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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尔康永琪等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南

 抵达南以后,箫剑先去拜访了他的朋友贺大哥,打听南有没有风吹草动。然后,他把大队人马,都带到了贺家。

 那个贺家,居然是个很富裕的家庭,住在南的东郊,房子很大,有好几进的院落。贺大哥和贺大嫂,马上拨了一座单独的院子,给大家暂住。众人穿过院子,走进房间,房门一开,是一间窗明几净,陈设简单的小厅。

 “这儿是我家一个小跨院,本来就是招待客人用的,现在正好空着,各位先随便住几天,房子简陋,委屈大家了!”贺大哥诚恳的说。

 “贺大哥说哪儿话,这种房子,对我们而言,已经像是天堂了!”尔康不安的说:“只是,这样打搅,我觉得非常不安。”

 贺大嫂笑的看着众人,眼里闪光着佩服和尊敬:“箫剑已经把各位的故事告诉我们了!我们夫妇,对各位佩服得五体投地,感动得不得了!今天,我家能够招待到你们这们的贵客,是我们的光荣,请大家就不要客气了!何况,我们和箫剑有八拜之,箫剑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箫剑就对众人说:“贺大哥和大嫂,是自己人,和北京的老欧欧嫂一样,所以,在贺大哥和大嫂面前,我们不需要有秘密!必于南的情况,我已经摸透了!现在,南是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我想,我们不妨多打搅贺大哥一段日子,等大家休息够了,再往南走!”

 “这小院跟我们的大院连着,还算隐蔽,有好几间卧房,应该够住了!”贺大哥解释着:“呆会儿我让丫头把干净棉被送来!如果有任何风声,我们大院挡在前面,得到消息,你们可以从后门离去!总比住在客栈里安全!”

 有了这样的小院可以住,众人都很欣慰,唯有永琪,仍然是一脸的落寞。

 紫薇就抬头看着贺大嫂,感激的说:“谢谢两位,不要再让丫头来服侍我们了,我们马车上,什么都带了,自己会照顾自己!你们越忙,我们越不安,如果要让我们安心,就不要再照顾我们了!”

 贺大嫂就走了过来,一手拉了紫薇,一手拉了小燕子,稀奇的看着。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两位‘民间格格’了!我真有幸,能够认识你们!你们的事迹,已经传遍江湖了!”

 小燕子惊喜的问:“真的吗?大家都在传说我们吗?说我们怎样?”

 “说你们行侠仗义,济弱扶贫!和皇宫里的恶势力战斗,是两位英勇无比的格格!传言太多了,还有人说你们武功盖世,得到萨满法师真传,能够捉鬼除妖,撒豆成兵!”

 “哈哈!”小燕子不得意起来:“把我们说得这么神啊!原来我也出名了!”

 “经过了上断头台,劫囚车,逃狱…”尔康笑着说:“还拐走了一个阿哥,弄得整个北京城风风雨雨,劳动御林军全国追捕,这样轰轰烈烈,要想不出名,大概也很难了!”

 贺大哥就对永琪深深的看了一眼,说道:“五阿哥,在下对五阿哥的豪情,佩服!佩服!”

 “请不要叫我五阿哥,自从开始,阿哥已是前生的事了!我姓艾,单名一个琪字。”永琪正说。

 “是!艾先生!”

 贺大嫂就放开小燕子,去拉起小半子的手来,仔细的、怜惜的看着。

 “这就是小半子了!”

 “伯母好!”小半子机灵的行礼。

 小燕子马上紧张起来,看看贺大嫂,看看小半子。柳红和紫薇,就一边一个,把小燕子拉到窗前去。紫薇低低的说:“这个地方,又安静,又舒服,像个世外桃源。住在这儿,真比跑江湖卖艺,有这餐没那餐的日子强多了!箫剑是个奇人,会在全国各地,都有‘生死之’!对小半子而言,这种安排,实在太理想了!”

 “如果小半子是我的亲妹妹,我也会把她留在这儿!”柳红跟着说:“想想看,我和你都是没家的孩子,小时候,是不是最希望的,就是有个家?”

