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空飘著几朵乌云,绵绵细雨似有若无的飘落在玻璃帷幕上,尔后随即消失。
柯宸宇坐在马蹄形的大型会议桌前,近二十名的高阶干部正逐一报告这一季各区的营业额,数据再度攀高,显示台湾喝咖啡的人口愈来愈多,但这样的好消息听在他耳里却没太多的感觉,他的心还在哀悼那一个限量咖啡杯组,还在生气那一个将它打破又丢进某个垃圾场焚烧的臭女警!
这几天,他已托几名同好及
识的精品店家帮忙,看看能否找到同一款杯组,但希望是零,不是找不列,就是找到了也没人愿意割爱。
在座的多位干部见总裁一张俊脸不时发黑又发青,额上的青筋还一条一条的暴突,心里都
的,因为他平时总是优雅、斯文,今
怎如此反常?
而且,营业额翻红,加盟热线又整天响个下停,他究竟在生气什么?
“今天到此为止。”
他突地开口,实在没心情再听下去了,在示意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座,仅剩他一人瞪著桌上他专属的咖啡杯。
他愈看就愈生气,觉得实在没道理就这么放过她!虽说男人不该小心眼,但她偷走又打破了,却连一声道歉也没有!
他抿紧了薄
,拨了电话到她工作的分局去。“我找角田芝馨。”
“稍等,我帮你转分机。”
不久,角田芝馨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喂?”
“把我的杯子还来!”
“啥!哦,是你啊!拜托,我不是要柯伯跟你说…”
“东西碎了、可能烧掉了?”
“是啊!”“所以呢?”
“什么所以呢!”她就是装迷糊。
“你不用赔不用道歉吗!”他愈说愈火大。
“拜托,柯宸宇,都过了三、四天了,你现在才要我赔、要我道歉!你的反应会不会太慢了点,我都以为…”
柯宸宇咬牙进道:“没事了!那是因为我在托人帮我找看看有没有同款的杯子,等拿了帐单过来,再要你赔偿了事,但事实上,根本没人愿意割爱。”
“所以呢?你开个价嘛,我赔啊,反正我现在不在缉毒组,内勤的薪水又少得可怜,你看我要分三十年、还是四十年分期付款还你?届时,我们的
集会到三、四十年,如果你受得了我的话,我都OK!”
“你简直像个痞子!”
“我痞子?你又好到哪里去!”角田芝馨的声音也布满怒火“我这几天也好好想过了,都是因为你,我才得一整天都呆坐在办公室里抄抄写写的,如果你没有出现就好了,柯宸宇,你真的该死的不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好了!”
“咔”的一声,话筒被用力挂掉,他咬牙切齿的捣著差点被那声巨响给震聋的耳朵,忍不住低声咒骂。这女人怎么老是这么
鲁!
“终于搞定了,总裁。”
火气正旺,特别助理杜青吉却在这时兴致
的推门走进来。
柯宸宇脸色阴沉的睨著这名年纪才二十六岁,但在公关等各方事务上都有相当出色表现的助手,但此时,他显然被自己发火的怒颜给吓到,突然杵在原地不动,连脸色的兴奋之情也灭了大半。
他沉沉的
了一口长气,缓和一下那张黑脸。“你说什么事搞定了?”
杜青吉这才笑开了嘴。“梦之庄园的赵女士终于同意让总裁过去参观她的私人咖啡园,时间就订在后天上午。”眉清目秀的杜青吉很激动、也很兴奋,因为这件差事他可是努力了一年,才让赵女士点头!
