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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晓月残星,在静溢的深夜里,四下一片沉寂,唯偶尔有微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响。现在的时序已是人秋,在白天仍显炙热的天气里,晚风带来了些许凉意。

 长生不死国的宫殿静静地坐落在一方,如同掌管着它的主人般刚强,在这土地上屹立不摇,像是吹不垮、倒不掉的巨人,再怎么样强大的力量都无法撼动它半分。

 在此分外宁静的时刻,宫殿的主事厅里,两盏灯火明明灭灭,依然奋力地燃烧有,借以将这间华丽的屋子照耀得通明,且为其注入了源源不绝的生命力。

 此时清清楚楚投于墙壁上的暗影,是一张如刀凿而成的刚毅脸庞,有着高鼻梁和紧抿双

 那是极富男刚味且散发着王者气息,足以让鬼魅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教人想多看两眼的脸庞。

 二更天了,昔绝封仍在批阅着奏折,脸上那两道浓眉微蹙,更是说明了他此刻认真专注的程度。

 一本接着一本,他都忘了时间的流逝,当然也不知道现下外面的夜有多深、多漆黑,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摆在奏折上。

 不管要花多少时间,每天他一定会很认真、很细心地看完文武百官的奏折,然后找出他们所提出的建言是否可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年纪轻轻、毫无半点掌政经验的昔绝封能入朝主政,将长生不死国治理得如此有条有理;甚至从古至今,还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能够与他并驾齐驱。

 饼人的天资加上后天勤勉的努力,他成了长生不死国百姓们所推崇的皇帝,也让四方的邻国对他大为赏。但这也造就了昔绝封目中无人,一向唯我独尊的狂傲个性。

 他俊逸的外表潜藏着像秦始皇那么自命不凡的自大气息,让女子见了他,既爱他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又恨他的绝情。

 这样的他不知伤过多少女子的心,但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丝毫不曾将那些女子对他的感情放在心上,任凭那些付出随风而逝。

 二十几年来,昔绝封的感情世界一向平静无波;以前如此,他认为以后也会是如此,永远都不会改变。因为在他的生命中只有朝政,没有儿女私情,他不会去爱任何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人。

 待批阅完这些堆积如山、内容既枯燥又乏味的奏折,他那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瞳依然毫无一点倦意,仍然神采奕奕,仿佛批阅奏折对他而言是生活中最大、也最不可或缺的乐趣。

 站起身,双眼突然看着紧闭的门扉,他微微扯一笑,像是早就知道某人会来造访;他双手支于身后,从容不迫地等待着在此深夜前来打搅之人。

 果然,那男子站在门口没多久便径自推开门,缓步走入;一看见昔绝封那张神采奕奕的脸,男子着实吃了一惊。

 “薄烈,这么晚找我有事吗?”他半眯着俊眼、角微微地勾起,看着前来找他的昔薄烈。

 “大哥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来了。”昔薄烈沉声问着。

 “远在十里之外,我就听见你的脚步声了;你走路还真是大声。”他的眸底突地变得深沉而不见底。

 “大哥就是大哥,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法眼。”昔薄烈耸耸肩,一副赞叹地道。

 “这么晚了还不上歇息,找我有什么事吗?”

 “大哥,我在坊间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有人在卖假葯,制造长生不死葯的假葯,然后倾销往别国,以赚取可观丰厚的暴利。虽境内人民皆了解长生不死葯在这世上只有四颗,分别在我们四个兄妹身上,但是别国人民根本不知道这些有关于长生不死葯的传闻,我是怕万一假葯打着长生不死葯之名,结果吃出百条人命来,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你比较常在民间走动,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这是我由黑市所购得的假长生不死葯。”语毕,昔薄烈自怀中掏出一颗金黄葯丸递给昔绝封。“你拿去看看,或许能看出什么端倪也说不定。”

 他接过葯丸,凑近鼻一闻,意外地发现这不过是用普通的地寒草所制成的葯丸罢了。

 虽地寒草没多大功效,但是要在长生不死国内培育地寒草,这温热的气候根本就不允许。

 “假葯这事似乎有越滚越大的迹象。我在想,是否要跟无辕讨论一下,派几个探子到坊间去查查。”昔绝封犀利的眼眸闪过一抹狠戾之。胆敢在他的统治下公然地出售假葯,还大量倾销到其他国家,当他昔绝封是无道昏君吗?”

 “大哥为何不亲自出马?”

 “我亲自出马,那朝中之事谁来主政?”

 “还有二哥在,你心个什么劲儿!”