 小燕子默然不语了,眼里,已经满是不舍的离愁。但是,她的心底,也不能不承认,给小半子找个家,找一对父母,是比带着她逃命更好,就默默的不说话了。

 贺大哥和贺大嫂不再打搅大家,把茶水安排好,就离开了。几个姑娘就进卧房,开始洗掉一身的风尘。箫剑忙里忙外,还在张罗着许多事。尔康看到大家都在忙,把握时机,把永琪拉进院子,走到一座亭子里去谈话。

 “永琪,我们必须谈一谈!现在,已经到了南了,你和箫剑之间的冷战可不可以停止了?箫剑是个很骄傲的人,你一天到晚板着脸对他,你让他心里怎么想?人家一路帮我们,真的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你上次对他说的话,实在太重,怎么可以说他是我们的敌人呢?”

 “我知道,你们现在全部被他收服了!”永琪不是滋味的说:“他是大侠客,他是英雄,他是伟人,他是奇人…他随时随地,可以变出三教九的朋友来,简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你们个个欣赏他,崇拜他!但是,我就觉得他不简单,就觉得他有底牌!他的本领越大,他的身份越是可疑,到底是敌是友,还不得而知!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推心置腹的结果,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一句话就了你的心事!说来说去,就为了小燕子!你这个醋坛子,要打翻多久呢?让我告诉你吧!上次,在山上,我去追箫剑,已经跟他摊了牌,他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对小燕子坦坦,要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这么说,你也相信了?”永琪瞪着尔康。

 “我相信了!他说得诚诚恳恳,让人不能不信!”

 “可是,我是当事人,我的感觉比你敏锐!我看到他看小燕子的眼光,看到他对小燕子的关心,看到小燕子说话时,他会目不转睛的注视她,看到小燕子出了危险,他会情急拼命…让我告诉你,这次绝对不是我多心,箫剑对小燕子,如果不是‘别有居心’,就是‘情不自’!不论他是什么,他都是我的敌人!假若他用同样的眼光去看紫薇,我想,你早就暴跳如雷了!”

 尔康想着,有些困惑了:“我承认他确实对小燕子很好,可是,他对每个人都很好!我们不能因为他对某个人好,而去否定他!这是不公平的,就算他对小燕子‘情不自’,他依然是我们大家的生死之,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永琪摇摇头,情绪激动,说:“尔康!事不关己,你说得多么轻松!‘生死之’是多么重的四个字!是‘生死之’就该避嫌疑!是‘生死之’就该和朋友之保持距离!是‘生死之’就该站在我的立场,去想想我的境况!如果会放任自己,去影响小燕子和我的感情,算什么‘生死之’…”

 永琪话没说完,亭子后面,箫?淅涞淖吡顺隼础?br>
 “对不起!无意之间,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尔康、永琪一惊。永琪马上暴怒起来,大声说:“生死之就不会偷听别人的谈话!生死之就该光明磊落!”

 箫剑脸色一变,怒上眉梢,正说:“永琪!你不要欺人太甚!现在,你可不在皇宫里,你也不是什么阿哥,如果我不是把你当朋友,我老早就把小燕子带走了!”

 此话一出,永琪然变。尔康也失了。

 “你把她带走?你那么有把握,可以把她带走?”永琪就气冲冲的对尔康喊:“看吧!狐狸尾巴已经出来了!”

 “你让人不能忍耐!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小燕子跟了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箫剑嚷着,气势凌人:“对!我对小燕子‘别有居心’!我要带走她!”

 永琪一听,哪里还能忍受,扑上前去,一掌打向箫剑。

 “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就算我打不过你,今天,我也和你拼了!”

 箫剑马上应战,怒喊:“你根本配不上小燕子,我要代小燕子教训你!”

 永琪一听,更是怒发如狂,劈哩叭啦打向箫剑。箫剑也劈哩叭啦的应战。亭子太小,施展不开,两人就跳出了亭子,拳来脚往,打了起来。

 尔康急得不得了,追到两人身边,喊着:“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一起劫囚车,一起共患难,一起,一起卖艺…这是多么深厚的情,怎么会说翻脸就翻脸?停手!赶紧停手!”

 永琪和箫剑哪里听他,两人打得天翻地覆,难解难分。尔康再喊:“这里不是我们自己的家,这里是贺家呀!我们在贺家作客,打起来多么难看?永琪!箫剑!你们看在我面子上,不许再打了!”

 永琪和箫剑已经打得红了眼,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本来,论武功,箫剑可能略胜一筹,奈何永琪势如拼命,一时之间,两人竟打了一个不分上下。永琪见不能获胜,拔出间的软鞭,挥向箫剑。箫剑长啸一声,取箫在手,作为武器,打向永琪。

 尔康见两人武器都出手了,生怕有所闪失,一急,就再也不顾危险,飞身跃进两人之中,嘴里大喊:“和敌人拼命,是无可奈何!苞自己人拼命,是愚不可及!”

