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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几天弄嘲都睡在管又寒的房间,而管又寒为了方便道照顾她则睡在隔壁佣人睡的小房间,除了让女仆进来替弄嘲更⾐梳洗外,管又寒并不让佣人在此服侍。这样子孤男寡女的,难免会惹嫌话,但弄嘲明⽩管又寒只求问心无愧,不会介意外人怎么说的。反正,连叔叔都没有出口反对,其他人又瞎喳呼些什么。

 不过,在第四天之后,管又寒在大⽩天就不见人影,他给弄嘲的理由是他去采葯草;而且反对无效。他不在,害她无聊得半死,很气自己为什么要呆呆地承认伤口只剩一点点痛,应该与⽇俱增地对他哀叫不休才对,不过…大概也骗不过他吧!

 两天了,她从来没有与他分开那么久的,这回真闷得她快发疯了。当然还是会有人来陪她解闷,不过有一半的人却是她敬谢不敏的,例如慕容兄妹。那么,除了他们之外,有只有自己的叔⽗与堂兄了,但他们又太忙,往往早上看过她之后,下一次见面时刻,绝对是在⻩昏,

 这么无聊,于是她开始无聊地列举她的“仇人”当然是慕容芊芊了,仔细数下来,那批“绝情门”的怨妇也欠她一分“回报”;这些江湖人真是无礼得很,莫怪爹爹一再告诫她不能涉⼊江湖。

 女人是不宜強出头的,尤其出头在争名利、争蛮力上头。弄嘲真是不明⽩,她们何须费那么大的劲儿来争“女权”处处不让须眉地表现強悍来企图让男人不敢小觑?如果她们肯回想,就会明⽩她们只是在⽩费力气!扁拿⽗亲那一代来说吧,爹爹娶了文静又柔弱,并且失明的娘娘不是吗?在他流浪江湖那十年,以他英俊的容貌,想必昅引了不少美丽女子的青睐,但他反而回过头去与自己的弟弟抢未婚,那就是最好的证明了;要比蛮力,要在男为主的社会体制中争一片天是难如登天的,即使哪天争到头破⾎流,好不容易可以与男人平起平坐了,那也博不到受尊重的称谓与赞赏的。反而只会让男人敬而远之。

 柔能克刚,这是弄嘲自小就明⽩的道理。在她调⽪捣蛋的十七年岁月中,却依然能博得所有人的重视与疼爱这不是没道理的。由如此刻她能得到管又寒的眷恋,可不是以武功蛮力争取来的。她有聪明的脑子、可爱的个,虽有一点点烦人,却不至于使人吃不消。总而言之,很多女人实在不够聪明;易言之,那叫“笨!”女权哪是那样争取的?看看“绝情门”众女子的落魄就知道她们混得很辛苦。她可清楚得很,那一天叔⽗奉上的是一笔银子。叔⽗实在是个善良且圆通练达的人,绝不与人恶,并且用不着痕迹的方式去接济一些落魄的人,还给人做⾜了面子。

 弄嘲一直搞不清楚那些江湖人在打打杀杀之外何以为生?寻宝吗?哪来如此多宝可寻?

 她的叔叔有着韩家经商的精明脑子,但格上比较像娘娘那般的善良。也幸好娘娘没有成为叔⽗的子,想想看,他们是同一个姥姥的孙子呢!人家说亲上加亲,其实是不正确的,小时后住埃边时,船行中有一名长工就是与他的堂妹成亲,结果连生了三名⽩痴子女,那些乡下人当然不明⽩是何原因,只当老天要惩罚些什么。可是爹爹告诉她,近亲的⾎缘太近,是不能联姻的;这还是爹爹在江湖上流浪时,认识的一名西洋传教士告诉他的。

 至于叔⽗为何不怨恨爹爹抢走了娘娘,弄嘲就不明⽩了,找机会一定要问个明⽩,反正她现在那么闲。

 唉!她是个病人,但是没有得到适当的善待!又寒哥哥一定很开心得以独自去玩,少了一只⿇雀在耳边聒噪。她吐了吐⾆,明天一定要想法子留他陪她一天,她可是个病人呢!她最大。

 其实她是可以跳下溜出去走一走的,毕竟背部也不怎么疼了,可是她未来的老公说有疤不好看,她只得小心珍重自己了。既然是他要看一辈子的⾝体,她就得为他保持良好,然后死他,让他再也不想看第二个女人。

 外边的开门声引起弄嘲的注意,会是谁呢?外头不是有两个女人在守着?怎么有人进来了也没打声招呼?她小心地直起上⾝,看向通往外室的门口,却被吓了一跳!

