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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翻鱼肚白。

 她则是幸运的多留了六个钟头。

 想想其实慕容逸也满好心的,没在‮夜午‬十二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命令她立即离开别墅,否则少了番瓜车的她,这下子可要徒步下山去了,然后乘着萧瑟凄惨的夜风,重新回归凡尘,顺便带着鼻涕咳嗽当临别礼物。

 虽然感谢,但幸运也只是多上那六个钟头而已,天亮之后,她依然得离开。因为男主角在前天对她说了声“算了”以后,可能是没让他“足”而令他心生不怏吧!自那一刻起,慕容逸不再“驾临”别墅,她也不再见其踪影,更遑论他好心地下命令留地下来,总之,她成了不再受注目的可怜虫,好似被打入冷宫的殡妃,而这番结果也预告了一件事实。

 苏琉琉完了!

 这回的追夫行动到此正式宣告失败。

 她的梦,碎了!

 琉琉忍不住吁了口哀怨的长气,不得不开始整理少少的包袱,弄好后,依依难舍地再次环视这“屋子的金碧辉煌。无福享受呀…再叹口气,她终于失魂落魄的踱下楼。

 “琉琉小姐。”楼梯口,别墅的管家已在等候她。

 “辛伯,我走了,这七天来承蒙你的照料,琉琉谢谢你了。”她朝他深深一鞠躬。

 “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不足挂齿。”

 “但我还是得谢谢你。”她又道:“辛伯,那我走了,再见。”话别后,垂着小脸往门口方向踱去,心情好低落,因为愈往门外走,代表离麻雀变凤凰的幸运美事愈是遥远,而期待,也将在红木门掩上的那一剎那,全部消逝。

 “琉琉小姐。”就在门扇即将合起的一刻,辛伯突然唤住她。

 “什么?”她飞快转过身去,亮起期待。

 “你保重。”

 “噢…”神伤呀。“谢谢,你也保重,再见喽。”

 “再见!”

 美梦就此终结。

 琉琉站在台阶上,又叹口气!仰着小脸惯郁地瞪视着灰蒙蒙的穹苍,天空再无一片蓝,微俯低瞰别墅前庭的锦簇花团,似乎也全失了生气。还是穹苍花儿可爱,愿意与她同悲,不像那个花心男,也不晓得掉进哪座销魂窟中,至少他们也相处五天了吧!居然不来替她送行。可恨!

 忽地,一辆BMW轿车疾驶滑进别墅前庭来,车轮辗过车道的声响打断琉硫的自怨自艾。

 放眼一瞧,这辆车并非是慕容逸专属的座车。

 那是谁的?清晨六时许,谁肯起了个大早就冲来别墅?

 好奇怪哟?

 当车身停妥后,从驾驶座内跨下车的来者又让琉琉吓一跳!

 梁月引?

 那位天之骄女。

 一大早,她行匆匆地跑来别墅做什么?

 呵…嘿嘿…忽地,苏琉琉突然傻呼呼地笑起来,方才的凄凄惨惨在见到梁月引大驾光临的此刻突然散去了些,因为,梁月引的独自前来证明慕容逸昨晚没有跟她在一块,只要想到这里,恶劣的情绪不自觉就淡了许多。

 “梁…”琉琉兴冲冲地想跟高贵女打声招呼,可是没料到对方居然踩着优雅的步伐从她旁边掠过,根本无视于她的存在。

 她这么大一个人杵在旁边耶,梁月引居然能够视若无睹。

 门铃声引来辛伯开门。

 “梁小姐。”辛伯见到访客,也显得意外!

 “辛伯,逸在这里吗?”她等不及进屋去,就连忙问。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人就是与众不同,即使她此刻心急如焚,但一举手、一投足,仍旧是风雅极了。

 “大少爷不在别墅,他昨晚没来这。”

 “知道他上哪去吗?”梁月引再问。

 “大少爷没代。”辛伯摇头道。

 “这样,那好,我知道了,麻烦你要是见着逸,请通知他,说月引有急事找他。”

 “是!”“究竟出了什么事?”苏琉琉站在门边听了半天壁脚,虽然听不出所以然来,不过看梁月引这么心急,肯定有大事发生。“需不需要我帮忙?”她好心问。

 上了淡妆的娇容冷冷偏过去,盯着苏琉琉,好像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身畔有她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你怎么还在这?”温润的问调虽柔和,却宛如利刃般狠狠刺进她的心脏。她清楚地感应到,传来的是藐视。

 “我…我正要走。”琉琉自尊心严重受损,话说的结结巴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听你和辛伯谈话的,我只是,只是看你好像有急事,所以多留一会儿想看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想…-”梁月引绽轻笑,但角那抹轻视看得琉琉心头直发寒。“你也帮不上忙吧!”

 呃,击中要害!

