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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报解语明白,如果再不想一个办法转移女儿的怒火冲天,那么她倒楣的一天不会在落西山后终结,更可能会延续到未来的数十天。她怎么会这么命苦唷?

 别说一大早的出一肚子火了,甫一在椅子上坐定,就听到旗下当红的模特儿黄小仙与有妇之夫闹出婚外情,还给人抓个正着!与人家子大打出手的照片闹上了社会版的头条,而她居然今天才知道!惫是那个死丫头随便以美工刀割出那种勉强滴得出一滴血滴的小刀伤,然后呼天抢地的上医院闹笑话后,她才知道的,当下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种事情闹了开来,不仅要应付一些八卦记者,还得赔偿两家广告公司的违约金,以及原本谈妥的一些工作纷纷来电取消合作事宜。没有一家公司愿意雇用身败名裂的模特儿当自家产品的代言人,尤其黄小仙的知名度没有高到会令厂商非用不可的地步。

 五年来辛辛苦苦创立了这家经纪公司,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小小的营收,却让那个白痴蠢蛋毁了个干干净净。

 似乎嫌她麻烦不够多似的,快到中午时,有三名正在栽培中的模特儿打算与她解约,要跳槽到她死对头兼死皮赖脸追求者古天牧的公司那家伙愿意代为支付所有的违约金。

 为了向那些广告金主情商与赔罪,她耗尽了剩下的上班时间,忙着割地赔款。

 豹身哈之余,儿忘了今天得去参加女儿千叮万嘱已久的母姊会,直到助理提醒她,该去接女儿下课了,她原本垂死在办公桌上的身躯才猛然跳了个半天高,满口诅咒的飞奔下楼,往小学飞奔而去,不敢想像女儿会气成什么样子。

 一张母夜叉的脸正撅着嘴足以吊三斤猪,铁青的颜色与行道树有得比,花解语实在没力气应付更多的怒气了。她今天的精力全耗在一些狗倒灶的衰事上头,别说事情仍不算解决了,如果她不能提供一个比黄小仙更令广告主满意的人选来取代的话,只怕那些赔偿金足以令她倾家产了。

 其情况之惨令她没有勇气往下想。

 落阱下石的混帐实在很多,那个白痴智障古天牧就别有一天犯在她手上!她很乐意为了他权充刽子手,砍下他那颗没用的绣花头。

 不想了…不要想了…她累得快站不住了,偏偏女儿荣列难,一点也不好打发“花冠群,你站半个小时了,上车吧。”她有气无力的半依在红色的车门边,除了疲惫,也必须压抑怒火。她已道歉很多次了,以一个被刮了一整天的女人而言,她还能好声好气,只能说心的修行已臻化境。

 要不是有一点心虚,又累得半死,她一定会选择与女儿开骂,但她没有力气。

 至于冠群…八成是气过头了,不屑与她叫嚣,于是两人就站在校门外这么耗着。

 报冠群毕竟没什么好脾气,终于爆发出来:“你让我丢脸死了!你知不知道叮老师一直在等你来,要与你商量我跳读三年级的事!可是你没有来。你不想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骗我?同学的妈妈原本都羡慕我这个资优生,但看到后来却变成可怜的眼光,以为我是没有人爱的小阿,所以只好用功读书,你、你、你…”小手指着母亲:“你把爸爸还给我啦!我不要你了!”她又叫又跳。花解语听得火冒三丈。

 “我也不过是忘了来而已,你凶什么凶?就告诉你你爸爸在美国,有本事等你扑满存够了钱自己飞去找他!如果你觉得没人来参加母姊会很丢脸,好!明天咱们来办理转学,我帮你转回彰化陪外婆住,你外婆闲得很,可以天天陪你上下学,当义工妈妈!斑,不必等明天,我们现在就办理手续!”就要伸手带女儿进校园,横了心要把她转回乡下。反正是资优生的大脑,转学到什么地方都不会突然变笨。

