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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日子很快的过了两个多星期,和南宫烈共同生活是很刺、新鲜而奇妙有趣的,席湘儿真的这么想,虽然她总是辩不过他,总是被他耍得团团转。

 像下列所描述的这般情况,在他们小俩口的生活中,层出不穷…

 ‘茶!’南宫烈理所当然的吆喝。

 ‘啥?!’席湘儿瞪大充满‘问号’和‘惊叹号’的双眸。

 ‘喝!’他很好心的进一步指点津。

 ‘呸!’她火冒三丈,下巴翘上三层楼高。

 ‘You!’他气势万千的向她勾勾食指。

 ‘What?!’她倒是对答如,活像唱双簧的。

 ‘赌!’他晃晃手中那一叠随身携带的特制扑克牌。

 ‘行!’她毫不犹豫的走向他,非常大方的接下他的战帖。

 然后,一场‘赌局’便搬上台面…

 不一会儿工夫,胜败立即分晓。

 不用说,赢的一方永远是‘神赌’南宫烈,去倒茶伺候的,永远是席湘儿…虽然她嘴巴上总是嚷嚷个没完,事实上却做得津津有味,甘之如饴。

 只是席湘儿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对赌,输的总是她?莫非幸运女神当真特别眷顾这个不讨人厌的‘高级珍贵宠物’?还是她太过‘单纯’,总是把自己的脸当成‘公告栏’,告诉他自己的底牌好坏?!

 席湘儿真的不懂?!

 而每当看到她那一脸可爱逗趣的困惑,永远的赢家南宫烈便偷笑在心底,不过他一直掩饰得很好,没让可爱的小主人给发现他的‘秘密’。

 真是令人同情的席湘儿!如果她知道他的‘底细’…赌桌上的‘东方不败’,那么她就不会傻得那么彻底,那么老实天真,老是和他以‘对赌’来解决各种争执了。唉!

 ‘我肚子饿了!’

 瞧!才说着,那个‘No Law No Sky’的家伙,又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朝她理直气壮的‘哭饿’了。

 ‘知道啦!我这就上超市去买菜,行了吧!’才下班回来,脚丫子刚踏进客厅大门的席湘儿,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

 应该说是‘偷看’一眼才对!天知道这些日子来,她每天最期待的一件事,便是一下班就以十匹马力的冲力,冲回家去,好好的‘欣赏’她这个赏心悦目、令人心旷神怡的情夫小了帳─绝对是最有效的‘精神振奋剂’,保证‘一眼’见效,童叟无欺!

 不过,‘偷看’这档事儿总不好做得太明显,尤其她是一个云英未嫁、二八年华的俏姑娘,总得留些给人家‘探听’嘛!所以只好以‘瞟’他代替‘偷看’啰!

 ‘你干什么?!’席湘儿吓得倒退好几步,直到紧贴在客厅大门门板上,一副活见鬼的糗相。

 南宫烈见状,不失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席湘儿又气又羞又窘。

 不能怪她表现得如此失常,虽然他们已经共同生活了两个多星期,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功力已经深厚到能以‘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的态度,面对他那突然疾速近,在她眼前兀然放大的超人的脸部特写镜头。

 可恶!笑了这么久了,竟然还没停止的迹象,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

 ‘我以主人的身分命令你,以后不准没有事先预告就突然接近我,尤其是你那张大臭脸!’席湘儿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提出警告。

 南宫烈终于停止了爆笑,直笑弯了的。‘为什么?’接着,像是恶作剧般,他的右手臂倏地拂过她耳畔的发丝,搭靠在她背后的门板上。

 席湘儿差点儿给他这极具爆炸力的举动给吓出心脏病来,乍红一片的脸蛋迅速下垂。

 ‘我命令你马上退到距我一公尺外去!’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理由!’

 如果湘儿的反应不要那么有趣、那么合他捉弄人的胃口,他或许会听从她的话,偏偏…呵呵!

 所以,他不但没有离她远一些,反而把身体更加近她,直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为了防止她从他的‘势力范围’逃脱,他的左手还免费赞助,和右手合作无间的将她固定在他的两臂之间,一脸兴味的欣赏她的羞涩困窘。

 这个时候,只有这个时候,席湘儿希望她那‘顾人怨’的‘异过敏症’能蹦出来防碍她,偏偏老天不从人愿,因此她只好自力救济了。

 ‘因为突然看到你脸部的特写镜头,对心脏不好啊!’

