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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眼放东瀛
 清晨,整个长安城到处张灯结彩,充满着庆的气氛,这一切都是为了千秋节的到来。其实,千秋节并不是传统的节日,而是玄宗皇帝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以自己的生日颁定的节日。所以,每年到了八月初六这一天,整个长安城都要大庆三天,显得十分地隆重而又热闹。

 而我却因“毒伤”的原故,在福王府内静养,没有上朝恭贺玄宗他老人家的千秋之喜。现在,我一边看着天色,估算着应该是群臣朝贺的时刻了,不知道今天的千秋宴上,玄宗他老人家以及二妃是不是表演《一剪梅》。并暗暗有些惋惜,惋惜不能观赏江采苹的舞姿,以史而度,她的舞姿当不在杨大美女之下!也不知常作愚直之态的安禄山,会用什么法子再讨玄宗及二妃的心;一边漫步在福王府的花园中,风道顺和崔渐鸿不即不离的跟在我的身后。崔渐鸿是二师兄飘尘的关门第子,年亦已五旬了,是这批留下来的丹鼎派门人中,唯一称我为师叔的人。

 思忖中,不觉来到了园中的假山旁,虽然是在骄似火的八月,我依然闻到润人心腑、满含清新的泥士芬芳…我所想要筑建的密室,早已经破土开工,正在进行中。

 “原来你在游园呀!”一声脆若鹂音的薄嗔在身后响起,却是霞儿起后找来了。只见她穿戴着幞头袍衫,一身男装打扮,倒也利索精神,着旭的光辉,愈是显得她的英俊不凡。

 风道顺和崔渐鸿识趣地隔远了距离,霞儿对我俏然一笑,指着正在进行着的工程道:“这里要做什么?”我目视着她美不可方物的玉颜调笑地答道:“这是在给我的霞儿做房子呀,我可是急着要金屋藏娇哟!”

 霞儿双手叉,俏眉微扬地说道:“你想得美,倒也问问本姑娘同不同意!”俏美无比的娇颜闪漾着一丝隐忍不住的笑意。接着,再次开口连声地追问。

 正在这时,孙六急匆匆地赶来禀道:“圣上已经将殿下晋为皇太孙及天策上将之事诏告了天下。并令秘书监晁衡奉册书前来,现已经出了大明宫的宫门。请殿下预做准备!”

 我闻讯便向霞投降道:“我只是打算在这里建造个密室而已,并没有什么不良的企图!”霞儿不改往日一问到底的脾,兴趣非常地奇然问道:“棠郎到底要做何妙用?”

 我一牵她白的玉手,转向自己的寝宫走去,一边轻声地答道:“我想把师父的伏火法发扬光大,以此来为我大唐万民谋求千百年的福祉!”我既不想欺骗我心爱的人,又要给她合理的回答,于是我便折中而言。其实霞儿的师门碧云轩做为名门大派,当然也有修身养炼丹化丸的功课,所以霞儿也清楚什么是伏火法。当下她一怔而言:“伏火法怎么又关系到万民的福祉了呢?”

 “伏火”原本只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方法,根据中医理论中的、五行和脏象经络之说,来调和人体内的五脏之气。后来,丹术家因为追求益年长寿而炼制丹丸,为了使有些丹石中的火之毒消除掉,使人服食之后不仅没有任何毒,而且还能滋润五脏,便研创出许多制伏火毒的方法,被人们称为伏火法。“伏火”的方法虽然说起来也比较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有些困难和危险:就是用火以毒攻毒地烧一下,在燃烧或火燎以后,丹石中的火毒也就自然被拔除了。当然还有其他类别的秘门伏火法,但是,只有这一种伏火法对火葯的发明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有“葯王”之称的唐初中医孙思邈,在其所著的《丹经内伏硫磺法》中,就有世界上最早的关于轻工业火葯原始配方的记载。唐人郑思远在他撰写的《元真妙道要略》中,记载着一种原始火葯的制法:“以硫磺、雄黄合硝石并烧之。”并描述了它的威力。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有意识地认真摸索它,只是把它作为消除火之毒的手段而探索,并没有考虑到它在战争中的功用,所以霞儿也为我的话而感到百思而不得其解。

 我轻笑地摇了摇头,神秘地问道:“此乃本太孙的一大秘密,岂能轻易而言,霞儿后自知!”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一时之间颇难回答,所以我干脆卖了个关子。霞儿恨恨地一跺纤足,白了我一眼,嗔然地摔开了我的手。我呵呵一笑,进入了自己的寝宫。霞儿一咬银牙,悻悻地随后而入,嘟着润鲜的红,妙目转向别处,不再有半点答理我的迹象。

