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旦心有所属,女人会因为爱的滋润而变得益加美丽,倪朵兰本来生得就美,天生丽质加上开朗大方的个性,很难不吸引其它男人
连的目光。
不过尽管爱慕者众多,但是她心底早有了人,别人的爱慕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
中午下了课,慕易扬老早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朵兰与他交往这一个月来,大致说来算顺利,他是个可靠的人,但是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阔论高谈,他则是安静的听众。
每次约会,他会提早二十分钟前来,从不给她枯等的机会;电灯坏了,他的修理技术比水电工还好;有任何需要他帮忙的,随传随到,有求必应,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可是,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不满。
“等很久了吗?”她满脸笑容地跑上前。
“不会,走吧!”接过她手上笨重的书,他径自走在前头。
朵兰心下不
埋怨,这人怎么走路那么快,也不会来牵她的手,真是的!
她干脆快步跟上,并自动将她大姑娘家细致柔软的玉手放进他
糙厚实的大掌里。
“干么?”
“牵手啊!”什么表情啊他,一副见鬼似的模样。
“人那么多,牵着多难看。”
问题就出在这里,这人怎么那么死板啊!牵手跟人多有什么关系?
看看四周,到处是毫不在意他人眼光的校园情侣,别人可以当众搂肩搭背,为何他们不行?
想想到目前为止,他们最亲热的程度除了偶尔的热吻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更逾越尺度的行为了。
都交往一个月了,他俩的感情进展好像乌
在爬,现在几乎是停滞不前了。
“我眼睛好痛喔!”她唉叫了一声,还故意
着眼睛,成功地换来他的关注。
“我看看。”
他抬高她下巴,移近脸庞审视。“黑白分明,没有红肿的现象,应该没事才对。”
“可能是秋老虎的阳光太刺眼了吧,晒得人家眼睛都花了,头晕晕的没办法走路啦!”这下子看他还敢不敢不牵她的手?哼!
“真拿你没办法。”他宠溺地摇头。
她伸出手准备让他牵,然而嘴角扬起的得逞笑意没维持几秒,一副太阳眼镜毫无预警地被挂在她的鼻梁上。
“这下好多了吧。”他道。
她无言以对,伸出的手还凄凉地悬在半空,借问,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
“你干脆再送我一
拐杖算了。”
墨镜加拐杖,她自己可以摸回去,不需要导盲犬。
很明显的,他又惹她生气了!
朵兰气冲冲地走在前头,不理会他的叫唤。他去死好了,谁稀罕给他牵呀!
没情调!没浪漫!没脑筋!
慕易扬搞不懂她在气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使得午餐时间气氛诡异。
“怎么不说话?”他试探地问。
她没应答,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继续吃自己的。
他很不习惯,一向都是她在讲而他在听,现在她不讲话,两人之间静悄悄的,气氛怪异极了,他得想办法起个话题。
“你今天穿这件衣服很好看,在哪买的?”他陪笑道。
“这件衣服跟你一起去买的,你说呢?”
“呃…”弄巧成拙,接下来又是一阵静默。
他努力思考,试图想办法要缓和一下僵凝的气氛。
“待会儿我带你去兜风好不好,你想去哪?”他知道她最喜爱骑摩托车享受
风驰骋的快
了。
“正午顶着大太阳去兜风,你想让我中暑吗?”
“啊…”他又说错话了,真糟糕!
静悄悄,沉闷闷,佳人的冷淡以对令他难受。
朵兰更气了,他就不会说些好听的来哄哄她吗?其实只要他体贴一点,抱抱她、搂搂她,她的气就会消了,但偏偏这人是只呆头鹅,脑筋死板得很。
她气不过,决定不让他好过!
“啊,糟了!”她轻叫一声。
“什么事?”
“我忘了穿内
。”
脑袋瓜仿佛被雷电给劈到,霎时停止了运转,对他而言,什么情况也比不上这句话来得震撼,他向来冷酷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而她,像在谈天气一样地神色自若。
“难怪今天一直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你真的…没、没…”
“怎么办,我穿短裙呢,要是待会儿走路时大风一来,就春光外
喽!”
“别、别说了。”他
不起这种
无边的想象,只感觉自己全身血脉偾张。
看他失了冷静的样子真好玩,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她就喜爱搞得他手足无措,有事没事戳一戳那平板冷酷的威严面孔,既有趣又能消气。
慕易扬没发现她眼中的笑意,自顾自认真地道:“这可怎么办?待会儿看是要用衬衫遮着、还是要躲在我后面…”
“骗你的。”
“啊?什么?”
“这样就相信了,你怎么那么好骗啊?”
