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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休息一下,我下楼去等医生,待会儿再来看你。"黎和帮李宣毅盖好被子后,逃难似地快步踏出李宣毅的房间。

 他这么惊惶失措,少了他一向的从容平静,理由只有一个…他需要出来透口气,让自己从她身上那薄酿般的女馨香中挣脱出来,进而甩掉方才心中所萌生的诡异心动。

 别傻了!他一定是太久没有受到其他女人的包围、騒扰,才会鬼心窍,对一个青涩稚的小女生产生不正常的反应,只要把自己离那种氛围就会发现一切不过是体内荷尔蒙在作祟罢了,其他什么事都没有。

 他深深地了一口长气,借以舒缓下腹不自然的紧绷及心脏不规则的跳动,在反覆了几次气吐气之后,终于成功地平复他受到她影响所衍生的生理反应。

 果然是荷尔蒙搞的鬼!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会对一个小他十岁左右的黄丫头有遐想才是。

 他又没有恋童癖,岂会放着环肥燕瘦、美清纯的各式成女人不要,而去钟情一个臭未干的"小朋友"?这一点,不需用到脑袋瓜子,光用膝盖…只要脚趾头动一动就可以轻易推知了。

 黎和如此一想,心情倏地豁然开朗,态度又恢复平素的潇洒卓然、气定神困。

 相对于他的自圆其说,能顺利解决李宣毅在他身上所滋生的莫名騒动,李宣毅这边似乎就没像他那么走运了。

 从黎和走出她的视线之后,她就一直把自己陷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眼珠是失焦的,脑袋是空白的,一动也不动的平躺在上,宛若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般僵硬,甚至忘了脚上的疼痛。

 这种感觉是什么?她并不是很明白,因为从来没有过,但她确信的是…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这是头一遭?仿佛有许许多多七八糟的情绪不断涌上她的心头,把她的心填得满满的、涨涨的、鼓鼓的。

 她只知道当她依偎在他怀里时,她是安心、是喜悦…甚至是足的。她有些心神驰,有些不可自持,她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血奔腾,而在离开他怀抱时,她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与不舍。

 懊怎么解释她奇异的心绪呢?

 在她打算好好研究黎和这个人时,她就已经领悟到他对她而言是特别的,所以他才能引起她的兴趣与注意力,只是没想到在他抱她上楼的这段路上,又增添了一份古里古怪的复杂感受,她越来越弄不懂她为什么对他这么在意?

 其实这就叫做"爱情",只是这时的李宣毅还不知道在自己的心中冠上这个正确的名称,毕竟她还未尝过恋爱滋味,所以她才会如此惘吧!

 黎和带着医生走进房时,李宣毅犹在分析溢满心中的那份怪异感觉,忽然间看到他的俊脸晃在自己眼前时,一时心绪大,一张脸立即红得像颗透的柿子。

 "你…你怎么…老是走路无声无息,进女生房间…老是不敲门?"李宣毅强稳住自己纷的心绪,才能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但仍不忘恶人先告状。

 经验告诉她,先发制人总是没错的!

 "是你自己老在胡思想,老没听见我的敲门声吧!"

 黎和才不理会她的指控,明明门都快被他敲烂了,她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他走路没声音、进门不敲门?

 拜托?他又不是鬼,走路怎会没有声音?

 这丫头最大的嗜好恐怕就是神游太虚吧!几乎随时随地,只要逮着机会就发呆,不知她小小的脑袋瓜里发呆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他真是好奇!

 "哪有?一定是你敲门敲得太小声了。"她依然在狡辩。

 "我不跟你争,有证人在此,看你怎么把错赖在我头上?"黎和得意万分的比比他身旁的先生。

 黎和身旁那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是黎家专属的家庭医生,几乎是看着黎家姐弟长大的,所以对于看见这么调皮、率的黎和,他感到些许诧异。毕竟这个样子的黎和,他并不常见到,尤其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一贯的儒雅、谦和、彬彬有礼,让人永远瞧不出、猜不透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藥,可见这个小女生和他必有密切的关系,他才会未加掩饰的显出他的真情。

 他含兴味地看着他们在言语上一来一往的互不相让,差点忘了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一直到黎和介绍他出场,他才回过神来。

 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喉咙,对李宣毅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傅旋,是黎家的家庭医生。"

 "你好,我叫李宣毅,是他们家的客人。"

 瞥见黎和旁边有其他的人存在,李宣毅对于自己方才的言行感到羞愧不已,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黎和跟我说你伤到的是脚,怎么脸那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快点让我看看!"

