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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骗我!”

 伶珍本以为这回自己赢定了,剩下最后一张牌竟然被赢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好骗啊?”麦其慎已经赢到有点不太想玩了,可是这小妞输到不肯罢手,非得要赢上一回她才甘心,说什么都不肯停。

 “我不相信我会输啊!”虽然她不是玩扑克牌的高手,可是也从来没输得这么惨。

 “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什么不干脆的接受?”他们已经玩三个小时了,她却越玩越亢奋。

 伶珍皱起眉,摆出一脸的可怜相。“那你输我一次。”

 “为什么?”他也不喜爱输啊!应该说是他爱看她输的模样。

 “因为我啊!”虽然这么说有点厚脸皮,但是…她应该有条件可以耍一下赖吧?

 “因为你?”

 伶珍出最人的无辜表情,她记得有人跟她说过,只要她出这种表情,不可能还会有男人拒绝得了她,虽然她觉得这样赢得胜利还满阴险的,不过对方既然是麦其慎那就另当别论了,她应该有向他耍心机的资格。

 “干嘛?”麦其慎眼看她展出女人致命的必杀绝技,却硬是视而不见,想看看她接下来还能出什么招。

 她眼里多了点笑意,又死撑着不敢笑出声,柔若无骨的手环上他的间,连脸都埋进他口。原以为这动作应该会让人尴尬不已,没想到她做起来才发现,自己可以这么自然的跟他撒娇。

 “拜讬嘛!让我赢一次就好。”

 “有什么换条件吗?”他坚持有条件的落败。

 “还要有条件啊?”伶珍马上抬起头,原本她还觉得自己演得好的,一般人面对这样可爱的女友撒娇,应该都会心软,哪知道他心肠竟然那么硬。

 “当然。”

 “你很坏耶!”她决定不玩了,在他口打了一拳后,从地板上爬起来,丢了一地的扑克牌也不管。“不玩了,我要回家啰!”

 可才一站起来马上又被人往后拉回去,她一股坐在麦其慎盘起的腿上。

 “你不送我回家啊?”她装出可爱的表情,但眼神却是埋怨的。

 “我是不打算送你回去。”

 “那我搭捷运啰!”开玩笑,她都几岁的人了,哪需要走到哪里都要人护送呢?

 “这时间已经没有捷运可搭了。”麦其慎举起手,让她看一下手表上的指针。

 “这么晚了?”伶珍心想一定是自己刚刚太执着于胜败,才会激动得连时间都给忘了。“没关系,那我叫计程车。”

 她记得自个的手机有叫车服务,可以输入乘车车号,确保她安全到家。

 “你不想留在这儿?”

 “不想!”她肯定的答案马上惹来一记轻敲。

 “反正你明天又去不成约会。”

 “谁说的?”她是不打算去了,可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只不过想另外跟几个老同学一起逛街而已。

 “我不肯让你去的话,你去得成吗?”这点他倒是很有把握。

 “你不会是想把我关起来吧?”

 “对啊!把你绑起来系在我的皮带上。”

 他的形容让伶珍笑出声,可下一刻,她的脸色变了一下。

 “怕我吃了你吗?”

 “我注意到你把整桶炸都吃光了。”她用微笑掩饰不安。“你不会饥不择食连人都啃吧?”

 “不会,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他应该很清楚吧?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一个晚上可以做很多事,她并不想事后才后悔今晚的心软。

 麦其慎看得出她的犹豫,直接许下承诺。“我保证今晚不会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这样你会安心一点吗?”

 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而已,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恋一个女子,或许是打从离青春期开始,他就再也不曾对一个女孩如此恋恋不舍,伶珍的出现重新带给他恋的感受,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只会随着她游走。

 “你保证?你上次也说不会公报私仇啊!”她嘟着嘴抱怨,但是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了。

 “你怕在公司里会被同事另眼相看吗?”