 不必她回头出声,门口走进来的两名俊逸男子率先笑了出来!

 “吃苦头了吧!我早料到你的顽⽪子早晚会受到教训!”韩观月拉了把椅子坐在边看着他的小妹,表情像是幸灾乐祸,但双眼却掩不住担心与苇。

 朱醒之直截了当地蹙紧眉头:“丫头,要我们去对付她吗?”

 “自己的仗自己打!”她小心地耸肩,尽量不去扯痛背部伤口:“对了,你们不是被我甩掉了吗?”

 朱醒之对她可恶地笑着:“不要因为自己是三脚猫,就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庸才;你能甩掉我们,是因为我们决定放过你!否则早在一个多月前你在山中绕圈圈时,我们就拎你回家了。”

 弄嘲心中暗自叫糟,很心虚地低问:“那…那你们有没有联络…山上?”

 “你以为我们养信鸽是做什么用的?让你烤来吃的吗?”韩观月很満意目前的优势,与朱醒之充分地享受着小弄嘲儿百年一见的心虚。

 “那…爹爹…知道了?那个…那个…”

 “没有什么事是韩伯⽗不知道的。”朱醒之笑着。

 “是呀!如果将来你回山上时没有将那个混小子拖上去当丈夫的话,三天內他的首级就落地了。”虽然笑得很温文,但语气中的严重是不容错辨的。

 弄嘲急叫:“我们…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你们看,连他替我治伤时都很君子,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朱醒之道:“当然!要不是知道一路上都是你在对他⽑手⽑脚,而非他出手轻薄你,我们岂有可能坐视不管?不过,小弄嘲儿,你大胆的举止没有吓得他抱头鼠窜,真是令人佩服他的勇气惊人。”

 说得弄嘲吹胡子瞪眼,气呼呼道:“你俩今儿个是专程来欺负我这个‘病人’的吗?”她刻意強调自己的状况,很明⽩情势不利于她。“你们应该安慰我,与我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反而逮着机会拼命待我呢?”

 矮观月捏她鼻子:“你才不需要安慰呢!如果你需要,会去找你的又寒哥哥,其他人的安慰只会被你这小没良心的当成驴肝肺。”

 弄嘲笑得甜甜的,很同意的默认。一会儿后才想起要问他们的来意:“你们为什么前来?要拎我回去吗?那可不行。”

 “只想来看看你伤口好不好,以便飞鸽传书告知爹。你放心,爹尚未决定要抓你回去,他打算就趁这机会让你玩一年,收收心,以免将来嫁人后不安于室,没面子地让丈夫休回家。”

 “我又不是在玩,我有伟大任务的!”弄嘲‮议抗‬。

 “你的任务是抓回一个可怜男人当丈夫。”朱醒之话完,闪到一边去笑。

 “哼!弄嘲报仇,三年不晚!你笑,你再笑,笑完后将来别哭就成了?”

 朱醒之不在意:“反正你本来就没一安静的骨头,我不趁现在笑才是呆子,以后的事,谁管那么多?”

 弄嘲对他扮鬼脸,然后抓住大哥的手:“哥,你知不知道都爹娘当年恋爱的事?”

 “我知道,十年前朱大婶就告诉我们了,把那些事当成边故事来哄我们‮觉睡‬。”

 “那我为什么会不知道?”她非常不満。

 矮观月故作深思:“唔…让我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抄书?背诗?还是跑到长工的田里撒野?对了!我记得你一到‮觉睡‬时都特别爱去粘娘,非要抱着娘⼊睡不可,谁也劝不走,惹得爹非常后悔让你生下来。”

 弄嘲是在多年后才知道自己打搅到了⽗⺟恩爱时光,她之所以没有弟妹可以玩,绝对是她自己造成的。

 “当时我只是好奇为什么爹爹总是时时刻刻喜拥着娘嘛,一定是娘娘搂起来很舒服呀!所以我才非要天天抱着娘⼊睡嘛。”因此她老爹在隐忍一年后,终于受不了,抓她去与朱大叔夫妇睡,换成朱大叔天天哀叫不休,才抓她去与娘睡。然后当她十岁时就只能自己睡了,因为她不喜娘抱起来肥肥的感觉,而且娘睡僻不好,她常被踢飞到下,不然就是被庒得快断气,也因此,终于治好了她粘人的睡僻。不过,被她搅和那么些年,自己的娘与朱大婶都没再生下一男半女,害得她成为一个寂寞的小霸王,只能天天欺负两位哥哥来排遣无聊。

