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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辆摩登的银蓝色线型机车划过弯曲的山路,机车骑士一身雪白,窈窕的身材曲线在强风下显无遗,她低上身紧贴着龙头,疾驶于暗夜中,像流星般灿烂。

 一个急转弯后,骑士刻意的车甩尾后,在刺耳的煞车声中停住了机车。

 熄了火,骑士下车摘下安全帽,出俏丽的短发和姣好的容貌。

 停在机车前头的是一辆白色敞篷法拉利,一个男人倚著打开的车门抽烟,车子也是才刚停下没多久。

 “你输了。”新堂修懒懒的著烟,要笑不笑的说。

 梵伶撇撇嘴冷笑“胜之不武。”

 “别不认输。”他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安抚一个闹情绪的孩子“这是我送竹的见面礼,能不比我的车子差。”

 车子是向奇非借用的,不可否认,他说的是实话。

 再一次—梵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强,他是自己无法超越的。

 连车尾灯都看不到。

 挫败。

 “方洁瑀在台北的国际机场中了致命的一。”冷不防的,新堂修开口。

 “你说什么?”梵伶绷紧的声音失去平衡。

 他怎么会知道洁瑀?洁瑀受伤了?

 “她没事,我及时派了最好的医生,救回她的一条小命。”他笑得很惬意,像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她和宁槐已经回日本了。”

 梵伶沉默了。

 “这也是你忠心的条件,如果你要,我就办到。”新堂修早料到梵泰会要求梵伶作卧底内应,他要彻底得到她。

 “臣服我吧,我的梅。”

 这是暗示。

 那夜,跟踪她到永夜总部的是他的人,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他都了若指掌。

 新堂修很清楚她和地神之间的企图,却没有阻止宁槐出国。

 他要她彻底舍弃龙帮,只对他忠心耿耿。

 她可以吗?

 “你们聊了什么?这么开心。”不想她继续沉默,新堂修像是不经意的随口问。

 “什么?”

 “你和竹不是敌人吗?”他著烟,没看她,望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东京的繁华离他们很远,山下什么都没有,只有些微灯火。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就没有永远的敌人。”原来他指的是这个,梵伶淡淡的回答。

 “回答我的问题。”他轻描淡写的眼神飘向她“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认清我的身份是吗?”这点,他不需要再强调,她认得很清楚,梵伶有点火大“这是我的私事,没有必要事事都告诉您吧,主子。”

 “奴才,是没有私事的。”新堂修笑了,很可恶很欺负人的笑容。

 他吃定她。

 梵伶闷不吭声。

 风萦绕在两人四周,像无形的细丝,将两人捆绑而不自知。

 “那我们呢?”新堂修完最后一口烟,将手上的烟股扔在地上踩熄“是敌人?还是朋友?”

 他走向她。

 梵伶心中涌起莫名的慌乱,因为那突然被缩短的距离。

 “站住。”她无法掩饰自己不的一面,那声音失去中庸“别再走过来。”

 新堂修停下步伐,笑眼凝睇她。

 他的眼在发光,在传递某种讯息。

 也许许多事就是在这双眼下传递决定的,梵伶并不害怕,如果她可以预言自己的命运,那些被传递的讯息,不过是实现她的预言。

 “过来。”修堂修掌握她的脆弱,毫不留情的微笑。

 “如果我拒绝呢?”梵伶面无表情,她的内心却很清楚,那不过是自残的问法。

 “你不会的。”新堂修往后退,回到他一开始站立的地方“我是你的主人,而你,忠心耿耿。”

