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长舌妇(上)
一、
日子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过呢。
“日子”的概念是模糊的,朦胧的。对我来说,是无从说起的,该怎的就怎的。不会加以思索,来拓宽理解。是个头脑简单的人,但四肢并不发达。这样要什么没有什么,不废物多不出条胳膊,多不出条腿。根本就不象样子。呜呼唉哉。没有办法,尽情笑话,痛快至极。无恶。
太阳从东升到西落,一天又一天,月亮自新变圆到残,一夜又一夜真。如歌的岁月,不明不白。人不同,日子不同,生活的标准更不同。
生活在落后的农村的兰子。可以说自在自得,无忧无虑,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该干什么干什么!很好。真的不错。兰子的生活非常
足,孩子成群,男人力量超人。站在街上高声欢呼,总会应来
飞狗跳,人笑马翻。兰子什么都不用去干!孩子该做饭的做饭,该洗衣的洗衣。该什么就什么,井然有序。当娘的怎会不喜爱?怎么不高兴?说实话,兰子什么都不会,除了会生几个傻孩子,也就是嘴皮功夫了。村里的妇女都甘拜下风,谁也不是对手。兰子的嘴,真甜,真香。说出的话,总会让人感到暖意
漾。很特别的时候,会让你跳楼自杀,也觉得“尸体”侮辱自然。本领。的确有之。超才。上天恩赐。灵舌。活舌。长舌!
可我对兰子大婶的印象,真糟,的确真糟。一塌糊涂。不可思议。生活的道路,伸向远方,无边无沿。人都有一个活法,无论干什么,都要生活,上天也无法,顺其自然。不要自怨自艾。气死你,世上少了个大活人。光给阎王业断官司,顺在不划算。放聪明点。花花世界,众相穷
。眼花缭
。不堪入目。迁就点吧!生命的大活人!
儿时,兰子大婶对我真的“特好”孩子这么孩子那么的。好话说的嘴冒泡,也不嫌烦。真个大嘴皮子。佩服,令人佩服。但不令人舒服。我对兰子大婶,真有点害怕。那不停的嘴,不停的话语。有次,我弟弟病了,
重。爹不在家,在外谋生,养家糊口。弟弟总是拉屎。一会儿得换衣服,换了好几次。没有法子。脏衣服弄得满屋。弟弟太小了,娘心里非常的疼。爹不在家,我不懂事。娘便急得直落泪。可巧,兰子大婶来了我家,见到满屋子的脏衣服,娘的眼泪,一下子有了话题。看看,就是,大冬天,真害人,孩子拉成这样?男人不在家?女人只有流泪了。要是我,男人在外面是个大官,也不能干。婆娘守寡,家里出点什么事,女人就没有办法?只有拿眼泪出气?可苦?可惨?
娘是看不起这样的女人的。低素质的,子婊养的。一嘴的脏言废语。无头无尾。让人恶心,厌恶,讨厌至极。娘该流泪的流泪,该给弟弟看病的看病,该干什么干什么,井然有序。不会去理她这个不着边际的臭婆娘的。人和人不同。人都是心热的。人心都是
长的。兰子大婶自讨没辙,无人理,只好灰溜溜地回哪破窝里困觉吧。
兰子大婶自讨无趣。习惯就成自然了。什么也不会往心里去。真是个野泼的典型的农村的长舌妇。一点也不会错的。“长舌”二字好象专门为她贡献的。一个不理,两个不理,三个总会听吧?兰子大婶的嘴功秘籍。大活人的宣言,条条大路通罗马,总会有一个对口的。
兰子大婶,是有精力的,家里的事,一概不去理会。嘴皮子“专利”天天得推销,不能忘记,少一秒,就会有人占你上风。可不?尽情努力吧。那片天空属于你的。
某天,兰子大婶,碰见了一个老女人。这个老女人和娘,在她们没有出嫁前是同一个村里的。叫我姥姥婶子呢。可以说,是娘的同村姐了。可是,现在不能这么称呼。在我们村的习惯。什么辈分都以男人的。自然哪个老女人,便成了娘的“
”兰子大婶说,
!做女人的不做活,烂散(方言),没个好的。都你村里驾来的,我的近家嫂子,就是其中的一个。老女人说,不会吧?我知道她的!兰子大婶,接着说,
!你不信?去她家看看?老女人带着疑惑算是默认了。
老女人去了你娘家,巧的是,碰上了我姥姥。老女人便问起我姥姥。大妹子的事,婶子,你就不问一点吗?听大妹子的自家弟媳说,孩子大冬天病了,冻得直哭,什么也穿不上?姥姥感到特别以外,便说,没有的事?你大妹子咋样?你还不清楚吗?可别听那大嘴皮子女人瞎放
。没说过实话,尽天什么都不做,孩子冻得脸发紫嘴发青。转眼,成了别人家的孩子。真是天大的笑话。让人不可思议。无聊透顶。真是站着说话不
疼。
姥姥便来了我家。问起了我娘。让娘和姥姥在交谈中大笑。在对话中对兰子大婶家的孩子起了可怜。没办法。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照样也能长成人,就是质量差了点儿,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照常吃饭干活。要想成为有志之才,还真的很难说,除非上世烧了高香,祖坟冒了青烟,有可能变化。后天的改养。更要看造化了。
兰子大婶成天的
。没有假期。没有空闲。嘴皮子生意一直火侯不错。挣来的“东西”实在不少,不计其数。在冬天。兰子大婶的嘴皮子生意不太走俏。那兰子却能享轻福。村里的女人谁都无法比拟。人家兰子大婶,早晨睡到十点多。在被卧里吃饭。吃一碗有人端一碗。下午三点就上
睡觉了。睡不着。想故事。想好了。明天就可上街“推销”了。晚饭照常在炕上吃。真让人羡慕得要死。谁能赛过兰子大婶。休息的时间,能超过你工作的时间好多倍?说实话,你与兰子大婶还有点距离。还真的不小呢?这是上天的安排,命运的选择。村人的思想基本上是落后的。
我想呐,兰子大婶,真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忘记了一件大事?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有什么意思啊?一个比狗窝还差的土炕?人家兰子大婶就能赛过活神仙?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鼠窝?
这土炕就兰子大婶结婚时,带过笑容。以后,总是土声土长的脸。什么样的清洗剂,也不能把污去掉。就这样,在那里,光缨儿的啼哭都不下八次。真的丰收的田地,育人的暖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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