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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汉堡之战(一)
 随着一名血鬼上尉,天生孤身一人,来到了古德里安的指挥所内。

 所谓的指挥所,其实,不过是古德里安临时搭建起的一座军用帐篷。

 当天生走入帐篷时,古德里安正趴在自己面前的办公桌上,用一支钢笔,在军用地图上写写画画。

 听到天生的脚步声,这位在上次战争时期,曾创下无数神话的G国军神抬起头来,用那双湛蓝的眸子望着天生。

 他穿着一身笔的灰绿色军装,前佩带着一枚一级银色十字勋章,和一枚铁十字勋章,已经有些稀疏的淡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使他看上去精神极了。

 可能是身为高级血鬼的原因,古德里安肤如常,眼睛也不是血红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只怕天生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一名血鬼。

 迸德里安静静打量了天生几眼,举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天生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

 天生不免有些意外,自己曾在墨尔戈兰海湾力抗希可勒,救下数千名G国战士,古德里安没理由会不知道。

 本以为他这次与自己见面,必定会重兵设防,想不到却是如此随意,不免对这位传说中的“G国装甲兵之父”起了几分敬意。

 迸德里安挥了挥手,令几名帐篷内的随军参谋退去,拿起桌上的咖啡壶,为天生倒了一杯咖啡,用纯正的C国语道:“孙先生,请原谅,我这里很简陋。不过,这是最纯正的黑咖啡,还值得尝一尝。”

 “元帅太客气了,您的C国语真。”天生笑道:“不过,我现在改姓任了,您还是叫我天生好了。”

 迸德里安点头笑道:“这要感谢伟大的元首,他不但给了我全新的生命,还使我的脑域得到了极大的开发,现在的我,已经掌握了十几个国家的语言。

 “我现在有信心战胜任何敌人。但是天生小兄弟,或许你不知道,你却让我感到头痛,非常地头痛。”

 天生听得心中暗惊,脑域被开发后的古德里安,会可怕到甚么程度,他实在无法想像。

 说到这里,古德里安点燃一支雪茄,深深了一口,吐出几个美妙的烟圈“在墨尔戈兰海湾,在汉堡,你所展现出的实力令我们震惊,更让李柏元帅做了一场恶梦。”

 天生笑道:“元帅或许还不知道,我完全可以在这里击杀你,你相信吗?”

 “你太自信了,小兄弟,你可能还不明白,我是直接被元首同化为高级血鬼的,只要元首存在,我就不会死去,即使是你,也不可能杀死我。”

 迸德里安笑道:“不过,你所表现出的一切,的确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你已经具备了加入我们的条件,如果你…”天生总算明白了古德里安要见自己的目的,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的话道:“元帅阁下,如果你准备劝说我成为一名妖尸、一名血鬼,恐怕要白费力气了。”

 迸德里安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元首从没有强迫任何一个人成为血鬼,恰恰相反,是那些人迫切要求成为一名血鬼,这让我们十分头痛,你知道,这会令我们付出相当大的精力。

 “你完全没有明白,成为一名血鬼的好处。”古德里安又道:“血鬼不会衰老,拥有比普通人更敏锐的头脑。由于不会老去,拥有永恒的生命,血鬼不会像普通人那样贪婪。

 “在我们无限的生命中,我们只追求一个目标,我们要追随在元首身侧,消灭人类中的渣滓,聚集人类中的精英,并给予他们永恒的生命。”

 “用不了多久…”古德里安有些醉地道:“这个世界将成为一个精英世界,只有到了那一天,元首理想中的完美世界─”国家社会主义“才会得以实现。

 “那是一个没有阶级、没有腐败,人人按需分配,按劳所得的完美世界…”

 说到这里,古德里安像个刚得到圣诞礼物的孩子那样,用激动的目光望着天生“天生小兄弟,难道你不会为此激动吗?如果你答应加入我们,可以不用变成血鬼。”

 天生望望这位曾经的G国军神,道:“元帅阁下,在血鬼的世界中,难道就没有阶级、没有权的争夺了吗?

