那我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她嚷道。

 他微笑。"如果你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你…"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了,别孩子气了。快去洗吧!"他说完就转身离去,并再次听到她大声吼叫,看来他的子又在发火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如果她能安静点,或许就更完美了。

 不过,他想那恐怕是个奢求。

 **

 "鱼上钩了?"陆震宇冷声问。

 魏架颔首道:"怕瞒不了多久。"他喝口茶,冷峻的外貌透着一股寒气。

 "我知道。"陆震宇不以为意的说,"我欠你一份人情。"

 "我知道。"他微微牵扯嘴角,"你很快就可以还了。"

 "你说。"陆震宇简洁道。

 "等你解决了复仇的事再说。"魏架说道。"刀煞门的事怎么样了?"

 "刀煞门"是长江以北的杀人组织,当年陆府血案就是他们下的手,因此他们是陆震宇的头号大敌。

 "灭的差不多了。"陆震宇冷冷的说,他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魏架点头,没有说什么,以陆震宇的手下应付"刀煞门"的人是绰绰有余了。

 陆震宇回归正题。"明天我会派人到你那里拿回货物。"

 魏架突然道:"如果你子颈上的玉佩是他们要的,她可以当饵。"

 "不行。"陆震宇厉声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要她牵扯进来。"

 魏架看了他一眼,喝口茶,"随你。"

 "我要向你借十名手下。"陆震宇说道。

 "暗的?"

 陆震宇点头,明的手下他自己就有,他需要几名手下暗中保护他的子和家人。

 由于他自己得力的手下,仍在北方办事,以至于他身边没留多余的人手。

 "官府方面你得留心。"魏架提醒。

 "这不是问题,我要他们全去见阎王。"他冷酷地回答。

 魏架丝毫不讶异他的答案,"那就不用留情。"他冷笑,杀人容易,要留活口困难。

 "今晚我会去你那儿一趟。"陆震宇说道,为了让敌人中计,他一定得走一遭。

 两人又谈了一刻钟后,魏架起身准备离去,突然一声重物撞击声传来。

 陆震宇迅速走到房外,看看出了什么事,他瞧见对面廊道,他的子和丫环正在搬运大木箱。

 杜晋芸也被这声巨响吓一跳,她沐浴后原本想到上歇息,可是一进卧房,瞧见满地的书籍,实在无法置之不理,真的是好,连走路都有困难,于是她和绿儿合力一起将空木箱先移至屋外,以便腾出一些空位,可是没想到这木箱重死人了,才搬到一半就由她们手中落下。

 她正在庆幸没有人跑出来瞧瞧发生什么事时,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站着陆震宇和魏架。

 老天!真是尴尬。

 她对丈夫出一抹笑容,"你们谈完正事了吗?"她大声道。

 "你在搞什么鬼?"陆震宇皱眉道。

 "小姐,姑爷好像生气了。"绿儿害怕地低喃。

 "他是对我不耐烦。"杜晋芸拍拍绿儿的肩,示意她别担心,"我需要你的帮忙,夫君。"

 她喊道。

 "我先回去了。"魏架沉声道。

 陆震宇点头。"今天晚上我会到。"

 魏架快速往大门而去,陆震宇则绕过回廊,走到子面前。

 "你不介绍你的朋友让我们认识吗?"杜晋芸指出他的无礼。

 "他还有事。"他皱眉看着屋内满地的书,"为何不叫下人把书上架?"

