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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咋嗒!

 暗夜里有一条鬼祟的人影贴着墙壁,蹑起足跟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摸索,一路如入无人之地的侵进冷肃的房舍,费力的解着密码锁。

 经过多来的观察所得,仅仅十个数字的号码无时无刻在变化,正确解法是对准格林威治的时间,一分一秒必须准确无比,若有差池便会响起漫天警报,廊上红外线自动扫.叫人退无可退。

 耳机传来报时声,灵巧的十指设定开门密码,颤抖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兴奋。

 开了!

 真是太顺利了,前后不过三分钟,有当贼的天分。

 细微的推门声在静寂的空间里更显得诡谲,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充满变数,小心的挪动脚步朝记忆中的位前进,握紧手上的武器一步步进…

 “哎唷!好疼。”入侵者太轻敌,无意间撞到房里的摆饰,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往后倒,双手胡乱地向上抓,期盼抓到个什么好稳住下盘。

 如墨的黑暗中有两道炯炯光芒,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叹声,及时伸出强而有力的铁臂挽向纤细肢,她越来越胆大妄为了,全是他的纵容。

 “巧巧,你半夜不睡觉梦游吗?”

 咻地破空,一室顿时明亮,十分刺眼。

 “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是九命怪猫还是猫头鹰,在夜里瞳孔放大。”用手遮住扁线,朱巧巧让眼睛慢慢适应突现的强光。

 “你有没有想到会被当侵入者处理掉。”如果他没发现她的踪影。

 她顽皮的吐吐舌头,很自然的靠向他。“我的身手不好吗?”

 “一级的烂。”他不假思索的下评论,揽着她的的手始终忘了收回。

 像树与藤的宿命,到死。

 “喂,你说话真不客气,好歹我是你一手训练出来的人才,适时的赞美不会少掉你一块。”她没大没小的捶了他一拳。

 花拳绣腿,在青龙眼里看来,她有待加强拳脚功夫训练。“走错路了吗?”

 “好冷淡,人家特地来找你聊天,你要学会感动,笑一笑嘛!”失败为成功之母,她早晚偷袭得逞。

 “还在胡闹,按照门规你该受罚”瞧她穿什么衣服,恍如第二层皮肤贴着玲珑有致的身段。

 呼吸略为一窒,森冷的黑瞳蓦然沉黯,收紧的拳头握了又张,平息体内鼓噪的冲击,她有一副成女人的体态,侬纤合度。

 “你舍得?”她撤娇的将手放在他口。“伤我身,伤你心。”

 “做错事理应惩罚,没有人情可讲。”脸一板,他的表情严肃得吓人。

 但是朱巧巧很清楚,掌下的心口急速起伏。“少装阎王脸孔,人家哪有错。”

 “巧巧,放下你的手。”得寸进尺的小…小女人,他几时失了防守,对她。

 “我的手很可爱是不是,要不要咬一口,很甜美哦!”她勾引地把手送至他嘴前。

 冷不防,他的耳又泛红了。“未经口传,擅闯堂主寝居要处以鞭刑。”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况我来参观自己未来的卧室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冠罪名。”哼!她不信他下得了手。

 “你未来的卧室?你想要青龙堂堂主之位?”好大的野心。

 她开心地搂上他的脖子。“亲爱的未来老公,你不打算把分我一半吗?”

 “巧巧,你玩够了没?”他承认猜不透小女孩的心思,密如蚁

 要是她多长几岁,是个世故的三十岁女人,他会毫不考虑的将她住上一掷,顺了她的心意要了她,可是她仍是个孩子,心智尚未成

 三十七年来头一口有女人主动对他表示,他是惊多过喜,她不能用常理来约束,仗着年轻任而为,根本未曾考量长远的将来。

 她的亲近确实造成他某些地方的浮动,刚硬不阿的心微微松软,不起要惜她几分,见不得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即使明知她在作戏。

 龙门的女子个个独立有主见,巾帼不让须眉地统帅众弟子,在她们身上绝看不到娇弱和羞怯,英气焕发地与男子平起平坐,自信中有着刚强的决心,不轻易显情绪化的一面。

 连同门主亦是如此,举手投足的娇媚算计中仍有一丝不容质疑的果决,看似无害的笑容里暗藏无数陷阱,水般柔和地强困逃的猎物。

 有别于门主的水妖性格,巧巧一开始便傲气凌人,复以小女孩的娇面貌欺人,再者更耍赖地像个吵着要新衣的少女,逐渐散樊人的娇慵,在短短的时间内呈现女孩成长变化的风情,要人不去注意都很难。

