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风起云涌
巴黎郊外,周天星亲手创建的农庄式雇佣军基地中,正在召开一次秘密会议。与会者包括阮清、胡小婉、胡小斌这三个老班底,还有德国**员霍夫曼、“小宋江”**甫以及曾经当过周天星保镖的法国小憋子基斯,这六个人如今是BUG财团中的核心成员。
阮清高踞主位,很有大姐风度地发表开场白:“各位,刚接到老大的指示,我们可以行动了,这次我们打出的旗号将会是圣徒联合会,霍夫曼、基斯、小斌,你们必须把这个精神传达到家族内部的每一个人。现在邀请我们的神秘嘉宾,圣徒阿洛特先生出席。”
在五对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刘绍霆再次以阿洛特的面容出现,他从会议室旁的一扇侧门中缓缓走出,依然穿着那套标志式的雪白法袍,含笑而立。
“各位,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兰尼-阿洛特,罗马教廷切齿痛恨的异端。我相信,在这里,没有中国人,没有法国人,没有德国人,只有主的子民,但天主需要的并不是盲从,而是理性的回归。”
圣徒背负双手,一出场就侃侃而谈:“看吧,这是一个多么混乱的世界,充满着
恶、欺诈和暴行,这一切罪恶都源自于人
。是的,就是人
,人
中有光明也有黑暗,当善良的人得不到奖赏、有罪的人得不到惩罚时,人
就会沦为**的工具,所以必须改变这一切。而我的使命是,代表天主奖赏善良、惩罚罪恶,所以,在座各位,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濒夫曼缓缓站起,直视他道:“阿洛特先生,我听说过您的大名,您让善良的老人恢复青春。但是我想知道,你将如何惩罚罪恶?罪恶是什么?”
刘绍霆啪一声打个响指,随便挑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下:“霍夫曼先生,这个问题非常值得研究。罪恶是什么?在现实层面上,美国政府是全世界最大的恐怖组织,他们不断在世界各地发动战争。制造悲剧和灾难,以人权之名无视人权,以自由之名剥夺自由,以民主之名实行美国意志的**,这台国家机器是罪恶的发源地。在精神领域,罪恶地源泉是梵蒂冈,他们在暗中控制着数不清的财富和黑势力,比如意大利黑手
,他们声称信仰上帝。全世界教众都应该奉养他们,供他们驱使。可笑,上帝从来不需要人类的奉养或者膜拜。上帝只需要他的子民幸福地生活在这颗星球上,没有战争、饥饿和苦难,上帝更不需要祷告,上帝只需要秩序。”
“阿洛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能不能说得具体点?”
濒夫曼皱起了眉头,他显然很不习惯虚心聆听这种说教,毫不掩饰略带厌烦的口气:“我是一名**者,你地上帝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刘绍霆却笑得很灿烂。饶有兴致地望着他:“你难道还不明白,上帝就是**,霍夫曼同志,那个该死的上帝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全球有十五亿信仰上帝的人,所以我必须以圣徒的形象出现。”
“我的天!”
冰斯大惊小敝地叫起来。指着他嚷道:“阿洛特。你真是个不折不扣地大骗子。”
刘绍霆耸耸肩。淡淡道:“准确地说。你们地老大才是个不折不扣地大骗子。我只是遵照他地旨意行事而已。”
拍拍手掌。很有风度地一挥手:“各位。我现在是你们老大地代言人。第一个问题我想请问霍夫曼先生。作为一名**员。你认为人类有可能实现永久和平吗?”
“不能。”
濒夫曼干脆地答道。
刘绍霆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笑问道:“那么退一步。你认为在这颗星球上。可以消除国界吗?”
濒夫曼这回迟疑片刻。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我想,不可能。”
刘绍霆却摇头道:“不。我认为这是可能的。事实上,这种历史趋势在现实中已经初具雏形,那就是联合国。想象一下吧,各位,如果联合国真地拥有权威,比方说,拒不执行联合国决议的国家会受到无情的惩罚,尤其是美国,如果这次他们无视安理会决议,绕过联合国悍然出兵朝国,紧接着就有一个机构对美国进行严厉制裁。比方说,这个机构的名字叫做联合国卫队。那么,联合国是否会在今后更有权威?”
