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也就在同一时间,远在长白山上,百印门依然还是和往常一样,有所不同的就是自从三
前古月樱回来之后,便开始沉默不语,知情者非常识趣地没去打搅她,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而一些不知情的人也以为是因为她的性格作祟,也没去打探。
不过对于霍宗和左峰二人来说,古月樱的变化不是他们能够想象到的。
“她怎么一回来就摆着一副死鱼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
,或者被谁欺负了?”霍宗关心道。
“不知道!”左峰简单明了地回道。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象两三天了,该不会出事了吧!”霍宗略显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
“她是不是…喜爱上其他人了?”霍宗问到这里时,不由地感到有些紧张。
“不知道!”左峰还是如实回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霍宗不由地有些恼火。
“你问的问题都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这么多,不过…听师傅说,他们这次下山,遇到了莫言!”左峰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霍宗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双眼睁大,一副紧张而又关心的样子问道:“真的?那他现在怎么样?在哪里?”
“不知道,你别扯我的衣服,要问你自己去问师傅去!”左峰用力拍开霍宗情急之下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整理了一下继续道“不过相信师傅也不会说什么!”
“为什么?”霍宗疑惑道。
“如果他肯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我们去问!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师傅的脾气么?”左峰说道。霍宗想了想,也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但是一双眼睛还是关心地看着那
闭的房门。
“慕容香呢?”霍宗问道。
“不知道,现在和她一样吧,还有祝贺龙也是如此!”左峰淡淡地说道,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房门,言语之间隐隐透
着一丝关切之意。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事情!”霍宗说道,左峰似乎也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霍宗,后者深深地看了一眼古月樱的房门,随即转身离去。
站在一座清幽的大殿门口“无指殿”三个金漆大字横立在高大的门梁上,这里不像主峰那里人多,相反却显得非常安静,几乎一个人影都没有。但是这种安静对于霍宗和左峰来说却显得有些萧条“你确定卓师叔会在这里?”左峰问道。
“不知道,师叔来无影去无踪,我也只是瞎猜而已,不过我相信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毕竟他的辈分高,师傅知道的事情他也应该知道些!”霍宗推断道。左峰默然不语,抬步朝殿内走去。
平时没有其他弟子会来“无指殿”因为百印门里谁都知道卓师叔那种怪性格,谁也不想招惹这样一个人。霍宗和左峰也清楚,今天也是第一次偷偷来到此地,只觉得有股淡淡的凉意涌上心头。不过一想起来这里的目的,壮了壮胆子继续搜索着卓不凡的身影。
找了老半天,二人几乎将整座无指峰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卓不凡的身影,无奈之下,正准备离去之时,突然间,身后响起一阵轻微咳嗽声。
霍宗二人猛地转过身来,站在身后的不是卓不凡还会是谁,惺忪的睡眼淡淡地看着霍宗和左峰,双颊微微有些红,右手还提着一壶酒。
“师叔!”霍宗和左峰二人见到卓不凡时,不由地感到一丝惊诧,随即便恢复过来。不过略显胆怯和不安的情绪还是隐隐表现在脸上。
“你们两个臭小子,不好好练功,来这里做什么?”卓不凡略带着些许酒气冲霍宗和左峰说道。
“我…我们是来向你问些事情的,问完我们就走!”霍宗壮着胆子说道,不过略显颤抖的声音还是暴
了他紧张的情绪。
“什么事?”卓不凡一
股坐在台阶上,提起酒壶便往自己嘴中灌。霍宗见状,便将古月樱和慕容香她们几人回来之后,奇怪的表现悉数说了出来。
“就这样?”卓不凡淡淡地问道。
“是的,师叔!”霍宗回道。
“我不知道!”卓不凡干脆地吐出几个字眼便要提步离开,霍宗和左峰二人没想到卓不凡会这样回答,难道他也不肯说么?