 她是有形的藤蔓,上了就不转移目标,不管人家接不接受,专制地一如蔓草的天——我就是要你。

 他是平凡的男人,尽管受过非人的严苛磨难,对于男女间的感情却是生手。龙门要求的是纪律,训练的是武术,一贯理念是情义,其中不包含心理层面的情感,要他全无感觉是不可能。

 习惯于服从和听令,他的人生是一连串的无波无折,出生入死是稀松平常的事,这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巧巧的介入像是在平静的湖中投入一粒石子,一波波的涟漪向外漾,连带改变了他待人处世的方针,在不知不觉中违背了以往所不曾动摇的原则。

 她简直是无孔不入的魔,丝丝扣扣地揪着人心,连个“老年人”都不放过。

 “你是龙门地位仅次于正副门主的青龙堂主,难道你会怕小女子我了你不成?”玩,有时候也是正经事。

 要玩得有格调,理直气壮地飞扬跋扈,让人气也不是,无可奈何。

 “回房去,小女孩该上睡觉了。”老天保佑“老人家”的心脏不堪折磨。

 玩心甚重的朱巧巧双手环抱着他的,像抱一棵大树似地在他怀中蹭呀蹭。

 “说,这些天你藏到哪去了?”

 她的口气似不悦的小子在询问晚归丈夫的行踪。

 “处理门务。”他说得简洁。

 青龙不好直说是被她的黏功给吓得不敢回堂口,借机在外溜达。

 “没骗我?”她不信他的说词,不过做做样子好引起他的心虚。

 “我没必要骗你,日本方面的堂口出了点小问题。”原本是龙霞的工作,可惜她身在遥远的大唐。

 少了四大坛主负责亚洲事务,相对的他们这些堂主、护法的责任就大过于从前,他得时时分心去关注亚洲黑帮形势,避免有一帮独大的危机,彩时削减其力量。

 自从四大护法方羽、龙翼、雷刚和风向天陆续陷入爱河,个个沉于讨好另一半,苦寻之大计,连带着荒废正事不务,使得底下的兄弟叫苦连天,纷纷陈情至纽约总部。

 分身乏术的他只好要他们多担待些,忙得不可开之际还要发号命令,让各堂兄弟把堂务整理成册,火速送至各大护法手中。

 认真的人注定要多操劳,他无法放下众多堂务不管,大家都太懒散了。

 上位者不安于室,下属岂有规矩。

 “有没有去泡日本妞?”朱巧巧的一句话引来他古怪的一瞟。

 “你越界了,巧巧。”他伸手拉开她藤蔓似的双臂。

 她马上出一副小可怜的姿态。“人家是担心你染病,日本女孩风前卫,援助际的妹妹又满坑满谷…”

 “别当我是买团的一员,我有很深的仇情结。”意思是不沾“敌人。”

 “所以喽!你一定是去为我国的慰安妇报仇,玩烂日本国的女人。”她自行演绎成复仇记。

 日本人真不要脸,窜改历史还不知足,接连着欺负慰安老阿嬷,硬是把黑拗成白,将中国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突显大和民族的自大情结。

 炳等于卖国,次殖民地人的悲哀。

 啼笑皆非的青龙拢起眉峰“少看华文报纸和电视,国家大事轮不到你来声援。”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碰了几个日本婆?”她上下打量他有无“偷人”的迹象。

 “回去睡觉,不干你的事少管。”他顺手要推她出房。

 “谁说不干我的事?”她滑溜地转了一圈绕到他背后。“你可是我相中的未来抱枕耶!”

 “未来抱枕?”深眸一眯,油然而生的不快在于使用“功能。”

 朱巧巧神色飞扬地拉拉他超大的手掌。“你敢说你不喜爱我?”

