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当年旧事
杀手的手猛地抬起,对准了尼娅的头部!掌心是一把黑色的手
,就是这把
!
虽然他的眼睛绝没有看一眼身边这个大美女,但这一
抬起,却是快如闪电,
一抬而止,纹丝不动…
他绝对有杀尼娅的理由,理由很简单:张扬已在他控制之中,尼娅已经失去了作用!
张扬手猛地一撑地面,全身能量突然凝聚在掌心,他的人已飞起,在飞起的瞬间,掌心有剧痛,也许是手中的匕首毕竟还是割破了他的手掌,但他丝毫没有感觉,他的两眼死死地盯着这支黑色的
口,
口外围有空气波动,这是子弹
出之前的征兆…
他的身子 急速转向,突然出现在钢圈之前,手如一支利箭,
入两人中间,整个身子硬生生挤入,这是他最快的速度,速度带来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一冲,他与怀里的尼娅同时
出两丈远…
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也许比眨眼还要快得多,杀手的心猛地一跳,眼睛风一过,钢圈下已经没有了美女脑袋,而是一个宽阔的后背,子弹已击出,但就在子弹击出的瞬间,他眼前银光一闪,整个人完全僵硬,一柄匕首不知何时
在他的额头!谤本不知道是对方在飞掠而过的时候
出的,还是刚刚回手
出!
他倒下了,倒得极缓慢,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也许最让他不懂的就是,这个垂死之人为什么依然能有如此可怕的速度?比他所能预计的最快速度还要快无数倍!
临死,他也许也有一个欣慰,这个宽阔的后背上一个血
出现,这个可怕的敌人虽然杀了他,但他一样得死,因为这一
正中他的心脏位置。以这种
的威力,应该是直接将他地心脏来个对穿!
尼娅重重地摔在地上,后背重重地撞击地面,一瞬间,她有一种全身骨头一下子拆散的感觉。呼吸也微微一停滞,但很快,她惊叫了,她身上
着一个沉重的身躯,是他!他脸上是一片苍白!
“孙益…”尼娅一声大叫,带着无比的震惊、也有无比的沉痛,他地眼睛终于闭上了,死了吗?
张扬没有回应!
尼娅猛地用力。将他推开。刚刚推开。张扬就软软地滑倒。后面两丈外。那具尸体也清晰地映入眼帘。是那个杀手。他额头上
着一把匕首。直没至柄。两眼睁得大大地。极恐怖!
杀手也死了。他终于在临死前将那个杀手杀掉了。对于她而言。这是一个救命地信息。但尼娅居然没有丝毫地庆幸。她眼眶里一瞬间全是泪水。一把抱起张扬地上半身。拼命摇晃:“你醒醒…你别死!别死!”
泪水朦胧中。她地心一下子变得无比地失落。失落得就象是这空
地湖边。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他地尸体…
突然。怀里传来微弱地叫声:“别摇了…”
尼娅地手猛地松开。右手背快速从眼前抹过。泪水之下。他居然睁开了眼睛。脸上还有笑容:“真地喜爱摇。等我伤好了再摇…”
尼娅一声大叫。充满无限地喜悦…
但很快又开始担心:“孙益。你受伤了,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救你…”“能将那个人额头的刀拔下来吗?”张扬咳嗽一声,缓缓坐起:“我需要这把刀!”
刀?这把刀深深地
入一个人的额头,在尸体额头上拔刀?尼娅脸色变白了,但她还是走了过去,手握在刀柄上,轻轻颤抖!
“别怕,用力!”
尼娅深深
一口气。手猛地用力。那个死人居然跟着她的手坐起来了,尼娅一声尖叫中终于拔出了红白相间的尖刀。咬牙在自己衣服上一擦:“现在…怎么做?”
“刀给我!”刀在她手中是如此可怕的东西,但到了张扬手中,却是如此的稳定,看到他缓缓抬起手中地刀,尼娅一颗无比惶恐的心慢慢平静,但很快,她又傻了,这个人手中刀抬起,笔直地指向自己的
脯!
左手一抬,衣服撕开,
出里面健壮的
脯,这
脯上两个红色的血印是如此的醒目,这是他中
的地方!
“我需要将子弹马上取出来!马上!”张扬沉声说,刀尖靠近这两个伤口时,他还是有了一点点的犹豫!疼痛!这是他曾经体会过一次的疼痛,那次的疼痛是如此地刻骨铭心,但此刻,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再痛一次!
尼娅的眼睛都闭上了,天啊,这样的疼痛还能受得了吗?
刀缓缓地刺入血
之中,尼娅全身开始颤抖,掌心也全是冷汗!