闻言,柯宸宇的眼睛也跟著一亮。
赵曼玲亲手种植的咖啡园占地不大,但因凡事亲力亲为,种植、烘焙都一手包,产量极少却滋味过人的咖啡豆因而被称为“梦幻咖啡豆”此豆不外宝,只舆有缘人分享,而珍藏世界各地名品咖啡豆的他,对这种咖啡豆自然也有收藏
望,因而,从一年前他就派特肋前往跟她接触,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总裁,不瞒你说,今
赵女士还给我一杯梦幻咖啡尝鲜,那种味道真的是只应天上有,好喝得不得了。”杜青吉一脸的雀跃。
他相信,有许多咖啡达人对趟女士一手培植的咖啡豆相当推祟,一想到后天他也有机会品尝,原本抑郁的心
顿时开朗起来。
“青吉,后天所有的会议、行程都延后,我要那天完完全全的空出来。”
“是!”柯宸宇期待了两天,一大早,即以一身黑白色的V领针织衫搭配牛仔
的休闲打扮,前往位在云林古坑山上的“梦之山庄。”
赵曼玲穿著一身紫
旗袍亲自
接,一见到他,她直言笑道:“我真的没想到杜先生的老板居然如此年轻,而且还这么英俊!”
柯宸宇瞪著这张容颜,怎么老觉得似曾相识!但这是不可能的啊!
他忙笑道:“谢谢,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她娇羞的抚著脸“我一个女儿都二十多岁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充满欧式风格的屋子里,室内的装饰多、摆饰多,木头、砖头都铺陈出充满乡村风的温暖感觉。
赵曼玲先请他坐下。“我一人独居,所以也有些孤僻不喜爱外人,但你的员工真的很有心,这才让我们今
有机会见面。”
她边说边走到一旁以厚重木头装潢的吧台边,亲自为他烹煮咖啡。
他看着她以精准又俐落的节奏煮咖啡,待味道一出,他眼睛瞬间一亮,她以一个义大利的玫瑰图案杯组盛装递交给他。
他先闻其香,轻啜一口,眸中尽是惊喜。
这个反应,让赵曼玲相当开心。喝咖啡是种
际、也是一种心灵的无言
会,只要一个眼神,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由于都爱咖啡,两人一见如故,聊起话来更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约莫一个钟头后,她带著他去参观她最引以为傲的咖啡园。
“别看我现在穿得像上海贵妇,其实工作时的我可是一个衣著邋遢的农妇。”
柯宸宇微微一笑,倘佯在这一片薄雾中的浅绿咖啡园里,他伸手触抚著树上结实累累的小小丙实,顶上温煦的阳光柔和的在他手上抹上一层金黄
亮光,他竟有一种难言的归属感。
在国外,他是买了一大片的土地栽种咖啡,也进口极品咖啡豆,但却没有足够的时间享受自己照料咖啡树的乐趣。
“不知道今
过后,还有没有机会可以过来?”
赵曼玲微笑。“我想机会是有的,只是我得先言明,这些咖啡豆我是无法割爱的,希望你能了解。”
“虽然很可惜,但这的确不能勉强。”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但也礼貌的回以一笑。
两人继续走着,赵曼玲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收集不少咖啡器皿,我也收集不少,我带你去看看。”
他颔首一笑,随即跟著她又回到屋内,来到另一间紧临主卧旁的一间房间。
这间装潢是义大利佛伦罗斯风,仍是乡村风格,但以金、黄为主
,但他无暇欣赏,直直的走到以一格一格分格的木头柜为墙面的展示柜前,眼睛盯著一只极为熟悉的地中海纯白杯组。
“听杜先生说你的收藏丰富,我想这款限量极品你一定也有。”赵曼玲也走了过来。
“我是有,只是…”黑眸下由得又冒出两簇怒火“被打破了。”
“好可惜,”她一脸下舍“我可以了解那种感觉,我原本收藏的一组也被我女儿不小心打破了,不瞒你说,我心疼了好久,但我女儿很有心,”她说著又笑了“她前天才拿这组过来…”
她一脸愉快的说著,但柯宸宇却完全听不进去,他的目光瞪向另一边的木头矮柜,上头放了大大小小的原木相框,而照片里的人他很熟悉,相当的熟悉!