 “事实上,你口中的那位伟大的元首,就是血鬼的最高统治者,他所说的”国家社会主义“也不过是骗人的鬼话罢了。”

 “你又错了,天生小兄弟。”古德里安看来是铁了心要说动天生,道:“目前元首只是为了完成他的宏愿,才不得不成为我们的领袖。

 “一旦建立起完美的世界,他自然会放弃现有的权力,我对此深信不疑。小兄弟,加入我们,让我们来改变整个世界吧!”

 如果不是比面前这位热情洋溢的元帅,多出了两百多年的阅历,天生简直要被他说动了。但天生只是呵呵笑道:“请原谅,元帅阁下,我对希可勒提倡的”纳粹思想“和”国家社会主义“毫无兴趣,看来,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

 “这真是太遗憾了。”古德里安摇头道:“天生小兄弟,那么,你是否可以劝说汉堡的守军,令他们立即退出汉堡,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那里的任何一名人类,包括汉堡的守军和居民。”

 天生道:“元帅阁下,我想您是弄错了。汉堡的守备司令是赫德尔将军,而不是我。”

 迸德里安大笑起来:“可是据我所知,如果没有你和你的手下帮忙,赫德尔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了。天生小兄弟,我不希望我的战士遭受无谓的牺牲,你恐怕也不希望汉堡的守军白白牺牲吧?

 “你应该知道,我的军团已经把汉堡围住了,就是一只小鸟儿也飞不出去,如果你们再坚持下去,就不是勇敢,而是愚蠢了。”

 天生冷笑一声,站起身道:“元帅阁下,那就让我看一看,你的军团究竟有多厉害吧,我等着你们!”

 望着天生离去的背影,古德里安摇了摇头,大声吩咐道:“道参谋长,传令,明天上午八点十五分,开始进攻!”

 虽然是七月,汉堡的最高气温,还是在摄氏二十度左右徘徊,淩晨的汉堡,依然是寒冷的。

 易北河细翻腾,河面上弥漫着海水特有的碱气味,几只离群的海鸥在水面上打了个旋,便一头扎进岸边深深的芦苇丛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惊得一群游鱼迅速地潜向深处。

 一切看上去是那样地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诡异的味道。

 二等兵穆勒缓缓地从草丛中探起身来,抹了抹高强度合金钢盔上的水,喃喃地骂道:“真是见鬼了,那些血鬼还是没有动静,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来汉堡度假的。”

 穆勒是个混血儿,有着四分之一的黑人血统,性格暴躁,是个好勇斗狠的家伙。

 在半个多月前的那场战斗中,他所在的第七混成旅在血鬼军团的进攻下,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后来,还是一群从天而降的怪人救了他们。

 在那场见鬼的战斗中,他最亲密的战友,倒在了血鬼军团的镭下,穆勒为此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给那些鬼东西好看。

 于是,被他的战斗精神感动了的上级指挥官,便把他派到了这个感的位置上。

 这里是汉堡南面的第一道战线,穆勒和他的战友,被分配在第一道战线的前沿哨所。

 他们一共有八个人,拥有八枝G15型半自动镭突击步,两20光式机关炮,和一门35MM口径的直型光柱炮。

 这种光柱炮不像镭炮那样,可以沿抛物线发爆炸力强大的镭弹,只能出直线光柱,除了威力较大外,与普通的镭突击步没有本质的区别。

 除了这些轻重光化武器外,他们还拥有大量的光化手雷,以及大大小小的镭用能量匣。

 像这样一个由八个人组成的前沿哨所,拥有这样强大的火力,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他们完全可以抵御一次,或者更多次拥有轻型光化战车的敌军突袭,甚至击败敌人。

 但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便会马上被敌军的重武器锁定,然后被轰上半空,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这才是指挥官的真正想法吧?”