“啊”地一声大叫中,伴随着一声丁当声,尼娅的眼睛睁开了,他的匕首落地,前
鲜血如泉,雪亮的匕首边两颗黄红相间地子弹!
他挖出来了!
尼娅快速跑向湖边,手一伸,手中的手帕沾上了湖水,快速跑回,轻轻擦向他的
,只片刻的时间,这
口的鲜血就已经止了,好神奇!
手帕刚刚沾上他的
,一只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别管这个…将我翻个面,我背上还有子弹!”
尼娅眼圈红了!
“背上的子弹我自己没办法取出来,你得帮我!”
“也象你一样…用刀子挖?”尼娅的声音颤抖。
“是!”“不!…”尼娅想都不想,马上大叫…
“只有这个办法!而且拖延得越久越难治!”张扬沉声道:“你想看我伤好不了?”
“不…”她当然不愿意!
她终于将他翻过来了,手中地刀在阳光下一直在闪烁…
后背真地有一个伤口,已经有外皮
合了,这刀尖也到了伤口处,尼娅额头汗水涔涔:嘶声叫喊:“我…我做不来…”
“你一定可以做得来!”张扬趴在地上:“只有你才能第一时间做这件事,勇敢些,尼娅,你本来就是一个勇敢的女孩!”
“我…我…”尼娅地刀尖终于刺入了这个伤口,一刺入。鲜血就涌出,她的汗水也朦胧了她长长的睫
!
她感受到了他的疼痛,因为他的肌
突然收紧了,但他地声音依然是如此的平稳:“做得很好!继续,将伤口扩大一点。将子弹用刀尖挑出来…看到子弹了吗?”
“还要…扩大一点?”
“没关系,不管伤口有多大,我都能很快复原!”张扬的汗水已经
透了衣服,这件工作自己做固然不好受,让一个胆小的女孩来做,更是比自己亲自动手还艰难得多,自己动手最多也就是疼痛和忍受心理折磨,而由她动手,疼痛的过程漫长得多,心理折磨一点不少。而且他还得做她地思想工作,老天爷,这也太…
“啊…”张扬一声压抑的声音中,有金属的脆响传来,是子弹掉在地上的声音,也有尖刀掉在地上的声音。“很好!你…你做得真的很好…”张扬艰难地回头,身后的女孩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两眼一闭。就此软倒,居然再无声息…
张扬心头有了一丝愧疚!
自己是男人,又杀过那么多人,心理承受能力够强了,这样的事情一样让他感觉艰难,而她是一个女孩子,估计连杀
都没杀过,但她依然勇敢地拿起刀,做一件对于一个大男人都感觉艰难的事,这心理压力也太重了。以至于成功的一瞬间,她完全崩溃!
子弹一取出,伤势恢复得就异常地快,大约三分钟,张扬感觉到了身体的麻
,大约五分钟,他艰难地坐起。十分钟,他站起来了,来到了地上躺着的尼娅身边,尼娅并没有昏过去,两眼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已经好了,没事了!”张扬看着她,慢慢弯
。
“尼娅,谢谢你…”呼地一声。地上的娇躯一弹而起。猛地撞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张扬微微一愣,怀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哭了好久,终于渐小,尼娅也终于重新从他怀里出来,挂着泪珠的脸上还有红晕,转身了,都不敢看他!
“你真好了?”好久,她才有了声音。
“没问题!”
“你身上的这三
全是…为了我!”
“谁说是为了你?”张扬轻轻一笑:“你没听那个杀手说地?他说得明白极了,他是在为他兄弟报仇,而他兄弟的死,与你没关系!”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根本可以轻易地杀掉他,根本不可能中
!”尼娅说:“我知道你最后一
是怎么中的,你为我挡了子弹!…用你的身体挡的!”
“好了,就算我为我挡了子弹,你也帮我治好了伤!我们扯平了!”张扬微微一笑:“如果你还感觉不过意的话,将这衣服帮我洗了,就真的彻底扯平了!”
尼娅好象想瞪他一眼,终于噗哧一笑:“…衣服
下来!”
这一笑仿佛
花开遍大地,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变得轻柔!
“来,披上这个,别着凉!”尼娅接过他的血衣,将虎皮披在他的身上,自己去了湖边,湖水轻轻滑过她地手,她的心中一片温柔,这个男人为自己挡了
!他居然会这么做!