 意外的,这回南宫烈没有发出爆笑,反而做出令她更加无法承受的举动…

 ‘那么,如果我这样呢?’

 他将人的凑向她的额头,眼看就要吻着…

 ‘南无阿弥陀佛,各方妖魔快快散去!’

 席湘儿为了可怜的心脏着想,不得不为己困,摆出一个道士除妖的POSE,好糗!

 静寂了○.○一秒之后,没错!南宫烈又笑得人仰马翻了。

 ‘不准笑!’席湘儿宛如住在河的东边那只大吼的猛狮般。

 不过,‘危险’因而解除了,让她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只是,内心隐约有一种遗憾可惜的失落感,为什么呢?

 * * *

 尽管南宫烈老爱逗她、取笑她,然而在男女的际上,他却是不折不扣的绅士。席湘儿绝不是自我安慰,而是因为事实摆在眼前…

 哪!她的小烈正理所当然的推着购物车,陪她逛超级市场呢!尤其周遭那些此起彼落的妒羡眼光,看得湘儿好…!哇…哈哈!

 ‘小烈!我要数量最多的那一罐!’席湘儿兴奋的指着堆放成一座小山的玉米笋罐头说道。

 ‘你还是一样贪心?!’南宫烈像是在看稀有动物般的看着她。

 必于‘采购’这方面,席湘儿可不会轻易让步。‘这有什么不对?花同样的钱,能买到内容量愈多的,当然愈划算啊!’她一副俨然是标准家庭主妇打细算的口吻。

 南宫烈深明大义的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

 ‘太好了,加油哦!我要装最多的那一罐哦!’席湘儿期待的低叫。

 自从共同生活的第三天,她的小烈在她面前‘秀’了这项‘特殊才能’后,她就上他这份能耐了,而且相当善于巧妙运用。

 只见南宫烈像往常一般,闭上双目,集中精神冥思,同时将左手伸向那一堆玉米笋罐头,摆出抓取的手势,进行感应的工作。

 三秒钟之后,南宫烈睁开双眸,有成竹的笑道:‘是下面第二层,最左边那一罐!’

 ‘万岁!我马上拿那罐!’席湘儿的手迫不及待的冲向南宫烈‘指示’的那罐罐头。

 ‘小心!别把全部都弄倒了!’

 他是怕她因而受伤,虽然他早见识过她那‘切入取物’的好本事。

 ‘安啦!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之一哩!’

 席湘儿全神贯注的‘取’出那罐罐头。

 瞧她那副拚命的模样,南宫烈感到有意思极了。真不知道她那小脑袋瓜究竟在想什么,竟为了一罐多出一、两玉米笋的罐头,而那么大费周章的拼得满头大汗。

 他的眼底装满了深刻的笑意。或许是太过专注于湘儿的一举一动,又或许是对方掩饰的功夫了得,所以南宫烈并未发现人群中有一双闪烁着怪异光芒的眼睛,自他们进了这家超级市场后,便一直盯着他们…

 * * *

 ‘小烈!帮我挑两只黄最多的红蟳,快!’望着那一只只肥肥胖胖、任君挑选的红蟳,席湘儿真是难掩兴奋。

 ‘知道啦!’

 这小妮子倒还真会‘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呢!居然理所当然的把他那傲人的第六感给应用在选焙食物上!啧!而能如此彻底妥善运用他这项‘特殊才能’的人,除了龚季云那小子,及被那小子‘教坏’的那群‘东邦怪胎’外,放眼天地人间,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位惹人疼爱的小娃儿了。

 南宫烈眼底的笑意更加浓郁些。很快的,他又不负小主人所望的,运用他的‘特殊才能’,为她挑了两只黄最多的红蟳。

 席湘儿绝对不会怀疑他的‘选择’和‘指示’,因为这两个多星期来,他这项本事从未失灵过,百分之百屡试不呢!

