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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宣誓就职
 清晨,东海市国安局。国旗下,周天星庄严宣誓,脑中却还在忍不住必味昨晚的销魂滋味,股相,香舌绕,二女共事,左搂右抱,这种帝王般的享受,可是他从前YY都没想过的,唯一的不足是,两女初经人事,见红后就不堪鞑伐了,虽然荒婬了大半夜,却仍有意犹未尽之憾。

 当然,对这件事,周天星是非常羞愧的,但要命的是,同时还有一种偷的罪恶快。于是,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了一个悲哀的事实,他的身体,并不完全服从大脑指挥。如果把男人的大脑比作中央政权,那么下半身就是裂土封王的地方军阀,对于朝廷颁发的旨意,有共同利益的,就不折不扣执行,否则就违,或者干脆竖起反旗,而朝廷往往也只能看着干瞪眼,有时候还得替这些反王收拾烂摊子。当然,偶尔也能出几个能管得住这些藩王的朝廷,这种情况就被世人称为“圣贤。”

 “天星,凡么愣呢?”

 周天星终于被一个声音拉回到现实,身前两人正笑地望着他,一个是陈有虎,另一个是国安局长范铮。

 老脸微红,慌忙把还高举在空中的右臂放了下来,掩饰地干咳两声,后背上已经出了一阵虚汗,心中依然有点后怕,暗暗自责:“我都在七八糟想什么啊,刚才肯定不知不觉出了很婬的眼神,要是给这两只老狐狸看出什么来,我以后可就没脸在国安混了。”

 正胡思想,只觉手上一紧,已经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握住:“周天星同志,你加入光荣的国安队伍,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志加兄弟的亲密战友了,无论生活中还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直接向组织汇报。我的办公室大门,随时都向你敞开。”

 这是范铮的声音。内容虽然是周天星耳能详的官话,却令他怔了一下。直觉中,这并不象司空见惯的场面话,而是发自至诚。

 “战友。”

 他在心底默默回味着这两个同样耳能详的字眼,不由口道:“战友是什么?”

 范铮和陈有虎对视一眼。都笑了。

 陈有虎渐渐收起笑容,深深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战友。就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地人。”

 蚌地,一幕幕支离破碎的影像涌入识海。

 那是一幅由钢铁和鲜血浇铸地历史画面,硝烟弥漫的山头阵地上,弹雨飞蝗般倾泻,隆隆炮声此起彼伏,不时在地面上掀起漫天沙尘。

 “嗒嗒嗒…嗒嗒嗒…”

 年轻的陈有虎操纵着笨重的转盘机,向山处蚂蚁般涌上的敌军疯狂扫。双眼血红,状似疯癫。撕裂空气地尖啸由远及近,他却恍若未闻。

 “炮袭!隐蔽。”

 有人在大声嘶吼,可是,他依然没有听见。

 “轰!”一发重磅榴弹准确命中机掩体,与此同时,一个同样年轻的身影突然从后方飞扑上来,一下把陈有虎整个人掀倒,两人搂抱着向坡下滚去。

 “小雹!你他妈不要命了。”

 这是范铮愤怒的咆哮…

 半小时后。陈有虎办公室中,专门为新任副处长周天星开了个见面会。与会者都是处里地骨干成员,处长陈有虎、另一位副处长赵志强及下属各单位主要领导基本到齐,总共十几个人济济一堂。

 直到这时,周天星才对国安系统的基本架构有了个大致了解。东海市国安局的管辖范围其实仅限于本市(含各郊县),直接隶属于江东省柄安局,大概是由于地处省贬。行政级别高挂一级。是副局级单位。也就是说,局长范铮是副局级。依次类推,二处处长陈有虎理应是副处级,不过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陈有坏职副处,享受的却是正处待遇。这一点倒和周天星类似,他这个副处长其实也是实职正科,享受副处待遇。至于另一个副处长赵志强,就有点郁闷了,行政级别就是实职正科。