他没好气地道:“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他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真不知她脑袋里在想什么,居然开这种玩笑,害他心脏险些吓得无力。
“你的脸好红,厚…你在想象吗?”
“胡说什么。”他难堪地低斥。
“你好
喔!”她坏坏地逗他。
她的讥讽
得他板起了面孔,语气也严厉了三分。“我才没兴趣,别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这话可是很侮辱人的,朵兰也板起了面孔。“原来我无法引起你的兴趣。”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人那么多,你开这种玩笑让别人听到怎么办?”
“你那么在乎别人,却一点都不在乎我。”
他哪儿不在乎她了?这是两码子事啊!
“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吧!”
放下碗筷,她,不吃了!
“你自己吃吧,我没食欲。”
无视旁人的侧目,朵兰气愤地走出餐厅,对他的叫唤铁了心肠不理会。
她再也不理他了!苞这种人说话会得内伤,根本就是对牛弹琴,而且是对着一只又笨又呆的牛!
因为太过生气,在过马路时,她忽略了左方来车,等她发现时整个人都呆了,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被拉开,身子像是腾空似地飞跃起来,最后安然地降落地面,一切只发生在几秒的瞬间。
待她回神,才发现自己好好地被保护在他的怀里。
“就是有这些没良心的混蛋驾驶,在大街小巷里横冲直撞!”慕易扬气愤地斥责,要不是他手脚快,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连忙检视怀中的佳人是否安然无恙,心疼之余亦忍不住轻斥:“过马路这么不小心,刚才差点就撞上车了,下次一定要注意知道吗?”
她一时之间毫无反应,他奇怪地抚着她泛白的脸。“喂,你有在听吗?”难不成她吓呆了?
突地,她用力捶他,他一阵错愕。
“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
“谁教你不牵我的手,好像牵一下会死似的,我真的差点死掉耶,都是你啦!”
也不知道是刚才的惊吓还是满腹委屈所致,她不争气的泪水沾
了眼眶,两只紧握的绣拳拍打着他的
膛,她再也抑不住情绪,心中的苦闷一股脑儿地倾泻出来。
慕易扬被她的泪水弄得不知所措,忙为她拭泪,她一哭,他便没辙。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还不是因为你!”
“好,你别哭,是我错。”
“本来就是,讨厌啦,别理我!”
嘴巴上说不要人家理她,但两只手最后却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像个任
的孩子埋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啜泣。
他好可恶!一点情调都没有,却又用这么感动人心的方式救她,像凌空而降的大侠,用性命保护她,让她感动得
七八糟,话也说得
七八糟,爱他的程度又增加了不少,说不出口,只能这么紧紧地抱着他。
原来她是怪他没牵她的手呀,慕易扬总算恍然大悟,不过他不懂,牵手有这么重要吗?虽然他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扮亲密,不过如果她真的想牵,他会答应她的,说明白不就得了。
她似乎打算就这么赖在他怀里,享受他在自己耳边温柔的低语安抚,也不管来来往往的路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对路边拥抱的小情人。
“我们先回去吧。”他很尴尬地劝着。
“不要。”她任
地撒娇。
“很多人在看哩。”
“不管。”她抱得更紧,甚至将他的衣服充当手帕来擦,害得他的衣服全沾上了她的泪水和鼻水。
别人要看,就让他们看去,最好羡慕死他们,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他最疼的女朋友。
原本一直嘟着的嘴,偷偷弯起了幸福的笑意。
气温逐渐转凉,原本绿意盎然的大学校园染上一层秋意,直到冬寒覆盖,学生们青春洋溢的短裙短袖,纷纷换成了清一
的保暖冬衣。
台湾四季如
,不过十二月的低温仍足以让人们冷得呼出白色的雾气,朵兰也不例外,她一向不太能适应台湾
冷的冬季。
每年冬天一到,她的鼻子就开始过敏,不是狂打
嚏就是猛
鼻涕。
她这个总是穿著清凉有劲的时髦美人,一到冬天就美不起来了,全身上下包得跟粽子一样,厚厚的围巾盖住半张脸,只剩两只眼睛
在外边。
上完今
最后一堂课,朵兰与几个女同学一块儿走出温暖的教室,出了门,刺骨的寒风吹得每个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朵兰,这个周末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躲在房里窝着。”
“你的男友保镳呢?怎么好一阵子都没见他来教室门口站岗?”
“他很忙。”她忍不住打了个
嚏。
易扬这几天陪指导教授下南部做研究,害她一个人好无聊,天气又这么冷,她只想躲回棉被里,唉,每次冬天一到,她就想冬眠。
“再忙也该陪陪女友啊,要是我男友忙到没时间陪我,我可能就另寻新
了。”
另一名女同学也附和。“是呀,忙到连假
都没空,也太不应该了。”
“没办法,他是陪指导教授下南部参加座谈会,身不由己。”说完,她又打了个
嚏。
“你还真是夏天一条龙,冬天一条虫耶!”大伙儿笑着糗她,其中一人建议。“天气这么冷,咱们一起去吃火锅吧!”