妈妈说了的,外面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倒是会讨好女人,他们讨好女人的目的就是玩
女人,玩
完了再一脚踢开,但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了她连死都不怕!他愿意为她死!一上升到这个高度,她的手颤抖了,湖水也起了一丝涟漪…
涟漪中有一个高大地影子慢慢浮现,是他!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尼娅目光扫过水里的倒影,心尖儿也在悄悄颤动:“孙益…”
对着水中,她轻轻地呼唤…
“别怕,水里就算还有杀手,也不可能再发生什么意外!”
“有你在身边,我永远都不会怕!”尼娅轻声说:“能告诉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害怕…我会受到伤害?”
清风吹过。这一丝颤音是春风下的花朵儿绽放的声音!
“因为我怕…我怕你妈妈的大扁担!”张扬笑了:“上次只是拉一拉你的手,你妈妈就拿大扁担打我,这次如果将你弄丢了,我地头上不起几个大包包…我还不信了!”
尼娅笑了,清脆的笑声在湖边再次回
…
洗衣服地过程很美妙。尼娅洗得是如此地慢,如此的干净,也许这个过程本就是她刻意延长地,前面是碧绿的湖水,她的手在湖水中轻柔地滑过,帮他洗着衣服,而她身后,是他站得笔直的身影,这是她身后的一个最温柔的港湾,温柔得她感觉到了他的呼吸。这温柔的呼吸将她无声地、不着痕迹地包围!
衣服不管洗得多么慢,总也会有洗好的一刻,终于,她回头了,脸上是淡淡的红霞:“我洗好了,在那边晒一晒,好吗?”
衣服在树枝上轻轻地飘,虎皮披在张扬身上,他与她并肩而坐!“孙益。知道…知道我妈妈为什么拿大扁担打你吗?”
“也许…也许你们这里治病时一般不拉病人地手!”张扬的解释也许很合理。
“病人就是病人,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尼娅说:“但我妈妈不一样…你以前问过我一些事情,现在还想听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并不是一个喜爱探听别人秘密的人,如果不方便,就不用说了…”
“我…我…还是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尼娅坐在草地上,轻轻地仰起头,看着天边轻轻飘过的云彩,她的声音也象是在风中飘:“二十年前,在一个很封闭的山村里。有一个女孩过得很快乐,虽然她没有文化、没有城里人的财富,但她一样过得快乐,整天象一只小燕子在丛林中穿梭,帮助她父亲采摘葯草,这森林就是她快乐的家园…
有一天,她在丛林采葯地时候。碰到了一个男人,这是一个汉族的画家,到这里来写生的,但他被毒蛇咬伤了,生命垂危,这个女孩精心照顾他,帮他溥葯,帮他擦试身子,慢慢的。他们之间有了感情…”
说到这里。她脸上
出温柔的表情,也许任何一个女孩子说到这些。一样都会有温柔的表情,因为这些东西本就是女孩子心中固有的部分,爱情故事就是开启这些东西的钥匙!
她继续说了:“在这个男人伤好了之后,有一天,他向这个姑娘提出,想为她画一幅画像,姑娘答应了,在她父亲进山的那一晚上,她…她…以自己为模特,让这个男人给她画了一幅像,这幅像画得很美,那个晚上也很美,她将自己…将自己给了他!可是…”
张扬的心微微一沉,他猜到了结局!
这个结局从这个女孩子说出来更是柔婉:“可是,那个男人第二天就离开了她,这个女孩子苦苦地等了他三个月,没有等到他回来,她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女孩子不敢告诉她地父亲,一个人悄悄地进了城,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这个男人,他正在城里举办他的个人画展,他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是这个女人资助他举办的个人画展!那个女孩子是一个烈
的女孩子,在现场鲍开了她与那个男人的故事,画展办砸了!”
在她的故事中,张扬暗暗叹息,这下事情开始朝不美妙地方向发展了,一个年轻的画家想出名实在是太难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就这样被他的情人破坏,剩下的故事就可想而知了,会不会是现场甩她一巴掌,将这个女人的爱情一巴掌打掉!
不是这样!
那个女孩子说:“那个男人向她道歉了,拉她去山坡上散步,那个女孩子很高兴,她以为自己的一片痴情终于有了回报。可就在回来的路上…有一辆汽车从远方驰过来,速度非常快,那个男人突然在旁边推了她一把,狠狠地将她推向车轮底下…”
尼娅的故事停止了,好久了。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张扬开口了:“后面的故事我来帮你说,好吗?那个女孩子没有死,但她地心死了,她地情没有了,从此也恨上了天下的男人,她生下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都不愿意提她地爸爸,因为她爸爸是如此的无情无义!”