 梵伶缓步向前,平稳的呼吸,平稳的表情。

 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只要他一动就会碰到她的距离。

 新堂修不急著征服她,他知道享受成功的果实必须要细嚼慢咽!太急,会破坏胜利的美感。

 “我们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他自问自答。

 沾染著浅浅烟味的右手贴近著梵伶的发稍向下,她的眼、她的俏鼻、她的薄,小小的尖下巴,贴近却又不碰触的‮摩抚‬她。

 梵伶微微颤抖,她的眼视他,看见他眼中发光的源头…望。

 “你说,你是谁?”新堂修倏低攫住她细瘦的双肩,手指在圆润的肩头画圈圈。

 “我是梅。”这是她唯一的答案。

 也是唯一的解释,不必再费心为他的行为找原因。

 “梅.!”新堂修低声呢喃,拦将她抱起。

 车门是敞开的,他轻易的将她放到皮椅上,将座椅放平后,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美丽。

 在她眼中,他看到完全的服从与不反抗,那是一种忠诚,一种不需要任何保证与地位的忠诚。

 急切的情绪在一刹那淹没了他。

 下身,他托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的上身与他密合,暴的吻住她。

 吻,是狂热而炽炙的,像是要燃烧一切的绝望。

 梵伶觉得昏眩而荒靡。

 长到这么大,她从不曾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正无限制的坠落,却无比快乐。

 呼吸急促,热气袭人,她的烈的含在一个男人的口中,舌尖翻搅,男人的手正隔著衣衫爱抚著她前的浑圆,疼痛中带著强烈的需索,令她不嘤咛出声。

 “嗯…”像是回应她的燥热,新堂修狂野却不失温柔的扯掉她的白色衬衫,出花简单的前扣式罩,平坦的小肮与尖

 汗水从他的下巴滴落到梵伶的口,往下滑落,沿著小肮隐没在白纺纱中。

 “你会舍弃我吗?像货品一样易买卖。”梵伶息著,做最后的挣扎。

 “除非你死,除非我死。”新堂修呼吸紊乱,失去一派悠闲“献出你的忠心,我值得的。”

 他的言语如此坚定,他是强大而无法操控的。

 她觉悟了,彻底的觉悟了。

 梵伶的双手像灵蛇般攀住新堂修,被吻过的红肿而感“让我看你,主子。”

 新堂修笑了,肆而放纵。

 扯去领带,几近是不耐的剥开衬衫钮扣,让梵伶在星空下看清他结实的膛,瘦的身。

 钮扣弹落的声音情的让人更兴奋。

 “轮到你了。”新堂修的眼深沉得像一潭无底的水,漾著如火般的情。

 梵伶深呼吸,纤纤手指贴住他汗的肌肤,在风中,如铁烙让他望加炙。

 他俯下身,灵巧的口咬开梵伶罩的扣子,双手褪去自己和梵伶的子,剥落所有的阻碍,他啃咬著梵伶前的尖,一手则赋予另一侧同样的刺,一手轻柔不失力道的爱抚她的大腿内侧,引起梵伶一阵轻颤。

 呻,她只能无助的呻

 “你是属于我的,我的…”他呢喃著,绵的言语如催化剂般加速两人的火热快

 幕天席地,星空是一片静静扬起的黑帆,白色的船将身陷情的男女送达天堂,却无法阻止狂风暴雨在未知的前方等待。

 直到灭顶。

 山口组首领的婚礼在东京帝国饭店举行,包下整栋帝国饭店以供远道而来的客人住宿。

 礼堂大厅可见自民与自由所派的代表出席,中央省厅的首长也纷纷致礼庆贺,参议院与众议院的议员更是不避讳的亲自到场抱贺。

 厅堂另一侧则有日本其他大帮派的领袖交谈著,除了亚洲各国帮派的大聚会,哥伦比亚与巴西的毒枭大王也派遣使者参与盛事。

 正壁垒分明的情景并不是整场婚礼最滑稽的一幕,语言不通的各国黑帮首领彼此高声交谈,言语间夹杂著各国国骂,辛苦了随侍在后的翻译人员。

 梵伶穿著一袭银梅无袖短旗袍立于落地窗一刖,旗袍裙摆落到膝部开衩,出均匀‮腿双‬、皎白藕臂。

 “这是你的决定吗?还是阴谋?”丁阎走到梵伶身后,从落地窗的倒影看着冷若冰霜的梵伶。

 “你说呢?”她不答反问。

 丁阎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所认识的梵伶并不是这么不乾脆的人。

 “是梵军师下令你不能说的?如果是,我就不再追问。”

 梵伶转过身,直视高她一个头的丁阎。

 “我的忠心只给一个人,可惜的是,不再是龙帮。”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丁阎不可置信“这是任务吧!”