“不了,我想回去睡觉。”昨晚熬夜写报告,让她现在有些精神不济,恨不得马上钻进被窝里,而且易扬不在,她也没了玩乐的兴致。
婉拒了同学的邀约后,她转往回宿舍的路上,但没想到恍恍惚惚地,竟走到了慕易扬的住处。
她喜爱待在他的房间里,这儿有他的味道,看不到人,干脆睡他的
以慰相思之苦。
她真的好想他喔,忍不住埋怨他的忙碌,爬进被窝里闻着熟悉的味道,她祈祷,但愿一觉醒来,可以看见亲爱的达令。
当慕易扬回来时已接近夜午时刻,一进门就见到
上的睡美人,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悸动。分开的这三天时间,比想象中的还要漫长,因为思念她,使得他在事情办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搭夜车赶回来。
望着她安详无
的睡颜,心中有股
足感,他弯下身亲吻他的睡美人,而睡美人果真因为他的一吻而缓缓睁开惺忪睡眼。
“你回来了?”她好开心,按捺不住思念,投向这个宽大的怀抱。
“怎么穿著
衣睡觉?”
“好冷嘛!”
还是他的怀抱好,热呼呼的,比她买的暖炉还要温暖,真好!
他捧起她的脸蛋,探探她额头的温度、又摸摸她的耳朵,发现她的体温似乎比正常温度高了点。
“你的脸有些热,有没有不舒服?”
经他一提,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晕晕的。
“头昏昏的。”她懒懒地说。
他马上拿出温度计为她量体温,的确比正常温度高了一些,不过并无大碍,多喝水就行了。
他记得她说过怕冷,但没想到会怕成这样,穿太多衣服睡觉是不正确的,她身子这么热也有可能是因为衣服穿太多所致。
“把
衣
掉再睡,对身体比较好。”
她懒懒地躺在
上,假装没听到。
“朵兰。”不容她逃避,慕易扬硬将她拉起来坐着。
不能躺,她只好像个没骨头的小孩赖在他身上,声音是娇柔委屈的那种。
“人家没力气嘛!”
“不行,一定要
。”对的事情一定要做,任何借口都阻止不了他的决心。
她嘴巴虽嘟着,不过却还是乖乖听话坐着不动,让他服其劳,将
衣整个往上拉起。
敝怪!她居然穿两件
衣,肌肤不透气,难怪会发热!
慕易扬摇头叹气,像爸爸照顾女儿一样,帮她宽衣解带,一开始也没多想什么,之后才发现,褪去了厚重的
衣后,她身上只剩下贴身轻薄的卫生衣,丰
的身材隐约可见,而且,她没穿内衣。
慕易扬
红了脸,冷然的目光透着火热,他冷静地为她盖上棉被后别开视线,打算让她好好休息。
才要离开,两只细致的玉手握住他的大掌,她目光含情脉脉地瞅着他。
“陪我。”她细声哀求着。
“放心,我会一直待着。”
她摇头。“我是说陪人家一起睡,人家好冷喔!”
他犹豫了下,一方面不忍拒绝她,二方面觉得只是睡一下而已,这点
惑他应该还把持得住,遂爬上
,陪她一起窝着,用棉被盖住两人,让她枕着自己的臂膀。
“免费的保温抱枕,好舒服哩。”她发出
足的叹气,引得他失笑。
“不但免费,还提供服务。”
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偎在他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要他跟她说说这三天是怎么过的,忙了些什么?有没有
泡美眉?会不会想她?
慕易扬除了向她叙述这几天跟着教授南下参加研讨会的收获外,也介绍了些与会的学者,并透
了一些他对未来的计划。
其实自从念研究所之后,他发现台湾的研究环境确实有限,除了政府设立的研究部门之外,一般大企业并没有像欧美那样有着长期资助学者做研究的观念,企业的大老板重视的是最短期间所能获取的利益有多少,对于那些研究结果仍然未知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参与支持的热忱。
也因此台湾的物理研究成果很难上得了国际台面,许多研究所毕业的硕、博士,最终目的充其量不过是为了找到一份高薪工作,少有真正的研究精神,就算有也往往投向国外,另觅一块适合的环境。
他也不例外,如果他真有心朝这方面发展,出国是必要的,他已在着手进行,但尚未打算告诉她,毕竟一切都还只是计划中。
朵兰闭着眼,并没有很专心地在思考他所说的内容,只是喜爱听那低沉有磁
的嗓音,如同一首安眠曲陪着她,一只手无意识地
着他的
膛,摸呀摸的,摸到衣服底下结实弹
的肌
,热烘烘的体温足以温暖她冰冷的小手。
直到他
住她的手,她才纳闷地睁开眼,
上他深邃黝黑的星眸。敢情她是太“顺手”了,忘了这个传统保守男是挑逗不得的,在会意后,她还故意装傻,不依地细声嗫嚅。
“干么瞪人家?”