 这位医生虽已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先生,但爱玩、爱闹的情可一点都不输年轻人,李宣毅被他糗得好想挖个地钻进去,躲起来不见人。

 "傅伯伯,你若让她困窘死,也不必浪费时间替她看脚了。"黎和适时替她解围。

 他虽然在口头上和她斗,但还是满担心她的脚伤。

 "是是是,黎和开口说话了,我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不再跟小姑娘玩了。"

 暗旋看到黎和担忧的神情,立即换上一张正经八百的面孔,坐在沿,帮李宣毅的脚详细的做一番检查。

 哇!这位医生伯伯变脸的功夫可真是厉害!

 李宣毅佩服的几乎忘了脚于他之手,直到他把她的脚板回原位,她才痛呼:"好痛!"

 "怎么了?"黎和听到她的叫声及脸上的扭曲表情比她还紧张,连忙问道。

 "没事!"傅旋笑笑的安慰他。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是老婆进了产房的先生,曾几何时,他也会对女孩子这么关心了?

 暗旋瞄了李宣毅一眼,心想这个女娃儿可真不简单,或许过不久他就要被投掷红色炸弹了也说不定。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让李宣毅以为她的脚伤得很严重,一颗心惶惶不安,悬得老高。

 "医生,我不会残废吧?"

 "你若会残废,那我岂不是变成庸医了?"傅旋幽她一默。

 "只要你好好休息,不要到处走,也不要碰水,我保证你不出几天就又可以活蹦跳、满屋飞舞了。"

 天啊!她怎么这么倒霉,才来一天就挂病号,成了"伤残人士"?

 李宣毅无奈地望向被绷带包得密密实实的左脚,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能碰水,那该怎么洗澡啊?总不能一直等到脚好了再洗吧,到那时候,恐怕她会比臭豆腐还臭,说不定连跳蚤都跑出来和她作朋友了。

 不行!她可是个爱干净的人,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她一定要想个办法。

 对了!用塑胶袋把左脚套起来洗澡时就不会淋了。

 嘿嘿!她果真是个天才,聪明的脑袋可不是白长在她头上没有作用的。

 李宣毅自以为聪明的在行囊里翻找出一个刚好够包住她脚的塑胶袋,把它套在左脚绷带上,打了一个结之后,就从上爬了起来,用右脚一跳一跳地带着换洗衣服进浴室里去。

 她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下,先是T恤,然后是运动,最后是Underwear。

 除了在运动时碰到一点点小小的阻碍,稍微碰到伤处,痛一下外,一切看来都很顺利。

 由于要顾到脚,不能洗泡泡浴,她只好用淋浴的。李宣毅把左脚轻放在浴白上,一手扶着洗脸台,一手去拿莲篷头。谁知这时一个不稳,她又摔倒在地,这次没有黎和在下面当垫背,她可是结结实实地摔得股差点开花,再加上原本置于浴白上的左脚也紧跟着重重摔在地板上。

 这下子,她真的彻底尝到什么叫做"痛不生"的滋味了。

 她到底是把谁惹谁了?为什么频频生意外!

 李宜毅真有股尖叫的冲动。就在下一秒,她真的有了个尖叫的机会,因为…有一个男人闯了进来,和赤的她面对面相见。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家唯一的男人,也是这屋子里绝无仅有的一个男人…黎和。

 他端晚饭送来给她吃,刚一进门就听到淋室里头发出一声巨响,像是重物摔到地面的声音。环顾四周不见李宣毅的身影,下意识地他就往浴室冲,谁知一打开门却是如此教人鼻血直的画面,让他不由得口干舌燥起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小巧但浑圆细致的酥、纤细不堪一握的柳…超乎他想像的人身体曲线,大了黎和的眼福,使得他的脑袋停摆了几分钟,连带的也忘了呼吸。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体,虽然他对女人一向敬谢不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仍是个‮男处‬、完完全全没有过女人。

 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第一要件当然是不能爱上他或和他牵扯不清,而第二要件就是绝对要是个大美人,因为他是个完美主义者;长得太差、身材不好会让他""趣缺缺,提不起劲来。由此可知,他见过、"测试"过的女人,体都是第一的,至少都要具备丰、细、雪肤、长腿的特质。而眼前的李宜毅除了细符合他的标准外,其他都不合格!不知为何,她在他身上所造成的影响却远远超过其他女人,让他感到血脉贲张、心跳加速。

 "啊!"