 不想了,既然哥哥们也知道內情,她正好可以问一些疑问。因为当事人说故事的角度往往因为自⾝的立场而有不同的看法,如此一来,朱大娘这个旁观者会看得比较清楚。

 “哥,你对爹娘的事有何看法?”

 “他们相爱。”他耸肩。

 “废话。我只是奇怪娘娘长得天仙绝⾊,为何叔⽗肯将她让给爹爹。”

 朱醒之道:“让我来说吧!就像你与我,我们没有⾎亲关系,而你长得非常美丽,那么我是不是理所当然要上你?但是我们之间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了!同理,韩大叔面对孤苦无依的表妹时,会有婚约,绝对是保护的念头大于爱恋。而伯⽗出现时,他更能明⽩对表妹所存的情属兄妹之情,而他相信兄长更能带给她幸福,于是宁愿接受世人侧目和嘲弄也要成全他们。他的善良以及重义气,让他得到当时有女诸葛之称的尚书千金青睐,也成就了他自己的良缘。到如今,除了江湖仍有一些不实的流言外,大家都过得很好。”

 “是这样吗?”弄嘲呆呆地问着。

 “是的。”韩震须走了进来,手上端着参茶给弄嘲,那双精锐的眼正含笑地看着他另外的亲人。

 不到一会,那三个臭男人热络移师到前院喝酒聊天了,留下弄嘲这个病人。

 “没义气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想到要留一个人下来让她解闷。不过,她想自己是如此明理之人,决定原谅他们,⾝为独生男孩的韩震须,十九年来不曾享受过有兄弟的感觉,如今上一代二十年的分隔因下一代而重新联络上,的确是可喜可贺的,相信叔⽗看了会更⾼兴;毕竟当年大哥出生时,他也在场。

 “哼!你们全跑光了也没关系,免得来烦我与我的又寒哥哥。”

 她打了个哈欠,渐渐睡去-----

 弄嘲的两位哥哥并没有留下来与管又寒认识,再⻩昏时告别了所有人,便称有事要去苏州就消失了。她想,又寒的确是通过哥哥们的审核了,否则他们不会安心离去。

 至于管又寒则是深夜才回来,弄嘲一直強撑精神等他的,不过瞌睡虫一直造访,使得她半睡的小⾝子恍恍惚惚地拼命点头,好像才抬头要強振精神,下一刻却又被睡虫勾垂下了头。这种挣扎苦了她美丽的颈子,睡不好又累个半死。连他回来了也不知道。

 避又寒放下箱子,心疼地看她以不舒服的‮势姿‬睡着,轻轻抱起她想要替她移个好‮势姿‬。倒是使弄嘲清醒过来,伸手便是勾紧他颈子,自动挑了舒服的地点安置她的头。整个人粘在他怀中,微嗔地抱怨道:“你好晚哦。”

 “你吃晚膳了吧?”

 她点头:“你呢?”一张柔嫰的俏脸贴着他脸颊磨蹭着,耳鬓厮磨,让舒适的感觉泛⼊两人心湖中。

 他低笑:“我也吃了,今天更好些了吧?我来替你上葯。今⽇再山顶上找着了一种葯草可以使你的肌肤生得再快一些,并且不会长出不协调的颜⾊。”放她趴卧着,转⾝去取出葯草捣着。

 弄嘲脫下睡⾐,仅着兜⾐等着,边问:“近来山上那块大石碑有什么坏消息没有?说真的,我不认为其中含有什么不得了的指示。”

 “仍是一堆人在那边。”他不愿多提那些事。

 事实上近两天来他已到过三道指示的地点,其他两个地方反而没有那么多人聚集,因为那些淘金客相信只有‮开解‬第一道指示才能进而推演出二、三道的含意。

 今夜他会这么挽回来,是因为他毁掉地三道指示的标的物---一座桥坊,的确是那老家伙的一场恶意玩笑;他果真认为给他二十道指令去团团转还不够,得再加几场“意外”来惹他⿇烦才过瘾!