“你的手跑到我衣服底下了。”
“借取暖一下而已。”
“这样太危险。”
“咦?我听不懂耶?”她好
惑喔!
“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到时候做出什么事你别后悔。”
原本是想吓她,让她明白男人是
不起挑逗的,最好谨慎些,想不到她不但不怕,反而变本加厉。
“我才不信呢,你故意吓我,要是会发生什么事早发生了。”
她在捋虎须,故意
他,其中报复的成分居多,谁教他冷落她这么久,哪一次不是把她吻得心醉神驰,等到她情绪来了,又该死的及时煞车,把她胃口吊得半边高,却又不喂
她,害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失去了魅力,否则为何他能撑这么久都不碰她。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自然会慎选可以委身相许的对象,经过这几个月的交往,她已深深地认定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人是很矛盾的动物,如果对方汲汲营营地想占有自己,那么她或许会推三阻四,反之,他这么坚守两人的清白界限,反而让她忍不住表
心窍来se
他了。
她那不安分的手又摸上了他的脸,连棉被底下的玉足也参上一脚,与他磨蹭着。
慕易扬按住她的手,定住她的脚,低声命令:“好好睡觉,要是感冒了可不好。”他合上眼,打算补个眠。
她可以感觉他身子的紧绷,明明是渴望她的,却又要死撑,叫她睡觉,她偏不!
“亲亲。”她嘟起嘴,求他不吝赐“吻。”
但他只肯在她额上这块安全地带印上一吻,惹来她的娇嗔抗议。
“亲嘴巴。”
“不好。”
“嗯…拜托啦…”
他似是铁了心肠不为所动。
朵兰鼓着香腮冷哼,就不信他可以完全无动于衷,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易扬…”
她像个八爪女
着他,嗲到最高点的嗓子听得他全身轻颤。
“扬扬…”
他紧皱的眉头牵动了下,被她喊得心儿也
的,镇定!镇定!
“亲爱的…”
他的神情开始失了冷静,沉着!沉着!
“哈…妮…”酥到十八层地狱的夺命嗲声,几乎要打败他的意志力。
她就不信他的心是铁打的,突地覆在他身上,柔软香躯贴着他的
,低头印上点点挑逗的亲吻,容不得他拒绝,两只手调皮地摸到衣服底下,感受他热烫的身子。
毫无预警的,他反身
住她,鸷猛的眼神,急促的呼吸,强烈透
着他已被燃起的渴望。
老实说她也吓了一跳,本来只是玩玩,但似乎有点玩出火来了,她知道应该就此打住,但心中的劣
却不肯。
她表情含羞带怯,双颊满是一片醉死人的嫣红,对他不停地施着魔法。
她明白,如果他要,肯定是狂风烈焰,由不得她拒绝,这一面教她害怕,却也挑起了更多的期待,与他相应的心跳同样急促起来。
慕易扬努力控制自己几
崩溃的理智,不能伤害她,干柴烈火的后果,可以烧毁整片森林。
从他逐渐松懈的手劲,她知道他想放弃,也不知是什么心态作祟,她撂下了一句挑衅的话。
“哼,谅你也不敢。”
这话很严重,引起的后果是无法收拾的,慕易扬猛地烙下了深吻,她“熊熊”被他强势的男
气息给包围住。
突来的狂猛动作,反而让她退缩,意识到接下来的发展,她不
出了女孩儿的怯懦,可她也同样地渴望他的爱,害怕与期待,教她不知所措。
“你会后悔刚才所说的话。”他话中隐含着惩罚的决心,像是魔咒又像是一种宣示。
朵兰推阻的双手终究紧抱着他,把一切交给了他,即使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了他的
狂,但她想要他的爱,甘心
失在他排山倒海而来的情
里。
他啃咬着她的颈项,大手几乎是拉扯着卸下她的衣服。
“你还有机会求饶。”他沙哑地低吼,这警告不止是针对她,同样也是对自己即将弃械投降的理智所说。
她以响应的吻代替回答,此刻,他俩全凭感觉作主,任由渴望主导,炽热的两人不再有言语,只专注释放一身的热情,让
的身子温暖彼此的心,
绵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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