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正义代价
刺耳得令人牙酸的门轴转动声悠然响起,几缕光芒随即投进牢房,映照到四肢都被紧铐的囚犯们脸庞间。在紧张和恐惧中整整度过了超过二十小时,早已经身心俱疲,频临崩溃边缘的囚犯们下意识抬起头颅,呆呆望向牢房大门方向,眼神呆滞得找不到焦距。
凭着仅存的那一点点本能,他们可以察觉到有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或者说,是散涣模糊的神智,使他们无法看得清楚来者究竟是谁。隐隐约约之间,囚犯们依稀听见,好像有人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强有力的手臂
暴地抓住了囚犯们的头发向后拉,强迫他们抬起头来,将某种
体灌进了干涸得仿佛像在冒火的喉咙。
体冰冷而清凉,仿佛滋润沙漠的甘泉,带来了活力,也带来了生存希望。囚犯们那软弱得像面条般的四肢一下子又充满了力气。他们睁开已经消肿的眼睛,瞳孔也重新凝聚,模糊视野马上变得清晰起来。可以是那份得救的欣喜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短短一瞬间,两名囚犯马上如堕冰窟,从头冷到了脚趾尖。
站在面前的不是救星,而是克星和灾星。身前近处,是两个穿着紧身衣的黑暗精灵女人,手里还拿着个空掉了的葯水瓶子。稍远之外,耶鲁。比尔德怀里搂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正意态悠闲地安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两位阶下囚。
“西蒙,玫拉瑟,我们又见面了。”曹子文淡淡道:“你们两个,可以真是为我制造了不少麻烦。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自命正义的竖琴手。究竟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值得让你们像吊靴鬼一样死跟着我。拼命替我制造麻烦?”
金精灵少女玫拉瑟绝望地冷哼着,竭尽全力叫骂道:“恶魔,你的存在就是
…”话才讲了半句,身边的泽丽塔已挥掌“啪”地老大一个耳光掴过来。〖罗丝毒刺〗半点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就在金精灵白皙脸庞上留下了个指痕宛然的殷红掌印。不但打得她将剩下半句话硬生生
回肚里,也打得她满头金发漫天飘扬。
“精灵小妹妹,姐姐教你样为人处世的道理。”安妮薇开口笑眯眯地道:“那就是做人一定要识时务。无论说话做事之前都该先看清楚环境时机。环境时机不对,那就是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否则地话,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金精灵少女连声咳嗽着,激动地竭力挣扎。将锁链扯得叮当作响。她一开口“呸”地对准泽丽塔吐出满嘴鲜血和被打掉的牙齿怒骂道:“黑暗精灵,你们…”声尤未落。又是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兜头盖脸地掴过来,打得她整副身体都转了半个圈。她和西蒙都是双手高举过头地被吊在从天花垂下的铁铐上,只有脚尖勉强可以接触到地面。这巴掌扇得金精灵少女马上站立不住,全身重量立都全着落到手腕。娇
皮肤被吊了整夜之后早磨得青淤一片,突然加力一坠,马上皮破血
,撕心裂痛侵蚀之下,金精灵少女浑身冷汗直冒,一面呻
一面徒劳地试图把身体缩起来。耳边恍恍惚惚地,好象听见泽丽塔说了句什么,却只觉脑袋里满当当地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楚。
“住手!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毕竟是银月女土艾拉丝卓的儿子。身陷绝境,反而让他
发出了
动在自己血脉中的那种高傲本
。半精灵王子轻蔑地盯住曹子文,冷冷道:“要杀就下手吧。我的母亲还有整个银月联邦,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死亡?不,单纯又天真的竖琴手。你们这群总是制造麻烦的苍蝇,可是浪费了我太多时间和精力。即使仅仅为了补偿我所失去地,都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就用死亡带来结束。”曹子文笑笑,讽刺道:“像你们这种正义感过剩的极品白痴。自以为高贵和了不起的超级蠢货,满脑子糨糊想地,无非都是些自我牺牲的悲壮,对吧?简直不知所谓。想做烈士吗?很好。我会成全你们。但是别妄想可以轻松得到解
。无论做烈士还是维护正义,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安妮,你说对吗?”
