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一场赌戏
80,一场赌戏
“怎么样?”姚崇最先
了上去,虽然他也看见木寒生的背后系着一个包裹,血红的鲜血已经把整个包裹浸的通红。这个问只是想印证一下。
“首级已经被我拿来了,开始下一步行动吧。”木寒生轻松地解下包裹,说的轻松,只有他自己明白付出了多大的辛劳。由于一路奔跑的急,此时的齐平康颈下淌出的血已经把面部头发全部染遍了,看上去狰狞恐怖。姚崇乍见不
吓的后退几步,在场的人无不惊了一跳,宋王更是快速离开,呕声连连。除了几名上过战场的原宿卫兵士显的比较平静外,宋王府中的动静让木寒生后悔为什么要把包裹打开。京城中的这些兵士何尝杀过人,上过战场。
等包裹重新系上好大一会儿,姚崇最先说话,毕竟这位老人也明白,今天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下面该如何做?”
木寒生看了姚崇一眼,知道自己出色的身手已经让他刮目相看,此时尊重地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哦,大人,下官候听尚书大人之令。”
姚崇点了点头,随即对身后的王府护卫长吩咐了几句,然后又低声吩咐了几个人,随即来到木寒生的身边“我宋王府共有约四千名兵士,现在全部听令与你。虽然老夫身为兵部尚书,但对于用兵却是知之不多。”
木寒生也不客气,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随即应道“是,大人,不知道如何与平王府的人共同行动,单单我四千兵士,恐怕很难一举围住羽林军。”
“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了。平王府的人我可指挥不了,只要他们也行动就可以了。我在府上等候你的佳音!”姚崇似乎并不打算离开宋王府,他认为,他一个文官去宫城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大人。”木寒生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此次包围还需大人出马。”
“我去能做什么?”姚崇笑了起来“我连刀都握不稳。”
“大人身为兵部尚书,话语的权威度会更加可信。大人需带着齐平康的头与我们一道,把他丢在羽林军众将士的面前,言其反叛,已被诛杀。羽林军的反抗意志将会大大降低!”不论什么军队,只要下面的兵士知道主将已死,其士气将直线下降!
姚崇想了一下,觉得非常有道理。他木寒生还只是一个初
峥嵘的飞骑营将军,大多数羽林军的将士不一定认识,现在采取这样的行动,很难震住他们。而他身为兵部尚书,大多数的将领升迁都必须得到他的任命,而许多官员在得到任命后又都亲自上门拜见。所以要论威信,他姚崇在众将士的影嫌谌还是要大上很多的。
姚崇虽然是个文官,但做事还是蛮有魄力的,当即答应木寒生的要求。李成器自始至终没有从里间出来,看来他被齐平康的首级吓的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姚崇忧虑地看了王府内间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常凡成,命你即刻赶外城外,侦查开元门刘大彪等人的行动有没有成功。等我城内发出一次信号后,开元门如果没有夺取,命飞骑营全面进攻。如果已被刘大彪等控制,命飞骑营火速进城,在京城全面布控,监视控制太平府,必要的时候,封锁太平府与外界的任何联系,这是令牌。”木寒生从怀中摸出将令,递给常凡成,边说边看着姚崇,并没有见他的脸色有任何异样。
“是!”常凡成领命而去。木寒生试探地问道“姚大人觉得如此做妥当否?”
