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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吻(kiss)

 浴室传一哗啦啦的水声。

 她没有哭,也不会哭的。她不想多烦恼其他的事,只要这一刻龙堂学长是属于她的,她就要努力去维护属于自己的领土。

 如果她只能在这段时间拥有他,且让她拥有完全的他吧!她的爱情是很专制的,绝对不容许和任何人分享她的爱人。

 只要龙堂秀一没赶她她,她就会赖在他的身边,张牙舞爪地赶走所有“肖想”他的狐狸

 若她今天没有变小,她一定也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虚假地装模作样,故作淑女。

 但是,她现在变小了,又吃下据说会猝死的藥,能多活一天都是奢侈。

 所以,她要抛开一切的忌,只要学长对她有印象,就算是不好的印象也没关系,总比“丁小语”这三个字对他而言毫无意义要好。

 她不敢要龙堂学长等她“长大”也没有把握能要他等他,她有心理准备他随时会要她走路,瞧,这九月份不就要回日本了吗?

 所以,这是她所能公有的,拥有他的时光,她会豁出去丢开一切,只要完全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啊…”打了个哈欠,几许的泪珠泌出眼睫,丁小语把牙膏漱掉,鼻子,鼻子的,感冒了吗?

 忽地,两道视线在她背后释开,丁小语困惑地别过头去寻找来源,就看见双手环,斜倚在门框上的龙堂秀一。

 “啊!学长,你要用浴室吗?”丁小语又胡乱鼻子,用手沾了泪水的眼睛,只为了看清他深奥难懂的眼神“我马上就好了,你等一…”

 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整个身子就腾空了,她反地抬头梭巡他的眼,但才一仰起下巴,微张的小口就被温润的薄给覆盖了。

 她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圆圆的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她被放在洗手台边缘,小小的身躯被紧紧地圈在他有力的臂弯中了,她晕了,思绪溃散,眼中只他淡的瞳孔。

 电由他的舌尖向她,进入她的血管之中,她几乎听见血在血管内烈奔走的声音。

 心跳加快着,失去了原有的频率,她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近乎狂的吻!

 那和早晨的偷吻根本是天地之别,他的环绕是如此的用力,几乎要将她进他的身体之中。

 火热的舌描绘着她的情的火焰在他们之间燃烧着,龙堂秀一的冷漠全然崩解在丁小语的泪水这中,只能想着她。

 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看见她晶莹的泪珠,他的口就会感到疼痛而且难受。

 二十多年来,他的情绪首次不属于他自己的理智所掌握,他发现了心脏的位置,不是在他的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上。

 秀一!若没有了她,你的生命将不再完整。

 难道,先知的意思就是这个吗?

 凭着本能夺取她的吻,打破了他的主义,点燃全然属于男的生理反应。他的心底怵然一惊,放开了她。

 丁小语眨着蒙的大眼睛望着他,小脸一片酡红。

 学长吻了她耶!她的心脏几乎整个麻痹了,沸腾的温度还存留在她的体内,她好想待在他的怀抱中,一辈子不要离开喔。可是,学长为什么会突然…吻她?

 龙堂学长首行调整了自己剧烈的息,把丁小语放回垫高的椅子上,走向浴室的门口。

 她的意识全都还停留在他的吻上,根本无思考,但见他走到门口后,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会怕黑就过来睡。”然后他离去留下呆愣的丁小语。

 没多久,她被吻得红肿的瓣咧得老大,嘿嘿地傻笑着“学长,吻我耶!”

 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虽然她还是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子吻,不过,管他的,有吻总比没吻好嘛!

 只不过,吻都结束了,为什么她还是听得见鸣如擂鼓的心跳声,和血窜的声音呢?

 “唔…”她的头忽然好痛,痛得快爆炸了。丁小语抱着头颅蹲下身来,觉得好像有人掐住她的脑袋,让她疼痛得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好痛…好痛…”她痛得眼泪迸出了眼眶,心口也像是有人紧紧攫住一般,她快无法呼吸了。

 是不是…她的死期到了呢?那个原本就该“猝死”的藥效,到现在才发作?还是上天觉得她已经够幸福了、活够了,所以该知足地上去向它老人家报到了?