濒夫曼笑了,点头道:“当然,一切权威都是有暴力保障的,但我认为这办不到。”
“是吗?”
刘绍霆的笑容中含着轻蔑,面向众人,徐徐道:“我可以如实向你们透
一个信息,最近有五个美军航母舰队先后遭到毁灭
打击,这一切都是你们老大的杰作,包括我象发糖果一样送出去的长生葯,都是你们老大提供的,你们还认为这办不到吗?”
狈视一圈六个呆若木
地听众,他微笑道:“各位,我之所以向你们透
这个消息,是因为你们的老大认为,时机已经成
,可以放手大干了,我们现在需要成立两个机构,一个是圣徒联合会,另一个是联合国卫队。前者专门对付教廷,后者专门对付美国政府。我们的资金源源不绝,所以并不需要大量常备武装,随时都可以雇佣大批职业杀手和佣兵团为我们工作,而且我们最近已经得到了法国名门鲍勒家族的全力支持,内奥米先生将会在暗中给予我们不遗余力的支援,巴黎就是我们的大本营。”
不容与会者提问,他就以领袖姿态开始发布命令,伸出一
食指,虚点胡小婉:“小姐,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设法把所有的钱都花出去,不计代价地尽可能雇佣杀手和佣兵,人数越多越好。”
他从衣袋中掏出一个本子,
到胡小婉手中,补充说明道:“这是你们老大亲自拟定的黑名单,其中包括三百多名美、
、澳等国高官或者国会议员。就是这些人极力鼓吹应该对朝国用兵,并不需要把他们全部杀死,真正目地只是让这些人惶惶不可终
,让这些政客为违背联合国决议的言行付出沉痛代价,至少要让他们晚上睡觉时也要睁着一只眼睛,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们就是要让全世界知道,没有人可以在煽动完一场非正义的战争后平安无事的睡大觉。”
“女士们,先生们,任由政客们夸夸其谈地时代已经过去了。当然,我们也要利用媒体进行充分宣传,把联合国卫队的政治主张向全世界公布,没有什么道理可讲,谁敢蔑视联合国,谁就是我们的敌人。不能摧毁他们地军队,我们就摧毁发动战争地人,不能摧毁这些**。就摧毁他们的精神。最重要地是,必须把这份黑名单放到网络上去。”
苞小婉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本子,脸色早已苍白如纸,垂首道:“这真的是他的意思?”
刘绍霆淡淡一笑:“当然,我只负责传话,如果你有任何疑问,可以自行联络他进行证实。至于你们的安全,他也有充分考虑。从现在起,由我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另外还有一些必要的装备,我现在就统一发放。”
轻拍手掌,门后又转出一人,正是秦时月,他两只手都没闲着,抱着六个皮箱进来,一一分发给众人。
刘绍霆的座位离霍夫曼最近,随手拿过他面前的箱子,打开箱盖。一样样从里面取出各种希奇古怪的装备,同时解释道:“这个挂件是用研玉做地,研玉知道是什么吗,是一种用来抵御精神攻击的宝贝,下面我简单解释一下什么是精神攻击,就是传说中的魔法,但并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只能对人地精神世界发动攻击,比方说把人击晕、变白痴。基斯。你们老大曾经传授过你这方面的知识。具体情况由你会后向他们介绍。”
冰斯顿时
出得
,笑呵呵道:“当然。我们老大从前教过我许多魔法,我一直在练习,现在已经学会一些了。”
“很好。”
刘绍霆又拿起一只外形酷似钢笔的东西:“看,这是定魂针,专门用来向敌人发动精神攻击的。从今以后,你们每个人都要玉不离身,这支笔也要时时带在身边,还有那个戒指,也是用来偷袭敌人的…”
逐个介绍完皮箱中的装备后,刘绍霆总结道:“这些东西都是为防万一,实际上你们不必亲自抛头
面,只要负责在幕后管理资金以及雇佣杀手就可以。另外我还要为你们老大传达一个口信,他会密切关注你们每一个人的行动,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主动和你们联络,所以就算你们洗澡的时候身边也要有联络工具,最好每个人耳朵里都
个微型耳麦。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不论何时何地想要联络他,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叫一声小白小白快出来,如果有必要,他就会主动和你们联络。”
说到这里,刘绍霆自觉忍俊不
,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见胡小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讷讷道:“阿洛特先生,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刘绍霆没有正面回答他地问题,环视一周,苦笑道:“大概连你们自己都还不知道你们老大有多厉害吧,比方说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就全都在他掌握之中,如果不信可以当场试验,小婉,你不妨现在就呼唤小白,我保证你的手机马上就会响。”
苞小婉俏脸微红,眼中却闪动着兴奋之