 “已经不是。”她臣服了。

 这也是梵伶自己在一开始料想不到的。

 丁阎的脸色沉了下来“凤凰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是梅。”

 她已经不是丁阎认识的那个凤凰女。

 “为什么?”

 “你不该问的,殷赤旗旗主。”帮内有规定,各司其职,不得僭越过问帮务。

 梵伶叹了口气,转过身,俯瞰东京璀璨美景“我已经报恩了。龙帮把我卖给了新堂修,从今而后,他是我唯一的主子。”

 “你的主子!”丁阎低声音怒吼“你疯了吗?你并不是贪慕富贵的人,为什么却一定要跟著新堂修!”

 “这是我的命。”报恩,她认命效忠;条件换,她也认命效忠。

 “伶!”丁阎伸手扳住梵伶的双肩,强迫她转身面对他“你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龙帮是你唯一的皈依,为什么龙帮要把你卖给新堂修?”

 他喊她伶,这表示他是以私人身份在询问她,无关乎龙帮内的职责。

 丁阎是她在龙帮内最能信任的人,他们是一起长大的。

 丁阎的父亲是前一任的殷赤旗旗主,在丁阎能独当一面后便将位子传给了他,所以丁阎丝毫不能了解梵伶心中的苦。

 “龙帮如果是我的皈依,我便不至于沦为谈判的筹码。”梵伶淡淡的说,淡化了心中的愁意,她一向不擅长闹情绪。

 丁阎看着孤傲的梵伶,心中一震,大手一揽,他抱住她的肩,让梵伶的脸贴着他的膛。

 “伶,让我成为你的皈依吧!”他情绪激动,将藏在心中很久的话说出。

 梵伶的心中眼中一直只有龙帮,如今她要离去,是否代表她终于能接受龙帮恩情以外的感情呢!

 “阎?”梵伶闻言一阵错愕。“你说什么?”

 “我爱你,很久很久了。”丁阎沉沉的声音,浑厚的如同他结实的身材“如果你不想再当凤凰女,就嫁给我吧!”

 梵伶呆住了,她从没想到丁阎对她是这样的感情。

 丁阎把她的惊讶错当是默许,他的手更往下搂住她的。“我是真心的,让我保护你,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承担,嫁给我吧!”

 保护她!替她承担!这些字眼让梵伶心中重重一醒,她抬头看着丁阎认真无比的眼。

 那双眼,不是她要的,不是能够征服她的那双眼。

 她挣扎著想松开丁阎的手,冷冷的低吼“放开我。”

 丁阎松手了,他不懂她的反应为何在瞬间改变。

 “阎,不行的。”梵伶摇头,表情不曾因为他的求爱而羞赧。“我从没想过结婚。”

 “难道你不曾向往爱情吗?”丁阎不解,她再厉害,终究是个女人,终究是需要爱情的滋润。“你不希望有个男人能独一无二的爱著你、疼你、宠你吗?”

 他问倒了梵伶。

 爱情吗?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不需要爱情。”梵伶回答了自己心中的疑问。“我只要想着如何效忠新堂修就够了。”

 她不是开玩笑,丁阎看着这个他认识多年的女人,却在这时刻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

 他以为她天生就是这么冷,这么寡言,原来她是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只要主子,不需要爱人?”丁阎觉得他的男自尊受伤了。

 “爱人或被爱,都是多余的。”梵伶只能这么回答,这已经是很不伤人的方式了。

 “你真是令我失望。”