 “我…呃,我…”局布满他方正的脸,一句支吾含化了。

 “你很喜爱我咯!”她娇憨地摇着他的手臂,不许他说不。

 “答案就在你心中,何必要人回答。”他不想助长她的嚣张。

 杏眼如猫总爱盈满调侃的笑意,略圆的脸有着东方女子特有的韵味,她不是令人一见惊的绝美女,而是清清淡淡的绿玉,细看持久,扬散着叫人抗拒不了的个人风华。

 方照面时的排斥是不愿照料个小女孩,时一久他才发现错得可笑,他是直觉知晓会受她吸引,因此体内抗体早一步发出警讯。

 很难不喜爱她,一个不具敌意、邻家小女孩似的小女人。

 是的,他喜爱她,但是他不允许自己有进一步的贪心,代价是他所付不起的,她值得更优秀的男人来疼惜。

 “干嘛玩起捉藏的游戏,喜爱就喜爱嘛!放在心里会生利息吗?”她不高兴地咬了他一口。

 好硬的,牙好疼哦!

 “自作自受。”他好笑地扳开她的牙一看,幼稚的行为无疑是自找苦吃。

 “黑心龙,你要补偿我受的伤。”居然笑话她“贴心”的小举动。

 没关系,下回拿针来刺,不相信他会无动于衷,山不转路转,柳暗花明给他死。

 “安份点,不要想些有的没有的,小脑袋里尽装些稀奇古怪。”他不自觉地出宠爱神情拍拍她的头。

 有些困意的朱巧巧打了个呵欠走向他的。“陪我睡觉。”

 他见鬼似的瞠大眼,连忙把她拉住。“回你的房间去睡,别当我是正人君子。”

 男人的兽一发作,九条巨龙也拖不动。

 “不要,我要跟你睡。”她顺势跌入他怀中,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紧贴着。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要我讲解一遍吗?你不是小孩子了。”拉不开她的青龙扭曲着五官。

 “你好啰嗦哦!老头子,我都不介意了,你在别扭个什么劲?”她边推边拖地将他扯到边。

 一句老头子唤得他好沉重,她的年轻肌肤衬托出他经历风霜的老迈臂。“巧巧——”

 “吵死人了,我要睡觉。“她一脸很困地把他的膛当枕闭上眼睛入眠。

 “你…”被迫接纳她的青龙有丝无奈,以他的能力要丢开小鸟依人的她是再简单不过,只要拎高细小的颈项以抛物线弧度一掷。

 可是糙的指腹自有意识地抚上她光滑的颈线,哄抚似地顺着线条往下摩挲隔着黑衣的肩骨。

 她真的很小,小小的个头、小小的肩,细致的脸庞像初生的婴儿粉,柔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他根本舍不得推开她,轻闻着微带昧的体香。

 他八成是疯了,竟觉得她贴合的身体是多么的与他相契,纯真的睡脸美得令他心动,恨不得入骨血中好好疼宠,把她捧在无菌室里不受风雨。

 唉!他真是老得失去抵抗力,一个小人儿就轻易地左右他的感官。

 “拿你没辙,今晚是例外,不许再有下一次。”青龙轻手轻脚地抱起她,一起躺上宽大的席梦思大

 拉被盖住两人的身躯,他知道心里有道缺口正涌进暖,他是需要有个女人来爱。

 直到此刻,他才蓦然领悟一件事,原来他是寂寞的青龙。

 “晚安,我的小女孩。”

 咻地一声,灯灭。

 在黑暗中,谁也没看见朱巧巧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笑花,无声地道了句,晚安,我的大巨人。

 夜,正深。

 “干嘛,你得了干眼症,要我赏你一桶水吗?”他比较中意一拳打黑那双碍眼的笑眸。

 一失足成千古恨是他的最佳写照,为了一时的心软而酿出无穷尽的自

 微陷的眼窝显示青龙的狼狈,他有好些天没睡好觉,胡渣也懒得刮理,反正长得快,有人看不顺眼自然会来找乐趣。

 几乎睁眼到天明的痛苦是无人能体会,那只睡癖极差的小母狐以他的膛当,呼噜呼噜地睡个香甜,不时挪手挪脚地摩擦他的感部位,他要睡得安稳铁定不是男人。

 一时的放任成就了他无边的梦魇,理智与望夜夜在拔河,争执不下的要扯裂他,衰弱的神经隐隐作疼,他宁可疯了。

 她一定是故意的,白天、晚上黏,要消耗他过人的意志力,好“婬”他得手。

 不碰她是为她着想,可是她却当成是一种角力,非要他低头认输不可,一天又一天的展益散发的美丽,把不可能的事拗成肯定。

 因为她,他已经成了全堂口的话题,甚至成了赌桌上唯一的局,人人赌他一天几次。

 x的,他还不够憔悴是吧!居然暗地里传他吃幼笋太拼命,纵过度才面色青黄,一副精力干枯的模样,打采的提不起劲。

 “牙齿白呀!先去牙科挂号预约,你需要一排假牙。”还敢笑,太久没秤秤他拳头的重量。

 连忙藏起笑意的唐谦云咳了几声“青龙老大,你求不满又不是我的错,我很正常”