 虽然慢了半拍,但李宣毅还是发出了一声惊逃诏地、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而这一声尖叫也让黎和从失神中清醒了过来,并且意会到自己身处于何地。

 "你叫什么?还不快点把衣服穿起来,会感冒的。"他收拾起自己的心猿意马,若无其事的对她说道。

 "啊…"她见他一动也不动的忤在原地,似乎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不由得又尖叫了一声。

 "你又在叫什么?"

 对于她的尖叫不休,黎和真是不明所以然到了极点。

 "你这个大狼,干嘛一直站在这里,你到底对我什么企图?"她气呼呼的骂他。

 "小姐,拜托你好不好,我会对你有企图?去打听着看,我黎和的眼光有那么差吗?你呀!说脸蛋没脸蛋,论身材没身材,我再怎么饥渴,也不会把脑筋动到你这个发育不良的黄丫头头上的,你可以放一百万个、一千万个心,请读我的'那是不可能的、Impossible的事',你懂不懂?"黎和故意忽略眼前的春光,口是心非的对李宣毅冷嘲热讽,以示自己的思想清白。

 但是,言语上骗得了别人,身体上的紧绷反应却是完全骗不了自己。无奈他怎么也不肯承认自己对李宣毅这个姿平庸、不爱漂亮,毫无女人特质的小女生起了生理变化,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感觉窜出,毕竟这种经验对他而言陌生得很,他还不能接受。

 "你好可恶,就算我发育不良,也轮不到你在这边大肆批评,出去啦!"李宣毅满腹委屈地对他一阵咆哮,两行清泪也随着她的吼声无声无息地沿脸颊滑落了下来。

 她的股摔得好疼,脚也隐隐作痛,旧伤新患一起联合整她,她已经够倒霉的了,偏偏此刻还一丝不挂、光溜溜地被一个男人看来看去,甚而还被讪笑的体无完肤。拜托!她又不是A片女星,也不拍点写真集,为什么非得受这种羞待遇呢?

 "你别哭嘛!我出去就是了。"她突如其来落下的眼泪让黎和有些手足无措,边安慰她边慌忙的退出浴室。

 她怎么哭了?他又不是第一次开她身材的玩笑,到底她在别扭什么?

 黎和在商场上向来以心思缜密、善家人意闻名,所以谈起生意来才会有如行云水般顺利、快速,因而被封以"玉面狐狸"的称号。孰料对于李宣毅怕羞的心情竟是如此驽钝,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原因当然是因为能和他有进一步接触的女人大部分是为了他的"需要"而来,绝不会怕被他看见的身体;就算忸捏,也是装模作样的惺惺作态,所以黎和早已见怪不怪,完全不觉得看见一个赤的女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哪里明白这对李宣毅而言是如此羞愤难当,倍觉丢尽颜面的屈辱。

 李宣毅就被这一时情绪的作祟,一发不可收拾,干脆把头埋在两膝间哭个痛快,不去理会脚痛、股痛,也不去管自己因没穿衣服而感到的阵阵寒意,只求一个彻底宣

 就这样,李宣毅在浴室里头哭得昏天暗地、淅沥哗啦,而被驱赶出来的黎和,虽对她的行径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忍心放下她一个人在浴室里,还是捺着子在浴室外头陪着她。

 真像个小孩,说哭就哭,连哭都中嚎啕大哭!

 她越哭,黎和的心就越。不知不觉中他已对她付出了太多的关注,而那是从来没有过的。除了他的家人与好朋友外,他并不大会在意别人的喜怒哀乐,尤其是女人的眼泪,最教他受不了,因为有太多追求他的女人,最常用的武器就是她们廉价的泪水及虚伪的柔弱,让他烦不胜烦。所以何亦非常会糗他是个"铁石心肠"的寡情男子,老让女人落泪。可是此刻对于李宣毅的哭声,他不觉得烦,只是有些心疼,不过黎和还没有察觉到他的改变就是了。

 黎和在房间踱来踱去,几次想跑进去叫她不要哭,又怕她生气而忍住,但随着她不打烊的泪水,让他的焦躁节节升高,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再度冲进浴室的念头。

 "你可以不要哭了吗?"他试图安慰里头的李宣毅。

 里间没反应,但哭声似乎有稍微减小。

 "不要哭了嘛!你已经哭好久了,如果哭累了就先出来吃饭好吗?玛丽为你煮了很好吃的菜哟,赶紧出来吃饭,要不然凉了就很难吃了。"黎和用食物引她。

 看她瘦瘦小小的,吃起东西来,食量倒是惊人得很,而且完全不挑食,简直就像"食物的清道夫"。只是她平常吃这么多,养分根本没有被收,真不知她都吃到哪里去了。

 "你骗我!"这一招似乎见改了,李宜毅把头慢慢从脚间抬了起来,噎嘻地隔着墙对他嚷道。

 哭了这么久,中午吃的早就消化殆尽,所以他一说吃饭,肚子就不争气的叽哩咕噜喧闹起来,止也止不住。

 "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是真的,我没骗你!"听她的声音明白她动摇了,黎和更加把劲要她引出来。

 食物对她的魅力可真大呀,早知道就早点用这一招了。

 "如果你再骗我,我一定不饶你!"她恐吓他。

 "不会骗你!若骗了你,我任你宰割好不好?"黎和尽是讨好的语气。

 拜托!什么时候他得对一个女人这么低声下气了?