 捣好葯,他拿出一只精致的磁瓶,倒出两滴芬芳扑鼻的⽔和在其中,就见葯泥全软化成‮稠浓‬且带点花香的葯汁,原本乌黑的颜⾊沉淀在碗底,上面一层则是晶莹美丽的⽔绿⾊。

 抹上这种凉凉的葯,弄嘲可以感觉到葯效正迅速地透⼊肌肤底下,再往全⾝伸展,让她觉得好舒服,而且那种好闻的芳香味也附着在她肌肤上。

 “你医术一定很好,我怎么会以为你是庸医呢?”她叹息,一边享受他的手掌在背上轻轻抚的感觉。

 “你不会也要我来一段隔线把脉吧?”他逗她。

 弄嘲问:“真的有那种事吗?”

 “真的。一般用以治疗大家闺秀、千金之躯,没必要特意夸耀。”

 “你将来想做什么呢?”

 “行医。”

 “那你现在在找寻什么东西?”她并不相信他四处奔走就是为了采葯草,因为他的眼中含着某些意念,并且有一定的方向。

 他住了手,沉昑了会,只道:“我在找某些该是我的东西。”

 弄嘲并不急着去挖掘他不愿说的,轻轻问:“我…阻碍了你,是不是?”

 “没差的。”他替她披上⾐服,小心地扶她坐起来,目不斜视地帮助她穿好睡⾐。

 “真心的吗?”她拉住他的⾐袖。

 避又寒点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让我快乐。”那是二十六年来没有人能做到的,连他恩同再造的不正经师⽗也不能。

 “告诉我一些你的事好吗?”她依⼊他怀中,小手在他的肩膀上划圈圈。

 他抱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沉默了良久,下巴搁在她头顶,看向深黑的外头;眼光深沉且苦涩,倒不知要如何说起了。

 弄嘲不安道:“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他着她发。

 “我是你的,我希望除了你全心的呵疼外,也能分担你生命中的苦和分享你生命中的喜,又寒,我猜得出来你幼年过得并不好。”

 “我出生于哈密的一个小镇。邻近着维吾尔、瓦刺、鞑靼各国,有各⾊人种聚集流,再不战争时,那是一大片⻩沙中最大的市集点。而,⻩沙地中,除了放牧,几乎很难种植作物,人们也活得倍加艰辛,因为营生难,还得不时提防着大小战事。那是个三不管地带,却也是商旅必经之路,在那种地方,没有双亲庇护的女人,想要生存,就只能当女了。”他的手蓦然收紧,紧到弄疼了弄嘲也不自知,他正陷⼊遥远的回忆中;而弄嘲也不喊疼,紧偎着他,搂住他颈项想要给他温暖,也不想听了。

 “又寒,我明⽩了,我很抱歉,以后不会再问了…”

 他‮头摇‬,放松了力道,轻吻了她一下。珍惜地以下巴着她面孔,又道:“我娘很幸运,在下海数月后,遇到了一位愿意替她赎⾝、照顾她的男子,她以为她的苦难要结束了,不再无处乞食,也不必再出卖⾝体。他娶了她,靠着十来只羊度⽇,她总是说她是不祥”的女人,因为在她生下我不久后,我爹在一次放牧中被盗匪杀死了。没有丈夫,没有羊,没有任何财产,她又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是另一张嗷嗷待哺的嘴,然后,她决定要到大城市替人帮忙讨生活,因为她已是一名⺟亲,她不要她的孩子因她蒙羞。沿途乞讨到太原城,却因为她在奔波的三个月间,将乞讨来的微少食物给了她的孩子,自己反而饥寒迫地死在城门口,当时我才周岁。同行的老乞丐收留了我,我四岁时他告知了我的⾝世;在我懂事时,就是破破烂烂地在街头巷尾求生存。我挨了不少口⽔与拳头,因为乞丐是不该有骨气的,乞丐应该是学狗那般摇尾乞怜求温,但我不,在老乞丐也死了之后,我天天都有新伤口,并且从不知温的滋味。同是乞丐的同伴排挤我,给饭的‘善人’们非得要我爬过他们舿下,他们鞋子才肯丢给我一口饭…那样的⽇子,我几乎认为是永无止境的了,直到我师⽗出现,他是个顽心很重的人,在观察我一天后,拿了一个包子给我,我却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的手,因为我深信这又是一个企图践踏我的‘善人’,我是死也不会屈服的。那时候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世间有无条件对他好的人呢?后来,他收留了我、教我医术。”

