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短训班(5)
棋下到这个份儿上“老虎”彻底失去了信心,甚至棋力都有所下降,方圆已经有点无心再同这样的对手继续下去了。眼见“老虎”晃
着走出棋室,方圆几步跟了下去,后面宋博一个劲儿喊着方圆的名字,他也不理。
出了棋室,方圆朝两步开外的“老虎”道:“等一下。”老虎茫然回头,看着方圆闷声道:“什么事?”
方圆沉
一下道:“今后我有些事情,这赌彩就算了。就当没发生过吧!”见“老虎”狐疑的目光,方圆继续道:“马上办一个棋校,以后没得机会再到棋室来,如此而已。”
“老虎”盯着方圆的眼睛,似乎想从方圆的目光中看出些什么,不过方圆很是坦然,就如同面前没有这个人。见此情形“老虎”心知与对方差距太大,已经引不起方圆的兴趣了,此刻只觉得羞忿得不行,狠狠盯了方圆一眼也没说行还是不行便快步离开。
“老虎”的身影消失了,方言有些感慨,这成都业余棋界中的高手从此又少了一位。心态不好的棋手会有起伏,尤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作为业余棋手恐怕会就此一蹶不振,这就是方圆认为成都业余棋界将少一位高手的原因。
摇摇头,方圆缓步走回棋室。那位吴子虚还在另外一边摆着方圆与“老虎”之间的对局,听到方圆走近,他抬头看了看,下意思地冲方圆点点头。
方圆随意回了一下,走近桌旁看几人的研究情况。吴子虚见状指着棋盘上的一点问道:“这里…是不是过分了?”吴子虚是指方圆强攻的一着。
方圆轻轻一笑道:“是吗?”又仔细看了一下道:“或许吧!”
宋博也在这桌旁边,实际上棋室中绝大多数的棋友都集中在了这个桌子旁边。宋博面对方圆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这边吴子虚皱了皱眉头便不再多说。
方圆原就不准备同他多打交道的,所以对宋博道:“对了,宋哥,我先走了,有空联系。”说着,方圆起身向外走去。
宋博赶紧同吴子虚招呼一声便随着方圆出了棋室。
方圆见宋博追了上来,显然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于是慢下脚步与宋博走了个肩并肩。
离棋室稍远,宋博边走边说道:“小方,刚才你跟‘老虎’…没什么吧?”
两人虽然熟悉,但也是相对的,毕竟才认识没有几天。方圆轻轻一笑道:“没什么,赌局终止了,以后棋校办起来,我怕是没多少空闲过来了。”
宋博脚步一停,似乎非常意外方圆做出这样的决定。方圆已经向前走了一步,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宋博犹豫一下道:“难道他同意了?”
方圆摇头说道:“他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我以后不会继续来这里了,就是他不同意也找不到我。呵呵…所以什么都没有。”
“老虎”本就是一个工具,一个让方圆尽快找到教棋工作的一个工具,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再继续打彩下去,对方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宋博看方圆的目光有些怪异,如此做法基本就相当于把“老虎”给废了,今后“老虎”还有何颜面出现在榕城棋社呢?难道这方圆是有意为之?
人就是这么回事,或许方圆本意并非如此,但在宋博这样的商人眼里什么味道都会变的。
过了一会儿,宋博不知想通了什么,脸上笑容满面地说道:“也好,咱把棋校办得红红火火才是来钱的正道,如今这棋校…”宋博摇摇头继续道:“简直就是下金蛋的老母
,我早先也曾搞过这方面的调研,可惜没有高手合作,如今老宋我终于坐上车了。”
棋校、道场这样的生意,只要是围棋圈子里的人都明白,这收入绝对一
,前提就是教练是一
才行。比如现今有几个棋手的道场就是门庭冷落,当然这最主要是不出成绩,棋童进去出来棋力提高不大,可就没有那个家长傻乎乎地继续往里面送了。
卑说办道场的棋手多半是国内一线的高手,名气上问题不大了,可办道场的棋手们也多半没有时间给棋童们上课,高手的名字也就变成了幌子。这样的道场若能热闹才有鬼了。而方圆他们的这个棋校却又不同,至少这方圆必须认真教的,因此虽然方圆名声并不彰显,可大家都是识货的人,相信不用多久,几个冲段少年的成绩必定有很大的提高,到时候,怕是上门求学的人不比北京的几个大型道场差了,那时赚钱想来已经是小意思了。
对这种能赚钱的买卖宋博是不肯放过的,于是主动对方圆道:“那你明天是不是就打算过去看看?”等方圆点头后,宋博继续道:“正好老哥我也想去,明天一早我开车来接你。咱一块去。”
宋博算是铁心抱紧了方圆这个还不出名的大树了,从长远看,宋博的这招绝对稳赚不赔的,当方圆以业余身份站在棋坛最高峰的时候,他宋博只要稍稍利用一下方圆的影响力,无论做什么都一定大赚特赚的。
宋博的如意算盘方圆并不了解,实际上他也不准备了解,像方圆这种一心追求棋道巅峰的棋手来说,这个棋校不过是他暂且为生的一个手段。而且毕竟跟棋有些联系,做起来不至于枯燥无味。
方圆回道酒店,目送宋博离开后,掏出电话开始联系郑晋生。
有些人天生就应该是朋友,这些人哪怕只见过一两次面彼此间便会产生好感,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倾盖如故。”现在方圆对郑晋生就是这种感觉,因此才执意要郑晋生加入到这个棋校里面来。
方圆是早已认定郑晋生会参与进来的,此番电话催促一下只是一种诚意的表现。不过古往今来这种手段都相当好用,对付郑晋生也不例外。
郑晋生得了方圆的电话,略微推拒两次便答应下来,新办的棋校总算有了第一位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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