 “薄烈,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沉稳的语气中有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我只不过是希望你借此休息一会儿,出宫去透透气,别老是一天到晚处理朝政;这种生活你不闷啊?”

 昔薄烈一派潇洒地倚在门边,终于说出他的来意了。

 “习惯了。”他只是淡然地回答。

 “去看看平民百姓是怎么生活的,体会一下民间疾苦,毕竟掌朝者本来就该爱民如子。况且你微服出巡是亲自去查访假葯的来源,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加上你懂医理,你去查不是比较快?”

 “你就这么希望我亲自去查制造假葯之事?”被营薄烈这么一劝,他倒是有点心动了。

 想想也好几年没出宫去,每每都忙于朝政之事,他都快忘了民间的自然生活是何滋味了。

 “放心吧,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会帮忙无辕分担朝中之事,而我这么做也只是希望你别太劳累;你看,都已经快天亮了,你还衣着整齐,批阅奏折批到现在。你不累我看了都嫌累啊!”昔薄烈一副不苟同的态度。

 “那是因为你太爱自由,所以你才受不了我这么有规律的生活”

 “大哥,那是因为你的生活太枯燥,偶尔也要懂得放松自个儿啊!”昔绝封俊薄的上终于扯出一抹微笑。“好吧,既然你这么建议,那我就出宫去走走,顺便拜访以前的朋友。”

 “这个就怪了,我记得你一向都很孤僻,什么时候有朋友的?”

 “以前跟着仙人习医时,偶然认识一位大夫,他专为穷人治病且从不收取半钱,教我倒欣赏他的为人。”昔绝封记得在那大夫要离开前,他还亲自送给他地寒草的种子以作为留念。

 “这么好?”

 “是啊,他是个好人。我明就出宫去查此事,几天后就回来;别派侍卫跟着我,我自个儿一个人就行了。”

 “你还是喜爱独来独往。”昔薄烈觑了他一眼。

 “即么多人跟着我反而是种牵绊,所以能避免则尽量避免;我可不想太过招摇而遭人起疑,到时候查起假葯之事也变得麻烦。”

 “随便,你高兴就好,反正这世上能打赢你的人也没几个。”

 “我明叫无辕来之后,再代他一些事情;而现下时候不早了,你也该早点回去歇息。”昔绝封边处理案上的奏折边说道。

 “大哥,你也早点歇息了。”

 “嗯。”昔薄烈在和昔绝封互道晚安后便举步离去。

 昔绝封等到昔薄烈离去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之后,深沉的眸底立即透出一抹如鹰隼般犀利的光芒。

 假葯?哼!要是被他查到制葯的来源,二话不说,所有相关之人皆格杀勿论。

 就在昔薄烈离去没多久之时,一抹婀娜多姿的身影倏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裴儿柔媚的笑靥映入昔绝封无波而深沉的双眸中。

 但尽管她多么的妩媚动人,也无法撼动昔绝封那封闭已久,干涸无波的心灵。

 “夜深了,怎么还不就寝?大王您可要保重龙体,小心着凉啊!”裴儿拿着一件厚重的貂大衣,温柔地替昔绝封轻轻披上,接着顺势将双手绕在他的颈上。

 霎时,一抹刚的气息向她扑鼻而来;那是她忘不了,也是最恋的味道。

 虽然她了解尽管自个儿再怎么努力还是无法进驻他的心房,但是对她而言,能够这样抱着他,偶尔陪伴在他身旁,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那你怎么也还没睡?”他的嗓音低醉如酒:“这么晚了还来找本王,难道你不担心这样贸然地来访,会引起本王的不悦吗?”

 其实她是知道在这深夜人气氛的催情下,很容易让人失了心志,所以才会主动找上门。

 “裴儿心系着大王龙体,知道向来追求事事完美的大王一定会把今所有的奏折全都批阅完毕才就寝。所以大王来安心入睡,裴儿更是不敢合眼。”她的声音娇柔,足以令男子心神驰。

 “你这张嘴就是这么甜,才教本王第一眼在花楼见到你时,就把你召进宫。”他缓缓勾起她尖细的下颚,满意地说着。

 “能得到大王的青睐是裴儿修了三世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福气。”裴儿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投入昔绝封怀中,倾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你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来找我,什么时候该消失。”他俯下身,低头嗅着她的发香,却一点也不沉醉。

 “因为除了裴儿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女子比我更了解大王您的情了。”听见他这么说,裴儿心里感到莫名的雀跃,以为又懂他难测的心思一点点了。

 “喔,你这么有自信,难道不懂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吗?”昔绝封的深眸中,泛起了一丝玩味之意。

 “裴儿的这份自信也是平向您学习来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大王,您说是吗?”

