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心燃起来
前几天,我终于发现苦苦寻找的我自身的症结,我发现了我的弱点
源。我之所以不能很亲密地与人相处,之所以不能走进他人的心里,之所以没有知心朋友,之所以和亲人的关系很冷淡,是因为我本是个无爱心的人。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终于在这些天尘埃落定。
细想自己自懂事以来,真的没用过一颗真心去对待人,可也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我太关注自己,而忘了生活在我周围的人。无论他人是喜是悲,我总能淡莫的注视,最多说一两句宽慰的话,自已嘴里在说安慰别人的话,内心又对自己说太假。所以我的关心总是冷的,没有热度,这就让我无法走进他人的内心,也在自己与周围之间画了条无形的沟壑。所以我孤独寂寞,许多的话找不到人听。快乐没有人与我分享,悲伤也只能我独自承受。
追索曾经,我之所以成长为这样一个人,我的家庭占了很大的因素。小时候,家里人多,劳力少,全家老少就靠着父母挣工分来养活。拿父亲当时的话说:一吃饭坐满一桌子的人,下地干活时就没人了。听了这话,我们老少都不敢吭声,只有闷头闷脑
咽。可能是这个原因,那时候父亲的脾气特别爆躁,常常为一件小事,闹得一家子
犬不宁。家里当时承包了队里的鱼塘,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全家老少,没有特定事做的,都要出去割一大筐青草回来。父亲也去,他有一把专用的刀,常常前天割完草,他就在磨刀石上霍霍地磨起刀来,为第二天做好准备,之前,他就向我三兄妹说过,任何人不准用他准备好的刀,可大哥二哥总会时不时偷偷地拿来用,因为那把刀轻巧锋利,用在手里得心应手。可小孩子总是没有记
,用后就忘了放回原位。第二天清晨,父亲找不到刀或是找到刀发现刀锋不好,就像夜里被点燃了鬼火,一下就蹿三丈高,掂着谁就骂谁,他的声音如洪钟,声
似电波,穿透力特强,震得满屋子的人胆颤心惊、诚惶诚恐。那时我还小,又因为我是父亲的小幺女,父亲很是腻爱我。所以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摊派到小哥的头上,就再没有往下吩咐。我就趁此偷懒。当家里人都起
时,我还躲在被窝里。一听到外面又轰隆打起雷来,就吓得浑身筛糠似的抖。既不敢马上出来,又不敢继续若无其事地睡觉。生怕父亲将导火线惹到我的身上。有几次还真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搞得狼狈不堪,颤微微地爬起来。还有几次,爬起来经过眼里正
火的父亲前面,头上就吃了几个槟榔子,疼得直钻心,眼泪在眼里撑得眼皮难受。早点起来不行,一听到母亲这句又爱又恨的话,眼泪就像找到
口,哗啦啦穿成线。发誓再也不睡懒觉,可第二天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我现在最不好的习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可能就是那时养成的。
童年时代家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半时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村子里有好几个同龄人,在我眼里他们都很幸福,家里没有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吼的,人走出来神清气
。虽然那时我很小,但我也知道家里成天吼闹着,走出去怎么也抬不起脸来,总觉得低人一等似的。我的自卑就在那时播了种,到现在早已生
发芽了。
大概在小学三四年级时,有个姨妈问我,家里成天闹,心里不舒服吧?我点头,然后发狠地说,以后我成家,再也不会吵架。那么小,就想得这么远,可见家庭吵闹的确对我的影响很大。这样的环境是否就是造就今天的我的因素,当然不能确定,我是否就是从那时起,学会过多的关注自己,忘了周围的人,也不能确定,我是否从那时起,就不知道怎样用一颗充满真爱的心走进别人的心里,也不得而知?或许,我这是在为自已的懦弱找个借口罢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回忆起来,决不是责怪我的父亲,相反,知道自己的症结后,我会好好用一颗真心来珍惜今后我和父母走过的日子。
那晚,我问老公:和你结婚十年,你感觉我爱你吗?他傻傻地瞪着我,半天说,是哈,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在你身边,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呢?他的话还没完,我早已哭得哗啦啦了。
爱是什么?大家都说爱是付出,而我在已过的岁月中,究竟为朋友为同事为家人为亲人付出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一直在索取。如今我要做的并不仅是忏悔,而是要燃烧我的心(我曾怀疑它已经硬如坚石,冷如冰山)温暖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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