 她当然担心啊!但事到如今又能如何?经过一天的相处,她确定麦其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而她呢?她也喜爱和他在一起的感觉,这样就够了。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他们,都不能改变两人互有好感的事实。

 “反正离星期一还有一天,我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做些心理建设。”她一副看开的模样。

 “雪芬说几句话都可以让你耿耿于怀,到了公司,那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你还可以这么自然吗?”麦其慎忍不住要泼她冷水。

 “你这么喜爱我的气,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伶珍开始觉得未来看不到光明,就算她受得住别人的闲言闲语,但面对麦其慎,她还得有强大的耐力才可以得起他的冷言冷语。

 此刻她脸上虽然有笑意,眼里的光芒却不再闪耀。

 “你可以要我帮你啊!”“对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来说,就算我趴在地上他的脚趾头他也不见得会帮我!那又何必拿我的热脸贴你的冷股。”

 “你可以再用刚刚那一招试试看。”

 什么?他看出来她是装的,难道她的演技那么失败吗?一阵怒火攻心,外加下不了台的羞窘,伶珍头一次想活活掐死一个人。

 “很好!谢谢你告诉我,我刚刚的表演有那么失败,我想我以后当不成演技派的女星了,不过你也休想要我再表演同一套把戏。”

 她气呼呼的模样逗得他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不服气的也伸手掐住他的脸,可是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太好笑了,尤其麦其慎那一向俊美的脸被这么一弄,原本的男人味全走了样,也许从来没人可以看见他被这么捏住的模样吧!

 “噗!”她本来还在气头上,一下子又破了功笑出声。

 “真受不了你,一下生气一下笑。”他站起身,顺便把她拉了起来。“我去找件运动衣给你当睡衣。”时间不早,也该睡了。

 “你真的不送我回去?”她本来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你走了我就没枕头了啊!”麦其慎把双手放在她间,一路将她推向自己的卧室。

 伶珍在临进他的卧室前又却步了。“麦其慎…我说真的。”

 “你真的不想待在这儿吗?”他低头望着她的脸,像是想从上头找寻答案。

 这又是另一个天人战了,她实在不该待在这儿的,可是看着他,她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有个声音响起,他都说不会碰你了,你是在担心什么?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而已。”他又加了一句,没有装腔作势用哀求的口吻,也没有做出摇尾乞怜的动作,却让伶珍动了心。

 “那…”唉,她真没用。

 “那什么?”麦其慎早看出她已经动摇了。

 “那你不可以跟我抢被子!”

 身边躺着人至极的女人,麦其慎这才明白,要做到“不碰她”有多困难、多痛苦,谁要他一时冲动,竟然许下了不人道的承诺,看着她睡的脸,他只能尽量的深呼吸,忍住男的澎湃昂。

 可到底谁是谁的枕头啊?望着手臂上的那颗小头颅,他不轻叹口气,难不成她昨晚没睡好,否则这会儿怎么可以睡得这么

 原本两人上后还兴致的聊着天,换学生时代的趣事,怎知说着说着,另一头就不再出现接应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规律的呼吸,她就这样躺在他的臂弯里大方的沉睡。

 唉!再叹口气,他稍稍挪了下身子伸直长腿,不经意擦过她细致的腿,光是这样轻轻的一触,他就知道今晚自己是别想睡了,曾几何时他会渴望一个女人至此,而且还是个呼呼大睡的女人。

 即便有再多的无奈,也只能闭上眼让情绪慢慢平复。

 麦其慎一整晚睡睡醒醒的,好不容易再度醒来天已经亮了,而伶珍还是自顾自的睡着,除了偶尔翻个身,她根本就已经把这当她自己的了。

 发现几细长的发丝横过她的脸颊垂到他前,他伸手将发丝至她脑后,顺手将滑落她前的被子给拉回原位,免得她说他抢了她的被子,其实他浑身热得像暖炉,她根本不需要被子御寒。

 就在他的手滑过她前时,发现了更让他无法继续入眠的事实。

 那触感…她里头该不会是空的吧?她有尴尬的跟他说自己没带衣服来换洗,他当时也没想太多,通常他带女人回家根本也不需要衣服,都是光着身子上去,哪还有什么时间穿衣服,这回就不同了。

 在这件大运动衫底下,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什么都没穿!

 这下还睡得着吗?

 “叶伶珍!”他动手摇醒她。

 只见她翻了个身,拉紧被子背对着他继续睡,麦其慎干脆将被子一,往下扔去。

 即便她缩成一团,还是掩不住修长的美腿,而他那件超大的运动衫罩在她身上,看起来尤其感十足。

 “你不起吗?”