 正常的找女人发,绝不委屈自己的小弟弟。

 “你是指我不正常?”浓眉一挑,冷冷的声音由齿迸出。

 “是也不是。”黑道中人不讲君子,硬撑是苦了自己,他又不能帮忙…做。

 “嗯!”青龙冷哼地眄睨。

 “巧丫头的意图那么明显,你就躺着让她上…呃!我是说,你何不成全她的愿望,反正你没损失嘛!”这年头的男人不流行节

 唐歉云心想,他大概是青龙堂唯一知晓两人“清白”的关系,人人早当他们是一对夫婬妇…说错了,是一对老牛幼芽…呃!也不对,该怎么形容呢?

 一个壮刚强,一个纤细娇柔,就像一辆牛车配上亮眼的法拉利,落差大得叫人傻眼。

 可是看久了倒是蛮有意思,不协调中的缺陷美,柔和中融入犷,冷硬里掺入一些软纤,相辅相成地互为补强,宛如毕卡索的抽象画,其深度非外行人能评论,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你觉得朱雀的银弹快不快?”弹无处发。

 “老大,你不是在忌惮朱雀堂主的法吧?”他有门主的背书呢!

 青龙略显苦恼地抓抓耳。“她可不会顾忌我是自己人,监守自盗有损同门之谊。”

 “监守自盗!”唐谦云差点被口水噎到,老大未免想得太复杂了。

 谁都看得出巧丫头有多自愿“牺牲”偏有人绕进死胡同里钻不出头,计量年龄上的差异,老少配在自由的美国比比皆是,十七岁的距离算不了什么。

 是他庸人自扰,明明心动不已却不敢付诸行动,找来无数的借口阻止望的轨。

 总而言之,不在掌控中绝不轻举妄动,而巧丫头正是他无法控制的跳豆,时静时动地磨去人的理性,三不五时要断一下电,让一切失去动力不再运转。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像是滥采青桃子的观光客吗?”青龙气愤地一击桌子,不满意手下的取笑。

 “青龙老大保重呀!你是园丁绝不是观光客,而且桃子刚好成。”尽管采撷无虞。

 青龙一把拎起他的前襟。“你在嘲笑我。”

 “哪…哪敢,我是在鼓励老大有桃堪采直须采,莫待无桃。空折枝。”唐谦云虚弱的笑笑,任其摆布。

 恼羞成怒的男人相当可怕,他干嘛把自己送到火山口,呆到极点!

 “什么意思?”手一松,青龙恢复冷厉的神色。

 “老大没察觉今天特别安静,四周的空气也变得干净许多。”少了嗓音。

 是乏味了些。“讲白话一点,别坏了我整修你门牙的心情。”

 听他摩擦着长茧的指背,咔哒咔哒地扳指声充满暴力意味,额头冒着冷汗的唐谦云为保一口好牙,谨慎地找了个安全的方位才肯开口。

 “老大,你的小女人不假外出。”不假是未请示堂主,私罪一条。

 “她不是我的小女人。”随即又问了一句“巧巧去哪里了?”

 多不诚实的人呀!不打自招,谁提了“小女人”的名字,他自动对号入座。

 心口不一的青龙表面装着不为所动,但跃动的眼波已漏一丝愠怒,跟前跟后的小人儿并未在练武场,肯定是跟门里的兄弟出去了。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浑账敢带走他的人?是嫌最近的体能太松懈了,想爬爬五千公尺高的海岸山脉吧?