 罢从睡袋中钻出来不久,趴在战壕边上观察前方动静的一等兵台费尔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仅剩的两香烟,递了一给穆勒道:“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难道你一定要和那些血鬼拼命才开心?

 “你真是个怪人,不喜爱睡袋,渴望战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上辈子是罗马的角斗士。”

 穆勒接过香烟,点燃后贪婪地了两口,道:“向圣主保证,我要用那个大家伙,把那些鬼东西轰上天。”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摆放在后面战壕中的那门35MM光柱炮,有些兴奋地道:“那一定很。”

 “那样只会说明我们有重武器,然后招来敌人的炮击。”台费尔大声道:“指挥部的疯子,是在利用我们来试探敌人的虚实,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除非你也是个疯子!”

 “你太多虑了,台费尔,胜利是属于我们的。”穆勒道:“因为我们代表了正义。等着看吧,我们的大军很快就会到来,那时候古德里安就要哭了。”

 “见鬼。”台费尔懒得和他继续讨论战争,道:“去他娘的正义吧,我现在只想喝一口土豆汤,我有预感,也许,这是我见到的最后一次出了。”

 提到土豆汤,穆勒不由得,在这个清冷的早晨,一碗热腾腾的土豆汤远胜过名贵的红酒。

 不过,在眼下这个时候,在汉堡被围半个多月,全城已经断粮的今天,一碗土豆汤也成了奢侈品。

 想到这里,穆勒只能失望地摇摇头,掏出怀中那半块昨天吃剩下的黑面包,向口中送去。

 “圣主,是土豆汤的味道。”台费尔突然一个翻身,从战壕中站了起来。

 多么熟悉的香味啊,是土豆汤,啊,啊,还有煎肠的味道。穆勒只用一边的鼻孔,也能嗅出那是真正的G国白肠。

 “等等我,台费尔,你这个馋鬼,给我留一点!”

 在后方的战壕中,这支八人小分队的最高指挥官,中士老鲍正笑嘻嘻地盘坐在地上,他的身旁放着一个行军锅,里面有整整半锅正在冒着香气的土豆汤。

 在他面前那个大号的酒炉上,正放着一面不锈钢平底锅,锅中的几G国白肠快要被煎了,白肠的香味和牛油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发出阵阵人的气味。

 “啊,我的圣主,尊敬的中士,伟大的老鲍,这些食物,你是从哪里搞到的?”台费尔兴奋地拍着老鲍的肩膀,叫道:“给我来一,我可是饿坏了。”

 前沿阵地是绝对止生火的,可现在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些美味的食物刺得快要发疯了,没有人会蠢到去追究这件事,大家都聚集在老鲍身边,兴奋地等待着这顿丰盛的早餐。

 用怜悯的目光看了看身边这些年轻人,老鲍暗暗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们,快吃吧。”

 大家快地用军用饭盒盛起汤和白肠,吃得津津有味,老鲍却一口也没有吃,抬起头望向南方的天空。

 如果认真去看,可以看到南方的天空中,弥漫着一缕缕的烟尘,使天空变得灰蒙蒙的。

 “终于来了。”老鲍霍然转身,道:“小伙子们,吃了吗?

 “如果吃了,就像个男人一样,拿起你们的武器,进入阵地,我们的血鬼朋友到了!”

 对面的河岸上,渐渐出现一个个身穿灰绿色军服的身影,看来足足有一个加强连,他们看来没有甚么重武器,倒是有十几辆工事车,应该是血鬼军团的工兵部队。

 这支工兵部队,在河岸上停下来后,便叫叫嚷嚷地搭建起浮桥来。

 老鲍他们曾经与血鬼军团过手,知道他们有在水面上行走,和长期在水下潜行的能力,他们在这里搭建浮桥,看来是为了让重型战车通过。

 老鲍的心情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非常清楚,凭自己这方的火力,是不足以抗衡重型战车的。

 “穆勒,你负责操作光柱炮,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易开炮!”