“师叔,请等等!听师傅说她们下山后遇到莫言,之后回来就变成这样了,月樱师姐已经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几天了,我们担心她所以才来问您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请告诉我!”霍宗真切地说道。
莫言,这两个字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劈在卓不凡那醉熏熏的脸上,整个人楞住了,就连手上提着的酒壶都掉在地上,还剩下半壶的酒洒了一地。正当霍宗和左峰二人等待卓不凡回答之时,却见后者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霍宗的衣领近乎
问式地说道:“她们在哪里见到莫言?他现在怎么样?”
霍宗和左峰不由得一楞,霍宗更是连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来,虽然来到百印门已经有几年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卓师叔的怪异性格,现在霍宗敢肯定,如果是其他刚入门的弟子的话,被卓不凡这么一吓,很有可能会瞬间休克。特别是那双睁大的双眼,紧紧盯着你,好象一只被野兽盯着的猎物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正是来问您的!”霍宗颤声说道。卓不凡盯着霍宗的眼睛,半晌,才缓缓松开他的衣领,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待一道银光闪过,载着卓不凡的身影消失在他们视线中时,霍宗和左峰二人才缓过神来。
“怎么样?没事吧!”左峰关切地上前问道。
“但愿不会有下次,现在终于知道那些师兄为什么这么怕卓师叔了,如果刚才是你的话恐怕你也会被那双眼睛吓坏!”霍宗缓下一口气来说道。不过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是隐隐有点惊魂未定。
百印大殿上,一批弟子正在宽大的广场上练剑,几名刚进来不久的弟子一边扫地一边羡慕地看着那些舞剑的师兄,希望有一天也能像他们一样。
正当这时,一道银光闪过,伴随着一个身影如闪电一般朝这边赶来,众多舞剑的弟子纷纷停下来,待见到来者是卓不凡之后,纷纷惊恐地向两边躲开来,生怕被卓不凡撞上。而那些新来的弟子,则是疑惑地看着那些师兄和面色不善的卓不凡。
待卓不凡来到百印大殿后,白老和江师叔以及秋师叔,三人见卓不凡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不解地问道:“师弟,今天你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是来问关于莫言的事!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卓不凡问道。白老和两位师叔面色一惊,相视一眼,有些心虚地问道:“师弟你这是从何谈起?”
“别装蒜了。霍宗和左峰那两个小子说慕容香她们下山后遇到莫言,我已经知道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莫言他人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卓不凡说道。
白老三人无言以对,相视一眼,默然不语,正当卓不凡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白老终于开口说道:“莫言他还好!只是三年不见,恐怕他变了许多…”说到最后,白老叹了口气,言语之间竟是唏嘘不已。
站在一边的秋师叔和江师叔将事情经过悉数说了出来,没有保留一丝实情,并不是他们不想保留,毕竟卓不凡和谢莫言亦师亦友的事情已经是整个修真界都清楚的事情,为了谢莫言卓不凡可以毫不犹豫地赴汤蹈火。但是另外一方面,二人也担心卓不凡一旦知道自己再隐瞒他事实真相的话,后果恐怕难以想象,卓不凡平生最恨的就是欺骗,被自己的同门欺骗后果更是无法估量。
卓不凡听罢,面色
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老三人也是默然不语。
“我去找他回来!”卓不凡说道,刚想离开却被白老喝住道:“站住!”