 两人正在斗,实在没有料到尔康会飞身跃进战场,两人收势不及,永琪的鞭子打上了尔康的脸,箫剑的箫,打上尔康的肩膀。尔康也顾不得保护自己,就飞身去夺取永琪的鞭子,又飞身去抢箫剑的箫。

 永琪一个疏忽,鞭子被尔康抢走了。

 箫剑哪里肯让尔康抢走箫,就一面抵抗尔康,一面追打永琪,喊着:“尔康!你赶紧退出战圈,要不然,打伤了你,我不管!”

 “尔康!”永琪也怒喊:“你在帮箫剑打我,是不是?鞭子,不要了!看剑!”

 原来,为了随时准备抵抗追兵,大家身上都藏着好几种武器。永琪拔出间的剑,对箫剑攻去。尔康好着急,拼命要分散两个人,结果,变成了尔康一个打两个,打得好生狼狈。

 三人正在难解难分,紫薇、小燕子、柳红被惊动了,全部从房里跑了出来。看到这种情况,全部吓呆了。紫薇惊喊:“你们三个在打架?有没有搞错?”

 “停止!停止!快停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柳红跟着喊。

 小燕子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相信的说:“你们在比武吗?三个人怎么比?要比武,应该一个对一个呀…”

 正说着,永琪一剑刺向箫剑,尔康飞身来挡,剑差点刺进尔康的身体。箫剑急忙把尔康一拉,永琪的剑,就在箫剑的手腕上划下一条口子。箫剑大怒:“永琪!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要拼命,是不是?那么,我拼给你看!”

 箫剑就一阵猛攻,锐不可当。尔康在两人中跌跌冲冲的挡来挡去,喊道:“箫剑!永琪!大家都是兄弟啊!”“谁和他是兄弟?他是扯人后腿的小人!”永琪怒喊。

 紫薇、小燕子、柳河诩觉得情况不对了,这三个人简直是在拼命。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小燕子大喊。

 这时,箫剑手里的箫,已经直刺向永琪的口,眼看永琪就躲不过了。小燕子大急,什么都顾不得了,飞身跃进战圈之中,用身子去撞箫剑,喊道:“箫剑!你疯了?伤了永琪,我跟你拼命!”

 箫剑和永琪大惊,实在没有料到小燕子会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两人的武器,几乎都招呼到小燕子身上。箫剑就急忙手,忘形的把小燕子一抱,飞出场外。

 尔康和永琪这才站定。

 永琪一看,箫剑居然抱着小燕子跳落地,这一下,气得脸红脖子,大叫一声:“箫剑!你敢抱她!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有种,我们出去打!找一个没有人打搅的地方,打一个你死我活!”

 箫剑盯着永琪,大大一叹,说:“不打了!我如果伤了你,小燕子不会放过我!看在小燕子的面子上,我饶了你!”

 “不用你饶!我今天非要跟你拼命不可!”

 永琪又要冲上去,尔康死死的拉住了他。永琪大怒:“尔康!你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一剑砍向尔康。

 “尔康!小心!天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紫薇看得心惊胆战。

 箫剑看到情势已经无法控制,再也熬不住了,看着众人,突然大声喊:“听我说一句话,大家安静!”

 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看着他。箫剑就正的、严肃的、语惊四座的说:“永琪!不要再发疯了!小燕子…她是我的亲生妹妹!”

 大家全部傻住了。半晌,小燕子才惊呼出声:“箫剑!你说什么?”

 箫剑看着小燕子,眼里,是深深的痛楚和抱歉,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坚定的说:“小燕子,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

 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箫剑,人人震惊。小燕子尤其震动,盯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小燕子!”箫剑痛楚而真挚的说:“二十年来,我这个哥哥没有照顾过你,让你的生活里,充满了苦难和挣扎,我真是惭愧!”

 所有的人,傻在那儿,永琪手里的剑“匡郎”一声掉落地。

 接着,大家都回到小厅里,围坐在一起,听箫剑细说由。

 “我今天要说的事,本来,很可能是一个永久的秘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要不要认小燕子的矛盾之中,如果没有永琪的胡搅蛮,我大概会带着我的秘密,和你们大家珍重再见!让这个谜底,永远不要揭穿!”