 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人家身为呼风唤雨的高贵女都无法解决的大事,她这种没身分、没地位、没背景的渺小沙粒跟人家谈什么帮忙不帮忙。

 “对…对不起。”她真是婆的可以,自找屈辱。

 梁月引转过脸,又对辛伯说:“打搅了,我先到别的地方找逸,麻烦辛伯有消息的话尽快通知我。”

 “月引小姐请留步。”辛伯唤住她。“这样好了,你先进来坐,我打手机联络大少爷,也许可以联络上他,你也不必这样东奔西跑的。”

 梁月引想了一下。“也好,那么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进梁月引后,辛伯再次对门外的琉琉道:“琉琉小姐,请慢走,再见。”

 “再见。”门里门外,再次隔成两个世界。

 懊觉悟了,苏琉琉,即使小说总爱编排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总爱给男女主角配上最完美的结局,但套用在真实人生里,到底是得变调…别怪她灰心,因为,她的追夫秘籍的确没给她多大的帮助是不。

 懊清醒了。

 用力的一甩头。呼!烦恼不适合她,耽溺无助于事,重整旗鼓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对,重新来过。

 况且在台湾,富家公子并不仅慕容一族;即使其它的家族难及上慕容家的财富权势,但只要能够应付她的开销,规模小一点又何妨呢?野心不必太大。

 在终究体认到小孩无法开大车的情况后,琉琉决定重新打算,踩着重头来过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也因此,被要如何重钓金婿给占满思绪的苏琉琉,一下子没发现弯弯的山路上正面驶来一部黑得发亮的法拉利,一直等到车头停在她面前时,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慕容逸?”她轻呼!真没看错耶,透过车窗望进去,的确是那张蛊惑人心的俊脸。

 而车内的男人此时也用着湛湛眼神响应她,教琉琉在讶异的同时却不打了个寒颤!

 好奇怪,今早是怎么一回事?前有梁月引,后有慕容逸,两个人简直像极一对计划好的母狮与猛虎,不仅一前一后出现,并且身上同时都带有着一股噬血的腥味而且目标全是对准她。

 她做了什么嘛?

 “你上哪去?”慕容逸下车,模特儿般的身材倚在车身旁边,在云拨出的初凝照下,他显得眩目极了!微扬的线,更含着一股门的坏。不愧和慕容轻狂是同细胞兄弟,这号表情如出一辙,不过她知道,这回不会再认错人了,因为他俩所散发出的气息,一个是属飘逸不羁,一个另属轻狂诡谲,不尽相同。

 只是,他干么用这种讥诮的眼神瞅着她直瞧?她又没犯着他。

 琉琉大大的杏眼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她都已经计划要撤退了,这男人何必中途拦截下她,而且来意不善。

 “别挡我的路,我要回家去了。”琉琉带着淡淡的赌气回复他的问话。

 “回家?”眉宇微皱。“为什么?”

 “为什么?你玩昏头了呀?七天期限已经到了。”难怪他没来送行,原来他儿就忘了这档子事。还记得几天前他对她还是殷勤不已,甚至乘其不备时还老吃她豆腐,一副对她很有兴致的喜爱模样。怎才“转眼,他却又马上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怎么?只因为前天她的拒绝,外加新鲜感已过,他开始觉得她的豆腐食之无味,所以今天才这样对待她?

 “原来七天到了。”慕容逸果然这时才恍然大悟。

 琉琉深口气,压抑爆的脾气,暗忖声算了,不管他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继续跟这种没良心的登徒子拉杂一堆,她准会发心脏病。

 “没事的话,我走了,后会无期。”脚跟一转,坚毅地跟他说声沙哟哪啦,从此各走各的道。

 “站住。”慕容逸狂傲的命令霎时劈来!“谁告诉你说没事了!”

 “啥?”琉琉霍然转身,自行演绎他所谓“谁说没事了”这句话的涵义,霎时怒火冲天!“当然没事,不然你以为我干了什么,跟电视剧演的一样,偷你慕容家的东西。”

 “你是偷了我的东西。”他直接道。

 什么?她只是随便说说,他居然当真应了!

 “你好可恶!”她这辈子最讨厌人家冤枉她。“你说,给我说,我偷了你什么?”

 她把上衣、长的口袋全都翻拉出来,里头空空,又把包包打开,丢在车头上,横眉竖眼瞅住他。“你检查呀,招子放亮点,仔细看我偷了你慕容家什么东西?”竟然诬赖她。

 慕容逸看也不看包包一眼,径自踱到她跟前,叠手臂,诡异万分地弯起线。

 “你还装蒜?”

 “你!你!”这个恶劣的臭男人。“我没有,我苏琉琉才不会低到去偷人家东西,你故意冤枉我。”

 “话别说得太满。”

 “好!好!”她已经气得快吐血。“那你说,我偷了你什么?证据拿出来,真有证据的话,我苏琉琉随便你处置。”

 “很好,记住你的话。”他笑。

 “别顾左右而言他,证据呢?拿出来给我瞧瞧吶,我倒想看我苏琉琉到底偷了你什么?说!傍我说清楚!”

 他铿锵道。“你偷的,是我慕容逸的名誉。”

 “名誉?”闻言,琉琉怔愣当场!傻傻地无法意会他这莫名其妙的证据代表什么意思。“名誉?你说我偷了你的名誉?名誉?”这是什么跟什么?