 唉!真是越活越回去!

 不过只要她现在愿意出来,要他怎样都好,谁教她是老妈的重要客户,他答应过老妈要好好照顾她的,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出事,否则就很难差了。

 黎和为自己对她的百依百顺找到一个很充分的理由…切都是为了老妈,而不是基于担心。

 "好吧!那你在外面,不准进来,我洗好澡就出去了!"李富毅不放弃想洗澡的念头。

 她一手扶住浴白,一手攀着洗脸台,咬着牙,缓缓地站了起来,这次她特别小心脚下,然后才去拿莲篷、开水龙头,历经历尽艰辛终于得偿所愿洗了一个热水澡。

 真是好不容易啊!

 黎和左等右等,一等就是一个钟头过去,期间只有水花去打着地板及水进排水孔的声音陪伴着他,直到水声消失后,他屏气凝神地细听里头的动静,竟是一片静默!

 怎么了?那小丫头该不会在里头晕倒了吧?

 黎和提心吊胆地揣度可能发生的情况,正想不顾之前答应她的话,就要冲进去时,突然间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然后脑袋的主人在水气氤氲中一跛一跛地走了出来,当然她这时是穿着整齐的。

 "你的嘴怎么在血?"他一个箭步奔到她身边,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什么啦!"李宜毅倔强得撇过头去。

 她就是怕他笑她、怕他又跑了进去,所以即使穿衣服的时候几次碰到伤口都不敢叫出声来,结果下就这样被她硬生生地咬破了。

 "还说没什么,都破皮了呢!来,我帮你把血渍擦掉。"他细心地拿卫生纸帮她拭去上的血渍。

 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让李宣毅有些受宠若惊,只能张着一双黑眸定定地瞅着他。而黎和也像是感应到她的注视,对她漾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宠溺地她刚洗完犹未吹干的发。

 "头发的会感冒,快坐下来,我帮你吹干头发。"不待李宣毅表示意见,他自顾自的开了房门就走了出去,等他再回到房里时,手上已多了好几样东西…他专用的护发霜及吹风机。

 "你怎么还呆呆站着,脚不会痛吗?快坐下来!"李宣毅在一连串的惊讶中,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像个洋娃娃随他摆弄。

 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就像作梦般幸福,让她又想哭了,但她想哭的理由却跟刚刚截然不同;刚刚是因为丢脸得想哭,而现在却是幸福得想哭。

 只不过股的疼痛却让她在梦境中有了那么一点真实的感觉,刚一落座,让她痛得忍不住呻出声,弹跳起来。"怎么了?"他紧张地问她。

 "我…哦…股…股好痛!"疼痛迫使她把一句话说得零零落落。

 "股痛?"黎和感到一头雾水。

 "我在…浴室跌倒,摔…摔到股了啦!"李宣毅满脸通红地对他解释。

 原来那一声巨响就是她摔在地板的声音,他懂了!

 "我看看摔得严不严重,如果严重的话,得把傅医生再请过来瞧瞧才行。"黎和说得轻描淡写,李宣毅可听得面河邡赤。

 他说什么!他要帮她看看?

 虽然全身上下都被他看光,也被他"嫌"过了,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任意观看她的身体。他是不是弄错了?

 "喂…你要做什么?住手!"她抓住他正要下她运动的"魔掌"。

 "帮你看伤势啊,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奇怪地睨了她一眼,又继续他的动作。

 "你不要碰我,大狼!"李宣毅在情急之下又骂他。

 这一句大狼果真产生作用,立即让黎和停止手上的动作,眯起眼凝视着她。

 "我说过我对你没兴趣,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她已经骂了他两次大狼,简直是对他的一大侮辱嘛!他黎和是个会动女孩子歪脑筋的登徒子吗?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他,就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感恩,把别人的好心当起驴肝肺的笨丫头才会说出这种活,把他对她的一片关怀当成恶意的騒扰,真是会把他气死!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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