“你去哪里找,就算你找得到他,也未必能够带他回来,既然他已经准备离开,就不会回来,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相信莫言的性格你比我还要清楚!”白老说道。卓不凡开始沉默,半晌,转身离开,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包括白老在内。
“师兄,卓师兄他会不会…”江师叔看着卓不凡离去的身影,略显担忧地看向白老,后者淡淡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算他要去,我们也是阻止不了的,他的性格从来都是这样。”
石室内只有孤单的油灯轻轻摇拽着,两个身影默默地坐在角落处,互相拥抱着,享受着从对方躯体内传来的淡淡温暖。
“事情就是这样,我在鹰愁涧下生活了三年!而外面的世界却已发生太多的事情,莫言,对不起…”水姬幽幽的声音徘徊在空
的石室内。
“不用再说对不起了,不管怎么样,能够再见到你,这已经足够了!”谢莫言紧了紧怀中的水姬。
“你恨慕老么?”水姬问道。
“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谢莫言长叹一声,淡淡地说道。
看着心爱的人变化如此大,仿佛经历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心不由地疼了一下,很是难受。
“我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了,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怀里!”水姬略显颤抖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谢莫言面色一怔,动情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看着怀中女子,谢莫言轻轻凑过头,两片嘴
终于碰在一起,四周的一切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了。正当二人沐浴在微妙的情感世界中时,一阵阴冷的气息瞬间将这番气氛打破。
“谁!”谢莫言松开手,冷冷地望向一个阴暗的角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身影如同幽灵一般从黑暗中走出来。
“是你!?”谢莫言不免有些惊疑。水姬站在旁边,也是警惕地看着巫长老,不过之前的那一幕被第三者看到,未免有些羞涩。
“你来做什么!”见对方不回答,谢莫言不冷不热地问道。“嗖!”的一声,黑影陡然间冲了过来,右掌隐隐泛着一丝黑气,正面朝谢莫言袭来,水姬惊叫一声:“小心!”但是话音刚落,那一掌已经重重地打在谢莫言的
口上,后者整个人重重地撞在身后的石墙上,落下地来,一丝鲜血溢出嘴角。
水姬慌忙跑过去扶起谢莫言,而在这时,那黑影却又上前来,水姬慌忙转身挡在谢莫言面前,坚定地说道:“如果你要杀了他,就先杀了我吧!”
那黑影停住了,默默地看着水姬,无黑色宽袍落下地来,
出那张愤怒而又无奈的脸,略显颤抖地说道:“你…真的肯为他牺牲?”
“是!”水姬坚定地回道。谢莫言似想说出口,但是刚张开嘴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不过他没有意料到自己吐出来的鲜血竟是黑色。
巫长老猛地抬起右掌,双眼隐隐
出一丝不忍,水姬微微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身后的谢莫言竭力站起身但是双脚仿佛在地上扎上
似的,无法动弹半分。
正当巫长老准备下手时,突然间谢莫言仿佛着了魔似的,大吼一声:“不要!”身体霍地冲了过来,一拳重重地打在巫长老身上,后者没有意料到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变化,整个身体仿佛没了重量似的,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抛起,又重重地落下。
“砰!”一声闷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要吐了出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此时谢莫言仿佛全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异常玄妙的感觉,没有了之前那股沉重的感觉,就好象全身
孔都被打开了一般,双眼疑惑地看着巫长老。
此时,巫长老站起身来,谢莫言和水姬二人见状,以为他又要上来,二人纷纷护住对方,警惕地看着巫长老。
后者惨淡一笑,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时,谢莫言和水姬突然感到一丝淡淡的歉意。
背后的石门缓缓合上,正当巫长老准备离去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巫行!”
巫长老浑身一阵轻颤,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黑暗中,格罗显眼的光头走进巫行的视线中来,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子着巫行。
“你怎么在这里!”巫行问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你怎么会受伤?该不会是被他们打伤的吧!”格罗不冷不热地说道。
“你在监视我!”巫行双眼一阵冰冷,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如果你不做亏心事,又怎么会怕别人监视!”格罗丝毫不惧地
上他的目光。
“你没资格过问我的事!”巫行冷冷地说道。
“哼!在这里我和你平起平座,血影门不会在像当年一样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如果刚才的事情血魔大人看到的话,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吧!”格罗不冷不热地说道。巫行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冰冷的气息也随即朝格罗席卷而来道:“如果让我知道你再监视我的话,我不会放过你!”说罢转身离去。
忿忿地看着巫行离去的背影,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石门,格罗双眼闪过一丝杀意。
而在此时,一名弟子走上前来,低头道:“格长老,门主有事找你!”
