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果,在黑夜分秒不差的来拜访大地时,初家宁却
约没有去探望武叙鈜, 反倒是武叙鈜自己来见她了。
“谁准你进来的,快滚出去!”初家宁不耐的咆哮,夜空中那颗圆滚滚的皎洁银月 让她心情恶劣至极;也不知道为什么,每逢月圆之
起的一个星期天,她的脾气就特别 差、心情也特别坏。
因此,每次到了月圆之
,大伙儿就会识趣的四处走避,能不靠近她,就尽量不靠 近她,免得惨遭池鱼之殃,那才划不来。
武叙鈜却表现得悠游自在极了。“你为什么讨厌满月?”
本来初家宁是想开骂的,然而,就在四目交接之际,一股似熟悉又陌生的情愫却在 眼神
会间引爆,让她出口的话,变得格外温柔,人也跟着温顺许多。
她维持侧坐在窗台上的姿势,仰望天上的无瑕明月,吐了一口气,淡淡的轻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失忆的这五年来,我最讨厌满月了,每当满月之
开始的一个 星期间,我就会心情大坏、郁闷至极,心还会莫名的
痛;医生说,很可能是在失忆前 ,于满月之
,我曾遭遇什么不愉快的事所残留下来的记忆痕?所致。可是,这五年来 ,我无论怎么努力想,就是想不起来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那就不要去想…只要现在过得快乐就好了…”武叙鈜不知何时已悄然移至她身边,轻搂着她的肩膀,初家宁则顺势偎在他身上。
依偎在这个男人怀里,初家宁顿时感到心情好转许多,不再那么沈郁,更不再有心 痛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依恋的感觉从沉淀的记忆中袅袅升起,让她变得贪恋。“好奇怪 哦!我心情好多了呢!”
“真的吗?那你想不想让心情更好?”武叙鈜柔情似水的在她耳畔低语。
“莫非你有什么好法子?”初家宁不置可否的问道。
“跟我来就知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腾空抱起,稳当的捧在怀中, 凝睇着她的黑眸,
泻着语道不尽的深情。
初家宁被他瞬也不瞬的热烈视线,瞧得心儿小鹿
撞,
口直直发烫,彷佛整个人 都要被他那宛如磁石般的黑眸
噬般,但绝对不是讨厌的感觉,只是感到窘迫不自在罢 了。
武叙鈜很轻很柔的将她安置在马背上,让她侧坐,自己则潇洒帅井足的跃上马背 跨坐,将初家宁稳稳当当的圈在两臂之间。
初家宁一向最讨厌被人如此对待,因为她本身就是个骑马好手,始终认为像个弱不
风的淑女侧坐在马背上真是滑稽透了,一点也不威风;所以从不肯让人如此待她,连 未婚夫孟擎风都只能和她并驾齐驱,没那个机会和她共乘一骑。
但是今夜,她却甘之如饴,一点也不想反抗,反而将自己的香躯往武叙鈜的怀里舒 舒服服的靠躺,贪心的索求他怀中独有的那股温暖和难言的幸福感。
尤其倾听他沉稳的心音那种感觉,更让她有种不知名的怀念和感动。
“我们以前就认识吗?”初家宁似梦呓般呢喃。
武叙鈜漾起深刻的笑意,不答反问:“你以为呢?”
“是我在问你话耶!你怎么可以反过来问我,没诚意,哼!”好奇怪,她一向最看不惯女人动不动就在男人面前嗲声嗲气的撒娇,总觉得三八又 恶心,但是在他面前,她就是无法自制的像只爱撒娇的猫,而且还更往他怀里钻。
武叙鈜被她令人怜爱的小动作逗弄得
火焚身、激动至极的将她紧抱在怀中,热烈 激动的低吼“求求你暂时别动,就维持这样的姿势,一下子就好!”家宁!我的家宁!我是叙鈜,你的费里克斯啊!你知道吗?