他深
口气问:“这是…”
她笑得好开心,那是一种为人母的骄傲。“是我女儿,很漂亮,是不是?”
“铃铃铃…”电话声突地响起。
“你等我一下,我接一下电话。”赵曼玲走到另一边去接电话。
他则死瞪著照片中的角田芝馨,这里有她小娃儿时的照片,也有她青涩少女时期照片,更有她穿著警校制服的照片。
难怪!他一看到赵曼玲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原本收藏的一组也被我女儿不小心打破了,不瞒你说,我心疼了好久,但我女儿很有心…她前天才拿这组过来…
他咬咬牙,两道冷芒
向照片中笑得灿烂的角田芝馨。她可真孝顺!
“不行!她在这儿工作得好好的…不,我不打算让她回日本,你答应我的!什么?你要来台湾见女儿…好,我知道了,我会跟她提的,下下星期?好,再见。”
赵曼玲气呼呼的挂断电话,一回身,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气到忘了还有客人在,她一脸尴尬。“对不起。”
他的一双黑眸巳下见怒火,反而一脸平静的问:“有事?”
“呃,没有,只是家务事,孩子的爸突然要来看女儿。”
“有问题吗?”
“也不是,因为我女儿的工作较特别,孩子的爸并不知情,因为他不会答应她做…”趟曼玲突地一顿,笑笑的摇头“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抱歉,我突然没心情招待你,”
“我明白,那就不打搅了,谢谢你今
的招待。”
柯宸宇决定先行离开。看来,角田芝馨当刑警一事,角田敬之并不知情,她还骗他说她父亲知情!
真是一个会偷、会撒谎、会威胁的三
女警,不!或许,他可以跟她谈条件,梦幻咖啡豆换那只地中海杯组,这是她欠他的,不是吗?
“芝馨,麻烦端杯茶来。”
“芝馨,我要—杯咖啡。”
“芝馨,请帮我影印一下资料。”
警局里,角田芝馨臭苦一张小脸儿,一下子送水、一下子送咖啡又影印资料,除了摆一张臭脸外,她完全不能抗议,因为这些差事都是因她抗议而来的。
由于坐下住,她偷偷的去问强哥及胖弟贩毒案的办案进展,因为何智宪的嘴巴比啥都紧,案情因而停滞不前,所以她特别去跟谢局长请求复职,偏局长又不肯,她于是跟他抗议她不要一整天坐著不动,那会成化石的。
结果,局长就要大家有什么活儿都可以请她帮忙,当然,除了执勤抓泛人外。唉!真是自作
,不可活!
“芝馨!”
“又怎么样了!”她火冒三丈的吼了另一名接电话的内动员警,只见她一脸怯生生的道:“你妈打来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她咬咬牙,点点头,接过话筒。“妈,什么事?”
五分钟后,她一脸哀愁的挂断电话,整个人瘫坐在椅上。
这下可好了,父亲大人要来台湾看看她的工作环境,偏偏她及母亲一起向父亲撒谎她是在一家集团企业当特助,这下该怎么办?
她父亲一生最无法容忍别人欺骗他,也因此,她妈竟异想天开的要她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友人开公司的,让她进去窝个几天,瞒过父亲就行。
问题是,如果在日本,这种少东总裁她是认识不少,而且他们还为了见她一面而飞来台湾,为了应付他们,她都向警局请假窝在梦之庄园扮日本娃娃。
但这一次来的人是父亲,而且在台湾,她一个在基层打混的小女警哪有啥机会认识什么总裁朋友!
角田芝馨吐了口长气。算了,请谢局长帮忙找找看吧!
他很清楚她的情形,人面也广,应该可以找到人吧。
她马上从座位上起身,去敲局长室的门。
“进来。”
她进去时谢光彦正在讲电话,讲得很开心,但一见是她,他立即结束通话也板起脸。“好了,你又想抗议什么了?”