 * * *

 采购完毕走出超市,在回家的路上,席湘儿始终心情郁闷透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收银台大三八害的!结帐就结帐,干嘛不务正业的向她的小烈猛送秋波,还三不五时‘不小心’碰触到小烈那双人的手。

 哼!不要脸的大八婆!害她原有的大好心情因而去了一大半。

 ‘你怎么了?自从走出超市大门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两手提满了‘采购成果’,被抛在老远的‘大后方’的南宫烈,只好动用嘴巴表示关心。

 然而,他不开口还好,一听到他这句话,席湘儿就更加火冒三丈。

 ‘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为什么不躲开她那只充满病菌的‘婬手’,任她为所为的吃你豆腐啊!她实在很想把这一肚子怒气骂出口,偏不巧她的理智适时阻止了她的嘴巴。

 ‘我怎么了?’就像要气死她一般,他居然装出一脸无辜?!

 ‘没事!’席湘儿还是硬把怒气回了肚子里。

 那不是小烈的错!小烈根本不知道那个大八婆那污秽恶心的‘歹念’,当然就毫无‘危机意识’了!对!一切都是那个恬不知的老女的错!

 ‘湘儿!湘儿!’

 ‘什么事?’

 既然决定判小烈‘无罪’,她自然收起难看的脸色,回眸投给他一个亲切友善的傻笑,不!是微笑!

 ‘小心你的左手边,靠右一点吧!’南宫烈煞有介事的叮咛。

 ‘我的左手边怎么了?’她的头还是向后转的看着他。

 ‘你…’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烈话才起了个头,‘灾难’便发生了…

 只见一辆没公德心的计程车硬挤入慢车道,自席湘儿身旁不远处呼啸而过,不巧的是,路旁和人行砖的汇处正巧积了一滩污水,在计程车嚣张的扬长而去后,留给了席湘儿满身的污渍和臭味。

 突仿件令席湘儿呆愣在原地好一阵子;南宫烈快步来到她身边,放下手上两大袋的食物,掏出手帕替她擦拭。

 ‘我不是要你小心一点,靠右边些的吗?’

 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笑意,否则依她那副狼狈糗样早让他笑翻天了。

 他轻触她的感觉是那么美好奇妙,席湘儿干脆维持原状,乐得享受小烈的‘服务’。

 ‘你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

 相对于臭骂没公德心的计程车司机,席湘儿对南宫烈的‘灾难预报’可感兴趣多了…虽然他这项‘特异本事’也不是现在才第一次给她发掘。

 ‘我没那么神通广大,只是有预感你再继续靠车道旁前进的话,会有小灾难发生!’南宫烈合作的,有问必答。

 ‘原来如此,你真了不起?!既然有这种能力,你不就从小到大都没发生过倒楣事了吗?’席湘儿可是出了名的好奇宝宝,自然不会放过机会‘喂’她的好奇心。

 ‘不!这项能力对我本身并无作用,只能用来感应我身边其他人的事!’

 他可没说谎。

 ‘是这样啊!那不就和占卜师、先知之类的人一样,无法预卜自己本身的命运了吗?’

 她倒是很会举一反三。

 ‘是这样没错!’他点点头。弄脏了整条手帕后,总算帮她把污渍擦拭干净。‘剩下的回去再换洗吧!’

 ‘谢谢你,小烈!’

 为了回报他的‘服务’,她决定替他分担些‘重量’,于是弯下去提取放在地上的其中一袋食物。哪知南宫烈的手脚比她更快,捷‘手’先登。

 ‘提重物这种费力的事,还是交给骑士为你代劳吧!’

 着他那超人的笑颜,她哪还有力气反对。更何况,受骑士宠爱的感觉是这么甜蜜幸福,她岂会笨到砸了它呢!

 * * *

 就像往常一样,下厨作菜的是‘主人’席湘儿,而‘情夫’南宫烈则好命的当大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报纸。然后,当香味俱全的晚餐上桌后,他便理所当然的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你可真是全天底下最尽责、最标准的小白脸了!’席湘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顺便偷偷欣赏他进餐的美丽画面。嗯!真是百看不厌。

 ‘我也这么觉得?!’南宫烈居然笑得很得意洋洋。

 ‘我是在讽刺你,你知不知道!竟然从来不曾帮我做菜过!’

 虽然她一点也不期望他真的进厨房帮忙…为他洗手做羹汤,可是她人生的一大乐事呢!只不过和他相处老居于下风的她,总得找些可借题发挥的‘理由’,乘机发发威,出口气,心里才能均衡一下嘛!