 穆勒兴奋地答应了一声,跃身到35MM光柱炮后,把炮口对准了血鬼正在搭建的浮桥。

 “不要对准浮桥,傻小子。”老鲍叫道:“你以为凭那门光柱炮,就能打断这种用超合金弹金属建成的浮桥吗?

 “那样做,只会暴自己,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观察,等待上级命令,你的炮能不开就不开,懂吗?”

 “鲍中士,上面命令继续观察,必要时迟滞敌人的进攻,为后方部队争取时间。”通信兵报告道。

 “迟滞敌人的进攻?真是见鬼。”老鲍骂道:“就凭我们八个人吗?这些混蛋,他们准备抛弃我们了,小伙子们,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些血鬼的速度倒是很快,短短十几分钟,便建起了三座浮桥,老鲍看得倒了一口凉气。

 他无法想像,在这段时间里,血鬼军团已经在易北河上架起了多少座浮桥,恐怕用不了多久,数以千计的光化战车,就要从这些浮桥上隆隆驶过,开向汉堡了。

 啊桥建起后不久,一支血鬼大军便隆隆开来,足有上千名血鬼战士,和几十辆重型战车。

 “上能量匣,准备战斗。”老鲍大声道:“见鬼,我们遇到了整建制的装甲部队,最少有一个团。”

 最先冲过浮桥的,是近百名血鬼战士,他们手中都拿着G17式镭突击步

 这种,比第七混成旅装备的G15型镭更为先进,它的能量匣可以供使用者连一百二十次,并能支援更强大的镭护罩,挡住镭出的光线。

 可能是为了节省能量匣中的能量,这些血鬼士兵,并没有打开G17自带的镭护罩,过了浮桥后,只是将队形散开,便向这边搜索了过来。

 “不要打开你们的镭护罩,那样只会暴自己,使你们成为那些坦克的好靶子。”老鲍低声道:“再把他们放近一点。”

 所有人都把头伏在战壕边上,暗暗拧开了光化手雷的保险盖。

 这些血鬼士兵,或许是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戒备地向这边走来,一百米、八十米…穆勒甚至都可以看到他们惨白的面容和红色的眼睛了。

 “开火!”随着老鲍的一声令下,五支G15型镭和两20光式机关炮,同时出复仇的光线。

 惨叫声中,近二十名血鬼被镭穿透,化成一滩滩绿色黏,其余的则手忙脚地打开镭护罩,狂叫着向阵地冲来。

 “掷弹,继续击!”

 几乎每一秒钟,就有近十枚光化手雷在血鬼中爆炸,手雷爆裂后产生的强大震波,使他们防不胜防,20光式机关炮的强烈光线,更可以轻易地穿镭护罩。

 在这种致命的打击下,血鬼再次损失过半。

 穆勒郁闷极了,由于没接到老鲍的命令,他不敢擅自动用那门35MM光柱炮,只能用G15对着一名血鬼连轰五、六,直到透了镭护罩,把他变成一滩黏,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正打得上瘾,忽见那些残余的血鬼士兵转身向来路退去,老鲍见状叫道:“不要追,大家隐蔽。”

 有了上次与血鬼军团的战斗经验,穆勒他们不用老鲍多说,便纷纷钻入了战壕边的掩体中。

 罢躲入掩体,耳边便传来一阵“嘶嘶”的声音,穆勒他们只从声音便可以判断,那是血鬼军团的光化式自行镭炮,所发出的88MM镭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A国造的90MM口径自行镭炮弹。

 “真是见鬼,他们居然有A国造的战车。”台费尔恶狠狠地骂道:“那些军火商都是些狗杂种,娘的!”

