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结束一个美梦,在梦里地掉进过去的记忆中,这的确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淑榆重新回到电脑前。翻看展令扬传送过来的资料。现今她已经知道那天到机场接少昂的混血美人并不是少昂的女朋友,而是少昂嘴里提过的“同伴”突然间,少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体贴、温柔一一浮现在脑海。照理说这几
来那股
绕在心中的郁闷应该一扫而空才对,可是怎么她的心里依然存在着沉重的担心与顾虑,共至存在着
惑…她真的可以结束现在令她厌恶的生活吗?她也可以成为一个平凡的女子吗?可是一想到“夺魂”与“傲龙记”势不两立的问题,就让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希望“夺魂”与“傲龙记”没有任何瓜葛与纠纷,她心里始终
错着许多复杂的情绪,她理不清与展少昂之间那若有似无的互动情愫到底是什么。
或许再见展少昂一而她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资料上显示展少昂目前住在台北近郊的“狼窟”她就从那里下手。
这时的淑榆坐在电脑前,认真地把近几天躲在暗处观察少昂的行踪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少昂每天早晨六点半出来晨练。一般他会选择慢跑。他慢跑的姿势真优美,像在跳舞一样。
有很多人把晨练当成一种时尚,头上系好布条,肩上搭着
巾,带上护腕、膝套,听着随身机,只差没有穿上盔甲全副武装起来。这样机械化的运动远远没有少昂的轻松来得自然。
少昂晨练的路线通常是围着“狼窟”所在的社区慢跑两圈左右,大概一个小时,其间,他会很有爱心地逗逗
狗,给它们一些食物,帮它们在社区的空地上建一个容身所;或者他会帮助社团里的伯伯种种树,护护花;有些前来晨练的小朋友受伤了,他会上去看看,若是小朋友伤得很重,他还会把小朋友背回家…
每天早晨的阳光灿烂得就像少昂脸上的笑容,每当晨练完以后,少昂总是满头大汗。他通常不用
巾擦拭头发,只是
、随意地甩甩头上的汗水,就用当初在救生小艇上的那种方式甩干头发。
七点半他会回家沐浴。
“狼窟”的防御系统真的很厉害,她费发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把监视器装在后院、客厅和厨房少昂的卧室和卫生间怎么都没有办法侵入,需要更厉害的解码技术。
大约半个小时,也就是八点正,他会到厨房做早餐,一般的话,他会吃土司和牛
。可能上班快要迟到了,他在用餐时总是风卷残云般速战速决。
八点二十开车他的爱车…安妮一号到“傲龙记”在台北的总部办公。
十二点,他的秘书会到总部对面的大排档替少昂叫份叉烧饭。
午休时间少昂仍在办公。
下午一般会外出和客户开会或签合约。
晚饭的时候,他和他那几个同伴都会到曲洛凝家蹭饭吃。大家在一起开心地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饭后,不是在冷宅的后院开派对就是约上同伴到酒吧泡泡或是独自到
明山吹风,一吹就是好几个小时…
大约在夜午会回到“狼窟。”
经过几天的观察她有个重大发现:少昂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常常挂在嘴边的微笑渐渐有些勉强;他卧室的灯一直开到天亮,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
突然,淑榆停止敲击键盘的动作,她很
惑她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举动,短短几天内她已经将自己常年来养成的很多习惯改变了,变得毫无章法,变得自己都无法理解这是为什么。
她不是想来确定存在他们之间那股奇异的情愫吗?原本只是来确定答案的,可是当她重新见到少昂的时候,她竟然想就这样一辈子不离开少昂,甚至就这样一辈子在他身边。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在心中告诫自己,然而少昂那牵强的笑颜又浮现在眼前,好似一块沉重的铅石
在
口,为什么她也会跟着难过呢?