 大家看着箫剑,个个脸上,都是震动和不可思议。小燕子困惑的说:“我不相信,我从小就没爹没娘,怎么会有个哥哥呢?”

 “还记得‘白云观’吗?”箫剑看着小燕子问。

 “‘白云观’,那是什么?”小燕子迷糊的问。

 “你小时候,有没有被一个尼姑庵收养?”

 “是啊!是有一个尼姑庵,那就是‘白云观’吗?”小燕子恍然的叫。

 “收养你的尼姑,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箫剑再问。

 小燕子拼命回忆:“什么师太?”

 “静慧师太?”

 “对对对!就是静慧师太!”小燕子眼睛一亮。

 箫剑深深的看着她,颤声的说:“没错了!你是我的亲生妹妹!以后,不要再说你没有姓,我们姓方!你的名字,叫作‘方慈’!我的名字,叫作‘方严’!”

 “你不是叫箫剑吗?”小燕子惑极了。

 “我的箫剑,和你的小燕子一样,都不是真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在会宾楼相见,我就对你说过,你姓‘小’,我姓‘箫’,说不定我们是本家!”

 尔康恍然大悟,说:“箫剑!原来那天在会宾楼,你是有意来接近我们的!那时,你已经知道,小燕子可能是你的妹妹!你是来找寻妹妹的!”

 “不错!正是这样!”

 “你不是说,你失散的是一个弟弟吗?”永琪回忆着,问。

 “当时,我还不能证实,小燕子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不想说得太明白,所以,就说是弟弟!事实上,我踏遍大江南北,就为了找寻这个妹妹!”

 “箫剑!你赶紧从头说起吧!到底这是怎样一个故事?”柳红追问着。

 小燕子盯着箫剑,恍恍惚惚的,心里有些明白,有些糊涂,还有更多的惊愕。脑子里,就蓦然想起一个大问题:“你不是说,你有‘血海深仇’吗?那么,就是说,我身上也有‘血海深仇’了?我们的仇人是谁?你报仇没有?”

 “小燕子,你就不要打岔了,箫剑公开的这件事,对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震撼,我们很着急,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安静一下,让箫剑把整个事情,说说清楚吧!”紫薇急急的说,热切的看着箫剑。

 箫剑环视众人,深深的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深不可测了,说:“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我们方家,是浙江的大户人家,世居杭州。十九年前,父亲被仇家追杀,生怕我和妹妹也难逃魔掌,仓卒之中,把我交给了我的义父,带到云南去养育。我那才一岁的妹妹,就交给了姓江的娘,抱向北京,要交给在北京的一个世伯。谁知,在路上,娘生病,倒在一个尼姑庵的门口,妹妹就被尼姑庵收养了。娘逃回了浙江,居然不管我妹妹了!我在几年前找到娘,然后找到了那个收养妹妹的静慧师太,据她告诉我,她把我的妹妹养育到七岁,有一天,妹妹一个人溜出门去看花灯,从此失去了踪迹!”

 众人听得入神。小燕子尤其震动。

 “那…你凭什么认为小燕子就是你妹妹呢?”紫薇追问。

 “我确实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静慧师太告诉我,妹妹非常调皮捣蛋,从小状况不断,经常溜出去玩,不爱念书。自从失踪,就再也没有见过妹妹。直到有一天,她在北京城,遇到皇上祭天,看到还珠格格在游行,觉得小燕子那浓眉大眼,宛然就是当年的小慈!”

 “小慈?”小燕子喃喃的接口。

 “是的,你的小名叫小慈!所以,我在北京寻寻觅觅,要找一个机会认识还珠格格!结果,打听到了会宾楼,知道有你们这样一群人物…我就去了会宾楼,下面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

 大家面面相觑,惊愕而震动。小燕子就急急问道:“那么,我们的爹娘,都被仇人杀死了?”

 “我们的爹,被杀死了,我们的娘,殉情了!”

 小燕子就义愤填膺起来:“是什么深仇大恨,要杀我们的爹?太可恶了!”

 “是…”箫剑言又上,看看永琪,看看小燕子:“是江湖恩怨!说来话长!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到达云南,我的义父会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既然是‘江湖恩怨’,当然有是是非非!这中间的曲折,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怪不得你把我们一直带往云南,原来是这个原因!”尔康这才明白了。

 “那…你找到仇人没有?”小燕子的一颗心都悬在报仇这件事上。

 “我…找到了!”

 “那你报仇没有?”

 “我…已经报了!”