 聪明如南宫烈,岂会不知她那单纯的心思。

 ‘我是为了给你表现的机会呀!知道吗?小白脸的重大任务之一,就是要随时随地提供主人表现的机会,以增加主人对自已的信心,觉得自己是个对世界、国家、民族、社会有贡献的伟人、有用之人,进而增加主人的成就感,让主人的人生因而更加充实有意义又幸福快乐!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如此死忠不贰的恪遵职守才是,对吧!’

 瞧他说得口若悬河,神采飞扬,就算再无理的事,经过他那张‘大嘴’的包装转换,都能胎换骨,‘垃圾废话’一跃成为‘至理名言’。

 席湘儿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傻事,提供他一个‘发表高论’的好机会,自责的‘捶心肝’之后,干脆不再搭理他,埋头苦干的吃她的晚餐,省得他又逮着机会‘演讲’。虽然她佩服他那副辩才无碍的好本事,但总是得装模作样一下,挤出不屑的‘假相’嘛!否则她岂不愈来愈没有立场了。

 * * *

 当夜深人静时,南宫烈和席湘儿结束了睡前‘快乐’的话匣子时间,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别怀疑,这个两房两厅的小窝中,主卧室套房绝对是属于‘情夫’南宫烈的,而那间小小的雅房,才是席湘儿这个鳖脚‘主人’的‘房’,不!是‘闺房’。

 唉!敝只怪南宫烈‘掰功’了得,而自己又没那份能耐辩赢他,所以她只好乖乖的让出主卧室给这个作威作福的‘情夫’,自己‘委屈’一点的‘移防’到那间单人房去啦!

 没办法,谁教她又不愿‘妥协’于南宫烈最初的提议…同房共寝。

 绝对不是她不想和她的小烈那么‘亲密’,而是因为她有两大顾忌:

 其一,不用说,就是怕那该死的‘异过敏症’又跑出来妨碍她。虽然‘它’最近像‘死火山’般‘乖巧’的呈‘隐居’状态,但她还是不想冒这个险。

 再者,自然就是怕自己又‘重蹈覆辙’,夜半人静时又‘大发’,在半梦半醒之间又‘强抱’…不,是‘强暴’了小烈,那可就不是一句‘抱歉’…抱着道歉…可以了事啦!

 所以,她只好忍痛拒绝这项‘人’的提议了,唉!真可惜。不!是这样才适当,才像个淑女的作为。

 想着想着,席湘儿很快便酣然入睡,嘴角边还挂着一朵足快乐的微笑。

 原来在沉睡之前,最后闪进她脑际的是,南宫烈今晚称赞她烹饪功夫了得,非常合他胃口,将来一定是个好子的那一幕,以及那褒奖的一吻。

 只是今晚的天气似乎格外闷热,尽管她那可怜的电扇已经很尽忠职守的以最大风速运转,但室内的空气依然闷热不已,弄得睡梦中的席湘儿直冒冷汗,小嘴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双眉紧锁。

 ‘不…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你不要走啊…’凄厉的哀号不断重复,且愈来愈大声。

 ‘湘儿!湘儿!你醒醒,你只是作了恶梦,快醒醒!’在自己房里整理组织白天探得的线索资料的南宫烈,听到她那不寻常、令人心碎的哀号后,便不由分说的放下手边工作,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湘儿的房间…这还得感谢她一向没有锁门睡觉的习惯,他才能如此顺利的闯入。

 ‘湘儿!你醒醒!’发现紧抱在怀中的可人儿全身透又冰冷,他心里难受极了,尤其是她的泪…她竟在他所不知、所无法到达的梦中哭泣,且哭得如此伤心绝,他怎能不心疼。

 ‘小烈…’在他的声声呼唤及温暖强壮的拥抱中,席湘儿终于从恶梦里跳出来,双眸装满了悲伤和无助,以及无尽的孤寂,全身抖颤得厉害。

 ‘好了,没事了,别怕!’他万般爱怜的轻抚着她颤抖不已的肩,极尽温柔的为她拭去汗和泪。

 依偎在宛如避风港的臂弯中,席湘儿激动紊乱的情绪逐渐的平复。‘好久了…自从你来了之后,我都未再作过死去的这个悲伤梦魇…’这是真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梦境全都是快乐甜蜜又幸福的,可说是白天那段欢乐时光的延续,梦中的她总是足甜笑的依偎在她的小烈怀中,任他宠溺,过足‘英雄臂弯里的美人’的瘾。