昨晚又被那该死的梦
住了,一夜无眠。今天早上起来,头昏沉沉的,还伴随着想吐的感觉。真难受。
少昂系好鞋带,出了“狼窟。”反正也睡不着,出来锻炼身体吧!省得再不练,早晚被这该死的梦拖到翘辫子。
今天早上真奇怪,那些
的狗狗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去,老伯伯也不出来种树、护花,小朋友大概因为周末就在家睡懒觉吧!跑道上的人出奇的少,十个指头都可以算清楚。
今天的体力、精神各方面都没有昨天的好。算了,反正是周末。他也放自己一天假,回家补补眠,晚上再去小凝那里吃顿好的调养一下。
哎呀!他在转身往家起步的时候把脚给扭了!好痛哦,四周又没有人,看来只能靠自己一瘸一拐地回家敷葯。
流年不利!这是展少昂这两个月来反反复复强调不知N次的话。
淑榆本来一直跟在少昂后面,准备找个恰当的时机上去攀谈。正当她左看右看找寻时机的时候,少昂突然蹲在地上,隔了很久都没有站起来。看着少昂的背影,她仿佛感受到少昂正在极力地克制什么痛苦一般。
避不了那么多了,计划没有变化快,她决定上前看看能否帮忙“你没事吧?”淑榆跑到少昂身旁,蹲下身子准备搀扶他起来“没事!”终于有个好心人发现他受伤了,少昂抬起头,准备把一个最无懈可击的微笑送个这个好心人。“小天?”
虽然她这次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她那双紫
的眼睛,是少昂永远忘不了的,凭借着他对小天那份突如其来的感情,他敢确定一定是小天。
而且少昂猛然发现眼前的女子在卸下面具后居然有一张和广季一模一样的脸蛋,不,应该说是女版的广季,她的五官比广季的更柔和。
她有一张很东方的而孔;幽幽的紫眸像紫湖的水一样充满神秘色彩;薄抿的
瓣划出冷酷,虽然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亲切些;微挑的眉峰散发着孤寂和疏离;娇小的身材暗藏着永不妥协的倔强;安静、
人却危险,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这,太意外了!尽鼻心中幻想过无数张适合淑榆的面孔,但是没有想到她的面孔竟然和广季一模一样。这种巧合太过戏剧化、太出乎意料、太让他震惊了。
不行,他要好好想想。回家想想…想想…
少昂有些恍惚,他推开淑榆的手,径直朝“狼窟”方向跑去,忘记了脚踝的伤痛。留下被少昂猛然推开而内心被刺伤的淑榆站在跑道上发愣。
其实她根本没想到少昂会认出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她再次与少昂“不期而遇”同时也将她心底深处所存在的那一丝幻想彻底毁灭,她把整件事情想得太完美,但是现实的确是残酷的,少昂那种高高在上的公子能够记得她这个近乎陌生的人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依照他的身份是绝对不会看上一只丑小鸭,更何况她是一个杀手!放手吧!或许这就是她要的答案吧,还是安安分分地扮演终结者,做一些触手可及的事吧!比如说,毁灭“夺魂”!或许在不久的以后,她会记得一个真心待她的朋友…展少昂!
在她年幼的时候,在经历着极其不人道的训练的时候,心中总会怀着这样的幻想:一定会有一天,上帝会派一个救赎天使前来拯救她,带她离开这个黑暗的杀手组织,给她幸福。
慢慢地,她长大了,看清事实,不再有幼年时不切实际的幻想。她觉得可以做自己的救赎天使,运用“终结者”把一切的罪恶毁灭。或许在毁灭一切后,她到不了天堂,但是那时她可以大方、
然地站在阳光下,因为那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
后来,少昂的出现,让她彻底明白梦想始终是梦想,永远不会成为现实。
那股难言的痛苦依然在心中徘徊,淑榆感觉脸庞一阵
意,用手轻轻的触摸…泪?她以为她已经忘记这是什么东西了。深
一口气,她将裂了一条细逢的伤心永远合拢,冷漠的神情重新回到脸上,从今以后,她绝不容许任何人再次把它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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