,犹豫片刻,才轻唤一声:“小白小白快出来。”
果然,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就响了。
两分钟后,胡小婉放下手机,高兴得眉花眼笑,连珠炮般道:“这下好了,老大不管在什么地方,我们都能和他联络得上。他刚才说,让我们一切行动都听阿洛特先生的指挥,还说他不是故意监视我们,只是为了我们的安全才会这样的。还有,从今以后就算在私下里也不能叫他的名字,也不要叫老大。只能叫小白,他说这样显得比较亲热。”
“好了。”
刘绍霆笑
接口道:“刚才是你们老大发的装备,现在是我给你们的日常用品,名字你们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这东西可以易容就行。”
这时秦时月知机地拎来一个皮包搁在桌上,从中取出六个密封盒。同样一一分给众人,同时替师父解释道:“这次每个人先樊颗,用法是先用水融了,涂在
在外地皮肤上,可以马上改变肤
、脸型等外貌特征,下面我来示范…”
刘绍霆现在分发的丹葯其实是真言宗的独门秘葯,名为养颜丹,是一种比易容丹更加高级地易容葯品。真言宗虽然不是以丹入道,但主修变形术。已经把这门学问钻研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连丹道学也没放过,所炼制的养颜丹比那些丹道家们日常用的易容丹还要高级。不过他们自身一般情况下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所以也并不如何看重,往往只是炼出来玩玩,或者用来作顺水人情,正如这回刘绍霆就十分慷慨地一口气发出去六十颗,一点也不心疼。
秦时月的演示完成后,刘绍霆又举起了手:“各位,据可靠消息,罗马教廷和千年教已经产生了很深的矛盾。这正是我们见
针地时机。”
转向阮清,笑道:“阮小姐,你在巴黎地社
***里可是一位名
啊,有情报显示,教廷方面正在向欧洲各国政府施
,要求各国官方宣布千年教为
教,梵蒂冈的影响力虽然
深蒂固,但千年教也在欧洲大陆苦心经营多年,潜势力也不容小觑。有些人一定会摇摆不定。这种时候一定要站好队,在任何社
场跋中都要旗帜鲜明地把这个
教贬得一无是处,如果方便,还可以接受记者访谈大造声势,坚决拥护教皇陛下地英明领导。我们在教廷高层也有人,到时候你的表现一定能得到梵蒂冈的极大赞赏,这样许多事就好办了。另外,你最好在公开场跋中和内奥米-鲍勒先生走得近一些,他绝对可靠。你可以和他无话不谈。他也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的。”
阮清目光连闪,会意道:“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内奥米也是我们家族的成员?”
“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
刘绍霆
待完阮清后,又转向霍夫曼,直截了当地道:“据我所知,前一阶段你们的表现过于招摇,BUG财团
收了大批各国**,遭到了一些势力地打
,为此还损失了不少人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濒夫曼微微一笑,无比简洁地回答道:“留下来的都是最好地,现在有两百三十七人,百分之九十是职业军人出身。”
刘绍霆向他投去一个赞赏目光,点头道:“非常好,我们的组织只
收真正的精英,尤其要注意思想教育,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理想就是用另一种方式实现**,但不需要让他们去打仗,他们的任务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是保护我们的自身安全,第二是继续在各国**中
收精英加入到我们这个团队里来,而那些最危险的工作,就交给杀手和佣兵们干吧。”
“如您所愿,先生。”
这时的霍夫曼,看刘绍霆的眼神已经不是起初那种审视和猜疑了,而是彻底地信任和服从,这就是**加职业军人的好处,一旦取得他们的绝对信任,就意味着获得了绝对的服从。
“最后一个问题。”
刘绍霆又把视线转向胡小婉、胡小斌和**甫三人,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三位必须同进同出,张先生、胡小姐,你们经手家族的全部财政,从今天起,你们赚钱的时候不必再有任何顾忌,需要多少就赚多少,花钱的时候也不必斤斤计较,因为你们的帐户随时都有可能被各国政府以任何理由冻结。当然,这没有关系,他们冻结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你们赚钱地速度,总之就是一条,不需要你们存钱,有需要时马上就花,某个帐户一旦被冻结,就扔到一边去永远不要再理睬。另外。胡小斌先生,你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你的姐姐和张先生。”
分配完所有工作后,他笑
地转向基斯,问道:“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已经学会使用魔法了。是这样吗?”