 龙堂学长…不行!要死也要死在他的怀中她才甘心。

 丁小语挣扎地想弄出声音,引龙堂秀一到浴室来,不料她的手在拨倒漱口杯的同时,她也失去重心地由椅子上跌落。

 “啊…”这次,她是真的死定了吧!

 她落入了再熟悉不过的臂膀之中,被男的体温包裹住。她挤出一抹笑,知道自己可以毫无遗憾地放任黑暗带走她了。

 “很有趣,我从来没见过你方寸大的模样,哥哥!”龙堂芙蓉下口罩,伸手拨了下长发,淡淡地微笑。

 龙堂秀一打电话到研究所的时候,是莲见嵬接的,听见他焦急的异常口吻,莲见嵬自然是好奇得要死,要一探究竟。

 但不料笕已姬的电话也来了,而且还醉得很厉害,非要莲见嵬去陪她不可。

 所以莲见嵬只好把工作的传真丢给龙堂芙蓉代转,赶去把笕已姬灌得更醉,希望能早点“摆平”她,再回来欣赏龙堂秀一不合常理的急躁。

 龙堂秀一并没有在意妹妹的调侃,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上脸色苍白的丁小语,皱起了

 当看见她跌下椅子的那一刻,他的心跳简直要停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全数停摆,就怕她的气息就此消失。

 因为她,他已经变得不再是他自己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最引以为豪的冷静,在碰上她的时候就全然失去作用了呢?

 “她会睁开眼睛吗?”龙堂秀一问道,悦耳地嗓音变得沙哑低沉。

 “不知道,她的生长素出了问题…”龙堂芙蓉看着纪录,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哥!她发作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接吻。”龙堂秀一干净俐落地回答,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其他“你发现什么了?”

 “不…”她笑着耸耸肩“一切要看她能不能睁开眼睛再下定论。”

 接吻?哥哥?那个对任何人都是礼貌且疏远的龙堂秀一!从他发了狂似地打电话给她起,她就知道哥哥恋爱了。

 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龙堂芙蓉收回了目光望着他“我就算叫你去休息,你也不会听我的吧!”

 龙堂秀一抬走头来和她静静地对望。有很多事,他知道芙蓉其实都知道,但她绝对不会明说,不芝,辊人所想的,她都已经了然于心了。

 此时,上的丁小语不安地呻翻滚了起来。

 “怎么回事?”龙堂秀一冲到边,喉头缩了缩。

 “我看看…”龙堂芙蓉轻移莲步,来到监测仪前,飞快地将疑问输入电脑。

 但见丁小语覆盖在白色薄被下的身形渐渐伸展开来,丝绸撕裂的声音清楚地传入两人的耳中,过小的衣服已无法包裹住她已然变成少女的柔软身段,她恢复成为原来的“丁小语”了!

 “白马王子的吻破解了魔法?”龙堂芙蓉提高了秀眉。

 仪器的晶体表面跑龙套过许多数据,似乎正在码中;她敲打着键盘,抢救电脑免于当机的危机。

 龙堂秀一紧盯着丁小语由表逐渐转回红润的脸颊,不肯放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唯恐会就这样失去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他又蹙起了眉峰。

 “是异常”龙堂芙蓉当然看出了他的挣扎,但她聪明地不去点破,她相信哥哥自己会拨云见的。“分泌脑垂体的部位产生变化。”

 他直接向她投以询问的眼神。

 “至少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肾上腺刺素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生长素…”