 "我打算自己分门别类,你帮我把空箱子抬出来好吗?"杜晋芸说道。

 陆震宇走进屋里,"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忙。"他顺手拿起空箱子,转头对绿儿道:"去找名长工过来。"

 "是。"绿儿急忙离去。

 杜晋芸见他一只手就拿起一只木箱,不由睁大眼。她的丈夫果然是个莽夫。

 她走进房里,将书本放上书架,空出一条通路,好让她的丈夫不致绊倒,她踮起脚尖想将书册放至最处,可是她搁不到。

 "夫君。"杜晋芸才叫一声,已感觉他站在她身后。

 陆震宇叹口气,拿起她手上的书,放在架子最上端。

 杜晋芸转过身子,靠着书架,仰头道:"你又对我不耐烦了吗,夫君?"她不悦地对他皱眉。

 "我正在努力习惯。"他无奈的说。

 "我也在习惯你,不过我想我已经大有进步了。"她正经道,"只要认清你的本,我们就能和平相处,而且你会发现我的个性有多么温和,我会尽量忍受你的鲁无礼。"这可是她在沐浴时想好的词,"你觉得呢?"

 "如果你能少想这些无聊事,我会更高兴一点,你觉得呢,夫人?"他毫不讶异地看见她眼中的怒火。

 杜晋芸第一次有想尖叫的冲动,而她也真的尖叫了,"你这只鲁的猪。"她踹他,"让开。"再和他说下去,她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拿书砸他。去,她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拿书砸他。

 "我可不是猪。"他拾起她的下巴,"如果我是,那你不就是母猪。"他见她快冒火的样子,不由得微笑,说真的,有这种易怒的子,还真有趣。

 "你…"

 一声轻微地细响,让陆震宇警觉身边有人,他马上捂住杜晋芸的嘴,出一抹冷笑,而后他又倏地放下手,杜晋芸睁大眼,"你在做啥?"她还以为他又像昨夜一样不让她开口,、

 可是他怎么一下又放手了。

 陆震宇脑中闪过玉佩,他立即抱着杜晋芸贴紧他,杜晋芸则认为他疯了。

 "你怎么回事?"她推他,她还不至于笨到认为这是丈夫对她的爱意表现。

 "没事。"陆震宇耸眉,可不能让那群混帐瞧见玉佩,看来他们是来查探情报。

 "没事就放开我。"她打他。

 为了不让敌人知道他发现他们了,陆震宇只好继续和子闲扯、"你的背还疼吗?"他低头问道。

 "你这样勒着我当然疼,你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他的子难道就不能安静点吗?

 "那你为何突然抱着我,你的行为实进很反…"

 陆震宇迅速俯身堵住她的,她再说下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行为反常,恐怕连屋顶上的人都晓得他在演戏,唉!子真是个麻烦人物。

 杜晋芸张大眼,"你…"

 他趁势探入她口中,杜晋芸倒口气,心跳加速,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做,可是…她喜爱。

 她环着他的颈项,闭上双眼,学着他的方式回吻他,她全身虚软而且热烘烘的,她觉得她快融化了。

 陆震宇抱高她,使她更贴近他,他的子至少有一项他喜爱的了,她吻起来的感觉非常好,他在她上辗转,无法停止,直到他试着抱她回内室,因而踢到书本时,才掠觉他在做什么。

 老天!敌人!他开身子,试着平息紊乱的呼吸,他望向屋顶,没听到什么动静,人全走了。

 他低声诅咒,他到底在干嘛?如果方才那些人要置他于死地,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杖晋芸见他皱眉,问道:"你在生气?"

 陆震宇低头瞧见她红肿的声道:"没有。"这女人竟让他分心,他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

 他放下她,杜晋芸抓着他的手臂撑住自己,她还没从他的热情中恢复。

 "你的行为令人费解,你为什么突然吻我,夫君?"杜晋芸腼腆道。

 "不为什么:"他回答,他不喜爱他的子对他的影响力,他喜爱掌控事情。不喜爱事情超出他预期的范围。

 杜晋芸无法理解他怎么又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方才是那么温柔,你不喜爱吻我吗?"