 “照你这么一说,如果本王责怪你,就是本王的错啰?”他起她一绺轻柔的发丝,冷然地一笑。

 “裴儿不求别的,只求能常常陪伴在大王身旁。”她紧抱着他,一古脑儿地往他健硕的怀中投靠。

 “本王明起要出宫几,今夜你就陪本王一宿吧!”他抱着她的纤,教裴儿柔若无骨的身躯顺势倒下。

 “大王要上哪儿去?”

 “别问!”昔绝封突地狂吻着她、封住她的,并且毫无感情可言地和她绵一晚。

 裴儿更是极尽放之能事,努力地取悦他。

 就这样,她更深陷在他所设下的情网里,无法自拔了…

 而在天还未亮,昔绝封就已经离开和裴儿温存的榻,悄悄地出宫去了。

 在离城外不远的近郊,有一座私人的大葯园。

 这葯园里百花争,并有各种绿草丛生,不过其中有些实则是含有剧毒的葯草,误食之难保不会即刻身亡;但若会善加运用其葯,以毒攻毒,或许还可救人一命。

 和煦的阳光,尽情地洒落在这座私人葯园上,使得此处的葯草长得更加茂盛。

 此时,葯园里有一名纤柔娇小的少女蹲在地上,正自得其乐地摘探着葯草。

 虽她肤如凝脂、手如白玉,但当其一沾上松软的泥土时,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最奇怪的是,被她折摘下来的葯草并没因此枯萎,生命力反倒显得更为强韧。

 就这样,她那双晶灿水眸便在这片偌大的葯园中,寻找着一株又一株的地寒草。

 地寒草生长不易、产量不多,再加上其外观和其它葯草非常相似,因此增加了寻找它的困难度。

 找了大半天,少女白皙的双颊不仅因为热气而浮上两朵红霞,额间更是沁出了香汗。

 但是她并不在乎,仍是在这炙热的气候下继续搞采着葯草。

 “好了,又摘到一株了。”唐小梅站起身,松了一口气地拭去额间的汗水,并且出甜美人的笑靥;那美丽的笑容很容易让人看傻了眼。

 “一、二、三、四,一个上午摘了四株应该够了。拿回去给方大夫吧,他一定会很开心,然后称赞我还真是能干。”唐小梅心想花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收获还算丰富,所以辛苦也值得了。

 她提起葯篮,正准备像只彩蝶翩然离去时,突然眼尖地瞧见不远处还有一株地寒草。

 “太好了,还有一株,采完再回去吧!”唐小梅眨眨美眸,喜出望外地踏着轻快的脚步朝着那株地寒草走去,而其清澈的眼珠子内也净是笑意。

 整个脑子只想着地寒草的她,全然不知道这座私人葯园内已经来了另外一个人。

 “哈哈,你逃不了了,跟我回去吧!”看着那株地寒草,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喃喃说道。

 唐小梅蹲下身正要伸手去搞时,突然被穿着绣有吉祥龙金色靴子的人给挡住了视线。

 而且,那高贵的靴子就这样将地寒草给踩扁了。

 唐小梅马上愤怒地皱起眉头,抬眼看着那双鞋子的主人;但她却望进了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刹那间,她被那人霸道又狂傲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那男子高大魁梧,有着王者般的高贵、狂傲气息,绝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比得上。

 除此之外,他还有着极为俊朗的五官、两道浓黑的剑眉、高的鼻梁,及一张紧抿而俊薄的

 长得如此俊帅之人虽是不常见,但望进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时,却冰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那种感受就如同他对那株地寒草一样,令人觉得毫无情感且漠然。

 “你太可恶了,竟然把那株地寒草踩扁!”唐小梅水汪汪的大眼因此而布上了一层怒意。

 她站起身、抬起头、踮起脚尖,恶狠狠地瞪着眼前几乎比她高出一个头颅的狂傲男子。

 即使她心里害怕这俊帅又狂傲的男子很有可能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但她仍是不忍心看见好好的一株地寒草就这么被他给毁了。

 听见那女子的话语,昔绝封一开始有些意外,讶异于她竟然知道地寒草这种东西。

 然而令他不可置信的是,那女子竟然一点也不惧怕他,丝毫没有被他冷漠的气势给震慑住,反而大刺刺地指责他。真是有胆识!