 南宫烈并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的等待她再度开口。

 ‘自从过世后,这一年多来…我总是作恶梦。在梦里,我无论如何嘶喊,如何痛哭,也唤不回躺在上一动也不动的。我想温暖冰冷的手,但是无论我如何使劲紧握住那双没有温度的手,也无法让它多一点温暖…然后,梦境一跳,已是爸妈办妥***丧事,回加拿大去,留下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守着这个屋子。不知道为什么,屋内突然变得好暗好暗,不时发出可怕的声响,还有一团不名而令人生惧、背脊发凉的黑色漩涡般的东西直向我!我好害怕,但是…不论我怎么叫喊也没有人理我…赶来救我。突然的,被那团不明的黑色旋涡卷走了,留下孤单寂寞的嗡帳─’她精神显得相当恍惚,如游丝般的呢喃,仿佛在黑夜里低泣的涓般,让人心疼不已。

 南宫烈冷不防的吻上她为冰凉的双颊、她俏皮的鼻尖、她可爱的额头,不是情的那种狂吻,而是似水柔情般,极具慰抚人心的轻吻。‘我会保护你的,从今以后永远陪伴在你身旁,让那个可怕的梦魇永远也无法再来騒扰你,今后湘儿的梦永远是幸福快乐的,我保证。’

 再也没有比这样的话语更能令她心动了。‘你真的会永远留在我身边,陪伴我一辈子?!’

 ‘当然是真的!’或许在一开始时,他并未深思过这个问题,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知道自己的心愈来愈认真,愈来愈放不下眼前这个惹人怜惜的小东西。

 席湘儿不敢再进一步去探索这个承诺的真实有多少,也不愿意!她宁愿就这么相倍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

 ‘哎呀!’

 南宫烈毫无预警的将她腾空抱起,离开那张寂寞的单人,稳稳的走出房门口。

 ‘你要做什么?!’一颗心因他这番意外的举动而狂跳不已的席湘儿,下意识的追问。不过,被他抱住的身子倒是没有发出任何反抗的讯息,反而将双臂绕过他宽阔的肩膀,紧紧的勾住他的颈项。

 如此的亲近,让她又轻易的嗅到由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醉人、动人,且人的男气息,让她更加的眷恋难舍。

 * * *

 他将她抱回他的房间,温柔小心的将她放在那张大而柔软舒适的双人上,随后转身准备离去。

 ‘你要去哪里?’

 席湘儿恐慌至极的揪住他的衣角,阻止他的离去…她不要一个人,她怕!

 南宫烈执起她那只揪住他衣角的冰冷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放心,我只是要帮你冲一杯牛,松弛你紧张的情绪罢了!’

 经他这么解释之后,席湘儿才肯松开自己的小手,双眸则始终未曾离开过在小吧台边背对着她动作的南宫烈。

 很快的,南宫烈端了一杯香浓的温牛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中。

 ‘喝了它,乖!’

 他的声音似乎有股令人顺从的魔力般,席湘儿真的乖乖的将那杯牛一饮而尽。

 ‘好乖!’南宫烈满意的将杯子放到小茶几上,并轻柔的为她拭嘴。‘今晚起,你就睡在这儿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会变成大野狼的,我纺,OK?!’

 他不给她反对的机会,虽然他知道她并无意反抗。

 ‘我担心的是正好相反啊!’

 一杯温牛下肚,席湘儿的情绪果然平稳许多,又开始变得俏皮起来。

 南宫烈出其不意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很好!会开玩笑就没事了。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嗯。’

 席湘儿很想说她不是在‘开玩笑’,但在如此温柔醉人的气氛中,她实在没必要‘破坏气氛,于是一笑带过。

 加上她的眼皮愈来愈重,在他温柔可靠的拥抱下,恶梦所带给她的恐惧几已烟消云散,最后闪进她脑海的意识是…

 怎么办?我愈来愈喜爱小烈了!

 直到确定她已沉睡,南宫烈才为她盖好被子,回到书桌边继续他方才未竟的工作。

 在牛中加些白兰地让她喝下果然是对的。  M.nIUdU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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