冰斯一听就乐了,
着手自吹自擂:“当然,先生,我每天都会花八小时时间冥想,现在已经可以用魔法把猫击晕了。”
刘绍霆不觉莞尔,点头道:“非常好,看得出你是个练魔法的人材,你明天上午就去找内奥米先生,他会把你引荐给教会的。以后你就长期潜伏在教会修炼魔法,不需要你刺探情报或者干别的,只要多结
一些朋友就行了。金钱方面不妨慷慨一点,明白我地意思吗?”
冰斯笑得更
,连连点头:“没问题,结
教廷的重要人物就是我的任务。”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我就告辞了,各位,今后我将不会用这个身份在你们面前出现,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通过内奥米先生联络我,再见。”
这是刘绍霆留下地最后一句话。
同一时刻。平城某国宾馆地套房中,周天星坐在躺椅上轻笑起来:“绍霆兄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有他在欧洲打理一切,我就放心了。管他呢,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这回要不把欧洲弄得天翻地覆,怎么对得起这个天赐良机。好了,让我来看看慕容大小姐在忙什么。”
神念瞬息万里,再次投向欧洲大陆。罗马市区一家酒店地套房中,慕容飞风采依然,只是容
略显清减,手托一杯
香四溢的拿铁,独坐窗前,默默想着心事。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叶佳的声音幽幽响起:“小姐,人死不能复生,多想又有什么用呢。这些年来。老爷和小姐都对我很好。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会为老爷报仇的。”
慕容飞的声音很平静:“佳佳。现在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在失去父亲以后,再失去你,报仇的事用不着你
心,你只需要看好我们的家业,将来…那也是留给你的。”“小姐。”
叶佳地喉头忽然哽咽了,垂泪道:“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劝不住你,你只要动一个小指头就可以把我点晕,但我还是要说,你这样做是飞蛾扑火,一定会死的,难道我们不能耐心一点慢慢寻找线索?”
慕容飞轻轻叹息着:“难道你还不明白,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自从我回来以后,他们就全都失踪了,用千里传音都找不到,能够让几百个修道人集体失踪,只能是教廷和千年教联手,但是李元基藏得太深了,就算我能找到他,也不是他地对手,只能潜入梵蒂冈去看看,如果能侥幸抓住教皇当然最好,万一失败,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父亲死了,师父也不在,我已了无牵挂。”
“那我呢,你难道一点都不牵挂我?小姐,我可是跟了你十几年啊,你还亲口说过,我永远是你的妹妹。”
叶佳终于哭出了声,不管不顾地从背后搂住她,大放悲声。
慕容飞的神色依然平静如波,淡淡道:“正是因为我们是姐妹,我才会对你说这些话,佳佳,我当然舍不得你,但是你想想,如今整个中土道门都遭了灭顶之灾,师父ˇ兄他们都生死未卜,难道我就这样干坐着不闻不问?等到他们回来那天,师父如果问我,慕容飞,我们失陷期间你在做什么,我该怎么回答他老人家?还有金龙渊师兄,你现在不让我去,到时候你又怎么面对你的丈夫?”
说到这里,她傲然一笑,眼神中闪出不易觉察的绝然之
,冷冷道:“况且,以我现在的道行,进去以后也未必出不来。”
正在此时,识海中忽然传来一个略带戏谑的意识:“倔强的小女孩,你真以为进梵蒂冈就象走亲戚一样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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