“知道了!”格罗淡淡地回道,深深地看了一眼巫行离去的方向,转身离开。
大殿上,依然***通明,格雷背对着他,望着石壁,见身后有所动静,便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格罗,淡淡地说道:“血祭完成了没有?”
“已经完成了。”格罗回道。
“修真界的那帮虚伪的家伙一定不知道蚩尤刃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如果要将它找出来,就必须其中血灵大阵来召唤蚩尤刃。只是如若能够得到极
之女,以她的鲜血
收无尽的月能,召唤蚩尤刃的成功率就又多了几分!但是可惜,如果不惊动修真界的话,寻找一个极
之女恐怕很难!”血魔略显遗憾地说道。
“血魔大人不必为此担心,如若我没看错的话,我们这里就有一个我们想要的人!”格罗似乎想到什么,略显阴冷地说道。
“哦?是谁?”血魔道。
“水姬!”格罗说道。
“你确定!”血魔双眼一闪,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
“属下不敢欺瞒门主!”格罗微微伏首说道。
“好!传令下去,明
月圆之时,启动血灵召唤!”血魔冷声说道,双眼看向虚空,仿佛期待着什么。
“是!”格罗心中冷笑一声,正当离开之时,似乎想到什么,张口
言却又没说出来,血魔见状不由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格罗说道。
“说!”血魔道。
“最近我经常看到巫长老去石室,而且行踪诡异,之前属下无意中发现他从石室出来之后,竟然受了伤!”格罗说道这里便停住。血魔眉头微皱,淡淡地说道:“继续说下去!”
“根据门中弟子传言,巫长老对水姬曾有暧昧之意,处处维护她!他早就知道如果门主想要取蚩尤刃的话有一位极
之女,那成功率就大上很多,但是他却一直瞒着你!属下担心如若再让巫长老沉
于女
之中,
后难免会出现意外。”格罗说道。血魔微皱着眉头,似有疑惑地看着格罗,后者虽然很怕血魔那双眼睛,而且他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别有用意,不过表面上看来他所说的都是实话,遂也没让血魔看出些端倪。
“我知道了!”血魔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端倪,淡淡地说道。
“血魔大人,属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格罗说道。
“你说!”血魔道。
“属下认为,如今谢莫言既然在我们手中,应当马上将他除去,如若再耽搁下去,属下担心他会坏我们的大事!”格罗说到这里便被血魔冷声打断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
“属下不过是关心门主,谢莫言虽然魔气侵体,但是他一心想和我们做对,如若现在不除去,
后必定会成为我们的障碍。”格罗说到这里,便无法再说下去了,血魔那双足以杀死他的眼神仿佛要
出火来,直直地看着他,格罗只觉得全身顿时堕入冰窖,双脚不自
地颤抖起来,微微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在石室内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自从昨
被巫长老那一掌击中之后,谢莫言感觉体内的灵气正缓缓恢复过来,不会再被那股怪异的能量束缚住了。但是如果说这是巫长老的功劳却又显得有些说不通,谢莫言还能感觉到当初巫长老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意,他是想杀自己的,只是…因为水姬,他才没有下手吧!