 “五行也是为堂主分忧解劳,怕老大你操劳过度,所以委屈地‘陪’巧丫头去逛剧院、喝咖啡聊是非。”真的无“不良”企图。

 衰的青龙堂难得有娇滴滴的小美女习武,一群年轻气盛的弟子不懂事,一逮到机会就赶紧献殷勤,男儿本“”不好劝阻。

 “你是指鑫、森、淼、焱、垚五兄弟?”很好,五行要成五了。

 青、红、白、紫、黑,他下手绝对有分寸,没有人会少一拳。

 “他们是好意,老大要斟酌些,毕竟是你先不承认巧丫头是你的女人,他们有权追求心目中的火焰。”门主,希望你别害死我。

 他是听命行事,发青龙老大体内的嫉妒素。

 “火焰!”不就在他眼底燃烧。“女孩子的青春有限,既然老大无意于一个小丫头,何妨让她去结年纪相近的男孩子,说不定迸出火花就不会再死着你,老大就可以高枕无忧地过太平日子。”他会不会被分尸?

 唐歉云怕死的退到门边,要逃命也方便些,青花老大的颈筋快爆了,他不想成为第一号受害者。

 “谦云,你是不是我兄弟?”他笑得极冷,浑身笼罩一股低气压。

 “当…当然,两肋刀,在所不惜。”青龙看出什么破绽了吗?

 “你今天话多得让我怀疑你有两个胆,敢当面踩我的脚。”年龄是他最大的忌讳,在巧巧来了之后。

 “我哪有踩你的脚…”喔!他了解了。“老大,喜爱人家就别害羞,用你的男子气概去得她像只小痹羊,咩咩咩!”

 为缓和他的火气,破例装小绵羊的唐谦云将两手放在头顶,忍辱含泪的咩叫个不停以求自保。

 “等我一拳打扁你的鼻子,我会考虑害羞个三秒钟。”他挽起袖口斜睨着。

 笨嘴,说错了话,怎么能用“害羞”二字来蔑视男人。“等一等,听我一句话。”

 “遗言?”

 他真是哭无泪。“真爱不等人,你若不肯放开心,真爱不会来扣门。”

 “你多说了两句。”青龙并未靠近他,掌心挥起木椅腾空击去。

 “啊——我错了。”唐谦云飞快的一闪,庆幸脑袋还在脖子上。

 但是,他闪了更惨,而且注定要死无全尸。

 椅子的落地声伴随着女子尖细扬长的哀痛声,四、五个男音同时喊出让他心惊的名字。

 “巧巧!”

 ×

 “大姐,你是唯恐天下不是不是?青龙可是咱们龙家的人。”一道不赞成的酥甜软音发出抗议。

 “妹仔,我是在关照他耶!无波无的感情怎能奏起美丽的恋曲。”她是慈悲的地狱观音。

 人生要多波折才精彩,顺便足她爱看热闹的好癖,忠要忠到底,后他才懂得感激。

 好歹她送出手的娃娃是顶级货,原封未开,他半夜偷笑都会笑死,一大把年纪还能夹草下胃是她的功德,不然他当定了一辈子的王老五,逢年过节只能心酸地看着人家一对对谈谈情、说说爱,暗自叹被饮泣。

 “你等着朱雀拿来轰你,我一定拍手叫好。”挽联再写上“死不足惜。”

 躺在甲板的美丽女子朝她一笑。“恭喜啦!下一任门主。”

 “要命,你别吓我。”果汁洒了一地的龙宝妮真想活活掐死这个现任门主。

 她又不是吃撑着,接下烫手又忙得不可开的工作,她儿子还小,需要母亲。

 甲板的另一端有几个三、四岁大的小孩,两个神情温柔的卓伟男子正哄着孩子,深情地望着一脸悠哉的子,笑意始终挂在脸庞。

 “宝儿,你来帮我挑挑,这几个三围傲人的美女如何?”她口中的“几个”是生叠,大概一百名上下。

 “造孽的女人,劈雷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头一凑,她出了几张“妈’型资料。

 金色公主号航向东太平洋,甲板上传来男子朗的笑声和小孩的嘻闹声,两个不负责任的龙家女儿头接耳地讨论尺寸问题。

 海风拂过,一个看来伶俐的绿眸小女孩开心的奔了过来。

 “妈咪、妈咪,找到白诲叔了,他在医院。”

 医院?挂了吗?

 坏心肠的龙青妮扬起一朵美丽的笑靥,看傻了她的亲枕边人,怔忡的出幸福的傻笑。

 而远处的白虎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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