 “我不要!”花冠群用力回自己的手。连忙退后好几步,都快退出人行道,往大马路跌去了。

 “花冠群。过来!”花解语面孔转为惊恐。老天爷,下班的尖峰时段哩。

 “不要!你每次都这样!”她又退了一步。花解语白着一张脸,望着不远处即将由红转绿的号志灯,急忙要抓女儿回来。

 “不要再退后了,笨蛋!绑面是大马路!”花冠群转身要看,却不料后脚一个踩空,整个人往后跌向大马路,几乎是同时的,一辆企图抢黄灯的轿车提早通行,及时在花冠群身而煞住车身,亏得速度不快,否则年仅十岁的花冠群、美丽可爱又天才的资优生,恐怕要英年早逝于马路虎口了。

 报解语尖叫一声,冲了过去。不过她不忙着扶起女儿,反而是冲到汽车的驾驶座窗口。很好很好,车窗大开,她双手一伸,立即准确无误的将那名男子的上半身扯出窗口:“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马路如虎口?尤其在学校附近更要小心遵守行车规则!抢黄灯赶投胎呀?撞墙不是比较快?”

 长给了她充分的便利。她大剌剌的曲起一腿踩住车门,更加表现出恶行恶状。

 而那可怜的男人几乎要被她勒毙了,并且在口吐白沫之前已然吓得神智不清,魂飞魄散。

 同时有两道声音介入这场僵化的场面。

 “大嫂?”

 “妈妈!快放开人家。”

 一道声音来自她那双手叉的女儿。另一道来自…好耳?是谁!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她呆怔的看向轿车后座走出来的男子。那个唤她大嫂的男子英卓绝,冷漠如雕像的贵气面孔此时摆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她还来不及有下一步的动作时,她那个三八女儿竟然扑向那男子大呼小叫:“爸爸!”

 颁!别山再度爆发!

 “花冠群,你给我立正站好!你爸爸哪是长成这副德!”花解语气急败坏的将女儿扯离那名男子,真是丢死人了,随便认父亲。

 车内的三人全不明就里的看向这奇特的情况,嘴巴也张得大大的忘了合上,主要是稀奇的发现平不苟言笑、冷静卓越的老板居然展示着错愕的面孔。扬高的肩锋,表情复杂不已,目光直直放在眼前这封美丽又带刺的母女身上。不会是电视上所演的那种剧情吧?生父乍见亲生儿那一种…?

 报解语拉着女儿,指着男子英的面孔道:“来,看清楚,我给你看过爸爸的相片,他有很好看的阳光笑容对不对?这一张棺材脸哪里比得上你爸爸的好看?你有胆再错认一次,我打断你的狗腿。”

 “大嫂。”贺儒云微微苦笑。“你非得这么损我才行吗?”

 “嗨,儒云,好久不见。”她打招呼,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前”小叔。

 当年她嫁入贺家,他正在服兵役,但在大学时期已与友人成立一家小鲍司,是个非常有商业头脑的精明男子。两人之间并不,偶尔见上一面只觉得他目光湛锐利有神,冷漠少言的子与他大哥截然不同。

 一直认为他会有大成就的,如今再见,看他名车与名牌西装相傍,相信已有一番成绩示人。

 有司机、开进口大车…而这辆车差点撞到她宝贝女儿…想到又有气往上冒。

 “喂,你!”

 来不及说完的指责给回过神的贺儒云打断。他有更重要的事得问个明白,他目光盯着小女孩:“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女孩儿…连大哥也不知道对吗?”一看就知道是大哥与大嫂的结晶。

 “知…道…什…么?”她慢的蒙混。

 “大嫂,当鸵鸟是没用的。”他锐眼视过去。

 啧,了不起呀?

 “我没机会说嘛,后来就忘了,现在遇到了不正好?总会让你们知道的。来,冠群。叫叔叔。他是爸爸的大弟。儒云,我女儿叫花冠群。”

 报冠群精灵的大眼直蹲在这个英俊又气派的叔叔身上,然后伸出小手:“叔叔好,我明花冠群,您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吗?我想去与他住,你带我去好不好?”他一定很有钱。应该不介意代她出一下机票钱吧?