他好想放声狂喊,将压抑在心底的话全数?喊出来,但是他却不能。
当他获知他的小讨厌丧失记忆,忘了他、也忘了从前时,他的心情只能用坠落深渊 来形容。重新振作之后,他认定家宁的失忆、忘了他,忘了和他在一起的种种,是上天 傍他的惩罚,惩罚他不知惜福;更是家宁对他的报复,报复他的残忍、狠心、伤透了她 的心。
所以,面对她的口口声声“不认识他!”像锥子一次次的锥痛他的心口,他都默 默承受,这是他欠她的、他该偿还她的。
他是可以不管孟擎风怎么想,尽管告诉她过去的一切,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他要 凭自己的一片赤忱重新追求她。只因为他认为仗着曾经和她共谱的那段恋情,来强迫现 在的家宁接受他、重回他的怀抱,太卑鄙、对家宁也太不公平了。
因此他才决定对过去绝口不提,再一次以自己的深情爱意,掳获佳人芳心,让她重 新爱上他,如此,他才能原谅自己,才能确信自己足够资格拥有这份梦寐以求的永恒恋 情。
被他紧裹在怀里、几乎
不过气来的初家宁,小心翼翼的轻吐着一小口、一小口的 气,除了他强力的拥抱,让她呼吸困难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吐气过于用力的话 ,她心口那颗不安于室的心会按捺不住的从自己的口中跳出。
怎么会这样呢?从第一次见面,接受他的邀舞,被他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只要和他 靠近、在一起,她的心跳就从来没有规律过;但是她又情不自
的想要接近他,又不愿 被他发现她“心口的秘密”所以,她只好以恶作剧、戏弄他的方式来接近他。
“很抱歉…我失态了…”好不容易平复自己过份激动的情感后,武叙鈜强装镇 静的低首凝睇怀中的小美人。
“没…没有关系…”唉!没想到她也有连一句话都讲不清楚的窘迫时候“你 想起你的老婆吗?”三八!她居然醋味横生。
武叙鈜眸底的深情愈加炽烈,投给她一个足令她心跳变本加厉的深刻笑容。
初家宁慌乱的垂首,拚命维持镇定的说:“你…很爱你的老婆…就是你在『云 且留住』写的那一位和我同名的『菲妮西亚』?”怪怪!她的心都快变成醋酸酿制工厂 了。
“没错!和你同名的菲妮西亚是我永恒的恋人,更是我今生唯一的新娘,我的爱只 属于她,永远都是!”他的话既笃定又充
赤
的深刻情感。
初家宁吃味极了,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制造醋酸,但是她的心就是不由自主的猛发 酸。“你的菲妮西亚好幸福哦…她现在在哪里?”
从初家宁口中听到这个问句,武叙鈜不
有种啼笑皆非的失落感和悲戚“她在很 近却又很遥远的地方!”
好一句耐人寻味的回答。初家宁却忽略他言语间的黯然神伤,急切的追问想要的答 案“这么说她现在不在你身边?”
武叙鈜笑得既矛盾又复杂,拥抱她的双臂又加重几分力道,在在透
出他的坚决。 “我一定会找回我的菲妮西亚的!”
这么说来,她还有机会!初家宁心花怒放,
天喜地的更加用力的腻在他的臂弯 中,从他温暖可靠的臂弯中,欣赏今晚的月
。
“今晚的月
好美!”连初家宁自己都很诧异这话会出自自己的嘴巴。她一向最讨 厌满月之
的啊!怎么今夜,不,应该是这个男人出现后,她的心情便愈变愈开朗,心 中的
霾沈郁早被驱逐出境,烟消云散了。
因为有他,所以月夜变美了!这个答案早已深植初家宁的心坎,只是她假装不知道 罢了。
是夜,初家宁又作了一个既神秘又古怪的梦。
在梦里,她依偎在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感到 安心甜蜜;他们好象在一个天然
中,两人静静的望着
外的雨景,梦中的她似乎很 怕打雷,而那个男人则一直在她耳畔温柔至极的安抚她、频频哄她:“别怕,有我在! ”梦中的她真的不再怕大雷雨了,而蜷在那个陌生却又熟悉的怀抱中,道尽人世间的种 种,十分甜蜜。
对了!梦中的她,怀里还有一只稀有的银色狐狸,好伶俐乖巧,似乎是那男人的同 伴,非常惹她喜爱。
令她百思莫解的是,梦中的男人叫她“家宁”那不是费里克斯的老婆的名字吗? 但她却听得心酸而从梦中逃了出来。
惊醒时赫然发觉,自己早已泪下沾襟。
为什么为她也无解,只是依稀记得,梦中那男人的声音好耳
,似乎在哪里听过, 梦醒后偏又想不起来。
不经意的,昨夜和武叙鈜共骑一驹漫步月光下的浪漫绮景,毫不客气的闯进她的脑 海,霸占她所有的思绪,酡红了她的双颊。
她好小心、好小心的轻吐了一小口气,
边勾起甜蜜
足的弧形。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难解的谜团,但她却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今后,她不会再 讨厌满月之
了,她有强烈的预感,因为他!