“不抗议了!”她闷闷的把她的难题全说给这个老长官听。
谢光彦抚著下颚沉
。“集团总裁?认识是认识,但
的却不多,我打电话试试。”
接下来的半个钟头,他连打好几通电话,但都被委婉拒绝,毕竟她的身分太
感,而且如此突兀的要把一个女警
到公司里当特助,谁会愿意?
两人大眼瞪小眼大半刻,谢光彦突然坐直了身子,老眼熠熠发亮“我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柯宸宇。”
角田芝馨一愣。“不会吧!我跟他的梁子结那么大。”
“依你跟他
战的战绩看来,他几乎拿你没辙,你干脆再赖他一次。”身为局长,这种建议是过分了些,但他现在是以她母亲好友的身分在考量事情的。
她一脸尴尬。“这…那家伙没那么好欺负啦!”
“怎么会?杯子碎了,他有要你赔吗?”
“没有,只是凶了我,但我也凶回去就是了。”
他的眼睛笑眯成一直线。“就是他了!不然,我这儿也没人选,你父亲的脾气我们都知道,到时他若迁怒到你妈那儿去,你也过意不去吧?毕竟她是支持又隐瞒你父亲让你圆梦的人。”
她也了解,可是她要怎么去跟柯宸宇说?她偷了他东西又凶了他,两人也不想再有
集,想法根本不对盘。
唉,愈想愈烦,她头好大!
“铃铃铃…”电话的内线灯号突地响起,谢光彦接起电话,点个头,便把话筒交给角田芝馨“找你的。”
她接过话筒。“喂,柯…柯宸宇!”她倏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是有心电感应吗?怎么刚好在这时打电话过来了!
谢光彦赶忙跟她使眼色又以
语说话,要她向他开口,并为过去的恶行道歉,再请他帮忙。
但是,她实在开不了口啊!
她深
口气。“你…你怎么打来了?又来跟我要你的杯子?”
“我只想确定那只杯子真的被你打破、丢了?”
当然没有,可是怎么收回以前的话?“对啊,多少钱我赔你啦!”
“你口气怎么变得这么好?”
他在笑?他怎么心情变那么好?管他的:心情好就好说话,于是她也笑“没什么,做人本来就要负责嘛,我也不是那么恶劣的人,真的,你说一个数字。”
“可定你说要分期三、四十年?”
“那是玩笑话,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一看上司一直催她切入主题,角田芝馨只好硬著头皮说。
“帮忙!”
“是一点‘小事’而已,你在公司还是在家里?我们见面谈比较清楚,好不好?”人说见面三分情嘛。
“好,我在家里。”
柯宸宇答应了!她笑得阖下拢嘴,这家伙人还满好的嘛。“好,待会儿见。”
她一挂断电话,就笑嘻嘻看着谢光彦。“他变得很好说话耶!”
那才奇怪!阅人无数的他虽未曾跟柯宸宇见过面,但就上回他打电话来控诉她的恶行时,他给他的感觉应该不会是这么轻易答应的,至少会讨价还价才是,怎么这么简单就饶过她!
但欣喜的角田芝馨可没看出上司的困惑,马上说拜拜走人。
这一次跟柯宸宇见面,角田芝馨成了标准的小女人。
但即使她看来慈眉善目、一脸无害的端坐在客厅里,柯伯还是像防小偷似的监看着她,害她尴尬不已。
再看向坐在她对面的优雅男人,她还是很努力的挤出谦卑的笑容。唉!请人帮忙,姿态真的要放得这么低吗?