 至于二处的具体职能,主要负责安全保卫,着重在几个方面,当地政首脑的人身安全;监控、保护过境的重要人物或感人物;国家机关、交通枢钮、重要建筑等公共设施地安全保障;同时还承担一定的反恐任务。总的来说,工作质相当于企事业单位中常见的保卫部门,不过也不能这样单纯理解,因为其中还有一部分职能叉的问题,比如政重要首长,明面上一般都由武警部队及政府相关部门提供保护,真正需要国安做的,并不是贴身保卫,主要其实是预防潜在危险,比如上回金龙渊刺杀刘寒松一事,就在二处的职责范围内。

 目前二处在编国安员大约两百八十多人,其中文职人员二十人左右,其余基本上都是外勤,不过并没有如一般机关那样细分出诸多科室,由于工作质特殊,多数情况下,都是视任务需要临时编组人员,指定一到两个主任级国安员担任组长,任务结束后各归各位。

 职权方面,身为处长的陈有虎,自然统抓全局,副处长赵志强主要分管首长保卫这一块,日常工作则由下面十来个主任国安员分管,向处领导负责。

 周天星一见赵志强,就有点不舒服,主要是因为这人对他敌意颇强,不过他也并不太在意,任谁换了对方现在的境况,都难免会对他这个“空降部队”不太满意地。

 其实,赵志强从前也是周天星的老相识,只是这人生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所以周天星和他也没有过多接触,属于见面打个招呼的泛泛之,对他的印象比较淡。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从前周天星只不过是个编外人员,级别再高也和赵志强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就不同了。周天星一下子成了和他平起平坐的副处长,级别还比他高一个档次。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至于赵志强其人,目测年纪大概在三十五岁上下,身材瘦削,身高在一米七二左右,相貌平平。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溅不起半点水花的人,基本上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平凡。不过这人在处里显然颇有威信。这一点周天星还是能感觉到的。

 这次见面会地主要议题,其实就是向周天星一一介绍赵志强以下地骨干,同时让他了解一下处里地基本情况。

 贬后,只剩下三位处领导还留在办公室里,陈有虎发了一圈烟,笑呵呵问周天星:“天星同志,你刚来。最近这段日子,我看你最好先下基层转转,熟悉一下各方面工作,同时,还要给你安排一些例行培训。我地意思是,你先把东海机场地那个点抓起来。当然了,这只是个临时的安排,时间长了可以再酌情调整嘛,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

 周天星笑道:“我初来乍到的。哪有什么意见,总归是按领导的指示办了。”

 陈有虎又把目光转向赵志强,见他默默点头,没发表异议,便道:“那就这么定了。对了,志强啊,天星今天还是第一天正式报到。连门都认不清。你带他去后勤领一下装备吧,另外安排个单身宿舍。”

 周天星的眼睛一下睁圆了。眨巴着眼睛道:“陈处,我家又不在外地,还要宿舍干什么?”

 陈有虎笑道:“傻小子,你现在可是局里地中层干部了,以后万一轮到值班什么的,你难道还要两边跑?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殊待遇,我们局里没成家的年轻人基本上都是有宿舍地,就算成了家大多也不用退宿舍,主要是为了工作需要。”

 周天星这才恍然,点头笑道:“想不到我们局里福利这么好。对了,陈处,我还有件事必须向您汇报一下。”

 “说吧。”

 周天星整理了一下思绪,斟酌着词句道:“我目前的公开身份在燕航,最近燕航正在和几家外航在北京谈一个合资项目,我也是谈判团的成员。实话跟你说,我这次其实是请了假飞回来的。这个…”

 说到这里,他言又止,顿了一下,闪烁其辞地道:“我在谈判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情况,只是有些事还不敢确定,所以这回才急着赶回来。”

 陈有虎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同时也出一丝恍然之,两眼紧盯着他道:“你有没有掌握什么确切的证据?”