 我倚身榻,半阖着眼,心神跌进一个神游的境界,思绪完全自由地运转起来:眼下大唐的内部情势对于我来说,前景十分地看好,假如不考虑黍民万众生死、大唐百年祸福的话,我完全可以不理会什么安反史,不用顾虑每一步举措所带来的反应,只管伴着皎玉、霞儿还有那没见一面的王可君绵度,最终我也绝对有把握成为权倾天下的帝王!然而,我“从小”(入唐时)就立下的大志不容许我这样,我做为大汉民族的“心”也更不容许我这样!为了谋求大唐声威不坠,即便我心血尽耗,我也终不有悔!想想看,国势弱虚的下场,即便连一隅之地的小小岛国,也烧杀抢掠地于我中华大地上肆

 “对了,”我的心神一动:“晁衡,也就是阿倍仲麻侣,这次是他前来奉呈册书,而他正要打算随日本的遣唐使回国,我不能失之臂,必须借助这个时机,好好地了解一下现在日本的具体情状,以备后寻机把这块整天择机侵扰我中华的毒瘤剔除掉!”

 霞儿见我半天不吱声的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发慌,少女的心态就是这样,一经遇上自己爱恋的人儿,脾就不知不觉地有所改变,她正要找个因头打破这个让她感觉有些发慌的沉寂,孙六在门外传禀道:“太孙殿下,秘书监晁大人奉旨求见!”

 我立即向霞儿点了点头,霞儿在会意的同时,心下没来由地一松,表面上却又白了我一眼,然后扬声道:“有请晁大人!”声传门开,晁衡在孙六的陪同下,来到了我的榻前。

 “老臣拜见太孙殿下!抱贺太孙殿下荣任天策上将!”晁衡躬身一拜,我知道,这是因为他身负皇命,所以不能跪拜,我装作有些虚弱的样子,让他免了礼,晁衡立直了身子道:“今早朝,在公布了千秋庆宴的地点以后,圣上就下诏告示天下,殿下晋身为一国储君皇太孙,同时荣任天策上将,兼管天下戎机!因虑及殿下身有微恙,特恩免一应仪式,使殿下得以静养,仅命老臣奉上册书,以彰天恩!”

 我“勉力”向勤政楼方向拜谢,一礼下来,已有微,又谢过晁衡后,我语意一转,:“晁卿前时曾言,将落叶归,不知行程和时间可有选定?”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现在与东瀛相通的主要航线有三条之多。北路航线航期比较长,但多是沿海岸航行,较为安全平稳;南岛路和南路的航线航期虽然比北路短了不少,但海难事故却比较多。

 晁衡再一次拜谢我的关心后道:“老臣少年离家,如今虽然亲友飘零,但回乡之念殷殷难释,所以老臣决定,随明前来的朝贡使船回归故里,大概是要走南路的航线吧。”“朝贡使”是大唐对所有国家的来朝使节的统一称呼“遣唐使”则是日本史料中最先提出的正式称呼。我佯作随口而言:“人之思乡,有若倦鸟归巢,全然发乎自然,不知晁卿可有近乡情怯之感?”晁衡喟然一叹道:“虽然老臣每时每刻关心家乡的变化变动,但是家乡的风物人事都已是沧海桑田,怎能不由得老臣情怯思惘!”

 “现在的东瀛大概是什么情况?”我接着问道,晁衡哪能料到我是包藏着“祸害之心?”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恭声答道:“现在的东瀛是圣武天皇陛下执政!东北地区的出羽国和陆奥国的虾夷已经被基本征服,只有萨摩国、多褹国和大隅国的隼人虽然经过多次的镇,仍然不完全屈服于圣武天皇的统治。”

 闻言,我不由一怔,既然是圣武天皇当政,那就是刚进入奈良时代没有多少年了。嗯,圣武天皇之后是个女天皇…孝谦天皇,她可是一个比较放而又擅权谋的人。

 我陷入了沉思,看来,虽然我应该仇视它,但绝不能完全轻视它,这个东瀛还是有一定的能量的,若非如此,它也不会长年伺机侵扰我国,特别是宋元以来!我是不是先支持东瀛的隼人对抗中央政权?或者在处理完安禄山的问题之后再出兵平灭它?以我大唐的赫赫战力,当非难事!晁衡却不知所以而又恭敬地立身在一旁。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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