“你都猜到了?”尼娅轻声说:“我妈妈没有死,但她再也没能找到那个狠心的…爸爸!我出世后,从来没有看到她笑过。孙益,我妈妈真地过得好苦,我有好几个晚上,都看到她拿着一张画像,痴痴地看,有一天,我偷偷地看了这幅画,是一个很美的形象,我妈妈年轻时…和我简直一模一样…啊。不,比我美得多,我…我不美…”
支支吾吾的解释中,她脸上的红晕真是美极了!
张扬微微一笑:“她可能真的很美,可能也真的很苦,但她也很幸运,因为她有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儿!”
“她也是一个好母亲!”尼娅温和地说:“你知道吗?我们这里离镇上那么远,小时候,我到镇里上学,她总是背着我去。路上有一个独木桥,桥好滑,有一天,天下雨,她背着走过这座桥,一不小心滑进了河水中,她爬起来说的第一句话是:女儿。你没事吧?那天,她是唯一一次没有将我送到学校,在我回来后才知道,她的腿断了,可她当时一句话都没说…”她的眼睛已经
润,声音哽咽不能语,这段小笔事也许在她地记忆中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挥之不去,也是如此地触动灵魂!
张扬轻轻叹息:“我明白了!别再说了,好好地回报你母亲吧。她真的很苦!”
“孙益…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尼娅的声音变得好轻。好犹豫:“你想听吗?”
张扬的心微微一跳,她的目光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如春天的碧波
漾?他轻轻咳嗽一声:“天色好象不早了,回去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好吧!”尼娅的神色恢复了自然:“你地伤真的没事吗?”
尼娅走在前,张扬跟在后,间距大约三米!
这个距离是一个微妙的距离,足以关注她的每一次失足,也足以保持一个正常的距离,他也许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不敢让她开口,如果她告诉自己她和她妈妈当年一样,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山里女孩子的感情是纯洁的,也是圣洁的,更是一朵雪莲花,是从来都不愿意展示的,一旦出现在世人眼中,也是这朵莲花到了采摘之后,是放不长久的----到了要么接受、要么任其枯萎地时候!
他不忍心看到一朵美丽的雪莲枯萎,但也不敢接受,如果接受了,他就会与她演绎一段与历史异常雷同的戏剧!她父亲为了自己的事业而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初恋,他很难去评价这种做法的对错,只能承认他后期处理的可恶,如果是自己又如何?
岚岚…他已经有了岚岚,看着她动人地
肢,闻着风中动人的香气,张扬有了一丝恐惧!没有人知道这恐惧来自何处…
前面又到了小溪边,尼娅停下了脚步,轻声说:“你还会记得这个地方吗?”
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就算有回答,也永远都不会有人难去验证真伪,而且,这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带着这个问题带来的一丝
绵悱恻,走过了密林,走过了沼泽,在沼泽区,张扬依然是拉着她的手而过,她的手不再是来时那么僵硬,而是那么的柔软,而且很温暖!
温暖如
!
到了前面的山坡下,尼娅越走越慢,终于一句低语顺风而来:“你要回去了吗?”
“是的,但我…明年惊蛰还会再来!”
“你地朋友要过这几个月,会不会有事“他三年都过来了,不在乎几个月!”张扬说:“想听一听我朋友地故事吗?你昨天给我讲了一个爱情故事。我也想回报你一个!”
“你说!”尼娅兴奋了。
“正如你的故事一样,这个故事也是真实地!”张扬说:“我在一座山上碰到了一个村姑,她告诉我一个故事,三年前,一个男人来到她的茶园。和她一起管理她的茶园,她爱上了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突然中了一种奇怪的毒,全身溃烂,连血
中都有毒,这种病有极大的传染
,这个女孩家里人都劝她离开这个一无所有而且一身是病地男人,但这个女孩坚决不同意,在四处求医无门的情况下,她将这个男人送到了一座山。天天送饭给这个男人,两个人就隔着这一道山坡,苦苦等待了三年!到现在,他们依然不离不弃!哪怕他们也许终生都不可能真正在一起,但他们只需要隔着一道山坡看一眼,隔着一道山坡唱几句山歌,他们一样感觉幸福…”
不知何时,尼娅停下了脚步,她的眼里有了痴
的表情。只需要与心爱的人相对,哪怕隔着一座无人可以逾越的山坡,依然快乐!这是多么纯粹的爱情?
张扬缓缓地说:“你母亲的不幸只是一个个例,并不代表着人世间就没有真情!我告诉你这个故事,也是想告诉你…别让你母亲的阴影蒙住了自己的眼睛,你可以比她过得快乐!”
“我知道!”尼娅满脸通红,眼波
转:“你是想帮助那对苦命地情人,他们也并不真的是你的朋友,对吗?”
“在被他们感动的一瞬间,他们是我的朋友!”