 周天星苦笑道:“陈处,你知道的,我这人地直觉一向很灵,可是,有些事能感觉到蹊跷,但真要让我拿出什么证据来,就只能靠领导的信任了。”

 陈有虎目光连闪,和赵志强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震惊。其实,周天星这话倒也不是完全空来风。从加入谈判团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感觉楚雄南的心思比较难琢磨,不知他究竟在私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陈有虎沉良久,忽道:“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周天星摊开手掌,苦笑道:“我这次的感觉非常强烈,估计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实话跟你说吧,我天天都焦虑得睡不着觉。唉!要是这里面真搞出点什么猫腻来…可是,我又实在人微言轻,还苦于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这不,我就横下一条心,跑回来搬救兵了。”

 这回不止是陈有虎,连赵志强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周天星的超人直觉,别人或许不信,但二处的所有国安员,没一个会怀疑。

 良久,赵志强清咳一声,首次主动发言:“陈处,这件事我看还真是为难地,如果通报总局方面,这报告可怎么写?总不能说,是因为周天星同志的直觉吧。可如果坐视不理,那我们这些人,就要成为国家的罪人了。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还无所作为,至少,我的良心是过不去的。”

 这番话一说,周天星不对他刮目相看,心道:“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赵志强这个人,人品还是不差的。真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东海的国安系统,还是个比较纯洁地地方,虽说难免会有些个人利益上地争斗,但从上到下。还是有一股正气的。”

 陈有虎着烟思考良久,直到烟头快要烧到手指时,才在烟缸里掐灭了。沉声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必须马上向上头汇报,天星,你先去办你地事,回头我再找你。”接着拎起电话拨了个内线,一接通就道:“范局,有空吗?嗯。那我上来一下。”搁下电话后,也不理两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接下来,周天星跟赵志强去后勤领装备,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还有一些零七碎八的小物件,匕首≈铐、隐形耳麦之类地专用器材,一一验明签收,也来不及细看,全都装进一只黑色密码箱中提了出来。

 领完装备后。又在赵志强带领下,来到和国安局机关毗邻的一幢高级公寓,三十几层的大厦,居然都是单身宿舍,大概是因为国安系统的预算比较充裕。

 这一点令周天星大是感慨,从前看那些老电影的时候,总是把国家公务员地生活描述得如何清贫。倒不是说那些电影有故意夸大之嫌。而是从这方面就可以看出,这些年。国家的经济的确狠狠上了一个台阶,公务员们地生活也比从前体面多了。

 傍周天星分配的宿舍在二十四楼,居然还是一套两室两厅,面积大概在一百平米左右,煤卫、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一看就是没住饼人的,东西全都是新的。所欠缺的,只是上没有席梦思,柜子里没衣服,厨房里没碗筷。

 周天星这就有点纳闷了,实在没想到,国安的待遇竟然这么好。虽说这些东西在他眼里也值不了多少钱,但体贴到这份上,还是很令人诧异的。

 忍不住问道:“单身宿舍都是这样地吗?”

 赵志强淡淡瞥他一眼,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物,语调平静地道:“这套房子,本来是分给另一位同志的,不过在两个月前,他因公殉职了,东西都是他生前买的,还没来得及搬进来,就牺牲了。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换一套。”

 周天星沉默片刻,向着他的后背问道:“干国安伤亡率很高吗?”

 “从前不高,现在,越来越高,几乎每个月都有人因公殉职。所以,这里的房子,总是住不满。”

 周天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走到他身旁,讶道:“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么?”

 赵志强向他投来一个如同看白痴的眼神,淡淡道:“你真的觉得,这个年代很和平?就在上个星期,我们还抓了一批打算在火车站搞连环爆炸地西疆人,十几个恐怖分子里,最大的只有二十岁,我们实施抓捕行动的时候,他直接引爆了绑在身上的雷管,执行这次任务的同志当场一死三伤。”

 “砰!”周天星重重一拳砸在窗框上,毫无悬念,他每次做这个帅动作时,只会换来自己抱着手直凉气。

 “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知道对方对他没什么好感,还是忍不住追问。

 “因为,这是一个恐怖泛滥的年代。”

 周天星再度沉默了,良久,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强哥,我不是你的威胁。”