想到这里谢莫言不免叹然,水姬见状,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巫长老为什么不杀我!”谢莫言淡淡地说道。
“其实他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嗜血,他也是个好人,只是被利益和权利蒙蔽了自己的本
!”水姬幽幽地说道。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爱你!”谢莫言说道。
“虽然如此,但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水姬有些紧张地看着谢莫言说道。后者看着水姬淡笑道:“没什么,别
想!”水姬见谢莫言没有表现出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情形,轻轻舒了口气顺势倒在他的怀里。
正当这时,石门一阵颤动,格罗走进石室内,谢莫言和水姬二人纷纷站起身来,警惕地看着他。
“真是对让人嫉妒的野鸳鸯啊!不过,很快你们就会感受到痛苦的分离了!”格罗冷笑一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谢莫言说道。
“不想干什么,只是门主找水姬有事情而已!”格罗冷冷地看着谢莫言,随即头也不回地说道:“带她走!”两个黑衣打扮的弟子上前,二话不说便抓住水姬的胳膊,后者本想挣扎,无奈体内的灵力被封,根本无法挣扎出来,只能抱以求救的眼神望向谢莫言,后者刚想出手,格罗便挡在自己面前道:“怎么?你想在这里动手?哼!以你现在的能力能打得过我么!”
谢莫言冷哼一声,虽然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了一些,不过还不到三成,而格罗虽然失去一条手臂,不过他修为也不容忽视,现在动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外面还有个血魔。不过看到水姬那般眼神,谢莫言只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遂又放弃了刚才的想法,冷冷地冲格罗喝道:“放了她!”双手慢慢抓紧拳头,缓缓提起灵力,准备偷袭。
“不放又如何!”格罗丝毫不将谢莫言放在眼里。就在后者准备出手时,一阵冰冷的声音传来:“格罗!你在干什么!”
“原来是你,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格罗傲慢地说道。
“门主要你带水姬出去干什么!”巫行看了一眼水姬,随即转向格罗。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带走水姬是门主的意思,如果你要知道的话,自己去问门主!”格罗说罢冷冷地看了一眼谢莫言,随即便要教唆那两名弟子带走水姬。
巫行本想阻拦,但是无奈之下只能看着水姬被格罗带出石室。转过身,看了一眼谢莫言,后者满脸都是担忧之
,双拳紧紧拽着,想必刚才如果自己没出来的话,他可能就要出手了!
大殿处,巫行走上前来,恭敬地朝血魔做了一辑道:“门主,属下有一事不明,还请门主告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抓走水姬!”血魔淡淡地说道。巫行略显诧异地抬起头,随即回道:“是的!”
“你可知道,极
之女的鲜血对召唤蚩尤刃有多大好处!”血魔说道,声音虽然平淡,但是在巫行听来却如同堕入冰窖一般,浑身一阵轻颤。
“但是…门主,现在我们还未得到镇灵石,传闻蚩尤刃上蕴涵着无穷的魔气,很难驾驭,现在恐怕不适合召唤蚩尤刃,是不是再等等!”巫长老说道。
“哼!这你就不必
心了,昨
,格罗已经将镇灵石带来了!”血魔轻哼一声说道。巫长老哑口无言。
“这次我权当放你一回,希望你不会再有下次,否则就算你救我出来过,我也会杀了你!退下吧!血灵召唤你就不必参与了,守在外面就可以了!”血魔说罢,一道血雾渐渐包住他全身,眨眼间消失无形。
血魔离开后,良久,巫行才缓缓抬起头来,虽然面色没有变化,但是内心却还是沉浸在之前的恐惧之中,血魔的魔力越来越强大了,刚才他那般气势如若再继续下去的话,自己就算不死恐怕也已受了重伤。
石室内,谢莫言焦急得等待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体内的灵力似乎感受到自己的焦虑心绪,恢复得快了许多,现在已经有七成左右,如果再等下去的话,水姬恐怕已经遭遇不知明的危险。
正当谢莫言准备冲出去之时,忽然间,石门一阵轻颤,巫行面色冷然地冲进来,谢莫言惊疑地看着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不过可以看出他对自己没有敌意。
“跟我走!”巫行不冷不淡地说道,虽然面无表情,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出卖了他的情绪,隐隐带着一丝紧张。
“去哪里?”谢莫言说道。