 他拢眉道:"别问这种无聊问题。"他伸手拿起她前的玉佩,"不许戴着这个。"

 杜晋芸仍在揣测他到底喜不喜爱吻她,却又被他的最后一句话惹,"为什么?"她要拉回玉佩,可是他不放手。

 "如果你要戴着,就得放在衬衣里,别问为什么。"他阻止想说话的她,"不然我要没收。"玉佩在她身上会让她成为狙击的目标。

 "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她质问,"别告诉我没有。"

 陆震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扯开她的领口,杜晋芸惊呼一声,"你做什么?"她捶他的手。

 他将玉佩放入她衣服内,"如果你拿出来,我就没收,听见没?"他抬高她的下巴。

 杜晋芸倔强地不回答,只是瞪着他。

 "好了,别孩子气。"

 "我才没有孩子气。"她怒道:"是你一直在威胁我。"她挥开他的手,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会找出玉佩的秘密,她讨厌被蒙在鼓里。

 "这玉佩很值钱,对吗?"她试探道。

 陆震宇耸肩,没回答她的话,他拿起木箱往门外走去,杜晋芸跟在他后面,不死心地道:"是不是有人抢这玉佩,所以你不要我戴出去?"

 他放下箱子,转身道:"别在那里瞎猜。"他皱眉。

 "我没有瞎猜,我会查出来的。"她信誓旦旦的说。

 "你要怎么查?"他叉双臂于前,好整以暇的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扬起下巴,转身走回屋里。

 陆震宇抓她回来,"你别做蠢事。"他警告。

 "什么蠢事?"她打他,"放开,你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忙,那就快去。"

 "如果你敢戴着玉佩四处晃,我会扭断你的脖子,听见没?"他顿了一下又道:"算了,我直接没收,省得你给我惹麻烦。"

 "不行。"杜晋芜尖叫,她死命抓着领子,"那是我的,我的。"

 "那不是你的。"他抓她回房里,关上房门,"好了,快点拿出来。"

 "不要。"她叫。

 "那我要亲自动手…"

 他话还没说完,杜晋芸已往内室跑去,她顺手拿书丢他,要不是他闪得快,差点就击中他的脑袋。

 "姑爷,长工来了。"绿儿在门外喊道。

 "在外面等着。"陆震宇说道,他往内室走去,他的子竟敢拿书砸他。

 杜晋芸一手抓着玉佩,一边兜着屏风绕圈,唯恐被他抓住。

 "过来。"陆震宇命令道,他站在屏风的另一头。

 "不要。"她叫,他的脸色好难看,好像要揍人似的,她可不要白白送死。

 陆震宇快速向前,在她想逃跑时,扣住她的手腕,杜晋芸打他,"放开。"

 他拿起她的玉佩,杜晋芸死命挣扎,"不行,那是我的,你不能这样。"

 陆震宇想将她的项链取下,可是她在那儿动,使得这项工作加倍困难,而他已失去耐了,他还有要事要忙,可是现在却在和他的子"玩耍"。

 他抱起她,将她放在上,把她的双手反扣在她的头顶上,一手扯着她的项链,杜晋芸踢他,"你不能这样。"她叫,"不要。"

 "小姐。"绿儿听见她的尖叫声,"小姐,你没事吧?"难道姑爷在打她?

 "快来救我。"杜晋芸喊道,她死命踹他。

 "不许进来。"陆震宇怒声道,他不需要另一名女人来瞎搅和。

 绿儿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绞紧双手,"小姐?"

 陆震宇用身体住杜晋芸,因为她快把他踢到得内伤了,杜晋芸全身动弹不得,眼看他就要取下她的玉佩,她不痛哭失声,"那是我的。"她哭道。

 "老天?"陆震宇闭上双眼,"你到底在哭什么?"他怒道。

 "那是我的。"杜晋芸见他不再扯她的项链,于是哭得更大声,以转移丈夫的注意力,她知道他讨厌她哭泣。

 "你别哭行不行?"他叹口气,"你怎么这么爱哭?"他受不了的说。

 杜晋芸只是哭,不回答他的话,陆震宇坐在沿,再次叹口气,而后他抱她坐在他腿上,"你别哭了。"他拍拍她的背。

 杜晋芸环着他的,哽咽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

 "我哪里对你坏?"他没好气的说。

 "你鲁无礼这我可以忍受,可是你怎么可以抢我的东西。"她委屈的说。

 那是他的东西,陆震宇在心里喊道。"是你我的,我说不能让它暴于外,可是你不听,我只好采取比较烈的手段。"

 "你说的好像你一点都没错。"她不平的说。

 "我本来就没错。"他说的理所当然。

 "所以错的又是我。"她扬起下巴怒视他。

 他微笑,"认错就好?"

