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目击者
刘威当然不会死心,问道:“你估计炸弹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下面的?”
“这我可估计不到。”
“不会吧,这东西就在你桌子下面,你会没感觉吗?”
“警官,你要是自己去我们办公室看看那张大桌子,就明白了,当然,如果桌子还在的话。…那桌子很大很宽,整个下面都是相通的,大桶放在里面靠墙的位置,不弯
根本不会看见,而且桌子下面光线暗,不留神也不会注意到的。如果今晚上不是我恰好弯
去
鞋子,根本就不可能会发现这个炸弹的,那我们可就全完蛋了,说到底,这件事还得感谢我那双高跟鞋呢!”
刘威道:“你的意思是这炸弹就算是前几天放在下面的,你们也不一定能发现,是吗?”
“是啊,谁没事会去看桌子下面呢,就算扫地,也只扫外面,桌子下面要一周一次的大扫除才会扫到的,有时候忙起来,连大扫除都懒得扫的。”
这时,那边江辰等人也询问了妇产科当时在场的医生和护士,所说情况与这个护士长说的一样。
这时,孙翰对炸葯成分的初步检验也出来了,向刘威汇报道:“刘队,这一次爆炸使用的炸葯和红灯笼酒家的相同,也是铵沥蜡炸葯!这炸弹爆炸的时候,被几
棉絮包裹,所以爆炸残留物基本上都留在了炸点附近。我们搜集到了大量的残片物证。经过对提取微量物证的初步分析,使用的是与红灯笼酒楼相同的电引爆的,炸葯量比第一次的多了一倍多!崩计达到二十多公斤!”
又是铵沥蜡炸葯!而麒麟路桥公司炸葯仓库就有这种炸葯。
这时,负责调查产妇和陪护家属的周维正报告了一个重要消息,他们找到了一个目击者。
刘威立即让周维正将这人带来。是个陪护儿媳妇生产的老妇。转载 自
刘威让她说一下过程。老妇反应有点慢。而且耳朵也有些背。慢慢腾腾说道:“之前医生护士查房地时候。我在水房洗孩子地
片。无意中看见有个男地提了个白色塑料桶进了护士办公室。那时候值班护士和医生都在挨个查房。凡是东西
放地。都要挨骂地。那些护士地嘴凶得很。好像我们住院没给钱一样。而且骂人都不带脏字。但听上去比骂娘还要让人心寒。比如昨晚上吧。我把
片晾在病
栏杆上。就那么几张。谁家没个孩子啊。嗨!那护士说话那个损啊。想想看。我儿媳妇还在坐月子呢!楞把我儿媳妇都说哭了!我一个劲劝儿媳妇不能哭。月子里哭伤身子。我对那护士说别说话损我儿媳妇了。要损就损我好了。这下倒好。那护士非说我和她吵架。叫来两个护士轮着拿话损我。气得我浑身发抖…”
刘威耐着
子听她唠叨着对妇产科护士地不满。可现在侦破是分秒必争地。实在拖延不得。只好打断了他地唠叨。说道:“老人家。你先说说你今晚看见那个中年人地事情。好吗?”
这老妇耳朵不太灵。反应又慢。刘威连说了三遍。老妇这才反应过来。咂吧了一下干瘪地嘴
。说道:“哦…我…我之前说到哪里了?”
“你在水房洗
片。刚刚洗好。”
“对!对对!我洗完
片。就看见那个人提了一个大塑料桶进了护士办公室。因为我也刚刚买了个差不多一样地桶。就放在走道上。是用来接水洗
片地。我担心他偷…不。拿错了。把我地拿走了。所以赶忙出来瞧了一眼。我地那个塑料桶还好好地放在儿媳妇病房地门边。我这才放心。你们别觉得我小气。这塑料桶可丢不得。你们是不知道。这医院水房地水紧张得要命。晚上还好一点。白天。水房都是排队地。有时候要排上半个小时才轮到你!没办法。我看别人买塑料桶晚上接水白天用。我也买了一个。哎呀。你是不知道。买这个塑料桶废了老大劲了。走了好多地方。最后才在…”
刘威眼看着他又扯远了。只好再次打断他地话:“老婆婆。你先说说那进办公室地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好吗?”
“啊?什么样子啊?”老妇人仰着脑袋转动着干涩的眼珠想了好半天“反正是个男的!”
刘威哭笑不得:“他多高?穿什么衣服?胖还是瘦?”
“多高啊?这个和你差不多吧…”老妇眯着眼睛瞧了一下刘威,又转头看了看二组探长周维正,忽又指着周维正说道:“啊,不对,好像和他差不多!”
刘威这下简直要哭了,自己身高一米八五,身材魁梧,而周维正身高才一米六多一点,是个矮胖子,两人体型差远了这老妇竟然能看混淆,这眼神还真让人怀疑了。
三组探长马尧不耐烦地说道:“喂,我说,你看清楚了吗?究竟像我们刘队长这么高,还是像我们周探长这么矮,差老远了,你可得辨认清楚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
说哦。”
这下子把老妇人吓到了,支吾着瞧瞧刘威,又看看周维正,半晌才说道:“我看是看见了,不过我只注意他拿的那白塑料桶是不是我家的了。别的穿什么衣服,多高,长得怎么样,他是背对着我的,我真的都没看清楚。”
众人顿时大失所望,刘威沮丧地挥手让老妇人走。乔智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见老妇人正要离开,忙对刘威道:“刘队,我想再问问这老妇人,行吗?”
刘队点点头,带着周维正等人继续询问别人去了。
肖云琦和乔智是搭档,当然跟着乔智一起问这老妇。乔智问:“老人家,那人进护士办公室的时候,医生护士都不在吗?”
“都不在!都在查房呢,每天晚上十点钟准时查房。”
“要查多久呢?”
“半个小时左右吧。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
“每天都是这样吗?”
“每天都是!我陪儿媳妇在医院住了几个多月了,每天都是这样的,我那媳妇身体不好,生下小孙子一直病,断断续续来医院好几次了,还差点死了呢。”说到这里,她
低了声音说道:“人家都说市医院妇产科是‘斧铲科’,眼睛里只有钱,想尽办法捞钱,就跟用铲子铲钱,而且心肠狠得跟用斧子砍一样!我们就是没钱送大礼红包,儿媳妇生孩子好好的就感染了,一直住院到现在,身体瘦得皮包骨了哩!不过,小伙子,我告诉你这些,你可别告诉别人哦。如果要传到那些医生护士耳朵里去,我儿媳妇恐怕就好不了了啦!”
老妇人伸出枯瘦的手指向乔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乔智点头道:“您老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那些个狠心的医生护士这样对待病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一听乔智对自己的话题感兴趣,老妇人谈
大增,现在那凶巴巴的大汉不在旁边,那
怪气的人(探长马尧)也不在,老妇人胆子也大了。低声对乔智道:“谁说没有报应!今天这不就是报应吗?我老早就说了,像他们这样整病人,有些火气大的病人,忍不得的,人家迟早要报复他们的。现在不就是吗。“
乔智心头一动,低声问道:“这妇产科的医生护士得罪过谁,你知道吗?”
“哎呀!得罪的人太多了!数都数不尽!连我老太婆都想暗地里砸他两个石头,打烂他们玻璃呢!你想想看,其他人会怎么样?对了,前段时间,还有人扬言要杀了他们抵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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