“如果你想救水姬的话,就马上跟我走,别问太多!”巫行说罢便转身离开,谢莫言惊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跟他走了,毕竟现在还是水姬的安危重要得多。
阴冷的夜风轻轻吹拂着,数十米高的宽大祭坛上,摆放着一张石
,上面躺着一名女子,一双眼睛惊慌地看着四周,但是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祭坛下,数十个弟子面色肃然,分别站在两边,背后十多个火盆熊熊燃烧着,被风肆
的火,左右摇拽着,仿佛魔鬼的爪子,仿佛要
噬四周一切生命。
夜空中,一轮圆月静静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神色凝重的格罗站在祭坛上,仰望天空,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忽然间,只觉身后一阵轻微的动静,血魔出现在祭坛上。
“都准备好了么?”血魔淡淡地问道。
“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待时辰一到,便可启动血灵阵!”格罗恭敬地说道。血魔微微点了点头,格罗小心地看了一眼血魔的神色,隐隐有些怒意,想必之前巫行肯定没吃到什么好果子。想到这里,格罗冷笑一声。
血魔慢慢走近那张石
,水姬略显惊恐地看着他,看着眼前这张美丽容颜,血魔无动于忠,不过水姬那双眼睛却很是有神,难怪巫行会因为她而无法自拔。
“门主,时辰到了!”格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血魔看了一眼水姬,转过身,傲然地站在祭坛上,仰望天空,之前的明月,此时在血魔眼中却是闪现一丝异光,仿佛一面镜。
“开始!”血魔果断地说道,话音刚落,格罗仿佛念动了什么咒语,嘴中喃喃念叨着。也就在同一时间,一股魔气以祭坛为中心,渐渐向远方延伸而去。
这一夜,原本洁白的圆月仿佛消失了一般,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黑色恐惧之中,仿佛世界末日。而修真界中,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大魔气更是震惊不已,无法想象这到底是股多么强大的能量,就仿佛要毁灭整个世界一般。
也就在同时蜀山派、天山派、百印门,以及各大门派以及修真者纷纷下界巡视魔气来源,魔门如此大的动静自己却全然不知,直到现在才发现,这无形中相当于重重地煽了修真界一巴掌。
另外一边,巫行一路急走着,遇到血影门的弟子二话不说上前便将其打晕,紧紧跟在身后的谢莫言对此不由地感到很是意外。
一路疾走,二人来到一面石壁前停下,上面除了刻着怪异的纹路外,便没有其他,谢莫言本想上前仔细查探一番却被巫长老喝住道:“你退后,我来!这里后面是血魔大人设置的结界,没有特殊的手法是不能打开的。不过我想警告你,如果你现在进去的话,以你现在的修为,恐怕不是血魔大人的对手!可能会死在里面。”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他的人么!”谢莫言问出心中的疑惑。巫行转过身,淡淡地回道:“不为什么!”随即双手叠起一个怪异的手印,谢莫言见状也没继续问,只是深深地看着巫行。
祭坛上,血魔右手右手起剑指,轻轻在虚空划过一道弧线“嘶”一阵破空声,静静躺在石
上的水姬右手腕处陡然出现一道血痕,一丝鲜血渐渐溢出伤口,慢慢地向下滴去。水姬望着自己的胳膊,双眼隐隐
出一丝焦急和无奈。难道自己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鲜血即将滑落水姬那洁白的手腕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在半空中,似慢实快地朝天空中那轮圆月飘去。
鲜血落在圆月中心,仿佛水滴在一片静静的湖面上,掀起一片涟漪,洁白如雪的明月陡然间覆上一层淡淡的红色。也就在同时,血魔双手大张,一道道无形的血
灵气从圆月之中硬生生分离出来,被血魔
进体内。
随着水姬的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如镜一般的圆月上,上面那层猩红的屏幕也逐渐加深,而在同时血魔
收的月能也逐渐增加,整个身体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血光笼罩住一般,很是诡异。
意识正在渐渐
离自己的躯体,水姬无奈地看着眼前虚空,仿佛
接着死亡来临,一滴泪水默默地溢出眼眶,无声滑落。
正当圆月即将化成完全红色的时候,突然间,祭坛下传来一阵灵力波动,血魔和格罗纷纷警惕地看去,只见巫行和谢莫言赫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
“巫行,你来做什么,而且竟然还带他来,你好大的胆子!”格罗先发制人道。
“放了水姬!”谢莫言冷声说道,右手白光一闪,宝宝已经化身无形剑体,泛着白光。
