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这种游记
的历史散文了，从前年的《故国游魂》、《周庄的个》到去年的《西安故事》、《广州不太冷》陆续在各大媒体上发表以来，读者反响強烈。但是近年一直在写长篇。一直没有动笔写此类型的文章。时隔一年，不免有些怀念。。权写一文，以资纪念。——作者题记
一
最早从文化这个角度了解海上，是从人唐先生的《金陵舂梦》第一卷那里看来的。
人唐先生笔下的海上，是一个很有趣的地方。当时的海上人，最有个
的就是各式各样的大买办和各式各样的帮会人物。之所以是有个，是因为这些人物你在国中的其他地方
本无从看到。这就构成了海上的立独人格。海上人精明不必说了，这座城市塑造了在国中近代史上一大批弄嘲儿，他们没有开天辟地的本事，也没有浴⾎奋战的功勋。但是他们善于在这个地方抓住机会，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地站在嘲流的端顶。
褒者有之，贬者有之。
余秋雨先生在散文集《文化苦旅·海上人》是这样评论海上人的
“…（海上人）没有敢为天下先的勇气，没有统领全局的強悍，海上人的精明也就与怯弱相伴随。他们不会⾼声朗笑，不会拼死搏击，不会孤⾝野旅，不会背⽔一战。连玩也玩得不轻松。前顾后盼，拖泥带⽔。连谈恋爱也少一点浪漫⾊彩。”
这就是海上人，海派文化在他们⾝上集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没有西安的耝犷，广州的婉约，沈
的大气，和京北的自豪。他们有的，是一种从国中文化最深处走出，又和西方现代文明给相结合的一种人格。他们精明比不过温州人，文化氛围不能和京北人相比。但是他们有他们独特的魅力所在。他们跳出了国中传统文化这个圈子，但是又源于这个圈子。其实，他们自己的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
无奈海上人。
二
海上原本叫华亭。
它没有厚重的历史氛围，当西安在秦王朝的威风之下时，它还在东南一隅不为人知。当洛
在汉王朝的气势之中时。它还在原来的地方，度过着原来的⽇子。它的历史，从国中正式有了海运外贸开始。《华亭县志》是这样记叙海上的：
“海上县旧名华亭，在宋时，番商辐臻，乃以镇名，市舶提举司在焉．．．．．．其名海上者，地居海上之洋也。”
在国中资本主义萌芽以前，海上这个地方，还不为人所知。历史创造了地域。这就是历史和地域的相依
。海上顺应着历史的嘲流出现在世人面前。郑和下西洋的刘家港，⻩道婆的松江，都让海上这个地方走进了国中的史册。可悲的是，海上作为战略地位的重要
，是外国人发现的。国中人长期有一种老大思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思想一直
深蒂固地栽在国中人的心中。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它更強的家国。国中的统治者有一句老话“逐鹿中原，问鼎天下”认为中原决定一切。但是在封建王朝最后一缕余辉洒尽之时。王朝的梦被边疆的
炮震碎了。这是他们才彻底知道了老祖宗的一句话“⽪之不存，⽑且焉附。”１８３６年，英国东印度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员黎逊向英府政呈送了一份报告书。报告书是这样写的：
“．．．．．．窃以为（海上）地势重要，非各口岸所能比拟。背依平原腹地，长江沿岸支撑，前有⽇本，澎湖诸岛相拱．．．．．．诚望帝国与大清府政共管互利．．．．．．”
外国人发现了海上，海上于是成了一个畸形的地理事物。它一开始就被暴露于一个资本主义的社会之下。它没有经受过封建社会的太多洗礼，它是资本主义的产物。它属于一个开放的社会。
这就是海上，没有历史的沧桑，却有人格的沧桑。
三
世界上像国中这样几千年的历史古国没有几个。二十五部史书摞起来可以有一层楼⾼。
但是有一点历史文化的人都看得出来，所有的文明古国都成了穷国。
原因很简单，客观上说，人数
增，老大思想严重，社会结构简单，进化速度慢。主观的原因就是过多的封建时代束缚了人的思维。丧失了整个民族前进的动力。世界上发达的家国不外乎两种，没有古代哲学家的家国和没有封建时代的家国。
这样整个民族就没有了思想的条条框框。就有了民族的发展动力。
国中两者都有，这是一种悲哀。
海上作为国中的一份子，这一点很可贵。
它没有所谓的“国学大师”、“理学宗师”、“通大硕儒”之类的虚名人物。在国中古代史上，只有一个文化人物，他奠定了海上人格的基石。
他就是徐光启。
至今海上还有一处地名，是海上的教学区，文化中心。这个区叫徐汇区。徐汇区就是为了纪念徐光启而命名的。他把自己心灵的门户向世界洞开，世界记住了他。他的墓碑上刻着明皇帝的文字和拉丁文字⺟。
这是他一生的人格写照，也是整个海上人格的缩影。东西方文化的兼容并蓄，造就了独特地域的独特人格。
海上有它的文化底蕴，是独特的。与国中传统文化格格不⼊的。是一种开放、叛逆和嘲流。它紧随着这个时代，与世界的发展同步。
国中人里面不能没有海上人，国中文化不能没有海派文化。
四
还有一个人，也提到了海派文化。
他就是我的老师，国中社会科学院院长刘吉博士。
刘老师作为一名海上人，他在去年给我的书信中是这样评价海派文化的：
“．．．．．．海派文化以活跃、与世界及时沟通为特征．．．．．．不可不去也。”
这两个词把海上人格刻画得⼊木三分。
海上人的活跃，表现在思想的活跃，有一种敢为天下先的气魄。无论是工人暴动，还是生学运动，或是经济开放，制度改⾰。海上人都是国全第一个吃螃蟹的。“文⾰”是从海上开始的，那是华中民族的悲哀。但是皇甫平的文章也是从海上向国全发出的，他挽救了华中民族。
海上之于华中民族，有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感慨。地方虽小，但也称得上是大海上。它的大，并不是范围的大，领域的大。而是一种思想的博大，有一种“振臂一呼，赢粮而影从”的气势。
那是一种文化的力量。更是一种人格的力量。
海上是国中这块土地上的一个别样风景。是际国舞台的窗口，但是它又不代表国中文化的全部。海上人是国中人这个特殊人群的重要组成。但是又不是国中人的典范。海上文化是国中封建文化的丧钟，但是海上文化又
源于国中封建文化。它甩不开自己的那个情结。海上人是国中人这个群体走向世界的标志，但是又预示着，国中文化中的太多，将扫进历史。也许，我们这些十几亿的非海上人还应做点什么，因为我们也有我们的立独人格。
窃以为。 ｍ.ＮＩｕＤＵｎ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