 慕容逸弯身从车内拿出一份早报,摊开内文给她看。

 “你自己瞧瞧报纸上写了什么?”

 xx早报讯:慕容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慕容逸,预定于下个月与女友苏琉琉举行文定之喜,更计划八十七年元旦当,举行结婚仪式…根据记者侧面得之,因为双方情投意合,慕容逸其实已和苏疏琉小姐同居…

 记者冯惊第一手报导苏琉琉瞪凸了眼,下巴更是差点掉下来,指着报纸呆呆念着…

 同居?同居?

 这么暧昧的字眼居然加诸在她身上。

 她跟男人同居!

 “明白了没有?”慕容逸低峭森寒的嗓音,终于把呈现痴呆状态的琉琉吓醒过来。

 “这是哪个记者胡乱编撰的?”琉琉咆哮出声,哇哇大吼!当视觉焦距嵌进冯惊这三个大字时,眼珠子更是差点掉下来。

 惊…冯惊

 天!你这个朋友未免太够意思了吧!

 才说要去当实习记者,结果第一篇报导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天大谎言,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记得前几天你说跟个记者,要帮我澄清不实传闻,结果你的澄清是把我和你配成对,好厉害。”揶渝的指控让琉琉蓦然羞红了脸。

 “我…”老天,她简直百口莫辩,惊呀惊,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怎么胡乱编故事呢?而且在写这篇报导之前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声,好让我预作准备。

 “看清楚了没?我和你同居耶?同居?”坏笑欺近她耳畔漾着,把琉琉吓得浑身发颤。

 “误会,这是误会。”她扯出笑。“你也知道记者一向喜爱捕风捉影,搞不好是这个记者瞧见我跟你同在一栋别墅里头进进出出的,这才决定把我们配成对,好好炒作一番,这个记者是故意的。”

 “不是出于你的授意?”

 “不是!当然不是。”她可怜兮兮地直摇头否认,小脸不敢见人的低垂。

 他勾起她畏缩的下巴,紧紧盯住她清丽且讨人喜爱的消面容。须臾后,他才用让人坐立不安的怪异嗓调继续说道:“抱歉!我不相信你的解释。”

 “为什么?”毫无破绽呀。

 慕容逸淡漠似轻柔的旋律中夹杂着严峻磅礡!“因为整件事情爆发之后,最大的受益人将是你。”

 “我?”她不懂,她有什么利益可图?

 “名草有主,最有身价的单身汉即将步入爱情坟墓,你想,结婚戒子一套之后的我,还会有女人倒追吗?”

 闻言,苏琉琉惊骇万分的眼光缓缓地、缓缓地一抬,睇住他。

 娇躯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明白了,她总算明白了,原来…原来他所谓的中伤名誉就是指这回事,他哔哩啦啦扯了老半天,最重要的原因是在懊恼他以后无法采花。

 可恶!

 懊死!

 “你这个大魔,活该被中伤,丢名誉的是我才对。”疏疏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

 这个男人扯来扯去居然是为了自己不能结女友这回事,就只为女人。“你采花的名磬早就传遍海内外,哪会在乎这一桩,不喜爱的话,要报社澄清更正呀。不,不用了,我看这也是多此一举,放心吧!即使你真戴上结婚戒子,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也一样不会打退堂鼓的,你放心地去得爱滋病吧!”她很生气,真的很生气,即使气出无名,但她就是生气。

 “不要转移话题,你告诉我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慕容逸不怀好意地问。

 “你敢问我要怎么解决?”该问怎么办的人该她才对吧!

 “你破坏我的名誉。”他居然开始数落她的罪状,而且是强调。

 闻言,剔透灵动的大眼睛开始闪烁杀人之光。“你慕容逸早在八百年前就没有名誉可言,你勾引女人的本事早就无人不晓,说我跟你同居,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甚至不必解释,那些莺莺燕燕也依然不会放过你,又何必费事的去处理解决。可是你…

 你…“她气得呼吸不稳。”你这个杀千刀的大狼却故意强摘顶帽子往我头上扣,你分明是想吃定我。“

 “你倒撇得一干二净。”

 “我本来就没错。”

 “还振振有辞。”

 “不然你想怎么样?”

 “上车!”

 “啥?”

 不再废话,手臂旋即搂住她的身,强行把她抱上车。

 “你?你要做什么?”琉琉气急败坏,也开始害怕。

 “回别墅去。”

 “为什么?”

 “你捅的楼子,理所当然要由你自己收拾后果。”

 “我不…”

 “住口!”冷声一下,她识相地住了嘴。

 什么跟什么嘛?七八糟的,原以为此去一别,跟慕容家再也毫无集,怎么人还没下山,就又被掳了回去,而且是被绑架。

 小说中的女主角有过这种遭遇吗?

 她那本秘籍里头好像没有记载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故事。

 完了,那被掳回去之后她要怎么应付才好?该怎么办?

 苏琉琉了分寸。  M.nIUduN 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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