?今天的“格兰登”城堡,依然阳光绚烂,很有风度的
接再一次不请自来的 非稀客…莫云樊。
城堡的主人杜希文和往常一样,非常友善亲切的招呼他。
玄
和绛月这一对城堡总管当然随侍在侧。
“这么说来,叙鈜那小子自那一夜皇室晚宴结束的这一个多月来,都住在孟擎风的 城堡,和失忆的初家宁朝夕相处!”若说莫云樊是个爱管闲事的包打听,绝对不会太 饼份。
“是啊!那个死脑筋的家伙,居然傻傻的说,家宁的失忆是上天给他的惩罚,更是 家宁对他最严重的报复,他是罪有应得,所以他要从原点开始,重新追求家宁,直到家 宁重新爱上他为止。”杜希文的字句中尽是对挚友的疼惜。
“那叙鈜是不打算告诉家宁失忆前的事喽?”莫云樊吹了一声口哨。
杜希文颔首回道:“叙鈜说过,除非他确定家宁已经重新爱上他,把他看得比孟擎 风还重要,否则他绝对不会提起往事来增加自己的胜算,你说他傻不傻?”
“叙鈜是很傻没错,不过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莫云樊颇有深意的直视着杜希 文,语气变得较?正经些“难道你真的打算等心荷妹子三年,相信『见死不救』说过 的赌注,认定心荷妹子会苏醒过来?”
“心荷一定会醒来,她不会?下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
此时,呈现在杜希文脸上的,不再是温和亲切的表情,而是回复到他还是“红门” 门主夏侯鹰时的冷峻坚定、慑人心魄。
莫云樊见状,啜了一口“丝路”重展吊儿郎当的笑言道:“看你们两个都这么坚 强执着,我可以不必担心了。”
“你不必担心我和叙鈜,”说这话时,杜希文又回复身为杜希文该有的温柔“我 看你倒是要多费心想想怎么解决一下任红门门主的事,免得到最后,门主之位就落在你 头上。”
“呸!呸!呸!你少乌鸦嘴,我莫大少是何许人也,岂会让那种蠢事发生在我身上。”他一副“你在说笑话吗?”的表情嗤笑。
“我想也是!”杜希文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像莫云樊这种男人,是绝不会让自己 陷于最糟的情境的,他的座右铭可是:“宁可死道友,不可死贫道”哩!
高照,微风徐徐,实在是个适合偷闲玩乐的好日子呢!
?在同一片晴朗的天空下“却尔斯”城堡亦是笑声连连,制造者是此刻正在 林荫下野餐嬉闹的武叙鈜和初家宁。
“天啊!我好厉害哦!简直是音乐奇葩,竟然听你唱了一次就学会『云且留住』这 首歌了!真是不得了!”“谦虚”这个字眼似乎和初家宁绝缘。
武叙鈜每天最重要的生活目标就是逗她开心,只要能令她开怀大笑,他就算绞尽脑 汁也无所谓。“那表示你有音乐天分啊!”其实他最想告诉她的是:“云且留住』这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她当然一学就会、 驾轻就
了。
但他还是强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揭
真相的时候,一切都还言之过早。
武叙鈜大方的赞美,简直让初家宁乐翻了天。真是奇怪,这首歌听说是费里克斯的 老婆作词作曲的,照理她应该会很排斥,但是她却没有,反而很喜爱,愈唱愈起劲,尤 其喜爱费里克斯听她唱歌时的神情;而且,愈唱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似乎,在记忆深处,也曾有个男人如此深情不移的聆听着她唱歌…悠扬悦耳的音 乐,在清脆的欢笑声陪伴下,一起飘进了城堡西边二楼的窗台,
天喜地的造访孟擎风 的双耳。
“舵主,放任菲妮西亚小姐和费里克斯先生这样可以吗?”