 柏儒云似笑非笑的瞅着他那火爆的“前”大嫂,伸出右手轻轻握住这个看来精灵古怪的小侄女。

 车内的其名男子忍不住开口了:“总经理,今晚的饭局…”他不得不提醒一下仍有重要的事等着做。

 “孟烨,你去处理。”贺儒云代车内另一位长相犷有型的男子,那名男子笑了笑,同他们挥手示意后,大轿车扬长而去。

 有点不甘心的看肇事车辆就这么走掉了,花解语余火未消的瞄了瞄远去的车子,然后再回头瞪女儿:“想去找你爸爸就要自己存钱,我说过八百遍了。”

 “哼,谁不知道你怕我只喜爱爸爸不喜爱你。”

 “谁要你喜爱了?”

 一大一小的母女叉准备对骂了起来。

 柏儒云闲闲的介入她们之间:“你们不觉得眼前有比吵架更重要的事?”

 “吃饭吗?先等着。”一整天的鸟事气下来,哪来的胃口?

 报冠群也道:“还不饿。”她还一肚子气哪。

 “那个排第二。我是说,见见其他家人,例如爷爷呀,小壁群。”贺儒云眼光闪过一丝算计,正经八百的面孔只有唯一的严肃。

 这个小叔一向难以打发。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改天吧。”

 “叔叔,现在要去拜访爷爷吗?他们会不会像外婆一样疼我?”花冠群好奇地问着。不知道亲人突然变多了起来算不算好事?

 “当然会。你可是他们的第一个孙女哩!”他淡瞥着大嫂想开溜的表情,没什么同情心的:“早晚要见的,择期不如撞,就今晚吧。”

 “好呀!”

 “不好。”

 不同的意见正在互相较劲拔河中。花解语抓住女儿的手,坚决道:“我说改天就改天,没得商量,如果我已准备好去见你父母了,会打电话通知你的,再见。”

 不过贺儒云向来强势多了,挡住她们打开的车门,他摇头“敢做要敢当,大嫂。别拖延了,我来开车。”他接过她手中的车钥匙,大方坐入驾驶座。

 “好呀好呀!我要去见爷爷,顺便问一下爸爸现在人在哪里!”花冠群爬坐上前方的位置,欣喜的点头。

 原本想把女儿拉出来的花解语在听到女儿最后一句话后,顿住了动作。

 探知儒风的近况…多么人的香饵!令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取得。

 “大嫂?”他等火爆美人上车。

 “啊?”她开始干笑。“哈,哈哈,冠群就交给你了,她书包中有我的地址与电话,记得送她回家就行了。代我问候爸…呃,伯父、伯母。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好重要的事得做,不陪你们了。冠群,到人家家里作客要有礼貌,知道吗?”待她说完一长串话,早已退离她爱车十步远。

 “你何必害怕成这个样子?”贺儒云扼腕没有及早抓人上路。

 “叔叔,别理她,妈妈是个胆小表,却又想知道有关爸爸的事,只要我回家后不告诉她,她总会去的,我们走吧。”花冠群简直可以荣登母亲肚子内蛔虫之首。

 在花解语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之下,叔侄俩扬长而去。

 柏家已有多年没有听到小阿子童稚的笑语了,今晚贺儒云突然带回一名小娇客晚餐的行列,令贺老夫妇错愕之余也笑容不减的大表

 柏儒云并没有立即表明花冠群的身分,任由二老拉着小女生的手嘘寒问暖的逗弄那小小的花冠群早已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大人的关爱,正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着:“爷爷你们好,我叫花冠群,今年七岁,是“风亭小学”二年级的资优生。因为收能力太强,下学期准备跳读三年级的课程,我现在存款有一万八仟三百五十元,等存够了钱买机票,我会找一年的暑假到美国看爸爸。”

 “哎呀,你爸爸在美国吗?”贺母轻声问着:“他怎么舍得下你呢?这么伶巧的一个漂亮孩子。”愈看愈爱;看了诸多同事的孩子、孙子,就没一个比得上眼前小女孩俊俏的。一般他们为人师表的孩子成绩向来顶尖,也不乏跳读学年的,但能把书读好,又活泼伶俐的可少见了。