 “所以才会变小?”龙堂秀一开口问道。

 那么,这是“猝死”的真相了?肾上腺能使血增高,产生脑溢血或心脏病等病变,而生长素同时掌控女贺尔蒙及内分泌腺。女贺尔蒙…他的思绪再次混。

 “因为还有稳定,所以她随时会产生变化。”龙堂芙蓉盯着他晴不定的表情据实以告。唉!为什么哥哥第一次恋爱就走得这么坎坷?她同情着。

 “她会再变小?”龙堂秀一的目光停留在丁小语身上。

 “要再观察几天。”龙堂芙蓉也不能确定。

 她是初次看见他拆卸理智、冷静、无情的面具,就为了一个女人,他成为凡夫俗子。看来,哥哥是真的陷得很深、很惨了。

 她笑着摇摇头,其实,她也差不多,所以不能五十步笑百步。

 “嵬呢?”龙堂秀一突地问。

 “他去已姬姐那儿了。”龙堂芙蓉抬眼扫了时钟一眼。莲见去了那么久,也许过了今晚,有委多事情都会改变…

 “来来来,再喝一杯…”莲见嵬把酒倒入笕已姬的杯子中,又瞄了时钟一眼。

 去!这么久了,这个女人还不醉,害他真想把她丢下,如果她不伙伴的话,他才懒得理会她的死活哩!

 唔!龙堂秀一失控的场面百年难得一见,他已经坐不住了,喝酒哪比得上消遣人有趣嘛!真是的。

 “你,这么费心…把我灌醉…有什么目的…”笕已姬打个酒嗝,双眼涣散地靠近他。

 “哪有?只是觉得今晚的月很美,不喝酒可惜啊!中国有一句诗,叫什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苍天…”莲见嵬随口瞎诌。

 “不要跟我提中国!”她蓦然一吼,顺手扫开眼前一堆空酒瓶,叮叮咚咚的玻璃碰撞声正如她内心的感受“她把他抢走了!就是可恶的中国人…”

 “唉!中国也是有很多可爱的姑娘的…”看来她醉得神智不清了,莲见嵬扛起她的肩膀“赶紧睡吧你!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你也喜爱中国女人?”笕已姬凶巴巴地揪住他的衣襟。

 “只要是女人我都喜爱。”他结了帐,吊儿郎当地回答。

 “那,抱我…”她张手环住他,整个人埋入他红色的大风衣中。她好痛苦、好难过,她想找个人紧紧地抱住她,不要让她那么寂寞。

 “我不是龙堂秀一。”他是很风,但却不下,何况,她爱的人也不是他,难保她清醒过来后不会拿刀追着他跑。哇!真是可怕毙了。

 “他不要我!呜…”她哭得肝肠寸断“为什么?我究竟什么地方不好?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她是龙堂秀一的‘能源’,命运早把他们绑在一起了,你还是死心找别人吧!回家了。”莲见嵬把她入前座。

 “什么‘能源’?”笕已姬看着他坐进车子,这件事她并没有听过。

 “大概是龙堂秀一没有她就不能使出全力驱鬼吧!他好像有一半的能量在她身上还是什么的…”他自行演绎着老先知的意思。

 “是吗?”她像是了气的皮球,瘫在汽车座椅上。

 “也许。”莲见嵬随口应声。他只想把这个醉鬼送回去,然后赶去龙堂芙蓉那儿观赏好戏。

 但是他手才要握住方向盘,随即遇上美人的香吻。

 “喂…”搞什么呀?他可不是替代品啊!

 “求求你抱紧我,我好冷…”笕已姬哀伤地呜咽着,绝美的脸蛋满是泪水,令人怜惜。

 “你醉了,已姬!明天早上起来你就会忘了今天的一切。”莲见嵬淡淡地应声。

 “你也不要我吗?”她楚楚可怜地瞅着他,晶莹的泪眼动摇着他的意志。

 “你会后悔。”叹息了声,他将她倒在座椅上,猛烈燃烧的温度在车内迅速蔓延开来…

 丁小语从纷的痛楚中清醒过来,当她的眼睛接触到龙堂秀一时,有一瞬间,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仍在梦里,她在他的眼瞳内,寻找到一种近似“爱怜”的讯息。

 心口持续地疼痛着,她已经无法分辨那是不是仅止于体上的痛楚。

 “咦?我没有死吗?”丁小语不觉有异地坐起身来,薄被滑落间。“这里是哪里?”这儿的景物好眼啊!可是,她究竟是在哪儿见过了?