痛苦少女袅袅婷婷地从曹子文怀里站起,随手解下挂在
间的九尾鞭虚甩两下,发出清脆利落的“啪”一声爆响,微笑道:“当然。意志之鞭的教义中不是这样说吗?‘仁慈是伤害与苦痛最好的同伴,因为只有仁慈地衬托才能加深折磨的痛苦。让那些渴求折磨的人得到他们想要的、让那些应得之人承受他们应得的,也要让那些脆弱的人承受最深刻的痛苦。’既然他们喜爱受苦,我们无论在情在理都很应该好好
足一下这两位高尚的竖琴手才对啊。”
“真是深刻又富有哲理的教诲。那么,安妮你不如现在就用实际行动来替我讲解一下这几句话地真实涵义, 可以吗?”曹子文笑眯眯地作了个“请”的手势。痛苦少女优雅地弯
鞠躬,随即带着本能涌现的兴奋,向前走过去,绕着两名竖琴手丝毫无法自主地身体走了几圈。那神情十足就像是饥饿的雌豹,看见了两头肥美鲜
的小白兔一样。光是被那眼光扫在身上,两名竖琴手为之
骨悚然。尤其是西蒙(虽然他竭尽全力不把那种恐惧表
出来)。作为高贵的半精灵贵族和银月女土艾拉丝卓地儿子,他这半辈子生都是在安逸舒适中度过,从来没人碰过他半
手指头。尽管这几个月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确实让他比以前坚强了不少,可以是而对向来以折磨和施加酷刑为最大家乐趣地
待女神祭司,他知道自己绝对无法坚持到最后。
九尾鞭骤然挥舞起来,低沉破风声呜咽,宛若厉鬼夜哭,后背上炸裂般的
烈疼痛,马上让两名囚犯情不自
地失声大家叫。衣衫上的破碎布片伴随着高高扬起的鞭子如落叶纷飞,暴
在外的白皙肌肤,表面就像被贪婪的九头怪蛇许德拉身在
过那样,被印下长长几道紫红色鞭痕,红白
错,赫然在目。巨烈疼痛让两名阶下囚不
热泪盈眶,但他们都强忍泪水,顽固地拒绝让自己地眼泪给敌人带来更
足。
这份小小抵抗在安妮薇面前简直就脆弱得不值一晒,痛苦少女不仅懂得如何折磨对方的
体,更了解该怎样从精神上瓦解对手。她会在疾风暴雨式的鞭打中突然停下来,让吊在那里的两名竖琴手们。在痛楚的等待中体会无边恐惧。呼啸风声不是最恐怖的,等待鞭子落下的间隙里,那种不知道究竟谁将接受下一次撕心裂肺般
击的寂静。才是最摧毁人的意志。对两名竖琴手而言,这场折磨仿佛将持续一生一世。每当他们认为已经结束的时候,身后就会马上又传来阵阵
痛。虽然西蒙和玫拉瑟都咬紧牙关,坚持了在大部分时间里保持沉默,但有时痛楚来得是那样剧烈和突然,使他们甚至来不及抑制住哭喊叫声。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们地身体。无情鞭打又一次将竖琴手们送入绝望而无助的痛苦旋涡。好几次他们都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可以是经验丰富的痛苦少女却巧妙地控制着节奏。始终保持着让他们徘徊在崩溃边缘。在酷刑折磨下,西蒙和玫拉瑟不停地翻腾扭动。试图躲避皮鞭,哪怕能够稍微减缓痛楚也好,可惜他们毫无机会,因为痛苦少女地动作是那样精确,每一击都经过精心计算。
终于,在无止境的折磨中,两名竖琴手的微弱抵抗意识被
到了他们灵魂内最深处的角落,再也无路可以逃。巨大的崩裂破碎声随着又一次毫无怜悯的
击,骤然从脑海内传出。|.|无论西蒙还是玫拉瑟。霎时间全觉得四肢百骸都好像着了火,紧接着,在一阵教人
疲力竭的甜蜜感觉中,仿佛所有痛苦都已经离体远去。他们呻
着软软地垂下头来,彻底失去了所有意识。
“真没用地两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晕过去了。”曹子文蔑视地冷笑着,向安妮薇投出赞赏的眼神。问道:“准备好了吗?”
“随时候命,我的主人。”安妮薇娇笑着放好鞭子。分别将双手搭在两名竖琴手额头上,开始施展读心的法术。马上,
待女神侵入了他们已经毫无防备的灵魂。晕
的竖琴手发出微弱呻
。在恍惚与朦胧间,他们脑海中再度出现了辉煌而美丽的银月城。雄伟优雅的至高宫殿、庄严的星之法庭、让每个银月城公民引以为豪地银月大学、美丽月桥下
淌的河水。宛若一系列花园或林间空地组合而成的整洁市容。繁荣喧闹地影星巷、多猫巷、亮盾街,还有魔法女神密斯特拉、游侠守护神梅莉凯、黎明之太阳神洛山达、月亮女神苏伦、爱神淑娜∝护之神海姆等善良阵营诸神祗的神殿…维妙维肖的影象一幕接一幕地出现,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回到了银月城,安全而自由地走在光耀女土身边,陪伴着她一起在城市中视察民情。
竖琴手们已经被完全
倒了,在
待女神这个超越了他们想象极限地强大存在面前,他们没有任何心灵障壁可以保护自己,更没法控制自己,去守卫住所有那些不该
给敌人知道的秘密。情报像泉水
涌,点点滴滴都被安妮薇彻底
收。
“完成了。”痛苦少女将手放下,回头向曹子文笑道:“我们得到了很多情报。现在,银月城地一切情况,都已经不再是秘密。”
曹子文
足地叹了口气,用力鼓掌赞道:“做得好。记住这些情报,丝毫不要遗忘。在不久的将来,它们一定会大派用场的。”
“其实我觉得这是很没有意义的事。比尔德,你为什么非要去银月城冒险不可以呢?”痛苦少女不解地摇摇头,道:“银月城虽然强大又繁荣,可以是它和我们的最终目标相比,简直就渺小得好象是大海时而的一滴水。执着在它身上…”
“男人做事,女人最好不要多问为什么。”曹子文森然打断了痛苦少女未讲完的话。随即又淡淡道:“这座城市很讨我的厌,那些什么选民们更加讨厌,所以他们就要死,明白了吗?总而言之,按照协定你协助我作好这件事就是,其他的不用多管。”
“好吧,我明白了。”安妮薇不以为然地微笑着,改而把目光重新转到两名竖琴手身上。“现在情报都到手了,该怎么处置这两个有趣小家伙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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