 伶珍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连眼睛都没张开就直接摇头。

 “天已经亮了!”

 她皱起眉苦着脸,看了下他,又马上把头蒙住,咕哝的说:“你不是说今天休假?”

 还不都是他,昨晚跟他聊天聊到三更半夜,最后她连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怎么大清早的就要把她叫醒嘛!

 “假也不能老是睡觉啊!”他非得把伶珍叫醒不可,如果她再维持这模样下去,他不敢保证今天她能“安全”的离开。

 “我假只想睡觉嘛!”她的声音里多了火气,看来这位小姐也是会有起气的。

 “起来!”他手一伸,就把她从上抓起来。

 伶珍全身还软趴趴的,一坐起来马上又往一旁倒了去。“我要继续睡,把被子还给我啦!”

 麦其慎手一捞,把被子拎起来,本想直接丢向她就算了,可是在丢出被子的那一刻,他想起另一个更好的方法,直接钻进被子里。

 被扰醒的不悦被瞌睡虫给赶跑了,她倒头又呼呼大睡起来,可是突然感觉被子里热热的,还听得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脸上微微的感到搔,而她的腿上似乎有什么正在厮磨着。

 “哇哈哈哈哈!”她倏地从上跳起,躲到的另一边去,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好啦!好啦!不要搔我,我起了!”

 麦其慎掀开头上的被子,原本他还打算继续的,哪知道他的手才滑上她柔细致的长腿,正要感受那美妙的触感,她就跳了起来…

 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诬赖他在对她搔

 “受不了!”她笑到眼泪都了出来。“我肚子笑得好痛…”

 他伸起一手支着脸颊,狐疑的看着她。“我没有在搔你啊!”伶珍刚睡醒的小脸上有着几许慵懒的韵味,小手伸到他的颈边和骼肢窝搔动着。“这样还说没有!”

 事实上的确没有,麦其慎不怕,他竟然动也不动,而且还百般镇定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在憋笑吧?”不会吧,她已经使出绝活了。

 麦其慎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正当他以为自己的‮情调‬功力一时,这位小姐竟然可以不解风情至此。

 “你是真的不怕吗?”伶珍收回自己的手,显然他一点都不受影响,可…完蛋了,她很怕,他该不会是想报仇吧?“我很怕,你不要来喔!”

 “我哪里是在搔你啊!”他的神情多了些严肃。

 “那你是在做什么?”他不是因为自己赖所以故意搔她她起吗?

 趁着她还在迟疑中,他一个翻身将她在身下,倾身在她耳边一字一句清楚的低喃:“我在侵犯你。”

 “什…”她的跟着被封住了,之前他吻她时,总带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而此刻,她只感到一股压力沉沉着,得她哪儿都逃不了。

 他的手慢慢的滑上了她的腿,怕的她忍不住不停闪躲,差一点要笑出来,但是他的手再滑上了一些,她所有的笑意顿时消失,身子也跟着紧绷起来。

 他的指尖在她小巧的肚脐眼上绕一圈,像是要逗弄她似的,接着又威胁着要往上滑,惊得她双眼睁得圆圆的,连呼吸都了。

 “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

 “嗯…嗯…”她点了点头,因为喉咙根本发不出其他的声音,咽下一口口水,她才颤抖着声音说:“这样的动作太…”

 “我是说你。”

 “我哪有?”她委屈的低喊着。

 大手不假思索的往上一挪,直接在运动衫底下握住那毫无遮掩的丰盈,这样的碰触真的太过分了!

 伶珍猛然倒一口气,他的又跟着覆上来,这样的吻配合这样煽情的动作,完全超乎了她的想像,他的手…天啊!

 她想推开他,可是当她的手碰上他的膛,抬起眼视他的眼,她又失去了阻止他的力量,他的眼里有着温柔的火,他的吻也透着温柔的缱绻,只是他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

 见他微微拉开,她抖着声音小小声的问道:“你有听到…我的心跳声吗?”

 她的心跳声大到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听见了,他应该也听见了吧?

