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解决方案
“主人,魔族的要求只是打开通道,并没有要求我们帮助占领印记城,不如说服痛苦女士打开通往巴托地狱的传送门,让他们的军队开进来,这样我们也就完成了自己承诺,至于能不能够达到目的,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阿兰缓慢的
动着自己的躯体,向阿尔丰斯提出建议,其实它也存在私心,在印记城内不能大开杀戒的进行大范围
噬,只能找一些免费的代替品,无穷无尽的魔族无疑成了最好的粮仓,与其将所有的兵力浪费在血战战场,还不如给自己恢复身体更来得实在。
阿尔丰斯右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臂骨,骨头发出嘎嘎的刺耳摩擦声,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得不承认,友情的拖累让阿尔丰斯变得前所未有的胆怯,和痛苦女士作战失利的
霾始终挥之不去,现在的他很怕死,但并不是畏惧死亡的本身,而是害怕自己一死,身边的人会受到伤害,他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心情,就算力量再强,也无法抵挡这种心灵上的负担。
“人一旦开始胆怯,则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变得胆怯。”这是毒眼费迪南德常挂在嘴边的话,阿尔丰斯那时候只是一笑置之,孤独也有孤独的好处,不用担心身边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受到伤害。有什么办法才能振奋起来?这是他现在唯一想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剩下的时间已然无多,现在再也不能像几天前一样随意回到自己的世界,痛苦女士没有那么好说话,把自己困在这里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但后天之前必须出现在大本营,这是最后的期限。痛苦女士那种超越一切的力量固然是让人害怕的
源,但最让他害怕的,就是无从说服这个来历不明地女人。
一切的挫折不是源于他人。
只是发于自己的内心。要战胜自己内心地彷徨和恐惧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痛苦女士只是一
导火索,把阿尔丰斯长期以来积
在心灵深处的恐惧全部引发了出来。就连当初面对赫拉克提,他都感觉不到现在这种苦恼,想得越多,牵挂就越多,心也就越
。风
停而心不止,或许这就是阿尔丰斯内心的真实写照。
阿兰想出的确实是一个初步的解决办法,除了牵涉到印记城的安全,痛苦女士不会顾及太多的平民问题,开启传送门不是问题,但怎么让魔族知道这个信息?印记城外面就有大批低等巴特祖魔族,只是却无法保证他们能够将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回巴托地狱。
一牵涉到阴谋诡计,阿尔丰斯慢慢冷静了下来,实际情况并不总是能如自己所愿,痛苦女士稍微的一次心血来
就让整个计划发生重大的改变,这次来到印记城已经不再是试探
质了,而是将那个计划提前进行。他默不作声的盘算着一切的可能发生的情况。
无论是善蛇还是恶蛇,它们衍生出的都是秩序的力量,掌管各个地狱的魔将、领主之类的强悍人物和神祗一样,穿不过印记城空
的封锁,对这个小小的请求,痛苦女士应该不至于拒绝。至于她的要求,阿尔丰斯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能不能再稍微往后拖延一点时间?不过她也不是笨蛋,就这么放跑自己,谁知道还会不会遵守诺言。乖乖的回到这里?将心比心,换作是自己也不会相信空口的诺言。最大的问题就是提出一个可信的方案,稳住痛苦女士,让她觉得自己不会做出这种背信的事情。
阿尔丰斯能够想出的最好办法就是抵押人质,或者让她在自己身上施加一个降咒。他往阿兰看了一眼,显然这个生物地分量还不足以达到抵押的要求。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兰希了,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说,他也不愿意让她涉险,万一自己命丧塔隆,痛苦女士将会用怎样方法来对付她?一想到这里阿尔丰斯就不寒而栗。
“我去找痛苦女士,和她就这个问题进行谈判。”阿尔丰斯深深
了一口气,也许用自己的性命作为抵押,才不失为一个最佳的选择。
大群大群的人在来回奔跑,几乎都是草菅会的佣兵,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住在本地区的市民,那场瘟疫导致几个派系之间发生剧烈的摩擦,草菅会一口咬定这是标记者的阴谋,而标记者们和源头信徒会的人则反驳说这是草菅会含血
人,意图将别的派系势力从印记城中连
拔起,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议会里无休止的争吵还在
烈进行着,几个派系的领导人都在试图向议员们解释,但都无法拿出足够的证据进行辩解。
谁是谁非,阿尔丰斯懒得再去理会,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他一路往外走去,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人,还以为这个衣衫破烂的人是归还赠与会里的行乞者。
在女士区的星光大道上,阿尔丰斯看到了痛苦女士的身影,她已经回复了本来的面目,再不复那个动人的相貌。本来极为繁华的道路都好像在遵循着某种原则,再也看不到走动的人,只有少数初到贵地的旅行者还在探头探脑的看着,或者在他们心中,痛苦女士是印记城中唯一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跟在我身边。”痛苦女士慢慢向阿尔丰斯说了一句,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看着,无论是尊敬还是畏惧,对她一点也带不来影响“那件事情这么快就考虑清楚了?”