 “老伴,别问那些了,我们别让小朋友饿坏了。儒云,这孩子的家人呢?”贺父抬头问着。

 柏儒云耸耸肩,似笑非笑的角扬起。

 “晚餐只有我们四个吗?”他以为会见到大哥。

 “你大哥被朋友拔去吃喜酒,一群老朋友正好聚一聚。”贺母添好了饭,招呼其他人落坐。

 “小壁群,你今天没眼福了。”他小侄女的头。

 “什么意思?”花冠群享受爷爷夹菜舀汤的疼爱,一边狐疑的看着这个总是笑得有点阴险的帅叔叔。

 “冠群,你家人知道你来这里吧?”贺父问着。

 “知道呀。”口中咬着夹来的糖醋猪排,没什么余暇说话。

 “她母亲是我们的旧识,很放心的。我不会没事去招惹小朋友…”贺儒云笑道。

 也许是他们以前教过的学生所生的孩子吧?听到是认得的,夫妇俩才放下心!本来正奇怪二儿子哪来的闲情带个小朋友回家用饭,事业心强的儒云连女人都不睬上一眼了,何况是小阿子,更不列在他打交道的范园内。

 “改天也请她来我们家吃饭,这孩子长得真好,真难想像她父母的基因好到什么地步。”

 咦?花冠群疑惑的看,为什么她听入耳有点怪怪的?怎么会不认识她父母?

 柏儒云又摸了摸花冠群的头。

 “乖乖吃饭,等会带你去看一些很的照片。”

 她点头,决定先吃饭再说,奇怪?她都已经很大声的叫爷爷了,怎么他们居然没发现她是他们的孙女啊?叔叔也真坏心眼,故意不说,不过看在他们都对她很好的分上,也就不计较了。

 吃完饭,她陪着老人家聊了一会后,才与叔叔一同上楼,来到了一间放了很多书与纸箱的房间。

 “叔叔的房间吗?”天啊,这么多书,谁看得完啊?

 “不是。是你爸爸的房间。他前两天刚回国。”他附赠一个好消息。

 “咦?真的?我爸爸回来了?”她尖叫。对着满房间满箱子的书敬畏了起来。

 她的爸爸是个博士唷,很有学问的人才会看得了那么多书,好伟大、好崇拜喔!哪像她的老妈,书柜上放了几本漫画就以为了不起了。

 她跳到上,趴在枕头上闻着,企图闻到爸爸的味道,再把被子拉上盖好,好幸福的闭上眼幻想着爸爸的怀抱正是这么温暖…

 “冠群,要看你爸爸的相片吗?”他从未整理完的箱子中淘出一本相本。

 “要要要!”她打开头灯,同叔叔招手过来。一点也不想移动,不愧母女,性格还真像。贺儒云坐在沿。陪着小侄女翻看大哥七年来在美国的一些生活照。

 “我爸爸真的很帅唷,而且比你好看,不过你不要伤心,娶我妈的人不是你,你很幸运了。”花冠群着的看着相片中温文儒雅而且没有变老的父亲,一边安慰贺儒云。毕竟是父亲娶到妈妈那种爱生气的女人,不是他。

 柏儒云扬扬眉,预料得到未来的贺家若加入这一对宝贝母女必定采热闹万分。平静了二、三十年的贺家极难再保有平静的往后时。对父母来说,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

 报冠群眼,看完了相片却舍不得放下,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贺儒云回房打了几通电话后过来准备送侄女回家,却见到小人儿早窝在上睡到九重天去了。

 他看了半晌,只好转身回房再打一通电话了。如果今晚大哥会回来,绝对会得到一份大大的惊喜。他这个为人弟弟的,极乐意以此当成他回国的大礼。

 “川崎料理”不仅以生牛与手卷寿司闻名,茶香也是让客人络驿不绝的原因。“风”包厢内,五、六名老友正为甫归国的贺儒风举行第二摊的洗尘宴,吃完了大学同学的喜宴,意犹未尽之下,一多人移师此处,在优美的庭园造景中畅谈出校园后各自的境遇。

 “儒风,实在很难想像你们这种专出老师的家庭会生出贺儒云那种怪胎!当年他一上大学就开了间四人的小贸易公司,还只道他是玩玩而已,没想到如今他坐大到这番局面,我那不可一世的父亲也不得不感叹前快死在沙滩上了…”