 “那…我们的仇人是谁?你怎么报的仇?你把仇人都杀死了吗?”

 “这一段,让我将来再告诉你!现在,我不想谈!”箫剑深深的看着小燕子。

 “为什么不想谈?”小燕子问。

 “我刚刚认了你,我一直觉得,找寻你是一件远比报仇更重要的事!我现在情绪很激动,不想谈报仇的事!对我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你是不是快乐,你是不是幸福…这是我最关心的!你从小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享受到一点儿亲情,我很想弥补你!所以,我要把你带到大理,那儿山明水秀,真的是一个很美丽很美丽的地方!我深深希望,你可以在以后的人生,过一段没有风的岁月!”

 箫剑的声音里,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小燕子听了,眼睛就润起来,呆呆的看着箫剑,一种前所未有的酸楚,就把她牢牢的抓住了。她震动的说:“这么说,我不是一个孤儿了?这么说,我有一个哥哥了!我姓方,我有姓!我叫方慈,我有名字!好奇怪啊!当了这么久的孤儿,忽然发现自己有个哥哥…”她看看箫剑,又看看自己,糊涂起来:“你有没有弄错?我实在不像你的妹妹,你武功那么好,我那么烂!你会念诗,我碰到诗就完蛋…怎么会差那么远?你确定吗?我真的是你妹妹?”

 “如果你确实被静慧师太收养过,那就没错了!静慧师太现在住在北京近郊的‘慧心院’,要不要跟我回北京,去找静慧师太证实一下?”

 小燕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箫剑,终于有了真实感了。

 “那么,你确实是我的哥哥了?”

 “我想,我确实是!”小燕子就作梦似的看着箫剑,嘴里轻轻的叽叽咕咕,低低的说:“我有一个哥哥…我有一个哥哥…”蓦然间,她跳起身子,大叫:“我有一个哥哥!我有一个哥哥!”跳着跳着,就拉起紫薇,又喊又叫:“紫薇,我现在有姐姐也有哥哥了!我的哥哥好了不起,他什么都好,会开武功又会作诗…哇!我有哥哥了!我的哥哥居然是箫剑!箫剑居然是我的哥哥!老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就跳到箫剑面前,嚷着:“箫剑,你是我哥哥,那…我不用跟你拜把子了!”

 箫剑笑着,眼里却是漉漉的。

 “你不用跟我拜把子了,我们本来就是兄妹!”

 小燕子欢呼完,眼泪却滑下了面颊,突然伤心起来,哽咽的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还想离开我?还要我‘拼命拼命’留你!”

 箫眼眼眶一热,歉然的说:“对不起!我被永琪气坏了,他吃飞醋,我有理说不清!”

 永琪像作梦一样,直到现在,才把许多的困惑想明白了,他一脸的感动和尴尬,目不转睛的看着箫剑,说:“你说啊!为什么不说呢?我有一句话还是对了!你有底牌!只是,这张底牌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大家全部感动着,惊讶而震撼着。人人都在思前想后,回忆和箫剑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紫薇恍然大悟的点着头,说:“现在我全明白了!小燕子和箫剑,其实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箫剑幽默风趣,小燕子嘻嘻哈哈!箫剑不拘小节,小燕子大而化之!两个人都嫉恶如仇,而且爱武功!至于文学吗?如果小燕子有一天变成了文学家,我一定不会奇怪了!”

 柳红也恍然的说道:“怪不得箫剑这一路对小燕子那么周到,那么重视和宠爱,原来是这样!小燕子,你有这样的哥哥,你好幸福!”

 “你怎么这样沉得住气?这么久了,居然死咬着这个秘密!如果今天不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打架,你还预备藏多久?”尔康盯着箫剑问。

 “藏一辈子!”

 “为什么?”

 箫剑深深的看了尔康一眼,朗声说道:“落地为兄弟,何必骨亲?难道我们之间,不是和亲兄弟一样吗?认又怎样?不认,又怎样?只要小燕子幸福,我就没有遗憾了!”

 “说得也是!”尔康感动的说。

 永琪到了这时,震撼之余,不惭愧,走上前去,伸手给箫剑。

 “箫剑!许多误会,请看在我也是‘情不自’的份上,多多包涵!”

 箫剑重重的握住他的手,盯着他:“我还是要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对不起小燕子,我会把她带走!”

 “是!我知道了!”永琪有力的回答。

 小燕子看着两个紧握着手的男人,不眼泪一掉,边一笑。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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