 赵志强霍然回头,似乎没听清他地话,眼神中尽是惑。

 周天星目光淡定地回视着他,道:“我不是来和你抢位子地,因为我的目标是,局长,局长上面地局长,还有更高级的局长。而且我相信,这个过程一定会相当快。不需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没有疯,也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我也不可能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实现我的目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蚌然自嘲式一笑,续道:“你的眼神告诉我,我很狂妄,可是,我就是想尽情狂妄一回,因为我不想再见到或听到鲜血和眼泪,因为我相信,我完全有能力。在我治下,可以把我们的国安员。伤亡率降到全世界最低,让这座城市变得更美好、更安全。”

 不得不说,周天星非常具有神的潜质,这些狂生之言,在他口中侃侃道来。非但不会令人感到厌恶,反而会显出一种卓然不群的气度。究其根本,只是源于自信。从内而外的强大自信。

 某位香港超级富豪曾有一句名言:“我有钱后,并没有觉得生活改变了多少,最深切的感受是,比从前多了一份自信。”

 望着神色古怪地赵志强,周天星很满意自己亲口营造的震憾效果,微微一笑,又道:“为了表示我地诚意。送你一份见面礼吧,有一家龙川株式会社,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专门做进出口贸易的,老板是个日本人,名字叫龙川信会,给他上点手段,一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志强目光一闪,半信半疑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周天星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大言不惭地道:“直觉、思考和观察,并不需要谁给我情报,我自己就是一台情报分析机,大概半年前,我曾经偶然见到过这个人,当时他在酒吧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对了,那个女人地身材真的很。虽然是个半老徐娘,不过保养得相当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手食指上地老茧厚了点。对了,你也许不知道,我的视力不错,可以看见很多不引人注目的小动作,比方说换一些东西。大概我这个人好奇心太强吧,从那天起,我就对龙川信会相当关注,后来我就经常去那家酒吧里坐坐,时间长了,发现的有趣东西就越多。”

 赵志强沉良久,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为什么?”

 周天星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因为我需要让你相信,我是你的战友,是可以把后背完全交给你的人,而不是你地竞争对手。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刚才的话当作一个玩笑。”

 渐渐地,赵志强角绽开一丝笑容,点头道:“我相信,至少在我们局里,没有人会傻到把你的话当成玩笑。”

 同一时刻,局长办公室中。

 范铮背负着双手来回踱步,忽然停在陈有虎面前,沉声道:“据你对他的了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会利用我们的力量,来解决一些他自己的问题?”

 陈有虎摇头苦笑:“真的不好说。我就跟你说一件小事吧,上回他从法国出差回来,送给我一块劳力士表,当时我还真的生气的,你猜,他后来说什么?”

 “说了什么?”

 陈有虎笑得更难看,没好气道:“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玩政治地材料,后来居然跟我说,那是他在地摊上买的假名牌,为此我还专门拿着这块表去鉴定了一下,结果还真是这样。你说,这小子的心机有多深?”

 范铮哑然失笑,拍拍他肩头,打趣道:“这我就有点纳闷了,我怎么觉得,这小子越坏,你就越喜爱他呢?”

 陈有虎老脸微红,向他翻个白眼,道:“这不明摆着嘛,与其把这种坏小子放在社会上兴风作,不如弄个紧箍咒把他套起来,也算是为国除害吧。”

 范铮扑哧一笑,着手寻思了半天,终于断然道:“我看这样吧,咱们就顺水推舟,给他个口头任务,让他注意观察取证,看看他到底能在北京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当然了,这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职权范围,不宜兴师动众,所以,我的意思是,暂时什么都别给他配,也不要知会总局方面,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陈有虎微微点头,接着,似笑非笑地望着局长大人:“我说,你也别装了吧,你喜爱那小子的程度,恐怕不下于我吧。你就真地不担心,被这小子利用了?”

 范铮哈哈一笑,理直气壮地道:“那也只能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无能,还能怪谁?”

 接着,又出一丝老狐狸式地诈笑容:“这小子好不容易才想到躲进来避难,我这个避难所长,还是蛮合格的嘛。”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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