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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好奇怪喔…”

 “嗯?”

 街灯下,两条纤细的人影,牵着脚踏车并排走着,庄美智要到杰安家一趟。

 “那个照片的事后来好像都没有下文,杰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都经过一个礼拜了,二年五班却还是风平静…真是奇怪。

 “或许言老师并不是真的那么想赶尽杀绝。”

 “怎么可能!那个言老师根本把唐正浩视为班上的老鼠屎,无时无刻不想一逮到机会,就把他狠狠夹掉──喂,你看!”

 杰安不明所以地看了突然扯住她衣角的美智一眼。

 “杰安,那是不是唐正浩的房子?”

 杰安心中微微疑惑,顺着庄美智的手势瞧去。

 “哇,怎么那么多机车?你看到了没?”

 “嗯。”停在门口的机车大约有五、六辆。她皱着眉,重拾步伐。

 “你猜他们在干嘛?”美智连忙改绕到杰安的另一边去,就怕待会经过唐家门,要是里头刚好杀出一堆洪水猛兽,自己会成为倒楣的那一个。

 杰安紧抿着。她不以为自己会知道。

 这一个礼拜来,连连好几天,那浑球让提着母亲敦亲睦邻的便当的她,碰了一鼻子灰,吃了好几次闭门羹,整整一个礼拜没碰上过他的人。

 现在可好,要嘛就一个礼拜不见人影,要嘛就一出现便阵容可观!

 “杰安,你说这堆人不会是要械斗吧?哇,好恐怖!里头搞不好已经血满地!”

 “美智,你有没有听到音乐声?”耳际隐约传来的音乐,让杰安不由得在停满车子的门口慢下脚步。

 “…有耶!”庄美智讶异地点点头。而且还是那种很HIGH的摇宾乐。

 “看来是PARTY,不是什么械斗。”杰安冷嗤地瞥了灯火通明的屋内一眼。

 “你是说嗑葯派对吗?”惊骇瞬间笼罩庄美智的小脸。

 “…”正要推开自家大门的素手,迟疑了下。“进来吧,美智。借了翻译机,你不是还要赶着上第二摊的补习?”

 杰安不再多说,直接把她拉进屋里。

 嗑葯…美智是这么说的吗?现在她绝对支持这个说法,而且她相信,唐正浩嗑的还是葯!

 谢杰安忿忿地咬着枕头,耳际隐约又听到一串杂音。

 “啊…不要…不要啦…不要弄人家那里…”

 那…那里!那里是哪里!

 “哇…讨厌…别摸这里啦…”

 这…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欸!别一直看那个地方嘛…讨厌…你手拿开啦…唔…你的嘴好坏…可是好舒服喔…”

 嘴?舒服?

 “你慢点…人家…人家有点受不了啦…”

 厚…受不了的是她好不好!

 再也受不了那隐隐约约的语,谢杰安一骨碌地跳下

 她怒发冲冠,拔腿往与对面浑球咫尺相望的窗口杀去。

 那个王八!先是弄来一堆狐群狗在楼下吵得人不得安宁,几乎报警;好不容易走了一堆狗兄鼠弟,却来了个狐狸,而且还是个史上最会叫的狐狸

 厚,她受够了!

 思索片刻,她打开抽屉找到一颗年前买的球,怒气腾腾地杀到窗口。

 唐正浩你这下三滥!下又低级的超级魔!

 她看了对面大剌剌敞开的窗口一眼,然后牙一咬,将手中的变化球直直杀了过去,白点疾速杀进窗口,隐没在黑暗里。

 很快的,一声女惨叫响起。“啊──”

 嗯,她发誓这绝对是她今晚所听到最美妙的叫声了。

 紧接着,整整有一个礼拜未曾透过一丝光亮的房间呈现一片通明…呃,口好像有点小小不安,她应该要快点闪人才对!

 “是你!”

 赫然出现在窗口的高大身影让谢杰安硬生生拉回了脚步。

 “是你丢的!”对面,暴怒得像头狂狮的唐正浩,愤怒地挥舞着手中凶器,一副随时准备杀上来的狠戾样。

 这方,暴在月下的她,不屑地冷睨他壮的赤上身一眼。哼,下

 “谢杰安!你有种就不要锁着窗子!”他的大吼让她硬生生停下拉了一半的窗户。

 哟…不锁就不锁!难不成我谢杰安还怕你会飞逃谳地不成?哈!