 被拒绝后的难堪,不能理解她的闷气,丁阎最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离去。

 梵伶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正确的。

 她收到了消息,洁瑀已经困,新堂修果真为她做到。

 昨抵达日本的尚义人十分满意新堂修开出合作协议,对于这个准女婿更是欣赏得不得了。

 这就是她牺牲的条件。

 献出你的忠心,我值得的。

 已经不用再牺牲了。

 她相信新堂修,他征服了她,他是她自已选择的主人。

 坚信不疑。

 “嗨,美女,要不要喝点香槟?”一脸痞痞的单耘疾从宴会厅热闹处走来,他拎著两杯澄香槟酒,晃了晃。

 “谢谢。”梵伶转身接过,尝了一口。

 单耘疾并没有穿著正式服装,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的他秉持一贯风格装痞子,黑色麻质衬衫搭金色绣花皮,外罩咖啡透明背心,脚下穿金色皮靴。

 意盎然。

 “今年装,如何?帅不帅呀?”单耘疾注意到梵伶的目光,亮了亮一身行头,刻意的转了一圈,还顺便抛了个媚眼给她。

 “帅。”梵伶微笑,实则不以为然。

 看出她的敷衍,单耘疾的眉头打了个摺。

 “怎么你说话越来越像那家伙,笑里藏刀啊。”他故意不指名道姓,打哑谜“这样不好喔,会破坏你冷冷的气质,美女。”

 “你指的是谁,我认识吗?”顾左右而言他,梵伶不上当。

 好家伙,主仆两人都是一个样。

 “你当然认识,搞不好还十分亲密呢!”要装傻,他单耘疾还会输人吗?

 梵伶脸色些微的泛白,她想到那夜的狂野,和新堂修…

 那只是刹那的事,她将自己的反应掩饰得很好。

 “喔,那是谁?”她镇定的问。

 新堂修不多嘴,单耘疾不可能知道的。

 “下次再告诉你。”单耘疾挑挑眉,笑而不答。

 扁看梵伶的反应就知道他猜对了,那个笑里藏刀的家伙果然不起刺,把眼前这个冰冷冷的大美人给吃了。

 一个从没拥有过礼物的人,一旦找到喜爱的东西,就会不择手段的占为己有。

 “你不该来参加这场婚礼的。”单耘疾十分认真的说。

 她有点吃惊他的说法“为什么?”

 “唉,这真是一场无聊的婚礼,全是老人家,年轻男女少的可怜啊。”单耘疾抱怨的叹了口气“可怜了你我正值花样年华,却在这里陪老人家。”

 他捧著酒杯用悲惨的眼神嘟著嘴凝视她“你知道吗?我刚才差点没被那群饥渴的夫人们给生活剥了。”

 “有这么严重吗?”梵伶不信的看着他,太夸张了吧!

 眼前耍宝的男人,真让人不敢相信他是永夜的天王。

 “是啊。”单耘疾又再重重的叹了口气“地神飞去台湾找他的真命天女,新堂修那小子今天结婚,只剩下我﹂个孤家寡人的。”

 活像被女朋友抛弃似的,单耘疾搭肩靠在梵伶身上,一脸命苦。

 “你不可能孤家寡人的。”梵伶忍不住笑了笑,有了说笑的心情“要是你真的走入礼堂,日本的酒店小姐可要喝西北风了。”

 “哇!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美人你还挖苦我!”单耘疾不依的整个人在梵伶身上,像只无尾熊“不行,你要负责安慰我幼小脆弱受伤的心灵。”

 “啊?”幼小脆弱受伤?可能吗?

 “作我的女朋友吧!”单耘疾像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剌剌开口“为了你,就算让全日本酒店小姐都去喝西北风,我也不会心疼的。”

 梵伶傻眼了。

 今天她是命犯桃花吗?

