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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楚庄
 作者差点死在破烂医生手里,好不容易爬上来,马上继续休养,希望明天能活着见到大家…

 今天下午突然肚子痛,痛到晚饭没吃突然晕倒就去看医生,结果医生给开错了葯。。撑到现在终于缓过一口气,如果我明天早上没来就是上市医院去了,我会托朋友想办法的,谢谢大家!求大家也支持我一下。。

 且说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十五岁的楚国太子楚庄。

 仔细看他虽浑身狼狈,眉宇间仍有一股英气与稚气,只是在这英气之中,难免有失于优柔寡断与软弱之感。连城等人虽不知他身份,但看他身上那一件金线绣成的金镂纱罩衫亦知非民间之物。他们自不会为这个少年多作停留,只是收拾了一下行装就继续赶路。走了一段路他们发现少年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由于牛车驮满了人,行走不快,少年的马也瘸了一条腿,他可怜兮兮地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在大雨中追着楚连城他们的牛车。

 前面的牛车越驶越快,少年追赶得越来越吃力,他摔倒在泥水里面,口中喊着:“壮士等等!壮士请留步!”瘸了一条腿的马终于倒下了,少年从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直到看着牛车和那些纵情高歌,豪迈地击节唱颂着“边疆月,壮士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脚夫们在他的视线中远去,变作雨幕中模模糊糊的黑点,他的眼中也越来越模糊,失去焦距。

 密集的大雨中那辆牛车又好像倒着行驶似的,车轮骨碌碌滚了回来,从车上跳下两个脚夫把少年搬上牛车,一顶雨伞在头顶撑开,少年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见一双秋水般清澈的眸子。半边蝶翼般洁白的面具隐藏了她一半容貌,另一半脸庞像新月一般皎洁,全身散发出出尘脱俗的气质。

 这是少年第一眼看到那冷酷女子的真正面容,他嘟哝着说了一声:“仙…女…”便不支昏。她把蓑衣下来盖在他身上,背后便有一个人为她撑开另一把雨伞。

 “前面有一间废宅,我们先到那里休息一下吧。”

 “也好。”楚连城接过项子龙递来的蓑衣披上,离开皇城脚下已有些远了,暂时不用担心有人追上来,前面出现一座孤零零的义庄。

 “就在此地休息吧,明一早继续赶路。”

 一行人将牛车赶进义庄,将油纸包裹的被褥等物卸下来,几个脚夫就手脚麻利地开始里外打扫,并仔细观察了一遍直至发现没有异常。

 大雨渐渐停了,空气中还飘着细细绵绵的雨花。快要入冬的雨,特别阴冷,寒意直透骨髓,脚夫们升起火堆烤着衣服和地瓜,一只雪白的蛤蟆老气横秋地跳上架子指挥人给它烤小翅膀吃。布满蛛网,白幡与棺木排了满屋的义庄里面因为这些人的出现增添了几许人气,火光映照着一张张旷黝黑的脸,谈笑生风,不时吆喝着因为什么事情在吵闹。

 项子龙走到外面的时候,那些大老们马上收起了嘻皮笑脸,一个个站得笔直像面临检阅一样。

 “不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何事又在暄哗?”

 “报告将军,我们在赌瓜瓜大人一顿能吃几碗红烧?”

 “哦?”项子龙也来了兴趣,不过他听见轻咳一声,忙把脸一收,一脸沉稳地说“胡闹,这有什么好赌的,赌注在哪里?统统的给我拿来上缴。”

 嘻嘻哈哈的大兵们满脸不愿地拿出一枚两枚铜钱,一锭两锭碎银,扭扭捏捏地不肯松手,被项子龙一把就夺了过去,哭丧着脸的水一大喊:“俺辛辛苦苦存了半个月的私房钱啊!还打算娶媳妇用的呢!”

 “全都充公,到了边关请兄弟们去喝酒。”

 “好啊!”余人大笑,有的开始围住水一调侃:“就你那黑乎乎的熊样还想娶媳妇,死了这条死吧!你小子成天跟我们混在一起,我们怎么不知道你存了私房银子呢?”

 “俺去送‘外卖’,客人给的打赏不行吗?”外卖这个对他们来说已不再陌生的词,就是指客人预先订购了点心他们给送过去,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送外卖时客人给的小费不用公这也是一品堂的规矩。

 几个人唯独天下不地起哄道:“看这小脸红的,难道还是哪家的小娘子给的?”

 “行了行了,”项子龙见他们越闹越来劲了,骂道“都给我滚去睡觉去,小心罚你们睡觉不准打呼噜!”他把银钱一丢,士兵们一个个嘻皮笑脸地上来领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就知道将军不会真的没收他们的钱财了,不过罚睡觉不打呼噜的威胁还是十分有效的,他们一个个瘴头鼠目地嘿嘿笑着跑走了。

 “真是一群不成材的家伙。”项子龙虽一脸无奈,但士兵就像他的兄弟一样,在楚家军中向来就没有将军与士兵的高低贵践之分,上上下下打成一片,所以才能像拧成一股绳一样,无论是拆分开来还是组装起来,楚家军就像一支锋利的长矛能笔直进敌人的心脏。

 而这些人又是不同的,是楚家军中的精英。他们没有名字,只有各自的代号。以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姓,分别命名为金一、金二、金三…土一、土二、土三…一共三百余人。他们有的来自江湖,有的是楚家军中一些资质好的子弟兵经过特殊训练,最终能够被编入这支三百人的小队,是经过千挑万选,绝对可靠和赤胆忠心的人。这三百人之中,一百人于那夜楚家被灭门之随同老元帅以身殉国,一百人跟随项子龙来了京城,还有一百人便是跟随温情去夜袭沧国军营,烧毁粮草的突击小队。除去亲信的将军与这三百亲信士兵以外,楚名将已死的消息甚至连楚家军内部都没有一丝一毫。

 由此也可以看出朝廷为何不敢贸然或公然给楚家定罪,用了将近二百年建立起来的这支铁血悍兵并不是散兵游兵,他们有严密的组织,森严的军纪,无数培养和网罗的人才,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杀招。楚名将虽死,楚家的势力却不是一昔之间能够被瓦解的。

 夜寒风啸,扑剌剌一群夜鸟飞过山林惊出人一身冷汗。

 深夜中,山头有两个樵夫正沿着山道远远避开义庄返回村里去,为了一家人的衣食暖,不得已在这样寒冷的下雨天气还要出来砍柴,收拾好了柴禾明天拿到市集上卖,不过这柴也卖不上一个好价钱。两人唉声叹气,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壮胆,一个汉子高壮,另一个瘦小。

 那高壮的道:“你说这年头,收成怎么就这么不好呢?好不容易稻子了,又被蝗虫啃吃得光,又要税,又要苟捐,还要给皇帝老子造什么观星台?他娘的,叫咱们这日子怎么过啊?”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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