 她挑衅地冷嗤几声,像下挑战书一般,离开窗口前还刻意当着他的面,慢慢地推回拉了一半的窗户。

 几乎在她转身的同时,对面一声大得吓死人的气声也划过了天际。

 嘴角浮现一抹笑,杰安拿起书桌上的随身听,心情畅快的怀疑现在还有什么能影响到她的睡眠。

 发的母猫没空,因为…她被砸昏了。

 炳!

 杰安发觉自己太乐观了,而且还犯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错误──

 她…她真的该锁上窗的!

 瞪着如野兽般把自己困在四肢下的他…呜,躺在上的她看来一定就像一只待宰的小兔子。

 “你…”艰涩地口口水,她瞪着上方正拔下她耳机的唐正浩。“你会飞?”

 “不会。”他出一口森冷的牙。“不过爬树倒是没问题。”森冷的嘴角微微向两边轻扯,净是嘲讽。

 哦,该死!她恍然大悟,恼得差点没跳起来诅咒。她该想到的…哇,她怎么没想到啦!

 “你…你别太过分!夜闯女子闺房可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会做的事!”

 “拿球丢人也不是什么有教养的淑女会做的事。”

 “是谁差劲?先找了一堆狐群狗在楼下闹到三更半夜,现在又拉了全世界最会叫的女人上,吵得人不能入眠,唐正浩,我丢球有理!”

 “哦?那么我那票兄弟高高兴兴地到这里为我庆生,高高兴兴替我找了个美人来就没理?”而且她的球还把那个美人给砸昏了!

 “你…你根本强词夺理!”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她忿忿的表情微楞。

 “是吗?我倒觉得强词夺理的人是你。”

 “我强什么词、夺什么理!你上那只母猫,嗯嗯啊啊的,叫得整栋屋子都快掀了,我为什么不能维护我的权益?”

 “啧啧啧,听来怎么酸酸的?”

 “酸你的头啦!你这下的家伙,要上女人就上宾馆去,要不就把门窗关紧,免得搞得整个社区都听到你干的下事!”娇颜微红,仿佛有什么被说中了似的。

 “嗯嗯,我好像真的闻到醋的味道。”

 “醋你个头!你…唔…把你骯脏的手从我嘴上拿开啦!”不久前也不知它曾摸过哪些地方!她在他身下挣扎着。

 “脏?”他剑眉轻扬。“啊!你提醒了我,我的手刚刚是爬过树,沾了不少灰。”

 明知身下的她指的是什么,他却故意曲解。

 “…我们商量一下,如果你现在能从原来的路走回去,我保证我今后都会非常乖。”杰安满怀希望地建议着,一心想快快离这动弹不得、暧昧不明的窘境。

 “不,小安安,没有那么简单。”森冷的牙在黑暗中闪烁。“我还等着你灭火呢!”

 灭…灭火!

 谢杰安眼一瞪,嘴半开,傻了。

 “唐正浩我不会帮你灭火的,如果你硬来就是犯罪!”她的在他大掌的控制下尖嚷着,一双被束缚在头顶的手更是不停挣扎。

 “不,怎么会犯罪?你不是喜爱我吗?和喜爱的人做那档事怎能说是犯罪!”

 他低俯的五官,渐渐暴在月下,乌黑的发微润,有几绺垂落在额前。

 他深邃的黑眸,森冷的像十二月寒霜,霜的背后有按捺着的两簇火亮──她明白那火亮叫愤怒。

 她在他手里轻口气,呼吸一屏,觉得眼前的他,既感又侵略十足,仿佛自己随时都会被那对黑眸给噬了般。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

 机会?她微楞,瞪着他迫近的俊容。

 “只要你答应不再喜爱我、不再靠近我,那么,我就会什么也不做的乖乖打道回府,如何?”

 语毕,他的手也轻轻挪开,勾动的嘴角透出一抹自信,仿佛不用他开口,便能清楚预知她会有的答复。

 杰安脑?镉幸粍x那的空白,跟着,她只觉得有排山倒海的怒涛,瞬间涌上了口。

 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主宰她?喜爱他完全是她自己的心意,凭什么他有权利不准许?