姚崇赞赏地看了木寒生一眼,随即又忧虑地叹了口气“反正冲突已经挑明,就随便吧。只要成功平叛就好。”
木寒生点了点头,看着王府众护卫道“诸位将军,诸位勇士,我木寒生刚才对各位多有不敬,我在此道歉,请各位理解我的苦衷。现在,你们和我要做的不是藏于心里的气愤和埋怨,我们要做的是作为食国家之禄卫士应尽的责任。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跟我出发吧。”木寒生的战前鼓动是出于习惯,但还是说错了不少,首先,这些王府卫士只是拿李成器的俸禄,而且他们的眼中也没有国家的概念。但刚才木寒生单身夜取齐平康首级的勇敢超人之举已把这些崇尚武力的将士震慑住了,现在被这样几句话一说,大多数人就算有意见也只能放在肚子里了。
一行数千人秘密地开始行动了,当然,事先早把王府外太平府的探子清理掉,所以行动开始后,并没有惊动任何势力。夜晚的长安依然那么平静沉稳,只是在这普通的夜晚多了些许肃杀之气,夜鸟停止了咕咕的鸣叫,连狗也噤声停吠,不敢胡乱嚣张形吼。平王府在得到宋王府开始行动的消息后,不甘落后,生怕在这次平叛中被宋王府拨的头筹,也不再担心责任会由他们单独来承担,迅速由王府下的各大将军率兵与宋王府同时行动。一万多人在沉静中急行,甚至连地面都震动起来。而大多数兵士却并不知道要做什么,除了一些下层官将有点忧心之外,普通兵士除了新兵有点紧张,大多数并不在乎这些。
木寒生率领的宋王府卫士在离宫城景风门外数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根据他与平王府的联络,平王府的人从西面的顺义门进入,他率领宋王府的人从东面的景风门进入。至于南面的含光、朱雀、安上三大城门由于有数量不少的羽林军驻守,只安排少量的斥候兵监视,并没有打算从那里行动。
“姚大人,我们最好能秘密夺下那个城门,据我估计,由于羽林军兵源不足,这座城门顶多只有一队五十人驻守,我需要一队有武功的卫士跟我行动。”木寒生遥指景风门道。
“那简单,”姚崇点了点头道“王府的护卫大多数都有武功,我命护卫长挑选几十武功
湛者与你同行。”可能这也算是姚崇上任兵部尚书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他显的比普通卫士还要激动,良好的情绪控制力此时也显得那样薄弱了。
“二十人足以。”木寒生看的出来,王府的护卫中有不少技能很强者,尤其那名王府护卫长,更是一名好手,连木寒生自己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没有想到长安还有这么多强者。如果当初去刺杀齐平康,他不会那样大意,身边也有几名高手的话,事情就不会这样顺利了。木寒生内心的惊诧并没有显
出来,他从飞骑营那里并没有这个感觉,飞骑营中的兵士虽然有些有点底子,但那些还没有放在木寒生的眼中。暗暗觉得,等长安事态稳定后,一定要寻访这些卫士,多多学习一下古代的武功。
二十二名王府护卫精心挑选出来的武士随着木寒生秘密接近景风门城墙下,木寒生小声地指着城墙问众人道“你们谁能不知不觉,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上去。”
刘房惊讶地看了木寒生一眼,随即看向身后的护卫,然后回答道“不超过五人,王府中轻功擅长者不多,难道将军准备…?”
木寒生不答,正准备拿出攀钩索,众护卫中有一人低重声道“我先来,等我一会!”