 "你…"她再次被气得说不出活来。

 他拭去她的泪水,"如果你别动不动就哭,我会更高兴一点。"'

 "娘说我们会相处愉快,可是我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她拉他的衣服擦泪水,"你老说我爱哭,可是我很少哭的,我从来没遇过像你这种可恶的人,我不知道要如何和你相处,而且你根本不合作。"

 她的话听起来真是可怜兮兮,"如果你别老质疑我的话,我们就能和平相处。"

 "可是我说过我不是一条只会应声的狗。"她打个嗝,偎紧他。"我的背好疼。"

 他叹口气。"哪边疼?"

 "整个背都疼,绿儿说我瘀伤了,你介意我不会骑马吗?"她仰头看着他。

 "不介意。"他耸肩,"我只介意你哭个不停。"他扯开她的带。

 杜晋芸吓一大跳:"你做什么?"她打他。

 "你别动来动去行不行,我要看你的背。"他拉开她的外衣。

 "不要。"她涨红脸。

 "该死!你别动,我是你丈夫,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火大了。

 杜晋芸一听到他的话。马上停止挣扎,她忘了他是她丈夫,可是她不习惯,她觉得尴尬。

 陆震宇卸下她的外衣。杜晋芸马上偎在他膛,不敢抬头,陆震宇皱眉地看着她青紫的背,"以后没有我陪,不许再上马。"她原本白皙的背,观在全是青青紫紫的一片。

 "可是…"

 "你别再可是了。'他打断她的话。

 他拉开她,"躺好,我帮你敷藥。"

 杜晋芸抓着衣里,红着脸,俯卧在单上,陆震宇起身至橱柜拿瓶藥膏,而后返回边帮她敷藥。

 凉凉的藥膏让杜晋芸瑟缩,"好冷。"

 "一会儿就热了。"他推散藥膏,在她淤血的地方推,她的皮肤白白的,让他有些分心。

 "会痛。"杜晋芸抓紧衣里,"我不擦了。"她想坐起来,愈擦愈疼。

 "忍耐一下。"他住她的背,又推一阵。

 杜晋芸咬紧牙关,可是仍疼得掉泪,听见他下一句话时,她简直就想逃走。

 "晚上我再替你散瘀血,很快就好了。"他盖上瓶子。

 "不用了,还是让它自己痊愈。"她连忙道,她坐起身子,左手抓着衣物,右手拭去泪水。

 现在他的子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了,双眼盈满泪水,单薄的身子显得柔弱,他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你得多吃点,太瘦了。"他托高她的下颚,出她线条优美的颈子。

 他凝视他爱哭的子,不自觉地俯身移向她,她微启的在蛊惑他,他决定亲她一下,而后就去办正事,她浪费他太多时间了。

 杜晋芸轻叹口气向他,她喜爱他的吻,她环上他的颈项,身子贴紧他。

 陆震宇吻上她的刹那,,马上忘了自己的承诺,她的双柔软、滋味人,而且她柔的身躯惑着他,他根本无法停下来。

 他将她垫,重的气息和她急促的呼吸响应和…

 "震宇,你们在干嘛?"

 陆静安的声音穿过情的雾,传到陆震宇耳中,他迅速身,老天?他到底在干嘛?