 “唐正浩,我喜爱你。喜爱一个人的心意,是没有办法去否定的。今天就算你拉一百个女人在我面前上,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喜爱你。”

 她慢慢说着,一字一句,低低柔柔,像纷落的珍珠般清脆敲进人的心坎,也敲出按捺在寒冰之下的熊熊怒焰。

 “妈的!你就是不死心,是不是!”唐正浩冷口气,原本卑鄙猥琐的面貌全然退去,换上他火爆的本

 他气极了,一方面恼怒自己的计谋被拆穿,一方面又恼怒自己不得不承认该死的她确实也有反骨的一面。

 “我只是正视自己的心意。”她眸光坚定,毫不退缩地视着他。“你可以不喜爱我,但你没有权利来阻止我;你可以找一堆人、做一堆事来让我唾弃,可是我怎么想那绝对是我自己的事,再说…”

 她眸光微微一黯。“那天的那一吻对你而言,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去他的感觉!你这天之骄女,凭什么说你喜爱我!”他快气疯了,每每碰上她,他就要疯了!

 “喜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唐正浩!”她不也被惹得火气节节上升。

 “你不需要对我又吼又叫的!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要吻我!是你吻得我呼吸困难,是你吻得我心跳狂,你不要把你自卑的不敢接受我心意的这笔帐算在我头上!一切都是你的错,最该被吼的人是你这个浑球!你…你最好现在马上滚下我的,滚回隔壁那女人身上去!听见没!”

 “你休想!”他咬牙低吼,壮的身子一沉,轻易便制止住身下挣动的娇躯。

 她倒口气,感觉他赤膛就像烧红的烙铁般,一下子得她连气都不敢,更别提再敢有任何动作让这情况更加暧昧。

 “套句你刚才说的,我自卑绝对也是我自己的事!”百转千折,她的话令他既震撼又刺痛!

 他无法否认,擦走火的那一吻,所掀起的震撼确实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他未曾想过自己竟会对从小就爱逗弄的对象动了心。

 但是,这样的他和优秀的她…他们是没有集的,也不能有集的!

 “你这说也说不懂、劝也劝不听的蠢女人,你说你喜爱我,其实你只是喜爱找刺罢了!你喜爱我这不是跷课、就是打架的浑球哪一点?你喜爱我揍人时不顾人命的狠样,是不是?”

 “不是的!”她轻,有些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那又是为什么!”他低吼,拒绝让她柔软的脯影响自己分毫。

 “我看见了…”她深口气道:“我看过你在大太阳底下帮一位拾荒的老婆婆推三轮车上坡;我看过你在大雨中帮一只断了条腿的小狈找纸箱子避雨;我看见──”

 “够了!你他妈的闭嘴!”他震惊地打断她。

 “不!”她不怕他狰狞的低狺,坚定回视。“唐正浩,我看见过你没让人瞧见的善良的一面!”

 他怒瞪着她,感觉自己某个秘密被不小心窥探了,霎时又羞又怒,又想狠狠一口撕碎这不知天高厚的女人!

 “如果你问我这就是喜爱你的原因吗?我只能说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靶情是很微妙的,感觉来了就来了,想挡也挡不住;她也曾挣扎过,只是挣扎不久,因为她向来就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她不会苛待自己太久。

 “妈的!你这外星来的女人!”唐正浩简直抓狂的想杀人,他的狠戾可以轻易吓得对手落荒而逃,为什么就是从不能吓退她分毫?

 “你──好,既然你说你喜爱我,那就用行动表现给我看!吻我!用你的吻告诉我你有多喜爱我这浑球,来呀!”

 “这并不是个好主意。”对于他恶意的挑衅,她轻蹙起眉头。

 他冷嗤,早认定她不敢,毕竟想象跟实际是两回事。

 “不过我接受你的挑战。”她拉下他,在他惊愕的注视下,吻住他从一开始就扰得她不得安宁的感薄。是的,这实在不是个好主意,她也不该这么做,但是人就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意气用事。

 唐正浩被吻傻了。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首次尝到被一位娇弱女子给强吻的滋味…呃,似乎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是他自己要求的。

 不过怔楞只有一剎那,当柔软芬芳的吻上自己,纯属男原始的感官冲动,迅速出他心底那似乎已是非常久远的美好记忆。

 嗯,美好的想叹息…张嘴住丁香小舌的一瞬,他才明白自己有多怀念这芬芳的滋味…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此刻,这句话就正好印证在汗水淋漓的两人身上。

 “唐正浩…你说…说的是…一个吻…”为什么反倒剥起她的睡衣来?