“孙益!”尼娅坚定地说:“让我们一起帮助他们。好吗?明年惊蛰,你一定要来,就为了这对苦命而幸福的情人,为了她们三年的…等待!”
“一言为定!”
只有四个字,但尼娅的目光中神采飞扬,又喜又羞!看着她这幅动人的表情,张扬微微发怔。自己是不是犯了一个错误?这个故事只是想解开你地心结,要告诉你的是:让你把握机会,在有幸福之神敲门的时候,别用母亲的阴影做一幅坚韧的门帘,从而错过幸福的机会,可不是说本人!
可为什么,在这幅又羞又喜的眼神面对的时候,自己的心也悄悄浮动?
“走吧!”张扬挣脱了自己的心猿意马:“前面就是你家了,我们还是分开吧!免得你妈妈又拿起…”
“得了。不就是大扁担吗?”尼娅白他一眼:“这么胆小。还是不是…大男人了?”
“你知道我胆子不小地,但我就是有点怕她的大扁担。还有她的眼神,这倒奇怪了…”大步而前,后面有尼娅的叫声:“我说了,我妈妈最少要七天的,明天这个时候也许会出来,现在绝对…绝对…”
突然,她的脸色急剧改变,终于叫出了两个字:“妈妈…”
前面的大树下,一个中年妇人慢慢走出来,脸色是如此地
森,
森得象是要滴出油来,她的手突然抬起,掌中是一把雪亮的砍刀!
没有扁担,只有砍刀!
极夸张的改变!
张扬的脸色也变了,不是害怕,而是尴尬…
“阿姨…别误会…”
“我杀了你!你这个
氓,你这个混蛋,你们这对狗男女…”母亲手持大砍刀大步而来,跑得好快,看她的气势汹汹,张扬这个见多世面,而且从来不怕别人举刀的人也手足无措了…
“呼”地一声,大砍刀当头而下,突然,一个身躯一步向前,猛地抱住她,夹杂着一声大叫:“妈妈!”
当然是尼娅!
一抱住她妈妈的手,尼娅急叫:“妈妈,他…他不是坏人…你相信我,他真的不是坏人…”
妈妈猛地挣脱女儿地手,手中砍刀再次落下,直劈张扬地脑袋,居然是直接劈向脑袋,张扬傻了,她敢杀人?
“孙益,别伤害我妈妈…”地上的尼娅只来得及叫一声。
唰地一声,张扬手抬起,握住了这把已经落到他头顶地刀!
雪亮的大刀握在他的手中,他连头都没抬!
“阿姨,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女儿吗?”张扬真诚地说:“她只是帮我指路,我去森林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没来得及与你商量,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请你别冲动!”
大刀都握在对方手中了,母亲扯了好几次都扯不动,脸上的冲动终于慢慢变成了沮丧…
“妈妈,你相信我,我…我帮他指路,他也不是坏人,真的,他还救了我的性命…”
“你…你…”母亲终于松手了,手指指向张扬的鼻尖:“你给我滚出凤尾村,如果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砍断你的腿…”原来只是要砍他的腿,可为什么一上来就砍脑袋?只是因为太冲动?
“好吧!”张扬缓缓点头:“我这就走…”
“你等着,不准走!”母亲突然大叫…
“我会检查我的女儿,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母亲的叫声疯狂而刺
:“我会杀了你,杀了她,再…杀了我自己!”
尼娅的脸本来是苍白的,但现在有了一点点红色!
检查?检查什么?自然只能是检查她是不是**!
“好吧…”张扬轻轻摇头:“我在那边等…”大步走向前方,不再回头,这个女人疯狂而不可理喻,实在犯不着跟她讲道理,反正要检查就让她查吧,自己什么事儿都没做,还怕人查?
刚刚走到前面,他突然愣住了,前面大树下转过来几个人,在他面前一字排开,整齐的军姿,整齐的步伐!
这里如果有他不愿意见的人,无疑就是刚才那个疯狂的女人,如果有他愿意见的人,无疑就是志于他们!
最前面的那个人就是志于,他身边的是晓刚,还有两名战士,全是他的
面孔!
“你们怎么来了?”张扬脸上有轻松的笑意。
“我们跟在你岳母后面过来的!”晓刚说:“你们想必见过面了…”
张扬急忙打断:“拜托,随便说点什么话题都好,千万别提岳母这两个字,你都不知道,她手中一把大砍刀,凡是与这两个字沾边的,一概…你们怎么了?”这个玩笑虽然不好笑,但也不至于如此严肃吧?
这几个人全都严肃!
志于踏上一步,缓缓地说:“将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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