 整个阵地上方,都闪耀着镭弹爆炸后产生的强烈白光,泥土伴随着杂草,被强烈的震波送上百米高空,而后又像雨点一样落回阵地上。

 大量的土块和碎石冲进掩体,像是要把这个八人小分队活活埋葬。

 好在掩体上方有高强度合金支撑,在这样猛烈的炮击下,掩体虽然一度摇摇坠,但总算还是了下来,穆勒他们中,只有几个人被冲进来的碎石击中,受了点轻伤。

 十几分钟后,炮击渐渐停了下来,一阵隆隆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

 老鲍从泥土中挣扎而出,低声道:“小伙子们,回到你们的岗位上,穆勒,看好你的光柱炮,这次看你的了。”

 穆勒兴奋地答应了一声,纵身冲出了掩体。

 受到教训的血鬼们,这次出动了他们的坦克,三辆G国造9型光坦和两辆A国造M34光坦正一字排开,在近五十名血鬼士兵的掩护下,向阵地缓缓来。

 老鲍暗暗咒骂着,把手中的反坦克光雷扔到了一边,对方这种步坦合一的战术,使自己只能依靠那门可怜的35MM光柱炮了。

 在五辆重型光坦的掩护下,那些血鬼士兵显得有恃无恐,一面大声嚎叫着,一面毫无目的地向阵地击,有几次差点中了老鲍的脑袋。

 “这些狗娘养的。”老鲍骂道:“我们挡不住了,小伙子们,把你们的反坦克光雷和光式手雷集中起来,看看一共有多少,然后,把它们放在战壕里,给我排得紧一点,我要把那些钢铁怪物炸上天!

 “台费尔,你去帮穆勒,把那门光柱炮拖到后面去。”

 一时还没有想明白老鲍想做甚么,战士们只能按照他的指示,把两百多枚反坦克光雷和光式手雷一字排开,铺满了战壕。

 “干得好,我的小伙子们,现在,我们到后面去。”老鲍望望越来越近的那些钢铁怪兽,面上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然后,送我们的朋友上天去。”

 五辆光坦越来越接近第一道战壕了,透过光坦的镭护罩,已经可以看到光坦上那蓝色的复合弹装甲。

 这种装甲的抗打击力极强,即使没有镭护罩,也能抵挡轻型镭武器的攻击。

 由于没有遇到甚么抵抗,血鬼士兵和坦克手还以为,刚才那轮猛烈的炮击,已经消灭了老鲍他们,大剌剌地冲上了阵地。

 “击!”老鲍大声道:“目标是那些反坦克光雷,提起精神,给我打得准一些,否则我会拧下你们的脑袋来,帅哥们!”

 随着他一声令下,穆勒的光柱炮、台费尔他们的镭同时打响了,一道道细不一的光柱,准确无误地入前方那布满了式反坦克光雷和光化手雷的战壕中。

 前方的战壕中,顿时腾起两百多个耀眼的白色光球,重型光坦那可怜的镭护罩,被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撕破,成千上万粒密藏在反坦克光雷中的高合金圆珠,像撕破一张张脆弱的手纸般,撕破了那些坦克的复合装甲,把它们的驾驶员打成了筛子。

 跟随在五辆光坦后的那些血鬼士兵,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炸成了碎片,阵地上又多了几十滩绿色黏

 由于两百多枚光雷爆炸的威力太大,老鲍他们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两名士兵因此送了命,其余人也受了一些轻伤。

 “不要停,穆勒,再给那些被打残了的怪物几发,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重武器。”老鲍得意地笑着“这样一来,那些家伙一定摸不清我们的实力,不敢贸然进攻,我们才好撤退。”

 “撤退…”穆勒显然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听到要撤退,竟有些恋恋不舍“我们还能顶一会儿,再说还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啊。”

 “你傻了吗?”老鲍道:“我们已经用光了反坦克光雷,靠你那门可怜的35MM光柱炮,能打穿那些坦克的镭护罩和装甲吗?难道,要我们用牙齿对付那些钢铁怪兽?