 她轻颤了下,感觉最后一件衣物被蛮横地从脚踝扯下。

 “男人的话绝对不要轻易相信。”他的牙齿在她颈间留下一连串他的印记,唯一的牛仔很快就加入底下一堆被丢弃的衣物行列。

 怎么办?初尝情的杰安,灵光的脑袋此刻完全发挥不了作用,在唐正浩稔的攻击之下,她的反抗就跟纸张一样,既薄又脆弱,根本不堪一击。

 “呃…不…”热烫罩下的巨掌令她轻轻地哦。

 “为什么?”他捧住她的丰盈,糙的指尖或轻或重,细细摩擦着顶端花蕾,仔仔细细的弄。

 “不…”她难受地在他身下轻扭,身体里燃起的热烫酥麻,差点没疯她。“我们…不该这样…”

 燎起的火怎能说灭就灭?年少气盛、血气方刚的他,被挑起的原始望,此刻比什么都来得强烈。

 “不,游戏是你开始的,”他勾起笑,如火的目光简直可以将人瞬间燃烧。“所以能喊结束的只能是我。”

 她轻轻一怔,在他毫不掩饰的渴望注视下,微微一颤,身子像着火了一般,热得发疼,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一瞬被烧尽。

 然后,就像他所言的,面对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高超挑情技巧,她也只能一再任他为所为。

 偌大的室内,,有女脆弱无助的呻息,还有男强猛凶悍的咆哮低

 他的指触摸到她漾满的花瓣,她热烫的身子像秋天落叶般的颤抖。

 “喜爱吗?”他张嘴含住她软耳,糙手指在她的感处持续刺

 她根本无法言语,攀住他双肩的小手只能将他扣得好紧好紧,仿佛不那么做,自己就要掉落万丈深渊似的。

 他黑眸一黯,沾满的指,缓缓地探入柔紧窒,马上为指触下热软的销魂感而叹息。“老天…你好紧…”

 压抑许久的渴望,随着这声叹息,有如缰野马。

 “就是现在…”他喑哑低喃,呼吸淡浊地分开她的腿,握住她纤细柳,将她拉向自己。

 她急促着气,嫣红的脸若桃李,雪白肌肤上密密覆着汗珠,蒙醉眼因意识到接下即将发生什么,不浮现一丝惊慌。

 “别怕…”

 他用热烫薄住她颤抖的,庞大身躯一沉,往前进,杆有力摆动,灼热望悍然上前,剎那抵住柔花瓣。

 他徐缓的、折磨人似的,先是一阵逗弄,然后,缓缓将自己推入紧窒深处。

 她息难停,昏的脑袋除了昏还是昏,直到感觉到巨大的坚从她腿间,挟持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悍然地往她体内推进…

 她呼吸一屏,明白自己就要被彻底侵占──

 “啊──”对面传来扯着喉咙找人的女声,魔咒突然被打破了。

 榻上,相迭的两具年轻身躯,几乎同时一僵。

 他们的目光在半空中会,两双眼同样复杂,谁也瞧不清此刻彼此心里所想!

 他在干嘛!唐正浩一阵懊恼,壮硕的身躯首先有了动作,在大错铸成之前想要挽回。

 但身下的柔美雪躯几乎在同一瞬间也有了动作。

 “你──”他惊愕地瞪着下方用双臂阻止自己跳离的她。

 “游戏由我开始,该由我决定何时结束。”她拱咬上他薄之际,也让他硕大的望贯穿自己。

 痛!她在他嘴里轻口气,心中却不后悔。

 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若这样让他走,他就要回到那张有另一个女人等着的上,她不要、也不允许──这样的意念是她在那一瞬间唯一能想的。

 唉,嫉妒当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即使她是再冷静、再优秀的谢杰安,也不敌它的试炼。

 唐正浩的震惊只有那么一瞬,跟着压抑的情剎那爆发,马上掌控住他年少方刚的壮雄躯。

 “谢杰安,真有你的!现在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赞赏地咬着她的下低语,再也无所顾忌地狂烈的占有她的身心。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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