和孟擎风同一个鼻孔出气,同时也是知道五年前“真相”的少数人之一的香主(即 氨舵主)正
的问道。
始终凝视着荫下两人欢笑嬉戏的孟擎风,
边挂着一抹蓄势待发的杀气。这一个月 来,他都是这副杀气弥漫的骇人气势,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时会爆发。他捻熄手上的香 烟,平淡的说道:“再等一下,我要确定一件事,再等一下就好了…”他这话三分是 说给身旁的香主听,七分是在说服自己再和“忍”字多做几天朋友。
“舵主是想确定这个费里克斯是不是死而复生的红门『四大御使』之一武叙鈜,还 有,那个杜希文是不是也和红门有关?”
“没错!”孟擎风眼中有诡谲的闪熠。
?初家宁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了。她明明是孟擎风的未婚
,?
什么一颗心、整个人想的全是费里克斯?
擎风说过,她是个孤儿,从小和擎风一起长大的,既然如此,她和擎风就不可能是 什么“政策婚姻”也就是说,她和擎风是相恋而许下鸳鸯誓盟的。
那么,是她变心了?或者车祸所造成的失忆,夺走了她对擎风的男女之情,只留下 兄妹和朋友的情谊?否则,这五年来,她为什么始终对擎风都没有来电的感觉?
反而是对费里克斯,从初次见面就心跳不已,绝对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只不过 她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因为这会让她烙上“变心”的印记。
然而,她的心却是那么老实而无可救葯的深?费里克斯所吸引,双眸追逐的是他、 心里恋慕的是他、嘴巴叫唤的还是他,连在梦中幻想的也是他!
哦!不,在梦中,除了费里克斯,还有一个叫“叙鈜”的陌生男人。
说到梦中的事,初家宁便深深自责。
莫非她天生是颗风
种子?所以才会老是梦到两个男人,而且其中那个叫“叙鈜” 的,还是个不知长相的男人,还老是叫错她的名字,直唤她“家宁”说也奇怪,那个 叫“叙鈜”的男人,声音和费里克斯好象。
难道她在潜意识里想取代费里克斯的老婆,所以才会在梦中把自己化身为“家宁” ?也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叫“叙鈜”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初家宁不
轻叹一声。心中的谜团,像雪球般愈滚愈大,一天大过一天,她却又不 知该问谁?可以问谁?
要命的是,已是如此矛盾纠结的窘境下,霸住她所有思念细胞的依然是费里克斯和 那个叫“叙鈜”的男人,而且这两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几乎重叠在一起,是一种极熟悉又 令她心颤的怀念感觉。
天啊!难道她今生注定要负了擎风?…?
武叙鈜眼神凝滞,若有所思的望着桌案上的字条,忽会儿,又情难自制的轻叹一声。
本来他希望能再多一点时间和家宁以现在的方式相处,他有感觉,现在的家宁已逐 渐为他所吸引,慢慢的爱上他,他相信只要再过一阵子,他在家宁心中的地位和份量就 能超越孟擎风。
谁知天不从人愿,孟擎风已经对他真正的身份起疑,而且掌控了某个程度的证据, 准备对他发动正面行动;他再不走人的话,不但会
不了身,还可能会拖累希文,这是 他最不愿看到的事。
低凝着案上那张杜希文费尽心血才辗转传递到他手上的条字,武叙鈜不
又叹了一 口气。
事到如今,只好提前采取下一个步骤了!