“杀了他们!”格罗冷声说道。早就挥眈眈的十几名血影门弟子一佣而上,虽然这里是格罗精心挑选出来的好手,不过对于巫行和谢莫言二人来说还是无法匹敌,不过几分钟已经死伤待尽。
巫行虽然背叛血影门,但是他对这些人下手还是很有分寸,没有下杀手,这让谢莫言看清楚,原来一直冷漠的巫行也有这样一面。
血魔此时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根本无暇顾及谢莫言以及巫行二人,整个身体被一股无形力量托在半空中,全身血光四
,全神贯注地
收着月能。
此时谢莫言和巫行也看到高高的祭坛上,静静躺在石
上的水姬,本想上前却被格罗拦住道:“巫行,如若你现在肯束手就擒,我可以替你向血魔大人求情,饶你一命,如若你还执
不悟,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如果不是你陷害我,我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巫行冷冷地看着格罗,第一次他对自己人竟然产生一股浓浓的杀意。
“哼!你暗恋本门弟子这已经是犯了大忌,现在你竟然带着敌人来这里,更是叛门,就算我不杀你,血魔大人恐怕也不会让你好过!”格罗冷声说道。
“你去救水姬,这里我来对付!”巫行紧紧盯着格罗,头也不回地说道。谢莫言关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格罗,略显犹豫。
“快点,再迟就晚了!”巫行说道。
“你保重!”谢莫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躲过格罗
面一击朝祭坛飞身而去。
仿佛沉浸在一片虚空中,环顾四周,白茫茫一片,这就是死去的感觉么?好安静…突然间白茫茫的虚空顿时化成一片无尽的黑暗,恐惧,无助…种种感觉袭来,水姬叫唤着,四周回响着自己的声音。
正当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传来。
“水姬…水姬…”谢莫言半跪在石
边,紧张地看着水姬,右手腕处的伤口已经被谢莫言处理过,鲜血已经暂时止住,只是面色惨白的水姬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如果不是感觉到她那虚弱的呼吸声,恐怕谢莫言认为水姬已经死去。
缓缓睁开眼,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自己眼帘,是谢莫言!水姬嘴角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未说出口,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回昏
的世界。
正当谢莫言焦急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巨响,回头望去,只见巫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脸色苍白,显然吃了不少亏,反观格罗,似乎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灰头土脸,那身宽大的僧袍也破了许多处,沾染了不少鲜血,不知道是巫行的还是他自己的。
“看来你的修为
进不少啊!”格罗冷笑道。巫行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血
飞梭此时也是安静地躺在旁边黯然失
。
榜罗冷笑着,找准机会准备上前给巫行致命一击时,一道白光闪过,格罗只觉得一股强大的震波从手上的权仗上传来,身体被震退数十步方才停下,定睛一看,手持剑灵的谢莫言赫然站在巫行面前,左手紧紧抱着昏
不醒的水姬。
“你怎么样?”谢莫言冲巫行说道。
“快带水姬走,过一会儿,血魔召唤出蚩尤刃的时候,就迟了!”巫行有气无力地说道。谢莫言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如今他落得这般地步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当然其中多少也有自己的原因,但是他肯为水姬付出这么多,这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一个情字竟然能够改变一个人。谢莫言不由地暗自感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谢莫言的参与,格罗便开始警惕起来,之前那一击足以显示出自己和他的距离,眼下不
对谢莫言有些忌讳,不敢冒险上前来,只是冷冷地看着谢莫言,寻找偷袭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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