“是的,我答应您的要求,不过在我自己的世界上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必须回去一趟。”阿尔丰斯稍微落后于痛苦女士半步,看起来就像是她的跟班,这对于印记城的市民来说也算得上是一种殊荣,就算要动用传送门,也没人敢直接和痛苦女士如此接近,只能通过代理的方式进行接触“如果信不过这个诺言,可以采用任何监控的措施,我绝不反抗。”
“好,没问题,我亲自送你回去,其它要求一起提出来。”痛苦女士答应得爽快异常,竟然没有任何犹豫,绝口不提任何事情,似乎她并不害怕阿尔丰斯失约。
“开放一个固定通往巴托地狱的传送门,把他们放进印记城,这对我对你都有好处,没有外部压力的城邦才会发生内战,如果有一个外在的强大压力,让他们在同一条战线上并肩作战并不是难事,而对我,也可以完成一个承诺中的一小部分。”这是阿尔丰斯将月之心的情况和印记城相比较之下得到的结果,只要在强
的干涉下,内部派系的斗争才会暂时
下来。
“只要不损害通往虚位面的空
,不管是何种生命在印记城占主导地位我都无所谓,放它们进行也行,但如果你看到自己的同类被屠杀,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愉快了,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痛苦女士很简单的提醒着他将会发生的后果。
“我不后悔”阿尔丰斯淡然回答“如果这些人在外敌当前的时候都无法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无论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的分别。”
如果巴特祖族的魔鬼们大举入侵,其它意图夺取印记城的派系都只会沦为弱小的附庸,甚至会被迫撤离这座城市,谁也不愿意自己的既得利益落到别的种族手上,这是人类天生的致命弱点。如果这里的人还有血
和决心进行抵抗,那么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联盟将会就此形成。
“只是这样一来。您的名声和举动会受到居民的质疑,毕竟印记城的传送门都控制在您手中,魔族的入侵明显是得到了您的许可。”阿尔丰斯没有忘记补充开放这条通道对痛苦女士所造成的影响,可能会导致强烈不满的产生。
“我不在乎,这里的生命已经让我极度厌倦,无论是外争还是内斗,死活就由他们自己来掌握”这就是痛苦女士对自己名声的回答“就算地狱王阿斯摩蒂尔斯想过来看一下外域的风景,我也很乐意奉陪到底,不过以他的力量,现在还进不了印记城和无极尖峰,除非能够继承恶蛇的所有力量。”
确实,就算整个巴特祖族全部迁移到印记城,痛苦女士都不会产生任何畏惧,就算是地狱之王亲来,也不见得能在这里和她一较高低,或者只有双蛇才能在印记城击败痛苦女士,但这种情况显然不可能出现,除非它们对自己创造出来地归环感到厌倦,想通过一场终极之战将之完全摧毁。
就这么几句话,阿尔丰斯终于从看起来最艰难的境况中
出身来,他没有出卖任何人,出卖的只是自己。用一个承诺换来短暂地时间,其实仔细一想,痛苦女士控制着无数的传送门,阿尔丰斯就算躲到天涯海角她也有办法找出来,塔隆沙漠和印记城一样只是拒绝神力,但并不妨碍传送门在无尽的黄沙中打开。
这个结果能够让阿尔丰斯满意,也能让阿兰尽兴享受无数的生命,因为确定下来的传送门只会在阿尔丰斯回去之后透
给巴特祖族的联络人,再由他们在地狱中自行开启,免得这些魔鬼怀疑这是阿尔丰斯和痛苦女士串通好了的圈套。
一天后,阿尔丰斯终于享受到了麦迪特海的柔和的海风。他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小的三叶葵标记,痛苦女士没有使用任何有杀伤力的厉害降咒,只是亲手为他印上这个徽纹,只要手指按上去,就会在他面前出现通往印记城女士区的传送门,一来可以对他实行监控,二来在最危急的时候可以到印记城避难,痛苦女士也有点害怕阿尔丰斯会意外死亡,好不容易等到的人选她可不想轻易放过。
“好多食物。”这是第一次看到海水的阿兰发自内心的感叹,阿尔丰斯把它抛入大海,让它
餐一顿,上百万的水族可就遭了殃,成群的鱼虾贝类被阿兰消化掉了,四五里的近海变直接成了死域,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踪迹。
阿尔丰斯不得不进行这种对局部区域的彻底破坏,阿兰身体的复元需要数量众多的生命,如果不是他严厉制止阿兰的杀戮,不到半年时间,整个麦迪特海都将再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海里的生态链恐怕也将需要好几万年才得以彻底地恢复。可能,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血战战场才能