 “小伙子们,撤退!你们已经消灭了五辆重型光坦和不下一百名敌人,这样辉煌的战绩,足够你们获得英雄勋章了!还等甚么?年轻的英雄们?”

 第七混成旅第四装甲营营长斯雷德少校,可能是这次汉堡防御战中,最郁闷的指挥官了。

 在上次的战斗中,他的装甲营几乎被古德里安打成了残废,目前已经是个无可争议的步兵营,而且是个不满三百人的步兵营。

 可是,不知道上级指挥官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他的第四装甲营仍然被列为“主力部队”并因此受命防御汉堡南面的一个蔬菜生产基地。

 这个蔬菜生产基地,其实就是一个小型村庄,只不过所有的居民,都已经被迁入汉堡城中,目前村庄已经被第四装甲营,变成了一个全副武装的堡垒。

 按照上面的要求,斯雷德在村庄内构筑了五层圆型防御阵地,每层之间有若干战壕相连,各种轻、重火力密切配合。

 最起码,从表面看上去,这个村庄就是一个巨大的绞机,可以毫不费力地碾碎敢于侵犯它的敌人。

 但是,面对古德里安的装甲军团,这样的防御能起到多大作用,斯雷德对此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

 这样的防御方式,说白了,就是以士兵的生命,来拖延血鬼军团的进军速度。因为一旦敌人围住了这个小小的村庄,斯雷德甚至无法带领他的部下撤退。

 因为他附近的兄弟部队,都按照上级命令,驻守在一个个村庄中,如果被分割包围,各部只能靠自己血战到底,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

 “真是愚蠢透顶的防御手法。”斯雷德狠狠地骂着:“不知是哪个傻瓜提出了这个方案,这简直是让我们去送死。”

 他口中的“傻瓜”并不是旁人,而是家学渊源,聪明睿智,被施格龙茨将军引为知己的诸葛尚云。

 诸葛尚云提出这种防御方式,也是碍于形势,不得不为。目前敌我力量对比悬殊,汉堡方面的守军,就是算上万妖帮的妖,也不足万人,面对的却是古德里安的十万之众,常规的防御手法根本难以奏效。

 换句话说,要做到多层次、多纵深的全面防御,根本就是发梦。现在能够做的,是尽可能发挥现有的力量,迟滞古德里安军团进军的脚步,等待G国北方集

 团军群的援军到来。

 而这种以汉堡城外的各个村庄为据点,抵死作战的方法,无疑是最有效的。

 这种构想,来自于二次世界大战时鼎鼎有名的“魏刚防线。”

 当年魏刚的这种防御手法,曾断送了F国十几万精锐部队,也因此遭到后人的大力批判,甚至曾有人认为“魏刚防线”是历史上最失败的防御战。

 但事实上“魏刚防线”成功地迟滞了当时以“闪电作战方式”闻名的G国军队,使他们陷入了攻坚战的泥潭,从而使F国的大量军队和E国的远征军,安全撤退到E国。

 诸葛尚云就是要古德里安重蹈覆辙,再次重演历史,因为以古德里安的谨慎,是绝不会冒着后方被攻击的危险,绕过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村庄直接进攻汉堡的。

 对于谨慎、呆板到偏执程度的古德里安而言,那比要他去强一头母牛更难。

 他一定会把这些村庄一个个拔起,然后才对汉堡下手。

 诸葛尚云称这种防御为“钉子防御”赫德尔与第七混成旅旅长汉克想来想去,也找不出比这更好的防御方式,因此,只得同意这个可能令他们全军覆灭的疯狂计划。

 天生曾对此表示反对,他实在不愿看到大量的士兵因此送命,于是,提出由自己带领两千名万妖帮的妖,猝袭古德里安军团,为汉堡守军杀出一条血路。

 他的这个方案,立即被诸葛尚云否定了。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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