 “芙蓉的研究室。”龙堂秀一把她连同薄被搂时怀中,声音带笑地说“你会感冒。”

 “耶。为什…”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自己也惊了起来“啊!”  她收拢了薄被,更往龙堂秀一的怀中缩去,借故以遮蔽自己窘红的脸儿和半的身子。

 她变回来了!

 残破的衣裳可怜兮兮地“挂”在身上,根本掩盖不了她柔软美好的女体,隆起的山丘上隐隐可见粉红色的光泽,骨架秀丽而匀称,能轻易捣毁男所有的自制。

 “你、你都看到了?”丁小语艰涩地问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开口叫他负责。

 如果今天是别人如此这般地看见了她的身体,她肯定会哭得很大很大声的,别忘了古时候的女人身体给人看去了的话,就要嫁给那个人哟!

 虽然她很“鸭霸”无厘头、无厘头的,又大女人主义得很,可是她的骨子里还是很保守、很储蓄、很矜持的。

 还好是龙堂学长看到了,嘻!唉,嘻什么嘻呀!人家又还没表示要负责。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发现龙堂秀一只是扬着嘴角微笑,并没有回答。

 笑是什么意思嘛!都不说是要人家猜吗?丁小语嘟着小嘴,却意外地在他眼底瞧见一丝异样的神采,令他的心跳不由得又加快了节奏。

 神啊!请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吧!就这样让他的体温拥抱她。

 “啊!你醒了。”龙堂芙蓉打开门走进来,手上提了个小纸袋“觉得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身体…”丁小语愣了一下,看看自己又看看龙堂秀一,赶忙把他推开,她羞上小脸忙不迭地道:“对对对…我醒了,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呜呜呜…变大了一点也不好,不能再理直气壮地赖在龙堂学长的怀里,也不能乘机“吃豆腐”了,更不能、更不能…和龙堂学长“绵”…和他一起一条棉被睡觉!

 啊啊啊,变回来真是坏处多多呀!为什么要变回来啦!

 丁小语真是哭无泪,这个时候突然很感谢那个害她变小的人,因为如此,她才能霸占住龙堂学长的怀抱,窥见他鲜为人知的一面,还有,承受他醉人的温柔…

 “这里有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身。”龙堂芙蓉把纸袋递给抓紧薄被的小语,和龙堂秀一一同走出了门外。

 “听莲见说你还有工作不是吗?”龙堂芙蓉关上研究室外的门后用语问。

 “嗯。”龙堂秀一慢应一声,目光盯住门扉。

 “你要带她去吗?”她温柔的笑问。

 他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不能去。”他担心丁小语的身体。

 “我要去!”丁小语的螓首从门后探出,大声地声明。

 “颜回”两兄妹一起转头看着她。

 “呃…有哪里不对吗?”为什么他们看她的眼神这么奇怪?丁小语堆着笑脸不明所以,只好一个劲儿地傻笑。

 “你会说语?”龙堂芙蓉略带诧异地率先出声,她知道她那个老哥一定不会开口的。

 从她关上门后,他们一直是用语交谈的,她没想到丁小语会听见他们说的话,还可以发表“声明。”看来是天意,哥哥想不带着丁小语也由不得他了。

 “唉,嘿嘿嘿…”丁小语还是只有傻笑的份儿。

 能够说她是因为龙堂学长才发奋图强学语吗?她原本也没打算告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的,但听到龙堂学长要丢下她,她情急之下就口回答了,再也顾不得其他。

 “哥哥,带她一起去吧!”龙堂芙蓉清亮的琥珀眼瞳直直地望进龙堂秀一的眼底,寻找一丝忧心。“只要有你在身边,她就不会有事的。”

 “她那个泼辣女会有什么事啊?”莲见嵬清亮的男中音从长廊另一头传来。

 “去!乌男。”丁小语嗤了声。

 “我就知道,‘龙堂小语’就是你,对吧?”莲见嵬笑得很坏地凑近她“已经自己先冠夫姓啦!”