 他竟然在大白天放纵自己。

 杜晋芸仍勾着他的颈项,眨眨双眼,不懂他为何停下来,直到陆静安的叫唤声再次传来,她才猛然惊醒。

 "是姑姑。"杜晋芸惊喊道,随即嫣红双颊。

 陆震宇拉下她环在他颈上的柔荑,制止自己去看她肿,那会让他分心。

 "什么事?"陆震宇向门外吼道,为何连姑姑也跑来了。

 "晋芸呢?你没对她怎么样吧?"陆静安问道。

 绿儿则在一旁干着急,姑爷不肯她进屋,情急之下,她只好去找陆静安,她担心小姐被姑爷打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听见小姐出声。

 杜晋芸听见陆静安喊她的名字,她急忙道:"你找我吗?姑姑。"她现在衣衫不整怎么见人。

 "小姐,你没事吧?"绿儿喊道。

 "我很好,怎么会有事?"她不解。

 陆震宇低声道:"穿上衣服。"她半的模样让他分心。

 "没事就好。"陆静安说道,她转向绿儿,"以后别这么大惊小敝,说的象是出人命似的。"她责备道。

 杜晋芸打个嚏,陆震宇转向她,"你在干嘛?快穿衣服。"他伸手抢过她的衣服,帮她穿上,眉头紧锁着不发一语。

 "你在生气吗?"杜晋芸的脸红通通的。

 "没有。"

 他又开始凶巴巴了,杜晋芸叹口气,"如果你不喜爱吻喔,那你最好不要再碰我了。"

 她无法理解他为何吻她之后,总是臭着一张脸,方才他也是这样。

 "不要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束紧她的带,一副不悦的表情。

 "我只是在建议。"她说,现在她已渐渐习惯他鲁的态度,虽然他有时很暴,可是他也可以很温柔,当他吻她的时候,他就很温柔。

 她喜爱他吻她,杜晋芸轻叹口气,她真是不知羞,但是她不喜爱他退开后凶神恶煞的表情,她恐怕永远都无法理解她丈夫的心思。

 陆震宇帮她穿好衣服后,起身道:"你浪费我太多时间了,现在我要你亲口答应我不让玉佩在衣服外面,否则我真的要没收,还有,我不想再听到你的争辩,听到没?"他注视他柔弱的子。

 杜晋芸微蹙着眉头,思索一下才道:"当然,就听你的。"不过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她一定要查出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她要向他证明,她不是只会哭而已,她也是个聪明而且有智慧的女人。

 陆震宇倒是奇怪她怎么突然这么爽快答应,他不放心道:"你不能带着玉佩到处跑。"

 "当然,我不是答应了吗?"杜晋芸从上站起,"你不是有事要忙?"

 陆震宇颔首道:"你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说完他就转身离去。

 杜晋芸对他的背影皱眉,喃道:"我哪有惹什么麻烦。"

 陆震宇一离开,绿儿急忙跑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在见到杜晋芸安然无恙后,她大大的松口气。

 "你怎么慌慌张张的?"杜晋芸讶异道。

 "你在里面喊救命,我以为姑爷对你动。"绿儿抱怨道:"我还以为出人命了,你们到底在干嘛?"

 杜晋芸想到方才荒谬的情况,不觉有些尴尬,她脸红道:"没有,我们只是起了一些争执,他不会对我动的,难道刚刚姑姑是你找来的。"

 "是啊!我以为出人命了嘛!以后你别再吓小的了。"她盯着杜晋芸,"小姐,你的嘴怎么肿肿的。"她叫道。

 杜晋芸立即捂住嘴巴,红晕布满脸庞,"没事。"她结结巴巴地说,迅速走出内室,转移话题道:"我们快点把书整理好。"她慌张地拿起书册上架。

 "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绿儿问,她走到门外叫长工进来。

 "不用了。"她急忙道。

 老天?如果找大夫,那她真的会羞愧死。

 "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东西。"杜晋芸又补了一句,想到陆震宇的吻,她的红晕更深了。

 她不自觉地轻碰嘴,至少她的丈夫也有温柔的一面,她愉悦地轻叹口气,现在她的心情是多么快乐!

 这是她嫁到陆府以来,首次觉得轻松愉快。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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