 弄嘲昅着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她知道若让泪⽔滴了出来,就非得惊天动地地大哭一场才行了,但她有比哭更重要的事,她知道又寒保留了太多的苦没有说,他痛苦且⿇木的眼神已告诉她更多的事了。

 她用力抱紧他:“不怕,我来疼你,从今以后,我是你生命中的光。不会让痛苦再来找你。”

 避又寒闭上双眼,虔诚地搂紧她,感谢上天的恩赐,他知道,她早已是他生命中的乐---

 因病中表现良好,所以小弄嘲得到假释。

 一大早开开心心地拉着管又寒去前院与叔⽗对奕,难得今天宅內的人都没也出去,而碍眼的人也全都不在。虽然她的伤要完全好还有一段时⽇,但只别太拉扯肌⾁,就不会有问题了。

 矮霁笑问:“不疼了吧?看你开心的。”

 “不疼不疼!又寒哥哥的医术天下无敌。”

 矮震须关心地建议:“弄嘲,也许你该学一点武功防⾝,至少⾝上带件合用的武器,免得将来再有人要对付你,而你却无力自卫。”

 又要她练功!弄嘲简直快哀号了,这些人就不会讲些富创意的辞儿来讨论嘛?她不怎么热络地斜睨他:“教我练功,那是免了,您阁下自己去练个⾼兴吧!至于武器,有什么武器会适合女人带着的?”她是存心挑

 ,但与她相处不久的韩震须不会知道。

 “像轻软的鞭子最合宜了。”

 “哦?随⾝带个鞭子将人当畜生一样鞭打吗?”

 矮震须猛然想起弄嘲受的苦,很愧疚地看她,以为她必然对鞭子恨之⼊骨,赶忙又道:“那短剑好了,将刀柄已珠⽟缀饰,配在间,可防⾝又可装饰。”

 弄嘲叹了口气:“你是怕小偷遇到我没东西好偷是不是?”

 “那你喜什么告诉我,我才能替你打点呀!”

 “她不会配带任何武器。”回答的是在众人面前极为寡言的管又寒。

 矮霁抚着胡子笑道:“我想,弄嘲的意思是绝不涉⼊江湖中与人出头,也就不必配带武器了。震须,你大伯⽗一向反对女人习武的,他总认为女人该由男人来保护,并且认为女人不宜涉⼊江湖中,既然小弄嘲连武功也不会,那么要她配剑也无啥作用了。”

 “还是叔叔厉害。我爹只教过我一点点轻功,说是遇到坏人时逃命可以快些,其他就没有了,也教哥哥们不许教我。我看过练武的女人们一律都孔武有力得很,手脚也会变耝,最不可取的是任意对人动手动脚。我爹爹说,习武者,要有武道精神,因为自⾝有了更多伤人的本事,更要克制自⾝,潜心修行德行,以德服人;即使无法到那境界,至少也只能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出手。习武是強⾝也是自保,绝不用以欺凌他人的。”弄嘲喝了口茶,对韩震须吐吐⾆头。她讨厌看到有人流⾎,更别说去出手伤人了,她的报仇方式顶多是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下完了一盘棋,她才又想到:“对了,那位芊芊‮姐小‬为什么没有与她兄姐一同住在这里?不过,既然她家在这县里也有屋子,那她兄姐又为什么会待在这儿?”

 矮震须咳了咳:““芊芊不住在这儿是因为她伤了你,我们没有理由再留她作客。”他只回答一个问题,而且似乎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

 弄嘲从他的神⾊嗅出了不寻常的闪躲,贼贼地一笑:“那,他们来当食客的原因呢?不会是有人想要你从中挑一个女子来当子吧?叔叔?”

 “两方家长都有意撮合,弄嘲,你兼姨婆相当中意慕容家两位‮姐小‬,又基于门当户对的考量,便邀她们来此渡假了。我则是看震须自己的意思。”韩霁很开明地表示着。毕竟儿子才十九岁,不急,而且他也并不怎么注重门当户对那套观念。

 看着韩震须俊脸泛红,一副尴尬样,弄嘲忍不住雪上加霜道:“这芊芊‮姐小‬就不必考虑了,敢鞭打我就别想冠上我家的姓,不过,那位惠惠‮姐小‬就不错了,知书达礼,知进退,又懂规矩,标准的闲良女,而且,天下前一百名的美女中,她无疑可以吊在榜尾,也算是个美人。堂哥,您就别客气了,快快娶回家吧!”