 “孰生孰死,之在我;我要谁生谁就生,我要谁死谁就死,你懂吗?”他平稳而低沉的语调,有着威胁十足的意味,而半眯的双眸更是灿如星子般地凝视着她。

 “哼!你以为你是神仙啊,要谁生谁就生,要谁死谁就死。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说那一两句话就能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今天就算是长生不死国的皇帝来了,我也会跟他计较这株地寒草到底!”她故作镇定,恶狠狠地回睇他那狂傲自大、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眸,并且一口气将心里的话说完。

 由于过于紧张,她白皙的双颊一下子涨红了。

 她咬了咬嫣红的下,心里头顿时不知所措,尤其当她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一点也不为所动,依然是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时,她更是惶恐不安了。

 “有魄力,不把长生不死国的皇帝放在眼里;你可知道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说杀就杀,要是被他听见这番话,你的脑袋可就不保了。”他带着十分危险的口气说道。

 “他如果真是个明理的君王就不会杀我,而是杀你,因为你毁了地寒草。”

 “区区一株小草,我就该被杀头吗?”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柔和,但是却依然教人畏惧。

 “你知不知道这地寒草生长不易?光从它发芽到长成,就要花上一年四季的时间,而且又很容易因为气温过于寒冷或是过于燥热,让它提前枯萎结束生命。再者,地寒草不仅一年的产量非常有限,还是种可治百病、不可多得的良葯。所以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你让一株可救人的葯给毁了!”

 “地寒草可治百病?可救人?”听她这么说,他突然魅地一笑,深邃的眸中潜藏着玩味之意。“姑娘,你是在唬人吗?”

 “笑什么?你不相信就算了,这可是一个大夫教我的。”

 “我不管是哪一位庸医教你这些的,我只知道你已私自闯入别人的葯园,光是这一点,我就可以叫官府办你了。”他沉稳地说着,语气中却含有令人不可忽视的霸气。

 他突然欺近她,以一种的姿态步步走向她,然后俊薄的噙着一抹不怀好意却又耐人寻味的诡笑。

 那犀利的目光几乎就要将她给看透似的。

 “我没有,你才是私自闯入别人葯园的人,作贼的喊捉贼!所以说,是我该叫官府来办你这个入侵之人才是!”唐小梅失措地往后退,而且力求镇静,只是没想到她一双手仍止不住发颤。

 “你的手在发抖,似乎是很怕我?”他以一种狂悍的姿态欣赏着她的无措。“我看你才是作贼的喊捉贼吧!”

 “没有,我才不会怕你。”被他发现她的惧意后,唐小梅赶紧将发颤的双手藏于身后。

 “你眼中透着惊慌之,我长得真有如此可怕吗?”他更加狂妄地欺近她,让唐小梅顿时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状态。

 “没…”她才正要后退,没想到却撞着了一棵大树。

 她亟转身逃离,但眼前这个男子却先她一步紧扣住她的纤;强而有力的大掌突然扣住她的纤,使她动也不敢动半分。

 由那糙手掌所传来的热意,竟莫名地窜过她的全身。

 “没想到你看来如此柔弱,这张嘴还真是倔啊!”他没料到这偷采葯的女子看似柔心弱骨,嘴巴骂起人来倒是不甘示弱。

 “你想干什么?”唐小梅抬起头来,望进他深眸里看见的竟然是自个儿的惊慌,和他所出的胜利神色。

 她是哪里惹到他了,这男子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我可是会叫救命的!”

 “那我可真是好奇,倒想知道谁会有这个胆量来救你?”他轻蔑地一笑,表面上虽状似轻松惬意,实际上动作却与他说出口的话不相符合。他原本紧扣住唐小梅的手突然用力一收,教娇小的她毫无抵抗之力地顺势跌入他怀里。两人的身躯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那人而富有男子味的青草香不停地往唐小梅扑鼻而来,刺她每一个感官,更增添了她心里的恐慌。她伸手死命地推拒着他厚实的膛,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半分;从小到大,她从没跟任何一个男子这么亲近过,而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对她如此放肆,她却毫无反抗之力。

 “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她瞠大美眸,无措地说着。

 “我是个登徒子,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想干什么?”他使坏地在她耳畔轻轻吹气,引起唐小梅更大的战栗。“猜对了有奖赏。”

 “无!”心慌之余,唐小梅啪的一声,在他俊脸上烙下一个红印子。手中痛麻的触感还隐隐约约存在,教她自个儿也不太敢相信是打哪儿来的这股勇气。看着他那双火红为的隼眼,唐小梅不感到害怕,更为自个儿的冲动感到后悔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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