 她的话还有她的表情,让麦其慎愣了一下。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说这种话,也许这也算一种甜言语吧?她因为自己而心跳加速,是这样吗?

 “我听听看。”他留恋的多吻了下她的,跟着一路沿着她的下巴、颈项,来到她的丰盈,隔着运动衫亲吻起的尖峰,直到听见了她无法承受的息逸出外。

 深深的口气,他才松手,在放开她的同时,两人都叹了口气。

 伶珍颤抖着起身,脸上写满了无辜,但又庆幸他遵守诺言,没再继续下去,顾不得腿还是软的她就赶紧起身,双手抓着运动衫的下襬,即使盖不住她修长的腿,也可以稍略显示出她的态度。

 “醒了吗?”他也站起身,爱怜的摸着她凌乱的秀发,未施脂粉的她在早晨里有着另一种清新的风味。

 “嗯。”经过刚刚那个“大阵仗”要是她还没醒那才奇怪。

 他握着她的手走进盥洗室,从柜子里找出一全新的牙刷递到她手上,看她对着自己微笑,所有的压抑似乎都不算什么了,毕竟他本来就不想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两人站在镜子前刷牙,偶尔微笑的看着镜中的彼此,这种感觉很不赖。

 一番梳洗之后,她闪过他身后又被他拉回镜前。

 “去哪?”

 “换衣服。”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他,脸上还有着些微的红晕。

 “我比较喜爱你穿这样。”麦其慎站在伶珍身后搂着她说。

 伶珍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身上套着一件过大的运动衫,下一刻她的目光停在口上,那儿有着一块刚刚他亲吻所留下的润,暧昧的气氛顿时充整间盥洗室,而她的脸也在瞬间狂烧起来。

 她不敢再看下去,转过身却有一道墙挡着,跟着落进了麦其慎的怀抱。

 “你今天下午不去打球了吗?”她连忙用这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你没注意到外头在下雨吗?”

 伶珍转过头看了眼窗口,才发现外头下着细细的小雨丝,而球场是天的,既然下着雨自然球也打不成了。

 “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听听某人的心跳声…”

 她又气又脸红的捶了他一记。“我去把衣服换回来。”

 麦其慎做了早餐,简单的火腿、煎蛋、烤面包,配上牛和咖啡,两人第三度不怎么专心的终于看完那部电影。

 下午时伶珍的手机响了,她一接起来便听见雪芬的声音。

 “伶珍,你昨晚没回来啊?”

 “嗯…我昨晚住在老同学家,晚点才会回去。”

 “那你下午不跟我们去吃冰吗?”

 “恐怕没办法耶。”她说完话,又看了麦其慎一眼,用形告诉他是雪芬打来的电话。

 “今天下午大家恐怕也不会去打球。”

 “嗯,下雨了。”伶珍只能跟着附和。

 “你昨晚去哪里玩?”

 “只是去唱唱歌而已。”

 “真好!你的生活真是多彩多姿。”雪芬的声音里有着羡慕。

 “你也是啊!”“一下雨我就哪儿也去不成。”

 又聊了几句她们就挂了电话,伶珍突然觉得雪芬有些可怜,仔细想想,她印象中还真没见她有什么女朋友,自己好像就是雪芬唯一的女友人,其实有时候有女朋友是很不错的,姊妹们可以一块聊聊心情,或是大肆的批评男人,可是雪芬…她应该不会跟自己聊她喜爱哪种男人吧?她看起来好像不太需要男朋友。

 反倒是自己,一心渴望有个能真心相爱的男人出现…伶珍望了眼麦其慎,发现他似乎盯着自己看了许久。

 “你在想什么?”她的表情还真是变化多端。

 “我该回去了,雪芬好像很无聊,而且我也该回去想想明天要怎么应付公司里的闲言闲语。”

 “开始担心了啊?”

 他脸上竟然有着看好戏的表情。

 “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溜班。”她有些赌气的说。

 “你不觉得在老板面前说这种话有点大逆不道吗?”说着他站起身,握着她的手走出视听室。

 “我是不觉得啊!”反正要唱反调就唱到底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用替你担心了。”麦其慎微微一笑,他倒是想看看她能怎么应对。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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