 “她这么好,你不结伴一同当个姊妹去服侍你的未来夫君?”他反将她一军。明眼可以看出慕容惠惠心仪的人士谁,否则小弄嘲不会一再找机会给她“好看。”

 弄嘲连忙挽住一旁管又寒的手,刁蛮道:“谁敢与我抢老公,我第一个不饶她!长得不比我美的女人最好安分一点。”

 矮震须再三‮头摇‬叹气,很夸张地拍了拍管又寒肩膀,对他道:“难怪她的哥哥们很佩服你敢要她,并且还无比感谢你‘牺牲’自己。”

 避又寒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弄嘲,她正不怀好意地瞪着韩震须呢!

 矮霁笑着改了话题:“对了,震须,飞云他们兄妹今儿个怎么不见踪影?”

 “他们今早赶着去又梅县勘查第二道指令的地点。在没有人能悟出第一道指令的情况下,他们想同时研究三道指令的关联,飞云兄的企图心非常的強。”

 “也难怪了,如果他能立此大功,那么第五代的掌门令符是非他莫属的了。”韩霁点头。

 “慕容家很穷吗?为何他家会认为寻到财宝就是立了大功?”弄嘲由对那三兄妹的观感上,直接否决了他们一整家子。

 矮震须因而明⽩小弄嘲对江湖上的事是完全一无所知的,但…不会管又寒也不知道武林四大世家历代以来的显赫威名吧?然而当他看向管又寒时,管又寒回他的却依然是一如以往平静深沉的表情;那不是无知,而是一种漠然,更可以说是接近…不屑。虽然不曾真正看过他显⾝手,而他向来表现平凡,但韩震须仍能在他偶尔表现的锐利沉稳中料想他应是江湖中人,必然会知道江湖上的事,可是他的表现却是匪夷所思。很费解的男人,不是吗?

 “江湖上除了有九大门派‮导领‬兴衰、主持公义外,尚有四大世家,分别为:慕容、南宮、唐、费,各有专精本事,传子传媳不传女,因此外人永远无法学到他们的专长,所以他们得以世代传承,历久不衰,在武林上备受重视占有一席之地。不管什么门派或是世家,在传承时,皆得是同辈中最出⾊、建最多功劳,以服众人的人才能登上掌门人宝座。可是,近二十年来,江湖上可以说是太平无事的,年轻一辈的‮弟子‬,所有意角逐宝座,就得找机会出名,发扬自家的名声。慕容世家相当富有,飞云兄虽是嫡传长子,有得有本事让人心服才成。而今,江湖上最受人注目的便是童笑生留下来的‮大巨‬财富与武功秘笈了,有本事得到的人,便可闻名天下了。”

 “哼!那种公子哥,我看功夫也不甚了了,还是劝他乖乖地当个大少爷吧!财宝不会有他的分的,即使不幸得到了,只不过给了人杀他的理由罢了!”弄嘲对什么四大世家没有任何幻想,连好奇去询问都没‮趣兴‬。

 矮霁道:“弄嘲,你堂哥说你有心取得童老前辈的医书与珍贵葯材医治你娘的眼是吗?”

 “是呀,不然能如何?去地府挖童笑生回魂呀?没找到人,只好看看他书中有否记载一些医治方法了。”她叹口气,一大票江湖人花了数个月还解不开那老头的三道指令,除了代表他们是一群呆子外,就只能说指令太深奥了。她没有急巴巴地跑去‮解破‬,只是心中叹气,希望那老头当真是有宝可让人寻,否则她真的要去挖他出来鞭尸了。

 “这样吧!”韩霁道:“你一方面去寻宝物,而我一方面以‘跃⽇斋’的名号去广求天下名医,我人脉较广,也许能引来医术精湛,并专治眼疾的名医。我并不排除也许童前辈有传人的想法,若当真有,并且找了来,便不必在去与人争宝,你娘的眼也复明有望。”

 弄嘲点点头,笑道:“谢谢叔叔,⿇烦您了。”

 她转头看向管又寒,奇怪地捕捉到他若有所思的眼光一闪而过。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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