 “你这个…啊!学长,等等我!”丁小语尚不及和他斗个你死我活,就看见龙堂秀一离开了,她只得追上去。

 “还叫学长啊!”莲见嵬不怕死地笑着。

 “要你管!标男。”丁小语的声音消失在长廊的转角。

 “我看她活蹦跳的嘛!秀一昨天急成那副德行是为什么?”他收回目光。

 “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龙堂芙蓉娇躯一转,往另一头走去。

 “我身上哪一天没有女人的味道了?”莲见嵬的心底怵然一惊,滑头地回答。

 她忽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仰头以冰冷的目光凝睇着她“已姬。”说完,她复又起步往前走去。

 “啧!没想到这个书呆女的鼻子比狗还灵。”莲见嵬一点也没有被逮到的心虚,喃喃地批评了一声,又追上去。“喂!书呆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哥是怎么回事?喂!”

 丁小语的中长发还披散着,根本没时间梳理,她一心只想追上龙堂秀一的脚步。

 唉,所以她才说嘛!变大了一点也不好,都不能享受龙堂学长为她梳理头发时,手指穿梭在发间的感觉了…哎呀,好情喔!可是,不能否认,那种感觉真不赖的耶!嘿…  就在她胡思想的时候,前方伟岸的身躯突然停住了,令她煞车不及地撞上一堵墙。

 “哎哟喂呀!”她自己的鼻梁,疼得泪水溢出了眼眶。

 龙堂秀一转过身子来,掏出了龙堂芙蓉买来的木梳,将还在鼻子的丁小语转了个身,替她把一头黑发整理起来,当然,他只会绑那一零一种的发型…马尾。

 可是,丁小语已经心满意足了,只要是龙堂学长亲自为她梳发,就算是一辈子都绑马尾她也甘愿。

 她好珍惜这样的时光,静谧的空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外在的一切变得不重要了,他和她被一种温馨的气流环绕,任谁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果然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呵…  可惜,这样安宁的甜蜜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另一道尖锐的女声硬生生地戳破了…

 “早安!你们的感情真好。”

 是那个叫什么“”的,丁小语觉得她的声音真不是普通的不顺耳。

 “早。”龙堂秀一仍然维持一贯的不愠不火。

 “咦?这是…”笕已姬看着丁小语,有些许诧异,她本来以为他是在为那个小女孩整理头发,没想到…

 “她是丁小语。”他淡淡地介绍着。

 呜…她又变回“丁小语”不能再叫“龙堂小语”了,怨哪!丁小语自怜着,完全没有察觉笕已姬变了脸色。

 小语、小语…笕已姬在心中反复地思想着,这个名字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名字吗?

 再看看龙堂秀一的眼神所透出来不自觉的温柔和宠溺,她猛然惊觉这个少女就是那个小女孩。可是,怎么可能呢?

 “已姬!你能工作吗?”龙堂秀一缓缓开口。

 “我…”心虚是一种要命的情绪,笕已姬低下头,有点怕被看出了什么。“只是有点宿醉,没事的!”

 她并不是个守旧的人,和一个男人上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嫁给他,即使是她的初夜也一样。但是,若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做,那种感觉真的是很空虚。

 “那,走吧!”龙堂秀一简单地说着,就往大门走去。

 “她也要去吗?”笕已姬看着丁小语问,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持续扩大。

 “她是我的助手。”他的语调持平。

 “助…”笕已姬的思绪全数被炸毁在这句话中。丁小语是秀一的助手?那自己呢?又被他放在什么地方?难道,他再也不需要她了?她连留在他身旁的小小翼望也不被允许了吗?

 “啊!幸好你们还在。”莲见嵬走向他们,把一纸传真到龙堂秀一的手上。“寻人启事,今天早…已姬怎么了?”他看着笕已姬刷白的脸色,不解地问。

 “走吧!”龙堂秀一把传真入丁小语手中,往大门走去。

 “啊!学长。”丁小语连忙追着他的脚步离开,但眼角的余光却隐约瞄到紫的纤细的身躯投入红色身形的怀抱里。是错觉吧!她想。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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