只见有一人瞬间离开,气的刘房正准备责骂,那人已没入黑暗。木寒生并不认识那人是谁,也不明白他准备干什么。但这样没有纪律地不请示就离开,显然不是一个标准的军人,更像王府请来的食客高手。
那人很快就回来了,肩膀上扛着一捆长长的麻绳,对着众人道“我先上去,放下麻绳,你们这些笨蛋再上不来可就真的把脸丢到家了。”
众卫士一听,气的纷纷哼地一声把脸别过去,只有一人开玩笑地应道“费大哥,劳你费心了!”众人听见都掩嘴低笑,把那壮士气的一愣“你个猴孙子,要不你去试试。”
“哎,还是不了,我可没有费大哥你的本事。”之前那人连忙道。
木寒生觉得有意思,此时的他并不着急,反而发觉王府众护卫中竟然有如此藏龙卧虎之辈而感到好奇,不说话地在一旁看着他们。显然,扛着麻绳的壮士在王府众护卫中并不受
,但众人明显又很畏惧他。轻功木寒生并不是没有见过,但是扛着如此重的麻绳登上高大的城墙,没有一定的火候和实力绝对想到不敢想。
“费辛,你有把握吗?”刘房虽然对刚才费辛的擅自离去很是不高兴,但对他的实力显然还是蛮相信的。
原来他叫费辛!敝不得刚才众人嬉笑。费辛闻言,看了看城墙,毫不在乎地道“试试吧。”说完就朝城墙走去。
“慢着,等等我!”木寒生叫住准备离去的费辛“我与你一起去。”木寒生有心与费辛的轻功一较高下。虽然现在的攀钩索没有以前部队里的
良,但经过长久训练的他,利用攀钩索攀高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你?”费辛并没有因为木寒生是名将军而语气稍有尊敬,看了看木寒生混身上下,然后有点轻视地道。“嘿嘿,将军,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估计不行。”
木寒生一愣,苦笑地看向刘房,但是刘房假装望向众护卫,大家不是掩嘴假咳,就是仰头看天。还有二个比较可恶的护卫还佯装道“三哥,你看今晚的星星好多啊。”
“啊?嗯?哦,是啊,是啊,你看还有月亮好圆啊!”可恶!今晚明明就是阴天,何况今天还是初一哪来的星星和圆月。大家明显都在看这个在王府嚣张的将军的笑话。木寒生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出声地走到费辛跟前道“兄弟,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费辛一听打赌,显然来了兴趣,眼睛也变的更加亮了。众卫士也纷纷侧起耳朵仔细地听起来。
“我们就打个赌,进行一场比赛,看谁先攀上城墙。我先到,你就输了。你先到,当然,我就输了。”
“好。”费辛大为高兴,就像他已经是赢了般地道“说吧,赌注是什么?”
“你赢了,可以提一个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绝对会
足你。”木寒生豪
地道。
“好,痛快!如果是你赢了,我费辛也答应你任何事。反正我光
一条,随便你叫我干什么,杀人都行。哈哈…!”费辛大为兴奋地道“嘿嘿,就是不知道将军到时候能付出多少钱,少了我可不划算了!”
“你要不要把这麻绳放下,否则对你来说可能不太公平,然后输了还会有借口!”木寒生故意
道,看到费辛这样自信,他心中也有点嘀咕了。
果然,费辛听此一说,有点生气地道“哼,比就比,不赌就算了,这麻绳是我自愿背的,这点重量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好,走吧!”木寒生笑道,即使是飞,带上这麻绳,你也飞不快了吧,何况木寒生的攀爬速度不见得比飞慢上多少。
众人见比赛要开始了,纷纷开始下注,有赌费辛赢的,有赌木寒生赢的。不过大多数都赌费辛赢,只有几个意思意思的买了木寒生一点。
来到城墙下,费辛看着木寒生道“怎么样,将军,开始吧。可不能惊动守卫哦,不然打
行动计划,这个责任你可不能推在我的身上。”
木寒生看向城墙,谨慎地准备好,然后喊了声“开始!”
费辛二话不说,双脚用力一登,凌空而起,一跃竟达数丈。而此时的木寒生却仍然站在地上。不远处的众护卫见状纷纷发出低笑声,仿佛已经赢了比赛。
这时木寒生的攀钩索已经
向城墙,拽了拽稳钩索,木寒生用力一拉,双脚蹬着城墙,身体迅速地向上爬升。看的还在嬉笑的众护卫纷纷张大嘴巴,忘记了闭合,如见鬼了一样不能相信眼前看见的。在黑夜中,他们并没有看见木寒生
出的钩索。好半天才有一人反应过来,呆呆地道“这是什么功夫?”然后,却始终没有人回答他,任你是走遍大江南北,你也见不到这样的东西吧。除非你他妈的的跑到几千年后还能再跑回来。
就在那人呆呆地发问时,木寒生已借助钩索爬了一半的距离,此时费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了,在离他不远的前方,眼看赶上是很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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