于是他提振了一下精神,起身去找初家宁。
?“到杜希文公爵的私人城堡去玩?”初家宁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希文的『格兰登』城堡。”武叙鈜笑容可掬的响应。
“就是那座建在河中水岛上,每遇到大雨来袭,水位就会上涨,和外界断绝联络, 成为孤城的『格兰登』城堡?”
“没错!”
“我去!太
了,我一直想去瞧瞧那座奇妙的城堡究竟是什么模样呢!我们什么时 候动身为”初家宁难掩兴奋的问。其实,对她而言,只要是和她的费里克斯在一起,不 论去哪里,她都会
天喜地的;只不过,她没把这个藏在心中的小秘密告诉她的费里克 斯罢了。
她的热烈反应让武叙鈜的心情又振奋了几分,思索半顷,便接着说出最重要的一点 :“你想不想来点刺
的?”
“想!快说!”她最喜爱刺
的事儿了。
而武叙鈜就抓准了这一点“很好,那我们就别告诉孟擎风和这个城堡中的任何一 蚌人,趁着今夜偷偷溜出城堡去,希文会在城堡外头接应我们,等我们顺利安抵『格兰 登』城堡后,让孟擎风他们着急一阵子,我们再和他联络,你看如何?”
听起来好象私奔哦!这话初家宁只敢说在心坎里,不过脸上却有掩盖不住的红嫣。 她并用了较“含蓄”的句法回答:“好象很好玩,就这么办吧!”事实上她根本是势在 必行的。
“一言?定!”武叙鈜嘴上笑得很潇洒,心里隐藏的却是壮士断腕,非得马到功成 不可的雄心壮志。
他已经没有退路,更不容许失败,一旦东窗事发,他很可能会永远失去他的家宁, 而他绝对不会也不能让这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是夜,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刻,武叙鈜和初家宁偕伴偷偷摸摸的展开“私奔” 大行动。
潜逃途中,初家宁几乎安静得过份,武叙鈜忍不住必心的问道:“怎么了?”
初家宁
言又止的深凝他半晌才言不由衷的说:“没事…”
“原来你已经开始对我有秘密了?”武叙鈜即刻装出一副悲天惨地、仿若世界末日 到来的颓丧貌。
初家宁偏就吃他这一套“别这样嘛!我只是觉得…我好象也曾经有过摸黑潜逃 的刺
经验…”而且是和梦中那个叫“叙鈜”的男人!最后一句她很聪明的省略掉。
武叙鈜百感
集的暗叫:那是当然的!我们曾经共赴生死的从“云风”逃脱,再由 “绛山机场”逃离“红门”那样惊涛骇
的事,你当然会有残留的记忆痕?啊!
不过,他还是强装若无其事的轻摸她月光般柔亮的金发,道:“可能是你在失忆前 曾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凭你这么活泼爱冒险的个性,可能
很大哦!”“我想也是!”每回听了他的话,初家宁的心就会像吃了葯效神奇的定心丸似的, 安定了许多。同时,爱他的心情也随之又加深了几分。
这回,他的话又让她有了突破
的想法…该不会她在失忆前就认识了“叙鈜”这 蚌男人,所以才会老是梦到他吧!
正当她想得出神,走在她前面开路的武叙鈜突然停下脚步,害她整个人撞到他身上 去。
“怎么回事?”初家宁轻抚着撞疼的鼻子悄声的问道。
“到了,希文正在墙外接应我们,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攀爬墙上那条绳索,你放 心,我会帮你的。”
初家宁朝他视线的方向望去,根本看不到什么绳索,只看到乌漆抹黑的一片,她不
好奇的问道:“哪有什么绳子?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长才,否则怎能在伸手 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行动自如,箭步如飞?”她从开始潜逃时就发现这个奇妙的事实,只 是一直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问。
但最令她诧异的不是这个奇妙的事实,而是她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有一种莫名 的了解,彷佛她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似的。
武叙鈜又是一个复杂的笑,只可惜在黑夜的遮掩下,初家宁没机会瞧见。“这个问 题下次再回答你,现在,先闭上你的小嘴,我们要开始攀爬了。”
“嗯!”初家宁意外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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