“有什么忙要帮?你可以说了。”柯宸宇善于谈判,预感告诉他,他这一次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咳了一声,清清喉咙,微笑道:“你也看过我父亲嘛,他是日本人…”
“很凶的日本人,女儿也不遑多让。”他故意挑眉提醒。
“哈哈!”她干笑两声,知道他在暗示上回她硬把他拉下湖的事。
真是小心眼,都过了那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她心里这么想,表情可不敢有半点不悦,只是一个劲儿温柔的笑。“他的个性相当严谨,认为女人就该以男人为天,该温柔,娴淑、端庄…”
“教得
好的。”
忍不住了啦!角田芝馨瞪他一眼,说话速度也变快。“所以我只能骗他,我在台湾是个OL,在一家规模颇大的集团里当总裁特劝,有时甚至得帮忙主持会议,是总裁的得力助手…”
“嗯,听来是比拿
的泼妇要好得多。”他黑眸含笑的又下注解。
她咬牙,气呼呼的瞠视著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有,我这叫霸王花,不叫拿
的泼妇!”
“你说话这么呛,我怎么帮忙?”柯宸宇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
“你…”她深深的、深深的
了一口长气,把那***的怒火硬是
下梭,又勉为其难的一笑“好,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但现在,即将在不久成为我的‘上司’的你,可否闭上嘴巴,好好打开你的耳朵听我说话就行?”
“闭嘴!”他锐利的黑眸扫向她。
“好!安静,可以吗!”她咬牙切齿的说著。若不是因为她身边尽是一些寻常百姓,她绝不跟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打交道。
“表情不够好。”柯宸宇一副还是不怎么舒服的表情“在我印象中,那个穿著银白色和服的日本娃娃可是纤细又温柔可人。”
“是是是!”烦死人了!天知道她扮一次乖巧柔静的日本娃娃,可要死上几十几百万个脑细胞,这家伙真的很可恶!
但她又能怎么办!角田芝馨一连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总算把那些上千万对他讨厌、嫌恶的因子全挤
到她的脚底板下,再用力的踩一踩,消化些怒火,这才装得出一脸温柔恬静的神情。
而一双紧盯著眼前一切变化的魅力黑瞳,此时正闪烁著饶富兴味的眸光。“哇,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难怪有句话叫‘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冷静,冷静!不要再被他挑衅!不然,她一定会直接给他来个过肩摔,再踹到他吐血为止!
她咬紧牙
,一手捏著自己的手掌
,
自己温柔恬静的说著母亲一起代为隐瞒父亲,好让她实现当女警的梦想,因此父亲始终以为她是到国外去读企业管理,但其实是在台湾念警专的事。所以,她只能请他帮忙了。
柯宸宇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警民合作,那我总得有好处,不是吗?”
“都说警民合作了,你是番仔喔!”人的耐
是有限的,角田芝馨忍不住又破口大骂。
但他还是一派泰然。“你是为私。”
“那又如何?因为我的坚持,台湾才多了我这么一位优秀的女警。”
“话是没错,但对一个公正不阿,以及居家、公司都设了严密保全的人来说,多了你或少了你一个女警,似乎也没有太多差别。更何况,这个女警常常扰民,离‘优秀’两字应该有段距离吧!”
“你…”她气到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所以,我们来谈个协议似乎还比较适合,我帮你过你父亲那一关,你就拿你母亲种的梦幻咖啡豆当谢礼如何?当然,你打破杯子的帐也一笔勾消。”
她一怔。“你怎么会知道她是我…”她不解,在台湾,知道她们是母女关系的人并不多。
“这个问题你去问你母亲便明白,但我现在要知道你的答案。”
原来是觊觎老妈的咖啡豆,那他也是有求于她喽!装肖维!那她干么得矮他一截!角田芝馨的神情蒙上一层
霾,眼内冒著怒火。
柯宸宇完全明白那两簇怒火从何而来,他笑。“我们是各取所需,你情我愿,没有一点勉强,你也可以拒绝。”
“这…”虽然是老妈视为生命的咖啡豆,但为了女儿,应该没问题才是!
再说,这样她就不欠他任何人情,连杯子的债务也免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纵然答应了,但她一定要去向老妈问个清楚,她怎么会认识柯宸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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