 “答应我啦,好嘛好嘛!”单耘疾再接再厉装可爱,他眨著眼,笑意满满“你想睡觉,抱著我可是冬暖夏凉的,你去血拚,我就当你的柴可夫司机,你不高兴,我马上变身成沙包出气筒。”

 他笑的这么无辜,梵伶不知道要怎么推开他,冲著他的笑,她就板不起脸来威吓他。

 单耘疾这样抱著她,看似是吃尽她豆腐了,但是事实上梵伶却没有厌恶感。

 不谈公事的单耘疾,无害的像是个小孩子。

 “单君如果求不满,山口组多的是等著献身的小姐,我可以马上替您安排。”冷不防的,新堂修的声音出现在两人身后。他绅士般的微笑着,一手持著波米诺红酒,白色的礼服让他尊贵无比。

 梵伶僵直了身体,又回复之前冷冰冰的模样。

 单耘疾忙不迭的从梵伶身上爬下来。

 “哈哈,新堂君言重了。”瞧瞧,那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单耘疾低头猛喝了一口冰凉的香槟酒,胡乱的说:“宾客都死光了吗?还是新娘逃婚了?怎么您有空来这里闲晃呢?”

 “您都有空了,我怎会比您忙呢?天王。”新堂修不著边际顺著单耘疾胡扯。

 “今天是您的大喜之,再忙都要来喝杯喜酒嘛。”单耘疾打著哈哈,举起杯,对著梵伶和新堂修。“来,敬你,祝你们白头偕老。”

 他呼噜噜的喝光杯中的香槟后,就脚底抹油溜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那样子分明就像是和梵伶与新堂修敬酒。

 新堂修不引以为意,他在单耘疾举杯后,便也饮尽杯中酒。

 [为什么不喝?”

 梵伶的杯中仍有香槟,但是她却没有回应单耘疾的敬酒。

 “要结婚的不是我。”很冲的一句话。

 他是她的主子,她不该这么回话的。

 “说的也是,你并不是新娘。”新堂修像是没发觉她的失态,应和她的话。

 直到现在,梵伶才有了真实感。

 看着新堂修身上白色浆的礼服,看着这满室宾客,看着这炫然璨斓的东京灯火,她终于有了感觉。

 新堂修要结婚了。

 “恭喜你。”她发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口而出的竟是言不由衷的话。

 不舒服的感觉涌现。

 “谢谢。”新堂修保持一贯的微笑。“白天你去哪里了?”

 她并没有出席白天在山口组主屋的婚礼典礼,没有亲口听到新堂修说我愿意。

 “代一些事给龙帮的人。”

 “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喜爱找不到人。”没有火藥味,只是警告。

 “知道了。”

 “离单耘疾远一点。”这是命令,口气有新堂修少见的强硬。

 “他不是永夜的人吗?”不该有疑问的,她只是一个部属,但是梵伶很疑惑,永夜不该是新堂修的朋友吗?

 新堂修笑了,贼贼的。“我讨厌他抱住你。”无视众多目光,他搂住梵伶的,一手牵起她的手。“更正,我讨厌任何男人抱住你。”

 梵伶在他注视的目光下,微微颤抖。

 强烈的占有,赤望,那不是主子看部属的眼,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

 “你…”他怎么可以,这里是他的婚礼晚宴,前面站著的是他的啊。

 “我不在乎这段婚姻,我不爱尚倚云。”他看着她眼中的惊慌,那张丽容在窘迫时泛起浅浅的红晕,看得他不经思考便言语。

 什么意思?

 梵伶不敢想,她不能想。

 但是,此时此刻她居然感到期待、兴奋,这样的情绪是陌生的。

 “时间到了。”新堂修别开眼,低头看表。“我们开舞吧。”

 再看着她,会让他想丢下这些烦人的苍蝇,不顾一切倒她。

 挽著错愕的梵伶,他轻巧地滑向舞池中央。

 音乐正好由原本的抒情协奏曲悠扬地转为圆舞曲,两人在众人无法反应的眼光下翩翩起舞。

 “修…你怎么可以…”尚倚云气得频频跺脚。开舞的人应该是她和修才是的!她才是女主角啊!

 窗外远处,灯光点点,霓虹闪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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