 迸天仰古氏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打滚商场多年,总不免会谈起一些商场竞争之事。“很多商场名都不敢小看他,也有不少人想得到他这个人才。”他任职财经方面的工作,曾专访过贺儒云。

 柏儒风笑道:“儒云从小就很有个性。高中时期就立定了志向,大学时期开的公司赚了不少钱,意外的帮家中缴完了剩余的房屋贷款,我知道他会有成就的。”

 “那你呢?有对象了吧?”六人之中已经结婚生子的高斯培问着。

 “有一个稳定交往的对象。”他浅笑。回来数,这个问题最常被问。

 “那接下来就等着吃你的喜酒了。”身材已略为发福的方榕叫着。

 “还早呢,等我忙完了,也适应了再说。”

 “真是的,原本以为最早有孩子的人会是你。”

 “大龙,你哪壶不开提哪壶。”瘦小的林明华丢来一颗豆,对着少筋的孙大龙嘘叫着。

 柏儒风的第一段婚姻已灭失久远得教人几乎遗忘,也没有再提起的必要,每个人都深知贺儒风内敛且执着的情,多提起一次,只有多一次伤心而已“别这样谨慎,都这么多年了。”贺儒风微笑的举起茶杯与数位同窗好友干杯。

 梅酒喝多了也会醉的,更别说她的酒量只几?。

 报解语原本准备回家睡大头觉,顺道睡掉今天一大堆不顺心的岛事。暂时忘了个一干二净最好,哪知在巷口下计程车便看到公寓的公共大厅内坐着那个自以为帅哥的古天牧。想必是听到她今天挫折连连,赶忙来趁虚而入了。

 真是哭无泪。没看过这么变态的追求者;一年前聊要追求到她之后,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第一波攻势送花送礼,并且电话騒扰。

 第二波攻势如影随形的出现在她与会的任何一个场跋。

 第三波攻势干掉其他对她有意的追求者,买通她前三任助理,以掌握她行踪。

 第四波攻势讨好她女儿。(这一招让古天牧见识到一个小阿子可以恶到什么地步)第五波攻势决定成立与她质相同的公司,成净忙着与她抢生意。目标是到她走投无路,自动臣服在他英明神武的富家子怀抱内。

 迸天牧到底有多爱她,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这家伙已经恼羞成怒,为了面子问题,无论如何是非追上她不可了。否则他堂堂一个花大少的脸要住哪里搁?

 她今天是很沮丧没错,不过她还没神智不清到去找敌人的肩膀来哭泣,没有把他千刀万剐是想到杀人要坐牢,为了这个人渣坐牢大不智;因此她只好又搭上计程车,来到“川崎料理”吃饭兼喝酒。

 已习惯了有女儿介入她生活的分分秒秒,此刻那小家伙不在身边还真不习惯:刚才又接到贺儒云打来的电话,知道女儿已睡得像头猪,明天才会归营,她也就放心的喝酒了。

 恶…好想吐。

 在服务生的指示下,她走出“月”包厢,住长廊尽头的化妆室走去,这一条长廊有四个包厢,分别为“风”、“花”、“雪”、“月”脚步不稳的走到“风”包厢门口,又涌上一阵想吐的感觉,她停住步子,干呕了半晌。

 直到胃中翻搅的感觉过去,她半眯着眼看着挂在上头的灯笼“风”字以草书写成,很有力道,灯是亮的,代表里面有客人。

 呆果的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地是化妆室,才又移动步子,还差点撞倒了人。那人温厚的大手礼貌的扶住她肩,轻问:“你还好吧?”

 “谢谢。”她含糊道谢,长符泻如疯婆子,心中竟莫名涌起一丝想哭的冲动。因为她“幻听”到了“他”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狼狈的推开好心人,冲入了化妆室,无声的趴在洗手台上哭泣起来。孓睐!她好难过,好想他,好伤心,也好寂寞…

 “风”包厢的纸门被拉开,探出李浚伟的头。

 “儒风,怎么不进来?居然站在外头发呆。”

 柏儒风笑着走进去,为着刚才莫名的失神好笑不已,太奇怪了,他怎么会以为那女子有一丁点熟悉的感觉?像…解语带给他的感觉?

 不可能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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