足他的胃口。
太阳正在逐渐升起,阿尔丰斯并没有从陆路回到大本营,这样太过引人注目,他用游泳的方式老老实实的游回扫
,易卜拉欣和朱迪思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踏着海
,用水面行走术正大光明的跟在阿尔丰斯后面前行。
在船面甲板上竟然没几个士兵守卫,事实上有没有他们差别都不是很大,扫
自己就足以完成所有事务。阿尔丰斯从船身的气孔中钻了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端坐在椅里的自己。这是扫
弄出来的幻像,不触摸地时候绝不会有人识破其中的真相。
奥帕、阿曼奇和冷山正坐在一起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上的图纸,不知道正在进行着什么,阿尔丰斯的生命能没有外
,谁都没注意身边已经多了一个“阿尔丰斯。”
“他们在干什么?”阿尔丰斯很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个坐在椅子里的幻像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最后消失不见。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有时间再详细告诉你,我们现在正对我的身体进行改装,别烦我,还差最后一点点就好了。”扫
很难得的没有追问阿尔丰斯有没有帮自己带回古代的灵魂,显然它的兴趣全被手头上的事情吸引住了。
阿尔丰斯走近那张木台,阿曼奇手里正拿着标尺逐点逐点的核对着手头的图纸。不停在上面打着标记,这是一份船只的剖面图,他画出来的地方赫然就是船体的接
柳钉。
奥帕则在计算着用料的数目,不过不是用“镑”和“块”之类的单位,用的是“颗”和“种”纸张最上面地标题是“水晶统计量。”
冷山面前摆着两副图,一副是人体的解剖结构,另外一张是船只接合点的面图,无数的小点被用
的黑笔串联起来,看起来就像是是人体的筋络。
“你们在干些什么?”阿尔丰斯的话有点破坏紧张的工作气氛,但他确实不知道这些人在玩什么花样。
“没看见吗?我们正在进行船体的活化…”奥帕眼也不抬的回答着,突然间,它好像明白过来,愣然抬起头看着阿尔丰斯,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主人,真的是您?”它还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阿尔丰斯本人。
“是我,我完成了一小半的工作。”阿尔丰斯轻轻晃动囚龙
,一把精美的武士刀出现在三人面前“现在至少能够使用了。”
冷山眼也不抬“那天的战况
烈万分,你都没赶上,凭兰希一人出面挡住了愤怒的龙王,谁都以为活不过去了。”他说得很淡然,只是阿尔丰斯绝对想不到会从他口里说出“
烈”这个词,就算是在倒海之役、和龙族火拼的时候他还没有说过这种形容词。
龙王一定来过了,阿尔丰斯额头冒出冷汗,幸好大家都安然无恙,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因为疏忽而造成的过失。
“也没什么大事,那几头狂怒中的暴龙差不多把三艘船都拆了,所幸它们在动手之前允许我们疏散所有人员,才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奥帕把纸张往前一推“只是韦伯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尾扫,直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阿尔丰斯忍不住有点头皮发麻,在和痛苦女士对阵的时候他不绝对不会这么紧张,现在这几个家伙的三言两语就让他无比恐惧“我什么都不知道,卧室完全封闭了,感觉不到外面的状况。”
“什么人?”上面的士兵大声呼喝,易卜拉欣和朱迪思已经登船。阿尔丰斯冲了上去,这哪里还算得上是甲板?三条主桅断了两
,剩下的一
即使勉强还能直立,包裹在外面的木料已经全部碎开,里面淡黄
的晶体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甲板上坑坑凹凹的一片,放眼看去整个甲板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
无论谁看见这副惨状,都可以想象得出当
的
烈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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